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了豪门前男友的爹—— by昨夜小雨
昨夜小雨  发于:2024年03月12日

关灯
护眼

一旁小巧精致的玻璃壶里翻滚着他刚烧好的水,热气腾腾。
“天塌了你都不急是吧?”
白琬语气神色焦急,语速都快了不少:“你别忘了,玄师说过,七杀帝王格,天命尊贵,不可强迫,不可诱骗,唯有让他心甘情愿地娶了白家的人,才能庇佑白家百年!你不让小繁嫁,那谁嫁?难道我嫁?难道你嫁?”
君若锦目光垂落,缓缓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今年最后一批明前龙井,在沸水中晕开清香。
白雾袅袅,香气纷扬。
为这座牢笼平添了几分人气。
君若锦看着水杯上浮着的茶叶,幽幽道:
“谁说不行呢?我嫁就我嫁。”
白琬:“???”!

白琬满脸震惊,抬起手去摸君若锦的额头。
君若锦面容沉静,语气郑重:“七杀帝王,不好糊弄,嫁个养子显得不重视,把家主嫁了,才算心诚。”
白琬的手僵在半空,神色也变得无比异样:
“我看你是真的病了,脑子烧坏了,在说胡话,我去叫小繁……”
“晚了,已经用不上他了。”
君若锦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稀松平常地说道:“七杀帝王已经被我拿下了。”
白琬大怒:“你?你靠什么拿下他?靠张嘴胡扯吗?”
“靠上床,我在床上把他伺候好了,他就同意娶我了,嘴倒是没用上,下次试试。”
君若锦放下茶盏,一本正经道。
白琬:“……?”
金枝玉叶的大小姐很少被人当着面说这种秽乱的话,恍惚间有一种耳朵正在受刑的感觉。
“你,你在说什么,你发什么神经?我知道你喜欢男人,但你也不能乱来!你和他……你们,你们还隔着辈份,你……”
“我都说了,晚了,我们床都上完了。”君若锦目光迷离,陷入回忆:“他体力很好,但是活儿一般,还喜欢啃我脖子,害得我都不敢把领口敞开,唉,年轻人就是……”
“够了!别再说了!你,你,你真是……”
白琬怒极失语,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谴责来。
君若锦依言住了口,偏过头来看她。
或许是因为想到了江野,他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了几分——一如江野的名字,念起来总会以微笑结尾。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那么一个人,单单是想到他,就会让平静无波的情绪出现欢欣的豁口。
如果他不是江家的七杀帝王,他也不是白家的君三爷,那他们……或许会有更好的结局吧。
白琬看着自己的弟弟,明明是熟悉的面容,却越看越陌生。
疯了,真是疯了。
白家的君三爷,做出了这样的荒唐事!
这是要遭报应的啊!
她下意识地开始盘弄手腕上的翡翠珠子,口中止不住地喃喃:“我得去拜拜玄师,我得去,拜一拜……”
“封建迷信。”
君若锦低声咕哝了一句,本以为已经足够轻了,不料还是被白琬听了个正着。
“封建迷信?没有玄师,我现在已经躺在土里了!”
白琬怒目圆瞪,胸前不断起伏着汹涌的怒意。
君若锦苦笑着讨饶道:“是,你说得对。”
白琬瞪了他一眼,又闭上眼沉思了一会儿,终于做出了决定:“好吧,正好我也很久没有去上香了,就替你跑一趟吧,如果玄师这关能过,那就……就这样吧。”
说到最后,白琬简直是泄了气。
从她的角度来说,她实在是难以接受君若锦和白繁的男朋友搞到一起
,但从家族的角度来看,只要能把七杀帝王安安稳稳地迎进家门,就算过程确实难看了一点,也,也并不是不行……
君若锦轻哼了声,算是默许。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往上看去。
半圆形镂空的穹顶,贪婪地聚拢着每一丝日光,白天的大宅连灯都不需要开,因为它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笼罩在阳光之下。
天空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这座牢笼,他注定是飞不出去了。
但,江野和他不同。
他不该来到这里,他应该躲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江野……江野!”
江野回过神来,看见王谷放大的脸:“什么事,学长?”
王谷神情怪异地说道:“我都叫你半天了……”
“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
“你想啥呢,这么认真?叫你都听不见?”
江野回忆了一会儿自己刚才思考的内容,迷迷糊糊道:
“我在想……呃,去做个纹身……”
“啊?你你,你这可不行啊。”
王谷顿时急了,拉了张椅子坐到江野旁边,以过来人的口吻劝道:“你这才华,这能力,那么多教授都给你抛橄榄枝呢,等你毕业了那八成是要给国家效力的,有编制的科研人员怎么能纹身呢,自绝后路的事可不能做啊!”
“对,我知道的,我没打算纹身。”
江野清醒了,赶紧改口。
“啧啧,我们的大学霸怎么突然想到要纹身了?”王谷凑近了点,压低声,不怀好意地说道:“难道是……恋爱了?”
江野的目光飘忽了一下:“这么明显吗?”
“我靠,我就是随便一说!”
王谷震惊了,拉了把椅子坐到江野旁边:“不是,我没懂你意思,你不是和那个谁……叫什么,白繁的,一直在秀恩爱吗,你这是……重新找回了恋爱初期的感觉?”
“我和白繁分手了。”
“啊?分手了?”
王谷还是没反应过来,一整个纳闷住了。
这怎么还分手了?
分手不该是痛苦万分的吗,怎么江野浑身都在冒粉色泡泡?
学霸的脑回路和正常人的差别就那么大吗?
江野继续说道:“然后我又谈了一个。”
“……我靠!牛逼!牛逼!牛逼!”
王谷一连说了三遍牛逼,可见是真觉得江野很牛逼。
江野腼腆地笑了笑。
王谷兴致勃勃道:“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分手了?”
“不合适,就分了。”
当着熟人的面,江野并没有败坏白繁的名声,反而是把分手的原因归结在客观原因上。
这是他答应白繁的事,也是他做人的原则。
他不会大肆宣传白繁的出轨以及白繁出轨后对他做的事,不
管白繁是怎么想的,他依然会看在他们多年的情分上,尽量保全白繁的名声。
“我早就说你们不合适了,你看看,我说得对吧!”
江野这分手分得,可把王谷高兴坏了。
王谷不是一般的高兴,他比自己分手了、不对、是比自己迷途知返都高兴。
有一点江野想错了,那就是白繁的那名声根本用不着他败坏,早就差到地底里去了。
凡是熟悉白繁的人,提到白繁的名字,都是一脸相似的难以言喻。
王谷高兴之余不断地强调自己的先见之明:“我是不是早就和你说过白繁人不行,是不是?”
其实他根本没说过。
白繁做人向来高调,江野又总是对白繁惟命是从,谁要敢当着江野的面说白繁的坏话,那情商恐怕得跌穿地心。
“是,你说得对。”
“嗐,好多事我都没敢和你说,你黄师兄在食堂看见白繁……算了算了,分都分了还提他干什么,晦气晦气,呸呸呸。”
王谷的脸色和情绪就和过山车似的,上一秒还满是厌恶,下一秒就晴空万里,荡漾着八卦的讪笑:
“嘿嘿嘿,所以你现在这是……遇上真爱了?”
“真爱?”
江野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像是那些已知的方程式,给予适当的条件,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爱这个词语,在江野看来,像是蒙着一层无序面纱的随机产物,没有规律,无法预测。
是他搞不懂的东西。
对于他搞不懂的东西,他不敢轻易做出判断。
“你这还不叫真爱啊?”
江野还没急呢,王谷先替他急了。
他指着江野面前的仪器,啼笑皆非道:
“你自己看看你这一晚上都干了些什么,啧啧啧,可怜的柱子,就这么倒在了学霸的恋爱之路上。”
江野顺着王谷的提示,看向自己的手。
装得满满当当的一支试管,让江野的眼皮狠狠一跳。
规定的收集量大概到八分之一的试管就够了,而他手里的试管都快装满了……
一晚上的努力,做成这样,还不如不努力来得好。
江野做了那么多年实验,第一次犯这么低级的错。
低级到他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江野尝试回忆他刚才做实验的时候都在想什么,但不管他怎么想,都只能想起君若锦渐渐染上绯色的脸庞、君若锦低沉沙哑的闷哼、君若锦肩上颤抖的猫猫头……
总之,半点和实验有关的记忆都没有。
江野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了。
这就是……恋爱吗?
神游天外的时候,他的心跳平稳到难以察觉,像是无风无浪的冰川水。
清醒过来以后,他又像是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每一次心跳都像要迸发出铺天盖地的岩浆。
原来如此。
江野突然悟了。
像是沙漠里愚笨的旅人,走过无数海市蜃楼,终于抵达真正的绿洲。
原来,这就是恋爱啊。!

第12章 成年人做事要负责
王谷搓搓手,脸上荡漾着八卦的憨笑:“你这新交的对象是个啥人啊,说出来让师兄我给你掌掌眼!”
“嗯……”
江野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君若锦,沉吟了半天,憋出了一句:“他很好,现在的我还配不上他,但我会努力的。”
王谷惊了:“我靠,还有你配不上的人?有照片没有啊,让我看看呗。”
“有,但是……我不想给别人看。”
“我靠,”王谷欲言又止,欲止又言:“宝贝成这样,遇上天仙了啊?”
江野被天仙的形容逗笑了,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王谷摸着下巴,用过来人的口气说道:“你要这么喜欢,那可得好好看着,别不小心被人给勾走了。”
“……你说得对。”
江野突然想通了什么,把手里的试管丢到试管架上,手套一脱,转身收拾包去了。
王谷傻眼了:“哎,你去哪,实验不做了啊?”
江野头也不回地收拾东西:“不做了,本来就是研究生的项目,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吧。”
“我靠,我说你这组里怎么都没人呢,原来全都回家过暑假了,你也太好了,博士生反过来帮研究生做项目,头一回听说。”
王谷顿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吹胡子瞪眼了起来。
他这学弟哪都好,就是心太善这一点,也不能说不好,就是总吃亏。
“学长再见,我明天早上再来,不,我可能过两三天、两三周……暑假过完了我再回来。”
江野把背包往肩上一甩,转身便往门的方向冲。
王谷傻了:“不是,你去哪儿啊?”
江野潇洒地回头,朗声道:“去和天仙同居。”
“我靠……”
王谷看着江野的背影,喃喃道:“这么快就发展到同居了,不愧是学霸,干什么都强,啧,牛逼。”
江野趁着天还没黑透,先去了趟宿管办把手续办了。
他想从学校搬出去住,必须得走退宿的流程,不然学校会一直替他保留宿舍。
这学期的宿舍,得在上学期退,像江野这样等到学期开始了才决定搬出去的,一学期的宿舍费一分都不能少交。
更可恨的是,住宿时间从暑假开始算起,江野现在搬出去,相当于是白送学校一笔钱。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江野还是尝试了一下申请退还他已经交了的宿舍费,结果不仅被明确地拒接,还因为退宿的原因,需要一次性缴纳全部的水电费并清算押金。
付完一大笔钱款后,江野要求对方开具收款发票。
双方扯皮了好一会儿,宿管办的工作人员一边嘟囔着“穷鬼”、“耽误事”、“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之类的话,一边手填了一张一看就不怎么正规的发票,翻着白眼丢给江野。
江野收好发票,礼貌地道了谢。
一个短发的女生本来是排在江野前面的,江野办事的时候她在一边收拾材料,顺便目睹了江野办事的全程。
等江野准备离开的时候,原本安安静静的女生突然挪了回去,把手里的材料往桌上一拍,嗲声嗲气地说道:
“您好,也给我开张发票吧,还有我三个舍友也要开呀,我男朋友也是这个学校的,他也要开……哦,开发表要本人来呀?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们,请问你们几点关门呢?”
工作人员嚷嚷了起来:“你事不都办完了吗?插什么队啊,后面那么多人呢!”
“没事没事,我不急,让她先。”
被插队的学生立刻表态。
“我也不急。”
“我是大学生,有的是时间。”
“我也开发票,我先看看她怎么开,熟悉下流程哈。”
再后面的学生也纷纷表态。
工作人员的脸都气绿了。
江野对着善良的同校学生们笑了笑,大家也同样回以他灿烂的微笑。
众人素不相识,但在对待不公平的事情上,却又情比金坚。
象牙塔总是这样,以它独有的魅力,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一批又一批年轻的心。
从宿管办出来,夜色渐深。
江野点开微信新增的好友头像,思索了一会儿,写了几个字又删掉。
过了好半天,扭扭捏捏地发了句“在吗”。
一秒、两秒、三秒……没收到回复。
江野瘪瘪嘴,播了个语音通话过去。
通话响了几下,被接了起来。
君若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咳咳,这么快就想我了?”
“嗯……”江野敏感地从对方的声音里听出了些问题:“你好像在咳嗽?”
“有吗?我……咳咳咳……”
君若锦大概是想否认的,没想到话说得急,还真剧烈咳嗽了好几声。
“你在家里?”
江野的声音里一下子就带上了急切。
他本来慢悠悠地闲荡在操场上,混在夜跑的学生里滥竽充数,这一下子突然乱了步子,差点撞上前面的学生。
“我,我在家啊……”
“我这就回来,你快到床上躺好,空调别开太高。”
君若锦那边还想说点什么,江野的通话已经挂了。
叱咤风云的君三爷傻眼了。
他确实在“家”里,但不是江野想的那个“家”啊。
最糟糕的是,江野的通讯打过来的时候,白琬正准备走,但还没走。
君若锦没留意,开的是公放。
大小姐听完了全程,对着君若锦说道:“成年人做事要负责,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承担后果,好好和小朋友培养感情吧,以后别老是往主宅跑了,正好,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君若锦差点没吐血。
他本来就不想回主宅,他根本就不喜欢主宅,没看见他的猫都养在外面吗?
明明是为了白繁和家里的破事赶来赶去,怎么说得像是他和小男友闹脾气了往娘家跑一样?
虽然心里有怨,但大小姐发了话,君若锦也没办法,只能乖乖跟上了车,苦哈哈地被司机送回了若水苑。
一天之内两次来回住宅和若水苑,只有每年祭祖的时候,才有可能出现这种奇迹。
折腾了一晚上,又奔波了一整天。
君若锦本来只是有点咳嗽而已,但等他躺到床上后,却真的开始发烧了。
江野踏进若水苑的时候,五分钟前才躺下的君若锦正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在一片黑暗中,江野探了探君若锦的额头,又掐了下的他的脉搏。
体温计显示三十七度二,还是低烧,但江野估计要不了多久,温度就会烧上去。
他从塑料袋里翻出好几种退烧药,都是他刚才在学校的药房里配的。
江野摇醒君若锦,问过他的药物过敏史后,温柔地把人扶起来,喂药喂水,末了又耐心地擦去对方嘴角的水渍。
君若锦烧得迷迷糊糊,只觉得抚在脸上的手冰冰凉凉的,舒服极了。
他下意识地跟随着那温度移动,一不留神就滚进了江野怀里。
一点点的清凉瞬间变成巨大的冷库,君若锦抱住冰块不撒手,在江野怀里来来回回磨蹭。
瞬间被蹭硬的江野:“……”!

就如江野预测的那样,君若锦半夜发起了高烧。
江野准备得很充分,感冒药、毛巾、退热贴一应俱全,自己还能充当人肉温度计,第一时间察觉到状况的变化。
要是君若锦早知道自己会发烧,他根本不会从主宅赶回来,白琬也不会任由生病的弟弟到处乱跑。
可惜,确实没人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江野本来以为以自己对付病人的经验,应付一个君若锦绰绰有余。
但事实证明,他太天真了。
以往他照顾的病人,并不会像君若锦这样,或是张着诱人的红唇讨水喝,或是猫儿似的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不把他的邪火蹭出来绝不罢休。
这一晚上对江野来说,绝对称不上好过。
天光破晓时分,君若锦终于沉沉睡去,被折磨得神魂颠倒的江野也总算是跟着一起睡了。
等到日上三竿,率先醒来的反而是被照顾得很好的君若锦。
君若锦被自己的咳嗽咳醒,一抬眼,看见了江野疲惫的睡颜。
君若锦眨巴眨巴眼睛,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着装。
睡衣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个,又端庄又禁欲,一看就不是他自己换的。
哼,小朋友很熟练嘛……
不知道是哪个动作蹭到了江野,江野迷迷糊糊地醒了一部分。
他的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却下意识低下头,在君若锦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乖,再睡会儿好吗?”
“!?”
君若锦吓得一激灵。
虽然他们连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这哄小孩的动作和语气算怎么回事?
他们什么时候达成这种默契了?
君若锦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江野可能是把他当作白繁了。
白繁和江野年纪相当,都是刚成年不久的小年轻,私底下做些过家家似的事,自然也不会觉得害臊。
念头一旦形成,就如同淬了毒的针扎在心底,化作一道难以愈合的刺伤。
在今天之前,如果有人告诉君若锦,他会对白家的养子产生类似于嫉妒或是羡慕的情感,君若锦一定会对此嗤之以鼻。
但此时此刻,不可能的事还偏偏就发生了。
江野没一会儿就完全清醒了。
君若锦本来就在他怀里,他伸手一揽,把本来就很近的距离揽得更近,直到零距离的肌肤相接——他的额头贴上了君若锦的额头。
呼吸不分你我,体温节节攀升。
君若锦下意识放缓了呼吸,原本徘徊在喉咙口一直催促他咳嗽的痒意,也神奇地在这暧昧的气息中消散了。
“不错,退烧了。”
江野揉揉君若锦的脑袋,语气里满是夸赞。
明显哄小孩的动作,让君若锦本就起伏不定的的心深深地沉了下去。
江野完全没有留意到君若锦的异常,他掀开被子,坐起了身,边穿衣服边交代道:
“醒了就起来走走,都躺了一晚上了,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
年长的男人在恋爱这件事上却还是个雏儿,躁动的心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踟蹰着开口道:“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什么?”
江野正背对着君若锦穿衣服,闻言不解地回过了头。
几缕阳光从窗帘的间隙中洒进来,斜落在江野背上,为那清瘦又不失力量的背肌打上一抹暖光。
君若锦挑眉,对着小男友俊美的身材吹了声口哨。
只是,一想到这样的画面不止他一个人看过,他的好心情就瞬间蒙上了一层阴影。
“我是说……你也是这么对白繁的吗?”
“白繁?”江野吐出这两个字时的声音有些怪异:“关他什么事?”
君若锦目光游离,声音越来越轻:“呃……你经常这么照顾白繁吗?我看你好像很熟练的样子……亲额头,之类的……”
“哼。”
江野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君若锦,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君若锦不能理解的嗤笑。
“我从没对白繁做过这些事,白繁是‘患者’,白家很关注他的身体状况,每次他一有生病的迹象,就会回家休养。”
“啊……”
君若锦发出了恍然大悟的叹息。
事实正如江野说的那样,白家格外关注白繁的健康状况,每一次,当白繁的Aphrodite综合征发作或是不慎生了别的病,他都必定身处白家主宅,在好几个家庭医生的簇拥下度过险情,根本轮不到江野来照顾。
这么重要的事,他居然给忘了!
君若锦不好意思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因为乱吃飞醋而燥热不已的脸。
解释完白繁的事,江野也终于好系好了最后一个扣子。
他下了床,站起身,神色平静地说出接下来的话:
“你觉得我很熟练对吧?嗯,因为你教了我一晚上,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如果不按照你说的做,你就会又哭又闹,吵得所有人都没法睡觉。”
昨天晚上,江野几乎是重新认识了他的男朋友。
生病的君若锦和平时模样完全不同,成熟稳重彻底消失,只剩下永无止境的闹腾和撒娇。
一会儿哼哼唧唧地要抱,一会儿八脚鱼似的手脚并用缠他一身,一会儿又钻到被子里扒他的裤子……
江野从一开始的红着脸讲道理,到羞涩地亲上一小口,再到熟练且麻木地把人亲到安分,也就花了一晚上而已。
学霸这种生物,就连习惯能力都是远超普通人的。
君若锦:“???”
什,什么?
什么又哭又闹?
他是不是聋了?
“污蔑,这是污蔑!”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君若锦还嚷嚷个不停。
他就是像是个穿上裤子就不准备负责的渣男一样,不断否认昨天晚上的事。
“好吧好吧,当我没说。”
江野做了两碗面,一人一碗,放在君若锦面前。
君若锦刚发完烧,没什么胃口,对着熟悉的面条兴致缺缺:“又吃面?”
江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道:“你还生着病,不能吃味道太重的,等过两天你痊愈了,给你做大餐。”
“一言为定。”
君若锦满意了。
要求得到满足的成熟男人终于拿起了筷子,小口矜持地吃起了面。!

第14章 接吻对性X的影响
在江野的细心照料以及平时注重锻炼的双重因素下,君若锦当天下午就退了烧。
恢复健康的君若锦又变回了平常神采奕奕的模样,和昨天晚上又哭又闹的娇气包判若两人。
江野带来的一袋子药全都用不着了,只好找个空的抽屉装起来。
君若锦见状不仅不帮忙,还嚣张地说起了风凉话:“我活到现在就发过这一次高烧,你这些药放到过期了都用不上。”
“嗯,毕竟你以前没有男朋友。”
江野回道。
君若锦没明白江野的意思,直到江野又说了一句:“以后我会把清理做得更到位,尽量减少你发烧的可能。”
君若锦:“……!!!”
不,他绝不是因为那种原因才发烧的!
他绝不承认!
就在君若锦想要好好地和江野辩一辩发烧原因的时候,一声喵叫剥夺了他说话的机会。
“喵喵。”
Lucifer迈着优雅的猫步走过来,用毛绒绒的脑袋蹭江野大腿。
阿诺亦步亦趋地跟在Lucifer屁股后面,见状也摇头晃脑地朝着江野嗷嗷叫。
“饿了吗?我去给你们拿吃的。”
江野揉揉两只小可爱,心甘情愿地为它们准备猫饭去了。
君若锦眼睁睁看着江野往猫食盆倒了猫粮,又从冰箱里取出了早就煮好的鱼肉、牛肉和蛋白,剁碎加热后一起放入了猫食盆。
想想自己早上吃的清汤面,君若锦顿时不干了,板着脸指责道:“你给Lucifer做的饭也太好了吧?”
“谢谢夸奖。”
“我没在夸你。”君若锦脸色不虞:“我怎么觉得……我吃得还不如Lucifer?”
“……”
江野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满了对君若锦非要和小猫咪同台竞技的无语:“吃得清淡点有助于康复。”
君若锦抱怨道:“我已经好了!而且病人不是更需要补充营养吗?”
江野耸耸肩:“好吧,晚上给你做……”
君若锦:“大餐?”
“……大餐。”
江野无奈地应了。
冰箱里剩下的食材不多了,非要做大餐的话,就只能拿一点Lucifer常吃的生骨肉了。
希望大度的Lucifer不要和它的娇娇主人一般见识。
八月的盛夏天,暑假已经过了半旬。
江野就这么在若水苑住了下来,并且再也没有回过学校。
这是江野上了大学以后,第一个没有在实验室度过的夏天。
君若锦把最大的一间客房给了江野,位置就在猫咪娱乐室的隔壁。
作为“暂时”蹭吃蹭住的回报,江野承担了大部分的家务,他在这方面挺有天赋,不仅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还把两只小猫咪安排得妥妥当当
君若锦原本聘用了一位钟点工负责若水苑的清扫工作,顺便在他不在的时候照顾他的缅因猫,但在江野住进来以后,君若锦就解除了这份合同。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