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见望着自己精心挑选的白色西装:“有什么问题吗?”
季深摇头:“没有,我只是确认一下,走走走,月薰来了,我们去化妆。”
季时见:“化妆?”
季深:“放心吧哥,我们都安排好了。”
季时见笑,随着季深去了。
月薰和姜砚都来了,除了他们,还有《不期而遇》的化妆师和造型师。
季时见当初是想过找化妆师的,不过后面想了想就放弃了。
盛卞是完完全全没想到这件事。
季时见本就优越的五官在化妆师手下更加出色。
几人拉着季时见是从头到尾的收拾了一遍。
月薰:“好了,我们现在去找盛卞,大美人你就安心等着吧。”
季时见笑:“行。”
所有人都出去了,这里就剩季深和季时见。
季时见问:“黎赢呢?”
季深:“在外边和别人说话呢。”
季时见和季深说着开学的注意事项,和季深聊了许多,直到司仪的人来叫他。
季深:“走吧,哥。”
在有请两位新郎入场的声音中,季时见和盛卞在红毯尽头相遇。
季时见笑,盛卞也笑。
季时见被盛卞抓着手,他能感觉到盛卞手上的冰凉。
这么紧张吗?
两人携走过红毯来到司仪面前。
司仪在台上说着祝词,季时见一直笑。
盛卞握紧季时见的手,看着季时见的笑意慢慢褪去了紧张,也露出了笑容。
两人开始交换结婚戒指。
季深拿着戒指上前,盛卞取出戒指给季时见戴上。
季时见望着手上的戒指满意地给盛卞戴上了戒指。
月薰问:“怎么没有宣誓?”
黎赢接话:“因为盛卞觉得不需要。”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很用心,台上的流程却是简化的,盛卞觉得很多事情在于做不在于说。”
月薰:“行吧。”
她也觉得那些流程很没必要,例如证婚人,证婚人一般都是双方长辈,就大美人和盛卞来说,这更加没有必要了。
两人交换完戒指,台下晏清时就带人起哄了,花瓣洒了季时见和盛卞一身。
蛋糕推上台,季时见在几人的起哄下和盛卞握着一个蛋糕刀切开蛋糕,在司仪的祝福词里几人玩闹了起来。
其余邀请来的人和盛卞也算是合作伙伴,年纪都差不多,沉稳的在一旁看着他们闹,活跃一点的已经加入了。
还是月薰强制等大家拍了照片再玩,不然这一身打扮没被拍下来岂不是可惜了。
最后等摄影师拍了照片,大家就闹腾起来了。
什么奇奇怪怪的游戏有。
季时见躺着盛卞下边,看着盛卞做俯卧撑,他挑眉笑盈盈地望着盛卞。
盛卞:“宝贝,别使坏。”
季时见笑得更开了,他道:“真了解我。”
盛卞一低头,季时见故意去亲人,盛卞差点没撑住。
旁边人还见状起哄。
季时见:“哥哥,你可要撑住啊。”
盛卞无奈:“你别使坏。”
季时见眨眼,装无辜。
“我哪里使坏了,我是喜欢你才想亲你的。”
盛卞笑:“你是不是忘了,一会我们要反过来。”
季时见:“没忘啊,我们要做俯卧撑那还不是因为你刚刚游戏输了。”
盛卞无话可说。
刚刚的游戏要求不能笑,月薰几人还在说盛卞稳了,这个游戏不公平,结果季深找出了一张和季时见搞怪的照片,他嘴角不自觉勾起破功。
季时见本来保持得很好,但是因为盛卞笑了,他被盛卞这个一看到他照片就破功的行为逗笑了。
于是两人都得做俯卧撑。
盛卞做完五十个起身,将躺在草地上的季时见拉起来。
月薰:“换人换人。”
季深:“换人换人。”
季时见示意地上:“躺下吧。”
盛卞笑着躺下去。
季时见将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的衬衫,双手撑在盛卞头两侧,单膝下去。
月薰:“哇哦,大美人我看见你腹肌了。”
薄薄一层,很有感觉。
盛卞闻言瞬间就笑不出来了,季时见因为动作大,将衬衫拉了出来,他伸手去拉季时见的衬衫。
季时见没管盛卞放在他腰上的手:“开始吧。”
季深:“我来数。”
季时见开始做俯卧撑,低头一会去碰碰盛卞额头,一会去碰碰盛卞的耳朵。
盛卞只能忍受这种骚.扰。
季时见得意地望着盛卞,盛卞宠溺地看着季时见,随便季时见折腾。
季深:“49,50,好了。”
季时见撑着手,没起身,他单手撑着地,一只手摸到自己腰间盛卞的手:“搂着不放了是吗,哥哥。”
盛卞这才收回手,季时见起身,盛卞立刻跟着起身。
姜砚拿外套给季时见穿上。
季深:“下一个游戏。”
盛卞给季时见保证:“我不会输了。”
季时见:“我怎么感觉不能相信你呢。”
盛卞:“再相信我一次吧。”
季时见笑:“行。”
这次是两个人绑着腿去追气球,看大家谁追到的气球多,爆炸了的不算。
这次盛卞和季时见倒是没输,最后一名是盛卞的两个朋友。
盛卞抓着十来个气球:“这次没骗你吧。”
季时见:“哥哥,你的信誉度又回来了。”
盛卞拿气球遮着去亲了季时见一口:“多谢我们季总。”
季时见:“不用谢。”
两人黏黏糊糊,那边几人看不下去,叫喊着游戏继续。
在最后一个游戏里,两人又输了。
盛卞澄清:“宝贝,这次真的不怪我。”
季时见望着上面喊着惩罚的几人:“哥哥,这个游戏我们就赢不了。”
让盛卞看着季时见心跳如常,有点难。
是非常难。
盛卞作为第一个败下阵的人,只能认了这个结果。
这次的惩罚项目是仰卧起坐,季时见坐在盛卞的脚上,要求盛卞要亲到季时十次。
盛卞那些朋友在一旁开玩笑。
“盛总,展现你腰部力量的时候到了。”
“别让我们季总失望啊。”
盛卞笑着答应:“是不能让我家季总失望。”
季时见跟着笑:“哥哥,十次就成功?”
盛卞认真了:“好。”
盛卞第一次起来,成功在季时见鼻尖亲了一下。
季时见笑:“第一个。”
盛卞再次起身,这次亲在了季时见额头。
季时见:“第二个。”
旁边的人起哄:
“哇哦,不错不错。”
“盛总好腰啊。”
“季总在隔远一点。”
月薰没有跟着起哄,她录起了视频。
等盛卞十次都亲到了人,季时见起来拉盛卞起来,然后季时见亲了上去。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在人前大大方方地亲吻,刚刚交换戒指时盛卞都是表面触碰,没有深入。
这次被季时见拉起了情绪,盛卞一时也顾不得这些了。
现场都是哇哦的声音。
月薰录了个爽。
等两人分开,盛卞第一时间将季时见压向了自己胸膛。
这会的季时见过于诱人,不想让别人看见。
月薰举着摄像机打趣:“护这么紧?”
盛卞看了摄像机一眼,眼神凌厉了一瞬。
月薰:“刚刚只拍到了你,没拍到我们季总。”
盛卞眼神软化下来。
月薰趁机问:“我可以发到网上吗?”
盛卞还没说话,被盛卞抱着的季时见闷闷的声音传来:“你发吧。”
季时见慢慢抬头:“哥哥,大醋精。”
盛卞低眉,装作惊讶笑:“哎呀,这都被你发现了。”
季时见和盛卞咬耳朵:“我们还不分开,其他人就要怀疑你是不是见不得人了。”
盛卞咳了一声收回手。
两人分开,面对其他人的调笑都很自若。
很快就到了晚宴的时间,季时见和盛卞去换了另外一身衣服出来陪着吃晚饭,主要是敬酒,这些人抓着盛卞和季时见灌。
盛卞前些年酒喝得太多,甚至喝出了毛病,这些年对酒的感官都不太好。
季时见对酒的接受度很高,而且不轻易醉,他也知道盛卞不喜欢酒。
以至于现在全程都是季时见给盛卞挡酒。
盛卞那些朋友揶揄:“盛总不行啊,怎么能让季总给你挡酒。”
季时见笑:“怎么,你是喝不过我吗?”
那人受不得激,当场和季时见喝了,那人还想继续,季时见道:“兄弟,我们下次约。”
季时见说完就拉着盛卞去了下一桌,那人还想说什么,姜砚就过来搂着人说话。
一桌酒敬完,季时见还很清醒。
吃完晚饭,他们又去换了一身衣服,出来露了一面就回房了。
季深几人起哄到了房里,盛卞板着一张脸,将人赶了出来。
季时见趁机去浴室洗漱,他看着墙上的婚纱,咳了一声穿上了婚纱。
这套婚纱下面是蓬松造型,完美地挡住了他的尴尬,加上他的长发,季时见想了想,抓了头纱过来系着。
这头纱应该就是盖头的翻版吧。
他从浴室出来,盛卞恰好在换衣服,转头看着季时见解衬衫的手就顿住了。
季时见双手提起裙摆走到床边坐下。
“怎么,呆了?”
盛卞确实看呆了,闻言也没有否认,季时见这个样子好美。
美到他忍不住。
盛卞呼吸深重:“宝贝。”
季时见勾手,示意盛卞过来。
盛卞走过去。
季时见给盛卞将衬衫脱了。
“我帮你脱。”
盛卞望着季时见喉结滚了滚:“宝贝,一会不脱婚纱好不好。”
季时见伸手解了最后一个扣子,抬脚踩在盛卞的腰腹上。
“行,今晚都听你的。”
房内一片火热,微博也很热闹。
因为月薰将今天的照片和盛卞、季时见被惩罚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的视频发了上去。
“啊啊啊啊,结婚了,婚礼现场啊这是。”
“好甜好甜,他们两做俯卧撑甜死了。”
“盛总好腰啊。”
“盛总一如既往地占有欲强啊,小玫瑰做个俯卧撑他都要死死遮住衣摆。”
“可是好欲啊,你们看盛总放在小玫瑰身上的手,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小玫瑰的腰这么细的吗?盛卞两只手刚好卡着。”
“看其他照片,这是个庄园吧,好漂亮啊。”
“不得不说,他们参加综艺的这几人感情真好,这会都来参加婚礼了。”
“害,黎赢季深和他们俩的关系就不用说了,晏清时和小玫瑰那是结拜兄弟,虽然我不懂这种感情,月薰也不用说,姜砚在节目里虽然只来了三天,但是他和盛卞的关系也很亲近。”
“挺好的,很幸福啊。”
大家在庄园内玩了两天才散伙,除了季深和黎赢,因为开学的缘故,季深第二天就走了。
散伙后,盛卞在庄园里问季时见道:“想去哪里度蜜月,接下来一个月我都有时间。”
季时见笑:“我看你是有想法了吧。”
盛卞点头,他调出冰岛的极光:“我们先去看极光,还可以去南极看企鹅。”
季时见没见过企鹅,他还挺感兴趣。
“好啊。”
盛卞将自己的计划给季时见看,除了这两个地方,还有很多景点。
季时见:“这么多地方,我们不可能都去吧?”
盛卞亲了季时见一下:“一个月是不可能,但是我们不止有一个月。”
季时见望着笔记本上被盛卞化了红圈的地方。
“大赣寺?”
盛卞点头。
季时见:“去这里做什么?这是个寺庙吧。”
盛卞望着大赣寺的地标,不太好意思地说:“这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寺庙,我想去求一个来生。”
季时见凑近盛卞:“哥哥,你还想求一个来生啊。”
盛卞很认真:“我知道这是迷信,不过我忍不住。”
他抱着季时见抵在墙上。
“宝贝,我不仅想求来生,我还想求下下辈子,求永远。”
季时见:“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和我,不会腻吗?”
盛卞亲在季时见的下巴:“不会,永远不会。”
他抱着季时见坐在椅子上。
盛卞难得黏糊地说:“不仅未来,我甚至想如果可以,我都想去你的那个世界看看,我好想陪着你长大啊。”
季时见思考了一下,哪怕不是他过来而是盛卞过去,按照家门那些规矩以及他被作者完完全全安排的一切,盛卞想陪他长大,很难。
季时见笑:“陪着我长大不可能,不过如果真的有可能是你去到那个世界,记得离我远些,特别是我十八九岁的时候,不然你可不会好。”
盛卞蹭着季时见的脖子:“怎么不会好,十八九岁的你是个什么样。”
季时见面对盛卞坐着:“那会儿的我啊,是个疯子。”
盛卞闻言瞬间心疼了,更想去见见十八九岁的季时见。
季时见看着盛卞笑开:“骗你的哥哥,我过得可好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打马看花,喝酒游玩,出行身后至少跟着五十个人,可有排面了。”
用现在的话来说,他那会是物质非常充足,就是精神不太好。
盛卞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正经人想接近他,难如登天。
盛卞努力笑:“真的?”
季时见点头:“真的,那会我比较...嗯...叛逆,除非你身份高过我,不然你可能接近不了我。”
盛卞笑,心底依旧是细细的疼。
季时见在盛卞唇上一亲:“好了哥哥,我们去收拾东西吧,先去看极光,然后去看企鹅,胖嘟嘟的企鹅。”
盛卞:“好。”
季时见望着盛卞依旧还是不够开朗,他拉着盛卞上楼。
“我这段时间学了钢琴,我弹给你听。”
盛卞:“什么时候学的?”
季时见失笑:“在公司偷偷弄了个琴房学的,到现在为止,唯一能弹得出手的只有一首。”
盛卞和季时见来到楼顶的钢琴前。
季时见:“这首曲子叫《我想陪你一起变老》,弹给我的醋糟老公盛卞。”
盛卞听见醋糟二字就是笑。
钢琴曲很舒缓,盛卞就在一旁看着季时见弹琴,身上撒着细碎的阳光。
他莫名想到了他有个六十多岁的合作伙伴经常听的歌,里面的歌词他只记得一句。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他会和季时见一起慢慢变老,以后做一对有爱的老头。
季时见在山顶撑了撑懒腰, 望着半山腰的阆苑琼楼,眼里全是厌弃。
他玩着手上价值连城的火精石,将火精石里的火引出来,扔进了他的院子里。
熊熊烈火很快就将觞阙阁烧了个精光。
“少主院子起火了。”
“少主...”
“少主...”
季时见勾唇, 望着东升的旭日, 又很快压了下去。
自由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他飞回院子后面的寒潭, 一个弟子恰好寻了过来。
“少主您在这修行呢?”
“还好您在这修行, 您的院中着火了, 熄不掉,想来是千年的火精所造。”
季时见想说什么,眼神瞬间变得麻木然后又变得温柔。
季时见被操控着换了一种语调,柔和得像春风。
“应该是我放房中的火精石泄露了, 大家没事吧?”
弟子季一一摸头笑:“少主放心,我们都没事,只是您的觞阙阁暂时不能住了。”
‘季时见’:“无碍, 人没事就行。”
季时见恶心透了不受控制, 却改变不了。
这场大火很快就引起了掌管内门的季维注意。
季维是季时见生身父亲,可惜天赋不够高,血脉能力达不到家主要求,本来只能做一个平常的内门长老,却因为生了季时见这个血脉天赋极高的儿子,被现在季家家主,季时见的爷爷任命掌管内门。
季维严肃着一张脸:“少主,你院里的火精为何会泄漏?”
季时见是少主,是整个家仅次于家主的尊贵人, 他七岁那年的大比上展现的能力天赋,让家主立刻宣布他为少主。从那以后, 除了家主能叫他名字,其余人都得尊称他为少主,无论对方是谁。
季时见的吃穿用度也仅限于家主,家族给他的火精,自然是最好的,几乎不可能发现泄漏的事情。
季时见心里勾唇,想看看他把院子烧了,这个被控制的他能说出什么。
‘季时见’:“父亲不用担忧,没人害我,我在寒潭修炼惯了,忘记觞阙阁不如寒潭,兴许是忘记将火精引回去了。”
季维松了一些:“觞阙阁烧了就烧了,只要少主没事便是最好的。”
“少主请,今日家主在大殿召集我们有事商议。”
季时见顿时觉得无趣极了,偏生面上还是一副温和的模样,去了大殿议事。
大殿内已经来了许多人,内门长老和本家都到了。
季家主先是问了季时见院内起火一事,季维说了缘由。
季家主:“无人伤亡就是好的,觞阙阁已建成多年,是该重新修整了,这次便换成铁木来建,时见这段时间便住在灵柩院吧。”
‘季时见’乖顺地低头应答:“是。”
其余人听见灵柩院心里有些惊讶但也没人敢表露出来。
季家建在山中,因为这里恰好是一片天地灵力的供应点,而供应的泉眼就在灵柩院那一片,那一片有三个院子,一个是藏书阁,一个是季家主居住的院子滕云院,另一个就是灵柩院。
能住进灵柩院的人十成十会是下一任家主。
少主的天赋是这几百年来的第一人,血脉更是比家主当年还要强盛,住进灵柩院是迟早的事,虽然季家的规矩是少主成婚后方可住进灵柩院,有了孩子保证了血脉的传承才能继承家主位。
不过少主成婚也是立刻的事,少主这样的血脉,想和季家联姻的家族数不胜数,这次就有一个和季家差不多的宋家递来了联姻请求。
宋家的血脉也不弱,若是宋家和季家联姻,少主的孩子只会更强。
不过少主的母亲是唯一一个上古遗族,仅此的血脉要是被宋家占了便宜就不好了。
季家主:“今日叫大家来是为了一件事,宋家要送一个孩子来和季家交好,我们该回什么礼。”
几位长老问:“送?他们宋家舍得送?”
季家主:“不仅是送,还是送血脉天赋最好的那对双生之一。”
季维:“宋家甘愿送人来?”
大长老摸着自己的胡子笑:“大家有所不知。宋家出问题了,他们现在需要大量的灵石,而且有了灵石还不一定能过这个难关,送个血脉强的孩子来,一来是想换取灵石周转看是否有转机,二来那个孩子来了我们这里,也算是给宋家保留一丝血脉。”
季家主望着下面的季时见:“宋家那对是龙凤双生,时见中意男孩还是女孩。”
‘季时见’:“都可。”
季时见控制不了自己,但是他心中不断翻涌。
大长老:“少主常年闭关修行,大抵对这个还不了解。”
季家主想起季时见沉下心修炼这事也是满意的。
“时见不必担心,宋家那对双生今年才六岁,带回来好好养着,等养成人了,你和他再成亲,这些年你们可以先培养感情,若是真的不喜欢,留下孩子后你再娶你喜欢的便好了。”
‘季时见’:“听家主的。”
大长老:“那送多少灵石去呢?”
二长老:“我们或许能将计就计,将那对双生都要过来,少主中意的就养着成亲,剩下的那个可以让季维收做养子,宋家垮台对我季家也是有帮助的。”
大长老咳了一声,让二长老闭嘴。
大长老给二长老使眼色:“莫开玩笑,仙门中人互帮才是正确的。”
季家主环视下面的人:“时见,你也累了,去灵柩院看看吧,需要什么让人给你布置。”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大长老,二长老,季维留下,剩下的人都散了吧。”
‘季时见’:“好。”
出了门,季时见清醒一点,似乎只要他做出不符合‘季时见’该做的事,他都能偶尔清醒一下,不多,就几瞬。
季时见快速扔了一朵多耳花在角落,这花是季家主送给他的,上面沾染了季家主的气息,季家主神识扫不到花。
做完了他又瞬间麻木,最后和旁人说笑着去了灵柩院。
夜里,清醒了的季时见冷着脸隐了身形去了大殿,将角落里米粒一般大小的多耳花摘下,去了山顶。
这片山顶有瘴,季家没几个人敢来,季时见因为血脉原因能够在山顶来去自如。
看着天上的圆月和密集的星辰,季时见将多耳花揉碎滴了一滴汁液在眉心。
他听到季家几人在商议如何才能将宋家双生骗过来同时给予宋家最后一击,然后以宋家那对双生的名义接管宋家的地盘。
大长老提出将季家秘宝碧落果送给宋家,同时暗中将消息放出去,这样宋家除了本家秘宝和血脉还有季家的秘宝,同时又没能力护住,宋家定会加快灭亡。
季时见睁眼笑,真不愧是千年的狐狸,兵不血刃就解决了宋家,还得到了最大的好处。
碧落果是季家秘宝没错,但是季家有三个碧落果,外界都以为季家所在泉口那颗生长碧落果的灵树死了。
其实还活着,就在藏书阁地下十层,千年来不定时的结一次果子,千百年来,季家已经累积到了三个果子,对外一直宣称只有一个,因为秘宝事大,当年几个世家有协议如果要将秘宝用了需要告知几家,毕竟一颗碧落果可以将一个人的天赋提到极致,修炼一日千里。
当年一共有五家族发现了五个秘宝,季家就是其中之一,五家相互制衡,嘴上说是保护秘宝,每年都会组织来查看秘宝情况。
可五大家已有两家遭难,其中一家更是连人带秘宝一起被灭,剩下一家盛家还残存了一丝血脉,被季家主收做了养子,在藏书阁修行,数年不曾露面。
因为仅剩的这个孩子血脉很高,而他家秘宝已经彻底融到了这个孩子体内,保了这孩子一命。
也因为盛家是被天罚所灭,和季家没有关系,季家主就用养育之恩将人牢牢锁在了季家。
想到盛家剩下的那个孩子季时见就想笑,说是孩子,对方可比他大三百岁,季家主五百岁的时候才成亲,后一直没有要孩子,因为找不到心仪又合适的血脉,就收了盛家残存的孩子为养子。
直到几十年前,季家主修炼出了岔子,修为是高了,但是精血无法离体,不可能跟人利用灵物和精血造一个孩子,这才慌了不再挑随意寻了个资质好的道侣生了季维,那位道侣资质不错,却承受不住季维的吸收,无法供应更多的精血给季维生长,难产而亡,而季维也因此血脉天赋不高。
季家主倒是想让盛家那孩子和季维造一个孩子,可惜人家不愿意,恰好季维寻到了真爱,是个上古遗族血脉,季家主因此没有再提这件事。
季时见想起自己娘,他娘很勇敢,生了他后因为和季家各种观念的不同,季维又不分黑白的维护季家,暗中给他留了些东西后便舍下一切走了。
季时见也庆幸他娘走了,不然若是出什么事,他这个儿子还被操控着帮不了她,不如走了。
季时见吹着风,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做才好。
他并不是同情宋家或者是正义,他只是不想按照这一步步走下去,哪怕他会拉上所有人一起毁灭。
凭什么就他要被这样操控着。
看着天上的月亮,季时见都想将月亮拉下来咬一口,他见不得圆满。
林中突然传来动静,季时见立刻坐起来看去:“谁?滚出来。”
月光照在林子里,一个人影从里面走出。
季时见握紧腰间的剑,他不知道对方躲了多久,他无论是偷听还是半夜来山上吹风可都不符合少主该有的行为。
这个看见他的人,不能留。
人影逐渐清晰,盛卞从里面走出来,他看着季时见的脸有一刻的激动,不过从小学会控制表情的他面上什么都没显示。
季时见握着剑的手松了下去。
这人修为比他高,灭口很困难,在季家他没见过且有能力在瘴下行走的人只有一个,他望着此人腰间的玉佩和肩上的法衣印记,露出了甜笑:“盛卞小叔叔,您来多久了,吓我一跳。”
盛卞望着眼前和季时见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心跳有些快,没有发现季时见对他的称呼。
盛卞试探性喊:“季......季时见。”
他差点喊季总。
季时见挑眉,这还是他在季家第一次听见有人连名带姓地喊他。
季时见:“是我,小叔叔怎么来了,您什么时候出关的。”
盛卞:“我是盛卞。”
季时见眼里带着打量:“我认出来了。”
盛卞卡了一下:“你记得鲜花广场吗?那里有一家咖啡馆和一个月老祠。”
季时见皱眉,莫名其妙地看着盛卞,他这小叔叔莫不是闭关闭傻了吧。
他敷衍着:“这是什么秘境吗?”
还有?咖啡是什么?
盛卞猛然眨眼,不是,这个人不是和他参加了同一档综艺已经录制了两天节目的季时见。
他已经来这个世界两年了,却被关在结界里,是原主设置的,他只有按照原主的记忆修炼打破结界才出来,今天恰好破开结界,然后引来了几个老者的恭贺,是收养原主的季家家主和几个长老。
好不容易摆脱了几人,他茫然地四处闲逛,无意来到了山顶。
盛卞:“抱歉,我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