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见笑:“知道啊,原本定的今天,不过导演和编剧不是说要改一场戏吗?”
季深:“一场戏能有多久,我下午四点就杀青了,你不来看我吗?”
季时见看着自己今日的行程。
“来啊, 不过你盛哥来不了。”
季深:“没事,你来就行。”
季时见:“好。”
挂了电话, 季时见叫来了助理:“帮我定一束花和一个蛋糕,顺便定一下全剧组的下午茶。”
助理:“好的,季总。”
下午两点季时见带上鲜花和蛋糕自己开车去了季深最后拍摄的地方。
这三个月他车技练得不错。
盛卞如今完全放心让他开车出门。
来到剧组,季时见抱着鲜花和蛋糕下去。
季深还差一点才拍完。
剧组有人出来接他。
对方帮季时见提着蛋糕,季时见:“谢谢,下午茶马上到,大家一起休息休息。”
那人腼腆地笑:“谢谢季总。”
除了网上的网友,现实生活里是没人敢叫季时见小玫瑰的。
最后一场戏是季深坐在轮椅上独自回忆他和他哥的童年,想起以前,眼泪流了下来。
季时见隔远了一些问:“不是以治愈为内核吗?”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
“是啊,不过治愈是需要将伤口拉开,去除毒疮的。”
季时见望着面前这个五十多岁一身儒雅的男人,有一丝熟悉。
季时见:“您是?”
男人抬手:“季总你好,我是这部剧的编剧。”
季时见想起《深渊》的编剧就是原著作家,弁星。
这两字是出自一句诗词: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他了解这个,还是他看见了盛卞的户口,有个曾用名叫盛弁。
弁与卞同音,这句诗也是形容一个人像美玉珠宝,像天上星星一样闪烁耀眼。
他问过盛卞怎么改了名,盛卞说改名时他才四岁,太小不记得了,只知道他妈妈带他改的名字。
季时见瞬间对这个作家有了好感。
季时见:“您好,弁星老师,久仰大名。”
弁星笑得温和:“季总来接小季杀青啊。”
季时见点头:“对啊,我看着安排还有一场戏,差点以为是明天,还是他打电话给我的。”
弁星:“你们兄弟俩感情很好。”
季时见看着远处被导演卡了要求再来一遍的季深,自我调侃:“我和小深年纪相差大,说是带弟弟有时候像带孩子。”
弁星推了推眼镜:“我儿子也和你差不多大,过两个月就该三十了。”
季时见就着这个话题和弁星聊了下去,直到下午茶送了过来。
季时见:“弁星老师,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弁星:“好啊,我冒昧叫你一声时见吧,没想到今日和你如此投缘。”
季时见笑:“我也觉得您有种亲切感。”
季时见和弁星聊天。
他问:“您儿子做什么工作的?”
弁星:“开了家公司,什么都涉及一点。”
季时见:“很厉害。”
弁星笑:“嗯,他还找到了共度一生的人,我很为他开心。”
季时见:“恭喜啊。”
弁星笑着笑着感叹:“其实我对不起他。”
季时见做出倾听的样子。
弁星:“我和我妻子离婚二十多年了,他被我妻子带走了,我很对不起他,当时我和我妻子关系到达冰点,每次都想着不能在孩子面前吵却每次都没控制住,有些时候我甚至怕在他身上看见我妻子的影子,最后离婚时我也没积极争取他的抚养权,这些年只能在暗中偶尔看看他。”
弁星看着季时见心里欢喜:“现在他成人了,有了自己的伴侣,有了自己的生活,我太高兴了。”
季时见不解:“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呢?”
弁星叹气:“我答应过他母亲,这辈子除了给抚养费以外不能和他有任何交集。”
季时见突然觉得面前这个人又不熟悉了,他刚刚还觉得对方有一丝像盛卞,但是盛卞不会这样做的。
弁星笑:“光说我了,时见你有对象了吗?”
季时见笑答:“有了。”
弁星:“什么时候结婚啊?”
季时见突然像是面对催婚的家长,他咳了一声:“今年之内吧,他最近有些忙,忙过这阵子就要筹划这件事了。”
弁星:“好啊,真好,我这有两本书,提前送给你做贺礼吧。”
季时见:“不用不用。”
弁星将书送出去:“别客气,我见你这孩子有缘。”
季时见拿着书只好道谢:“谢谢。”
弁星:“没事。”
季深这会杀青了,远远地跑过来:“哥。”
弁星:“你们兄弟聊,我去找导演商量下面的事。”
季时见:“好。”
弁星走远,季时见将书收着,拿着花过去了。
“恭喜杀青。”
季深抱着花:“哥,有蛋糕吗?”
季时见失笑:“剧组饿着你了?”
季深叹气:“戏不是按着顺序拍的,最后这一个月我要求减肥,馋死我了。”
季时见拿出蛋糕。
季深直接拆开就吃了一块。
季时见看季深这样子,给季深拿了奶茶。
“你慢点,我给其他人点了下午茶,没人和你抢。”
季深也就解个馋,吃了一块蛋糕后就不吃了。
“吃多了有点腻。”
季时见笑:“你减肥,那黎赢呢?”
季深一脸严肃:“增肥,练肌肉呢。”
季时见:“练肌肉?”
季深:“是啊,导演先拍了我们后面的戏份,最后来拍开始戏份,开始的戏份里,哥哥那个角色是个臂膀都有明显肌肉的,我们两戏份不在一处,他增肥去别地拍去了。”
季时见:“这样啊,对了,还有一个月你就要开学了,到时候...”
季深立刻接话:“到时候我让哥哥送我就行了。”
季时见笑:“行行行。”
“季深。”
导演在那边喊,季深放下奶茶:“哎。”
导演和几位工作人员抱着花过来:“恭喜杀青,先别走,我们马上收工,今晚一起走杀青饭。”
季深:“好勒。”
导演:“你这怎么还有一束花。”
季深让开了点,露出他哥。
“我哥送的。”
导演看见季时见立刻道:“季总,您怎么来了。”
季时见:“叫我时见就行,小深杀青我来接他,杀青饭是吗?我请,在盈欣饭店,我订好了,大家今晚好好休息。”
导演摸着头:“那好,就听季总的。”
导演:“大家收拾东西,收工了,我们去盈欣饭店。”
“好勒。”
“好的导演。”
导演:“那我过去忙了,今晚喝一个。”
季时见看着季深:“小深酒量不好,他可喝不过您,我和您喝,不醉不归。”
导演拍着季时见的肩膀:“好,不醉不归。”
这是季时见第四次见这位导演了,不得不感叹,这位导演生活中和拍戏时完全是两个样子。
拍戏时一丝不苟,严肃认真,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平时又很豪迈。
导演走了,季深看着他哥:“哥,你真要喝啊?”
季时见:“我喝醉了可以喊盛卞来接我或者你送我回去,你喝醉了打算让我送你回去照顾你啊?”
季深一噎:“你真是我亲哥?”
季时见吸了一口奶茶:“童叟无欺的亲哥。”
季深叹气,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蛋糕。
季时见笑,然后给了季深车钥匙:“我车里有一套衣服,特意给你定制的,去洗个澡换上。”
季深拿着钥匙叹气:“杀青也要有仪式感是吗?”
季时见认真地点头:“对啊。”
季深望着蛋糕:“哥你别偷吃我蛋糕。”
季时见失笑:“快去。”
等剧组收拾好了,季深也换好了衣服,导演看见了都赞了句:“这身很精神啊。”
季深:“我哥让换的。”
导演:“季总的眼光总不会差的,走吧。”
季时见提着剩下的蛋糕和花:“走吧。”
几人前往盈欣饭店。
饭桌上,季时见听着导演吹嘘自己过往,他一边附和一边注意着季深的吃食,没有让同剧组其他演员灌季深酒。
季深真实的酒量也就一两瓶低度啤酒,他可不想让季深沾到酒。
季时见和导演喝到散场,不过由于外面下起了大雨,大家都被拘在了饭店等雨小。
季时见体质特殊,喝得越多越清醒,这会给盛卞打了电话。
“哥哥,我喝醉了,来接我一下。”
盛卞刚刚下班,闻言:“好,我马上来,不许再喝了。”
季时见:“好的,哥哥。”
季深在一旁听着,最后不死心地确认:“哥,你叫盛哥来接你了?”
季时见点头:“是啊。”
季深努嘴:“我又没喝酒。”
季时见:“你有驾照吗?”
季深理直气壮:“没有,但我会找代驾啊。”
季时见意味深长:“我怕你一会没时间给我找代驾。”
季深疑惑:“啊?”
季时见没在说话。
盛卞来得很快,他一进来就在门口遇见了黎赢。
看着黎赢这明显精心准备过的一身和手里拿着的小巧盒子,盛卞下意识问:“求婚?”
黎赢顿了一下:“嗯,你怎么知道。”
盛卞能知道当然是因为季时见在别墅里给季深准备了礼物和惊喜,季深的生日恰好在今日零点。
盛卞:“今天去家里吧,他给你们准备了东西,我们今天不过去。”
黎赢:“谢谢。”
他确实需要一个布置好的地方,他今天结戏后利用剧组收拾了自己,立刻去取了戒指,这边上面的包厢还是这一周他抽出时间来布置的。
其余的地方没有时间去精心准备。
季时见帮忙了他自然感谢。
外面的雨也小了,季时见看着进来的盛卞,望了眼手机,他靠在背椅上笑,从兜里给了季深一张门卡。
季时见:“去帮我拿个东西。”
季深看着卡片上的包房疑惑:“哥,你什么时候去放了东西?”
季时见望着季深这一身:“我给你放了礼物。”
季时见催道:“快去吧。”
季深拿着房卡上楼。
盛卞也刚好过来了。
季时见歪头笑:“哥哥。”
盛卞望着季时见:“喝了多少?”
季时见伸出双手。
盛卞半蹲下,季时见搂着盛卞脖子:“你尝尝就知道喝了多少。”
盛卞碰到季时见的唇,在外面尝了尝味道,没深入,毕竟包厢里还有其他人。
盛卞:“喝了不少,醉了吗?”
季时见摇头:“没醉。”
盛卞笑:“我不信。”
季时见去碰盛卞的额头:“不信你还问?”
盛卞笑着扶起人,给包厢另一边的人道:“季总我带走了,大家玩好。”
其他人笑哈哈笑:“好的,季总慢走。”
盛卞望着其他人,尤其是桌上睡着的导演,而一旁的副导演还在举杯,神志不清地喊:“季总,我再敬你。”
盛卞望着季时见笑:“厉害啊,我们季总一个人喝倒了一桌。”
季时见:“给他们都在这里开个房吧,我看他们也走不了。”
盛卞:“我让人安排,走吧,我们回家。”
季时见:“哥哥,背。”
盛卞故意道:“我们季总不是没醉吗?”
季时见带着酒意地望着盛卞:“现在醉了,想要你背,背不背?”
盛卞弯腰背起人:“背。”
盛卞背着人,季时见就在盛卞脖子上作乱,一会伸手写个字,一会亲一口。
盛卞笑着躲开:“折磨我呢?”
季时见再盛卞脖子上响亮得亲了一口:“这叫恃酒行凶。”
盛卞背着人出了饭店,雨已经停了。
盛卞:“好,给你行凶。”
季时见埋在盛卞脖子上深笑:“我今天被一个人催婚了。”
盛卞:“你怎么说的。”
季时见思考:“我说我们今年就要成婚。”
盛卞赞同:“你说得对,我们今年就结婚。”
季时见苦恼:“今年只剩不到四个月了。”
盛卞突然冲动:“宝贝,我们明天去领证,月后结婚如何?”
季时见闻言:“好。”
盛卞腾出一只手抓着对方在自己胸膛前作乱的手亲了一下:“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明天起早去领证。”
季时见:“真的?”
盛卞:“真的。”
季时见笑:“我觉得真不了。”
他朝盛卞耳朵吹气:“你明天早上起不来的。”
盛卞站着,语气都重了些:“我看你是想明天起不来。”
季时见立刻决定:“我们下午去领证,今晚我要恃酒行凶。”
盛卞加快了脚步去停车场。
“我等着。”
又荒唐了一晚上, 季时见在盛卞重新装修过的别墅里醒来。
他一醒来就看着床边带着露水的玫瑰,季时见笑着轻喊:“盛卞,你又去花园里剪我的玫瑰了。”
盛卞从外边进来:“醒了?洗漱起床吃饭?”
季时见懒洋洋地躺着,问了一个他好奇很久的问题:“哥哥, 你一天天的精力怎么这么好, 明明你出力较多。”
盛卞卡了一下。
季时见接着嘟囔:“天天都比我起得早。”
盛卞失笑, 没忍住道:“或许是你太棒了。”
季时见疑惑地望着盛卞。
盛卞咳了一声, 歪开脸, 小声地解释。
“宝贝,你太敏感了,我们出力和受力都一样,但在精神和感觉上你比较容易累。”
一碰到就被刺激, 长时间的刺激下更容易疲倦。
季时见听懂了,他不太服气,可是不服气也没什么用, 他身体就这样了, 平日里和别人无意碰到也没什么,但是只要是盛卞就一下都不行,他受不了。
季时见朝着盛卞道:“过来。”
盛卞低头,季时见趁机在盛卞脸上咬了一口。
“哼。”
盛卞笑着去蹭季时见:“好了,起床,现在起床还能勉强赶得上早饭。”
季时见:“九点钟的早饭是吗?”
盛卞:“对啊。”
两人磨磨蹭蹭到九点半才起床。
吃过了一顿算得上早午饭的早饭,季时见就看着盛卞上上下下地忙活。
季时见:“忙什么呢?”
盛卞咳了一声:“我们去领证,拍照背景是红色的,你说我们要不要穿白衬衣。”
季时见似笑非笑地看着盛卞。
盛卞扛不住季时见的目光, 主动说:“我买了两身衬衫。”
季时见:“我看看。”
两人上楼,季时见望着这身偏向于少年气的衬衫和黑色裤子, 他笑:“你不仅买了这些吧。”
盛卞摸着脸打开衣柜。
里面是校服,还有校服裙子。
季时见问:“只有这些吗?”
盛卞:“剩下的等我们婚礼那天给你看。”
季时见笑,拿着衬衫比划了几下。
“换吧,换好到民政局恰好那边下午上班。”
盛卞雀跃:“好。”
两人换好衣服,季时见盯着镜子,自己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
若是戴个眼镜,去大学冒充学生也是可以的。
季时见笑,他的头发现在已经长到背心了。
盛卞比他还爱惜这头头发,每次洗完澡都会给他抹一些护发的东西。
季时见收拾好就看着一身衬衫的盛卞:“不错,挺好看的。”
盛卞低笑:“走吧,我联系好人了。”
季时见和盛卞出门,开车前往民政局。
两人走了一半,盛卞在一个商场停车。
盛卞:“宝贝,你等等我。”
季时见:“好。”
他看着盛卞进了商场,不知道盛卞打算去买什么。
等盛卞从商场提着一个红色袋子出来。
季时见接过来一看,里面是一包包的喜糖和红包。
季时见笑:“去买这个啊。”
盛卞开着车:“我看别人结婚都会送。”
季时见:“别人?”
盛卞点头:“嗯,我认识的那些商界朋友。”
季时见想了想:“那我是不是也要买一些去发给公司的人?”
盛卞咳了一声:“我买了,到时候你让助理拿去发就行了。”
他买了很多,不过出门太着急忘了,而且红包需要现金,他就干脆一起去换了好。
季时见:“好的。”
来到民政局,民政局负责盖章的小姐姐似乎认识季时见和盛卞。
两人去拍照填表时她就在一旁笑。
季时见回了笑容。
盛卞看着照片,拍得挺好的,两人都在中间,衣服没皱,五官也没变形,季时见笑得很甜,他望着季时见的笑容也跟着笑。
今日下午人不多,两人很快就拿到了两本红色本本。
盛卞拿出喜糖和红包,感谢所有的工作人员。
特别是给他们盖章的小姐姐。
小姐姐拿着喜糖说:“恭喜你们,祝你们百年好合。”
盛卞和季时见异口同声:“谢谢。”
两人一出民政局,才坐上车,盛卞就拿出手机拍了结婚证,拉过季时见的手握在一起拍了一张。
然后去发了朋友圈。
下面一堆人说着恭喜。
季时见笑,这会的盛卞像个小孩子。
季时见去了朋友圈也给盛卞点了个赞,然后将图偷了,转手发在了自己微博。
就配了两个字:已婚。
盛卞的特别关心响起,他看着季时见的微博,点进去看见了微博内容,先转发,跟着配了几个字:好巧,我也已婚。
转发完盛卞才道:“偷我图啊。”
季时见昂头:“不行吗?”
盛卞笑:“可以。”
两人开车回去,微博又炸了。
两人的微博下方非常热闹。
“啊啊啊,我磕的cp结婚了。”
“真好啊,已婚。”
“已婚,好坚定的两字。”
“呜呜呜,我今天负责他们结婚,盛总还给了喜糖和红包。”
“楼上,再多说一点。”
“嘿嘿,小玫瑰真人真的好好看,今天两人的扮相真的好显小。”
“盛总全程一直看着小玫瑰,全程!”
“他们真好磕。”
除了网友,点赞评论的还有季深黎赢,月薰等等在节目组里认识的人。
甚至有两人的合作伙伴。
季时见收起手机问盛卞:“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回家吗?”
盛卞:“嗯。”
“宝贝,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种结婚策划,一会回去我们一起看看,看看还有什么要改的。”
他加班了快三个月,能腾得出一个多月的时间来结婚和度蜜月。
季时见:“好啊。”
回到家里,季时见看着盛卞加班加点赶出来的策划,他看着其中一份。
“庄园?”
盛卞给季时见介绍庄园内的情况。
“这座庄园是我之前买的,里面种满了鲜花,比较古老。”
是现代风和古风完美结合,带着神秘色彩又唯美。
季时见:“那就在这里吧。”
盛卞笑:“好,我也想在这里。”
盛卞和季时见商量细节。
季时见问:“这么着急,你想在什么时候办?”
盛卞:“下周。”
季时见:“这么着急?”
盛卞不好意思地道:“若不是怕布置不及,我都想明天办。”
季时见笑出声,同意了下周的时间:“哥哥,那就下周吧。”
盛卞欣喜:“那我们去写请帖吧,我早上让人送了请帖样式过来。”
季时见:“好。”
来到书房,书房里确实有很多请帖,样式不一。
盛卞:“这些都是我选了觉得好的,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没有的话我们再挑。”
桌上总的是四种请柬样式,就季时见一眼看中红色打底,白金烫花的请柬,请柬的尾部还有一朵立体的玫瑰花。
季时见:“就这个吧,好看。”
盛卞笑:“这里面我也比较喜欢这个。”
季时见打开请帖,拿了桌上的笔开始写了第一份。
“哥哥,你看这样可以吗?”
盛卞看了:“可以,很好,这就是接下来的模板了。”
季时见被逗乐:“你偷懒啊,用我写的模板。”
盛卞:“没办法,谁让我们季大师写得好。”
季时见笑。
两人在书房商量着名单,再将请柬写了出来,当晚就寄出去了。
盛卞:“宝贝,我们分工吧,我负责安排当日事宜,包括宾客的安排等等,你负责挑选我们的服装,庄园的布置。”
季时见没意见。
庄园其实已经很完美了,季时见只是需要提出一些自己想要的创意就行了。
衣服也是有基础了的,他挑选起来也不费力。
不过,他这辈子也只结一次婚,季时见想更加慎重一些,更想给盛卞留下一段老了还能拿出来念叨的美好回忆。
季时见将自己那个世界结道侣会穿的衣服画了下来,找了姜砚帮忙联系制作衣服的师傅,加钱加班,希望在下周六赶出来。
他和盛卞的婚礼在下周天。
今天周五,还有一个多星期。
姜砚说来得及。
除此之外,他还定做了两身西装。
季时见看见了婚纱,什么样子的都有,他没忍住也订了,还订了好几套。
这一周,两人都在忙这件事。
而在第二天收到请柬的人都很震惊。
认真算起来季时见和盛卞认识还不到半年,这都算得上闪婚了。
两人感情非常好,大家也就都是祝福。
季深收到请柬后给他哥发消息
【我这边才求婚,你和盛哥就要结婚了?】
季时见:【是啊,我比你大,这是应该的。】
季深:【哥,你和盛哥也太快了,我要当伴郎!】
季时见:【这个你去给你盛哥说,婚礼人员不是我负责。】
季深:【哦哦,分工合作是吧,我懂,我去了。】
季时见笑,他都能猜出当天的伴郎有谁了。
和盛卞关系熟悉到可以做伴郎的人,无非就是那几个人。
剩下的再加上综艺里认识的朋友也就差不多了。
做完这些,他看着庄园的航拍图,很期待一周后的婚礼。
这几天内季时见准备充足, 婚礼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还有两天就是两人的婚礼,这几天盛卞都沉静了不少,夜里不再和季时见闹到半夜,季时见偶尔会笑盛卞。
距离周天还有两天, 季时见定做的衣服到了, 两人联系了摄影师来拍结婚照。
季时见准备的衣服多样, 男女装都有。
季时见每换一套衣服盛卞都要看呆一次。
惹得摄影师直笑。
盛卞咳了两声:“真好看。”
季时见:“放心, 等结婚那天, 晚上都穿给你看。”
盛卞想想就觉得自己要不行了。
“宝贝,等我们新婚夜再说。”
季时见打量着盛卞:“行,但是你要收敛一点,计划内今天一定要拍完结婚照。”
盛卞:“我尽力。”
对他来说, 想要不看季时见太难了。
两人配合摄影师拍了一天,等到收工时都累得慌,晚上回去盛卞就没有再做什么。
当晚就拿到了照片, 第二天两人提前来到庄园检查一切细节, 明天的司仪,礼服,摄影师等等确认完全无误。
本来这些都可以让别人来检查,不过盛卞不放心,事事都要亲为。
盛卞认为这是两人这辈子唯一一次婚礼,他应该亲力亲为。
夜里盛卞抱紧季时见:“宝贝,我有一点紧张。”
季时见低笑:“紧张什么啊。”
盛卞望着怀里明知故问的人,他蹭着季时见的脖颈:“笑话我呢。”
季时见笑,笑完了才缩在盛卞怀里。
“哥哥, 既然紧张,那我们来做点缓解紧张的事情。”
盛卞无奈抓着季时见不安分的手:“明日要起早, 别闹。”
季时见在盛卞的锁骨上轻咬:“你克制点不就行了。”
盛卞成功被引起了火,季时见随意一下都能引起他的火。
盛卞翻身压着季时见,望着季时见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他失笑:“别闹,我去洗澡,你快睡,你最近生物钟都乱了。”
季时见伸手搂着盛卞:“怪谁?”
盛卞亲了季时见一下:“怪我,快睡吧,我去冲个澡,明日还有好多事呢。”
盛卞毅然决然起床进了浴室,季时见望着盛卞的背影,收敛了没有继续挑逗。
在床上等了一会,最后他还是打着哈欠,拉过被子盖着自己,慢慢地睡着了,连盛卞什么时候从浴室回来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两人起得挺早,恢复了季时见以前的六点作息。
起来吃了早餐,季深就过来了。
“哥,盛哥,按理说你们俩此刻不能见面。”
季时见挑眉:“我们有这规矩?”
季深:“明面虽然没有,但是我觉得我们得稍微尊重一下这个风俗。”
盛卞笑:“好了好了,你们俩玩,我去准备准备。”
盛卞出门,季时见望着季深:“你今天也起这么早?”
季深:“哥,这可是你结婚,我当然要起得早,还好你们是今天办,我明天就要回学校了,你们要是明天办,我都赶不上你们的婚礼。”
季时见笑问:“东西准备齐全了?”
季深点头:“哥哥和我一起去,不过他忙,陪我住一个星期就得回来了。”
季时见:“行,我在那边有房子,你们直接去住就行了。”
季深:“我知道。”
等到了八点,季深开始催:“哥,你今天就这身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