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乍富,我才不是土狗呢!
周末本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小白菜,除了漂亮一无是处,只能靠着每天去工地搬砖凑大学的学费。
直到有一天,周末快乐地搬砖,结果被一砖头拍死,终于结束了他穷困潦倒的一生。
结果有人告诉他,他命不该绝。
周家的那个舔狗小少爷终于清醒了,只是虽然会不上赶着男人,但是看上去依旧不太聪明的样子……
毕竟请问诸位见过哪位豪门小少爷每天早上三点半起床,就是为了去小区垃圾桶旁边趴活,和老大爷抢塑料瓶子的。
因为过于朴素的生活作风,周末在纸醉金迷的少爷圈里显得格格不入。
人家在蹦迪,周末在打包果盘
人家在逛街,周末在收拾纸壳
人家在为了谈恋爱一掷千金,周末在拼夕夕求爷爷告奶奶找个人和他一起拼“礼物9.9男朋友都感动哭了”
傅言之:你多为我花一块钱会死吗?
周末:多多少少有点心疼
(PS:受有抑郁症,有的时候一些做法和正常人不一样,介意慎入
系统的出现是剧情需要,介意慎入
作者很爱笔下的角色,并且希望他们能被温柔以待,各位读者老爷们里面请!)
周末最近在工地给人扛水泥,一天能挣一百五。
“这也是我在很认真地比对了在工地搬砖和在奶茶店给人敲冰块的工资后,毅然决然地投身到建设事业之中,赚不赚钱的无所谓,主要是喜欢土木工程。”周末嘴里塞满了饭,含糊不清地说,“劳动多光荣啊,你说是不?”
“你放屁。”工友曹小豆满嘴喷饭:“你一个学金融的,热爱哪门子土木工程?”
现在刚入伏,这工地上供人乘凉的棚子是包工头的地盘,现在已经被挤满了,周末和小豆只好在外面找了个阴凉地方席地而坐开始往嘴里刨饭,橙黄色的安全帽被他放在一边。
土地被晒的都能煎鸡蛋,周末连忙把落在太阳地里的安全帽捞回来,现在吹来的风都是闷热闷热的,他的T恤上早就析出了白色的盐晶,汗水顺着脸颊啪嗒掉进盒饭里。
周末捧着盒饭老神在在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
金杯车呼呼啦啦开过,扬起一堆尘土,扑面而来,呛得周末直咳嗽,大米饭上又盖了一层沙子。曹小豆反应快,护得住自己的却没有护住周末的,往他碗里看了一眼:“这都不能吃了吧,再打饭可是要给钱的。”
“多大点事儿。”周末巴拉巴拉盒饭,把下面那层干净的翻上来,“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曹小豆:“……”
真是穷疯了。
“快点,小周!这来了车水泥!”
“嗳!来了!”周末呲着一口小白牙就冲上去了,灰扑扑的小脸上洋溢着都是兴奋的笑容,好像这袋子里装的不是水泥,而是一百斤人民币。
周末干活向来积极,而且力气还大,扛两袋水泥上五楼都不带喘气的,简直就是他们工地的第一生产力,曹小豆一开始还能跟上周末的节奏,到了后来完全跟不上,这孩子就跟脚后跟安装了电动马达似的,在工地之间穿梭出来残影了都。
“周末!”曹小豆喘着粗气叫他,“我我不行了,你自己搬水泥吧,我去给他们推砖车。”
周末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一眼,无奈道:“诶呀,好吧,你要是累得话就歇一会,把你手里这个给我吧。”
言罢将他手里的水泥袋子接过来扛肩上,步履轻快地上楼了。
曹小豆:“……”
我周哥,真是一个有着钢铁般意志的男人。
周末将身上的水泥袋子卸下,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觉得自己也有些受不住了,想去跟着推一会儿砖车,但转眼就瞧见曹小豆头顶那垒得高高的砖头堆在缓缓倾斜。
“躲一下!”周末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曹小豆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而他身后也是高高的砖墙,根本就来不及闪躲!就见周末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将他摁在地上,掉落的搬砖悉数砸到了周末的脑袋和后背上。
事实证明,周末可能有着钢铁般的意志,但是他没有钢铁般的脑壳,他觉得自己的脑浆都快被拍出来了。
“周末!”曹小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破嗓子,连忙接住跪在地上的周末,“这是咋了啊?你没事儿吧!你看看我!”
这么大动静将周边的工人全都招过来了,将周末团团围了起来,叽叽喳喳地说。“这是咋了,这砖头山倒了!”
“快快让他躺下,小娃子,你现在清醒着不?”
“你看他眼睛闭着呢,叫个救护车来!”
“先把他安全帽解下来吧……”
周末一时之间有些发蒙,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今夕何夕,躺在地上眼前黑乎乎一片半天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曹小豆在耳边哭哭啼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但声音却小的出奇,曹小豆凑近了才听他说:“曹小豆你哭什么,还不去上课吗?”
曹小豆哭的更惨了:“哥,咱们放暑假了,哥你被砸傻了怎么办啊呜……叫个救护车啊你们。”
周末虽然现在被砸懵了,但是还是很敏锐地捕捉到了“救护车”这三个字,嘟囔道:“算了吧,我没……”没钱住院啊!
周末话还没说完就缓缓闭上了眼睛,再怎么努力也睁不开了,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窜出,他其实很想问问自己明明在上课怎么就突然被砸成这样了,但是他实在没力气,好像整个人都被拖进了黑暗里,工地上的大哥好像在嚷嚷着什么“鼻血,救护车,医院”,但是周末也没什么力气起来阻止了。
我不会被一板砖拍死了吧。
他的意识在黑暗的海洋中浮浮沉沉,忽上忽下,让人觉得头疼恶心,周末不知自己飘荡了多久,一缕白光刺破黑暗,周末忍不住朝着那白光走去,那光芒越来越大,最后化作了白花花的天花板。
随后恢复的便是听力,滴滴的设备仪器声音传来,在空旷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刺耳。
周末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处的病房,不是医院里那种拥挤狭小的多人病房,他身下躺着的这张床看上去很是宽敞,被子摸着蓬松柔软,房间内窗明几净,窗台上还放着几束向日葵开得正艳,周末看着还没反应过来,身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周末转过头看去,是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大叔。
“您醒了。”林管家起身来摁了一下床头的呼叫铃,“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周末张了张嘴巴,看着那个男人,声音干哑低弱,林管家甚至都没听清周末他在说什么,于是凑近了附耳听。
“我这是……工伤。”
周末的声音断断续续,但是语气异常坚定,好像不给他报销医药费他就爬到工地去血溅三尺,让路过的男女老少都认识认识资本家的丑恶嘴脸。
林管家愣了一下,随后正经道:“嗯,确实是攻伤。”
傅家小少爷的攻伤的,确实是攻伤,没毛病。
“给我,报销,医药费!”
“……”
林管家一脑袋问号:“什么?”
“医药费……”
“医药费怎么了?”
周末坚持不懈,气若游丝道:
“报销……医保卡……在家。”
“少爷,您是想让裴即和傅小少爷赔您医药费吗?”管家从周末的只言片语中大概猜测一下。
什么裴即!
周末脑瓜子“嗡”得一声,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叮!系统安装进度100%,剧情包安装完毕,十二小时监控安装完毕,论坛安装完毕,系统加载中——】
周末被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串冷冰冰的机械声吓了一哆嗦,脱口而出:“谁在说话?”
正在跟医生沟通的林管家停住了,回答道:“小少爷,您是有什么需要吗?”
【是系统,恭喜宿主,你穿越了。】
“啊?你在开玩笑吗?”
【宿主,您可以在心默念要跟我说的话,要不然您刚才的行为在你们人类眼中可以被定义为神经病。】
林管家见周末又愣住,额头上被缠了一圈纱布,下巴瘦削,他的身板很是单薄,瘦得像块铁板。那么一个小身板一个人孤零零地窝在被子里,看上去可心疼人。
“麻烦再给安排个脑CT吧。”林管家对着一旁的医生,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万一傻了咋办。
周末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呆呆地坐在那里神游天外。
到底怎么回事?
【恭喜您来到《你是我的秘密》的世界,鉴于您在原来的世界已经死亡,我们邀请您来参加我们的“作品改造”计划,改变原书炮灰周末的悲惨结局,实现低质量炮灰向高质量配角的角色转变。】
不是昨晚上曹小豆拉着自己看的那本纯爱小说吗?当时还因为周末的名字和原著中一个配角的名字重复了,曹小豆还让他全文背诵来着!
其实实际上也没什么值得全文背诵的,书里的周末简直就是把炮灰这个词发挥到了极致,表面上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实际上却是私生子,家里为了保全颜面不得不咬牙承认周末是正牌太太生得孩子,实际上这么多年这一家子始终没办法把他当一家人看待。
周家人虽说让原主这么多年吃穿不愁,但是实在是没办法跟他一个破坏家庭的私生子和睦美满,所以他们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周家父母早早就出国发展了,只有周家大哥在国内料理国内的事业。
如果原主真的老老实实当一辈子米虫也就罢了,偏偏就喜欢上了傅家的小儿子,傅家是周家的世交,两家的太太又是从小到大的好姐妹,傅家的小儿子傅有物和周末可不一样,人家那是正了八经的少爷,这辈子顺风顺水,家庭和睦,兄友弟恭,从小泡在蜜罐子里的人。
原主一见到他就像被下了降头一样,死乞白赖,死缠烂打,无所不用其极,掺和傅有物和裴即的感情,因为他小两口走了好多弯路,最终被傅有物的大哥傅言之收拾了一顿,穷困潦倒一生。
而现在,他因为在学校门口堵人,被主角攻裴即抓住打了一顿,直接打进医院了。
周末:我要是不答应呢?
【您在原来的世界已经被火化了哦。】
周末:……算你狠。
【为了保证作品是深受读者喜爱的,您和主角发生的互动会在另一个次元用小说的形式体现出来呢,读者们的评论将会影响到您下一步的任务计划,您要看一下现阶段的读者评论区吗?】
周末还没消化掉自己已经穿越了这一事实,只是机械地点点头:看一下吧。
床头柜上的手机“叮咚”一声响,周末看是一个网页链接,一打开,浓浓的亲妈的问候险些没把他手机屏撞碎。
1l:周日的终于挨揍了!喜大普奔!
2L:看到这么多人开心,那我就放心了。
3L:每日一问,周日死了吗?死了吗?我随三毛钱份子钱能让我吃席不。
4L:大家怎么都这么说话,他才二十一岁,千万别放过他。
151L:快点下线吧,现在看到他都已经生理性反胃了。
周末拿着手机一脸僵硬:你是不是说,我接下来的动作和读者评论区有关?
【对。】
周末:那现在这个架势,我是不是应该浅嘎一下?
【……】
第2章 狗改不了吃屎,但我能
“您现在有胃口吃饭吗?”管家低下头问,言辞恳切地劝他:“医生说您有些脑震荡,头晕恶心是正常现象,可以先吃一些清淡的东西,不然的话一直不吃东西也熬不住的。”
周末靠在床上,宽大的病号服穿在身上,像麻杆上套了个麻袋,他的眼底有些泛红,看着管家半天没说话。
林管家见他这样子心头一梗,宽慰道:“您也不必伤怀,先生和夫人远在国外并不知情,大少爷刚刚开完会正在来医院的路上,马上就会有人来陪您了。”
周末非常清楚原主在他们那家人心里的地位,只是点点头“嗯”一声:“我没有在难过。”
“要不然我去给您买一些清淡的送过来?”
“我脑震荡没什么胃口,先给我来二十串牛肉串吧,别烤太老了咬不动。”周末说,“再来十串烤腰子一碗炒河粉,记得别让他们放辣椒。”
林管家:“啊?”
“如若再来一罐冰镇啤酒就更好了。”周末说完,黑碌碌的眼睛看着管家:“可以吗林叔?”
“当然可以。”
管家叔叔有求必应,并且办事效率还很快,没过半个小时香喷喷的烤串就被送到病房了,周末的面前搭好了一个小桌板,自己坚强地坐了起来用湿巾擦擦手,拿起一串牛肉大快朵颐起来,烤串是用锡纸包着的,送过来的时候还滋滋往外冒油,周末一口半串吃的很香,还顺手给管家大叔塞了一串。
胃口好的不像个病人。
但是他就算是坐在床上,竟然一滴油也没有滴落到床单上,吃得香但是不脏,林叔看着他大快朵颐自己都有点饿了。
病房的门被人轻叩了两声,周末以为是护士来换药了,嘴巴在百忙之中抽空说一声:“进。”
来人是一个身量极高,衣着讲究的年轻人,他生了一副很好的长相,眉眼温和,一副近视眼镜架在鼻梁上,镜片干净得反光。
他进来皱皱鼻子,问道:“刚醒就吃这么油腻的?”
周末“啊”了一声。
“你又惹什么祸了?”周云宁坐在周末身边,看着小桌板上的油渍眉头紧蹙,眉眼中的温润淡下去了许多,看上去有些不耐烦,“都跟你说了少惹事儿,你当我很闲吗?”
“对不起。”
“现在知道对不起了?知道对不起就少惹事,到底怎么回事?”
开玩笑,实话交代了,那不就替原主背锅了,到时候周云宁再把他打一顿,那不就得不偿失了。
周末捏着啤酒易拉罐,沧桑地说:“道上的事儿少打听。”
他明显看见周云宁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周末咽着口水往后蹭了一下,周云宁虽说长得还算温和可亲,但是他块头大啊,就这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给他一拳,他估计会归西吧。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倒贴傅家那个小子不是一天两天了。”
周末的脑袋快要埋进地里:“您都知道了。”
“那不然呢,因为你这档子事,我在傅言之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你好歹也是周家的人,怎么就能倒贴成那样。”周云宁没好气儿地说。
“现在好了,傅言之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就他那性格你敢动他的人,他不把你撕了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那……谢谢大哥?”
“你少给我惹麻烦就是谢我了!”周云宁起身准备离开,“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奉劝你,再惹麻烦我可保不住你了。”
“我再也不会了!”周末恨不得站起来,“真的,我发誓,我已经从良了。”
“上次你给傅有物送一卡车玫瑰花被人骂了一顿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结果呢?”周云宁面露厌恶,“狗改不了吃屎。”
“狗改不了,我能改。”
周末赶紧竖起三根手指发誓,“我以后保证老老实实,再也不给大哥你惹麻烦了。我发誓。”
周云宁没理他,起身说:“过阵子林叔会给你办理出院,你最好说话算话。”
言罢还看了一眼周末面前小桌板上的烤串炒粉,一把抢过来:“都住院的吃这么油的?管不住嘴的男人也管不住自己的下面。”
周末:“……”
哪来的歪理啊!
“最近公司忙,最好别给我节外生枝。”周云宁伸出手来隔空点了他一下,以示警告。
“好好好,大哥你放心!”周末目送着周云宁走出病房,殷勤地喊道:“大哥慢走。”
周末就只在医院住了一晚,看见医生开出的那一长串单据便死活不在医院住了,闹着非要回家,管家没办法只好依了这位小少爷的意思。
于是,第二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周末铁青着脸从车上下来。看见周家的那个大别墅,将自己那股子晕车的恶心都压下去了。
什么家庭啊,别墅外面竟然还有喷泉,一看就很适合养鱼。
改天买两条鲫鱼回来养着。
“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在住吗?”周末参观了一下房子,两眼发光地问,“就算只住一阵子,那也值了!”
【宿主,表现得太没见识会被人怀疑的。】
周末在门口自己那张大又柔软的床上打了个滚,又去衣帽间溜达了一圈,又新奇地扑上去洗手间研究洗漱用品,却在看见洗漱台上的牙具时脚下顿住了。
“系统,原主现在还活着吗?”
【怎么会想起来这么问?】
“就是突然有一种鸠占鹊巢的感觉,我看过小说,他顶多就是不招人喜欢。并不算坏得十恶不赦。”
【我们很人性化的,原主没有死哦,他只是去另外一个世界了。】
“但愿他在那里有人喜欢他吧。”周末感叹一声,将梳妆台上的牙具等私人用品收起来。
谢谢你了原来的周末。
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能开心。
周家的保姆和管家都不在别墅里住着,而是在花园后面的员工宿舍里,周末白天在周家溜达了一大圈,这看看那看看,觉得新鲜极了。
【宿主,你好像那个狗在撒尿圈地盘。】
周末手一滑,手上的罗曼尼康帝差不点没摔出去。“你可真会说话。”
【不要表现的太没见识啦,会露馅的滴~】
“切。”
周末乖乖地把手上的红酒瓶放回原位,退出酒窖:“刚才那瓶酒六万多,差不点就被我打碎了,以后离这种高危地区远一点,碎一瓶你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他们不会让你赔的。】
“你糊涂啊系统,又不是一家人,可不能欠着别人的。”周末叹了口气,又把自己窝在沙发上。“我能在这里吃饱饭已经是大恩大德了,可不敢太糟践人家的东西……对了,小说和评论区调给我看一下。”
系统应了一声。页面瞬间被传送到周末的手机上,周末翻了两章最近更新的,他发现原来自己的事情并不是会全都呈现在小说里。
毕竟主角还是傅有物和裴即,他这两天没有在主角眼前晃悠,就没有他的戏份。
顶多就是在主角口中出来打了下酱油而已。
形势不错,评论区里提起他的声音还小了很多,周末觉得让读者们赶紧遗忘他,让他安安生生过自己的日子最好。
不过……
周末往前翻了一下,对着傅言之三个字,眉毛一拧。
傅言之,比傅有物大了七岁的亲生哥哥,和周云宁同岁的好哥们,原书里大写加粗还得镀层金边的卷王,卷到令人发指。
幼儿园时期就可以把身边所有朋友卷得嚎啕大哭,上学的时候跟人卷成绩,工作时跟人卷业绩,一生二十八年从无败绩,一个人就能卷出一本进化论,人家高中早恋的时候他在学微积分,别人网吧包宿时他在学炒股,从小到大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别人家的孩子”,哪怕周家的教育从来都不实行拉踩式教育,但每次两位妈妈轰趴约饭时,周妈妈都忍不住拿着傅言之的成绩单感叹:你家孩子真好。
就这样一个人,可怕到连裴即这种艹天日地谁也不服的中二少年,看见他的时候腿都打怵。
在原书里更是那种棒打鸳鸯的恶婆婆,非说两个人不合适建议老弟分手,傅有物实在是忍受不了大哥的暴政,奋起反抗!
然后就被制裁了。
毫无还手之力的那种。
其实傅言之的手段也算不上多高明,也就是在傅有物离家出走和情郎私奔的时候停了他的信用卡而已。
结果敌方阵地不攻自破。
周末一度怀疑这两口子最后能HE可能是傅言之被作者收买了,否则按照他的手段,裴即估计被扔海里喂鱼都没人知道。
就是这么可怕。
就是这样一个人,把原主收拾得灰溜溜地离开这个城市。
周末看着最新更新的章节,眉毛都快拧成了个中国结。
{“你今年都大三了,这点小事做不好吗?”傅言之将手边的策划案推到弟弟身前:“游乐场刚刚建成还没开园,市场调研你有好好做吗?真以为人工智能投点钱就能得到回报了?怎么进行前期宣传后期推广,请的什么流量来推广,一个不够就多请几个,实在不行就把场地外借出去录几期综艺节目,那样不就引流了。”
傅有物被训得头都不敢抬:“我在策划案里写了。”
“其实不算是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但是还是太过于粗糙。”傅言之说,“你去跟着戴然好好学学,看看他是怎么进行的,然后再来跟我说说你学到了什么。”
“哦”傅有物垂头丧气地回答。“哥,我是不是真的没什么天分处理生意上的事。”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因为我什么都做不好啊,你平时找实习生都不会找我这样的吧。”
傅有物看上去难过极了,整个人都颓了。“我可能真的不是那块料。”
“要是连你都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那你还指望谁能重视你。”傅言之说,“你不必从我的身上找认同感,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改改策划案。”
“知道了。”傅有物把文件夹接过来正要离开,却被傅言之叫住了。
“听说,你把周叔叔那个小儿子打进医院了?”
傅有物不想暴露裴即,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嗯,我打的。”
“你的事我也不好插手,但是周家和咱们家好歹是世交,你要是把人打的太厉害也说不过去。”
“可是他!”傅有物刚要狡辩,就听傅言之接着说。
“能不动声色让人长记性的手段太多了,不必非得选择这么显眼的方式,只要别闹得没法收场就行,你懂我的意思吗?别收拾得太狠,要不然你周云宁哥哥那边不好交代。”
好歹周末也是周家人,名义上周云宁的亲弟弟,傅言之和周云宁从小一起长大,交情甚笃,总不好因为些儿女情长的事坏了和气。
傅言之此时头都没抬,只是专心看着自己的文件,语气轻松得好像在和傅有物商量晚上吃什么。
“我懂了。”
傅有物回答。}
周末龇牙咧嘴地将手机放下,惹不起惹不起,还是离他们远点吧。
第3章 周末商业帝国的第一步
虽然周末现在银行卡里的余额足以让他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可这钱总归不是自己的,花的不踏实,于是在某一天,管家出门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花园里摆了一口大铁锅。
又黑又大的大铁锅,直径有一米宽。
“少爷,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周末正在厨房和面,见林叔进来了,高高兴兴地说:“林叔,我正准备炸油条呢,你一会儿帮我尝尝好不好吃呀?”
“炸油条?”
管家迟疑了一阵子,回答:“您要是想吃油条的话,可以让厨师给你做。”言罢,他拦住客厅里正在擦茶几的保洁:“厨师呢?怎么还让小少爷自己干活?”
“我让他先回去歇着了。”周末低头揉面,回答:“是我自己要干的,你别怪他。”
“可是炸油条也是一个很危险的活,烫到您了怎么办?”
“我都多大的人了,不会被烫到的。”
周末揉面揉得认真,洁白的面粉难免有一些被洒落,沾染到他身上的深绿色的围裙上,围裙上甚至好印着“XXX啤酒”的标志,发丝被汗湿得一缕一缕的,脸蛋因为用力地原因都有一些泛红。
但瞧他那样子好像还挺开心,唇角都无意识地弯起,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温顺。
管家正感叹着小少爷近几日乖顺了许多,就见周末弯腰一手提起了三十斤的桶装食用油倒进锅里,终于惊掉了下巴:“少爷,这……”
“嗯?怎么了?”
“没怎么。”
周末的早餐铺子第二天一早在小区的公园门口正式开张,餐品除了炸油条之外还有鲜榨豆浆,热乎乎的小笼包,煮的软烂粘稠的小米粥,白花花的糖三角等等,在口味得到了家里人管家保姆厨师的一致好评之后,周末信心满满地推着自己在拼夕夕上拼来的三轮车,载着自己的成果,在公园门口安营扎寨。
小区的保安看了都不敢阻挠,这位小少爷平时出门的配置都是八位数的豪车搭配专门的司机,站在保安亭里眼巴巴地看着周末的早餐摊子。
“吃点啥不大哥?”
周末看见保安,热络地招招手:“现炸的大油条,可香了。”
“不了不了。”保安赶紧摆摆手。
“三块钱两根。”周末说,“豆浆也是今早煮的。”
小保安咽口水,摸摸自己的裤兜:“三块钱两根?拿给我来点吧。”
早餐铺今早的第一笔收入——五块钱,周末呲着小牙喜滋滋地把钱塞进围裙前面的小兜里,给他打包两个金黄酥脆的油条,又盛了一杯豆浆:“吃好了再来哈。”
小公园的另一边,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傅言之坐在后座上敲敲车窗:“这不是周末吗?周云宁那个弟弟。”
傅有物昨晚上刚因为六级成绩擦线过,被他老哥训了一顿,现在坐在车上也一点不敢懈怠,拿着平板电脑背单词,百忙之中抬头看了一眼:“嗯,是他。”
“干嘛呢?你们学校留社会实践的作业了吗?”傅言之一脸狐疑,“你们金融系的学生社会实践是在小区门口炸油条?”
“没留啊。”傅有物把平板放下,看着窗外:“他不会被我拒绝之后心灰意冷,想要在早餐里下毒报复社会吧。”
“半天都没卖出去一份,他给谁下毒。”
傅言之抬抬头。
车子悄无声息地开走了,周末对此毫无知觉,百无聊赖地坐在自己的塑料椅子上等待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