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季雪钦这张脸，自顾自地欣赏起来，是他喜欢的那种小白脸长相，漂亮，太漂亮了。
就是高了点，壮了点。
可惜了，再漂亮今晚也要命丧于此。
季雪钦这些年来对别人的目光非常敏感，他在这个人眼里看见了一点欣赏，欣赏他这副样貌。
对方眼里带着一点旖旎，有些魅惑。
季雪钦刷地放开了人，后退了一步。
“别拿这种目光看我，小心我将你眼睛挖下来。”
季长烨露出了第一个真心的笑，笑得开怀：“真嫩啊。”
季雪钦眼露凶光：“你找死。”
季长烨可惜道：“不是我找死，是你找死。”
季雪钦闻言警惕着周围，神识还未放出就被压了回来。
季雪钦语气温和了一点：“你怎么会我哥的阵法？”
他哥的阵法是用自己神魂温养的，若是夺舍，这个人理应不能用。
现在能用，只能说明他哥还在。
季长烨看着季雪钦，阵法已经在运行，季雪钦也做不了什么了。
季长烨带着悲悯道：“因为你哥选择和我换了，我来这个世界做他，他去另一个世界做我。”
或许是人之将死，季长烨心软了点：“你放心吧，你哥活得好好的，在我那个世界，你哥安全得很。”
季雪钦抵御不住阵法半跪在地上：“真的？”
季长烨知道季雪钦想做什么，知道他哥没事，现在无非是想杀了他这个占用了他哥躯壳的人。
季长烨残忍地笑：“你杀不了我的，你哥和我换了，我死他也得死，只要我在这里活着，你哥在另一边也会活着。”
这当然是骗季雪钦的，他和季时见怎么换的他都不清楚。
季雪钦不知这话真假，但是他不敢赌。
以他哥的性子，时而装得温和，时而又不顾一切的疯狂，会做出这种事他并不觉得奇怪，他相信他哥不会让自己吃亏。
若这是真的，眼前这个人他不能动，不但不能动，他还得保着。
季雪钦默默收回自己放出去的灵力，不再抵抗了。
他半跪在地上，在要消融那一刻猛然抬头。
季长烨心里一缩，季雪钦这眼神就像狼盯着猎物一样。
季雪钦收回眼神，给了季长烨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季长烨皱眉，看着季雪钦完全消融。
收了阵法，他坐在山顶吹着风，长呼气。
这还是他第一次杀人。
季长烨原本认为自己不会有感觉的，因为这是一本书，这里的人物就是npc，就像游戏里的对手，杀了应该没什么感受。
可是他这会还是感到了心悸，明晃晃地告诉他，他就是杀人了。
远处吹来一阵剧烈的风，刮乱了季长烨的头发，发冠都给刮掉了，长发在风里乱舞。
季长烨躺在山顶上望着天是稀疏的星星，真心实意地道：“抱歉啊季时见，我将你弟弟弄死了。”
看种种迹象，季时见对他这个便宜弟弟季雪钦似乎非常不错，碧落果这样的神果他全喂给了季雪钦，自己一颗不留。
不过没办法，现在季家如此混乱，季雪钦又是最大的哪个变动，他的说辞能稳住季雪钦一时，稳不了一世，只有死人才让人安心。
季长烨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下山，路过觞阙阁的时候听见了里面小娃娃的哭声。
季长烨进门，两个弟子匆匆忙忙跑出来。
季长烨：“做什么去？”
两个弟子道：“少主，我们去寻季掌院，他的侄女侄子正哭闹着。”
季长烨：“我知道了，你们自去寻，我去看看。”
弟子走远，季长烨来到觞阙阁，这里本也是原主住的地方，在东边划分了院子给季雪钦。
季长烨进门，看着床上两个小娃娃。
真是惨，被封印这么多年，现在又没了舅舅。
季长烨伸手去碰孩子，蓦然一股力道向他袭来。
季长烨：“谁？”
他观察着四周，并没有人，而且那股力道也不伤他。
或许是之前季雪钦留在房里护着两个小孩的东西。
床上的孩子依然在哭，季长烨望着房内的东西骂了句：“你们俩的舅舅也是真不会照顾人。”
季长烨拿了吸瓶套上了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奶嘴一样的东西。
喂了两个孩子一点房里的奶。
季长烨看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伸手去戳了戳其中一个孩子的脸。
“真软，难怪她一直想要我找个女人结婚生子。”
小家伙被戳了也不哭闹，吃饱了就抱着季长烨的手笑。
育儿片他还是看过的，他妈逼着他看的。
季长烨知道怎么样照顾孩子。
他哼着调将两个小娃娃哄睡，起身，他给外边地守着的弟子说：“哭了就看他们的尿布是不是脏了或者是饿了，娃娃吃得少饿得也快，两个时辰喂一次。”
这几个弟子是季雪钦提拔过来的，很忠心季雪钦，他不担心这些人会害那两个小娃娃。
季长烨回了自己的院子，他拿出纸笔认真规划着季家的现况。
这一个月他弄明白了现在的局势，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接着原主要做的事情，等整个世家都崩塌了，他才可以破而后立。
建立新的规则。
他不但要顺着这把火烧下去，还要加柴加油，让火烧得猛烈些又快些。
他不是原主，不需要走剧情，很多事就更加好办了。
原主这些年布置的东西都可以一一现出水面了。
除了这些，还有实力。
原主的阵法他学不会，原主多年的修炼他也没有，不过原主的这具身体的强度就已经足够了。
他足以自保，原主留下的修为也能让他再活个几百年。
几百年，建造一个属于他的修真帝国，绰绰有余。
但他不仅是要自保，他还要人，要钱。
季长烨将未来的步骤全部规划好。
这是他的习惯。
东西做完放进储物袋中，他去了自己闭关了一个月的藏书阁。
季家很多东西都在藏书阁地下，恰好他都能拿。
血场的灵石已经被原主洗劫一空，这里的存储的东西若是再出事，季家就没有多余的备用灵石。
季长烨用阵法将这里的灵石聚拢封闭，外面如何查看灵石都在，却只有他能拿动。
一切做完，他再让之前原主留下的隐患动起来。
季长烨整理了衣冠开始在季家主持事情。
第一步收买人心。
季雪钦跟在季长烨身边两年了。
两年里他都是以神魂的形态跟着，季长烨一次都没发现他。
季雪钦体内有自家秘宝，他身死但神魂不死，可以重新再塑造身体，之前他哥喂他吃了三颗碧落果全都吸收进了神魂里，倒是没有一点浪费。
他本来只是想观察这个人那天的说法是不是真的，他相信这人确实和他哥的神魂相换了，他只是想确定这个人出事会不会牵连他哥，若不会他就杀了这个人，若会，他就捏着鼻子护着这个人。
然而两年时间里他逐渐忘了这件事。
季雪钦越发看不懂这个占用着他哥身体的人。
说他狠毒吧他有些事从不做绝。
说他善良吧，他行事风格没有一点和善良沾边。
但是他又将岁岁和年年养得极好。
两个小家伙今年两岁了，在季家只亲季长烨，也只听季长烨的话。
季长烨还让全家都以为他去闭关了。
据这两年的观察，季雪钦发现这个人很有魅力，但是和他哥的张扬不同，这个人是阴沉的。
似乎对什么都随便。
两年里，这个人的相貌似乎变了，五官没变，却又让人觉得变了，更贴合这个人。
他日夜跟在季长烨身边，知道这就是季长烨本人的长相。
和他哥长得一模一样，却会让人不会认错。
两年的时间，季雪钦就这么跟着季长烨查到了很多事情。
比如当年季家是想将宋家置于死地，但是他哥不愿意，给了岁岁和年年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又比如季家暗地里的勾当。
他看着季家人因为相信他哥这具身体，被季长烨耍得团团转，季家有一半人已经成了这人的忠实拥趸。
季雪钦还发现，这个人太弱了，拉得开大弓却没有多少准头，不会骑马，不喜辟谷，甚至害怕虫子。
他哥会的这个人是一点都不会。
但是这个人会做饭，会哄孩子，很多东西算得很黑，对下人孩子却很温和。
而且，这个人很好看。
给人一种若能让他真心一笑，就什么都值得的错觉。
一定是错觉。
说是错觉，季雪钦却会下意识地去关注这个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对方有真正的笑过吗？
他从来没见过这人彻底的喜笑颜开过。
平日的笑意全是装的。
像一张面具。
他为什么不笑？
他的计划不是都在一步一步地实现了吗？
季家最年轻的人才，几大世家的钱财他都得到了，为什么还不开心？
怎么样才能让他笑呢。
季雪钦每天的日子就是修炼之余，仗着自己的高修为，让所有人都看不见他，跟在季长烨身后进进出出。
但是这件事在一次被打破了。
季长烨喜欢沐浴。
不喜欢用术法清洁，每当白日又做了件大事夜里总会泡澡。
季雪钦刚开始觉得这是他哥的身体，他避开了。
后来渐渐地他知道这具身体已经完全属于季长烨的了，不是他哥。
不过他也没有偷窥别人洗澡的兴趣。
直到这天，修真界只剩季家了，其余几家名存实亡，季家也快结束了。
这人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无所谓，夜里哄睡了岁岁、年年后便喝了酒。
看着这人一杯接一杯地喝，季雪钦还以为他酒量有多好，结果一坛不到就醉了。
季雪钦跟着季长烨在觞阙阁内四处转，他不知道季长烨在找什么，只能这么跟着。
季雪钦若不想显露身形和声音，谁也看不见他，谁也听不见他。
他自顾自地对着季长烨喊：“喂，你在找什么？”
季长烨听不见，自然也没搭理。
不过哪怕季长烨听得见也搭理不了，他是真的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这是他这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得到放松。
季雪钦一路跟着季长烨碎碎念。
跟着季长烨进了浴池。
季雪钦担心季长烨摔进浴池还在念叨，然后就见季长烨脱了衣服下了水。
季雪钦觉得自己明明是神魂体，怎么还会感觉到热。
口干舌燥。
他转头朝外奔出，里头却传来落水的声音。
季雪钦没有犹豫立刻转头回去。
如他所想，这人摔在水里了。
季雪钦的身体塑造得差不多了，现在显现身形去水里捞人，完全忘了自己可以用灵力将人起来。
从水里出来，季长烨的长发铺在自己和季雪钦的身上，一双桃花眼定定地望着季雪钦。
季雪钦被看得不敢和季长烨对视，视线向下却看见对方的头发粘在精致的锁骨旁，锁骨里还接了一洼水。
再往下，红的是红的，头发是黑的，周围肌理似白玉一般。
季雪钦立刻转头，结果却听见眼前人的轻笑。
季雪钦不自在：“你笑什么？”
季长烨伸手去摸季雪钦的脸：“我怎么做梦都能梦见自己找鸭。”
季雪钦不懂什么是找鸭，但是他听懂了做梦，这人以为自己在做梦。
季长烨在季雪钦脸上摸了个够，又笑：“做梦就是好，梦见的都是自己最喜欢的。”
季雪钦忍受着脸上作乱的手问：“什么意思？”
季长烨根本不理季雪钦说了什么，他在人下巴处吹气：“成年了吗？”
季雪钦脸色红得像血：“什么成年？”
季长烨很是欣赏季雪钦的纯情。
“今年多大。”
季雪钦：“十，十九。”
他刚想说十八，但是自己十八已经过了一半，不是十八了。
季长烨：“那就是成年了。”
猛然他又想，自己不过是做个梦，还能梦到未成年不成。
季长烨去脱季雪钦的衣服：“今晚乖一点。”
季雪钦心跳得比那煮沸的水也差不了多少。
就真这么没动任由季长烨造作。
季长烨：“我也是第一次来，弄疼你，你自己忍着。”
他也没有经验，唯一的经验就是看片子学到的，实操也是第一次。
季雪钦又一次亲身明白了季长烨的弱。
明明出力的是他，季长烨最后还累得昏睡了过去。
他抱着人从浴池出来，将季长烨放在床上，看着季长烨身上的红痕脸上发热。
不怪他，实在是这人什么都不会，双修都不会。
功法都不运转就想直接来。
他也是第一次做这个，只看过书，最后靠着强健的体魄压制住了季长烨，又凭着当年看的一点内容自己摸索。
不过看着这些痕迹季雪钦还是心虚，他运起灵力给人一点点消除。
然后坐在床边盯着季长烨的睡颜看了一晚上。
第二日季长烨醒过来，季雪钦第一反应是隐匿自己，如同以前一样。
季长烨躺在床上，对自己什么时候来的床上已经不记得了。
他起身感受到了那个地方的湿润，揉了揉额头。
他或者真的是单得太久了，做个春梦都有这么大的后劲。
只不过他怎么在梦里会在下面。
现在身体最有反应的也是后面。
季长烨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错了，比起当1，他更适合或者说更喜欢当零，人的身体总不会骗自己。
他试着下床，真的有一种传说中的事后感。
看来他真的空虚的太久。
不过这个梦还不赖，就是那张脸让他感觉格外熟悉。
走了两步，他想起来了那张脸不就是季雪钦吗。
比两年前的季雪钦更加成熟点。
季长烨愣在原地。
梦见和一个死人做.爱，这种事吉利吗？
难不成他爱那张脸都爱到这个地步了？
这个世界有鬼吗？
不等季长烨想清楚，两个团子就跑进来了。
“季叔叔，季叔叔。”
季长烨一手牵着一个出去。
今天没什么事，季长烨也不想动，懒洋洋地在院子里看着两个小家伙玩。
都说外甥像舅，这两个小家伙有点像季雪钦。
他觉得自己魔怔了。
闭上眼，满脑都是昨晚的画面。
梦里季雪钦咬了他满身。
那股凶劲像狼一样。
季长烨骂了一句：“真是狼狗变的。”
季雪钦在季时见旁边坐着，总觉得这句话是在骂自己。
岁岁问：“狼狗？是狼还是狗啊。”
季长烨懒洋洋的道：“是你舅舅。”
季雪钦在一旁皱眉，真的是在骂自己。
想起昨晚，季雪钦心想，骂就骂吧。
他现在能显形，但是还不够强。
这次是个机会，他要利用这次的机会重塑体时冲破以前一直卡着他的境界。
强到那个地步，才能真正保护这三个人在修真界横着走。
那边年年问：“舅舅是什么？”
哦对，这两年孩子太小，季长烨没给他们说过季雪钦。
季长烨道：“狼崽子。”
岁岁：“狼是舅舅，那狗呢？”
季长烨：“狗是狗。”
岁岁不理解，季长烨耐心地给两人讲述舅舅是什么，狼狗只是个比喻。
季雪钦望着在阳光下的三个人，不自觉笑了出来。
如果以后也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想着想着季雪钦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在季长烨眼里，他是个死人。
而且，季长烨根本不心悦他，昨晚只是当成梦。
他想要一家四口，似乎也是梦。
烈日当空的，季雪钦无端感到了冷。
季长烨对这个世界起了怀疑。
明明作者对这本书的设定就没有鬼这一说，但是他就是撞鬼了。
季长烨夜里躺着比往日更加暖和的床褥静静思考。
这个世界都能修真了，有鬼存在也不无可能。
他倒是不怕，因为他最近将原主留下的一个阵法套在了自己身上，别人伤不了他，除非他自愿。
但他也不是有病，会自愿去送死。
最近确实很诡异，比如季长烨时常感觉有人跟着自己，不小心睡着了醒来身上会有毯子，茶随时都是热的。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点，就是最近离他离得太近的人总是倒霉。
那天的梦过后，他就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空虚了，试着去接触了几个他喜欢的小白脸类型，但是这些人第二天不是被人打了就是好好走路都能摔了，让人不相信他们真的是修者。
季长烨躺着长叹，懒得起身或者抬手灭了蜡烛，被子里太舒服了。
他对着虚空道：“你是鬼吗？谁化作的鬼？”
无人应。
季长烨心想不应就算了。
他又道：“我想睡了，帮我熄一下蜡烛，谢谢。”
季雪钦刚刚被季长烨的猜测弄得一愣，现下又听见这个要求，便抬手熄灭了蜡烛。
房里暗了下来，季长烨蹭着柔软的被子睡了。
季雪钦望着这个心大的人，他这几天弄出这些一是下意识的，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先给季长烨布置好了这一切，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被季长烨发现了。
二是渐渐地他也想适当地弄出一些动静，他想要侵入季长烨的生活里，而且，照顾自己道侣本来就是应该的。
他想逐渐让自己能够出来，光明正大地走在季长烨身边。
结果被季长烨当作了鬼。
季雪钦叹气：“都把我当作鬼了，你怎么还这么淡定啊。”
这只是开始，到后面季雪钦发现季长烨岂止是淡定，对方在发现他对他百依百顺后，就得寸进尺地指使起季雪钦来了。
季长烨今天处理了事情，他哄着岁岁，年年吃了晚饭又将人哄睡。
季长烨对着空无一人的寝殿道：“我想喝酒了。”
喝酒不是什么大事，季雪钦很快就给季长烨找来了酒。
自从上一次放松过后，季长烨就有点贪恋这种感觉。
以前还好，现在他总是想念那天梦里的感觉。
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那一次的春.梦让他的身体牢牢地记住了。
季长烨在寝殿里喝酒，喝到一半才想起现在自己不是一个人，还有一只鬼。
顿了几下他道：“你天天跟着我，我洗澡你也跟吗？”
季雪钦耳尖瞬间红透了。
以前没跟，但那次以后他总想跟着，不过克制了。
因为见了那场面，他也不好受，但是季长烨还没有接受他，所以就干脆不看了，每次都守在外边。
季长烨没得到回答也没说什么，其实养一只鬼也不错，以前的他太孤独了。
季长烨再次将自己喝醉了，他胡乱道：“你长什么样？”
“你出来我看看。”
季雪钦犹豫着现身，结果季长烨没看他，反而不知道给谁甩去一个传音：“你过来。”
季雪钦神识顺着传音去，这人是这几日天天在季长烨面前献殷勤的小白脸，能力没有多少，就因为这张脸季长烨干脆让他负责了自己的寝食。
季雪钦冷言：“你想做什么？”
季长烨没回头，只是道：“春.梦哪有真人好玩。”
季雪钦立刻炸毛，他去将人扶起：“季长烨，不准，不准找别人。”
季长烨望着眼前的人，眨眼：“你好像一个人。”
季雪钦：“谁？像谁？”
像你喊来的那个小白脸吗？
季长烨仔细看：“梦里的人，那天梦里的人。”
季雪钦稍微好了些：“我就是。”
季长烨慢吞吞的哦了一声。
“少主。”
季雪钦闻言，神识扫到院外，那个小白脸正站在那里。
季雪钦：“季长烨，你离他远点，要不然我杀了他。”
季长烨笑：“威胁我呢？”
季雪钦气短：“不，不是威胁。”
季长烨：“你进来。”
那小白脸羞答答地进来，季雪钦想把人给撕了。
季长烨背靠着床：“你过来。”
小白脸过来，季长烨一把将人拉近。
季雪钦：“季长烨！”
小白脸没想到房里还有别人，顿时被吓了一跳，他急忙着眼去看。
“季，季掌院，您不是闭关吗？”
怎么会在少主房里，还喊少主的字。
季长烨：“季掌院？”
他抬眼去看站在自己背后气势汹汹的人，被酒侵蚀的脑子开始转动：“哦对，季掌院就是季雪钦。”
季雪钦望着地下的人：“给我滚出去。”
小白脸急忙滚了。
季长烨也没留人，没有那种感觉，明明身体很有想法，偏偏刚刚那个人又让他一点绮念都生不出。
季雪钦将季长烨拉起来，有点委屈又带着点凶狠：“你找他做什么？啊？一定要找别人吗？我也可以啊。”
季长烨眯着眼和季雪钦对视：“上次是梦吗？”
季雪钦气势瞬间消融：“不，不是。”
季长烨：“不是梦？那就是你了。”
季雪钦微不可见地点头。
季长烨被季雪钦这样拉着，都想靠上去，贴着人，若能再做得过一些便更好了。
他问：“你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季雪钦有些心虚，但是又想到自己肉身就是被这人毁的，理直气也壮了起来：“从一开始。”
季长烨慢慢回想两年：“难怪。”
他：“松开我。”
季雪钦放手，有点贪念地闻着季长烨身上的味道，然后一个不慎就被季长烨摔进了床上。
季雪钦诧异看去。
季长烨压着他笑：“既然有了一，那就再来次二吧，今晚满足我，我就不计较上次的事。”
季雪钦不由自主地去亲季长烨的眼睛，嘟囔道：“明明上次也是你先动的手。”
季长烨：“那你来不来？”
季雪钦没说来不来，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他发狠的亲人，将人按在自己怀里。
季长烨舒服的呢喃：“还是狼狗带劲。”
... ...
第二日季长烨是在季雪钦怀里醒来的。
自己腰间被一只手禁锢住了，连翻身都翻不了。
昨晚的事情全部在季长烨脑内想起。
季雪钦没死。
不仅没死，现在还和他滚到一块去了。
醉了的他才相信季雪钦是鬼，现在在醒了，自己这紧贴着的身体明晃晃告诉他，季雪钦没死。
现在他布置的很多东西都是建立在季雪钦死了的基础上，季家只能依靠他，结果季雪钦出现了，他的计划势必会被打乱。
连那个阵法都杀不死季雪钦，季长烨知道，想要再杀季雪钦第二次是完全不可能成功的。
杀人灭口不行，就只能拉拢了。
季长烨疲倦地闭眼，又想起一事，季雪钦跟了他两年。
也就是说他做的所有事季雪钦都清楚。
若不是杀不了，他更不想这个人活着。
季长烨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就想清楚了，没死就没死吧，人不能放走，得永远为他闭嘴。
季长烨摸着脸前的胸膛，有气无力地道：“你怎么还没起。”
季雪钦玩着季长烨的头发，一直盯着人看。
闻言道：“现在起。”
季雪钦很兴奋，现在这样算不算季长烨认可了自己。
他问：“你想吃什么？”
他知道季长烨有用早饭的习惯。
季长烨懒洋洋地道：“你会做？”
季雪钦：“看你做了两年，勉强会一点。”
季长烨：“那就挑你顺手地做，对了，做三份，还有岁岁和年年的。”
季雪钦爬起床：“还早呢，你再睡会，我做好了喊你。”
季长烨：“嗯。”
等季雪钦走了，季长烨坐了起来，他摸着自己腰，低头看自己全身的印子。
说季雪钦是狼都是夸奖了，这完全是狗。
难怪上一次后面会那么湿润以及真实。
不过这也给了季长烨别的思路，季雪钦本来就是送来季家做原主的童养媳，只不过原主不喜欢，让季雪钦的身份从童养媳变成了弟弟。
那他现在也可以将弟弟再弄回童养媳。
不管是狼是狗，总得拴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而且看季雪钦的样子，是忘却他之前杀过他，一心一意想跟自己好。
这也好，他恰巧喜欢这滋味，也喜欢季雪钦这张脸和这身气力。
这样一来，在季家，季雪钦只会是自己的人。
等季雪钦做好早饭上桌，季长烨给岁岁，年年夹了鸡蛋。
季长烨道：“我们结道侣吧。”
季雪钦眼里突然放光：“真的？”
季长烨笑：“真的。”
季雪钦乐乎：“好。”
岁岁和年年看着突然出现的季雪钦，问：“季叔叔，他是谁啊？”
季长烨：“你们两个的舅舅。”
岁岁：“狼狗？”
年年：“不是狼狗，是舅舅。”
季长烨呛了一下，他那天就不该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狼狗。
季雪钦：“我这么就是狼狗了？”
他也没做什么啊。
季长烨捞起袖子给季雪钦看：“你不是吗？”
季雪钦望着上面的印子，脸一红急忙给季长烨整理袖子。
季长烨：“泡茶，我想喝。”
季雪钦：“好。”
岁岁望着季雪钦：“我想喝奶。”
年年却是问：“那个叔叔不来了？”
季雪钦：“哪个叔叔？”
年年：“给我们热奶的叔叔。”
就是昨晚那个小白脸。
季雪钦道：“他摔断了腿，来不了，以后我给你们热。”
年年：“这样啊，那就舅舅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