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灯下看美人,美人不止貌美还主动。
祝九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喉结滚动间沉了眸子。
他屈起膝盖抵着床边,手掌握住向导的脚踝,摩挲着赤白的脚心。
“怎么这么主动?”
“不是你……”席妄猝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即羞愤般闭了嘴,偏开头闭上了眼睛。
“……我、我走了。”他不安的攥着衣摆,作势要起来。
祝九抓着他的脚踝一拉,他直接扑在床上。
紧接着背上一重,男人的胸膛覆了上来,手掌从衣下往上。
祝九嗓音微哑,低沉询问:“我可以吗?”
席妄偏开头,将脸埋进被子里,露在外面的耳朵红得几欲滴血。
祝九撩起过长的发丝,轻轻含住耳珠,厮磨间席妄浑身一颤,被更过分的解开了裤子。
哨兵过于优越的体力在今夜展露的淋漓尽致,祝九隐忍克制,在此刻彻底失了分寸。
滚烫的汗珠一颗一颗滴在席妄身上,他捂着嘴,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一面深深呼吸一面掉着眼泪。
像是无法承受般,就连呼吸都显得十分困难。
他被握着手,十指相扣,像是犯人又像是爱侣般压制在头顶,只能任由呼吸落在身上,激起一片战栗。
他几欲晕死,失神间又睁开了眼睛,生生死死间,眼泪止不住的掉落。
祝九哄他,可男人说的话只管一半,剩下一半就由不得他。
闹到半夜,席妄才从半昏死的状态解放。
他垂着眼睛,想哭又哭不出来,只能发出几声克制不住的抽/泣。
祝九摩/挲着他的眼尾,轻声哄他:“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席妄话都说不出来,闭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微弱的阳光在他的眼皮上晃悠,他皱着眉,露出斑驳的手臂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头顶的被子被扒拉开,一团毛绒绒的小动物刨着他的头发,发出叫声催促:“吱吱~”
“嗯……柚柚……”
席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脸瞬间贴上了柚柚毛绒绒的肚皮。
被柚柚习以为常的埋脸杀,席妄总算清醒了不少,他昏昏沉沉的坐起身子,像是被糟/蹋般无力的倚靠在床头,手指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
柚柚一个劲的催他起床吃饭,席妄含含糊糊的支吾一声,半睁开眼睛。
入眼是昏暗陌生的房间,厚重的窗帘拉得很紧密,只露出一线天光。
单身公寓虽然不大,但设备齐全,入户左边是灶台右边是浴室,再往里就是客卧一体的小空间。
以至于席妄一眼,就能看到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男人果着上身背对着他,在斜对面的灶台上煎着什么,油滋滋作响,在锅里泛着金黄的油花。
他依次煎着蛋饼,时不时的偏头朝席妄的方向看一眼,注意到席妄已经醒来时,他不紧不慢的关了火。
“感觉还好吗?”祝九摩/挲着他的侧脸,因为担心,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席妄偏头亲昵的贴合他的掌心,弯起唇角露出浅笑,眸子璀璨柔和:“有点疼,休息下就好了。”
“好,宝贝不舒服要及时和我说。”祝九点头应下,又忍不住在他的侧脸抚了抚,坐在床边好似不舍般,踌躇着不肯离开。
还是席妄的肚子“咕噜”一声闹起了抗议,他这才回过神般摩/挲了下席妄的手,目光专注。
“我煮了粥,还煎了鸡蛋和午餐肉……还有什么想吃吗?”
虽然这些在末世前可能不够健康,但在末世里也算是难得有营养的东西了,只是比不上食堂现做的各种菜肴。
但是祝九实在不放心把人独自留在家里,他又没认识几个人可以拜托。
就在屋子里翻找了一下有用的东西,简单做了一顿。
做完这种事,怎么好吃油腻腻的东西呀。
席妄扁了一下嘴巴,肚子空空荡荡的感觉确实难受,真要他一下子骄纵起来,他又有点不好意思,觉得羞赧。
“嗯……要不再往粥里放点肉?”他纠结了一下,小小声提要求。
祝九看了眼手边的柚柚,没忍住轻笑了下。
他笑得突然,弄得席妄都莫名其妙。
就见祝九抬手揉了揉柚柚的小耳朵,笑着打趣:“宝贝和柚柚一样爱吃肉。”
“这小家伙一出来就找肉吃,全家的肉都给它吃了,难怪你这么瘦。”
祝九一番打趣,把席妄都弄得不好意思了,他张了张嘴巴,有点不服气,又反驳不了。
只能憋气的扁嘴,被男人抱住时,气意的偏开头。
男人声音喑哑,在耳边耳鬓厮磨,透着密不可分的亲/昵:“多吃点宝贝,你瘦得我心疼。”
“我、我知道啦……”
席妄红了小脸,胡乱的答应一声。
等粥端上来,他才发现粥里面加了皮蛋和瘦肉。
末世前普普通通的一碗皮蛋瘦肉粥,在末世里席妄已经很久没吃过了,他不由目光灼灼,眼巴巴的看着祝九舀粥。
祝九舀出一碗粥,没有直接放在他迎上来的手上,而是用纸垫了垫放在他手边。
“肉原本是给雪球准备的,不过这家伙不老实,今天就不给它鲜肉吃了。”
祝九提到雪球的语气,还带着点相看两厌的劲。
他倒不至于亏待它,不管羊肉猪肉,能买到就给它搬一点回来。
只是对这家伙乱舔柚柚,占他老婆便宜十分看不过眼。
他刚开始觉醒的时候,一度以为雪球只是他的幻觉,任凭大只的雪豹怎么挠自己的腿也面不改色。
直到一个哨兵追上来,让他把他的精神体带走。
如果不是遇见了席妄,他估计能每天定点投喂点肉,在公寓里与它井水不犯河水,直到精神力耗尽维持不了精神体的形态为止。
祝九把这件事又提出来说给席妄听,夸他有能力又耐心。
“哪、哪有这么夸张啊……”
席妄眼神闪躲,不自然的揉揉柚柚的小耳朵。
柚柚分到一个煮熟的鸡蛋,坐在桌子上抱着啃,腮帮子一动一动,像是抖落碎雪般颤着白胡子,显得格外可爱。
它附和般“吱吱”两声,直让席妄羞得不好意思。
祝九明明听不懂,还一本正经:“你看柚柚都赞同了。”
“你又听不懂它的意思……真的太夸张了。”
把席妄夸得都不好意思了,捧着碗半遮着脸,羞得小脸飞红。
他只好埋首吃饭,端着碗一连喝了两碗粥。
撑得不得了,只能坐在沙发上休息。
喝完粥,哨兵又跟变戏法一样,从柜子里翻出一碗糖渍西红柿。
西红柿切片,用糖腌制,泌出甜滋滋的蜜水。
席妄不用吃都能猜到是什么味道,一定非常的甜蜜清甜。
“爱吃甜的小宝宝。”
席妄又得了一个新称呼。
席妄无法反驳,端着瓷碗用勺子往嘴里送西红柿。
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席妄却觉得很不好意思,甚至有点忐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好吃这些?”
应该说,这种东西,就算是他小时候,也是吃不上的。
孤儿院的标准,多是能吃饱就行,不会专门拿出一个西红柿费劲去弄一碗甜食。
以前没得到过,席妄也很难想到再补偿自己。
可是祝九却说:“就该吃,家里东西少,也不能苦了宝宝。”
他说得宠溺,也确实变着法给席妄做吃的。
明明有不用配菜的皮蛋瘦肉粥,还是煎了午餐肉和煎蛋,切了西红柿做饭后甜点。
祝九比了比他的腰,不住的叹气:“我还怕你嫌弃我。”
“我年纪大第一次疼人,老房子着火,就想对你好,就怕缺着你一星半点。”
“胡说……”席妄语气不对,立刻被人抱进了怀里。
“宝宝要哭了?嗯?”祝九偏头,仔细的打量他。
席妄揪着他肩膀上的衣服,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有点想哭,嗯,一点点。”
“那就哭一会,不能哭太久。”祝九纵容的回答。
他歪头亲了亲席妄的腮帮子,凤眸微敛,凌厉的眉眼显露出柔和的弧度。
耐心的跟他商量:“哭太久,对你身体不好,我们只哭一会。”
“嗯……”席妄忍不住眼泪,把脸埋进他的脖颈里。
似乎遇到祝九之后,他的整个情绪都格外脆弱,变得特别娇气。
可祝九的手规律的抚摸着他的头发,他就像是突然得到关心的缺爱小孩,一下子就憋不住情绪。
眼泪从眼尾一颗一颗往下掉,掉进祝九的衣领里,把他衣服都哭湿了。
心里又羞耻又欢喜,纠结得攥着他的衣服,怎么也不肯松开。
“吱~”
无人的午后,一只白鼬猝然从向导的怀里钻出,它耳尖微动,雪白柔软的小身子像是一团毛绒绒的雪,在席妄下巴上挨挨挤挤的蹭。
席妄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逗弄着柚柚的毛下巴,手指轻轻在那里挠着。
白鼬被挠得很舒服,一边迎合一边眯起眼睛,愉悦的晃动着尾巴。
它模样可爱,白花花的一长条软乎乎的树立在面前,遮住窗子落进来的半边光线。
席妄唇角微勾,斜靠在臂弯间的脸披散着碎发,显露出格外柔和的神态。
他逗弄着柚柚,疏导室的门被人敲响。
一个向导探进半边身子,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那个,不好意思席老师,我这边有个哨兵……你能来一下吗?”
“好的。”席妄习以为常的站起身,白鼬利落的跳到他的肩膀上。
随着走动,白尾巴在空中一晃一晃,露出呆萌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可爱。
路上,那个向导很不好意思,一直在道谢,露出新人招牌的无辜笑容。
“席老师,那个哨兵的情况有点奇怪,我真的弄不懂啊!您能来帮忙真是太好了!”
席妄检查了一下,顺手帮忙给这个哨兵进行了疏导。
“……只是精神图景凌乱了一部分,你要是不会,正常疏导后让哨兵自己整理就好了。”
“好的好的,真的太谢谢你了,呜!”新人向导一脸“终于解脱”的表情,呜呜的跟席妄诉苦。
向导经过培训之后,每个月都有固定的疏导任务,刚上岗的小向导一遇到教科书上没有的情况,就忍不住惊慌失措。
因为是难得会长久固定坐班的向导,席妄经常被拜托去帮小新人处理不属于自己的工作。
他习以为常,新上岗的小向导却很有精神:“下班务必让我请客吃饭!没有席老师,我这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啊!席老师最近交了男朋友对吧?请务必让我一起请客!”
小向导双手合十,满脸请求虔诚。
席妄原本还觉得不好意思,听到这话他神情一怔,漂亮的眉眼忧郁垂落。
“他、他随军去做任务了。”
为了避免丧尸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聚拢形成丧尸潮,基地经常会派人出去探查情况,清扫丧尸,顺带收集一些有用的物资。
席妄虽然成为了专项向导,但没有经过训练,白塔不会随随便便把珍贵的向导派出去随军。
以至于祝九走了两天,他想着念着,整个人都忧郁了不少。
明明之前一个人还好好的,但是男朋友一走,他就像是恋爱脑缠身,魂不守舍的,被抽走了精气般。
实在有些萎靡不振。
小向导“啊”了一声,挠了挠脑袋,随后一握拳锤在手心:“那更要去吃点好吃的啊!”
“男朋友出去了,自己在家里,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不用被抢了多好!”
他缠着席妄,好说歹说的劝好话:“去嘛!去嘛!”
小向导纠缠许久,席妄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压低眉头,勉强答应下来。
“不用你请,我们各付各的就行。”他还是有点不习惯占别人便宜。
小向导不由扁嘴嘟囔:“老师真的太客气了!”
席妄只当没有听到,顺手摸了摸柚柚的小脑袋。
让别人破费请柚柚吃肉,他也实在不好意思。
听说席妄愿意去聚餐,几个新毕业的小向导叽叽喳喳的聊了一通,原本两人聚餐变成了一大伙人的聚餐。
小向导们都是十八岁成年那天觉醒的向导,上了半年理论培训之后又开始了实践培训,上午帮忙疏导,下午训练作战。
席妄除了会固定坐班之外,还会帮白塔培训新人。
只是以前他独来独往,也不和人亲近,白塔的教官交给他的小新人他带了几级,最后也不认识多少。
看起来就是很孤僻很傲气的状态。
最近交了男朋友,气质一下子软和下来,有种寒冰过去之后如沐春风之感。
一直遮着眉眼的头发被耐心的整理到两侧,过长的头发总在脑后扎起小揪揪,任由一些碎发散落。
小向导们这才发现,看起来很孤僻不好惹的席老师,其实也是个很漂亮的青年人,甚至比他们都大不了多少。
教学简单易懂,又耐心又熟稔。
小向导们也终于鼓起勇气,盘算着要请席老师吃饭,感谢一下这段时间的教导。
下班后席妄一下子见到那么多人在门口等着他,不由愣了一下,被围着往外走。
小向导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今天食堂又有什么好吃,白塔的食堂比公共食堂便宜,菜又好吃,从普通人一下子变成向导的他们对此特别高兴,每天吃饭都很有激情。
不过小向导们刚成年不久,还是跟鹌鹑一下,一个挨一个的乖巧,深怕不小心被赶出去。
席妄不得不跟他们解释一些问题,听说有一些向导家里情况不太好的,他会很真挚的提供建议。
“等培训完,你们可以在白塔买饭给家里人带过去,只要不是一次性买太多或以此牟利,白塔是不会管的。”
白塔把向导和哨兵聚在一起,主要是为了管理与保护,并不会要求他们和自己的家人断绝来往。
有些家里情况不好的,确实因为家里出了一位哨兵或向导而变得好起来。
小向导们还没听说过能这么做,他们吃饭都是教官统一发餐票,固定多少额度。
“真的吗?真的可以这样做?”
“可是我们还是教官发餐票诶,只够自己吃。”
“那干脆买野菜饭团或者包子,这样不就有好多个了?”
小向导们纷纷兴起,一时之间席妄觉得自己带了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孩子。
席妄不由莞尔。
他被小向导们围着走,偏头正说着话,走着走着突然身子一腾空,被人揽着腰直接抱了起来。
“啊!”席妄惊叫一声,下意识的抓住了圈在腰上的手臂。
男人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倦怠的将脑袋压在他的肩上。
“宝贝,带着一群小鸭子去哪里?”
出了两天任务的祝九哑声失笑,从后面抱着席妄的腰,下巴亲昵的蹭了蹭脖颈。
他风尘仆仆的回来,身上还带着灰,粗糙的手指布满了痕迹,把席妄身上的衣服都弄脏了。
席妄却没注意,他意识到突然袭击自己的人是谁,立刻红了眼眶。
祝九放开他时,席妄转身扑进他怀里,差点没掉小珍珠。
祝九抱着他哄了哄,低头亲吻他的眼尾:“想我吗?宝贝。”
“想……”席妄嗓音委屈,含着眼泪点头。
“你在外面有没有受伤?什么时候回来的?任务困不困难?”
席妄连声发问,不等回答就先摸索起了祝九的胳膊肩膀。
眼眶泛着红,一副担惊受怕的不安模样。
祝九连连安抚的轻拍他的后背,耐心十足的回答:“没,刚回来,不困难。”
他一把抱住激动的向导,深深的闻嗅着他身上那股清浅的带着凉意的香味,深深叹气。
“就是,比较想你。”
祝九嗓音低哑,透着沙哑的磁性,性感又深情。
席妄脸一红,呐呐的垂下眼睛,小声答应:“我、我也想你。”
很想很想。
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一个人是这么孤独。
孤独得他辗转反侧。
两人抱在一起互诉衷肠,一转头一群小向导满脸好奇的看着他们。
祝九眉眼深邃浓烈,眉骨间的阴影格外深刻,看起来颇为威严骇人,漫不经心瞥过来的目光凉薄从容。
哪怕满身狼狈,也叫小向导们不由屏住呼吸。
祝九凝眉:“他们是?”
“是我带的向导,最近他们在上实践课。”席妄简短的解释,瞥到小向导们好奇的目光,抿下唇羞赧的介绍。
“这是我的男朋友。”
祝九点了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哦~师公!”
“师公好帅!师公刚回来我们岂不是成电灯泡了?”
“啊,老师不和我们一起吃饭了吗?”
祝九一回来,席妄满眼都是他,真的有一瞬间完全忘记了聚餐这件事。
他不免有些抱歉,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肩膀上落下一只手捏了捏他。
“那你们先聚餐,我回去休息,宝贝记得给我带份饭回来。”最后一句,祝九贴在席妄耳边说。
他顺势亲了亲席妄的腮帮子,主动把空间让给了向导们。
“别忘了请客,宝贝。”
席妄捂着脸,面对向导们好奇的目光,不自觉抿出笑容。
他又再一次提出请向导们吃了一顿,之前就说过的,但是小向导们死活不愿意,还想请席妄,就只好说各顾各的。
席妄这回提出来的时候端出祝九,说刷男朋友的卡请他们,小向导们就起哄的同意了。
他第一次和向导们私人聚餐,小向导们非常贴心的催促他快点上楼和男朋友团聚。
目送他打包菜上楼,向导们忍不住感慨。
“师公好帅啊!!!”
“师公的眼睛都没离开过老师,他好爱。”
“老师也好爱啊!看师公的眼睛里满是光!”
“感觉再把人留下来,我们就是棒打鸳鸯了,可恶,我们明明只是想请老师吃个饭而已。”
小向导们的聊天席妄是听不到了,他打包了饭回去,一进门就被人按在门板上亲。
祝九的动作很急,亲起来却很温柔,以一种非常耐心的方式,来来往往的感知着他的呼吸。
他的手在席妄身上乱摸,顺着衣摆往上摸。
席妄不由瞪圆了眼睛:“唔唔!”
他还没挣扎两下,被按着手抵在门板上,打包盒掉在地上,他被亲得双眼迷离,完全忘记了所有。
被分开时,席妄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一段银丝断在嘴角,被祝九按着下巴耐心的一一舔去。
他不自觉软了腰,靠着祝九的双手把住腰窝才没有滑下去。
“哈啊……阿九……”
席妄嗓音呢喃,双眼泛着迷离朦胧的水光,眼波流转间,流漾着别样的情/愫。
“眼都亲红了,宝贝好可怜。”祝九摩挲着他的眼尾,怜惜的倾身亲了亲。
似叹似玩味般,摩挲着那一片小小的肌肤。
席妄有些意动,含糊的偏开头提醒:“菜、我给你打包了饭上来……”
祝九啃咬着他细长的脖颈,哑笑开口:“有宝贝在,还吃什么饭菜啊?谁还能比秀色可餐?”
他“嗯”一声,上挑的尾音最是撩人,差点把席妄的三魂七魄都勾走了。
祝九抱着他,身上还带着清冽干净的水汽,刚换的背心挡不住滚烫的温度,直把人醺得头晕眼花。
席妄不吭声了,只攥着祝九的胳膊,被吻得密不透风,连一丝呼吸都被逐渐剥夺。
被放开时,下意识的追了追,被反压着舔干净嘴角溢出的水珠。
祝九一把将他抱起,提起地上的饭菜往屋子里走。
被放倒在床上,祝九换了表情,充满了侵/略性,明晃晃的占/有,伴随着撩开衣摆的手掌,落下一片足以将人笼罩的阴霾。
席妄慌乱的垂下睫羽,像是惊慌失措的蝴蝶,手指抓着他肩上的衣服,无措的抓出道道痕迹。
“不、不行……你累了两天了,要休息。”
他无力的抗拒着,不住的偏开脑袋,又舍不得真的推开,只能任由男人啄吻他的唇角、侧脸。
祝九低笑两声,一把把人架了起来。
席妄慌了一瞬,又闷不吭声的攥着他的衣服,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面上染上一片绯色。
他偏着头,嘴上说着不行,手早已攥住了衣摆。
“……笨蛋宝宝。”祝九真的要被他可爱到了。
掐着他的下巴亲了又亲,才带着人睡倒在床上。
祝九抱着他的腰,半天没有动静,席妄忍不住疑惑的睁开眼睛,被温暖的手掌摸了摸脑袋。
“好了,不碰你,陪我睡一会。”祝九嗓音含糊,亲昵的蹭蹭他的脖颈,像是一只大狗狗般,完全将脸埋在了席妄的颈间。
席妄摸了摸他的脑袋,被抱着动弹不得。
刚才是他拒绝,这会儿又有些不甘心,失落的小小声嘀咕:“你累的话,我可以帮你……嗯,如果你想的话。”
席妄为自己找补一句,羞赧的把脸埋进枕头里,手已经攥住了祝九的衣摆。
祝九赫然睁开眼睛,他眸色深沉,语气也格外玩味:“这样啊。”
他轻轻吮吸着席妄脖间的喉结,眼神上挑着目光灼灼的盯着席妄,手摩/挲着往下落了落。
席妄被他盯得不好意思,突然身子一颤,含糊的呜/咽出声。
他没法拒绝,只能被动承受。
腿上的裤子被扒拉下来,他睫羽颤了颤,不堪忍受般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凌乱。
伏在身上的气息迫人又灼人,像是将他置身欢喜地狱般,让柔软的皮肉被厮/磨着。
席妄埋着头,单薄的衣服透着若隐若现的肩胛骨,背脊被手按着滑落而下,他呼吸一乱,不自然的红了眼尾。
被咬住脖颈时,就像是被捕获住的猎物,一动不动的任由猛兽在自己身上啃/咬。
他闭着眼,死死攥着被单,突然动作一顿,席妄惊恐的“咿呀”出声。
他睁圆了眸子,像是被欺负透般漫上泪花。
“不、不要欺负柚柚……”
“呜——”
席妄挣扎不了,一面哀求一面又混乱,脑子乱糟糟的。
他感觉到属于祝九的精神丝侵/入他的精神图景,藏在精神图景里的柚柚被带/刺的舌头舔醒。
终于被放出来的雪球兴奋的在他的精神图景里,对着迷迷糊糊的柚柚一顿乱舔。
这份感觉也像是传递到了席妄身上般,他浑身颤/抖着,一面发抖,一面又因为这难以承受的刺/激而泪湿眼眶。
席妄想要反抗,双手被按在头顶,只能软乎乎的露出哀求的眼神,被祝九纠缠着精神丝,无法反抗。
他刚才没掉的眼泪现在止不住的掉,哭得稀里哗啦。
“太、太超过了——”
席妄胡乱摇头,眼泪和汗水一起湿漉漉的落下。
通感的精神体却格外坦诚,直白的翻出肚皮,任由巨大的雪豹贴着自己亲亲。
他猝然失神,半晌才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哭喊,像是被逼到极致般。
席妄第一次发现世界上有这么可怕的事,挣扎着往外跑,被拖着拽回来。
祝九摩/挲着他的眼尾,低声哄他:“好了好了,乖乖,马上。”
席妄含着眼泪点头,过会不等席妄抗议,祝九又哄:“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宝宝。”
席妄:……
他瞬间崩溃的哭出声,抱着祝九的肩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你睡沙发、睡隔壁……不要和我一起!”
他崩溃的在祝九身上抓出指甲印,恨恨的咬住他的肩膀。
祝九摸着他的后脑:“……好好好。”
再来老婆都要吓跑了。
一口热饭放到最后,已经冷透了。
他们在一起后,互相给了彼此房间的钥匙,祝九屋子里铺了地毯,就这么坐在床边,一边吃饭一边偏头和床上的人耳鬓厮磨的说悄悄话。
席妄依赖性强,刚才还崩溃要把祝九赶出去,这会儿又默不作声的要祝九牵手,不牵就委屈巴巴的含着眼泪,泪盈盈的望着他,活像是在看负心汉。
祝九没用办法,只好一手牵着,一手别扭的吃饭。
一边哄着,一边就在他耳边说些出任务的事,顺便说一点小情话。
他这一回出任务走了两天,不算久,只是随军在周边清丧尸。
祝九神情捉摸不定:“丧尸的数量少了很多。”
“嗯?这有什么不对吗?”席妄偏了下头,又困又倦的含糊出声。
祝九摩挲着他的发尾,意味不明的回答:“可是丧尸潮发生也才不到半个月,按照经验来看,我们走到的距离应该还有零散的丧尸聚集。”
至少不该是这个数量,比平常时候还少。
祝九顿了一下,无意与小别的恋人说这些扫兴的叫他担心,只含糊的转了话题。
“应该只是我多心了,或许基地早就把丧尸清掉了。”
“宝贝,我外□□破了,你帮我看看还能不能补,不能就扔了。”
他亲了亲席妄的腮帮子,温柔的催促他。
席妄拧眉:“不是说没近身吗,怎么就破了。”
他懒得起身,就催促祝九拿过来。
脏兮兮的外套随意的挂在门边的挂钩上,席妄拿到手翻了翻,没见哪里破了,摸索中在口袋里摸到了一个硬物。
他动作一顿,好半晌没有反应。
祝九知道他聪明猜出来了,含着笑问他:“怎么不拿出来?”
席妄抖了抖睫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
红色的丝绒盒子异常喜庆,他打开来一看,是一枚铂金色的蛇戒,蛇头两边点缀着切面漂亮通透的红宝石。
蛇戒是一尾蛇形,蛇尾搭着蛇头,栩栩如生般安静的躺在猩红的丝绒盒子中。
祝九从他手里把盒子拿走,在手中把玩,对着光观看上面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