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君栉见温宴脸色一直没有变化,忍不住问:“你相信吗?”
温宴一脸平静的点头:“相信。”
喻君栉:“我说我们两个可是合法夫夫。”
温宴:“我知道。”
喻君栉一时也不明白温宴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过,之后温宴对喻君栉就少了很多警惕。
经纪人知道温宴家里住了一个人,他只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叫喻君栉,其他什么也不知道。
其它的信息什么也不知道。
看温宴的意思,也是不希望他插手的。
于是,经纪人也就没有管,毕竟,温宴做事还是很稳重的。
温宴在家中直播。
他刚打开屏幕,字幕就一层接着一层的刷,
“哇,终于等到宴宴直播了。”
“宴宴最近在干什么啊,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宴宴最近有接什么电视剧吗?”
“宴宴好帅啊。”
“你怎么开直播了?”
宴宴家里好冷清啊。
“宴宴家里有养猫吗?”
温宴看着弹幕上的问题,一个一个回答。
“经纪人让我直播的。”
“最近在休息,没有进组,没有进组,不过正在看剧本。”
“家里只有,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养猫。”
弹幕“不是,再说家里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你停顿什么?”
“宴宴,你这停顿很可疑啊。”
“好可疑的停顿。”
“你家里不会有人吧?”
温宴没有想到网友这么敏感。
正当他想着如何组织语言的时候。
家里的门忽然打开了。
温宴这才想起来,喻君栉似乎是出去买菜了,他不会是回来了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下一瞬,提着一袋子菜的喻君栉就出现在了镜头前。
弹幕“……”
喻君栉看到温宴喊了一声:“宴宴?”
温宴无奈的扭过头:“你回来了啊?”
喻君栉看着温宴面前开着的屏幕,后知后觉的问道:“你在直播?”
此时,弹幕已经刷疯了。
“我去去去去去去,这是谁啊?”
“温宴,你不是说家里没人吗?”
“这就是家里没人?”
“家里没人?这个突然出现的人难道是鬼啊?”
“这就是你说的没人?”
“大家冷静一下,这个人说不定是宴宴家的保姆啊。”
“上面的,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他这个长相你给我说是保姆?”
“保姆如果是这个长相,那也太卷了吧。”
“姐妹们,你们是不是忽略了,他刚才叫的是宴宴啊。”
“什么关系,可以叫的这么亲密啊?”
“宴宴,这叫的很熟练啊。”
“温宴,你居然在家里私藏野,男人。”
“只有我注意到了帅哥很帅吗?”
“小哥哥的桃花眼好戳我。”
“是我喜欢的妖孽款。”
“一分钟内,我要这个帅哥的全部资料。”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不是,温宴你可以解释一下,你身边的这个人他是谁吗?”
喻君栉发现直播的那一刻就想要躲开。
但是,已经晚了。
温宴情急之下,用手挡住了喻君栉的脸。
喻君栉好脾气的任由他动作。
不过,最后还是提醒他:“你现在挡也没用了,大家都已经看到我的脸了。”
“是啊是啊,我还截屏了呢。”
“温宴,你有本事藏人,没本事让我们看看他长什么样子吗?”
“你两怎么搂住了,快给我松开!!!!”
“桃花眼帅哥手里提的是菜吗?”
“帅哥这么贤惠的吗?”
最后,温宴直接关了直播。
只是,网上关于温宴恋情曝光的消息已经传的很广了。
经纪人看到消息的那一刻:窒息。
自家艺人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他怎么不知道?
最后,经纪人给温宴打电话:“你恋爱了?”
温宴:“没有。”
经纪人还没有松一口气,就听到温宴说:“应该算是结婚了吧。”
经纪人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来。
作者有话说:
还有几个不同类型的番外
温家和喻家不仅在京市齐名, 还住在彼此隔壁。
喻夫人怀孕时和温夫人开玩笑说,如果是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那就订娃娃亲。
结果,喻夫人生了一个男孩, 温夫人几个月后, 也诞下了一个男婴。
二人只好很可惜的绝了做亲家的愿望。
但是,这两个小孩还是在一起长大的。
小温宴安静又话少, 小君栉则是张扬又话多。
按理说, 这两种性格的人应该是玩不到一起的, 但是小君栉就是喜欢黏着小温宴。
幼儿园都流行扮家家酒。
而小朋友中长相最精致的温宴就成了所有人争相迎娶的对象。
今天,小温宴就被别人给喊住:“歪, 你来当我的新娘吧。”
叫住温宴的是班级里一个长的高壮的男生。
温宴皱了皱小眉头:“可是,我是男孩子啊,不能当新娘的。”
那个男孩:“没事,你长的漂亮啊, 新娘子都是长得漂亮的。”
温宴有些纠结的握着拳头。
这时, 穿着小西装的喻君栉直接冲了出来。
他把温宴挡在身后,绷着一张白嫩的小包子脸:“不行”
高壮的男孩凶凶的问:“为什么?”
喻君栉超大声的, 认真的说:“因为我和宴宴订了娃娃亲, 他已经是我的新娘了。”
温宴露出疑惑的表情。
高壮的男孩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小温宴还没有开口说话,喻君栉就抢先开口:“当然是真的, 温姨姨说的,对不对宴宴?”
小温宴依稀记得妈妈好像是说过这个, 于是,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喻君栉立马弯着眼睛道:“你看到了吧, 宴宴是我的新娘子。”
现在这个年纪的孩子, 每个人都很单纯。
高壮的男孩没有生气, 反而很讲义气的说:“既然是这样,我就不找他当新娘子了。”
喻君栉听后反驳:“即使我们没有娃娃亲,宴宴也不能做你的新娘子,他是男孩子。”
高壮男孩:“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喻君栉认真的想了想:“宴宴是我的新郎啊。”
之后,整个幼儿园都知道了小温宴和小喻君栉有娃娃亲。
再也没有人找小温宴扮家家酒了。
很快。喻君栉和温宴已经成为初中生了。
初中生的温宴纤细漂亮,虽然面容清冷,但是还没有长开的面貌给人一种雌雄莫辨的感觉。
而喻君栉的面容虽然也很精致,但是他的样貌则更加张扬热烈一些。
这两个人在出众都是很受欢迎的人。
就比如今天。
今天轮到温宴值日。
温宴和班里几个同学在扫地,喻君栉此时就趴在温宴的课桌上睡觉。
从温宴这个方向,可以看到喻君栉略凌乱的发丝,以及在发尾下若隐若现的白皙的后颈。
温宴从小和喻君栉一起长大,对他可再了解不过。
这个时候他一定没有睡着,只不过是因为懒才趴在桌子上。
其他人和喻君栉不熟,有些不敢上前去叫醒他。
他们就对温宴使眼色:这是你竹马,你去把他叫醒啊,他这样我们没办法扫地啊。
温宴接收到众人的目光:……
他走到喻君栉身后,伸出一只手,刚准备拍他的肩头,手就被人给抓住了。
喻君栉精准的抓住温宴的手,头还没有抬起来,慵懒散漫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干什么?”
温宴早就习惯了与他的肢体接触,因此也就没有把手抽出来。
他绷着一张脸:“快起来,你影响到扫地了。”
喻君栉随手揉了揉头发,抬起脸来。
他的眼神中一片清明。
喻君栉站起身来时比温宴略高,少年身高腿长的,普通的蓝白校服穿在他的身上,衬得人很干净清爽。
校服短袖前端的两粒扣子没有系上,在喻君栉站起身来的时候,一截白皙的锁骨露了出来。
温宴眼神平静的从上面略过,然后极其自然的伸出手,给他把上面的两粒扣子给扣上了。
喻君栉也乖乖的任他动作,甚至他还很好心情的弯着桃花眼。
周围看着这一幕的同学:莫名觉得他们不应该在这里。
喻君栉在温宴扣好扣子后,问道:“还有那些地方没有打扫。”
温宴:“只剩下拖地了。”
喻君栉点点头:“我去拖地。”然后就拿着拖把走了出去。
其他人对这一幕也不陌生。以前,喻君栉就经常帮温宴打扫。
于是,他们很熟练的收拾自己的东西,一一冲温宴打了招呼后就先回家了。
在教室里的人走完后,温宴本想等喻君栉。
谁知,一个穿着校服,长相明媚漂亮的女孩走到初三一班的门口,脸色微红的看着温宴。
温宴:“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女孩直接塞给他一个信封,很小声的说了一句:“给你的。”然后就飞快的跑走了。
留在原地的温宴有些怔然的看着手上粉嫩嫩的信封。
说实话,温宴被告白,被塞情书的次数不算少。
但是,像今天这样被人直接把情书塞到手里,一句话都没说,对方就跑了的情况,他还真没有遇到过。
一般遇到告白,温宴会认真的听别人把话说完,然后,很有礼貌的拒绝他。
遇到给情书的,他会直接把情书还给人家,然后,拒绝他。
眼下,人都跑了,温宴也没办法把情书还给人家。
于是,他只能无奈的先把情书装在了校服口袋里。
…………
温宴回家的时候,温父温母以及他大哥温舟都不在家。
于是,温宴极其自然的去了隔壁喻君栉家里。
喻母见到他来,当即笑眯眯的拉着他在家里吃饭。
温宴算是喻母看着,照顾长大的,喻母对温宴绝对不比对喻君栉差。
吃过晚饭的问宴,被喻母盛情挽留。
温宴也不是没有和喻君栉在同一间房间里睡过,于是他思索了片刻后,就答应了今晚住在喻家。
喻君栉洗过澡后,擦着湿漉漉的短发从浴室走了出来。
此时,早已洗过澡,穿着白色睡衣的温宴就坐在了书桌前写作业。
喻君栉走过去,随意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温宴头都没有抬,就开口道:“去把头发吹干。”
喻君栉嫌弃吹头发太麻烦,一边用毛巾在头上揉几下,一边懒洋洋的开口道:“不要,麻烦。”
最后,温宴只好无奈的放下手中笔,站起来说道:“算了,我去拿吹风机。”真不知道他这个不喜欢吹头发的习惯是怎么养成的。
温宴一边给某人吹着头发,一边和他闲聊:“你头发有些长了。”
喻君栉的声音轻而含糊:“唔,明天去剪,正好是周六。”
温宴纤长白皙的手指在他漆黑的发丝间穿过,低低“嗯”了一声。
热风呼呼的在喻君栉头顶吹过,他舒服的眯了眯眼。
等把喻君栉的头发吹干后,温宴无奈的说:“下次我可不会再管你了。”
喻君栉敷衍的点点头。
这话温宴说过很多次了,但每次看到喻君栉湿着头发,他还是会帮他吹头发。
吹干头发的喻君栉和温宴肩头挨着肩头的坐在书桌前写作业。
温宴是那种做作业很认真的小孩,而喻君栉正好与他相反,他写一会儿就会转转笔,或者支着头看看温宴。
他的眼睛从温宴握着笔的白皙的指尖,转到他白净笔直的脖颈,再往上就是精致的下颚。
喻君栉还想往上看,但他的目光却被书桌上的一抹粉嫩嫩给吸引了。
喻君栉:这是情书?
他知道温宴经常收到情书,事实上,他也经常收到。
但就像他从来不会接这些情书一样,温宴也同样不会接。
但今天,温宴居然收下了情书。
他居然收下了情书!!!!!!
他为什么会收下情书?
难道宴宴喜欢……那个人?
这样想着的喻君栉只觉得心下一沉。
然后,他看着温宴沉静的脸,忽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想:我还没有谈恋爱呢,宴宴居然先谈了,那他们两个的兄弟情还会在吗?
想到以后和温宴形影不离的人会变成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喻君栉就忍不住皱眉。
当温宴和喻君栉双双上,床睡觉后,喻君栉一直等到温宴睡着才小心翼翼的直起身来。
他赤脚踩在房间的地毯上,尽量放轻了呼吸。
借着房间里昏暗的壁灯,喻君栉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书桌上的粉色信封。
他轻手轻脚的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看了看信封上的署名【盛瑶瑶】
喻君栉皱起眉头:这人是谁?
他和温宴的人际关系完全重合,他可以确定温宴身边并没有出现过一个叫盛瑶瑶的人。
那么,既然温宴不认识她,又为什么要收下她的情书呢?
喻君栉怎么也想不明白。
然后,他就带着这个困惑,直接失眠到了天亮。
以至于第二天,喻君栉半睁着眼,一副随时都会睡过去的样子。
他这个样子自然是不能自己骑自行车去学校的,于是,温宴今天的后座被迫带上某人。
他们两个本来就是学校的名人,如今更是以这样的情况进校门的,一路上,很多同学都对他们至于注目礼。
喻君栉走到座位上便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同桌的温宴:这是昨晚做贼去了?
喻君栉直接趴在课桌上睡到大课间。
大课间的时候, 他才勉强提起精神,他的头埋在手肘里,半睁着眼睛。
隐隐约约感觉到温宴清瘦的身躯轻轻擦过他的后背,鼻间传来了清爽的洗衣液的味道。
这个味道喻君栉很是熟悉, 因为他用的也是同款洗衣液。
喻君栉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教室里同学的惊呼, 他烦躁的皱了皱眉。
隐约间,喻君栉好像听到有人喊温宴的名字, 期间还夹杂着什么“告白”, “答应”等之类的字眼。
喻君栉几乎是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晚上他看到的那封情书。
他瞬间就清醒了, 然后站了起来。
当然,这是喻君栉自以为的清醒。
在其他同学眼中, 他冷淡的半耷着眼睛,嘴唇紧抿着,看起来很不好惹。
虽说喻君栉不是那种校霸,他也从来没有在揍过班级里的人, 但是班里的同学就是很怕他。
眼下, 看到喻君栉,众人都很自觉的给他让开了一条道。
喻君栉在众人的身影移开后, 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问宴, 还有他身边低着头的女孩。
而温宴手里还拿着一个粉色的信封,赫然就是昨晚的情书。
他不爽的啧了一声。
此时的温宴看着眼前害羞的女生, 眉眼平静。
他安静的等女生表白完。
盛瑶瑶鼓起勇气,终于当面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她的心底一阵轻松之意。
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温宴。
这个年龄的少年, 身形还很单薄, 气质上总有一种干净之感, 温宴尤其是这样。
盛瑶瑶看着清冷干净的温宴心想:他可真好看。
温宴依旧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
盛瑶瑶听着温宴虽温和但坚定的语气, 心下一沉。
既然被拒绝了,她也不会死缠烂打,只是微红的眼睛:“谢谢学长。”然后直接跑掉了。
围观的同学,以及夹杂在其中的初三一班的同学。
他们都发出了遗憾的声音:他们以为这个女生能告白成功呢。
温宴转身回班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喻君栉。
他的脸色有些有种古怪的冷淡,虽然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但是温宴就是知道他不高兴了。
之后的几天,温宴明显感觉到了喻君栉的心不在焉。
他也问过原因,但喻君栉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回答他。
几次问下来都没有结果后,温宴也就不再问了。
很快,两个人就上高中了。
高中的两个人彻底长开了。
几乎所有一中的人都知道,他们学校有两个很帅的校草,而且这两个校草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高中的温宴和喻君栉仍然在一个班,而且仍然是同桌。
温宴从小就是一个乖学生,而喻君栉的性格则有些张扬肆意,要不是他的成绩很好,就凭他这性格早就被他母亲给收拾了。
今天,喻君栉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温宴的手臂:“宴宴,我去打会儿篮球,放学后,你直接去篮球场等我。”
认真做题的温宴轻轻地嗯了一声。
放学后,温宴来到篮球场上。
喻君栉他们在和别人比赛,温宴索性坐在了看台上,看他们打篮球。
温宴把书包放在膝头上,一脸认真的看着球场,丝毫不知道周围不少人都在偷看他。
一个女生好奇的问:“温宴咋么回来这里?没有用见过他打篮球啊?”
旁边一个经常来看篮球的女生了然的说:“他是来等我们学校的另一个校草喻君栉的。”
女生:“哦哦哦,那他们关系挺好的啊。”
旁边的人:“是啊,他们总是形影不离的。”
温宴的视线随着赛场上肆意奔跑的少年而移动。
他不喜欢篮球,但是喻君栉却很喜欢,因此他也知道不少关于篮球的知识。
现在喻君栉这边打得很轻松,他们应该快要赢了。
果然,不久后,看台就传出了欢呼声。
温宴看到喻君栉从球场上走出来,他也站起身来。
只是,喻君栉的身影中途被人给拦下了。
一个长相明艳的女生在同伴的簇拥下走到喻君栉面前。
她递给喻君栉一瓶水:“喻同学,给你。”
女生握着水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而喻君栉丝毫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女生伸出去的手已经忍不住想要收回来了。
但她还是不死心的抬头看向眼前容貌精致的少年,他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好似带着盈盈笑意一般。
因为他总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所一很多人都误以为他很好接近。
但女生今日近看才知道,那笑意只是表面,他的内里其实是一片冷漠。
女生被这样的目光一看,忽然就失去了勇气。
她伸出去的手缓缓的放下了。
同一时间,喻君栉的声音同时响起:“谢谢,不用了。”
然后他脸色发白的看着喻君栉走向了另一个少年。
他伸手揽住了少年的肩膀,那少年伸手把他的手臂给推了下来,他居然又凑了上去。
而且,他还很自然的接过少年的书包背在了身上。
温宴:“很热,不要贴我身上。”
喻君栉凑上去:“不要,我好累啊,宴宴。”
然后说着很累的某人就把温宴手里的书包给接了过来,熟练的背到了自己的身上。
然后,他熟练的在书包里找到了温宴为他准备的水。
喻君栉直接拧开喝了一大口。
而温宴则半垂这眼,想着刚才有女生给喻君栉递水的那一幕。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那一幕,温宴心里就一阵酸涩。
温宴从小和喻君栉形影不离,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原来,喻君栉身边也是可能站着别人的。
喻君栉很敏锐的发现温宴情绪的低落。
他试过不动声色的问温宴发生了什么。
但是温宴就是不说。
过了几天,温宴就一切正常了。
不,也不是正常。
他开始疏远喻君栉了。
当喻君栉发现的时候,以为温宴是察觉到他对他的那点不正常的心思了。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不是。
喻君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想要开口询问,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两个人僵硬的关系就一直拖到了过年的时候。
温母领着温宴去喻家拜年。
温宴没有看到喻君栉,他的心里一阵失望。
喻母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笑着对他说:“宴宴是要去找阿栉吗?他在房间里。”
温宴刚想说不是,但他自寒假以来,已经三星期没有见过喻君栉了,他,挺想他的。
于是,温宴鼓起勇气去了喻君栉的房间,他在心底告诉自己:没事,自己只要克制一点,他应该看不出,自己对他怀有不好的想法。
喻君栉的房间还是温压熟悉的模样。
温宴熟么熟路的走进去。
喻君栉此时正坐在地上,摆弄着一把吉它。
温宴在他身边轻轻坐下,喻君栉偏头看了看他,露出一个浅笑:“本来想找个时间再弹给你听的,但是既然你今天来了,那就现在谈给你听吧。”
温宴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然后,一首温柔的曲子便从他的手下流淌了出来。
温宴的心脏一下又一下跳的很快:这是一首情歌。
阿栉为什么要弹一首情歌给他?
当温宴抬头去看喻君栉的时候,险些被他眼神中的灼热给烫伤。
这个眼神就算温宴是傻子也该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喻君栉弹完后,轻轻的问:“怎么样?”
温宴紧张:“你……”
喻君栉深深的看着温宴:“宴宴觉得怎么样?”
温宴:“挺不错的。”
喻君栉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真的?”
温宴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天之后,二人的关系就恢复了以往,甚至是更加黏糊了。
二人心照不宣的并没有把那天的话给说完,但是也没必要说出来,反正他们还小,以后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
一转眼间, 二人已经双双考入了同一所大学。
温宴以高分考了当地的理科状元,喻君栉则以低一分的成绩夺得了榜眼。
高考过后,温宴忽然放松了下来,他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
最近他开始和喻君栉一起去广场上玩滑板。
具体是, 喻君栉玩, 他坐在一旁看。
现在,温宴就看到很多女生暗中都在看喻君栉。
他也确实很吸引女孩的目光。
当然, 温宴没有注意到的是, 在场的女生中偷看她的人也不少。
虽说喻君栉一直在玩滑板, 但是他的余光一直盯着温宴。
看着温宴乖乖的坐着的身影,喻君栉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他之所以每天来这里玩滑板, 当然是为了耍帅,为了让温宴看到让他帅。
忽然,喻君栉滑着滑板冲到了温宴身边。
他的额发被风吹起,露出好看的桃花眼。
这一刻, 温宴忽然心跳的很快。
高考过后, 除了不用每天上课外,温宴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同。
他就像以前一样, 每天和喻君栉黏在一起, 上午去打游戏,下午去学滑板, 晚饭后,一起去遛狗。
直到有一天, 温母满脸笑容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温宴当即心跳停了一瞬:他几乎以为温母是发现了什么。
但温母接下来就说:“我儿子长得这么帅, 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
温宴没有接话。
因为他忽然发现, 他喜欢喻君栉这件事他的家人不一定会支持他。
这样一想, 温宴就有些沉默。
他鼓起勇气看向温母的眼睛:“妈妈, 如果有一天我喜欢的人,你们不能接受怎么办?”
温母诧异的看着温宴,发现他的眼中满是认真后,也认真的开口:“无论宴宴喜欢谁,妈妈都会试着去喜欢,接受的。”
温宴几乎就要忍不住说:如果我喜欢的是一个男人呢,如果这个人是喻君栉呢?
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于是,在温宴和喻君栉例行去广场学滑板的时候,温宴看着喻君栉松松的握着他的腰的手,忽然轻声问:“如果,如果我们两个在一起后,我们的父母他们……”
喻君栉一愣,他看着温宴:“父母?哦,在我决定对你表露我的心意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我的家人了。”
温宴:嗯?嗯?什么知道了!
他一个激动,从滑板上摔了下来。
喻君栉扶着温宴:“小心点。”然后问:“怎么了?”
温宴:“你,你居然已经告诉伯父伯母了?”
喻君栉:“为什么不告诉?”
温宴他刚想说,偶尔能两个还没有正式在一起吧?虽说两个人都心照不宣。
但他看到喻君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就知道,这个人完全没有意识到主要的问题。
温宴只好沉默了。
他想自己也应该勇敢一点。
温母这些天感觉温宴有些奇怪,他似乎总是欲言又止。
一天,温宴开口对温母说:“妈妈,我有一个喜欢的人。”
温母刚想高兴,就看到温宴有些克制的脸庞。
于是,她开始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温宴:“我,我喜欢的人是阿栉。”
温母:啊?
温宴见温母露出这种表情,心下就是一凉。
但随即温母就疑惑的问:“啊,原来是君栉,你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温宴:从哪里看出来的?
温母:“你们两个整天黏在一起,难道不是互相喜欢吗?”
温宴:“是,是的。”
于是,温宴根本就没有受到所谓父母的阻拦。
于是,温宴和喻君栉已经成了两家心照不宣的小情侣。
但是,没有人知道,两个人根本就没有表白过。
喻君栉正式表白是再上大学的时候。
当时温宴被系里的一个富二代追求。
无论他说过多少次他已经有男朋友了,但是那个富二代都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