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穿为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快穿)—— by妖侩
妖侩  发于:2024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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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黎明的位置被别人取代了。”
“在你生死未卜的时候,属于你的位置立刻转头易主,他们甚至没有想过你有没有再次回来的可能性。”
“我帮你查了,那个少年是另一个血猎家族家的次子,不过名字我懒得去记,凯英的父母似乎有让他们婚配的想法。”
冬歉握着那个腰牌,垂着眸,眼中隐约带着凄凉的情绪。
阿塔尔这么说,应该就是想让自己彻底对黎明心灰意冷。
他只要做足样子就好。
心灰意冷后彻底臣服于他,这种戏太好演了。
可就在这时,阿塔尔却伸手将他拥在了怀里,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背脊。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难过。”
“接下来话才是我想说的。”
冬歉的眼睫颤了颤。
他看着阿塔尔勾了勾冬歉泛红的眼尾,语气狂妄道:“如果你看不惯,觉得他们实在恶心,我替你把他们都杀了,如何?”
冬歉:【.....他刚刚说什么?】
系统:【他说替你把他们豆沙了。】
冬歉挑眉:【你们和谐词挺多啊。】
系统嘿嘿一笑:【见笑了。】
但是冬歉怎么可能怂恿阿塔尔做这样的事情。
冬歉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们是恋爱还是成婚,都与我没有丝毫的关系。”
“不介意?”
“不介意。”
“今天晚上,陪我待在一起吧,嗯?”
冬歉垂了垂眼睫,没有回答。
阿塔尔眸光微黯,双手托起冬歉的腰腹,忘情地吻住了他。
他的吻技很好,厮磨之下,两个人的身体都有些动情。
阿塔尔按捺不住,解开冬歉的领口。
下一秒,他的目光顿住了。
他看见了冬歉锁骨上,还泛着红意的咬痕。
这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不知道被哪个杂碎留在冬歉身上的痕迹。
那一刻,他的语气阴冷无比,寒声道:“谁做的?”

锁骨上面的咬痕还没有完全消退,那是艾森留下来的痕迹。
冬歉沉默了一会,刚想要解释,就听见阿塔尔语气愠怒道:
“我不在的时候,有谁碰了你吗?”
这个古堡里,觊觎冬歉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也是当初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给冬歉封爵的原因。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在意识到自己对冬歉的态度发生改变的时候,他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脏手,趁他不在的时候对冬歉动手。
他的眼中,升腾出浓浓的杀意。
“乖,告诉我,到底是谁胆敢这么做。”
他的手指冰冷刺骨,仿佛只要等自己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就会立刻将他碎尸万段。
此时此刻的阿塔尔,实在是让人情不自禁有些毛骨悚然。
“不是别人....是我的血仆。”,冬歉解释道。
阿塔尔愣住了。
他好像才想起了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阿塔尔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当初,他是因为为什么要让冬歉找血仆?
呵,想起来了。
听了某个蠢货的建议,为了测验冬歉对血族的忠诚度,所以故意下达了这么个命令。
当时,他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爱上他。
那时的自己,心里满是恶趣味,最喜欢看的就是堕入深渊的人苦苦挣扎又自暴自弃的模样。
只是冬歉就这么面无表情的接受了。
不光接受了,还真的揽下了这个当主人的责任。
可是有血仆就意味着,除了自己之外,别人也可以亲近冬歉,甚至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碰你,你就给他碰?”
“主人,这是正常的主仆行为。”
冬歉的语气格外轻松,似乎真的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当时这个血仆是他强迫自己找的。
在小说里,原主因为要初拥一个人类而感觉到了巨大的负罪感,虽然表面上对艾森不怎么样,但其实背地里,还是有好好的照顾他。
对于原主而言,他知道自己被阿塔尔初拥之后跌入了怎样身不由己的深渊,自然是不愿意让别人也来淌这趟浑水。
所以从原主的人设上来说,他其实是对艾森抱有一些负罪感的,话语里也隐隐包含一种袒护之意。
阿塔尔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后悔。
他甚至下意识想对冬歉说,一个血仆而已,别管他了的这种话。
但是冬歉却似乎已经预料到他想说什么,率先开口道:“主人您应该知道,对于血仆来说,离开主人是万万没有活路的。”
“既然我已经选择了他,就不能再拋下他,对吗?。”
阿塔尔垂着眸,眼里满是不悦。
对他而言,冬歉并不仅仅只是自己的血仆。
他是一个万分特别的存在。
只是别的什么人在阿塔尔这里全然没有这种特殊感,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所以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把那个人放在眼里。
但是冬歉目光坚定,阿塔尔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动摇他的想法。
在大多数吸血鬼的心里,他们把血仆当成可以随意丢弃的仆人,可以轻易决定他们的生死,留存全部凭借主人的良心。
从一开始,就算不上是平等的关系。
就连阿塔尔起初也是这样。
但是对冬歉而言,血仆是选择后,就必须对他负责的人。
阿塔尔的手抚在冬歉的脸上:“你可以继续做他的主人,但是从此以后,你不能让他靠近你,如果需要补充血液,你给他提供血包就行了。”
这种占有欲满满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变得格外的理所当然。
冬歉弯了弯眸子:“知道了。”
“对了。”
“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一声。”
阿塔尔目光隐约带了一丝晦暗:“黎明已经正式对你下达了追捕令。”
冬歉的眼睫轻轻颤抖了一瞬,随即又不动声色地将眼中的神色敛了下去。
“没关系。”
“也没有很意外。”
冬歉垂着眸:“应该说,他们现在才对我下达追捕令,才让人奇怪。”
黎明憎恶叛徒。
可是,他也没有回头路.....
阿塔尔语气带了点嘲讽:“我倒是好奇,黎明的人怎么对曾经的自己人这么严苛。”
冬歉:“杀鸡儆猴,稳固人心,也是对的。”
“同样,其实我背叛了你,你也可以对我做出同样的事。”
说这句话的时候,冬歉其实有些紧张后背都阵阵发凉。
阿塔尔冰冷的手指触碰在冬歉的脖颈上,将他冻得瑟缩一瞬。
“放心,我舍不得这么对你的。”
“不过,你可能得做好永远也下不来床的准备。”
阿塔尔轻笑一声,挑起冬歉的下巴,倾略性很强的吻了上去,冬歉的腰身轻轻发抖,大脑里反复充斥着阿塔尔刚刚说的那句话。
不得不说,那确实比黎明给他的惩罚更让人害怕一点。
....
凯英在自己的房间里缓缓醒来。
阳光破过窗帘照了进来,暖洋洋的落在身上,给他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自从上次在血族的聚会上任务失败后,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凯英,你终于醒了。”
一个金发少年坐在他的床边。
凯英扶着自己的额头缓缓坐起。
“我怎么了?”
“你在上次的行动中受了伤中了毒,需要阿塔尔的血才能救治,不过你放心,长老门已经想办法控制住了你身体中的毒性。”
凯英伸手按在太阳穴上,试着回忆那天的事情。
什么时候的事?
说起来,自己当时确实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宴会刚开始的时候,他就能感觉到阿塔尔朝他的方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被下了毒。
这种怎么都抖不过阿塔尔的感觉让凯英的心中生出一股莫名挫败感。
原来在对局刚刚开始的时候,他就败局已定。
甚至,差点连自己的命都搭在那里。
金发少年将手覆在了凯英的手背上:“凯英,我想不明白,你的实力在冬歉之上,只要你想,一定能狠狠给他一个教训。”
“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凯英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出来,陷入了沉默。
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
或许还是不死心,或许是还想看看,冬歉是不是真的已经彻底将黎明放弃了。
可是得到的结果总是失望的。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抱有着什么希望。
凯英心中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痛意。
他闭了闭眼睛:“你先出去吧,卡南。”
卡南担忧道:“可是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我想在这里陪着你。”
“在照顾你这方面,我可以做的比冬歉更好。”
“凯英,忘记他吧,别忘了你现在屡次受的上,全部都是拜他所赐。”
凯英陷入了沉默,眼中却没有丝毫让他留下来的意思。
卡南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站起身来道:“既然你想一个人静一静,那我就先出去了。”
说完,卡南眸光颤动一瞬,不舍的离开了。
凯英看着他的背影,目光烙在了他别在身上的腰牌上。
曾经,那还是冬歉的东西。
现在,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凯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父亲和母亲这么安排的用意。
从很久以前,他们对就不喜欢自己跟冬歉恋爱。
他们认为黎明家族的长子必须跟一个配得上的人在一起。
那些日子,冬歉也受了不少委屈,只是他似乎好像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也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有关他父母的任何坏话,从来都是自己默默地承受了那一切。
那一天,黎明的人前来救自己的时候,说不定稍微再努力一点,就可以将冬歉一并带走。
明明可以这么做的。
但是,他们是自己父母的人。
所以,他们事事以自己为先,不愿意冒一点点风险去救下另一个人。
又或者说,他们从来就没有将冬歉当成一回事过。
现在冬歉背叛了黎明,对于自己的父母来说,说不定还算是一件好事。
.....
凯英自身恢复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可以投入到日常工作之中。
凯英来到训练场,却听到那里怨声载道。
“新来的副手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完全不行,管理的一团乱,而且很多安排都算不上合理。”
“好怀念冬副长在的时候啊。”
“是啊,训练的时候一视同仁,不光跟我们一起训练,还心细的厉害,一眼就能指点出我的错误,现在这个新副手,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就不知道人在哪了....”
“我上次任务回来之后手腕受了点伤,新副手给我骂的狗血淋头的,以前冬副手还在的时候,我的腿受了伤,是他亲手帮我处理的伤口。”
“我也是,有次出任务的时候我几乎快要死在那里了,但是冬副长立刻冲上来带我解围,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的这条命是属于他的了。”
“冬副手他明明有那么多的工作量,可是他全部都一声不吭的扛下来了,要我说,他吃的苦,不比老大少。”
“是啊是啊,我经常看见大晚上的时候,冬副手还在挑灯工作,他身体其实算不上好,熬的太久会头疼,但还是这么坚持着....”
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凯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的身边。
“看来你们现在有很多不满。”,凯英的语气带着几分严厉。
血猎们听到凯英的声音,纷纷瑟缩的像一只鹌鹑一样,低头道:“不敢。”
凯英冷笑一声,四处扫了一圈,问:“卡南呢?”
他们纷纷面面相觑。
最后,终于有一个人站出来对他道:“他去冬歉的房间了。”
闻言,凯英微微蹙了蹙眉。
“是刚刚下来的指令...从此以后,冬副长以前住的地方就归他了。”
那一刻,凯英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晦暗。
....
他来到了冬歉的住处。
自从冬歉从黎明离开的时候,他就很久没有踏足过这里。
又或者说,他以前就很少来过这里。
他总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忙,一直以来,都是冬歉主动来找他,让两个人维持着少有的温存。
甚至于现在,他几乎已经忘记了这里的样子。
冬歉的东西被清了出来。
卡南看着那些厚重的东西,似乎在烦恼着这里的空间怎么这么小。
约伦斯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那里,脸上明显不悦。
在卡南发现之前,凯英走进了冬歉的房间。
这个时候,他忽然好像是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冬歉一直以来都是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甚至可以称的上是寒酸。
他睡觉的地方很小,桌子和床几乎挨在一起,仿佛就算是休息的时候,也会随时下来工作一样。
他是第一次在冬歉的房间里看见这么多的东西。
冬歉对于自己血猎小队的组员都进行了统计,每一个人各项的身体数据,擅长的能力,天赋,全部都做了笔记。
那简直事无巨细。
除此之外,每次出任务需要其他血猎家族的帮助时,他也会准备,调查他们的信息,那个血猎家族里每一个人的性格和喜好,说出能戳中他们的话,帮黎明拉来战力援助。
凯英一直以为,冬歉能够做成这些事情,完全是因为天赋。
但原来哪里有那么多的天赋。
他只是私下里,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罢了。
仔细想来,冬歉刚刚加入黎明的时候,年纪还很小,很多事情都应付不来。
可是当时的自己也要忙很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关心他。
黎明是淘汰机制的,倘若冬歉在这里的表现不尽如人意的话,他就会被黎明给剔除出去。
那段时间,他很少在冬歉的脸上看到笑容。
当时冬歉问自己,假如到最后,他真的从黎明离开了的话,他会瞧不起他吗?
凯英当时说,我不需要你怎么样,你只要好好被我保护就好了。
可是冬歉听完那句话之后,似乎并没有很开心。
在那之后,凯英就经常见不到他了。
不过,很快凯英就将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
后来他才知道,冬歉在那天的谈话之后,找了黎明最严苛的培训师做了强度最高的训练。
每一天,他都累的瘫倒在地上,连动一根手指点力气也没有。
也正是这样高强度的训练,让冬歉从一个跟不上大家的弱者,迅速跻身到能够与他比肩的位置。
但是,这样的训练带来的副作用显然也是恨明显的。
比如,冬歉的体质其实弱于常人,很容易生病。
比如,他养成了不良的作息习惯,有些时候就算早早倒在床上,也会失眠。
比如....
但就算是这些事,他也是从约伦斯的口中听来的。
冬歉从来都不告诉自己。
因为自己对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冬歉,我很忙。”
这样的话说多了,冬歉就真的不再因为自己的任何事来打扰他了。
现在看来,冬歉的工作量跟自己的比起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从来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缩短跟自己的相处时间,每次自己有什么需要的时候,他一定会立刻赶到。
这就是冬歉。
但是现在,那些他曾经努力的成果就像垃圾一眼被清理了出去。
就像冬歉这个人一样。
凯英一时之间,感觉胸膛闷闷的。
卡南看见了凯英,笑着走了过来,还跟他抱怨了几句:“你看,这里的东西这么多,都快塞不下我了。”
约伦斯看着卡南,忍不住道:“你留下来的笔记很重要,你其实可以看一看。”
卡南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诱人随意置喙他做出来的决定,甚至反唇相讥道:“你觉得一个叛徒写出来的,能是什么样的东西。”
约伦斯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凯英闭上了眼睛:“先收拾起来吧。”
“凯英!”
约伦斯红着眼睛看着他:“那是小歉的东西。”
他咬牙道:“就算他现在不在黎明了,当时也是为了救你,才会落入那样的陷境。”
“你真应该谢天谢地他还活着,不然,你一辈子都会深陷在他已经死了的愧疚中!”
约伦斯从来没有对凯英说过这样重的话。
这些话他一直藏在心里,可是当他看见卡南丢掉冬歉的东西而无动于衷的时候,他再也忍受不了了。
凯英沉默一会,缓缓道:
“我是说,把这些东西先放在我房里。”
....
冬歉的那些东西真的被搬到了凯英的房间。
那些他曾经做过的笔迹,那些他曾经一点一点写下的分析,全部连同着淡淡的墨香,被搬到了凯英的房间。
多到几乎快要堆不下。
难怪冬歉的房间看起来会那样的窄小。
因为他的房间里,已经堆满了这些东西啊。
“这是全部了?”
“是全部了。”,约伦斯答着。
凯英看见了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个类似耳钉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约伦斯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类似轻蔑的语气道:“你居然不知道吗?”
这样的语气让凯英的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约伦斯却没有更多的废话,拿起那枚耳钉戴在了凯英的耳朵上,一阵磨人的刺痛蔓延开来,像是荆棘在肉中疯长。
“这东西上涂了特制的药水,痛起来会很难熬,但同样,也能让人保持清醒。”
“冬歉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白天要训练,晚上又要处理各种案头工作,精力分不过来,只能用这种方式,强行压榨自己的睡眠时间。”
“凯英,忙的并不只是你一个人。”
约伦斯咬牙道:“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只顾虑你的想法,却没有设身处地地为他想过。”
凯英却转眸看向他,语气冷淡到似乎没有起伏:“约伦斯,从很久之前,你就一直看着他。”
“你是不是喜欢他,所以你要替他说这些话。”
凯英微眯着眼睛看着他:“接下来,你是不是就要让我撤销对他的追捕令,是不是要劝我放过他。”
约伦斯顿住了。
他慢慢捏紧了拳头:“我是对他有好感,但是我知道他喜欢的一直是你,所以从来没有将自己的喜欢宣之于口过。”
“更何况,追捕令也不是你能撤销的,那是黎明的命令,你无法干涉。”
“只是凯英,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不会有什么苦衷。”
凯英垂下了眼帘。
“苦衷?”
“我要怎么用黎明的一切去堵他的一个苦衷?”
凯英摇了摇头:“约伦斯,我是黎明家族的长子,我不能意气用事。”
“对你来说,关心冬歉就是意气用事是吗?”
约伦斯显然愤怒至极,垂在身边的拳头缓缓捏紧:“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应该将冬歉从你的身边抢过来。”
“至少我知道,我能全身心的对他。”
“凯英,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冬歉不喜欢你,他一定会很幸福的。”
凯英愣愣地看着他。
这是平生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
说冬歉如果离开他会过得更好。
无论是卡南还是他的父母,都说冬歉对他的喜欢是高攀,所以他为了跟凯英在一起吃很多很多苦是应该的。
凯英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但也确实下意识将冬歉往后排。
在战略会议与冬歉的生日,他选择前者。
在应付来客和继续接吻中,他选择前者。
在维护大部队安全撤离和冬歉的安危中,他也选择前者。
好像一切的取舍中,冬歉都是被落下来的那一个。
他从来不是他的第一顺位。
好像,总是会有比当时的冬歉更重要的事情出现。
因为冬歉永远坚定不移地站在他的身边,这种忠诚....反倒让自己不会坚定的选择他。
像是,被宠坏了一般。
约伦斯的话将凯英的思绪拉回:“凯英,事已至此,我只有一件事想说。”
他定定地注视着他:“如果不是恰好阿塔尔对冬歉生出了一点兴趣,他就真的永远只能成为你回忆里的人了。”
他嗤笑一声:“可你的回忆,到底又有多少分量。”
不等凯英开口,约伦斯就转身离开了。
只剩下凯英一个人在这里。
他似是有些头痛,手下意识地撑在桌面上,一本书因为他的动作掉落在了地上,溅起一些灰尘。
凯英垂了垂眼眸,捡起了那本书。
那并不是一本书....而是,冬歉亲手写下的日记。
不知从何时起,冬歉有了记录日记的习惯。
鬼使神差地,他把它翻开了。
【今天实在是有些坚持不住了,但我还要继续努力下去,千万不能被看扁了。】
【肩膀上的伤口好疼,但是凯英伤的更重....我这次,是不是又没能保护好他呢?】
【要变得更强...要变强啊....一定是我太弱了,凯英才会因为我们的关系那么为难。】
【我不想成为一个只被他保护的人,一个只会拖累人的弱者,迟早有一天会被抛弃,我不要成为那样的弱者。】
【今天他睡着的时候,我轻轻吻了他一下,他没有发现。】
【今天凯英说要跟我签订一个契约,一个让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的契约....我真的,很开心。】
凯英看着这个字迹,心中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有这么一天。
契约...什么契约?
脑子突然有些痛。
他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忘记了。
是什么呢?

第83章 贪生怕死的美人血仆
冬歉早上醒来,双腿虚软,感觉身体万分不适,走到走廊上的时候还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喉咙发哑。
这种感觉并不是第一次了。
每一天,他都能感觉到愈来愈深的疲惫感。
不过对于吸血鬼的身体来说,尚且可以忍受,甚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耐不住这种不适感的累积。
冬歉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恍惚了一瞬,那一瞬间,身体好像忽然僵硬了起来,眼前一黑,短暂的失去了意识,直直的往前倒去。
就在这时,有人伸手揽住了他。
冬歉的眼睫轻轻颤抖了一瞬,意识在那一瞬间清醒回来,转眸看见身后的人。
是阿塔尔。
此时此刻,阿塔尔的目光落在冬歉是的身上,微微蹙了蹙眉:“你怎么了?”
“没什么。”,冬歉摇了摇头。
但是他很清楚,这应该是血契的问题。
到目前为止,他身体里的血已经换了一半,不过,这种消除血契的办法实在是有些伤身,具体的症状就是表现在现在,冬歉有些时候会感觉到有些头晕。
就像是,低血糖一般。
总而言之,他现在变得格外脆皮,站起来两眼一抹黑,上床容易歪着脚,走路容易撞墙,关门还容易夹手.....
系统说,冬歉这是正常现象。
但是等到后期,血契快要正式解除的时候,他的身体状况一定会差的离谱,甚至到最后只能躺在床上,颤颤巍巍地给自己开腕放血。
现在这点症状,已经算是很轻的了。
事到如今,冬歉现在也隐隐约约有点担心那时候的事情。
假如他的身体状况在血契快要解除之际真的急速恶化的话,阿塔尔必定会生出怀疑。
而以阿塔尔的性子,他绝对会深查下去。
如果让阿塔尔知道血契的事情,他会不会感觉到自己被骗了,然后一怒之下杀了自己呢。
不是冬歉担心这个问题,是他觉得,阿塔尔这个人跟凯英一样,格外讨厌背叛,假如他知道自己加入血族,只是假装顺从,实际上只是想多活几天给凯英保住性命的话,一定会勃然大怒的。
对他而言,自己这个就是赤裸裸的背叛。
但是在此之前,他不能让阿塔尔对自己起任何疑心。
以后会发生的事情,以后再想吧。
搞不好,会发生转机呢。
比如阿塔尔对自己彻底产生厌烦了,但是又舍不得弄死自己,就把自己发配到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自己就可以一个人待在那里对自己的手腕随便割割割,没有人会发现。
阿塔尔也不会发现自己的背叛。
阿塔尔并不知道冬歉在脑补着什么,俯下身来将额头贴在冬歉的额头上,缓缓垂下眼帘,“是发烧了吗?”
或许在阿塔尔的心里,自己就是一个体弱多病的形象。
只可惜,这次真的不是。
于是他笑着道,插科打诨道:“或许是在床上待的太久了,所以太累了吧。”
“主人最近要不要考虑减少点次数,嗯?”
他就这么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将阿塔尔的思绪给带偏了。
阿塔尔微微眯了眯眼,轻笑一声:“是最近太辛苦了吗?”
他的手指从冬歉的脸颊上擦过,捏了捏他的耳垂。
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动作,他也做的格外暧昧,手法时轻时重的,还泛着刺骨的凉意,让冬歉忍不住瑟缩一瞬。
“主人,别闹了。”
随着深入交流的次数越来越多,冬歉有时候也会说出一些像这样任性撒娇的话来。
倘若换作别人,阿塔尔一定会觉得反感,但是倘若这些话是冬歉说的,他的心里就会控制不住地感觉到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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