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绿茶顶流在综艺同居—— by斯通先生
斯通先生  发于:2024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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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滢撸起袖子,见厨房目前只有邹彦生一个人,就进去帮忙。她看着邹彦生妖娆的身影,忍俊不禁:“你现在的团队对你的定位很模糊啊,偶像派走不下去,改走人妖路线了?”
邹彦生轻笑一声,潇洒地颠了个锅:“演员不是可以被标签定义的,这不是您在表演课上说过的话吗?祝老师。”
“人不能被标签定义,但人可以主动定义标签。拥有标签未必是一件坏事,在标签内做好份内的事,也是一条走向成功的途径。”
邹彦生:“这个标签包括花瓶吗?”
祝滢眯起眼睛看他,嘴角微微勾起。
“哦,你这句话,倒是让我有点后悔当初没有听小丽的话,试试留一留你了。”
邹彦生把一道茄子肉沫勾芡出锅。“您的商业化很成功,但不适合每个人,林琼并不适合您的公司。”
祝滢抬起带了细纹却仍然美丽的眼睛,“怎么说?”
“他需要一片净土。”
祝滢的表情没有变化,但语气显然带了几分不高兴:“我们公司从来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勾当。”
“我不是那个意思,”邹彦生笑着解释,“我的意思是,林琼需要一片尚未开垦的土地。”
祝滢这次是真情实感地感到疑惑了,她微挑着眉,等待邹彦生的回答。
“就像一部开放式的游戏,如果不是从第一根树枝捡起,就失去了一部分意义。”
祝滢:“?”
她隐约懂了邹彦生想说的意思,但她没弄懂邹彦生讲这些话时,眼睛里那满满的自信是怎么回事。
“很好,那么他从哪里捡这第一根树枝呢?”她问。
随后邹彦生那双深邃的眼里,就流露出了她从前就不喜欢的、变态一样的愉悦。
“他已经捡到了。”邹彦生说。
“五个人,要个包厢。”
“好嘞,男宾五位!”林琼吆喝一声,“您楼上请,茶是乌龙茶可以吗?”
得到肯定回答后,林琼熟门熟路,把圆珠笔往耳朵上一别,单子一扯,粘在了出餐口。
里面祝滢和邹彦生刚刚结束交谈,有一种奇怪的沉默。他说:“注意看备注啊,花椒鸡别放花椒……”
祝滢凶狠地问:“那他点花椒鸡干嘛!”
林琼:“放花椒油。祝姐心情不好啊,喝绿茶了?”
祝滢:“……”
难得从周二就开始忙碌,林琼来不及和他们多聊,讨了两个大白眼后,就脚底抹油端着两个大餐盘去送餐。
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过去,就接待了六桌客人。
晚饭时间,祝滢摇着酸疼的手,纳闷道:“不对啊,这就三十个菜了?我听说你们这平时挺冷清的啊?”
符千帆幽幽发言:“冷清……”
“我听说你们连续两周没有盈利了,所以才都穿成这个鬼样子,”祝滢丝毫不掩藏她的嘲笑,“其实就定价一百也挺好嘛,你看彦生的菜做得这么好吃,一百哪里贵了?平常工作哪有时间吃这么好吃的饭菜,出来吃喝玩乐还顾忌这顾忌那,能消费个什么?”
符千帆:“……”
林琼暗自憋笑,感谢祝姐拉走的仇恨值,有了这一环节,骂符老板的人肯定都变少了。
果然,这会儿不管是直播弹幕还是V博话题里都在吐槽祝滢。
【从前都说她是低调不露面,原来实际上是这种性格,真的不讨喜】
【林琼还是别跟她了吧,想起我前妻签约十年在她手里当包身工,出事的时候祝滢第一个割席】
【我觉得她说得也没错啊……出来玩不就是要花钱的,觉得贵不吃不就行了,本来就是双向选择】
【她只是在替邹彦生抱不平而已吧,在厨房站一天真的挺累的】
【普通厨师站一辈子赚的钱未必有他们一两天赚的多,望周知】
【陆芃不在的第八天,想她,想她,想她】
【难道只有我发现,邹彦生一直在给林琼夹菜吗……】
林琼最爱吃的盐焗虾摆在另一头,他眼巴巴看了好几次,但是实在太远了。就近原则,他决定今天多吃蔬菜,大不了晚上再加餐。
正这么想着,邹彦生感受到了他的脑电波似的,突然伸筷子给他夹了两只虾。
大家都在说话,没人注意这种小动作。邹彦生于是陆陆续续把半个盘子都夹空了。
林琼给他使眼色:都给我了,别人吃什么?
邹彦生视若无睹,装作用心听符千帆和祝滢说话。
符千帆说:“现在的歌难做,摇滚没多少年轻人爱听了,流行又做不过年轻的歌手。年纪越大越没有激情,唱以前的老歌,唱一次就感觉到自己又老了一岁。”
祝滢说:“所以你专心培养新人是最好的。市场永远是年轻人的,老了老了还在荧幕前打拼的有几个?精力跟不上,脑子跟不上,还是新脑子好用。”
符千帆叹气:“我走不出啊,总是不服老。后悔年轻的时候不珍惜,现在……不说了,喝酒。”
“你跟他们年轻人说这个?”祝滢笑了一声,“尤其是彦生风头正盛,怕不怕过度曝光啊?”
邹彦生又在抽不需要被马赛克的空气烟:“这位女士,请叫我Miss邹。”
然后他才做了个敲烟灰的动作:“嗯……只有没有魅力的人才会担心这种事,像我这种人,是不需要担心的。”
草。祝滢三十年前红遍亚洲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大的口气,她话中带刺:“那明年的金月奖,我得期待你夺得桂冠啊,邹小姐。”
Miss捂嘴发笑,把空气烟头碾熄了。
“那就借你吉言了,祝姐~”
“你和祝姐有过节吗?”睡前林琼问,“说话都这样那样的。”
“没有过节,就是去年她公司的王牌经纪人来找我签约,谈条件的时候她也在。我没去华亭娱乐,她可能平等地看不惯任何一个不在她公司还能维持身价的人。”
林琼:“……”
贵圈的行为逻辑确实是有点子奇怪在的。
“你呢,”邹彦生在黑暗里转过身来,眼睛定定看着他,“如果她是真的喜欢你,想再邀请你,你愿意去她公司吗?”
“我不会做演员的。”林琼说。
“如果是让你做编剧呢?”邹彦生一点也不刻意地问。
“那也……轮不到我吧,感觉她其实除了我这张脸,也看不上我别的什么。我没觉得她是奔着我来的……倒是今天鞠导也找我了。”
“嗯?”邹彦生柔柔发笑,“林老师,好抢手啊。”
“少阴阳怪气,”林琼抬起腿做了个虚空蹬的动作,但并没有落到实处,“主持人我也不合适,我个人的问题,不喜欢一天到晚用一个表情笑。我也不喜欢刻意制造笑点的感觉,不尴尬吗?”
“嗯,”邹彦生用胳膊枕着手臂,换了个姿势看他,“我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林琼问,“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盐焗虾?我好像没说过吧?”
“说过,”邹彦生说,“去年四月,你直播闲聊,说自己去吃一家新开的饭馆,结果吃到了史上最难吃的一顿盐焗虾。说了五次。”
林琼:“去年四月?!”
他猛地坐起来,有了个不太妙的预感。“你该不会是……”
“嗯,id苏小展的哥哥。”邹彦生此刻的语调,软得像能掐出褶子来,“你那天说很喜欢我的眼睛。”
原来邹彦生就是那个一晚上给他怒刷十万,事后就再也没出现在直播间的冤大头。
如果不是平台有打赏数额限制,林琼怀疑他想刷的还远不止这么多。
林琼不拦着人家给他砸钱,但数额超过一万的时候,他一般会出声制止。
所以他当时找到这个叫苏小展哥哥的家伙,说要退还他五万。但这个人神秘兮兮,不肯给联系方式。
“我没有说很吧。”
“那就当没说吧。”
“什么叫当没有,我就是没有说过,我甚至都没说过喜欢两个字!”
对话越来越往暧昧的方向去,林琼心脏怦怦跳,感觉这个兆头不太对。他慢慢躺回去,恢复了平静:“你没事给我砸钱干什么?就因为我夸了你眼睛?”
“不可以吗?”邹彦生说,“我觉得我的眼睛还是值十万的。”
林琼无言以对。
这哥们确实有这么自信的本钱。
最让他没想到的是,邹彦生竟然从那么早的时候就开始关注他……那他从那天开始,还陆陆续续吐槽了邹彦生大概四五六七次。
“你绝对是个抖M。”他低声嘀咕。
然而这话还是被邹彦生听见了,贱兮兮的狐狸精凑过来对着他的耳朵说:“那要看对谁了。”
温热的呼吸声环绕着林琼的耳膜,他面红耳赤,所幸有夜色的遮挡,不会泄露半分。
草。林琼真的搞不懂,不知道是不是扮演Miss邹的后遗症,这个人老是搞不清距离感,时不时这么若有若无地撩拨一下,不会真的觉得这样很有趣吧?
“世界这么大,你肯定找得到的。”跟你配型号的变态。
林琼在心里冷哼一声。
“林琼,”邹彦生依然执着地看着他,“你之后打算怎么做?”
现在还问这个?前面聊过了那么多次。林琼别别扭扭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我是想问,你想要一块什么样的敲门砖?”
林琼:“……”
林琼心里有答案,但是当着邹彦生的面,他说不出口。
他怀疑邹彦生心里明白他说不出来的话。
还像璞玉一般,和我一样在茫然探索的你。
重新坚定了信念,想摆脱从前的目光的你。
往前看时,刚好和我对上目光的你。
“我可以吗。”
仿佛有一万个世纪那么长的几秒钟后,邹彦生还是问了出口。
说是问句,更像一个设问,因为语气很笃定。
他再一次提出了邀请。没有了在那个星夜下的小心翼翼,没有试探,没有玩笑,没有铺垫,直白而坦诚的邀请。
“名和利,我都赚到了,现在我欠缺的,只有一段人生。林琼,别去看别人,而是看着我。如果你是笔,我可以成为你的纸,任由你怎么书写。你的墨水是红色,我就是红色。你的墨水是蓝色,我就是蓝色。直到今天,你还认为我没有书写的价值吗?”
两人都没注意到,他们脸对着脸,近得挤不进第三个人进去。这样的距离,让林琼幻觉他听到了邹彦生的心跳。
安静的夜晚。能听到些许的蛙鸣也好,否则这段心跳的声音不会这么大。难道是邹彦生的心脏在他的胸腔里跳动吗?连胸口都微微痛了起来,痛得像是两份力气在拉扯。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发现邹彦生已经牢牢抓住了他的手。
这人也太狡猾了,明明知道他放不开别人,却还是自作聪明利用了他的这个弱点。
“不需要我吗?”邹彦生低声问,像远处迷雾中传来的歌声,来自塞壬的诱引。
林琼听见自己无声地点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入V大吉!!!(啪叽啪叽啪叽啪叽)
这章评论前排二十都有小红包哦!
第二更在下章!
以及!顺便宣传一下!下本的预收!
《今天也在等假少爷黑化》病娇攻×小太阳受
流浪了快二十年的乔榛被认回了巨贾沈家。
乔榛心想,这集我看过!
按照套路,他作为真少爷一定会被假少爷黑化三连:反对,针对,敌对。
呜呜,不安得斯QAQ
乔榛每天都在等假少爷黑化。
但从进门第一天起,假少爷就对他呵护备至。
他不会的技能,假少爷全部手把手教给他。
一年过去,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成为了相亲相爱的好兄弟。
乔榛都快要信了。
直到他和男神的“约会计划”暴露,假少爷坐在他的床上,双手扣住他的脚踝,低声问他:
“哥哥,会用避孕套吗?”
沈怀菘宿醉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十九岁那年。
同样稚嫩的乔榛穿着廉价的衣裳,第二次拘谨地出现在他眼前。
故事刚刚回到原点。
“他挣破黑暗,只为了抓住流逝的光。”
“这次他绝不会松手。”
嘿嘿,年下好,年下妙。下床叫哥哥,上.床哥哥叫。

林琼心想,邹彦生该不会真的是魅魔成精吧?
不过,一码归一码。答应了和邹彦生配对,和对他仍然有不满不冲突。
他拉开两人间距,甩开了邹彦生的手,努力说服刚才的那种,呃,云啊雾啊,电闪雷鸣啊,都是氛围之下导致的幻觉。
他想到了一个更为严肃的问题。
“可是我还不够了解你。”
“你想了解什么?”邹彦生已经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二十八岁,天蝎座,平时遵纪守法,没有不良嗜好,没有恋爱经历,全网无前任,身高一米八五,但是有时候只有一米八四,腹肌很辛苦才练到八块……”
“等一下,等一下,”再不抬手制止,林琼怀疑邹彦生能把自己下.面的尺码都报出来,“我不是要了解这个好吗,又不是相亲!”
邹彦生遗憾道:“我还以为你感兴趣。”
我确实感兴趣啊。林琼心虚地想,但是这和他问的问题又没什么关系!
“邹老师,你严肃一点可以伐?我们现在是在面试。你是不是应该对我透露点能了解你这个人的东西。灵魂,soul,明白?”
邹彦生当然也很愿意配合他:“嗯,我二十一岁选秀出道,但是只当了半年正经歌手,目前拍了十六部戏,被你骂过的有十四部,一部待播出,还有一部因为女主偷税腰斩了。那部你一定会很讨厌,我不仅是霸道总裁,我还犯了全世界男人都可能会犯的错误,并且最后因为舔狗怀孕才选择了和她结局……”
林琼听得满头问号:“你当时怎么想的啊?”
“这部戏男主角给八百万的片酬,在四年前。”
fine,原来是钞能力。林琼被说服了,问:“然后呢,可以告诉我吗?你为什么那么需要钱。”
邹彦生:“……”
林琼记得邹彦生的父母出事时,曾经拿过两份保险的保额,加起来大概有一百来万。当时用这些钱来安置变成了植物人的母亲,应该是能应付过来的。
出道之后,只要有正常的排戏量,保持合适的曝光,一年赚够疗养费肯定不成问题。
所以最开始邹彦生那疯狂拍戏、有量无质的情况,才会让林琼怀疑邹彦生进入娱乐圈的初衷。
邹彦生刚刚还精神奕奕,被问到之后,情绪忽然沉定下来。
看来是一段不能揭开的回忆。
可是这人刚刚才说了,要当他的纸,那就代表他们不再是月抛朋友的关系,可能要改成年抛了。
他明白邹彦生的意思,他想入行,邹彦生可以帮他,但要求是,他得为邹彦生量身打造一个角色。
一个能让邹彦生彻底摆脱“顶级花瓶”的角色。
被林琼戴上的帽子,林琼也要亲自把它摘下来。
但这一切的大前提是,他要足够了解邹彦生的内心。到目前为止,他见过了各种各样的邹彦生,就是没见过他想要见到的、脆弱的、无力的邹彦生。
分明邹彦生已经见过了他丢人的时候。
这可谈不上公平。
最后,邹彦生说:“这对我们之后的合作有帮助吗?”
“我想是有的,”林琼说,“设计人物的时候,必须考虑他的复杂性。比如设计反派的时候,要考虑三种可能性。第一种是天生反派,那是种天性的恶,属于捕食者的恶,他对做恶没有认知,因为做恶就像吃饭一样是他的习性,是他获得供给的源头。这种恶几乎很难被改变,所以它的复杂性要表现在,极恶、但是被教条束缚。你想,就像情绪一样,被压制的愤怒、被强行骂回去的委屈,是不是反而会更高涨更难控制?这种恶也一样,教条教他善良守序,可天性里的残忍会让他嗤之以鼻。他不是单纯的披着人皮的恶魔,那种被养蛊似的养起来的极致恶感,那种到死也高傲地认为自己没有错的反人类人格,甚至会让人觉得他可悲。
第二种反派呢,是被动型反派。这种更容易出现,更经典,更容易吸引能对他产生共情的群体。因为他是被环境一步步逼到做恶害人的地步,他首先要被压迫,他得有苦衷。或者他有想要保护的人,人性里恶的那一面占了上风,他就再也没有回头路走,在错的路上一去不回,将错就错。他的拔高点可能在于他曾经一次次想过:如果再来一回我还会不会那样做。悔恨和决心时刻在他的心里交战,但他知道,决心一定会赢。他坦然接受他的结局,他死的时候甚至还会忏悔。可是重来一遍,他还是会选择相同的结果。”
邹彦生第一次听林琼讲这么长的东西。大晚上的,那两只眼睛却仿佛在放光,那种投入时的兴奋,几乎要舞起来却被牢牢控制住一动不动的手臂,都可爱得不像话。
“第三种是主动型的反派,甚至在某种环境背景下面,他不算一个反派角色。这种人前面几十年都可能平平无奇,直到某一个节点突然唤醒了他心里的恶。最有可能是恰好能满足他的贪欲,比如获得了皇帝幼崽的权臣,或者是守金库的仆人。他善恶分明,对利益链外的人能极尽歹毒之能事,但对他利益链下方的人,他又有特别的恻隐之心。他的善是真实的,但恶也很真实。就像有的人做得出屠城的举动,但他也能写出‘生民百余一,念之断人肠’这种句子。他有弱点,能哭,能笑,能漠然,能悲悯。”
林琼总结说:“反正,最不为人知的那一面,也是最有魅力的。”
“嗯。”
邹彦生说:“但是不为人知的一面,通常还是藏起来的吧。”
“确实。”林琼倒是也理解那种不想全盘托出的心情,谁不想在心里留一片空白用来躲藏呢?
“所以,我倒也不是想逼着你说,我只是想了解我的搭档。如果我要为你塑造一个角色,你应该具备什么特质。”
“这个反而可以慢慢想,”邹彦生说,“过两天你就可以发挥你的优势,替我做个选择。”
“嗯?”林琼更睡不着了,好奇心爆棚,“什么?”
“有个悬疑剧,我的经纪人替我接下来了。我能自由选角色,所以让她多带了几个剧本。她抽空会过来一趟,和我商量这件事。”
这里有两个槽点。第一,一线就是好啊,同时挑好几个剧本就算了,还能同时挑好几个角色。第二。邹彦生竟然要挑战悬疑剧,这放在半个月前,不,哪怕是放在十天前,林琼也会笑进ICU。
邹彦生问:“是不是想笑?”
“没有没有,”林琼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我用我的人格发誓,绝对没有。”
“用人格?”邹彦生表示了质疑。
草,居然还不相信。林琼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押上了压箱底的毒誓:“骗你我一辈子不举。”
反正他孤寡一万年,不举就不举!
这回变成了邹彦生想笑又不能笑,憋得很辛苦。
林琼无语地说:“我现在还是举得起来的。”
邹彦生强行忍住了笑意:“嗯,我相信。”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不知道想到什么,连声音都低哑了几分。
林琼翻了个面,刚才起起伏伏的情绪,这会儿才真正融合沉淀下来,让他有种躺进了刚晒完的棉花中、飘忽不定的不真实感。
“你说让我帮你挑选,是作为什么身份呢。”
林琼寻思,两个人一没契约二没名分,总得安个由头吧。
邹彦生难得没捉弄他,而是认真回答说:“当然是作为我的随身编剧。”
“我不想永远绑定你,我只是你的一块踏板。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先签为期三年的合约,要求你来提。这之后,你想怎么走,都由你的心意。”
林琼有点感动,从前真是他有眼无珠,邹彦生这种活体善人标本,竟然被他戴着有色眼镜恶意揣测这么多年。
但他还是要恶意揣测一下,邹彦生到底图什么。
“你为什么能对我这么有信心?”林琼不解。哥们连个正式的剧本都还没写出来过,就敢把转型大业交给他,这多少沾点賭狗属性。
邹彦生闭上眼,嘴角上扬。“因为你是林琼啊,林琼在做想做的事。”
“就这?”
“这还不够吗?”
林琼被定在床上,哑口无言。人生第一次,他竟然因为被交予了如此不讲道理的百分百的信任,搞得眼睛里像是进了无形的沙粒,又酸又痛。
区区一个邹彦生……
还有这家伙说自己没有恋爱经验,一定是骗人的。
林琼闭眼前想过,明天醒过来时他会后悔的可能性。没想到睁眼再一想,后悔率还是0%。
邹彦生给了他一条最稳妥也最保险的路,甚至为他考虑了后手:此路不通三年就能留号。
那么这样一来,他只用想办法拒绝祝滢,和想办法想个艺名……没想到竟然是后者更有难度!
祝滢对林琼会拒绝自己这件事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说她一开始就奔着林琼来,那太夸张了。她活五十年了什么没见过?一个黄毛小子能让她上几分心?
她就是好奇。
说是小男生,可也不小了,二十七八岁,放普通人里能当孩他爸的年纪。之前默默无闻,忽然跑出来作天作地,还无师自通综艺营销,把这个节目的热度炒得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她从华亭娱乐的王牌经纪人那里了解了此人和邹彦生的来龙去脉,那好奇心就更旺盛了。
她在十天前联系节目,给她加个塞进来做嘉宾。导致好多人在那儿揣测她是想来挖林琼,她倒是也懒得解释,还顺势真的抛出了橄榄枝,看看小年轻的反应。
这可太有意思了。林琼吓得像是怕被抓去卖身似的,连邹彦生这只小狐狸都炸起了一身的刺,话里话外都像狗一样在留气味划地盘。
潜台词就是:林琼是我的人。
所以外界传的什么两人不合,都是假把式。真不合能躺到一张床上去吗?两个都是不差钱的人,没必要膈应自己到这个地步。
祝滢自认发现了宇宙的真相:这两个人根本就有一腿。
当全国观众都是瞎子呢?餐桌上的动作小偷小摸,两个人时不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谁受得了?
最有趣的还是看林琼一本正经地来拒绝她,列出了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理由,还有几分可爱。
她一直对经纪人们有个要求,那就是:宁愿签丑一点的,都不要签太感性的;宁愿签没个性的,也不要签太有个性的。
这次她自己破了这个例,大概也是因为林琼这点可爱吧。
她故意装作伤心:“你这样拒绝我,我是会丢面子的呀。”
没想到林琼不仅没有慌张失措,甚至还带两分“本来也没求你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要招我去打工啊”的嫌弃,嘴上一点也不抱歉地说:“您让我好好思考,我确实思考过了,这是我唯一能给的答复。”
很好,这小两口,都对她的公司躲着避着。她倒是要看看,这两个人之后能闯出点什么名堂来。
鞠导本还担心,假如林琼那边不愿意,祝滢会不会直接走人,留下烂摊子让她们收拾。但没想到祝滢还就这么待了下来,说她在家里闷久了太无聊,正好出来找点事做。
话虽如此,她唯一一位做过寿的老前辈在这里,连一直倚重资历发散爹味的符千帆都得屈居下风,谁敢真的让她做点什么?
实质上她的工作,也就是在厨房监工,帮忙做点拿手小菜,连洗盘子都没过过他的手,全由菜狗一人承包了。
得益于节目开播后庞大的流量群体,许多本地人前来观光,导致节目组精心挑选过后,餐厅依然人来人往,整个周中时段都是满的,周四更是达到了餐厅的最高人限。
除了仍然没被安排太多活的祝滢,其他人都累到了麻木。每天早上七点半起来,吃了饭就要整理、采买。轮到值日的时候,还要溜鸡看鹅,检查有没有新增的老鼠洞。等客人全部送走,直播完全结束,强撑着洗完澡,下一秒就是梦乡。
林琼严重怀疑自己还没靠编剧的身份吃到饭,就已经在这个节目过劳死亡。
但一份付出一份收获,社畜一样的生活换来的,是每天超了三千的营业额——破天荒的,到了周日的时候,水边餐厅的盈利第一次达到及格线不说,甚至还破了万。
尹思明就像高考结束了一样高兴,把高数书一层层扯下来撕碎撒花,又被林琼勒令去把自己制造的行为艺术垃圾打扫干净。
邹彦生穿了一周不同款式的旗袍,终于能换回常服了,但看习惯了的观众们都非常惋惜。
同样惋惜的还有林琼。当初有多雷,接受设定之后就……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舍吧。绝对不是觉得看邹彦生穿旗袍好看哈,绝对不是。
就连祝滢一想到从此见不到邹彦生这个限定皮肤了,都觉得无趣。
在和几人告别时,她难得找到了年轻时才会拥有的松快。每天和年轻人相处,她好像也年轻了几岁。
她和所有成员一一拥抱告别,最后拥抱的是林琼。
祝滢这次说的话里带了几分真情实感,“彦生说得对,这几天我观察了你,你确实不适合我的套路。”
“不过,你选的路,可能也不是一片坦途哦。开放式游戏里,最容易经历的事情,其实是game over,对不对?”
后半句话,她是对着邹彦生说的。
林琼不知道前因后果,却懂了她的话外之意。他回答:“那就重新开始不好吗?”
祝滢一愣,随后哈哈大笑。
“不错,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挥别祝滢,几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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