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没有直接说喜不喜欢沈括，毕竟走到现在这一步，喜不喜欢已经不重要了。
林默的话瞬间点醒了周书和林海，两人沉默的同时，心里也有了新的考量。
引导虫族靠自己生存能解决很多事，只要成功了，将来不管是战争还是林默未来的生活环境，都能得到保障。
周书想了想，又问：“这是你的决定，还是他的决定？”
这个方法很好，但必须要沈括同意才能实行，不然这永远都是得不到实行权的空口白话。
林默看了眼沈括，小声说：“是我决定的，但他也有改变虫族的想法，和我的思想能完全重合，所以爸爸，你可以帮帮我们吗？”
虫族需要自己种植养殖，才能保证他们食物的来源，所以，周书的农业种植技术肯定能帮上忙的。
周书点头：“当然可以，只是虫族的生存环境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而且他们很多虫吃肉不吃素，你要安排好。”
听到周书答应帮他们，林默瞬间笑了起来：“谢谢爸爸，我会安排好的。”
周书没有说话，他看向林海，两人对视一眼，苦笑了起来。
林默的方法确实不错，但却是个浩瀚的工程，要完成这个工程，他们的宝贝儿子一样要吃苦。
不知道爸爸和父亲在想些什么，林默连忙说：“爸爸，虫族很多成员现在正在向人类进化，目前最需要的东西是衣服和生活用品，所以我们偷偷跑出来除了想见你们以外，还想买些东西回去。”
周书：“要买什么？”
林默还没开口，大马蜂就抢答：“买衣服！”
让他说完就被周书瞪了一眼。
大马蜂连忙低头喝水，不说话了。
林默不太好意思的说：“是的爸爸，我们要买衣服，买鞋子和日常用品，还想买一些营养剂，让进化成人类的虫族试试营养剂能不能暂时解决食物的问题。”
这时，沈括开口：“还有一点，我们必须在雨停之前回去。”
外面还下着大雨，大雨能阻挡视线，是他们最好的掩护，能让他们很轻易的躲过去。
一旦雨停下来，在平坦广阔的地区，人类一眼就能看到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他们越界了。
到时候，军队还不知道要怎么追责。
因为他们的停战约定里，就有虫族五年之内不可以踏入人类领地这一条。
周书但不知道停战约定里有哪些条约，让他能理解沈括的想法，一边点开通讯器一边点头说：“那马上出去买，不仅是生活物品，通讯器也跟你们带一些，到那边必须经常跟我们联系，缺什么就告诉我们，我们会想办法送来。”
“还有那边的地质环境也要给我看……”
为了少让林默吃苦，周书立刻开始做准备计划。
林海拿着林默给的物品单看了看说：“东西我去买，默默你自己玩会儿，去店里挑几个通讯器和喜欢的零食到时候带走。”
说完，他又看了看衣着不整的大马蜂，嫌弃的道：“如果他也想出门，让你爸去我那里拿件衣服给他换上，别让他那个样子出去。”
太丢人了！
林海说完就开着家里最大的飞行器走了。
林默看向大马蜂和萤火虫，小声问：“我要带你们老大出去买衣服，你，你们要去吗？”
虽然他父亲已经买去了， 但他还是想要单独给沈括买几套衣服。
萤火虫激动的不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崇拜和感激：“要！”
大马蜂还没有忘记林海刚才嫌弃的眼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说：“我也想去，但是，但是我这样子是不是不太好？”
林默笑了笑，去找了件他父亲的衣服给大马蜂。
大马蜂穿上后眼泪都掉出来了，他左看看，右看看，激动的说：“我终于穿上合身的衣服了呜呜呜……”
林海身材足够高大，他的衣服给大马蜂穿完全合适。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大马蜂从进化成人类后，这是第一次穿上合身的衣服。
看到大马蜂激动的模样，萤火虫都觉得他可怜。
解决了大马蜂的衣服，林默回房间拿了自己的卡，然后开着飞行器带他们一起去了市区。
到了商城，萤火虫第一次见到人类繁华的城市，高兴的四处看，大马蜂在飞行器上被沈括敲打过，不敢随便说话，只能默默地跟在萤火虫屁股后面。
林默给了他们五百星币，叫他们买自己想买的东西，然后拉着沈括去了服装区。
沈括也是第一次来到人类世界，他不懂规矩，全程不说话，林默拿着衣服让他穿他就穿，让他脱他就脱。
一直到林默提着八套衣服六双鞋子结账的时候，沈括才拉着林默，低声问：“怎么全是我的衣服，你的呢？”
林默仰着头想了想，试探的说：“如果买我的衣服，那回去我就不会穿军队送过来的了，你，你同意吗？”
其实他的衣服父亲去采购的时候会给他买好，他现在只是看看沈括的想法而已。
林默小声说：“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买。”
不穿军队的衣服？
沈括沉着脸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声说：“如果你买那样的衣服，就可以不穿军队送来的。”
那样的衣服，哪样的？
林默顺着沈括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沈括指着一款当季omega群体里最流行的闪光衣服。
那套衣服不露，却很漂亮，最主要是那套衣服上有很多亮片，灯光下显得亮闪闪的，像钻石一样耀眼。
林默：“要那个？”
沈括点头：“嗯。”
说完，他把手里的衣服放下，然后拉着林默去Omega区域挑衣服。
沈括比林默大胆多了，但凡他觉得林默穿上好看的衣服，他都拿了一套。
最主要的是，因为墙壁上的情 趣 内衣的广告牌，沈括竟然也拿了三套只有一丝布料的小裤子。
“不行不行不行，这个不能拿，走走走……”
这可把林默吓坏了，担心再让沈括拿下去，正常的衣服都会变成不正常，他连忙拉着沈括走了。
从服装区出来的时候，沈括全身上下挂满了袋子，除了他的八套衣服以外，其他的全是林默的衣服。
各种各样的，包括沈括强硬要买的某趣内衣，而且不止三套。
林默红着脸，嘟着嘴巴，不高兴的走在前面。
沈括提着袋子在后面追：“我觉得这些衣服你穿很好看，为什么生气？”
林默：……
那是好不好看的问题吗？
那是穿上了能不能过审的问题！
但沈括不懂，林默跟他也说不清楚，他懒得管了，打算穿过医药区去买通讯器。
刚到医药区门口就看到一堆人围成一个圈，每个人的声音都很着急：“吐出来了，这个Omega已经吐出来了！”
“还有这边，给他按，给他按，他都翻白眼儿了，给他按，快，打电话，叫救护车，这个alpha好像快不行了……”
不行了？
作为医护人员的林默听到这话立刻挤开人群上前去查看。
但他挤进去一看，发现萤火虫虚弱的坐在地上呕吐，旁边有店员端着水给他漱口。
而大马蜂躺在地上翻白眼，一个药店的员工正骑在他身上给他做心肺复苏，还有一个员工拿着针管再给大马蜂手臂进行血清注射。
场面一片混乱，林默懵了，连忙蹲在大马蜂身边一边看一边问：“这是怎么回事？”

第57章
林默急的不行，做心肺复苏的店员没有说话，打针的店员收了针崩溃的说：“他们两个喝了一整瓶杀虫剂！”
“什么？”
林默懵了：“他们居然喝杀虫剂！”
店员比林默更害怕更着急，因为这个alpha要是死在他们这里，他们会担责的。
开药店开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遇到跑到他们店里来喝杀虫剂的人！
这时，大马蜂终于缓和了过来，呕的一声吐出来了。
店员这才松了口气：“终于吐出来了。”
刚才大马蜂喝了杀虫剂之后，店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们催吐，结果大马蜂一直吐不出来，真的是吓死他们了。
林默懵逼的坐在一边，看着大马蜂吐完了喝水，然后继续吐。
沈括提盒购物袋站在一边，看到大马蜂吐的快虚脱了，冷着脸说：“死了正好把老二的位置让出来。”
大马蜂听见后 一口呕了出来，几秒钟后艰难的转头：“老大，你居然想让我死啊啊啊……”
沈括：……
林默：……
萤火虫虚弱的举手：“我，我想做老二~”
沈括看过去，萤火虫和大马蜂看起来没什么区别，都半死不活的，冷声道：“你也做不成！”
听到这话，萤火虫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的地位啊啊啊啊……”
林默：……
他真的不该相信他们的。
两只虫缓和过来了，不用去医院洗胃，看热闹的人散了，店员找了人过来清理外面的呕吐物，然后把他们带到店里休息。
林默这才在店员那里了解到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萤火虫带着大马蜂路过药店好奇的往里面看了一眼，立刻被亮晶晶的柜子吸引，然后进去逛了一圈，最后停在了Omega区域。
他们站在一堆杀虫剂面前，盯着一款印着草莓图案的杀虫剂说悄悄话。
店员连忙走过去：“请问需要哪一款呢？”
Omega都喜欢可可爱爱的东西，所以，杀虫剂也做的很可爱，瓶身上印着可爱的水果，还有几只卡通虫子。
但瓶身上的“杀虫剂”三个字写的非常明显，只是大马蜂和萤火虫都不认识字，指着那瓶草莓味的杀虫剂说：“要这瓶，多少钱？”
店员连忙说：“这瓶效果非常好，就是毒性大，不能用手碰，需要戴上手套操作。”
店员一边说一边戴上手套把药瓶拿出来放在柜台上，笑着说：“这瓶有五百三十毫升，需要三十六个星币。”
然后，还贴心的拿给了一双手套放在杀虫剂旁边，表示是赠送的。
萤火虫好奇的看了看瓶子上面的图案，然后把钱付了。
店员收了钱，刚准备拿袋子给他们装起来，就看到萤火虫戴上手套拿着杀虫剂问：“这个怎么打开？”
店员连忙接过来帮忙操作，他扭开瓶盖递过去：“是这样打开的呢，回去把这个贴纸撕下来就可以使用了，不过使用的前后都要拧紧，别洒出来。”
萤火虫点头：“谢谢。”
“不用客气。”
店员笑了笑，然后转身去拿袋子。
大马蜂迫不及待的说：“怎么没有吸管，快，给我倒一口。”
两人之前在商场其他地方，已经喝了好几瓶这样印着水果图案的饮料了，味道很好。
现在这瓶草莓味的还有虫子图案，他们看着就喜欢。
萤火虫也很高兴，打开就给大马蜂嘴里灌了半瓶，然后把剩下的倒进自己嘴里。
大马蜂喝完，吧唧吧唧嘴，转头看到店员拿着袋子惊讶的看着他们，摇头说：“这也不好喝啊，一点都不甜！”
萤火虫把空瓶子放在柜台上，皱眉头差点吐出来：“味道有点怪，有点想吐。”
店员拿着袋子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疯狂的喊：“啊啊啊啊啊不能喝啊，这个不能喝啊，你们是来碰瓷的吧啊啊啊救命啊，大家快拿催吐剂，拿血清，这里有人喝了毒性很强的杀虫剂……”
其他在忙的店员听后愣了几秒，转头就慌张的找催吐剂和血清。
而大马蜂和萤火虫听到这话直接愣住了。
萤火虫：“你说，你说这是杀虫剂？”
但没有人回答他，因为店员们已经集体冲出来朝他们跑过来了。
大马蜂已经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萤火虫腿一软，还没晕就感觉有人摁着自己的脑袋，在给他嘴里灌东西……
萤火虫和大马蜂一起低着头在这门外，沈括站在一边看着他们。
林默在给店里给店员赔礼道歉，顺便把血清和催吐的钱付了。
付完钱，林默想离开，但快走到门口时停下了，他看了眼还在门外等他的沈括，又回头，小声说：“你好，麻烦给我拿几个试纸。”
店员今天真的是吓坏了，到现在还在议论大马蜂和萤火虫喝杀虫剂的事，听到林默还要买东西，连忙问：“好的，要什么试纸？”
林默脸红了起来，声音更小了：“要早，早孕的。”
店员表示明白，一边拿一边问：“五盒够吗？”
林默都结巴了：“够，够，够了。”
店员用黑色袋子包好递给他，他拿着往拼命的往衣服口袋里放，但就是放不进去，最后只能提着出门。
他刚走到门口，大马蜂和萤火虫就一起开口：“夫人，我们错了。”
林默：“……也，也不怪你们。”
是他大意了，他没想到这里两只虫居然疯狂到喝杀虫剂。
不过，虫族不认识人类的文字， 不知道那是杀虫剂也正常。
都是正常的。
他提着早孕试纸和沈括走在一起，一边走一边说：“但以后不要乱喝东西了，如果不知道能不能吃或者能不能喝，就问一下别人，最好是问卖东西的人，其他人的话，也有可能是骗你们的。”
这个世界上虽然好人很多，但坏人明显更多，虫族到人类世界就像傻子一样，只有被骗的份。
林默：“或者，或者你们看看其他买那个东西的人有没有吃，有没有喝，也能看出来的。”
萤火虫连连点头，焉巴巴的说：“知道了。”
大马蜂：“我也不会乱喝了。”
人类的东西太恐怖了，居然还有专门做成草莓样子的杀虫药，这给他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林默点头：“我们到前面去买通讯器，给你们也买一个。”
大马蜂提不起兴趣，敷衍的点点头：“嗯。”
萤火虫来了兴致：“好，我要买两个，给隐翅虫也带一个，可以吗？”
林默：“可以。”
他本来就打算多买一些，到时候给一些嗯……聪明点的，可以做领军虫物的虫戴。
到了通讯器专卖店里，沈括还抽空出去了一趟，把把身上的购物袋全部放进林默的飞行器里然后才继续去买东西。
好在通讯器的体积不大，就算他们买了20个也不占地方，沈括一只手就能提完。
大马蜂看着通讯器不知道该怎么用，萤火虫跃跃欲试，时不时的点一下，然后问问林默是什么意思，该怎么使用。
林默也耐心的解答，教他使用方法。
刚开始还好，但十五分钟后沈括就看恼了，一把推开萤火虫，冷声道：“你们自己逛去。”
然后把林默搂进怀里：“不想逛就到飞行器里去待着。”
老是缠着他的小人类干什么？
萤火虫几乎立刻就明白他老大又在抢夫人的目光了，连忙说：“那好吧。”
林默有点担心：“不行，他们第一次来这里，不熟悉，万一又出事怎么办？”
沈括：“死了就算了，虫……”
怕被人听到虫族两个字，沈括半途停下，硬生生改口：“族里不需要笨蛋。”
萤火虫：……
大马蜂：……
林默扯了扯沈括的衣袖，小声说：“你这样，你这样不好，你作为老大，要关心他们。”
沈括：……
让沈括关心他们？
萤火虫嘴角抽了抽，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
看着沈括为难的模样，萤火虫连忙给老大解围：“没事的夫人，我们自己可以，反正我现在会打电话了，遇到什么事我就打电话给你，好不好？”
林默想了想，觉得也行，于是点点头：“那好吧，反正我们买的东西也差不多了，很快就要回去了，你们先在这里玩一下，马上我们就回来了。”
萤火虫笑的很开心：“好的。”
几分钟后，林默买完东西和沈括一起坐在一家小蛋糕店里，他一边吃喜欢的小蛋糕一边说：“你干嘛要把他们赶走啊，不然也就可以请他们吃吃小蛋糕了。”
沈括摆弄着通讯器：“碍眼。”
说完，把通讯器递给林默，冷声问：“这是什么意思？”
沈括也不会用通讯器，林默一边吃一边教沈括，十来分钟后，沈括会凭着记忆使用一些功能了，他才想起来，刚才萤火虫一直问他问题，是不是挡着沈括的求知路了？
林默愣了一下，看了眼一脸凶相的沈括，没忍住偷笑了一下。
这时，他的通讯器响了，刚接听就听到萤火虫问：“夫人，我看到大家都在吃蛋糕，蛋糕我们可以吃吗？”
林默低头，看了看自己盒子里的小蛋糕说：“当然可以。”
萤火虫：“好的，谢谢夫人。”
挂了通话，林默笑了笑，他还打算一会打包两份给他们带回去呢，没想到萤火虫和大马蜂就自己去吃了，也不知道和他们是不是一家店。
想着，他又吃了一勺小蛋糕，还没咽下去就听到外面的人在大吼：“哎哎哎模型不能吃，吐出来，快吐出来……”

第58章
林默好奇的回头，隔着一扇玻璃门，他看见大马蜂拿着半个被咬了一大口的蛋糕模型，懵逼的看着在他面前阻止他继续吃的店员。
萤火虫拿着另外半个站在一边，好奇的问：“这个也不能吃吗？”
可夫人明明说可以吃啊，而且周围的人都在吃，有些人还拿着勺子，大马蜂就是没用勺子而已，也不可以吗？
店员气坏了：“模型当然不可以吃！”
大马蜂不信，又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说：“我不信，他们都在吃，为什么我不可以吃？”
萤火虫学聪明了，他自己不吃，哄骗着大马蜂先吃。
可现在他也有和大马蜂一样的疑问：“对啊，为什么？”
店员已经崩溃了，不管是这两个人的智商，还是大马蜂的牙口，他都又惊讶又崩溃：“模型啊，模型啊，模型怎么可以吃呢，你们是不是来碰瓷的，想吃出毛病找我们赔钱是吧？”
萤火虫听到了和药店里一样的词，连忙摇头：“不是不是，不找你赔钱，我们，我们就是想吃东西……”
店员：“我不信，你就是来碰瓷的，我把钱退给你们，你们给我出去……”
“等一下，等一下。”
这时，林默从里面跑出来站在萤火虫身边：“不好意思，这，这是我朋友，他们真的不是碰瓷的，你误会了。”
店员忍着怒火：“你朋友？”
林默点头：“是的，他们是我朋友，真的不是碰瓷的。”
店员：“那，那他们为什么要吃模型？”
店员开了这么多年甜点店，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看完模型选好蛋糕付了钱，直接就把模型拿走了，两人激动不已，把模型狠狠的掰成两半，一人拿了一半当场就啃了一口。
林默：……
这，这……
林默看了看模型，心想这里面的因素可能很多，但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好解释，他有点懵逼， 小声说：“可能，可能因为你做的太逼真了。”
店员：“不可能，我都强调过好多次是模型了，他们还吃！”
这时，沈括单手提着一大串袋子站到林默身边，那冷漠凶狠的样子瞬间就让店员冷静了下来。
不仅仅是沈括，那个傻子似的吃蛋糕模型的alpha也人高马大的，打不过打不过。
林默转身把大马蜂拉过来，把已经快吃完了的蛋糕模型还给店员：“抱歉，真的是误会，你看看你的模型多少钱，我们赔。”
萤火虫看见林默把蛋糕模型还回去了，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强行掰下来的那半块，也上前一步塞给了店员：“还你。”
店员：……
说完，林默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说：“这件事确实是你嗯，你吃错了，给老板说对不起。”
大马蜂不是很情愿，因为他觉得那个模型很好吃，又不是嚼不碎，哪里就不能吃了？
不过林默的话他还是听，不太情愿的说：“对不起。”
店员：……
林默在店里消费了，大马蜂和萤火虫之前也给了钱，店员也没想把事情闹大，无奈的说：“你们要确定没事，他可吃了好几口，别到时候肚子不舒服又跑来找我。”
林默脸上挂着假笑，无奈的说：“你放心，不会出事的。”
离开的时候，林默买了几份儿真正的小蛋糕给大马蜂和萤火虫。
萤火虫端着小蛋糕的盒子，一边吃一边走，笑眯眯的说：“小蛋糕真好吃，谢谢夫人。”
林默：“不用谢。”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大马蜂，大马蜂左手端着蛋糕盒子，右手拿着付过钱以后的蛋糕模型，一边走一边啃。
他原本想说那个真的不能吃，但想想又觉得没问题，因为大马蜂是虫族，牙口和消化能力远比人类强多了，根本不需要他担心。
他搂着沈括的胳膊，一边走一边说：“虫……你们，你们族里的人，像大马蜂这样的，多吗？”
有点愣，没有经过教导和学习，不太适合出来和人交流。
沈括嫌弃的看了大马蜂一眼，犹豫了一下才说：“螳螂老大可能也有点，其他的没问题。”
其他虫，沈括还是很相信他们的。
林默点点头：“那，那好吧，就只有两个，也不算多。”
沈括：……
林默：“我们回去吧。”
他们东西已经买的差不多了，不想也不能再逛了。
沈括：“嗯。”
外面大雨还在下，他们进到飞行器里缓缓的往家的方向飞。
因为要从事农业研究，所以他们并没有住在市里的房子里，而是住在郊外。
在他爸爸房子的周围，有很多种植起来的蔬菜和粮食。
在雨中穿过那片绿植，最终停在飞行器停靠点，他们没有把东西搬下来，而是直接进来屋。
一进门林默就闻到了熟悉的饭菜味，他连忙往厨房跑，像小时候那样喊：“爸爸，我们回来了。”
周书回头：“回来了就好，今天爸爸给你做好吃的，是肉哦。”
“肉！”
这个字林默两眼放光，像个小孩儿一样趴在门框上说：“爸爸，你今天居然舍得做肉给我们吃。”
周书笑了：“这不是之前要给战士们节约嘛，但现在已经不打仗了，也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更何况，他们千辛万苦省下来的肉，根本没有到beta军队手里，全被alpha门扣下来了。
之前他们不知道，现在他们知道了，再加上他们孩子的遭遇，更是让他们觉得做的这一切都不值得。
所以，还节约什么？
不如全部给林默做来吃了！
林默吸了吸鼻子：“爸爸，在战场上救我的那个beta叫扬远，他的父亲和爸爸应该都在战场上牺牲了，家里就只剩他爷爷一个人，如果有时间了，可不可以请你帮忙送点肉食过去？”
“可以。”
周书一边切肉一边说：“回来的时候你父亲不是说了吗，以后那个老人的生活我们负责，不管是医疗方面，还是营养均衡方面我们都会管的，你就放心吧。”
能在那种时候救下林默，周书别提有多感激扬远了，只是可怜好人都没有好报，那孩子年纪轻轻的就没有，还留下了一个孤独的老人。
林默：“谢谢爸爸。”
周书笑了：“说什么谢谢，要买的东西你都买好了吗？”
林默点头：“买好了。”
周书把肉放进锅里，用勺子搅了搅说：“去了虫族还是要注意安全，要多跟我联系知道吗？”
“知道了。”
林默一向乖巧，根本不可能忘记爸爸说的话。
周书想了想，又说：“张妄那边你不用管他，帝国我们不可以闹翻，但张家还是可以的，明天我就会宣布你和他取消婚约，以后我们的药物资源和食物资源都不会给到他们手上，张妄更是会被我们拉入黑名单，他在军队里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敢欺负他的默默，靠他的默默来升军衔，那以后的日子也别想好过了！
虽然帝国和军队的人想瞒着他们关于林默的事，但正真因为这样，他才能更好的利用这件事让军队排挤张妄。
被送到虫族后，林默一直都不想和张妄联系，更不想和张妄有什么关系，现在把婚约取消了正好，张妄就没有理由来跟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他点头：“嗯，把婚约取消了吧，免得他总是借着个人的名义跑过来找我。”
听到这话，周书惊讶了：“什么，你都到虫族了，他还跑来找你？”
林默点头，小声的跟爸爸告状：“嗯，他还说要对我好，如果我能活着回来，还要娶我，这些话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我想要通讯器和你打电话，但他当着我的面，把通讯器摔碎了也不给我。”
“他竟然敢！”
周书气的把勺子往锅里一丢，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说：“默默你别怕，爸爸收拾他！”
林默抿了抿唇，没忍住笑了：“爸爸真好~”
周书心疼的揉了揉林默的脑袋：“好了，爸爸做饭，你去外边看着那些虫，别让他们在家里捣乱。”
“好。”
林默撒完娇告完状，就到外面找沈括去了。
周书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转头就点开通讯器联系林海……
林默刚出厨房就看到沈括在旁边等他，他犹豫了一下，扬起小脸，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沈括，小声说：“沈括，我……我带你去看我房间，你去吗？”
沈括点头：“嗯。”
然后，林默拉着沈括的手一边往房间走一边说：“我从小跟父亲一起学医，还获得过很多奖状，就是，就是虫族的病，我好像治不了……”
在外面犯了两次错后，大马蜂和萤火虫都变得特别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