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男团幼儿园[穿书]by你也不吃青椒
你也不吃青椒  发于:2024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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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我没喝那杯酒……”森宿风跟着顾景伊的步伐慢慢挪着步子,由于脑子还是晕乎状态,下意识就会自言自语:“我没喝,那让谁喝了?”
正值此时,走廊的直角拐角另一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啊——”
“救命啊!!”
“你干什么,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妈妈是谁吗?!我警告你别碰我,快点放开你的脏手!”
——是熟悉的声音。
森宿风和顾景伊对视一眼,几步绕过转角。
就见到卢飞雪鬓发凌乱,脸和脖子通红,正奋力抵抗一个矮胖的中年急色鬼。
仔细一看,就是刚刚在场地里作威作福最后敬酒赔罪的赵副总。
此刻发了情似的赵副导不光摁着卢飞雪要親,还含含混混地说着流氓话,抱着抵死不从的卢飞雪就要拖拽进房间。
卢飞雪吓死了,警告的声音都破了音,死死扣住门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掉在脚边,已经被踩上了灰扑扑的脚印。
急色的赵副导已经等不及把猎物弄进房间,直接把人挤在门框上,就已经开始把他那肥腻的唇瓣往上贴,不停去捕捉卢飞雪小巧的嘴,却每一下都落在了脖颈和脸颊上,留下了一个个油印子。
那胖男人还在嚣张邪恶地狞笑,什么小美人儿小心肝儿的,带着成吨的油腻和恶心到人三天吃不下饭的猥|琐,罗列了一大堆流氓成分很高的污言秽语,井喷似的一股脑往出崩。
和粪坑炸了似的,恶臭极了。
“……”
至于是谁喝了那杯酒,不言而喻。
作者有话说:
大家,理理我呀,弱弱拉衣角。

第44章 危机解除
卢飞雪被摁在墙上親,那臭烘烘的酒气,还有贴上来的肥腻身体,让他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尖叫着救命。
但是走廊上静悄悄的,没人。
只有这个恶心的男人,在对他做着恶心的事情。
本来应该是头脑一片空白的,偏偏在绝境总能突然顿悟点什么。
卢飞雪脑海里突然闪现那杯鲜红如血的Cosmopolitan,他亲手把一片泡腾片丢进了左手那杯鸡尾酒里,还用一边的细长搅拌杆轻轻搅匀。
小小的泡腾片落入水中,发出滋啦一声,缀着一片细细密密的泡沫拖尾,像是融化在海里的人鱼鱼尾。
细细长长的搅拌棒没入水中,搅动了一阵旋涡,那细密的泡沫就已经不可寻踪迹。
这是自己亲手放进去的,妈妈和他说这是抽搐药,他虽然很怕,但还是做了,而且他竟然还亲手端去给了森宿风。
过去他真的觉得自己这个哥哥什么都不如自己,脑子不好脾气还暴躁,最主要的是,妈妈说哥哥气死了爸爸,还不给他们分家产,所以才抢的……
妈妈说的,之前哥哥在那个破幼儿园说的,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兜里的手机一直嗡嗡嗡的响。
卢飞雪的脑子里也是一片嗡嗡的,好像溺水的人,被肥腻腻的油脂几乎淹没了,他觉得自己力气越来越小,几乎就推不动身上那沉重的压力。
他好愤怒,好悲哀,他感觉自己妈妈可能又骗了自己,骗自己给森宿风下的药根本不是抽搐药,应是一种很难启齿的药,而且这药阴错阳差到这个肥胖中年色鬼的嘴里。
现在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陷入了绝境。
他好后悔啊,但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大错已铸成,他无处忏悔。
卢飞雪绝望地去摸手机,但是哪里能摸得到,那胖男人一身酒气还上下其手,把他的手掰起来,摁在头顶。
肥腻的唇瓣嘟着就印了下来,卢飞雪努力地偏过头,感觉那肥厚的唇就落在了下颌角的位置,偏偏那头猪还娱乐似的嘿嘿笑着,在他脸上咬了一口。
“谁来救救我啊!”
奈何36层顶层房间都是用来招待贵客和VIP长包房,整层基本上都没什么人住,自然也得不到房间里的人的援助。
撕啦一声,肩头的衣服被扯开,露出了一片白皙的皮肉。
卢飞雪觉得自己完了,他好累,手慢慢垂落下来。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迅速地蹿了出来,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扯着胖男人,特别凶的摁在地上。
一切都发生的很快,快到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直到那个赵副导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摁在地上,掐着那摞起来好几层肥肉的脖子,卢飞雪才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那个穷鬼小侦探!
他如神兵天降,来救自己了!
卢飞雪感动得眼泪都快要崩盘。
刚刚转过拐角的顾景伊和森宿风也才看清一切,那个黑衣服男生摁着还在蠕动的赵副导,仿佛摁着一只在岸上奋力扑腾的肥鱼。
那身高颇占优势的男生看垃圾似的看着赵副导,说了一句:“你弄脏了我的东西。”
“……”
森宿风被顾景伊搀扶着,下意识对视了一眼。
卧槽,好中二好霸总!
卢飞雪颤颤巍巍地靠着墙壁,环胸抱住自己肩膀,吓得直发抖。
这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谢谢……谢谢你,小侦探,谢谢专程来救我。”
他抖抖抖,说话牙关打颤,主要是谢谢人家,还不记得人家叫什么,“谢谢你,他,他还没有弄脏我。”
“……”
这次换黑衣服男生转过目光,他看白痴一样看了卢飞雪一会,“谁说你了?”
说着,他把地上掉的一顶黑色帽子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土,“以后再不会对你这样的有钱人有什么悲悯之心了。还想抢走我的帽子,跑那么快追都追不上。”
“……”
“明明那么有钱,一顶帽子都要抢,戴着就跑,这种便宜都要占,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的脑回路。”
“害的我的帽子都被弄脏了!”
你,弄脏了,我的东西???
是这个意思??
“……”
卢飞雪更抖了,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气得。
“我,我我,我还不如一顶帽子?”
“你专程追过来就是因为我戴走你的帽子??”
谷松柏理所当然地斜了卢飞雪一眼,“废话。”说完又拍了拍自己的帽子,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帽子的里面和翻边。
“还好没坏,不然要赔的我告诉你。”
平均月工资两千三的谷松柏如是说。
“……”
卢飞雪基本已经丧失了语言功能,他慢慢转头去看地上那个蠕虫一样的男人,那张嘴还是嘟嘟着,好像还保持着亲吻的动作。不仅如此,这个人还在摸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个白色的胖虫子长出了短胖的肉手,在抚摸自己的胸口和脖颈。
看起来十分的不雅。
好恶心,他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后怕。
不光怕自己,还怕要是真的被森宿风喝了……后果不堪设想。
偏偏卢飞雪一抬头,竟然看见了森宿风。
“……”
森宿风被顾景伊半搂抱搀扶着,脚步有些虚浮,站在不远处。
地上副导演的模样实在恶心,森宿风看过,更加印证了心头的猜想。
就是卢飞雪端的那杯酒,就是那杯烈性椿药。
他厌恶地皱了皱眉头,望向卢飞雪:“你会有点失望吗?”
“……”
卢飞雪咬着嘴唇不说话,森宿风白皙得没什么血色的脸颊上,拂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就压下来了。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心头已经翻滚过千帆激荡的卢飞雪那一句道歉的话,在森宿风那带着反感的眸色注视下,哽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他胆小又懦弱,一直以来就只会听妈妈的话,这会发现听妈妈的话好像是不对的,便又开始害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果然,”森宿风淡淡笑了笑,眸色从浮着愠色变成淡漠:“我就知道。”
说完,他就不再去看卢飞雪,也不想去看作茧自缚的这个色鬼导演。
“……”
黑衣男生站起来,拎着副导演的后脖领,拎垃圾袋似的,拉一半拖一半,“报警吗?”
说着,还吃力地往上提了提。
要不是武力值还可以,普通人还真拎不动这个蠕动的秤砣。
顾景伊也很厌恶,用脚尖踢了踢地上那个胖男人的肚子,踢垃圾似的,嫌弃地往旁边踢开了几分,“可能需要先报急救。”
“那就妖妖灵和妖二零一起报好了。”
说话间,小侦探已经从兜里摸出了手机,作势要打。
“……”
“不,不可以!”卢飞雪从战战兢兢里回过神来,双臂展开,挡住旁人。
报警他和他妈就完了,虽然不至于真的对他们家有所触动,但是他的继父正在找茬和自己妈妈离婚,这种找麻烦把把柄递到别人手上的事情,会让他和妈妈会处于劣势,付出巨大的代价。
“我……我不追究了,不要报警。”
“……”
“你要觉得无所谓,那就随你。”顾景伊一副懒得管闲事的模样——主要顾景伊不知道森宿风真正厌恶的原因,要是知道估计能把卢飞雪的脑袋拧下来。
“嗯,随他。”
森宿风一秒钟都不想待在这,拍了拍顾景伊的手臂:“我们走吧。”
他与卢飞雪擦身而过,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看黑衣男孩。
“你看起来有点眼熟。”
森宿风记忆力还不错,哪怕是喝得有点神经麻痹,还是很快觉得面前人的脸很熟悉。
好像今天晚上才在哪里看到过。
是看到过,不是见过。
“……其实我来面试的,我叫谷松柏。”男孩有点不情愿,但还是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A4纸,有点无奈:“这是我的简历。”
虽然已经尽力展平,但那简历依旧被褶皱爬的满满当当,右上角是一张他的照片,“刚刚不小心弄皱了。”
“……”
今天是会有一个人来面试,之前Mary和他们说过,还和森宿风敲定了时间,同时发了这个人的简历扫描件,右上角的照片就是个谷松柏,是森宿风记忆里见到的样子。
本来今晚发生这么多事情,面试肯定是会告吹,但是双方都没有想到,在这样的环境下竟然还能完成这项面试。
多少也是有些玄幻了。
森宿风平静看谷松柏,自然也看见了谷松柏身后的卢飞雪,那一脸惊慌却过分依赖的模样,心里顿时清明了几分。
这俩人,是认识的。
和卢飞雪认识的人,原著里好像没有提过太细致,不好分析动机和因果。
更不记得有谷松柏这么一号人物,但是好像有提过私家侦探之类的人物,全书可能都不到一段话。
森宿风不记得这个人,但是明显不是所有人都不记得。
此刻,顾景伊眼睛眯了眯,下巴微微扬起,居高临下地睨着人:“我记得你。”
“你在嘉年华加班过星探是吧?”
谷松柏沉默着,最终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我们可能不会用你。”
心里已经大概有个推断,森宿风的声音便愈发清清冷冷的,听起来也没有什么感情,偏偏就叫人有些不容驳斥的既视感。
“我猜到了。”谷松柏耸了耸肩,“今天时机确实不对。”
“……”
“好了,面试结束了,剩下的烂摊子你们自己处理。”
他没有义务更不可能帮忙处理这些善后事,毕竟这些狰狞的毒牙本来是朝着自己的。
“麻烦借过。”
通往电梯间的路那么短,又那么长,好在森宿风觉得哪怕自己脚步虚浮,但还是有人在身边支持着他的重量。
是很安心的承载感。
卢飞雪注视着森宿风头也不回,离开的无比决绝的模样,突然觉得心很慌。
“哥哥,我错了……对不起!”
他朝着那个清瘦的背影追了两步,最后的三个字都喊的破了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森宿风头也没有回。
“不用和我道歉,”森宿风缓慢而坚定地说:“因为,我不原谅你。”
两人留给卢飞雪的,只有拒绝的背影。
卢飞雪抿了抿唇,眼泪夺眶而出。
“呜呜呜——”
“白痴。”
谷松柏冷冷的声音响起,“被人当枪使,现在知道哭了?”
他说着,就把那个躺在门口的胖男人拽进了房间,因为太重了,他龇着牙还在念叨:“不想被人发现就过来帮忙。”
“……”
卢飞雪不想碰这个人,就蹲下来拽着裤脚把人往里送。
嘭地一声,门扉终于合上。
卢飞雪累得虚脱地坐在地上,呜呜地小声哭。
“……”
谷松柏明显有点不耐烦了,“你可真是白痴,要不是我把你的酒换了,临时兑了一杯你们那些有钱人喝的破彩色酒,你就真的哭都来不及了。”
卢飞雪哭声止住了,他反应了一会才突然抬起头,脸上还挂着一簇簇泪痕:“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你换了酒?”
“……”谷松柏翻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小卡片相机开始给这个赵副导眼拍照,打算留一点把柄,防止后续有人找麻烦。
卢飞雪哪里懂这么多,“你,你别拍了,和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不是白痴?”谷松柏把那个副导演衣服拽开几颗扣子,拍尸体一样用完全俯视的角度,咔咔按快门,“我是私家侦探啊!”
“……”
就还挺合理的。
“那你为什么不和森宿风解释啊?!”卢飞雪毫无形象地抹着眼泪:“他要是知道你救了他,还会不录用你吗?”
“我要的不是这样的录用,”谷松柏摆摆手:“算了,你不懂,你没脑子。”
“……”
“哇——”卢飞雪哭的更凶了,把地上打挺的“肥鱼”惊醒了。
“啊!”卢飞雪尖叫着扑向谷松柏的怀抱,没想到视线里的谷松柏一侧身躲开了。
“咚”的一声,卢飞雪一下扑倒了墙上,撞了个眼冒金星,鸭子坐在地上,半天都缓不过来劲。
“啊!我在哪儿,我好难受……我要那个男孩!”那人又开始扭动身体,还对卢飞雪的背影伸出了手。
要不是卢飞雪还在捂着脑袋发晕,一定吓得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
谷松柏厌恶地皱着眉,一巴掌就把人重新扇回地上,“大导演,清醒了以后别忘了我手里可有你精彩的料,你别出去乱说,不然就让你在这个圈子里社死。”
他食中二指比了个剪刀对着那个导演,作势要导人家的眼:“还有,你再出声我让你从赵副导演变成赵副导眼!”
导演都有点吓清醒了,哆嗦着一脸肥肉,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
明月正悬,夜幕已深。
森宿风和顾景伊终于回到了公司楼上的商住楼公寓,这间loft是他们新租下的,为了方便男团成员一起居住。
随着门锁被指纹识别打开,一个奶团子仿佛冒着花花特效似的,扑面而来。
“森森你回来惹!”周礼酌闭着眼睛抱上森宿风的腿,脸蛋上都是红扑扑的色泽。
森宿风:“……”
顾景伊把森宿风随身带的东西归置好,折返回门口,把周礼酌拎小猫似的,拎着后脖领子就提溜进了屋子。
“以后不要喝酒,你这个小屁孩。”
森宿风今天晚上对酒这个字已经深恶痛绝,他心里还有点忐忑,回不过神来那种恍惚一直充斥着心间。
也就是回到他们的家以后,心里的大石头落地的同时,一阵阵后怕的凉气儿才从足底升腾而上,让他不自觉的感到战栗。
真的,差一点就下线了。
如果喝了那杯酒的话。
腿上攀住的小家伙还在用脸颊蹭他的腿,“唔……蛋奶酒,好喝,下次给森森也带一杯。”
森宿风:“……”
大可不必。
“那个撒瓜把烈酒当饮料了,”蜂蜜罐罐小朋友晃晃悠悠从厕所出来,在他们面前走过,眼睛还闭着,一看就是没睡醒的样子,“他吵死人了,偏偏曼埋睡死了谁都吵不醒。”
王天航闭着眼睛找到床铺,三头身小朋友费力的爬上去,然后熟练地钻回了被窝,不出五秒,呼吸已经均匀。
“……”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周礼酌却在门口小树懒似的抱着森宿风不撒手。
“好了,去睡觉,你需要充足的睡眠。”森宿风疲乏地拍了拍小熊的脑袋瓜,但是显然小熊已经化作小树懒,抱着他的腿似乎十分有安全感,就准备呼呼大睡。
“……”
这一晚上太闹腾了,森宿风也实在是困倦不堪。
他微微弯腰,又拍了拍小朋友的后背:“去你的床上睡,听话。”
“……”
“滚去睡觉,不要缠着别人。”顾景伊终于忍不住了。
他都已经把床铺好了,回来发现森宿风还在被周礼酌这家伙缠着。
“烦死了,耽误我和我哥睡觉。”说话间,顾景伊又把周礼酌提溜起来,拎小鸡崽似的晃了晃。
“呸,你不要捻,”周礼酌穿着小熊的连体睡衣,腾空踢腾着小短腿,胖嘟嘟圆滚滚的莲藕腿竟然企图去踢顾景伊的肚子,但是踢不到,然后闭着眼睛小脸红彤彤的冒傻气:“以为我不资道,你就是把所有人都支开,你好强占森森。”
“嗝!”周礼酌小朋友打了个奶嗝:“不对,我说错了,应该是好霸占森森。”
强占什么的,听起来就不太健康。
顾景伊毫不留情地把小熊丢进了床铺:“自己滚去睡觉,多一个字就派你自己出去赚钱养家。”
“……”
周礼酌沉默了,眼睁睁看着顾景伊搀扶着森宿风进了房间。
搀扶到了门口,顾景伊一把将森宿风打横抱起来,反脚踢上了木门。
“……”
森森喝醉了,这俩人不会发生什么吧?
作者有话说:
对于上一章文下留言,需要声明的一点是,没有洗白谁,只不过确实是角色有了自我意识,开始判断自己的善恶行为是否正确,但做错事的卢飞雪不可能这么容易得到原谅,我之前也强调过了,我文下恶人是一定会有恶报的,做错事也要受到惩罚,只不过暂时还没写到罢了,宝宝们稍安勿躁哈。

“这两个人,不对劲啊……”
周礼酌穿着小熊睡衣,从被窝里探出脑袋,一手托腮凝思许久,只可惜晚上喝到的好喝蛋奶酒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把脸托得像是个嘟起来的面团团,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今天晚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好奇怪噢。”
“不行,我得去瞧瞧。”
他晃晃悠悠,撅着小pp,恍若一只三头身的小熊悄咪咪地爬下床。
但是他以为的悄摸摸的潜行,其实是踩着王天航一路爬着过去的。
蜂蜜罐罐被他踩得差点当场吐蜂蜜,一骨碌爬起来要打小熊,却见到小熊蛄蛹着小p股趴在一楼房间门口偷听。
“喂,你干嘛呀?”
“嘘——”周礼酌比了个短短的手指在自己嘴唇上:“我不放心森森,一会顾黑捻要是欺负森森我就进去打他!”
王天航困的要死,一个小蜂蜜罐罐转过身就要往楼梯走, “你好烦,怎么感觉你把森哥当妈了。”
周礼酌连忙去拉王天航,偏偏此刻,屋子里有一声闷哼透过门缝传了过来。
“唔……”
声音不高,非趴门缝听不真切,但让两个听墙根的小熊和小蜂蜜罐罐僵在了当场。
王天航愣了半天摆了摆手:“不会的,就是说梦话罢了。”
他小小声刚说完,屋子里紧接着又是一声。
“哥哥,是我弄疼你了吗?”
是顾景伊的声音,紧接着就听见那饱含磁性的嗓音带着歉疚与难以掩饰的焦急,安抚性地说:“那我轻一点。”
“……”
卧槽!屋子里在做什么?!
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吧?!!
小熊不太懂,歪着脑袋,被小蜂蜜罐罐强硬地拉走了。
小蜂蜜罐罐耳根还红着,“回去睡觉,不许听了,再听我把你奶片全吃光!”
两个小家伙刚迈上一级楼梯,那房间隔着门扉传出一阵叮呤咣啷的声音,响动很刺耳,连二楼睡觉的曼埋都揉着眼睛翻了个身,嘴里念叨:“别吵,别吵,碎觉呢……”
两小只吓得禁了声。
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蹲在了第一级楼梯上,像两个毛茸茸的小玩偶。
周礼酌张着清澈愚蠢的大眼睛:“森森是在挨打吗?我们要不要去救他?”
王天航:“……”
这个白痴。
二十分钟前——
醉酒归家,目送顾景伊把小朋友们“送”去睡觉,森宿风站在门口,突然感到了一阵眩晕袭上大脑。
没来由的,就像是潮水般突然漫上来,直接让他头晕了一瞬间。
把所有平衡能力全部冲击到崩溃,让他平地无故晃了一晃,身体朝一边倒去。
“……”
下一秒,他倒在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这一瞬间,他甚至还在懊恼——怎么来这个世界以后自己这么身娇体弱,过去在自己那个世界里,两三年都不见得会感冒一次,来这里竟然动不动就晕倒,这样真的好吗?
估计是因为之前系统就对他身体造成了什么影响,哪怕现在系统死了一般安静。
但也只是说明有一套静默了的系统,依旧深深扎根在他脑海里。
动不动就晕倒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顾景伊直接抱住了森宿风,看见那双眸里木然空洞的神色,突然感到不安,“哥哥,你又不舒服了吗?”
“是不是酒劲又上来了?”
“我抱你回去休息。”
森宿风一米八三的个子,清瘦挺拔,肩膀也宽阔,骨架子如挺拔舒展的青竹,虽然皮下脂肪薄薄一层,侧面看也略显得有几分单薄,但其实这个个子的体重也不会多轻,就这样倒下来,还带了点惯性的力道,要接住其实并不容易。
但顾景伊却毫不费力,轻轻松松就已经把人打横抱起来。
进了卧室,他用脚一勾,嘭地一声关了屋子的门。
怀里抱着的人似乎有点烫,顾景伊皱着眉头,快步来到床前。
他手上的力气大,但是却把力度控制的很好,只是把人轻轻放在了床上。
“哥哥?”
顾景伊看着耳根透着粉红的森宿风,突然之间想起之前在谷温泉村录节目那次。
那天夜里,森宿风发烧了,他就是这样抱着人进的房间。
森宿风的嘴唇很烫,却也很軟。
如同今天一样,看起来温软单薄,带着好闻的体香,真的让人很难忽视。
顾景伊把手放在森宿风的脸颊上,指尖轻轻摩挲那柔软的鬓发:“哥哥,你要实在不舒服,我们去医院看看。”
“……”
森宿风没说话,皱着眉头摆了摆手。
看起来是不想说话,可能也说不出来话。
顾景伊轻轻揉着他乌黑的头发,趴在床边:“哥哥,以后别喝酒了,起码在没有我在场的情况下,不要喝酒了。”
看起来这么坚强又这么脆弱,那么坚硬又这么柔软。
森宿风这个人,好矛盾。
顾景伊出神地想着,慢慢就把视线挪到了森宿风的脚踝上。
森宿风今天出席场合穿着的是西装裤配黑色短袜,白衬衫领口已经多开了两粒扣子,露出一片白皙的鎻骨肌肤,洁白莹润的基底便露出了端倪。
细细白白的皮肉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细薄的汗,泛着柔和的身体香气。
就没见过一个人喝醉了身上还有香气的。
西装裤的裤腿是比较贴合身体线条的,卷不起来,自然也看不见脚踝。
顾景伊盯着森宿风的眸子,缓缓把手伸到了森宿风的皮带扣上。
“……”
啪嗒一声,卡扣打开,森宿风只是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动静。
顾景伊手上动作停顿了几秒,还是沉默地解开了皮带,拉开拉链,然后未经人事的顾景伊脸慢慢红了。
他褪去了那西装长裤,脱掉了森宿风黑色的袜子,终于看见白净肌肤包裹着的骨相很漂亮的脚踝。
确确实实是没有纹身的。
顾景伊的思绪飘回到许久之前,他又在练习室门口被那个森宿风堵住了。
虽然那个人的面目已经不清晰,甚至有些混沌不堪,但脑海里他的记忆烙印的名字,就是森宿风。
那个男人站在门口,看他要走,抬脚踢住了门框另一边,把整个门都占住了。
“怎么,要走啊?我答应了吗?”
顾景伊轻轻磨了磨牙,不进不退,注视着面前这个男人。
男人嚣张地蹬着门框的这个动作牵拉起裤脚,那个鲜红的玫瑰花插着十字架的纹身,和这个人一样嚣张地出现在顾景伊的视线里。
顾景伊记得那个花纹,从此以后他就很讨厌玫瑰花,更不喜欢纹身。
可是床上的森宿风,他确确实实没有。
纹身洗掉也是有痕迹的,如果肌肤这么白净还莹润无瑕,那就说明原本这里就没有纹身。
能做到这样的,除非不是一个人。
顾景伊脱了外套躺了过去,把只有一件白衬衫的森宿风抱在怀里:“哥哥,你到底是谁啊……”
“这个世界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是吗?”
森宿风脑海里一片朦朦胧胧,他听清了顾景伊的问题,后背已经爬上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可他说不出话来,因为感受到了脑海里那套系统在作妖。
一阵阵电流滋啦滋啦的声音蔓延而过,已经失真了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再说着话:[被主能源发现故事线与世界观bug,承载过量——系统无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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