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节节高升—— by象皮妮
象皮妮  发于:2024年03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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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陈县令竟有些舍不得他们离开,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解决了晋安的大麻烦,还因为跟着宋延同魏长临能学不到不少东西,当真是受益匪浅。
不过他们不属于晋安,便不能强留,只能在心里默默感叹。
陈县令拱手,“王爷若是要走,下官不敢阻拦,不过下官要替晋安的百姓谢谢王爷,谢谢大人,若非王爷同大人,晋安恐怕还有百姓会遇害。”
“倒也不必。”魏长临摆摆手,“不过是职责所在罢了,陈县令不必感恩戴德,只管做好晋安的县令,便是对百姓,对朝廷最大的感谢。”
“是。”陈县令恭敬道:“多谢大人提点,下官定会做好晋安的父母官,不负王爷,不负大人,不负朝廷所望。”
”好。”宋延颔首,“如此甚好。”
经过一番寒暄后,魏长临他们就走了。
虽说陈县令已经为他们备好了马车,却被魏长临拒绝了,自打同宋延骑过马后,他便爱上了这种感觉,两人一马,自由自在,想去哪里也十分方便,不必托着一辆重重的马车作为累赘。
而麦冬同茯苓一人骑着一匹马跟在他们后面。
四人就这样踏上了旅途。
说是游玩,其实他们并未定下目的地,只是确定了大体的走向,差不多就是选了另外一条回晋都的路线,然后一路玩着回去罢了。
四人走走停停,见到好玩的地方就停下,待玩够了便又向前走。
饿了就找房店吃饭,累了就找客栈休息,也算是一次十分惬意的游玩。
特别对于宋延来说,更是一次难能可贵的休假,能让他放下案子,静下心来好好的放松一番。
原来的宋延只觉得查案是世上最有趣的事,待有了魏长临后,他发现世间竟还有比查案还有趣的事。
那便是同魏长临一起,一起远离喧嚣,淡忘一切,游走四方。
不过这短暂的宁静待他们到了晋宁时便被打破了。
因为陛下的人来了,只为送一道圣旨。
“见过王爷。“申姜见到人后便跪在地上,拱手道:“见过大人!”
“免礼。”宋延微微抬了抬手,“你且起来吧。”
申姜是金吾卫中的一员,也是宋煜的贴身侍卫,此事交由他来做宋煜放心,于是便差他一人前来。
“是!”申姜起来后便道:“王爷,属下此番前来是为了传一道陛下的圣旨。”
“圣旨?”魏长临闻言有些不高兴,“莫非有又哪里出了什么难解的案子,所以陛下想让本官同王爷去查?”
“大人多虑了。”申姜道:“属下此番带来的是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魏长临隐约有些预感,但又不好明说,“莫非同本官有关?”
“大人。”申姜将圣旨拿出来,“接旨吧。”
四人见状便都跪了下来,宋延同魏长临跪在前面,麦冬同茯苓跪在后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大理寺评事魏长临,自告奋勇,探破旧案,解晋安之急,替朕分忧,即日起晋升为大理寺寺丞,钦此。”
“微臣领旨。”魏长临接过申姜手里的圣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长临领旨后,众人便都起来了。
“不知这寺丞是几品官?”魏长临起来后便问道:“平日都要做些什么?”
“回大人。”申姜道:“陛下说了,这不过是名头罢了,您今后依旧跟在王爷身边探案。”
原来也是挂职啊!
不过也无所谓,魏长临此刻做的事都与案子有关,说是跟着宋延探案,其实也是在为大理寺办事,是为朝廷效力,也算得上是朝廷命官。
“话虽如此。”魏长临道:“本官还是得知道现下是几品官,日后若是见了人也好称呼。”
“回大人。”申姜道:“这大理寺寺丞乃五品官,在大理寺也算得上是十分重要的官职。”
“五品?”魏长临震惊道:“本官这是又越级升官了?”
“是的。”申姜道:“大人得陛下赏识,又屡屡探破奇案,越级升官也实属应该。”
是啊,这宋煜好歹是大晋的陛下,万不会拿官职开玩笑,他既然封了魏长临的官,那就证明魏长临有这个能力胜任这个官职。
“那就请申护卫替本官谢过陛下了。”魏长临笑着道:“本官定然不会辜负陛下的厚望,定会好好跟着王爷探案,为大晋,为陛下效力。”
“大人放心,您的话属下一定帮您带到。”
“陛下听到后定然会很开心。”
“那就有劳申护卫了。”
“大人客气了。”
申姜顿了顿道:“属下来此不仅仅是为了传圣旨,还为陛下给王爷和大人带句话。”
“申护卫但说无妨。”宋延道,“不必有所顾虑。”
“是。”申姜道:“陛下说,王爷同大人只管好好的玩,不必想着晋都的案子,案子之事自有严大人料理,待王爷同大人玩够了再回晋都。”
这宋煜倒是十分体恤人,不仅没有追究他们磨磨蹭蹭不回去,还特意跑来给他们放长假,当真是个会疼人的好侄子。
“陛下圣明。”魏长临吹捧道:“陛下乃是世上最好的陛下,是世上最会关心人的陛下,是世上…”
“申姜。”宋延不想听魏长临胡扯,便将人打断道:“你且回去告诉陛下,本王同魏大人多谢陛下体恤。”
“是。”申姜拱手,“王爷的话属下必然会一字不改的带到。”
“如此甚好。”宋延颔首,”你既已完成任务,就快些回去复命。”
“不急。”申姜道:“陛下还有话要对王爷同魏大人说。”
该说的都说了,还能有什么可说的?
魏长临好奇道:“莫非是让我们注意安全?陛下多虑了,其实本官身手十分了得,寻常人根本伤不到本官,还请陛下莫要担忧。”
魏长临说完,茯苓同麦冬便齐刷刷的看着他。
这魏长临似乎还未解释为何抓高非那日,他的身手会如此敏捷?
还有之前抓阿吉那次也是,虽然魏大人给了解释,但听起来还是觉得奇奇怪怪的,一点也不靠谱。
莫非王爷这段时日一直在教魏大人功法?
可是他们从未见过魏大人练习功法啊?
难不成他是躲着练?
可是为何要躲着练呢?
怕茯苓他们看到他的进步,从而嫉妒他?
若是如此,这魏大人的心眼也太小了些!
“这个嘛...”魏长临一下就读懂两人眼里的问题,他道:“兴许是同王爷在的时间久了,所以学会了一些技能?”
“又或许是因为我倏然灵光乍现,小小的开窍了那么一下下?”
“您说是吧。”魏长临说完朝宋延眨眨眼,“王爷。”
宋延立刻出来替魏长临解围,“没错,一切正如魏大人说的那样,不必刻意深究。”
呵呵,麦冬同茯苓是一点也不相信这番说辞,不过既然宋延都发话了,他们也就不敢多问了,只将好奇心藏在心里。
两人同时拱手,“是,王爷。”
打了这么一个岔,申姜终于道:“陛下说,王爷同大人若是想好了就快些成婚,成亲的大小事宜,他都替你们操持好了。”

第116章 案件七死因
成亲这件事, 魏长临同宋延已经商量好了,待他们回到晋都就将婚事办了,于是便让申姜回去给陛下带话, 好让陛下悬着的心放下来。
至于成亲要做的准备, 自然交由王府来操持, 王管家带着府上的人完全可以将大小事宜操持好了。
而魏长临他们只要人回去就可以了。
“王爷。”魏长临放下筷子,道:“我们这样算不算成了一个便宜亲。”
“嗯?”宋延闻言也放下筷子, “不知魏大人此话何意?”
“这个嘛。”魏长临想了想道:“就是什么心都没操, 没有太多的参与感,有点不真实?”
“对,就是不真实, 就像走个过场应付人一样。”
“是吗?”宋延眉梢微挑, 看着人道:“那不如我们即刻回去, 去参与到每一个细节中?”
“这样, 魏大人可还满意?”
“倒也不必。”魏长临不是很想去操心那些琐碎的事, “我觉得王管家他们一定会将事处理好的。”
说完还故意问询茯苓同麦冬的意见,“你们是不是也认为王管家同丁香他们可以将一切处理好?”
啊...这…
一个是王爷, 一个王妃, 实在不知道该得罪谁?
这魏大人莫不是在故意为难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动作出奇的一致, 都低着头不说话,像是并未听到魏长临说话一样。
魏长临还想说点什么,就听宋延道:“小临, 不要乱想, 本王这个人是真真实实的, 你同本王的婚礼是实实在在的, 你想要的, 本王都会给你,所以这一切都是真实。”
“我自然知道是真实的。”魏长临鼻子酸酸的,“只是我从未历过这样的事,所以小小的感叹一下罢了。”
“不仅如此,我说的不真实,并非指的是婚事,而是发生在我身上的种种,一时间有些恍惚罢了。”
“王爷。”魏长临偏过头去看着宋延,认真道:“我指的是什么,您应当明白。”
“嗯。”宋延微微颔首,视线与魏长临的交缠在一起,“本王知道,你且放心,本王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不会再让你有这种感觉。”
“正如你所说,王府永远是你的家,而本王也永远是你的家人。”
“嗯。”魏长临点点头,“我明白。”
两人在这里你侬我侬,一旁的茯苓同麦冬却听的一头雾水,不知王爷同魏大人在打什么哑谜。
不过两人也不便多问,只低着头不说话,尽量降低一些存在感,最好是变成透明人,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那种。
谁知魏长临同宋延只随便说了几句便将话题转移到他们身上,魏长临拍拍两人面前的桌子,“你们这是干什么?”
“莫非在面壁思过?”
倒也不是,只是不想听那些让人酸掉牙的话罢了。
不过茯苓嘴上却说:“大人误会了,属下同麦冬方才是在思考问题。”
魏长临问道:“什么问题?你们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啊...这...”茯苓吞吞吐吐道:“属下在想王爷同大人的婚事。”
“对。”麦冬连忙道:“属下也在想此事。”
“其实不必有压力。”魏长临道:“婚事的大小事宜有王管家他们,你们远在天边没去帮忙不不必自责,我同王爷不会有什么想法。”
“您说对吧?王爷。”
啊...这…
他们并没有丝毫压力啊,保护王爷同大人这等事,恐怕比操持婚事要重要得多吧?
不过两人只能顺着魏长临来,于是茯苓道:“属下多谢大人体恤,虽说属下同麦冬没有帮上什么忙,但大人放心,我们在您同王爷大婚那日,一定会全力以赴,为婚事出最大的力。”
“好好好。”魏长临并未听出茯苓在瞎扯,于是道:“你们有心了。”
而宋延却不一样了,两人跟着他的时间很长,一眼便看出两人在敷衍人,于是道:“既然你们如此寄挂本王的婚事,不如即刻回晋都,去帮着王管家他们料理婚事。”
“王爷,不可。”麦冬道:“属下同茯苓若是走了,谁来保护您同大人?”
即便王爷您武功再高,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拖油瓶,也难免发生意外。”
“是啊!”茯苓附和道:“属下同麦冬需得留下来保护王爷同大人才行!”
倒也不必,魏长临压根不需要人保护,不如就让他们回去操持婚礼。
“王爷说的对。”魏长临道:“你们就先回去,为本官同王爷的婚事出一份力。”
“可是若是我们走了。”麦冬道:“谁来保护您同王爷?”
“自然是王爷咯。”魏长临笑着道:“王爷身手了得,自然是能将本官保护好的。”
茯苓同麦冬不敢苟同,麦冬道:“可若是敌人太多,王爷一人恐怕应付不过来,还是让我们留下比较好。”
“我同王爷并不打算暴露身份。”魏长临道:“既是如此,便不会有人来害我们。”
“何况。”魏长临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你们在这里我同王爷不太方便,随时跟着两个电灯泡,我同王爷可是一点也放不开。”
呵呵,你们还放不开?
一时间,茯苓同麦冬竟不知什么才叫放得开!
魏长临不懂事就算了,宋延竟然也跟着乱来,他道:“魏大人说的对,你们跟着是不太方便,本王同小临想单独待一段时间,你们且回去操持婚事。”
“王爷,不可,属下…”
未等麦冬说完,宋延便道:“本王心里有数,不必再劝。”
“是!”宋延都发话了,两人不敢不从,“我们吃完这顿饭就走,还请王爷同大人照顾好自己。”
“好。”魏长临点头,“你们且放心,我同王爷定然会平安归来,你们且等着即可。”
商量好一切后,四人便不再说话,只安静地吃饭。
不过,他们不说,不代表隔壁桌不说,那桌坐着一群汉子,却在八卦别人的家事。
一人道:“要说命好,这方有途才叫命好,长了一副好皮囊,被晋宁首富家的千金看上了,一穷二白的书生摇身一变,成了豪门赘婿,这日子要多滋润就有多滋润。”
“是啊!”另一人道:“这方有途好生让人羡慕啊!什么时候我也能被富婆看上,过剩锦衣玉食的日子啊!”
“得了吧你。”方才那人道:“就你这样,哪个富婆会看得上?收起你的春秋大梦吧!”
“想想怎么了?”那人道:“想想又没什么损失,你管的着吗你!”
“我不过是提醒一下你,别被春秋大梦蒙蔽了双眼,认不清现实。”
“去你的。”那人抬起碗将碗里的酒干了,“少泼我冷水!”
“不过这张麻子说的对。”另一人道:“人啊还是要认清自己,你们看着方有途,明明已经赘入豪门,原本可以混吃等死,什么也不用做,可人家还是一直在考功名,这不是怕有朝一日那富商的千金厌倦了他将他扫地出门,这样一来不是什么也没有了,还不如脚踏实地好好考功名来的好。”
“是啊。”张麻子叹道:“还是这功名靠谱啊,说不定这方有途考起了,那富商一家还得巴结他,到时候恐怕不是别人将人扫地出门,而是他将别人扫地出门了。”
“可不是呢。”第四人道:“不过这富商家也够支持他的,听说他们特意为他买了处宅子,专门给他复习用的,平日里就他一个人住着,以免别人打扰到,不仅如此,还给他安排了下人,照顾他的吃喝拉撒。”
“不过这下人啊,也只是在需要时出现,平日就方有途一个人在宅子里。诺大一个宅子,竟只有他一人住,实在有些浪费啊!”
“这方有途真是好命啊!”方才那人道:“我若是有他这般好命,兴许早就考取功名了!”
“得了吧你!”李麻子道:“你就不是考功名的料,你还是…”
这一群男人坐在一起议论别人的家长里短,实在有些听不下去,好在他们也吃得差不多了,于是魏长临便叫上人走了。
出了饭店,原本茯苓同麦冬就要回晋都了,谁知刚走了几步,就听前方有人喊道:“大事不好了,出人命了!”
魏长临闻言连忙上前去问:“哪里出了人命?何时出的人命?”
“你是谁?”那人一脸莫名其妙,“为何要问这些?”
“本...”魏长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改口道:“这不是听你喊出人命了,于是便来问问。”
“这样啊。”那人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那荷叶巷的某家宅子前围着很多人,我过去问了才知,好像是那家死人了。”
“不知这荷叶巷在何处?”魏长临道:“可否带我们去?”
“啊?”那人一脸震惊,“那可是凶案现场,你们确定要去?”
“确定。”
“你们就不怕惹祸上身?”
魏长临道:“我们行的正坐得直,自然是不怕的,我们去那里,不过是凑热闹罢了。”
那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魏长临,然后无奈的摇摇头,指着某处道:“那里左转,走几步就到了。”
魏长临同宋延对视一眼,“去看看?”
“好。”宋延颔首,“茯苓,麦冬你们且不不必回去,待案子结了再说。”
“是!”
待四人走到案发地时才听围在外面的说,这起案件的被害者就是方才那桌人谈论的主角,方有途。
魏长临听说死了人,便要往里面去,谁知刚到门口就被人堵住了,“干什么呢你们?”
魏长临言简意赅,“查案。”
“哎呦!”守在门口的人嘲讽道:“你这架势,这口气,说的像你是县令一样。”
说着便又对一旁的衙役道:“哎,你听到没,他说他来查案,你说好笑不好笑?”
“哈哈哈。”旁边那人捧着肚子笑道:“可不是,若路上随便来个人就说要查案,那还要我们干什么?”
“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县令。”
“县令算什么。”魏长临被人嘲讽十分不爽,“你们县令见了本官还得给本官请安。”
“呵!”那人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辱骂县令,小心我将你拿下,然后关进狱里 ,看你还敢不敢嘴硬!”
“你敢!”茯苓闻言冲到魏长临前面,对那人道:“你若敢碰我家大人一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茯苓。”魏长临拍拍他的肩,“莫急,这等小角色马上就要下线了。”
都被人欺到头上了,魏长临竟还如此淡定!
茯苓急得要死,但又不敢自作主张将人骂一顿,只好闭嘴站在一旁。
“什么小角色?”那人闻言也气得不行,“我看最小的角色就是你,你不想办法自保,竟还在此处大放厥词,莫不是真不想活?”
“行。”魏长临也不同对方争,只云淡风轻道:“你且将县令叫来,一切自见分晓。”
“就凭你还想叫县令来?”那人嗤笑道:“也不看看你是谁!”
“本官是谁,你将县令叫来就知道了。”
魏长临说完,宋延便将令牌拿给茯苓,未等那人开口,茯苓便将令牌拍在了他脸上,“你且看清楚了,站在你面前的是何人!
那人原本还想嘲讽两句,待看清牌子上的字后,连忙跪了下来,“卑职有眼无珠,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一柱香的时间。”宋延冷声道:“本王要看到县令。”
“是是是。”那人连忙道:“小人这就去请!”
一旁守门的吓得不敢说话,也跟着跪在地上。
宋延眉头微蹙,沉声道:“让开。”
两名衙役连忙就着跪姿让出一条道,过程中谁也不敢抬头。
宋延朝魏长临点点头,然后他便大摇大摆地走在了最前面。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为何王爷都让他三分?
进了现场,宋延直接亮明身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众人见状连忙等候发落,只有方有途的妻子安晓凡哭得梨花带雨的。
“这位姑娘。”魏长临好心提醒道:“我们在办案,你能否等一下再哭?”
啊…这…
这话说的…
“不行。”安晓凡擦了下眼泪,“我夫君死了,我伤心,我就要哭。”
“小姐。”一旁的丫鬟翠兰小声提醒道:“那可是王爷,您切勿将人冲撞了,您先忍忍,回去再哭。”
“可是我忍不住啊!”安晓凡一遍抽泣,一边道:“我伤心,我难过,我心痛,我的夫君啊…呜呜呜…”
“罢了,罢了。”魏长临见人还哭得伤心,也就没有再为难她,只道:“你且哭吧,遇到问题你且好好回答即可。”
“好。”安晓凡朝魏长临行了一下礼,然后哭哭啼啼道:“小女子多谢王爷。”
啊…这…
误会大了。
好在宋延并不在意,只淡淡道:“不知仵作可有验尸?”
“回王爷。”话音刚落便有人站出来道:“验了。”
“好。”宋延颔首,“你且将验尸结果说说。”
“是。”仵作道:”被害者,男性,23岁,名叫方有途,大概死于子时,死因是失血过多而亡。”
仵作说说话时,魏长临正在看尸体,听到这里后道:“失血过多而亡?可被害者腹部插着一把刀啊!”
“大人,验尸前下官也以为被害者是被刀捅死的,但验尸后发现,被害者腹部前捅的那一刀根本不足以致命,被害者之所以会死,是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助,失血过而亡。”
“是吗?”魏长临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相信,又将尸体查看一番,“不知你验尸后可有移动过尸体?”
“回大人。”仵作道:“下官验过尸体便又将其放回了原处,还原了案发现场。”
“很好。”魏长临学着宋延的语气道:“你做的不错。”
仵作拱手道:“大人谬赞了,一切都是下官该应该做的。”
魏长临又说了几句表扬的话便没有多说什么了。
因为他觉得很奇怪,被害者爬在桌上,右边摸着刀,左手搭在书上,像是在翻书一样,不仅如此,被害者看上去很安详,不像是刚被人捅了一刀的样子。
宋延也注意到了这点,于是道:“本王听说这位方有途正在备考,可是真的?”
“真的。”安晓凡虽还在抽泣,但听到宋延的话后还是答道:“我夫君很用功的,为了备考都搬出来住了,平日里我都不会打扰他,只是偶尔会来看看他,往日来他都好好的,谁知今日来就发现他死了!”
安晓凡说完又哭了起来。
魏长临闻言指着书桌问道:“这桌前,也就是方有途正在看的这本书可是备考所用的书籍?”
“是的吧。”安晓凡不太确定,“他既然拿着看,应当就是备考所用的书籍。”
“是的是的。”翠兰忍不住道:“这本书公子最喜欢的书,小姐你莫不是忘了,公子曾对你说过的。”
“是吧。”安晓凡十分不在状态,“这么一说我好像有些印象,方郎他说,若有朝一日他考取了功名,那么这本书有很大的功劳。”
“这么说来。”魏长临分析道:“这方有途是在看书时被人杀害的,可是即便看的是最喜欢的书,若是被捅一刀也不可能这么坐着不动,然后任凭血流光而死。”
“周仵作,你可曾查看过伤口,被害者死前可有过挣扎?”
“回大人。”周仵作道:“这点下官也觉得很奇怪,若是从伤口来看,被害者应当是自杀。”
“你胡说!”安晓凡怒道:“我家夫君怎么会自杀!他前途无量,又娶了我这么个媳妇,大好的日子等着他,他又怎会做傻事?”
啊...这…
到底是分析案情还是夸赞自己啊?
“安小姐。”周仵作道:“我并未胡说,捅进被害者腹部的刀刃是向上的,若是别人捅的话,那么刀刃应当是向下的才对。”
“我听不懂什么向上向下的,我只知道我家夫君不会自杀!”
“那么,安小姐认为令夫君是遭人杀害的了?”魏长临道:“若是如此,你心中可有嫌疑人?”
“没错,绝对不是自杀!”安晓凡总算不哭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说起嫌疑人,我能想到的就是她!”
魏长临正等着她说下文,谁知她竟闭嘴了,只好道:“是谁?”
你倒是说啊!
安晓凡恶狠狠道:“是方郎的原来的相好,赵慧!”
“相好?”魏长临道:”这相好指的是?“
莫非这方有途劈腿了?对方逼着他同妻子离婚,但方有途不肯,于是她心生怨恨,所以将人杀害了?
这件案子背后莫非是这么狗血的一个故事?
安晓凡很快就解释道:“方郎在同我好之前,曾同那赵慧好过,不过后来遇到了我,方郎就没同她好了,她却一直对方郎念念不忘,从而因爱生恨,所以才会杀了他!”
“若是如此。”魏长临对着方有途的尸体扬了扬下巴,“那你恐怕要伤心了。”
安晓凡顺着魏长临的视线看过去,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不知大人是何意?”
“你想啊。”魏长临道:“从验尸的结果来看,这方有途是自杀,也就是说,捅进他腹部的那把刀是反手来捅的,否则刀伤绝对不会是那样,而你却说他是被杀的,那么只有可能,那就是凶手从背后抱着被害者,然后握着他的手,反手捅进了被害者的腹部。”
“而被害者不仅没有挣扎,还握着刀不放,更重要的是方有途的表情很安详,这背后的深意不用本官说你应当明白吧?”
也就是说方有途同他那前相好根本就是有一腿,至少这方有途对前相好还念念不忘,否则她怎会用如此暧昧的姿势杀人,这方有途还乐在其中呢?
“不可能!”安晓凡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扭曲,“若是如此,那么凶手绝对不可能是赵慧!”
“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案件的证词。”宋延闻言冷声道:“岂能容你儿戏,本王劝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魏长临见宋延生气了,连忙提醒道:“是啊,安小姐,查案怎能儿戏,若是没有把握的话最好不要说。”
“我不知道。”安晓凡心乱如麻,“我只知道赵慧对方郎还有意思,她是不是凶手,我不知道...”
这安晓凡既希望赵慧是凶手,又不希望她是凶手。若她是凶手,那么就可以将她讨厌的人除掉,但若她是凶手,那么她同方有途之间….
安晓凡越想越害怕,“我真的不知道啊!”
“罢了。”宋延眉头微蹙,顿了片刻才道:“茯苓,你且将安小姐请出去,待她想到有用的信息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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