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穿为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快穿)—— by妖侩
妖侩  发于:2024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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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来说,这算不上冒犯。
只有对待亲密的人,冬歉才可能是这样的态度。
这是不是意味着,在冬歉的心里,其实也在慢慢的接纳自己。
阿塔尔的心情很不错。
只要冬歉稍微对他说上几句软话,他的心情都能好上一天。
于是他轻笑道:“知道了,下次我会温柔一点。”
冬歉心里下意识梗了一下。
这意思就是,还是会做,只是下次温柔一点。
果然,都说吸血鬼重欲,其实不假。
以前不热衷这件事,只是没有找到合心意的床伴。
.....
冬歉在黎明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放松过对自身的训练,哪怕是在生病的时候,也一直在惦记着这件事。
虽然现在身处血族,但是冬歉从来没有放松过自己的训练。
对他而言,这或许也是他在这里唯一能做的事情,同时,也是他唯一能把握住的东西。
虽然阿塔尔给了他权力,给了他地位,但这也是他一时兴起才赏赐的东西,只要阿塔尔想,随时都可以收回去。
但是,身上的本领是谁也夺不走的。
在小说里,原主因为想要解除血契的关系身体变得愈发虚弱,但是他又不能忍受这种虚弱会影响到自己战斗时的敏捷度和攻击力,所以近乎苛刻地训练自己,才不至于让自己的战斗能力退化。
这或许是他在这里的唯一一点点的执着。
他的剑法兼备攻击性和观赏性,让人移不开眼。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下来,滴在了地面上,高挑的马尾格外潇洒。
果然,美人舞剑,更美了。
不知过了多久,冬歉停了下来,用手帕擦了擦汗,慢条斯理地咽了几口水。
还好,身体好像渐渐恢复回来了一点。
就在这时,冬歉感觉到有一道影子覆在自己的身上。
他回过头来,看见了眼前那道熟悉的身影。
阿塔尔此刻正站在冬歉的面前,对他弯了弯眼眸:“比比?”
冬歉喝水的动作滞住了,差点呛咳出声。
难道阿塔尔还记得当时的一剑之仇?
“你确定?”,冬歉半开玩笑道,“我要是今天跟你比了,明年,我的坟头草就该长得有我这么高了。”
虽然他并没有跟阿塔尔正面对抗过,仅仅只是知道一些数据资料,但是也足以让他对阿塔尔可怕的实力有一个清醒的认知。
能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轻轻的擦伤,就已经是这具身体的极限了。
根据资料显示,原主在伤到阿塔尔的那一瞬,阿塔尔危险地笑了一瞬,转瞬间就拧过原主的胳膊,让他几乎脱臼,随即将他踩在地上,把他揍的半天都爬不起来,身体里的脏器不知道是不是出血了,喉咙里全部都是血腥味。
所以这具身体看见他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有些心有余悸。
上次冬歉对阿塔尔说的话其实并不是假的。
这具身体,是真的在畏惧着阿塔尔的。
可就算是害怕,也不能表现出很好,甚至还要像一个依恋主人的小宠物一样,一点一点的依偎上去,享受主人的爱抚。
阿塔尔缓缓抬起了手。
冬歉的肩膀下意识颤抖了一瞬。
阿塔尔轻轻抚摸再冬歉的脑袋上,宠溺道:“我怎么忍心伤到你,你就当是陪我玩,嗯?”
《怎么忍心伤到你》
冬歉恨不得将那天他将原主按在地上反复摩擦的画面拿给他看,再皮笑肉不笑的说上一声:“请看VCR。”
但是他显然不能这么做。
既然阿塔尔想要跟他比一比,他当然也只能宠着他,惯着他,不能忤逆他。
冬歉沉默一会,缓缓扯出一个笑来:“只要主人想,当然是可以的。”
阿塔尔缓缓眯了眯眼睛:“不过,输了可是有惩罚的。”
冬歉的心里咯噔一声。
完了,阿塔尔是冲着这个来的。
不过阿塔尔还是给了个甜枣:“当然,如果赢了我,相应的,也会有奖励。”
“小歉如果赢了,有什么愿望?”
冬歉没什么愿望,只要能活着就行了。
他口是心非道:“我的愿望,当然就是能一直跟主人在一起了。”
阿塔尔的眼睫轻轻颤抖了一瞬,随即笑道:“这个愿望,太简单了。”
“不简单啊。”
“我怕有一天,你会厌倦我嘛。”
他的尾音稍稍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像是有一根羽毛轻轻地挠在了他的心上,酥酥麻麻的发痒。
“厌倦?怎么会。”
他揽着腰将冬歉抱在他的怀里,微微眯了眯眼睛:“冬歉,我们的第二年要开始了。”
过去的这一年,他们从敌人,变成了如今这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模糊不清的关系。
他很清楚,距离成为真正的爱人,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距离。
但是没有关系,接下来,他们还会有很多很多年。
上一个千年是阿塔尔自己走过来的,以后,他就有爱人陪了。
这是令人期待的第二年。
冬歉却轻轻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这是他跟阿塔尔的第二年。
同时,也是他生命的最后一年。
他看似是像傀儡一样被人支配着,但其实,这是他亲手定下的游戏规则。
在这个游戏规则里,只要他活过两年,他就是赢家。
没有任何人能留住他。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自由的,
“来,让我看看你最近的剑法怎么样。”,阿塔尔戏谑道。
冬歉的心里咯噔一声。
果然该躲的躲不掉。
他忍不住问:“主人,我输了的惩罚是什么?”
阿塔尔微微眯了眯眼睛:“你会知道的。”
一分钟后,冬歉站在距离阿塔尔五步远的地方。
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伤到阿塔尔的那一次,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站在距离他五步远的地方。
他两只手握在剑上,目光渐渐沉了下来。
阿塔尔眼尾微挑,这个样子看起来并不像是决斗,倒像是在陪自家的小动物进行户外锻炼。
这种奇怪的联想翻到让冬歉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
阿塔尔总不会是因为他最近看起来有些精神不济的,所以要领着稍微活动活动身体吧。
如此说来,他还真是个好主人。
下一秒,冬歉毫无预兆地冲了过去,想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孰料,阿塔尔轻轻笑了一声,微微错开了身子,眼中闪过一抹暗光。
冬歉原本高高束起的黑色的长发在那一瞬间不知为何散了下来,披在了肩膀上。
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动作,让冬歉隐隐约约的预感到,接下来或许大事不妙。
果然,冬歉的想法是准确的。
他挥剑斩向阿塔尔的肩膀时,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披风被摘了下来,肩膀瞬间变得空落落的,泛着凉意。
冬歉试图从后方偷袭时,阿塔尔轻笑着闪身躲过,顷刻间,冬歉身上的腰带则不翼而飞,连带着他身上的衣服都变得松松垮垮。
他算是明白了。
阿塔尔这不是在陪他户外锻炼。
他分明就是在逗自己玩!
接下来,冬歉不光没有伤到阿塔尔一根毫毛,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变得越来越少。
冬歉丝毫不怀疑,要是再这么跟阿塔尔打下去,他恐怕就要光着身子在外面了。
那可实在是太丢脸了。
弄清楚现在的局势之后,聪明的冬歉干脆就不主动攻击,跟阿塔尔僵持着。
他想明白了。
就算打不过,他也可以跑嘛。
总比被他这么戏耍着强。
看着小猎物放弃了抵抗,阿塔尔轻轻笑了一声:“累了?”
冬歉实话实说道:“再打下去,我恐怕就要被主人扒光了。”
他的剑在刚刚的交锋中被阿塔尔打掉了,飞出老远,直直地插.入了地面上,现在的冬歉可以说是手无寸铁。
他只剩下一个松松垮垮的衬衫,白润的锁骨裸露在外,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白皙漂亮的脸颊上还沾了一点点灰尘,看起来很有凌虐美。
让人迫不及待想看看,他在床上的风姿。
“今天就暂且这样,放过我吧,主人。”
冬歉轻笑一声:“这幅样子站在外面,还挺丢人的。”
“小歉这么漂亮,怎么会丢人。”
他缓缓走了上去:“放心,谁也不会来,谁也不会看见。”
“这里,只会有我们两个。”
“没有人会看见你。”
看来在来这里之前,阿塔尔就已经预料好了要怎么欺负他了,甚至还提前清了场。
还真是...让人格外有一点不爽呢。
就在阿塔尔想解开冬歉最后一层衣服的时候,冬歉藏在袖子里的刀抵在了阿塔尔的腰腹上,像是毒蛇吐出了信子,脸上缓缓绽开了一抹毒花般的笑意:“主人,你输了。”
阿塔尔顿了顿,垂下眼眸,看见了冬歉手中的袖刀。
倘若这把刀上涂上了针对吸血鬼的剧毒。
倘若冬歉真的趁他不备捅了进去。
他或许还真的会死。
阿塔尔笑了一声,轻叹道:“你果然...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伤到我的人。”
冬歉轻笑着将袖刀收了回去:“我怎么会呢?”
他在这里的目的仅仅只是活着。
他知道,就算真的在这里将阿塔尔解决了,他也不可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因为这里的血族不可能会放过他。
阿塔尔虽然输了,但是似乎并没有觉得有多么不快,甚至对冬歉的兴趣更浓厚了。
或许,一个太过乖顺的猎物并没有什么意思,他必须有自己的野性,可以时不时地蹦哒几下,挑起主人的征服欲,同时又无法逃出主人的掌心,才可以让主人获得巨大的满足感。
这是冬歉最擅长的事情。
就在这时,冬歉听见了一点动静。
似乎有人朝这里走来了。
冬歉浑身紧绷,下意识的防备起来。
就在这时,阿塔尔将冬歉抱在怀里,解下自己的披风兜在他的身上,危险的眸子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冬歉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自从上次跟阿塔尔见面后,他就格外提防着艾森的存在,不允许他跟冬歉近距离接触,冬歉给他提供的唯一东西就是自己的血包。
但也就是从那一天起,冬歉意识到从此以后,艾森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样了。
带着弄弄得占有欲和征服欲。
这种目光放在主人身上显然是十分冒犯的。
阿塔尔的目光隐隐约约带了几分危险,甚至,还有愤怒。
冬歉知道,要是就这么放任着不管的话,搞不好阿塔尔真的会背着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艾森给弄死。
于是在阿塔尔发怒之前,冬歉率先开口道。
“主人,要不要我替您教训他一下。”
阿塔尔垂下了眼眸,目光落在冬歉的身上,眼里稍稍带了几分兴致:“你想怎么教训他。”
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冬歉:“我的鞭子,好久没有用过了,它应该也很享受皮开肉绽的味道。”
看着冬歉说出与自己的容貌格外不符的话,阿塔尔笑了一声,宠溺道:
“血仆不乖,你这个当主人的,自然有资格教育他。”
....
地下室里。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从此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冬歉挣了挣自己手中的鞭子,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艾森只是定定地注视着他,没有回答。
冬歉冷笑一声,猛地将鞭子抽打在墙壁上,鞭子在他的手中发出狰狞的脆响。
让人无法想象,那东西如果是抽在人的身体上,会有多么的疼。
他以为,自己会从艾森的眼中看到一点点畏惧。
只是,艾森依然在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他,一字一句道:“让我离开你,我做不到。”
冬歉用鞭子挑起艾森的下巴,目光危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是我的血仆,你的命都是我的,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决定我见不见你。”
他的尾音带着寒意,艾森似乎丝毫没有畏惧,眼珠子都不眨一下。
“看来,你还真的欠点教训。”
冬歉危险地眯了眯眼眸:“依我看,你真的是皮痒了,不好好教训一下是不会懂规矩的。”
下一秒,他将艾森拷了起来。
粗糙的铁链摩擦着他的手腕,明明是被束缚的姿态,眼中却带着狼一样的桀骜不驯。
让人格外想知道,他的忍耐度在哪里。
冬歉摸了摸自己的鞭子,像是主人在爱抚自己心爱的宠物。
下一刻,他眼神猛地一变,高高扬起手中的鞭子,一下一下地抽在了艾森的身上。
在小说里,因为这样的惩罚,艾森对冬歉的仇恨越来越重。
所以后期的时候,艾森将冬歉视为自己的头号敌人,想尽办法对付他,让他在阿塔尔的面前失宠,在冬歉快要解除血契的虚弱期,更是对他百般折腾。
虽然这些事情还没有发生,但是为了走好现在的剧情,冬歉想着小说里的情节,教训艾森的动作变得愈发狠厉。
不一会,艾森的背后就生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冬歉等着从艾森的脸上看见怨毒的目光。
在最后一道鞭子抽在艾森身上的时候,艾森一把扯住了冬歉的鞭子。
果然,他要开始反抗了。
按照原剧情,接下来,艾森会对冬歉公然发出反抗,将冬歉按倒在地上狠狠教训,让冬歉自己也好好尝尝这鞭子的滋味。
所谓的睚眦必报就是这样。
眼看着剧情按照正常的轨道发展,冬歉的心里安定了下来,甚至已经提前让系统帮他打开了痛觉屏蔽。
艾森扯住了冬歉的鞭子后,缓缓抬起了连。
冬歉的喉咙紧张地滚了滚。
可是接下来,冬歉意外的是,艾森的脸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仇恨,相反,甚至还带着一股病态的,愉悦的笑容。
冬歉陷入了沉思。
【系统,我该不会是把他打爽了吧。】
系统同样震惊:【你别说还真别说。】
艾森扯着鞭子的另一端,稍微一用力,将冬歉整个人踉跄的扯了过去。
他凑近冬歉的耳朵,缓缓道:“你最好今天就杀了我。”
“不然,我会杀了阿塔尔,再把你抢过来,把你囚在我的床上流尽眼泪。”
冬歉微微眯了眯眼睛:“你敢。”
他目中闪过一抹狠厉,一脚踹在了艾森的腹部。
那一脚实在是太重了,果真短暂地堵住了艾森的口。
尽管如此,艾森只是稍稍蹙了蹙眉,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仍旧固执地望向冬歉。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恨不得立刻将他拽下来,跟自己沉沦在一起一般。
艾森的态度也提醒着他,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存在。
他的内心深处,其实藏着深不见底的野心。
冬歉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被弄乱的袖口,嗤笑一声:“看来我真的要好好教训你了。”
“从今天起,你就好好待在这里。”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忍受多久。”
.....
从地下室出来,冬歉的后背还在冒着寒意。
不得不说,在吸血鬼待的地方,温度已经很低了,但是艾森待着的地下室,那简直是极寒之地,仿佛每一丝冷气都能活生生地钻到骨子里去。
也那怪小说里,艾森被关在那种地方之后,脾气变得越来越极端,越来越病态。
冬歉觉得如果是自己被锁在那里的话,不出几日就得疯。
冬歉本人是很想教教他在这里生存的基本法则的。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有什么心事都要憋在心里,面对主人的时候,就算再痛苦,也要露出谄媚的笑容。
这种生存方式确实很恶心,但多少也是冬歉自己摸爬滚打出来的最好结果。
逞一时之快又能怎么样,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自己原本还可以随便教训教训他就把他放出来,可他偏偏要对着自己大摇大摆地放狠话。
不听话的狗,就得多饿几天。
冬歉回到房间的时候,心里想着要不要给艾森拿点药物。
不过想一想,还是算了。
他可是一个要拉仇恨的角色。
要是又那么歪打正着的拯救回来艾森对自己的一点点好感,那可就不好了。
冬歉似是觉得有些疲惫,坐在桌子,目光注视着那本陈旧的日历。
看着这本日历,冬歉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了阿塔尔对他说过的话。
“小歉,我们的第二年要开始了。”
这就意味着,距离自己日历上的死期,已经越来越近了。
他的身体的状况,无时无刻地向他提醒着这一切。
这个世界的任务其实比想象中简单。
他只要自己按照原定的计划死去就可以了。
如果阿塔尔知道自己为了凯英而死,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一定会非常非常生气吧。
冬歉这么想着,唇角却不知不觉勾起了一抹叛逆的笑容。
他像往常一样,打开抽屉,找到被自己藏起来的银质小刀,切开了自己的手腕,按照之前的流程开始操作。
这种取血的手段如果放在以前的话,加上系统的痛觉屏蔽,冬歉觉得轻轻松松。
但是现在做起来居然有点吃力。
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腕竟然在轻轻发抖。
他已经从来不会因为这个发抖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自己好像真的变弱了。
以前做起来很轻松,很面不改色的事情,现在做起来居然有点痛苦了。
不过好在,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只要一切都顺利结束,那么他的努力也是值得的。
可就在阵法成功的那一瞬间,冬歉却突然察觉到,外面传来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那一瞬间,冬歉因为太过慌乱,手上的刀子掉落在了地上。
阿塔尔进来的那一瞬间,就清楚地看见了冬歉手腕上的血口。
那口子很长,似乎还很深,此刻虽然隐隐有愈合之势,却仍旧一滴一滴地淋着血。
站在门口的阿塔尔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目光。
房间里很暗,阿塔尔半张脸几乎都埋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他沉声道:“小歉,你在做什么?”

漆黑的房间瞬间被阿塔尔的低气压所笼罩,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冬歉的心脏砰砰直跳,阿塔尔出现在这里令他猝不及防。
一阵冷风破过窗户吹来进来,桌面上的日历被风吹翻了好几页,冬歉的眼眸轻轻颤抖着,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指尖轻轻发抖。
那一瞬间,他面对阿塔尔的问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慌了神,大脑短暂的空白一瞬后,开始飞速思考。
“我.....”
冬歉的心脏提在了嗓子眼,血管里流动的血液冰冷无比。
要是让阿塔尔发现血契的秘密了的话,他就真的完蛋了。
这个时候,说多错多。
反正阿塔尔没有看见那个破解血契的阵法,他还是安全的。
只是,虽然内心已经做足了自我建设,在面对阿塔尔的时候,冬歉的身体还是本能的发抖。
此时此刻,冬歉慌神的样子被阿塔尔完完全全地看在了眼里。
他垂着眸看着冬歉手腕上的伤痕,一个猜测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自残吗?
常常听人说,接受吸血鬼的初拥后,人类由人族变为血族的血仆,常常会因为难以接受这一切而产生各种各样的心理问题。
只是从来没有吸血鬼会注意这些心理问题。
大部分吸血鬼不会将这些后天加入血族的人视为同类。
而人类也不会将这样的生命视为家人。
正因为如此,很多血仆耐不住这样的压力而选择自残自杀的事情也屡见不鲜。
但他们的身份毕竟只是卑贱的血仆,所以这种事也从来没有得到过重视。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冬歉会不会也有这方面的问题。
冬歉看起来,似乎并不排斥这里的世一切,脸上也很少看见绝望的阴霾,他在自己面前,笑得很恣意,也很珍惜自己的生命,最讨厌的事情就是以身犯险。
可难道这些都是伪装的?
阿塔尔的心中一沉,他缓缓靠近冬歉,冬歉则因为不清楚他的用意,下意识退后了几步。
在怕他?
阿塔尔的心中涌起一阵不悦。
他垂着眸,宠溺的语气带着几分命令的意味:“乖,把手伸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冬歉犹豫了一会,还是乖乖地伸了出去,还小心翼翼地解释着:“我只是不小心伤到了而已。”
“不小心?”,阿塔尔明显露出了怀疑的目光,“不小心能割这么深?”
冬歉垂着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阿塔尔叹息一声,轻轻俯下身来,垂着眸,温柔地舔舐着冬歉的伤口。
伴随着酥酥麻麻的触感,冬歉感觉到手腕上的伤口在慢慢恢复。
这样的阿塔尔,居然给他一种自己被小心珍视着的感觉。
不过,这显然只是他的错觉。
下一秒,阿塔尔就含住他的伤口,索取着他的血液,似是对他自残的惩罚。
他实在是索求无度,冬歉感觉自己的双腿轻轻地打着颤,忍不住将手按在阿塔尔的肩膀上,喘着气哀求着:“主人,轻一点。”
阿塔尔缓缓抬起了眸子,漆黑的眉眼里写着几分威严。
这让冬歉想起了自己刚跟阿塔尔见面没多久的时候。
他把自己当成一个尚没有调.教好的宠物,教育他的时候,连手套都不取下来,仿佛觉得他脏一般。
阿塔尔坐在床上,将冬歉抱在了自己的腿间。
冬歉双腿发软,乖乖地坐在他的腿上,指尖还在轻轻发颤。
阿塔尔微眯着眼睛看着他:“冬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嗯?”
冬歉:【.......】
系统:【汗流浃背了吧兄弟。】
冬歉:【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冬歉支支吾吾道:“真的没什么。”
阿塔尔轻轻撩过冬歉的额发:“不要对我撒谎。”
“我没有撒谎。”
“我说真的,主人。”
冬歉的胳膊环住阿塔尔的脖子:“你就算对我严刑拷打,这也是真的。”
看着冬歉这副样子,阿塔尔也知道,继续逼问下去也没有意义。
他又不可能真的把冬歉锁在刑架上严刑拷打。
阿塔尔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眼中隐隐约约带了几分思索。
.....
“你发现你的小血仆在自残?”
萨西斯的脸色很显然有些不对劲。
阿塔尔微垂着眼眸,目光漆黑:“他一直都好好的,我也没有想到,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听到阿塔尔这么说,萨西斯抿了抿唇,下意识地解释道:“虽然有些人平时会装作没事人的样子,但是,心理问题也不是表面上能看出来的。”
“就像我以前的....”
说到这里,萨西斯轻轻摇了摇头,好像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他抬起眼睛对阿塔尔道:“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试着跟他接触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问题。”
但看阿塔尔一副不悦的表情,明显就是介意的。
他对自己的血仆占有欲极强,谁想要接近他,他都会控制不住地生出防备心理。
就连自己都防着。
以往这个情况,萨西斯可能就打着哈哈过去了。
但这件事毕竟不一般,那可是自残。
一般人没什么事,怎么会自残,这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虽然阿塔尔不愿意承认,但是萨西斯很肯定,冬歉绝对在心理方面出现了什么问题。
一直顶着叛徒是名声,和自己曾经的伙伴作对,跟自己曾经的恋人自相残杀,说实话,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受不了。
他本不应该插手这件事,但阿塔尔毕竟已经将冬歉放在了心上,萨西斯还是忍不住提醒他:“虽然我知道你对他的占有欲很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反而会对此感到窒息呢。”
阿塔尔沉默了一会,目光阴森:“你什么意思?”
萨西斯:“其实你这个血仆,我刚开始看见他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
“你宠爱他的时候,他反应平淡,你不宠爱他的时候,他似乎也适应良好,虽然看起来这叫做宠辱不惊,但实际上,他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好像对他而言,自己无论遭受到什么样的对待,都是无所谓的。”
听到萨西斯这么说,阿塔尔抬起眸,眼中露出一抹思索的表情。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先失陪了。”
说完,萨西斯就站起身来,离开了。
房门关上后,只剩下阿塔尔垂下眼眸,兀自思索着。
萨西斯刚刚说的话在他脑海中一遍遍回想。
说起来,无论自己对冬歉是什么样的态度,他似乎都没有很明显的反应。
他清楚的知道说什么话会让自己感到愉悦,也聪明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情可以让自己摆脱那些麻烦的困境。
如果没有这些认知的话,冬歉可能真的活不了这么久。
或许早早就被失去耐心的自己丢掉了。
从始至终,无论自己怎么对他,他既不会很开心,也不会很难过,眼中从始至终都是清醒的。
这种感觉固然好,但是不是也说明,他真的对什么都不在乎呢。
说不定....对生死也不是很在乎。
但既然不在乎,为什么又要那么执着的活着呢。
他发现,冬歉这个人给人一种很强的矛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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