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男团幼儿园[穿书]by你也不吃青椒
你也不吃青椒  发于:2024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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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磕的难受,他也实在是找不到特别好的姿势,于是就干脆挪了一下凳子,改为侧坐,一只手臂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臂落在课桌面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瞥着第二排落座的卢飞雪和谷松柏。
顾景伊就倚靠着半坐在森宿风那张桌子上,抱着手臂,长腿交叠,一只腿靠前一些,这个角度看过去,更显得大长腿长到嚣张。
他轻轻皱着眉头,眸色冷峻,光用气势就足够把第二排两个人盯死,坐在森宿风旁边,恍若一个尽职尽责的保镖。
一左一右坐得隔老远的卢飞雪和谷松柏,隔着中间看不见的隔着楚河汉界,遥遥对望了一眼。
“……”
卢飞雪眼睛下面一片青,仿佛精神受到了严重摧残,此刻人困顿不已,仿佛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本来特别在意外表的他,领子都皱了,竟也浑然不觉。
他好像有点怕顾景伊,瞥顾景伊一眼又立刻低下头来,埋着脑袋不敢看。
直到谷松柏特别不爽的声音响起来,才打破安静。
“还要怎么细说,他非要親我,说什么充电,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他越说越气,横了卢飞雪一眼,“这人绝对是故意的,骗我,说的话根本没有可信度!”
“……”
听见这么说,卢飞雪腾地抬起头来:“不是的,我没有说瞎话,没有骗人,我我我……我本来也不想和你……只是那天我电量太低了,没办法……”
谷松柏长眉一挑:“那你还想和谁。”
“反正不是你!”卢飞雪情绪激动,眼里不自觉转着泪花,“也不是我想親的,就是,就是脑子里有个声音逼我去親的。”
说着,卢飞雪还偷眼看了顾景伊一下。
答案挺明显的。
森宿风一直静静看着俩人吵架,最后他手指落在桌面上,停止了敲击:“所以你本来需要和顾景伊接吻续命,是吗?”
“……”
屋子里静了一秒,顾景伊一下站直了,因为动作比较突然,桌子的铁腿刮过地面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声响。
“哥你说什么。”
森宿风抬眼看了顾景伊一眼,在顾景伊脸上看见了当初对待他那般毫不掩饰的厌恶。
那脸俊美无俦,冷峻的眉峰眼角,此刻都盈满了不满。
森宿风安抚地摆摆手:“没事,我就问问罢了。”
“这种事情,和别人不行。”顾景伊冷而生硬地撂下这一句,皱着眉,看过去,最后瞪了卢飞雪这个不速之客一眼。
那一眼足以见得不满很狠劲,那眸子里的冷色几乎把卢飞雪贯穿,瞪得卢飞雪几乎不敢抬头。
之前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上赶着硬贴,现在四个人相处在一起,顾景伊那一身凌厉气质仿佛就是吹毛断发的冷刃,让他心惊胆颤的,要不是迫不得已,他真的再也不想靠近顾景伊了。
“可是,我脑子里有个声音,逼迫我去……去和,和顾景伊接吻。”卢飞雪低着头,开始抽抽搭搭的哭泣:“我本来就已经想好了,既然你们都不待见我,我就离你们远远的,我马上要官宣一个大男主呢,以后我事业成功了要什么人没有,犯得着来热脸贴人冷屁股嘛……还,还親了个穷鬼呜呜。”
森宿风支着桌面的手抬起来,撑着自己脸颊,微微歪着头看他们。
“哦,所以,你俩,親过了呀?”
“……”
卢飞雪僵硬了两秒,然后捂着脸嗷呜呜地大哭起来。
至于谷松柏,好像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甚至还抹了抹嘴,“谁想得到,老子第一次接吻,竟然是和个男人。”
“你和他接吻,有电源输入吗?”
卢飞雪一直埋头大哭,连森宿风问他问题都没听见。
谷松柏倒是不乐意了:“干嘛啊森哥,你这是逗他还是信了他的鬼话啊?”
森宿风:“我就问问他充没充上电,倒是你,你有被电流打到的感觉吗?”
“……”
这话让谷松柏和顾景伊同时沉默了片刻,顾景伊的目光已经从不耐烦演变成探寻,而谷松柏沉思过后竟然点了点头:“好像有,就和什么漏电了似的。”
“……”
森宿风继续托着腮没动弹:“那就是了。”
“应该,充上电了吧?”
卢飞雪这个时候才听清森宿风的话,抽抽噎噎的把脸抬起来,哭的满脸桃花开,美瞳都滑片了。
“哥哥,你相信我说的是吧,确实是充上电了,我说的是真的。”
“哦,”森宿风因为托腮而歪着脑袋,看着卢飞雪:“一次浅吻充电多少啊?”
卢飞雪的眼睛瞪得几乎脱眶,“哥!哥哥哥!你怎么知道?”
森宿风语调很淡定:“接吻无非是深和浅,这又不难猜。”
“……”卢飞雪委顿下去,“是这样啊……”
“说说吧,系……”森宿风把那俩字吞回肚子里,换成卢飞雪的说说法:“你脑子里那个声音,还和你说什么了?”
大概是觉得这么荒谬的东西还有人信,卢飞雪有点小感动。
“哥……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相信我,”卢飞雪扭捏地半侧了个身子,哭腔还没有止住,他吸了吸鼻子,才说:“好像还说了前任宿主什么穿错了故事线,然后有几部小说同时緾杂在同一条时间线里,给它这个什么系统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要找到几篇同人文破梗的bug,啊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说得实在是乱,因为记不清系统和他说的话,主要是这么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哪里能静下心来认真听。
除了森宿风这样心理素质好的,换个人一开始就崩溃了。
此刻,卢飞雪擦着眼角的眼泪,还在努力回忆:“他好像还说要给我道具奖励什么的,我吓死了,哪里敢要,直接去挂了个专家号看了看脑科,什么都正常,可那个声音还在,我真的电量低于20%就不能说话了……”
越说越乱,说到后来卢飞雪自己都泄气了,抿着嘴要哭不哭的,看起来很崩溃。
大概是自己之前的处境相同,他头一次对卢飞雪很有耐心地宽慰:“没关系,你不用着急,慢慢说。”
卢飞雪抹了一把泪,“就是,我记得那个声音说,我也是一本小说里的人,我是争家产的二少爷,刚从国外回来,为了主能源什么玩意儿非要进娱乐圈,然后我意识觉醒,去找了个穷男人在一起了,呜呜呜我他妈为什么被人编故事都要和穷鬼一起啊……”
这是——另外一部小说吧?
森宿风眼睛眯了眯,果然,卢飞雪也是另一部小说里的人物,和自己这本《顶流总攻》不同,但大概率是这部《顶流总攻》衍生出来的同人,那就很好理解了,为什么几个男团成员会变小,因为他们极有可能像系统说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陆续穿了缠绕在同一条时间线上几部同人小说其中的某一部。
看来还要和卢飞雪慢慢继续套话才行。
森宿风深吸了一口气:“没事,这些可能是你做梦罢了,不过有没有说是哪一本小说?”
“那种鬼话谁会听啊!”卢飞雪捂着自己脑门,“不是做梦啦,我醒着那声音在我脑海里说的,它还说了什么充电不充电的……就是浅碰一下3%,不是主电源打对折,親那个废物一次我只能拿到1.5%的样子……”
废物谷松柏冷笑:“呵呵,那照你那么说,还委屈你了。”
“枉费我还留在这听你说这么久鬼话,真是不好意思了啊!”
说着,他就起身要走。
卢飞雪反应快极了,他一下跳起来,拦住谷松柏的去路:“你别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其实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当兼职的需求。”
“……”
谷松柏眼睛眯了眯,略垂眸看一米七六的卢飞雪。
“你、说、什、么、兼、职?”
卢飞雪抱着谷松柏的胳膊,“我有需求给我親一下充充电,一次……一次给你五千块!你是大学生吗,给你开实习证明!”
“……”
屋子里安静了好几秒。
门口还在拉扯的两个人互相对望着。
终于,谷松柏一甩胳膊,把卢飞雪甩的差点坐地上。
“艹,钱真好赚啊。”
谷松柏把再度靠近的卢飞雪一把推开。
“是你有需求还是我有需求啊,你他妈让我给你当卖参钟点工啊?呼之则来挥之则去那种是吧?!”谷松柏气得不轻,他身高腿长,体魄也高大,执意往外走的时候,卢飞雪那二两劲可是抵抗不住的。
后面卢飞雪干脆跳上谷松柏的背,像个猴儿似的手脚并用固定住:“小侦探你不要生气,你可以这样想,我以后是明星了,你就是我私人保镖,你你你,你还能赚个外快,这不是很好吗?!”
“好个屁!你踏马现在连我名字都记不住,”谷松柏一边执拗地往外走,一边抖着肩膀上的人,“别白费心思了!我爷爷说了,我不能做不正经的工作,你给我撒开!等我爷爷回来看见你这样他非把我腿打断不可。”
“哪里不正经啦,打断你的腿不是刚好,我养你啊。”
“……”谷松柏开始拽人:“艹啊,还是个人吗?你是养盆栽吗?拿我光合作用充电呢?!”
卢飞雪死活不下来,“你那天晚上不也没推开,让我充到60%了吗……”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声音越来越远。
森宿风等他们完全走掉,才敲了敲讲台的木框:“别躲了,听八卦的都出来吧。”
静静等了一会,直到森宿风手指敲击椅背敲够了三个数。
教室后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条缝,三名吃瓜群众才笑着探出头来。
周礼酌笑嘻嘻地露出一张脸,“森森怎么知道我们在啊?”
王天航和曼埋也帮腔:“是啊,我们明明已经躲得很好了。”“何止啊,我们很努力忍住不笑了,竟然还被发现。”
“孩子静悄悄,一定在作妖。”森宿风修长的手指又点了点椅背。
“这点我还是很认同的。”
周礼酌拉了把椅子拖过来,翻着坐下,趴椅背上,“森森,你相信卢飞雪刚才的鬼话吗?”
“为什么不信?”森宿风坐直了,“你们夜里12点都能变小,他有系统逼他充电又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
确实,没什么不可以相信的,毕竟自己身上的事情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森宿风目光淡淡地注视了一圈,最后轻启嘴唇,说出那句话:“我想我有办法让你们变回大人了。”
作者有话说:
无责任小剧场
卖参钟点工小顾:“我自愿的。”
森宿风:“……”
另一位卖参钟点工大吼:“我不愿意!救命!”
遂被某男妖精无情拖拽进妖精洞,again。

大家都累得不行,躺在自己的宿舍床上哼哼唧唧喊累。
森宿风的床是下铺,他累得横躺在床上,抬起手臂揉着自己的肱二头肌。
肌肉薄薄的一层,看起来有浅淡的轮廓,但捏在手里就完全没有触感,只有单薄的皮肤回弹感。
“不是这么捏的,我来吧。”顾景伊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来,还没等森宿风回应,他手臂一展,就把森宿风略显细瘦的手臂捏在了手里。
他手臂和指骨有力,但把森宿风手臂捏在手里的时候,下手的力道都十分温和。
“哥哥有没有好一点。”
“……”
森宿风被他捏的有点舒服,半眯起眼睛,喘气都不自觉粗了一些。
“嗯,这里,对,就这,嘶——酸死了。”
顾景伊手指捏着森宿风白皙的手腕,把那修长的手臂拉直,在森宿风大臂的位置捏揉着:“是这里吧,你这里肌肉确实弱了点。”
“……可能我全身肌肉都弱,跟哪里没关系。”
一个一不锻炼二不讲究吃喝的人,哪里能和肌肉结实挂上边呢,森宿风砸了咂嘴:“不像你,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举铁。”
顾景伊:“……”
“我以为你每天早上起得迟不知道。”
“哈哈,怎么会不知道啊,你举铁没动静,但是你放哑铃的时候地震好吧,简直魔鬼,怎么能举的起来那么重的铁,”周礼酌和王天航头对头躺着,也捏着自己虚弱无力的手,嘀嘀咕咕:“哎,谁来给我捏捏啊,我也肌肉酸痛啊。”
王天航累得像条狗,“哼”了一声:“这么多话自己等回血吧。”
曼埋从上铺耷拉下来一个胳膊:“周小酌,要不,我给你按摩?精油推背全身spa?”
“……”
还不等周礼酌答应,王天航一骨碌坐起来,“我给你捏。”
两秒后,周礼酌发出吱哩哇啦的大叫,“哎呀王大傻子你轻点儿,你看顾景伊人家举铁的力气也没见森森像我这么惨啊!哎哎哎,你是不是拿我当铁盘呢!”
“我没有,你躺好。”
王天航这边把周礼酌当一盘水灵灵的菜,拿出了洗米淘菜的力气,好一顿搓揉,把周礼酌这个身娇肉贵的大少爷捏的连连告饶,最后跳起来扑上去,下死手捏王天航胳膊腿,“我来给你捏,来啊!你别躲啊!”
那边吵吵嚷嚷的,顾景伊捏着捏着,就靠森宿风很近。
垫着那几个家伙吵闹,顾景伊凑在森宿风耳边低声问他:“哥哥,你刚刚说的办法,真的有用吗?”
“不然也没别的办法了,姑且试一试吧。”
卢飞雪这边没有堵上小侦探,被小侦探一溜烟跑了,他回了一趟家,还没进门就听见别墅里传来高声吵架的声音。
他妈妈卢玲莉的声音特别高亢地从门缝和窗户缝隙里钻出来,刺痛他的耳膜。
“你是不是疯了,什么破证据你就要和我离婚,别找借口了,就那个小三怀了你的小贱种,对不对?”
男人也怒不可遏地咆哮回去:“别这么说媚媚,你当年难道不是用一个肚子进的森家吗?我帮你达到了一切,你现在就不能放了我让我去找自己的爱情吗?”
“咣当”一声巨响,似乎是摔碎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尖锐无比,碎片似乎撞击在每一处边边角角。
“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枉费我带着儿子嫁给你。”
“哈哈哈!”男人大笑,随即又是一声碎裂之声过后,他带着笑声说道:“你带着你儿子嫁给我难道不是为了和我一起把森家的财产掏空吗?再说了,那是你儿子,你自己看看你儿子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那么好。”
“你背着我让人把《怨仙伶》定妆照散出去了,看看网上都是怎么说的,人家买你账吗?你儿子一个出国留个学回来什么都不会的东西,你强推他演男一号,你有这个钱吗?踏马的,还害得我在顾董面前没法交代,我告诉你,要是这个投资出问题了,你不光一点钱都拿不到,你还要倒欠我一大笔钱!这辈子你都还不清那种!”
巨额债务,现在的自己就是过去的森宿风吗?
卢飞雪摇了摇头,逼迫自己清醒。
他颤抖着手用指纹刷开别墅大门,在自己继父震惊的目光中,向那个男人砸了一个花瓶。
踏着满地瓷片碎屑,他拉着他衣着和鬓发凌乱的妈,出了这个令人压抑的地方。
“妈妈,以后我赚钱养你。”
卢玲莉两鬓都垂着乱发,被风一吹,头发就黏在已经花了唇膏的鲜红色嘴唇上,远远一看就像是个疯子。
“不行!我不能走,我要把钱拿回来,我不能让你沦落得和森宿风一样什么都没有!”
“妈妈!”
卢飞雪站定,使劲拽了一把卢玲莉的手,看着女人不再挣扎往回,只是瞪圆了双眼看过来,才冷静了几分继续说:“我现在的境遇,难道和哥哥有什么不一样吗?!”
“可是妈妈,当初哥哥的悲惨,真的和我们没关系吗?哥哥都可以坚强,我们为什么要在泥坑里打滚,我可以赚钱,可以养活你。”
“因为我还有妈妈,可是哥哥连妈妈都没有了。”
卢飞雪眼睛里转着眼泪:“没有了钱,我们还能相依为命,难道不是很幸福了吗?”
卢玲莉低着头,沉默了好久,突然被卢飞雪抱住。
她一边沉默掉着眼泪,一边轻轻发笑,但手臂还是回抱住自己儿子,自言自语:“你真没出息啊……你妈我当年要是像你一样没出息,哪有你,哪有我们娘俩的今天……太没出息,也不知道像谁……”
幼儿园门口,森宿风跳上车,嘴里还叼着一块吐司面包。
看着森宿风把手里的本子夹在腿上,“啪嗒”一声扣上安全带,顾景伊才启动车子。
“哥哥,何必那么赶,要是幼儿园有事儿,今天就着重处理幼儿园开业的事情,没必要非要下午再赶过去录音棚的。”
森宿风把本子平放在腿上,咬了一口吐司,说话含混不清的:“不行,我们必须要用这张专辑冲上音乐榜榜首,我还打算让主打曲《超热星》拿今年的金曲奖。”
车子平稳行驶到大路,汇入了主干道车流。
中午的车海依旧拥挤,顾景伊盯着前方,打着方向盘,“哥哥期望这么高,我们确实需要努力。”
“有你在,我相信一定行的。”森宿风一手捏着吐司,另一手习惯了似的捏了捏顾景伊的脸。
他脸部线条利落,走势凌厉,脸上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脂肪,可是配合捏脸的时候还是可以被森宿风捏出来好大一块皮肉。
顾景伊笑笑,不挣扎,就任他捏着。
但话语之间还是要找一找场子,就是找的不够强罢了:“别骚扰司机,小心监控拍下来,三分两百。”
“没事儿,不罚我的。”
森宿风把最后一口吐司咽下去,抽了张纸擦干净手指,就翻开腿上的本子,开始哼着五线谱上的旋律。
“……嗯,不对,这里不应该这样,我记得老师说要拉高半个key……”
森宿风开始忘我的练习,甚至都忘了身边还坐着个喘气儿的。
顾景伊开始对那个破本子有了情绪,仿佛那东西都和他作对,抢他哥哥,不给他们好好过二人世界。
“哥哥,你看看我。”
森宿风第一次没听清,还在练着谱子,直到顾景伊衬着堵车用手肘戳了他一下,他才从忘我学习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嗯?什么?”
“……”
还什么?
顾景伊有点不满地磨了磨牙,针对自己这个对浪漫过敏的哥哥,想出了另一个办法,“……哥哥,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就……长得很好啊,怎么了?”
开玩笑,大男主还能长得不好了?俊帅无比,任何美好的辞藻堆砌在他身上,都显得那么相得益彰,一点都没有过分之处。
他自己不照镜子吗,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那你再看看。”
顾景伊侧着一张脸,把侧颜的线条完全展露给森宿风。
那张脸实在是优秀到过分,鼻梁高而且从鼻根到鼻尖走势非常精妙,鼻尖有一个微微翘挺的小弧度,正面看不明显,侧面仔细观察能察觉出俊逸的风味,加上眉骨生的高,下巴线条也利落,整体的线条十分流畅动人。
不得不承认,这是上帝造物的恩典和偏私。
森宿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一些颜狗属性,但确实被这样的美颜暴击迷惑了好几秒。
“咳咳,你到底想说什么。”他醒过味来,转回目光到乐谱上,但着实已经没有心思再看谱子。
“我啊,想问哥哥,你还带着我喜欢吃的东西吗?”
他声音很好听,尤其是目视前方不看自己的时候,那清润但低音部分饱含磁性的音调响起来,在这个四方的铁皮盒子里,似乎回荡着拍打心棂的回音。
“……”森宿风愣了两秒,感觉自己可能被撩了一下,他清清嗓子,悄悄去摸兜。
“你喜欢吃什么?”
这话甚至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顾景伊看着前方路况,微微仰了仰下巴:“我说喜欢什么,哥哥都愿意给我吃吗?”
“……”
这话听着越来越不对味儿了。
森宿风被他撩的耳根子有点发热,在心里不断想着他小屁孩时候的样子,强迫自己冷静。
“我问你,你小时候会欺负小朋友们吗?”
“……”
森宿风也抬头看前面,故意破坏那莫名其妙就出现的暧昧气氛。
“据我所知,你每天都喝掉别人的牛奶,是很喜欢喝牛奶吗?”
“……”
被一句话反制,顾景伊磨了磨后牙床——他哥哥真的对浪漫过敏!
“呵呵。”他尴尬笑了一声,“没有的事儿,他们冤枉我。”
反正就是咬定了不改口,这事儿就和他没关系。
森宿风哪里信他的话,偷眼瞥了一眼那帅得一眼直达心底的侧颜,强迫自己冷静:“说说吧,为什么要喝掉别人的牛奶?”
“……”
顾景伊沉默了两秒。
然后叹了口气:“你一天只订四瓶鲜奶。”
“嗯,是呀,”森宿风理所当然地:“我又不喝,你们小孩儿每人每天喝一瓶,有什么问题吗?”
“……”
“当然有问题,”一个红灯,顾景伊把车停下,终于拿不住型男款,露出了刚满十八岁那种张扬,他扬起下巴,很严肃地说:“因为多喝牛奶才会长高啊!我那么一点儿大,什么时候能追哥哥!”
“……”
喝牛奶,是为了长高啊。
森宿风愣了好几秒,终于眼角眉梢荡起微笑。
他伸手摸了一把顾景伊头顶的头发,那手法就和呼啦一只大狗狗似的,“行了,以后有办法变回大人了,你别抢小朋友的奶喝了。”
顾景伊刚想辩驳,嘴里就被森宿风突然塞进来一样东西。
他怔了怔,嘴里化开一股甘甜,是属于草莓牛奶味糖果的复合甜味,是他一直都喜欢的味道。
“哥哥……”顾景伊回过神来,手指捏着棒棒糖的棍,突然扯着嘴角有点痞气地一笑。
“哥哥你耍赖了啊,我可没说我喜欢吃的是这个。”
我一直想吃的,就在旁边。
森宿风被他都得直乐,推了他的脸一下,“好啦,绿灯啦,还不快点走?”
顾景伊也笑了:“嗯,您的司机已收到酬劳,将竭诚为你服务。”
车辆汇入人海,朝着阳光明媚的地方行驶而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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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直播系统运作中——
顾景伊大声诉苦:“因为多喝牛奶才会长高啊!我那么一点儿大,什么时候能追哥哥!”
弹幕实时:[哪里一点儿大?][多大?][康康]
森宿风:“……”

Mary打着电话急吼吼地上楼,“出大事儿啦!”
“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说,”森宿风从录音棚里出来,靠着24层的玻璃窗,仰了仰脖子,抬起手臂捏着后颈:“是幼儿园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是不是,这边一些行政什么的已经就位了,我说的是公司这边。”
Mary上了一个台阶,叉着腰喘气,“我是说,我是说,哎呀不说了,我马上去拿了包,然后叫上司机师傅一起去接你,董、董事长要来公司了,说要见你。”
董事长,顾景伊的老爹,那个提起来就让人害怕的顾振峰。
他要见自己?
森宿风转回头,看了一眼练习室里和其他团员一起和音的顾景伊,“还说见谁了吗?”
“没有,就见你。”
“……”
Mary跑的气喘吁吁地,似乎还叫了个什么人,应该是司机师傅,两个人一起奔向电梯。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这可是集团董事啊,我们娱乐公司都没见过顾董来,我好紧张啊森哥。”
透过走廊窗户透进来的薄薄的日光,尘埃颗粒在方寸之间跳着舞。
顾景伊就在那日光稀薄的室内,他头上戴着耳麦,听着刚才唱过的旋律。
侧颜的凌厉高挺的线条,鼻梁好看,唇峰好看,下巴的弧度都是充满利落感的好看。
这个全书最好看的男人,刚刚还吃了他的糖。
森宿风眼角弯了弯:“是要见我,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
Mary应该是和司机一起抵达了地下车库,电话这头的声音空落落的:“森哥我是替你担心啊,我想给露卡姐打电话问问,但是她人又飞米兰了,我也不知道问谁好。”
“森哥,董事长看起来有点吓人,脸色也不好看,你做好心理准备哈。”
最后,小助理才弱弱地补充了一句。
“嗯,不吃人的,别怕。”
森宿风坐上车,Mary把一瓶水递给他:“森哥你们练歌也太拼了,不是已经录完了三首歌了吗?”
“专辑十二首歌,主打曲目还在和创作人这边一边沟通一边来,要调整拆分的细节还有很多,没有这么快的。”
Mary看着森宿风,有点犹豫:“森哥,真的不和其他男团成员说一声吗?”
“大家一起群策群力也好有个应对方法。”
商务车是电动开关门,此刻司机还在车下给车辆换玻璃水,所以森宿风那边的车门也没关上。
背着光,森宿风略有一点清瘦但是挺拔的身影被裁剪成了一个剪影。
半侧面对着车内,侧颜很好看,是娱乐圈都少见的出挑容貌。
就是遭遇太多了,Mary叹了口气,劝道:“我是觉得和景伊哥他们说说,可能比你独自承受要好吧。”
人家董事长要见的是自己,叫上董事长儿子给自己当盾,别扭且没有担当。
“不用了。”森宿风略垂眸,长睫掩映住眸底的情绪。
“我们走吧,快去快回,下午还要继续练习,练好了要录第四首歌。”
森宿风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在了矿泉水瓶盖上,刚刚练歌练的久了,真的有点渴,他抿了抿有点干的唇,继续说:“而且三天以后幼儿园就正式开业,这几天还要麻烦你,我们小型的开业仪式还需要你多盯一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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