长乐—— by封与 +番外
封与  发于:2024年0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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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承续——啊——”单长乐吟叫了一声,人一抖达到高潮,射出了精液。而贺承续,在他射完精后,才舍得松开手。
少年的双手,也终于得到了自由。
射出的精液,喷射在两人身上。满身潮红的人,在高潮后,身体变得有些酥软。贺承续抱着他,下体蹭了蹭说:“长乐,我还没射精。”说完,手指滑过恋人腹部的精液,含进嘴巴里。
“你、你不要吃。”少年羞口羞脚地说。他目光向下,果真看到了对方的男根还在挺立着。
“怎么办?”贺承续指着说。
“你自己解决。”单长乐打开花洒。
“长乐不能你一个人舒服了,就丢下我不管啊。”20元同学抱住人蹭着说。
“你放手……我用手给你……”满身烫红的人挣扎。
“光用手不行的。”贺承续用下体戳、戳、戳。
“混蛋……”少年羞怒骂道,他想把对方那根玩意给切了。
心上人如此害羞,男生忍得辛苦。但还是耐心地蹭着人说:“喏,长乐。恋人之间做这样的事情是正常的,我呢,可以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的。”
听着他的话,单长乐心里那个纠结啊。
“就一次好吗?”亲了亲他的脸颊,贺承续说。
“那、那就一次,但你要闭上眼睛。”不敢看他的眼睛,少年小声说。
“好,我闭上眼睛。”贺承续内心雀跃,人迅速闭上了眼睛。
抬头看人确实紧闭双眼,单长乐才慢慢地跪了下来,手握住他的阴茎,张口舔了上去。
“嗯……”闭着眼睛的男生,在黑暗之中感受着恋人的舔舐。他抬手,摸到了对方的头上,触到了烫红的脸颊。
两个没有成熟性经验的人,一方在努力青涩地为对方口交。一个闭着眼睛,喘着气息感受着妙不可言的快感。
属于贺承续的特有气息扑面而来,舔着对方的阴茎,单长乐发现,自己并不觉得讨厌。只是眼前欲望粗长,真的能够完全含住吗?
长大嘴巴含住,一下填满了口腔。人下意识吞咽,却把男根往里送得更深。嘴巴里,控制不住分泌出的涎水从唇边淌下,一下湿了男生的黑色丛林,直到精囊处。

第39章 爱悦
温热柔软的嘴唇,在含着自己胯间欲望,并努力地吸吮着。闭着眼睛的男生,光是脑海描绘着,恋人是如何地取悦着他体内欲望,就忍不住想要在对方的嘴巴里抽送。
忍不住地,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慢慢地往下移。入眼场面,是双腿跪地上的少年,正含着他的男根吸吮舔舐。
手指捧住长乐的脸,他动了动。少年受惊吓般,想要把嘴里的阴茎吐出来。
他暗哑着声音说:“长乐别怕,我会小心的。”
意识到他已睁开眼睛,单长乐耳朵发烫,羞面见人。
轻声安抚着人,抵在柔软舌头上的阴茎,开始缓慢地抽动。
“唔……”嘴角发出了难受的声音,单长乐眼睛浮起泪水。
贺承续看着,有些于心不忍,可又想要再进一步尝试。于是,人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说:“如果太痛苦,我就拔出来。”
温柔的话语,传入耳中,少年内心的不安慢慢平静。被含在嘴里的欲望,缓缓抽动,并试探底线似地,往深喉里面去,而嘴边流下的涎水越来越多。
他的手,不由紧紧地抓着贺承续大腿。
一面轻言细语安抚着,胯间欲望,一面在湿漉漉的嘴唇里抽动着,并寻找着可以让恋人不那么难受的方式与频率。
随着越来越深的抽动,贺承续渐渐地掌握了技巧。胯间的抽送,也慢慢地由慢变快。
嘴巴被迫承受着抽插,一开始,单长乐只觉得难受,偶尔还有一种窒息感。可随着对方的探索,和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渐渐地不再感到痛苦。
可那根欲望进入深喉里的异样感,偶尔还是会激起生理上的反胃。然后嘴巴本能地想要吞咽,而吞咽时,又会紧紧地吸住对方。导致了贺承续深更深的进入,和更快的抽动。
“唔……唔嗯……”他眼睛浮出泪水。
“再忍一忍,很快就好。”贺承续声音变得低沉沙哑。他喘息着,看着恋人柔软的嘴唇被撑开,不断地侵犯进出着。胯间的男根,抽动的频率变得更快。
少年抓着他大腿的双手,变得越来越紧。
“啧、啧、啧。”遭受男根侵凌的嘴巴,发出了交合般的水声。贺承续被打湿的下体,有涎水滴落在浴室地板上。
虽然不能做到最后一步,但能够与恋人如此亲密地坦诚欲望,他感到心满意足。
对着娇脆的嘴唇,迅猛地进攻好几下,他嘴唇发出一声沙哑的呻吟声。当高潮射精那一刻,他把阴茎拔了出来,对着恋人的脸上射了出去。
被侵辱的嘴唇发麻,一时无法闭合,导致男生的精液,射进了嘴里。脸上,也被射满了白浊。
被双手紧紧掐住的大腿,也留下了深深的掐痕。
当单长乐能够合上嘴巴时,一个吞咽,把嘴里的精液吞咽了下去。
他、他居然把对方的那个东西吞下去了?一时间,少年整个人惊得说不出话来。
贺承续拉起他,打开花洒。在温热的水流出来时,便给心上人冲洗。终于找回自己声音的单长乐,羞骂了一句“混蛋”,扬起拳头挥出,砸在了对方结实的肌肉上。
贺承续抱住恋人柔软的身体说:“你帮我了,该轮到我帮你了。你放心吧,一定会比你给我口交得更加舒服。”他的那颗心,是对心上人浓浓的爱悦。
单长乐一口咬住他手臂,牙齿还磨了磨肉。
竟然说他比不上他,真是混蛋!
被咬住的人,疼并快乐着。
最后,单长乐还是没有给他口交。
两人在浴室里待了一个小时,当出来的时候,一个脸红耳热,一个神清气爽。
离开了俱乐部,贺承续踩着自行车送心上人回家,在目送着对方进入电梯后,才依依不舍地返回宿舍。
单长乐回到家时,爸爸还没有回来。他换掉衣服躺在床上,脑子尽是今晚浴室里的事情。
另外一方,贺承续回到宿舍后,拿出手机插上耳机,人躺在床上,点开了视频。
视频里,是和他恋人在浴室里的发生的亲昵事情。
单远思应付着曹绮筵。这个女人,努力地压抑着自己本性的一面。别说他不可能与对方结婚,就算是温柔的人,在心怀目的接触时,也要警惕三分。而老师,对他的压迫感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所尊敬的恩师,在撕裂着互相信赖的这层关系。
这令他,感到十分痛苦。
那个让他敬仰的人,似乎变了个人般,不再是当年的模样。仔细一想,真正让他尊崇的人,其实停留在大学时代。而他们,也有十多年没见过面了。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调任,两人恐怕再难见上一面。
以为自己受到重视,对方为自己铺路,现在想想疑点重重。
在官场沉浸了这么多年,他早该知道,没有谁会是纯粹的。可他还是被师生的这一层关系,蒙蔽了双眼。
煤炭地质总局和三晋煤炭地质局的案子,究竟到了哪一步,未曾公布。可从曹氏越来越强的紧迫感,让他意识到,事情或许真和董覆说的那样,事情比章伟博说的更加严重。
那在这件事里,他处于什么样的存在?
不要听从老师的话,并远离曹绮筵,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能够退出这场风暴,直到事情结束,继续安分守己地当他的一级巡视员?
真的可以这样吗?
在这个闲职干到退休为止。
还有二十天高考,为了长乐,他或许该做出这样的选择。
深夜回到家里,敲了两下儿子房门,见没有回应,便打开进入摁下灯的开关。床上,儿子已经睡着了。坐到床边,看着孩子安静的睡眼,唇边不由露出了笑容。抬起手指抚上儿子脑袋,那颗沉重的心情,变得平静。
长乐是他的一切,因为儿子的存在,才让他在这令人难以忍受的人生和工作里,没有迷茫和绝望。
他这辈子能放下任何人,唯独无法放下他。
手指离开柔软的头发。在要收回手时,突然顿了一下,然后撩开被子。他看到了,长乐白皙的脖子上,有醒目的吻痕。

一早上班,单远思满脑子儿子脖子上的吻痕。
长乐恋爱了吗?可没见他带过女孩回过啊……难道是上次说的帮助过的同班女生。如果是,他倒也不会拦着。这个年纪的孩子,谈恋爱很正常。可被一个女孩子弄出这么清晰的痕迹,对方性格会比较强势吧。儿子性子温软,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了。
在他散发思维的时候,里有人叫了一声,说曹主任让他去一趟办公室。
站起离开办公座位,他前往主任办公室。
当到时,看见里面有五个人,还都是监督一局的人员,其中三位,曾和他去过武市监督调查中建集团总公司的腐败案。
在他进门后,曹鸿儒严肃地说:“事情很突然,但很重大。机票已订好,由远思带队,等下乘坐飞机去三晋省。”
这话听得单远思内心“咯噔”一跳。当其他同事出门后,不由问道:“老师为什么突然做这个决定?”
曹鸿儒回答:“中央纪委调查国资委内部,传闻会组建调查组前往三晋省对三晋煤炭地质局进行深入调查。可不管是煤炭地质总局也好,还是三晋煤炭地质局。这都是国资委控股监督的中央企业,这些企业要有问题,咱们该负起大责任。而且,国资委内部的监督局不是摆设用的,如果在这里坐着干等,这像什么话?”
突如其来的行程和这段话,仿佛在和中央纪委斗争,以此证明自己的立场。
但真的是这样吗?
作为下属,和其他同事一起被安排工作的情况下,他根本无法拒绝。
回到办公室和那几个同事随意收拾了一下出门,坐上了公务员专车,前往机场。车上,当想要给儿子打电话时,想起孩子在上课,于是收起手机,等下机后再给长乐电话。
对昨天晚上浴室里发生的事,单长乐姿态冷淡,但耳朵烫红。中午一起吃饭的时,贺承续还勾着他的手指缠在一起,他吓得抽手,生怕被人看到。可厚脸皮男生得寸进尺,凑到耳边说,晚上要去他家一起过夜的话。
他义正辞严拒绝,并说再敢得寸进尺,就不陪他训练了。
20元同学连声说好,但心里打着算盘寻找机会进行更进一步的亲昵。
看着两人黏糊在一起,沈语蓉表情古怪。
下午放学,没有收到爸爸的短信和电话,单长乐拨打过去,但没人接。心中想着估计又是加班,便去陪贺承续训练。那人趁着没人的时候,又压着他亲吻。
等到了晚上回家,还是没有看到爸爸,家里的猫碗也没有加过粮。从柜子里取出猫粮倒上,又撸了一会猫咪,才去洗澡。当躺在床上时,拿着手机给父亲发了“晚安”,便打着哈欠睡去。
几乎同一时间,京城某座大楼房子里,董覆给单远思发信息和视频通话。对方还是一样,没有给回任何信息。
明明眷恋着他,却总是在拒绝,远思要是能够坦诚那份感情,或许会更轻松。
次日一早起床,家里安安静静。
“爸爸!”单长乐叫着,跑去厨房,里面没有生火。又去父亲房间,里头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他内心闪过一抹不安,又跑回房间拿起手机拨打父亲电话。可只传来机械的,冷冰冰的女声。
——您拨打的电话号码已关机。
放下电话,迅速洗漱换衣服,人跑下楼踩着自行车前往国资委。
当贺承续列行来接人时,自行车不见了。往楼上大喊,即没有单爸爸的回应,也没有恋人的应和声。他打电话过去,询问在哪里。电话那头,气喘吁吁的少年回了句“国资委”,把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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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资委大楼外面,单长乐把自行车停好跑进去,当想和上班的公务员询问父亲办公室时,有人叫住了他。
“长乐。”西装革履,身姿挺拔的男人,朝着他走来。
“董叔叔。”神情有些惊慌的少年道。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董覆关心询问。
“爸爸从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单长乐语气有些焦急。
刹那间,董覆意识到单远思恐怕是出事了。
“你别着急,先和我说说,昨天你们最后一次联系在什么时候?”他问道。
“昨天早上和爸爸打招呼后,我出门上学。下午,爸爸没有给我信息和电话,我以为他在加班。可直到今天早上,也不见人影,电话也关机了打不通。”少年嘴唇变得有些发白。
“他可能是忙于工作上的事情,你在休息区等一下,我上去问一下。”
“谢谢董叔叔。”
董覆离开大厅,乘坐电梯往上楼。在他走后,贺承续从外面跑了进来,目光左看右看,看到了站立在休息区里的人。他叫了一声,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爸爸昨天没回家,我联系不上他。”单长乐心神不定地回答。
“怎么回事?”贺承续忙问。
他便把从昨天早上到现在的事情说来。
“你别担心,叔叔不会有事的。董先生既然已经上楼了询问了,咱们就在这里好好等着。”稳稳地握住他的手,贺承续说。
感受着从对方手里传来的力量,少年点头。
董覆上楼到办公室,和其他公务员询问单远思在哪?对方回答,出差了。
“谁让他出差?又是什么时候到哪出差的。”
“昨天早上,曹主任让他带人去三晋省监督调查三晋煤炭地质局。”
听完,他直接去办公厅主任办公室。但曹鸿儒还没来上班,他便下楼去。到了楼下,告知少年,他父亲出差的事情。
“但为什么打不通电话?”单长乐问。爸爸每次出差,下飞机后都会给他电话的。
“可能是手机没电了。等曹主任上班后,我询问清楚,然后给你消息好吗?”董覆说。
心慌之人人,只能点头。
之后董覆把贺承续单独叫到了一边,叮嘱他陪着长乐。如果可以,晚上最好留在单家。
“是不是出事了?”贺承续双眉紧蹙。
“可能被曹氏的人控制了。我今天将开会组建调查组去三晋省,一定会把人带回来。但我不放心长乐,除了监控曹鸿儒一家之外,就麻烦你照看他了。”
“好的,我会照顾好他的。”
两人交谈结束,董覆让两个男生交换电话号码存好,便让人去学校上课。

曹鸿儒到国资委上班时,被行政监察机关带走停职立案调查。
中央纪委作为国家监察机关,在有关规定和程序下,可对违反行政纪律之人,就调查事项和涉及的事情做出解释和说明。
这次曹鸿儒严重违纪,已被“两规”。
他这次的停职调查,并非毫无理由。中央纪委在审计过程中,已掌握其严重腐败违纪的事实和证据。他不仅串通国资委内监督一局、煤炭地质总局和三晋省煤炭地质,还隐匿销毁了证据及在监察机关调查中时,派遣人员出差来妨碍案件的调查工作。
三晋省的当地发展,与曹鸿儒有着密切关系。董覆本不想打草惊蛇,以免对方警惕外逃。但他既然为保全三晋煤炭地质局牺牲自己,那就成全他。
“曹鸿儒到了这个年纪,自然会以家族利益考虑。三晋省煤炭地质局,早已沦为曹氏的‘家族企业’。本省的煤炭勘查项目,煤矿煤田采矿权全部垄断在他们手中。这家子,从上到下侵吞国有资产。再有曹鸿儒坐镇国资委,在内部为其撑开保护伞,使得这一串的各个部门,为了利益互相打掩护,任由腐败滋生。就这样,还有他们不敢做的?”中央纪委大楼办公厅里,董覆放下材料,对姚七羽说。
有人寄来匿名检举材料,除了压榨扣发职工工资之外,曹氏还在三晋省各处买了十几栋别墅来装钱。那些无法存入银行的违法所得的巨额财产,尽数被藏匿了起来。
曹鸿儒这个时候派遣单远思几人出差调查腐败案,可真实情况却是想孤注一掷,拼死一把。现在那几人,恐怕已被软禁。曹氏十分清楚,当中央纪委调查组到时,他们将无处可逃。眼下,他已限制曹氏家族成员,连本省也难踏出一步。
现在,他决定提前组建35人的调查组,下午乘上飞机前往三晋省。
“这份名单上的人,你通知一下开会。”他把名单递过。姚七羽接过看了一眼,并没有她在里面,她不由疑惑。
“我需要你继续留在这里,就国资委内部问题进行调查。还有是,保护好单长乐。”董覆继续说。对曹氏来说,单长乐现在的唯一用处,可威胁他父亲。为防止单远思被逼迫承担部分罪名,他得堤防曹鸿儒对少年下手。不然,远思的处境更加困难。
“明白了。”姚七羽点头,人站起离开了办公室。
上午,董覆召开会议,组建35人调查组。下午,调查组乘坐飞机前往三晋省。
姚七羽把曹鸿儒带走立案调查,就所调查的事项,和涉及的问题要他做出解释和说明。之后停职在家,限制行动,最后会根据其参与案子的严重性进行逮捕审判。 公盅昊????1?11
曹鸿儒被限制在家这件事,在孙子曹延庆看来,也只是一时的。在他眼里,爷爷无所不能。但他不不知道,曹氏的根基和人脉,随着外迁,早就没了。又因内部调查一事,未免卷入这起巨大的腐败案,别说不敢再往来,更恨不得单远思调任到京的那场酒局不存在过。
因此,京城曹氏是孤立无援的状态。
心思不在这个上面的曹延庆,想得更多的是,把单长乐逮住上床做爱。
被暗中盯住的少年,此时此刻,在学校里心不在焉地上课,人对即将到来的高考也没有任何紧张感。他现在的心思,全部放在了联系不上的爸爸身上。
董先生让他放心,可在没能联系到爸爸的情况下,又如何安心呢?就如当初爸爸昏迷住院,他一无所知而产生的恐惧心理一样。
低着头拿着手机给父亲发信息,依旧没有任何回复。
熬到下课,冲出教室下楼时,贺承续拉住了他的手:“我送你回去。”知道长乐在担心,但现在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去安慰。
两人回到单家,单长乐打开门大喊了一声“爸爸”,人跑去厨房。厨房不见人影,又去房间。房间里,还是早上离开时的模样。
“喵——”橘猫蹭到脚边,他抱起抚摸说,“爸爸一定又在加班了对吗?”猫咪“喵喵”叫了两声,舔了舔他的脸颊。
没有去俱乐部训练,贺承续留下陪他做晚饭。饭做好后,放在桌里等待着单爸爸回家。可直到晚上八点,门口处依旧静止无声。桌上的菜,也已冷掉。
拿起筷子,少年落寞地说:“吃饭吧。”
端起冷掉的米饭,贺承续大口吃起来,一面吃一面说:“叔叔只是出差有工作在身,人不会有事的。而且董先生已去三晋省了,相信叔叔很快会给你打电话了。”
“只有听到爸爸的声音,我才能相信。”单长乐说。自爸爸生病累倒那次,每次出差时,都会告诉他,包括上次也一样。“而且,爸爸只是一级巡视员,为什么总是在加班和出差?”
这一点,从一开始就很奇怪。一个闲职公务员,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加班,连周末也要出门,比以前还要忙碌!
这个问题,贺承续还真没法回答。他连自家少将老爹的职业都没兴趣,更别提行政部门的职别了。可见他这样,心头又忍不住难受。
晚上一起躺在床上时,单长乐才反应过来询问为什么不去训练。他佯装生气地抱着人啃,少年的心思才回到自己身上。
抱着人,贺承续拿出一条编织手绳说:“这是我找人定制的。”上面有一大一小双银环,银环上刻有两人名字,除此之外,还有一只银色小猫咪。
“喜欢吗?”20元同学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恋人的表情。心中决定,下一次也要学董先生,给喜欢的人送一大束玫瑰花。
“嗯,喜欢。”少年点头,把手绳戴到手腕上。
见恋人喜欢,贺承续内心浓情的爱意溢满胸膛,忍不住说道:“我会陪着你,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直白的情话,让单长乐的脸慢慢地泛起一抹红色:“嗯,我知道了。”
手开始不老实地抚摸喜欢之人,贺承续追问道:“那你呢?”
单长乐稳稳抓住不安分的爪子:“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还要亲眼看着你踏上属于自己的舞台,闪耀出热烈刺眼的光芒。

第42章 困境
三晋省是煤矿大省,全省GDP依赖煤炭产业为主要经济来源。昨天一早,单远思带人到三晋省的省会“煤都”并州。他在飞机上,进入三晋后,从高空上看到了不少煤矿区。到了并州后,几人刚下飞机,便被三晋煤炭地质局的局长曹帅成,迎接接风洗尘。当他严厉拒绝时,却冒出一群人簇拥着上车,之后被带到酒店里吃喝玩乐。
在被强行灌酒,出门呕吐时回来,发现手机不仅消失,钱包也不见了。这下总算明白,对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而这场调查之行,其实是圈套。之后他暗中传话给其他几个随同同事,让他们小心,不要签署任何东西,以免掉进陷阱。
从酒店出来,几人被分开软禁在曹家大院里。在这里,他见到了曹绮筵。当时,两人面对面。这个女人,总算撕破了脸皮,不再伪装笑脸。并以利益诱惑,两人结婚的话,他将得到曹氏大半产业。
这事情,真答应要下来,才会要了他的命。
“你还是这样子,难道是嫌弃我们给得太少?”曹绮筵埋怨道。
“这不是多或少的问题,而是违纪违法问题。你心里清楚,哪怕你们给我一分钱,我也不动。”他认真地说。
此话却激怒了对方,曹绮筵极其焦虑暴躁地说:“没有我爸,你什么都不是!但凡你对爸心怀感恩,也应当帮助我们!”
单远思摇摇头,内心只觉得很失望和难受。最为敬重的老师,最后还是成为了最讨厌的那种人。而对方藉由这层关系下套,让他一步步踏入其中。现如今,所谓师生关系,也只是笑话罢了。
“中央纪委调查到这里,是早晚的事情。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也只是罪加一等。”他说道。虽然了解不深,但曹鸿儒敢这么明张目胆地利用他,曹绮筵如此逼迫。可见事情真和董覆说的一样,比想象中的更加严重。
“单远思,曹家已经没路了,现在只要能搏一把是一把。你现在不答应绮筵,好好想想在京城的儿子,他现在就控制在我爸手里。这样,真的没关系吗?”曹帅成从外面走了进来,并坐在了椅子上。
这个身形臃肿的中年男人,一脸狠厉。
“你们想干什么?”单远思表情一变。
“你的选择决定了你的儿子命运。是替曹家坐牢几十年,还是失去儿子一辈子。我想,你应该知道哪个选择才是对的。”曹帅成“呵”地一笑。又道,“选择后者,你儿子不仅可以自由,还能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至于坐牢的你也别担心,有我陪着,大家好好一起努力减刑,二三十年就能出来。而且,只要曹氏根基还在,总有一天东山再起。”
单远思怒愤道:“无耻之徒!”
被骂之人不疼不痒:“三晋是煤矿大省,你知道要一个人消失,有多容易吗?”
单远思脸色苍白。
“我给你两天考虑时间,希望到时候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曹帅成和曹绮筵离开了房间,并叮嘱守门的人看紧了。
两人走后,单远思手指交握一起,脑子迅速思考。
他和长乐,在曹氏手里,对彼此来说,这是很危险的。相反,他如果能够逃走,在失去了威胁下,长乐的处境,短时间内反而会安全。
脑海最后判断,脱离曹氏掌控。可门口外面上了锁,还有人锁着,很不容易出去。
但转念一想,在曹氏兄妹眼里,这里是三晋曹家大宅,他属于被控制者,以他们在这个地方的通天手段,恐怕没想过他能逃出去。便是这点,可利用上。
没有手机,仅能依靠手表确定时间。现在是晚上九点,只要他耐心等待到凌晨,就一定把握机会逃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等到凌晨三点时,他抓着沉重的实木椅子走到门口,并扣响门声。外面昏昏欲睡的人被惊醒,打了个哈欠问道:“什么事?”
“上个厕所?”
“还有四个小时天亮了,忍一忍吧。”
“忍到那时,我该进急救室了。”
“那想办法在里面解决一下。”
“这里除了床和柜子,你是打算让我撒在上面吗?”
“……行吧,我带你去。”
一个文弱书生,还能做别的不成。曹绮筵也说过了,不许虐待人,要真憋尿憋出了问题,责任还不是全算在自己头上?
锁头响动“咔”地一声开启,门口“咿呀”一声打开。
里面,高高抬起椅子的单远思,朝着他的脑袋“咚”地一声砸下,此人一下倒地。他拿起落地的椅子,快速般到院子墙下,踏着椅子爬到墙头。在他跳下去时,眼镜却从鼻梁上掉下,当他落地时,不小心踩到眼镜上。没有捡起破碎的眼镜,他朝着前方大陆奔跑,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凌晨四点半,陌生的城市里,漫无目的地走走跑跑了一个半小时,跑到了城市边缘外面。这个时间点,只有做早餐的店铺早起,为五点的出摊做准备。
在一个亮着灯光的早餐店外,看着堆积在外面的煤炭。单远思用手指抹了一把,朝着脸上涂抹去,把面容遮住,之后继续朝前走。直到五点时,看到了一群黑乎乎的人。看着看着,觉得不对劲,便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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