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穿为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快穿)—— by妖侩
妖侩  发于:2024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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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歉的眼睫颤抖了一下。
啊......欲.言.又.止.
他炮灰当久了,就擅长把别人往坏了脑补。
所以他擅长面对别人的恶意,却反倒不擅长处理这种情况了。
看着阿灼期盼的目光,冬歉沉默了一会,笑道:“不好。”
阿灼面露惊讶:“为什么!”
冬歉眉宇舒展,带着淡淡的逗弄:“倘若我答应了,那就真变成高中生泡初中生了。”
“我不爱吃嫩草。”,冬歉望向天空,轻轻道。
....
跟阿灼住在一起,冬歉有时候会陪着阿灼窝在房间里盯着显示屏看节目。
他原本以为,阿灼这个年纪,应该会喜欢看一些更加卡通的东西。
但是没想到,阿灼看得都是一些军事方面的内容。
他看这些,冬歉也就干脆跟着看这些。
反正他也无聊。
不得不说,高科技社会,就连军事内容都跟着科幻起来了,冬歉可以看见各种造型的机甲,在浩瀚无垠的星际中傲游。
将来,陆湛看到的也会是这个风景吧。
这具身体渴望的自由,他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了。
不愧是天之骄子。
说起来,可能还真的有一点点羡慕。
不过上了战场就意味着腥风血雨,冬歉就算有健康的身体,也不觉得自己能做的来这样的事情。
果然,每一个光环都不是这么好承受的。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顿住了。
因为他居然真的在荧幕上,看见了陆湛的身影。
节目刚好播到军校的模拟实战,陆湛作为军校的新生里最优秀的学生,当然给到了最多的镜头。
荧幕里,他熟练地操纵着机甲,在无数敌人的包围中精巧的操作着,明明只有一个人,却打出了十几个人的输出效果,每一个攻击都是有效攻击,那样精准,一击毙命,仿佛他就是为了战场而生。
冬歉再次感叹,不愧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攻。
房门被人打开,冬歉感觉有人靠站在自己的身后,审视着荧幕里的那个年轻的天才,淡淡道:“你认识他?”
是阎舟来了。
冬歉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跟陆湛有联系。
但阎舟稍微调查一下,就应该会知道自己跟他有点交集。
于是冬歉斟酌了一会,轻描淡写地吐出三个字:“不太熟。”
“喔。”,阎舟看着荧幕里的身影,轻笑一声,“那你可吃亏了,此人将来应该前途无量。”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顿了顿。
因为他看见冬歉的腺体上,有淡淡的咬痕。
是结痂后又脱落的痕迹。
他意外道:“你被人标记过?”
冬歉点头。
“被谁?”
冬歉故意思考了一会,回应道:“太多了,你指的是哪位啊?”
阎舟眯了眯眼:“想不到,你还挺放的开。”
他轻轻凑过来,冬歉的身体敏感的躲开,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腺体的位置,防备地看着他。
“不像是无所谓的样子啊。”,阎舟轻轻抬起了他的下巴,注视着他的眼眸,“告诉我,任白延标记过你吗?”
冬歉顿住了。
阎舟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冬歉茫然问道:“他为什么会想要标记我?”
阎舟眉梢微挑:“我还以为他对你有这个心思。”
冬歉笑了:“阁下还真有想象力。”
说完这句话,阎舟的神色微微有些变化,缓缓靠近,手撑在他的轮椅上,将冬歉半圈在那里,垂眸看他:“我觉得,他应该还挺在乎你的。”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冬歉的眼神微冷。
“因为....”阎舟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意味不明道,“他放出来的命令是,谁也不能伤害到你。”
冬歉自嘲了一声,垂下眼眸:“那只是因为我对他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阎舟轻轻点头,意味深长道:“只是这样吗?”
冬歉不明白为什么阎舟会对任白延跟他的关系如此好奇。
任白延对他做的事情,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
有冬歉在的日子很奇妙。
冬歉跟阿灼就像是没有代沟一样,阿灼觉得有趣的玩具冬歉也喜欢,各种积木拼图玩得有滋有味。
有的时候,阎舟来到两个人的门口是,能看见冬歉正在陪阿灼玩星际棋。
输了的人就要接受惩罚,被对手用蜡笔在脸上画画。
此时此刻,阿灼的脸上已经浓墨重彩了。
冬歉转过眼眸,白净的脸颊上用红色的蜡笔画了类似猫胡子的东西,让他原本妖媚的形象上增添了几分俏皮。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冬歉总是输,脸上的猫胡子就是当时留下来的东西。
但是后来他又求助系统,运用高科技的智慧将小朋友欺负得不行。
阿灼愿赌服输,还拍手夸赞道:“美人哥哥真厉害。”
冬歉丝毫没有感觉到受之有愧,两根手指夹着星际棋,弯起来的眼眸像狐狸一般得得意。
阎舟看着桌上那棋,冬歉诡谲又招招致命的棋路让阎舟眼前一亮。
确实是一个很聪明的少年。
如果好好长大的话,应该不会比任何人差。
可惜....
阎舟看向冬歉的腿:“你的腿是先天残疾的,还是后天。”
冬歉随口应答道:“后天。”
阎舟问:“怎么伤的?”
冬歉沉默一会,看向了他。
阎舟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你看我做什么?”
冬歉:“.......”
我不看你看谁。
冬歉轻叹一声:“不知道,被孤儿院捡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可能被哪条狗给咬了吧。”
阎舟点头:“那那条狗还真的挺过分的。”
冬歉心想,如果阎舟此刻知道自己在骂自己,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
任白延为了找到冬歉,又追加了一笔金额。
而且可以很明显的察觉到,他的态度从以往的淡定,慢慢变得不那么冷静。
阎舟倒是也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冬歉是Omega,而且又因为他动的手脚买不到抑制剂,现在任白延指不定在后悔呢。
一个买不到抑制剂又如此美貌的Omega,无依无靠地待在外面,没有庇佑,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其实也不难猜到。
他猜这就是任白延态度变化的原因。
他对冬歉的关心,甚至已经紧张到装都不打算装一下了。
冬歉说他只是把他当成一个还有价值的工具,但是阎舟却不这么认为。
少年似乎低估了自己在那位心中的地位。
一直以来他想不通一件事,为什么任白延会凭空对白年产生好感,为什么明明没有什么交集,他却愿意这么尽心尽力地对待他。
其实对于任白延和白家的结盟,任白延自己做出过解释。
或许真的像任白延所说的那样,因为白家上一位掌权人对他有提携之恩,所以才会对白家这么尽心尽力。
每次他想要对付白家的时候,任白延就会从中作梗,很是惹人生厌。
经过他的人调查,任白延似乎是想要用冬歉给白年做某个手术。
而这个手术,必须以牺牲冬歉为代价。
但他已经能很明显的察觉到,任白延对待冬歉似乎不仅仅只是那么简单。
这其中到底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不过,他倒是挺好奇,如果任白延真的拿冬歉去做了那种手术,最后却发现白年并不是白家的骨肉时会怎么样。
他会不会后悔万分。
仅仅只是想一想,阎舟都开始期待了起来。
他确实是跟任白延一样的疯子科学家,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最热衷的事情,就是看见讨厌的人痛苦至极的模样。
阎舟笑了笑,在光脑投出来的影像数据屏中输入几个字:【或许,我知道他在哪。】
阿灼面色紧绷,不解道:“师父,为什么要告诉他美人哥哥的位置。”
阎舟缓缓道:“你知道伤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什么吗?”
阿灼摇了摇头。
夜色下,阎舟眸中无比幽深:“那就是当他亲手毁了自己重要的人后,才后知后觉原来当初自己选择拯救的人,只是个被我随手丢在白家的垃圾。”

在阎舟这边的日子跟寻常没什么两样。
冬歉今天喂鱼,明天喂鸽子,闲得无聊就用光脑刷一刷这个世界的娱乐产品,日子过得还算清闲。
有些时候,阿灼觉得冬歉比自己更像一个孩子。
在阎舟的教育下,阿灼这个年纪就已经开始学习各种复杂艰涩的知识,而且他很聪明,什么知识都过目不忘,十分厉害。
他获得快乐的方式是学习更多的知识,尽快向阎舟看齐。
毕竟阎舟在他的世界里就是类似天花板一样的存在。
但是冬歉并没有那么多世俗的欲望,他每天最烦恼的事情就是想一想明天要做什么事情让自己快乐。
因为知道任白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过来把他捉回去,所以他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每一天都尽情地享受,从来不会把任何不开心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这种佛系的生存态度完全没有感染到阿灼。
如果说冬歉现在是一个直不起腰的咸鱼,那阿灼就是一个超级卷王,像一个吸水的海绵的一样,希望能够汲取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知识。
其实有时候仔细看他的话,会发现阿灼在有些角度跟白年有一些微妙的相似。
一个猜想从冬歉的心中浮现。
或许,阿灼和白年一样,都是被阎舟制作出来的呢?
白年是劣质品,那阿灼很显然就是从中脱颖而出的杰作。
系统翻了翻剧本:【虽然这部分属于未解锁的剧情,作为炮灰没有级别打开,但是你猜得大差不差。】
【不过,他在小说中的戏份并不多,最大的作用应该就是推动白年发现自己身世,陷入莫大的痛苦之中,被陆湛抱在怀里安慰....总体来说是撒糖用的。】
冬歉懂了。
那阿灼本质上也是个炮灰,不过是比较厉害的那种。
而且这个炮灰,还非常非常喜欢来找他玩。
阿灼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跟他比谁更聪明。
聪明这种事情涵盖的东西太多了,包括记忆力,反应力,专注力,理解力等等。
他显然认为,只要在这方面强过自己,就有资格当他的alpha。
因为这个世界并没有详细说明原主的智商水平,冬歉在这方面可以随意发挥,每次阿灼来找他比赛的时候,冬歉都会动用系统的力量来完美虐菜。
今天,阿灼又兴致勃勃地来找冬歉玩牌。
游戏很简单,记住54张卡牌的花色和数字,然后打乱,规整地摆在桌面上,凭借记忆力,记住每张牌的位置,在对方报出卡牌的信息后,就能迅速定位到卡牌的位置。
将卡牌反转过来,倘若信息正确,就说明己方胜利。
只是个单纯记牌游戏,规则上来说很是简单。
阿灼对自己过目不忘的能力很自信,红着脸问如果自己赢了能不能亲美人哥哥一下。
冬歉挑了挑眉,随即盈盈笑起来,红冶的唇缓缓勾起:“当然可以。”
那一刻,阿灼睁大眼睛,脸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表情。
然后冬歉动用系统的能力,轻而易举地将阿灼给虐了怀疑人生。
冬歉翻牌又快又准,好像清楚地记住每张牌的位置一般,纵然阿灼有很强的记牌能力,可是面对冬歉这个悠哉悠哉地强者,难免倍感压力,出现失误。
阿灼不理解:“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记牌的?”
冬歉笑而不语,丝毫没有骗小孩的负罪感,潋滟璀璨的桃花眼轻轻挑起,神情慵懒:“你就说你服不服?”
阿灼这次是真的服了,他向冬歉竖起了大拇指,看他的目光比起以往多了几分尊敬:“我也跟师父玩过很多次这个游戏,你跟他完全不相上下。”
能在某方面跟师父不相上下,在阿灼的心目中就是超级厉害的存在。
阎舟站在门外目睹了这一幕,目光有些意外。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发现冬歉并没有被白家养成一个没有能力的花瓶。
倘若好好长大,说不定真的可以有所成就。
甚至,不一定比陆湛差。
只可惜,有些天之骄子不光拥有傲人的天资,还拥有着常人难有的运气,而有些天才,却只能沦为别人的垫脚石。
他心中渐渐有些明白任白延的想法。
这样的人如果真的因为白年那样的人而死,确实让人觉得可惜。
他敢肯定,任白延现在,肯定也在因为要不要让冬歉成为白年的牺牲品而犹豫。
而他,要在这个基础上,再烧把火。
....
这个星球的天气四季如春,无论什么日子都是外出的好时候。
冬歉像往常一样在公园里逗孩子们玩。
文明高度发达的时代,就算是这个年纪的孩子们也显得很成熟,小小年纪就懂得了很多东西。
每次玩游戏的时候,冬歉都会轻而易举地赢过他们,然后赚个盆满钵满。
孩子们手中的零食玩具很快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被赢走东西也不生气,甚至还变着法的问冬歉喜欢什么。
甚至于,如果冬歉明显对什么东西表现出兴趣,那么那个孩子就会无比兴奋。
虽然玩游戏的时候他们很认真,但是当手里的东西被赢走之后,他们的表情也是一如既往地快乐。
小小年纪就懂得博美人一笑是多大的乐趣。
就在冬歉赢了游戏,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取他的战利品时,一阵风吹了过来,待在冬歉头上的帽子飞了起来,高高地飘在天空中。
他伸手去捉,却捉了个空。
对他来说,帽子就是安全感的一部分。
所以冬歉立刻拋下自己的这些战利品,去追那顶帽子。
帽子被风吹到空中,飞了老远才落在地上。
冬歉操纵轮椅去追,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帽子终于落了下来,飞到了一个男人的脚边。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垂落下来,帮冬歉捡起了帽子。
冬歉刚想说谢谢,下一秒,他的目光顿住了。
他的视线慢慢向上移动,从男人宽阔的肩膀落在他那张冷峻的面容上。
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任白延又是谁。
虽然在此之前,他已经在心中无数次的想象过有一天他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当他真的出现的时候,冬歉发现自己还是抑制不住的惶恐。
回想到小说里的内容,他的心里就控制不住地感到的不安。
天知道任白延在知道冬歉逃走之后发了多大的火,处置了多少人。
冬歉被捉回去之后,迎接他的就会是地狱一样的时光。
他甚至连曾经那种被关在房间里的自由都会失去。
从此以后,他会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手脚都会用冰冷的铁链给束缚着。
任白延这么做就是想告诉他,忤逆他的代价。
冬歉丝毫不怀疑任白延会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因为任白延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背叛。
而冬歉如今所做的事情,就是在他的雷点上疯狂蹦迪。
冬歉仅仅只是看了任白延一眼,身体就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不敢伸手去接他的帽子,而是像是耗子遇见猫一样,想要逃跑,又害怕只要挪动一步,就会被猫咬住喉咙,窒息而死。
任白延已经有一阵子没有见过冬歉了。
只有离开了他,他才会意识到,自己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对少年这么上心了。
这些天来,他一刻不停地担心这冬歉的安危。
冬歉这样一个漂亮的omega,倘若没有庇佑,一个人要怎么在外面那种陌生的地方活下来。
星际社会比想象的还要动荡不安,更何况冬歉身体不便,遇到危险时连逃走的能力都没有。
而且,倘若因为自己的缘故他没有买到抑制剂,那么他又是怎么解决自己的发情期的。
事到如今,任白延根本不敢想这些问题,只感觉自己当时实在是太自负,亲手将冬歉推向火坑。
如果冬歉真的因为他的原因再一次遭到别的alpha的标记的话,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好在现在,他看起来安然无恙。
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他了,他甚至已经在脑海中无数遍地想过,倘若冬歉见到他会是怎么样表情。
现在,他看到了。
冬歉无比惊恐地看着他,身体止不住地发抖,他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说不出话,一双眸子都红透了,眼中提防至极,像是遇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原来被冬歉用这种目光看着的时候,胸口是这么的疼。
是啊,自己已经将冬歉逼到了这种地步。
冬歉成年日期将近,他看到自己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害怕。
他知道自己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事到如今,他心里想的居然是,倘若能回到从前,回到冬歉还依赖着他的那个时间点,那该有多好。
他想到冬歉刚从孤儿院抱回来的时候是如此粘他,每天都恨不得跟他待在一起,吃饭想粘着他,睡觉也想粘着他,好像把他当成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一样。
现在,任白延才知道这样的日子有多么珍贵。
他从来没有这么矛盾的时候。
一个是他的亲生弟弟,一个是冬歉。
任白延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面对如此困难的处境。
他缓缓向冬歉靠近。
已经太久没有见到他了,他很难控制自己不这么做。
但这对于冬歉来说,却是灭顶的恐惧
在任白延离他几乎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那一刻,冬歉的目光四下逡巡,希望能找到一个逃出升生天的办法。
他发现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位于一个距离地面超过十米的高台,于是一狠心,想要挣脱轮椅从高台上坠落下去。
任白延发现了他的想法,伸手一把攥住了他的轮椅,把冬歉拖了回来,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狠狠咬牙道:“你想做什么?”
他能发觉道,冬歉在他的怀里发着抖。
他甚至没有办法好好呼吸,连指尖都在控制不住地哆嗦。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任白延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冬歉最害怕的人。
他的手放在冬歉的脊背上,试图用最温柔的语气去安抚他:“小歉,别怕,别怕。”
“手术....我们不做了。”,任白延的声音里还夹杂着刚刚目睹冬歉自寻短见的余惊。
冬歉正卖力表演着惊恐绝望状,听见这句话,他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什么不做了?
不做了是什么意思?
怎么就不做了?
你手术不做的话,我的积分怎么办?
这下冬歉就不是表演惊恐了。
他现在是真的惊恐!
他颤抖着声音说:“你说什么?”
任白延用指腹擦掉了从冬歉的眼角落下来的泪水,嗓音柔和:“不做了,再也不做了。”
冬歉:“......”
他现在想听到的不是这样的话。
他声音艰涩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任白延看着他:“我是认真的。”
“我会再找别的办法。”
听到任白延说这样的话,冬歉忽然感觉自己的积分又在向自己挥手道别。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事情。
就在这时,白年从任白延的身后缓缓出现,正用不知名的目光注视着他。
冬歉看见他,又浑身竖起来尖刺。
谁知白年看见他,也露出一副温柔的满目,冲他弯了弯眼眸:“冬歉,别怕我。”
“是我跟任哥哥提议的。”
白年微笑着看他:“手术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从今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
冬歉没有想到这样的话居然会出自白年之口。
他简直要怀疑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一个把自己的脸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居然有一天想开了?
可是看着白年的神色,冬歉又觉得一切都没有这么简单。
或许是在这个世界待久了,冬歉都开始学会阴谋论了。
白年凑近他,按住他的轮椅,缓缓笑道:“我们回家吧。”
冬歉:【关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系统:【我觉得按照原主的人设,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地跟他们走。】
冬歉:【英雄所见略同。】
冬歉硬着头皮对他们道:“既然手术不做了,我对你们也没有利用价值了,如此,为何不干脆放我离开?”
他依旧防备地看着他们,一字字道:“我留在这里,挺好的。”
任白延还想再说什么,白年将手抚在他的头发上:“冬歉,不要任性了,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就在冬歉感到毛骨悚然想要推开他时,白年缓缓垂下眼眸:“不回家,你还想去哪?”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力度,让冬歉隐隐约约感觉到有点疼。
他愈发反感,侧过眼眸往旁边躲了躲。
这个时候,白年忽然俯下身子,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道:“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去。”
“不然的话,我不确定会对你那个男佣,还有实验室里的那些怪物做出什么事情来。”
冬歉愣住了。
白年的话确实精准地踩中了他的软肋。
冬歉当然可以不回去,但是倘若白年用这些人来逼迫他的话,他怎么可能不回去。
他不会将自己的自由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哪怕...他可能会死。
而且,白年既然无论怎样都要威胁自己回去,就说明他有办法让任白延把这个换脸手术给继续下去。
只要这个换脸手术还能进行,就说明他的任务不会失败,他的积分也可以安心地收入囊中。
这一刻,冬歉看着白年难得顺眼了一点。
他先是露出愤恨的目光,接着又屈服下去,咬着牙,语气隐忍道:“我知道了。”
他攥住轮椅的指尖微微发白,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至极的决定:“我跟你们走。”
.....
这次离开的急,冬歉甚至没有时间跟阿灼说一声再见。
不过,这声再见似乎也没有什么说出来的必要。
他想过为什么会被任白延发现自己的行踪。
或许是因为自己上次去药店买抑制剂的时候暴露了自己。
又或者.....
就是阎舟故意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他可不是什么慈善家,怎么可能收留自己白吃白住。
如果他故意向任白延透露自己的位置,到底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关于这一点,他猜不出,也不想猜。
反正无论如何,也算是帮他完成被任白延捉回去的剧情了。
上了飞行器,冬歉垂眸看着窗外,目光恍然,不知道回去的时候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飞行器不知道运行了多久,忽然,冬歉感觉到机体一阵震颤,紧接着,一道明显的撞击落在机翼上。
发生了什么?
冬歉抬起眼睛望向窗外,看见外面黑压压的一片飞行器时,才意识到他们被袭击了。
飞行器在一阵颠簸中落入地面,虽然保护装置及时启动缓解了下坠时的冲击力,但冬歉依然感觉自己被撞得浑身都疼。
再抬起眼睛,那些星盗已经朝他们缓缓靠近,形成一个包围圈。
冬歉下身不便,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白年无声无息地躲在了他的身后。
冬歉丝毫不怀疑,当那些星盗扑上来的时候,白年就会拿着他当挡箭牌。
就在星盗快要靠近他们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凭空出现,将他们冲击在地。
任白延挡在他们的面前,缓缓举起枪,冰冷的眼眸凝视着那群全副武装的星盗。
星盗们游走在星际的黑色地带,都是一群肆意草菅人命的东西,倘若落在他们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冬歉忍不住去想,小说里真的有写过这段剧情吗?
还没等他想清,那群体型健硕的星盗又围了上来,再次嚣张地对他们发起攻击,只是全部都被任白延给截住了。
任白延确实厉害,弹无虚发,没有任何人能近他的身。
但问题是,寡不敌众。
他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用最单薄的武器面对着这么多的敌人。
下一秒,任白延的肩膀上溅出了血。
冬歉紧张地看过去,原来有一颗子弹贯穿了他的身体。
他捂着肩膀咬了咬牙,下一秒,眼中发出冰蓝色的光芒,那是他在动用自己的精神力。
后面的画面,在漫天的惨叫声和血腥味中进行。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斗争才得以平息。
冬歉和白年暂时得到了安全。
但是没有人知道,还会不会有别的星盗出现,也没有人知道,接下来还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
而他们的唯一战力任白延倒在了地上,肩膀上还在不断出血,双眸紧闭着,一看就是昏倒了。
冬歉转眸望向身后,发现白年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有危险的时候真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不过也好,起码冬歉不用担心主角出事了。
冬歉解开安全带,往任白延的方向缓缓爬去。
他看着任白延发青的嘴角,一瞬间就猜到他是中毒了。
系统紧张道:【现在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冬歉:【...什么?】
系统:【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死。】
....这确实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任白延再怎么样也是男二,要是在换脸手术之前就早早死掉了,那这个世界的剧情就没有办法展开了。
如果任白延死了,就代表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会彻底失败。
冬歉:【你知道怎么解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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