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在恋综爆红—— by传说中的猫大爷
传说中的猫大爷  发于:2024年0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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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场的人:“我们会尽快的。”
等二长老带着人走了,季时见拉着人顺着一旁的小路离开。
季时见:“知道什么是血场了吧。”
盛卞沉默。
季时见:“不仅血场,就连宋家他们都不想留。”
“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不过应该没见过这种事吧。”
不然怎么会每次都傻傻地撞到他这里来。
盛卞:“我知道这样的事,也知道这样的事存在,不过我确实没接触过。”
大家都是以法律为边界来约束自己,他是商人,有些手段也不会光彩,但是不会去触及法律。
季时见没在说什么,现在已经过了寅时,他却还好好的,季时见多少是高兴的,就这么在这林间小路上走着,他都高兴。
两人走着走着都听见了哀嚎声。
季时见想走,盛卞却道:“去看看。”
季时见可不想离开盛卞,万一又被控制了可不美,只好去拉着盛卞的手。
“一起。”
盛卞没挣脱,朝着声源处去了。
那边有个修士正在殴打几个普通人。
盛卞想想去,被季时见拽住。
盛卞回头,季时见召唤风操控林中的叶子,瞬间击杀了修士。
盛卞望过去,皱眉。
他不赞同杀人,但是这个世界这种情况不杀人就解决不了问题。
季时见望着盛卞的眉心:“没见过死人?”
盛卞:“见过逝去的老人。”
季时见笑,他看着前方,猝然抬手蒙住了盛卞的眼睛。
下面几个普通人爆体了。
盛卞还是看见了一点血色,剩下的就是眼睛上的温热了。
季时见:“我们走吧,回去吧,以你现在的力量想救这里的人是天方夜谭。”
盛卞呼吸急促,没动,不过眼上的温热一直在。
季时见强硬拉着人走了。
回去的路上,盛卞站在剑上被季时见拉过去抱着对方的腰。
季时见:“我怕你心不在焉摔死。”
盛卞没有反驳。
回到灵柩院,季时见看着盛卞依旧沉默,好笑道:“你是怕吗?要不要我陪你睡?”
盛卞:“不是怕。”
他不知道怎么说,很郁闷,很多事情只是听说还好,亲眼所见就不行了,他想救那些人。
但如同季时见所说,现在的他不行。
依着原主的记忆他能明白很多事情,他得试试。
季时见拉着盛卞进了东院他的屋子:“不怕就好,我陪你睡觉。”
盛卞直到被季时见推倒在床上才猛然反应过来。
为时已晚,季时见一个清洁术洗了两人全身,拉过被子盖着,不给盛卞说话的机会:“小叔叔,记得辰时叫我。”
说完就闭眼。
盛卞被季时见堵在床内,想起身胳膊被季时见拉住了。
盛卞:“不......”
季时见快速睁眼:“我每天都很累的,被操控做这样做那样的,难得今天可以睡觉,你不要吵。”
然后又迅速闭眼。
盛卞还想挣扎一下,结果季时见翻身压着他。
季时见:“小叔叔,你安静些陪我睡,不然我咬你了。”
季时见盯着盛卞的嘴唇,看着就挺好咬。
盛卞自然注意到了季时见的目光,他板着脸:“睡觉。”
季时见:“好,谢谢小叔叔。”
说完躺回去睡觉。
盛卞又发现了一件事,他在季时见面前似乎没有原则,很容易妥协。
眼睛上仿佛还残留了对方手心的温度。
盛卞抿唇,算着时间看着季时见睡。
安静下来的季时见,让人无端有一种保护的欲望。
平日里的季时见却又让人想沉迷,对方就像最危险的毒药。
盛卞以前觉得自己以后的伴侣就该是个公事公办的人,两人就是搭伙过日子,不瘟不火的就行了,各忙各的。
结果参加了一档综艺,先是被综艺里的那个季时见亮到了眼,然后发现自己平日乖巧的弟弟是个人渣,最后又证实了一件事,自己在亲人眼里只是工具。
一夜没睡,天亮时短暂闭眼,结果睁眼就到了这里,还在考虑的一切都成了泡影,什么都不是了。
在这里,他只是盛卞,没有了。
他花了两年时间捡起修为,像看电影一般看了原主的一生,原主心里只有修行,因为他想向天道复仇,在两年前走火入魔被天道谋杀了神识,然后换成了他。
他对这里很陌生,现在唯一熟悉的就是身旁的人了。
盛卞也有些庆幸,庆幸他在这里还能找到一丝归属的感觉。
所以季时见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所以他才会对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
不仅没有远离,反正还不断地靠近。
盛卞是个成年人了,他知道这种放纵会导致什么结果,被吸引只会走向离不开。
他完了。
可是季时见他看不懂也看不透,善恶抛开不说,就连性格他都摸不准。
盛卞有些痛苦地想,是有点荒谬,但是又没有办法。
他盯着季时见的睡颜: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美好又危险,致命又诱惑。
盛卞轻不可闻叹气,乖乖当起了季时见的床上玩偶和闹钟。
时间到了辰时,盛卞轻轻叫醒了季时见。
“起床了。”
季时见迷糊醒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清醒地醒来。
季时见看着盛卞:“谢谢小叔叔叫我。”
盛卞:“今日要做什么?”
季时见想了想:“修炼,看戏。”
盛卞不理解,看什么戏?
季时见给盛卞找来了很多东西:“小叔叔,我觉得你该具体地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盛卞翻着书:“嗯。”
他得想办法得到实权,想要取缔血场需要力量。
季时见一下午都在修炼以及研究他娘留给他的阵法。
盛卞没有打扰他,自己看书,神识强大就是好,这些书他一日就看完了,还想了许多得到实权的办法,一步一步筛选。
到了夜里,季时见拉盛卞去看星星。
盛卞:“看星星?”
季时见点头:“是啊,以前都是我一个人看,现在总算有人陪我看了。”
盛卞因为这句话拒绝不了季时见。
两人来到山顶,季时见给盛卞煮茶。
“试试我煮的茶。”
盛卞拿起茶,茶还未入口,他的本能告诉他这茶里有药,喝了能让他睡死过去。
他望着季时见,季时见笑:“怎么不喝啊小叔叔。”
盛卞拿着茶杯,阖眼:“今晚的星星很亮,这一片都不黑。”
季时见:“其实我很怕黑。”
盛卞望着季时见,他第一次见季时见,就是在这空无一人的山顶,哪怕有月光和星光,这一片也不算亮。
季时见饮了一口茶:“因为小时候我和死人被关在一起很久,房间很黑,那会太小了,后来为了激发血脉里的火气,我爹把我扔进了枯井里,哭了一晚上都没人理我,枯井里各种虫蚁,为了活着,为了能看见我到底被什么东西咬了,激发了血脉,将整个枯井都烧了。”
那会他爹就及时出现,那会儿的他还没有被控制呢,他看着他爹一脸的兴奋,说他的血脉天赋极高。
这样的事还有很多,直到他七岁那年莫名对自己身体失去了掌控,然后看着自己没日没夜地修炼,样样优秀,被季家主封了少主。
他倒是想积累自己的人脉和权力,可惜他十天半月里只有几个时辰能自控,还是随机的,他没有任何办法去做。
直到他第一次打破了自己要做的事,他发现自己清醒的时间变长了,但是不能完全打破,不然连神魂都在疼,只能暗戳戳地一点一点去改变。
他本来以为自己还得在这样等个几十年或者上百年,等这些点连成片后崩塌才能自由,没想到盛卞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意外。
季时见:“我很怕黑的,不过少主是不能怕黑的,战胜恐惧的办法就是直面恐惧。”
独自黑暗了这么久,他已经开始享受黑暗了。
至少黑暗是自由的。
盛卞不可遏制的心疼了,望着一脸无所谓的季时见,很心疼。
季时见:“小叔叔,到现在为止,我见过了六十四次月圆,三百七二次月缺,还有两百一十九次乌云。”
他举起茶杯和盛卞手里的杯子碰了一下:“今日也是月圆,这是我第六十五次见到月圆,该高兴。”
盛卞举着茶杯,闭眼将茶喝了。
他望着季时见:“以后都会是月圆的。”
季时见笑:“我并不喜欢月圆,我有这么多缺口,见不得月圆。”
盛卞斟酌着开口:“其实月亮只是我们看着圆,他的表面并不顺畅,很曲折,但是在我们看来他却是光滑一片。”
季时见:“是吗?”
盛卞点头,一阵阵眩晕上来,他坚持说完最后一句话。
“你在我这里就像是月亮。”
哪怕本身并不完全美好,也可以亮眼到别人只看得见光。
盛卞手里的茶杯掉在桌上,人也倒在了桌上。
季时见喝完最后一口茶。
他体质特殊,火会灼烧掉药物,昨晚是因为那个人拿的药是特制来针对他的,今天他拿来的药并不是。
季时见给盛卞周围下了结界,偷了盛卞的气息去了藏书阁。
藏书阁的地下十层,有一颗被取出来的碧落果,这一颗是之前其他门派查看过的那一颗,盒子上有其他门派留下的印记,为了防止季家擅自打开。
季时见在盒子底部加了自己的追踪印记,利用盛卞的气息将这印记藏在了盛家的印记下。
做完这些他又去了藏书阁楼顶,这里有他母亲当年留下的法阵,除了他没人看得见,他割破手将血滴进去,法阵启动。
这样他就能瞬间出现在千里之外。
他将法阵隐匿,出了藏书阁。
再次回到山顶。
散去结界,他坐回去望着天上的星辰,时不时低头望着盛卞。
“是你自己撞上我的,只能算你倒霉。”
他想起那天在双修书上看见的东西,将催人情动的种子种进盛卞体内,只要盛卞对自己动了一丝欲念,就会被催动情.欲。
“我可不想联姻双修,若是和你成为道侣,季家应该没人反对,相比宋家,你的血脉更强,而且你体内还有一个秘宝。”
最主要的是,和盛卞在一起他能自由,若他彻底自由了,不出十年,季家家主就得换人。
季家风气不太好,该换人整顿了。
至于盛卞愿不愿意做他道侣,季时见可不管这个。
难得出现一个各方面都让他中意,他碰到了不觉得恶心反而是兴趣的人,不抓住可就没了。
等盛卞醒来,季时见就坐在他旁边看星星。
季时见:“醒了。”
盛卞:“你还在?”
季时见失笑:“我不在我去哪?”
盛卞看着天色,也才过去了一个时辰。
他没有提药,也没说别的,就这么陪着季时见坐着,直到天亮。
天亮了两人下了山,回到灵柩院有人前来禀报,让两人去大殿议事。
季家主问季时见:“宋家确定了送来的人是宋雪钦,时见,你的觞阙阁就要建好了,就让宋雪钦住进去吧。”
季时见:“好。”
季家主:“给宋家送灵石的人已经出发了,宋血钦今晚就到,大家准备准备迎接。”
盛卞望着季时见没说话,他不知道季时见想做什么,明明之前还不愿意,这会怎么又接受了。
他想阻止,却没有立场。
散了场子,季时见拉着盛卞出了季家。
“小叔叔,我带你去看戏。”
盛卞:“看戏?”
季时见点头:“嗯,走。”
季时见拉着盛卞来到季家不远处的小镇上,熟练了爬上墙,在墙上看人家排练。
盛卞:“就是看这个戏吗?”
季时见点头。
“你知道吗?我有时候觉得我就像话本里的人物,走的每一步都是被安排好的,我自查过,我没中傀儡术,也不是被夺舍,我只是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清醒又不愿地参与了。”
盛卞听着,莫名想起他妹妹月薰演过的一部剧,有关穿书的。
他现在就像穿书,而季时见就像作者笔下的主角。
盛卞望着下面的排演,他问:“为什么不拒绝?”
季时见:“你是说联姻?”
盛卞:“嗯,你明明不愿意。”
季时见:“我是不愿意啊,但是宋雪钦需要一个机会,他若是不来季家,宋家的血脉就真的断了。”
盛卞卡顿,不知道说什么,半晌才道:“那你真的要和他成亲吗?”
季时见望着盛卞,故意道:“或许吧。”
他凑近盛卞:“你不愿意我和他成亲?”
盛卞没说话。
他不想说谎,他确实不愿意。
季时见没有再追问,盛卞愿不愿意都不重要。
他坐在墙头惬意地看完了一出出戏,然后扔了一块金子丢到戏台上,带着盛卞走了。
回到季家,就有人来找季时见了,因为宋雪钦到了。
季时见和盛卞去看,来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
季时见:“男孩还是女孩?”
怎么长得像女孩却又穿着男孩的衣服。
接宋雪钦的长老说:“男孩。”
季时见亲自领了人去觞阙阁。
“以后你就住这里了。”
奶娃娃眼角都是红的,他抓住季时见的衣摆:“你就是少主季时见吗?”
季时见蹲下来:“是啊。”
宋雪钦紧紧拉住季时见的衣衫,他爹娘告诉他,只有来季家他才能活下去,在季家他只要和季时见交好就行。
他只需要在乎季时见就行了。
看着小孩子不说话,季时见难得主动找话题。
“你是哥哥还是弟弟?”
宋雪钦摇头:“没有,就我一个。”
当初就他一个孩子,另一个孩子出生就死了,他爹不知道季家要男孩还是女孩,就说有两个,反正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是宋家的高层。
季时见很快就想通了,他揉着季雪钦的脑袋:“以后我就是你哥哥。”
宋雪钦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哥哥。
季时见答应了,带对方去吃晚饭。
盛卞全程站在一旁,若说嫉妒肯定是有一点的,但是看着这个娃娃又不知道能做什么。
盛卞陪着季时见哄了好久的孩子,直到孩子睡着。
季时见:“你陪着他。”
盛卞:“那你......”
话没说完季时见已经出门了。
季时见去找了季家主,要求入藏书阁修炼。
季家主:“这才第一日,你就要入藏书阁闭关?”
季时见乖巧道:“那还是个孩子,家主,我需要一点时间接受。”
季家主叹气:“好吧,你去吧。”
季时见入了藏书阁,藏书阁在季家人眼中那是天衣无缝,更加方便季时见做事。
他在外面做了结界和闭关的假象,去了藏书阁最顶层。
季时见在阵法上感应自己的气息,顷刻间来到了一片空地。
这会的季家人,正带着灵石和碧落果慢悠悠地走在去宋家的路上。
同时出发的,季家人都去将宋雪钦带回来了,送灵石的人却还没到宋家。
真是好笑。
季时见手起长刀,给自己加了障眼法,又戴了面具,利用他娘留给他的阵法困住人。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他将灵石利用宋雪钦身上取到的气息送给了宋家人。
然后杀人。
等盛卞察觉不对在藏书阁找到阵法过来,季时见周围的季家人已经死绝了。
场地上全是尸体,一片血腥。
季时见正拿着一个盒子,取了地上人的精血破坏了盒子上的印记,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红色的碧落果。
盛卞:“季时见。”
季时见转头,先是皱眉,然后又舒开笑:“你来做什么?”
他娘的阵法还在,杀了盛卞也是可以的。
只是,季时见内心不太愿意。
他将盒子丢了,拿着碧落果过来,望着盛卞。
“你来送死吗?”
盛卞:“你......”
季时见笑,笑够了掐着盛卞的脖子,咬着碧落果吻上去,碧落果入口即化,两人一人吃了一半。
他本来是想将这枚果子给宋雪钦的,现在想来得给宋雪钦寻别的东西了。
季时见舔过对方的嘴唇,放手。
“现在,我们是共犯了。”

盛卞残存的理智让他带着季时见走了。
季时见抬手用阵法将场地收拾得干干净净,这个阵法是一次性的,这会用了就湮灭了。
季时见将自己和盛卞清洗了一遍,然后被盛卞利用他在藏书阁的阵法带了两人回去。
季时见:“你怎么找到我的?”
盛卞靠着季时见的额头:“不是只有你会利用气息。”
季时见笑:“学得很快啊。”
盛卞闭眼再睁眼:“这个阵法不能留。”
季时见:“我知道。”
“这个阵法是我娘给我的, 她说要是哪天我不想继续在季家了就利用这个阵法去找她。”
季时见摸着阵法剩下的纹路, 下一刻就将痕迹毁得干干净净, 周围也处理得干净。
“走吧。”
盛卞将季时见带去了原主在藏书阁的静室
季时见四处看了一圈, 四周非常简洁, 就一张床,一盏灯,没了。
他坐在床上:“你这里也太简陋了一点。”
盛卞现在有点乱,他问:“你刚刚给我吃的是什么?”
季时见挑眉笑:“碧落果。”
盛卞是知道碧落果的, 季家秘宝。
原来就放在藏书阁地下十层,藏书阁地下十层,是只有季家人才能进去, 那里的禁制只认季家的血脉。
季时见坐在床边撑着头:“我们现在要统一口径, 你进了藏书阁就到静室闭关,而我也一直在藏书阁看书,明白吗?”
盛卞有个猜想:“灵石呢?”
季时见无所谓地道:“给宋家了,这是宋家应得的。”
暗处的人迟迟没见季家送去灵石和碧落果,定不会贸然出手,宋家有了灵石周转,说不定能扭转局势,不说别的,至少不会死绝, 能活下来多少人,全看宋家造化了。
而宋雪钦在季家, 会得到很好的资源修炼,这对宋家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别说什么合家团聚就是好的,落魄时宋家拥有绝佳的人才只会引来杀身之祸,宋雪钦只有待在有实力的家族才能保全自己。
盛卞认真想了想,虽然季时见的做法有些狠厉,但这人是心善的。
这确实是季家该给的东西。
盛卞:“今日我只在藏书阁见过你。”
季时见往后仰躺在床上,斜眼看着盛卞:“你怎么会想着去找我?宋雪钦睡着了?”
盛卞认真地望着季时见:“能不能不联姻。”
季时见笑:“为什么?”
盛卞沉默。
季时见这次也没等盛卞的答案,总有一天,盛卞会开口的。
如果结果是他想要的他就欣然接受,如果不是,就只能委屈对方被迫接受了。
季时见将头发散了,外袍脱了,躺进了床上。
“我睡一觉,有动静了喊我。”
他贴心地睡到了里侧,不至于让盛卞连个坐的地方都找不到。
盛卞沉思,出门去寻了书,坐在季时见身旁看了起来。
他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或许以后他连不杀人这个底线都守不了,但是又想了想,没有必要固守这一套,要融入这个世界,以这个世界的准则来做事。
盛卞想了很多,这个世界贸然起家其实很难,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还有资源,势力,这些都已经被现在的几大世家瓜分干净,想靠个人做到这个地步,在现在几乎不可能,除非他修为极其强,强到可以无视所有世家的资源。
不过这更加的难,不说别的,就说盛家,原主算得上是天才,修炼了几百年修为依然不足以抵抗及季家主和大长老。
在季家,他的修为才能排到第三,而且他还没有原主多年的经验,这一条路很难走。
最后的一个办法就是完全融入季家,依靠季家来立足。
他望着熟睡的季时见,最主要的是这是和季时见靠得最近的一条路。
不然毫无资本的他,拿什么来让季时见选择不联姻而选择他。
再者季时见是季家少主,他总不能未来都靠季时见养着他。
能够让他拥有实权去改变血场,提高自己的竞争力的第一步,只能是让季家主更加信任自己,让自己变成自己人行列。
盛卞为此想了许多长远的计划。
一夜过去,清晨他收到了两则传音,一则给他,一则给季时见。
他及时拦截了季时见的那一则。
内容是让两人出藏书阁去议事殿。
盛卞望着那边依然熟睡得季时见,有些不忍叫人起来。
就季时见所说,他以前能够自由地时间不多,很少体会到睡觉的滋味,大多数时候都是被困在自己的身体里,看着自己做着一项项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多年这样的折磨,确实很难受,怎么想也睡不着了吧。
盛卞又等了会才将季时见唤醒。
“季家主找我们去议事殿。”
季时见迷迷糊糊的。
盛卞耐心地再说一遍。
季时见揉着眼睛:“好,我起来了。”
盛卞嘴角不自觉带着笑意:“这么困啊?”
季时见点头:“不是困不困,是没睡够。”
盛卞动手给季时见穿上外衫,拿了簪子给季时见挽发。
季时见幻出镜子看着盛卞给自己挽的发,笑:“你没给别人挽过发吧。”
盛卞咳了一声:“没有。”
我会去学......
不过这句话他没说。
季时见望着松松垮垮的发髻,自己动手重新修正。
“走吧,别让季家主久等了。”
盛卞跟在季时见身后,两人出了藏书阁来到议事殿。
此时的议事殿,季家核心人员几乎都来齐了
季时见和盛卞跨进门,能感受到里面的凝重。
季时见扮作自己以前一直给人的形象,温和乖顺。
“家主,长老。”
盛卞跟着他喊。
季家主缓和了几分脸色:“怎么来得如此晚?”
季时见:“在闭关,收功慢了些,还劳烦小叔叔给我护法。”
盛卞很快接话:“应该的。”
季家主摆手:“我找你们来,是因为一件大事,我们季家送去宋家的东西被人抢了。”
二长老:“谁抢的?如此嚣张?连我们季家的东西也敢抢。”
季家主:“现场大长老去查看了,马上就回来。我们现在是要商议一件事,按照我们和宋家的约定,我们送去灵石,额外送去碧落果,换取宋家的安全和你们少主的未来少主君,然而现在东西被抢了,我们并没有及时送东西过去,出于情谊,我们该去宋家探望探望。”
季家主望着下面的人:“你们谁去?”
他暗中示意二长老。
二长老看懂了,立刻道:“我......”
“我去吧。”
季时见看着众人:“宋雪钦还在季家呢,我去吧,我带他去看看。”
二长老:“少主,您的修为在同龄人里虽然是翘楚,但是那些个家族里的老家伙可不好对付,我怕您应付不来。”
季时见:“那就让小叔叔和我去,小叔叔的修为甚至在您之上,想来可以保我和宋雪钦无虞。”
二长老一噎,盛卞的修为确实比他高,而且季时见也算是奇才,虽然修为不如他们这些修炼了六七百年的人,但是在阵法功法上的造诣远远高于他们,应该是遗传了他那个阵法功法一绝的母亲。
哪怕在家主手下,少主都能勉强一战,保命肯定不是问题。
二长老挖空心思找理由回绝。
季家主一看形势道:“那就时见去吧,盛卞,还劳烦你陪时见走一趟,有你陪着我也放心。”
二长老诧异地看着季家主,季家主使眼色让他安静。
盛卞:“好。”
季家主:“等大长老回来说了情况,你们再动身,好有一个准备。”
季时见:“谢家主。”
两人在议事殿等,应该说在这里的人都在等大长老带回一个结果。
盛卞有一点的担心,他知道季时见不会冲动做事,定会处理好现场所有的东西,但是他也担心会有遗漏。
也不知道是不是现代的侦破技术让他有点怀疑,担忧这里也有别的类似的东西。
季时见踱步靠近盛卞,伸手去勾对方的手指。
众目睽睽之下,盛卞没有转头去看季时见,两人的手指被宽大的袖子完全遮挡。
季时见手不安分,一会捏盛卞手指,一会挠盛卞手心。
两人面上看着都是正经样子,都在严肃地等待着大长老。
私下却非常过界。
季家主的神识布遍了全场,但他也不会特意去注意下面人的小细节,不然看见一些不雅的场面也难受。
谁动动腰带,挠挠鼻子,抓抓头,撅撅屁股都是常有的事,他对这些不感兴趣,现在更是一副精力都放在了还未到议事殿的大长老身上,更加没有注意到季时见和盛卞私下的小动作。
盛卞手心被季时见弄痒,心里也痒,但是他能做得最过界的事情就是拽住季时见作乱的手。
让对方别捣乱。
季时见没动,盛卞用力不大,他完全能抽出手。
他没动,独自猜测盛卞是不堪其扰还是对他有这么一点不一样。
季家有很多弟子,季时见知道那种独处异乡会下意识找个人依赖的情感,因为季家有不少弟子的这种情感就放在了他身上,因为被控制的他对谁都好,都温柔,哪怕是一个路过的弟子,都能温和地给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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