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怀崽后被豪门反派盯上了—— by论糖
论糖  发于:2024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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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甚至无法在他脸上看出对食物的享受,对他来说,好像进食是一件机械的事情,好比机器需要加油。
后来到了青山老宅,好生养了那么长时间,他这种习惯才渐渐改变。
吃到喜欢的会眯起眼睛,不喜欢吃的会扁扁嘴,然后吃的慢一点。
他对食物的态度不同,对喂他的人也格外优待。
沈临投喂过他,那二哈不管怎么犯二,温焓从来不恼。
楚小豪投喂过他,他就什么都想着楚小豪。
在家里,温焓天然的亲近陆万钧、李叔和李婶。
据陆卓勋观察,原因之一就是这几位长辈经常喂他。
陆卓勋“嚯”站起身,打开抽屉,拿出车钥匙。
“走,给你买去,走了!”
温焓被一路拉着,脑子里仍在想前尘往事,撒了一路的癔症。
等他完全从回忆中抽离,陆卓勋已经停好车。
他拍拍温焓的腿,“走,给你买奶去。”
温焓眨眨眼,怀疑陆卓勋在内涵他,可是没有证据。
两个人下车,走进便利店。
正好有那种葫芦形的酸奶。
陆卓勋把货架上的全给清空了,又买了不少其他牌子的酸奶。
拎着一大袋子东西,回到车上,陆卓勋亲手把吸管插上,喂到人嘴里。
温焓伸手去接。
陆卓勋也让不松手。
两人共同拿着一瓶酸奶。
温焓长长的睫毛垂着,浓密如鸦羽,皮肤细腻到看不见毛孔,随着吞咽的动作,小巧白皙的喉结一动一动的。
想到“队友”二字,陆卓勋的呼吸就是一滞。
一瓶很快喝完,陆卓勋问:“还要不要?”
温焓:“我自己拿。”
陆卓勋先他一步,又打开一瓶,目光扫过对方修长优美的脖颈线条。
“牛奶好喝,还是这个好喝?”
温焓抽空回答道:“以后晚上喝酸奶。”
“嗯,也行。”
“偶尔喝点小酒。”
陆卓勋祭出杀手锏,“我告诉爸了啊。”
温焓白他一眼,没敢反驳。
他不反驳,陆卓勋反而心里痒痒,想撩拨两句。
“你就不能学学人家陆小望,从出生到现在,始终坚持3个小时喝一次牛奶,200天风雨无阻,你再看看你,晚上喝一顿都坚持不住。”
温焓撩起薄薄的一层眼皮看他,把吸管塞到陆卓勋嘴里,堵住他的嘴。
回到办公室,两人草草吃点东西,赶着时间午休。
陆卓勋一把将人捞到怀里。
温焓也习惯了,哪怕他躲开,陆卓勋也会把他抱回去。
有的人睡觉时一定要抱点什么东西,陆卓勋就是,拿他当抱枕用。
关键他自己也不争气,睡觉的时候总觉得冷,老往人家怀里钻。
等温焓睡着,陆卓勋悄悄调低空调温度。
温焓果不其然开始往他怀里拱。
陆卓勋满意的勾起嘴角,随手点开朋友圈。
这段时间,罗伊斯仍在继续C国旅行。
朋友圈由最初赶场子一样的繁忙,到现在几天出现一次。
旅行让人的心境发生变化,罗伊斯的状态明显放松下来。
陆卓勋对此表示极大的肯定。
天高海阔,年轻的时候就该出去走走,不要一天到晚情情爱爱的。
从朋友圈退出来,陆卓勋首次注册橙色购物软件。
国内的、国外的,各种酸奶,凡是能找到的品牌和风味,几乎让他买个遍。
他把一部分寄到青山老宅,一部分寄到办公室。
一天喂两次,就不信喂不熟温小焓这个小白眼狼。
闹钟再次响起,温焓从陆卓勋怀里退出来,却没有起来的意思。
陆卓勋一边穿衬衫,一边笑着问:“不起来?”
温焓脑袋缩在被子里咕哝,“躺一会儿。”
“昨晚没睡好?”
温焓往枕头里拱拱。
陆卓勋下午有会要开,出去的时候,轻轻带上休息室的门。
门刚一关上,温焓就睁开眼睛。
双眸清明如黑曜石,不见一点睡意。
现在离和陈玉的约定时间还有一小时。
温焓将那段录音发给了陈玉。
陈玉表现的非常深情,开口要求他不要追究洛佳声的责任。
这让温焓感到一丝不同寻常。
陈玉是个利益至上的人。
如果这他都能忍,那么或者说明洛佳声对他还有用,或者说明他不得不保洛佳声。
洛佳声可能知道陈玉更深的秘密。
在侵占温家财产这件事上,洛佳声和陈玉狼狈为奸自不必说。
他们暗度陈仓,做的滴水不露,不足为惧。
温焓一时猜不透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秘密。
同时他也想不明白,陈玉为什么这么着急见他,甚至不惜用温家夫妇的遗物做威胁。
温焓决定赴约。
一来,他要拿回温氏夫妇的戒指。
二来,他想知道,没了洛佳声这颗棋子,陈玉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约定的地点离陆氏不远,温焓回头看了眼高耸的陆氏总部大楼,迈步走向面前的城中村。
作为国际一线大城市,滨海的房价出了名的贵。
尤其这附近,由于处在市中心,房价更是高的离谱。
过高的价格让不少开发商望而却步,因此这一片地理位置虽好,也到最近几年才拆迁。
拆迁的消息一出,甚至登上当地的新闻:滨海又出了一批新的千万富翁。
温焓不明白陈玉约他来这里的用意。
与周边的繁华不同,低矮的建筑,闭塞陈旧的门窗,灰色脱落的泥墙上满是涂鸦,又在层层叠叠,看不出图案的涂鸦上画着大大的拆字。
周围满是陈腐与破败的味道,里面的居民早已搬走,这里安静的仿佛都市里的异度空间。
温焓停住脚步,蹲下来调整鞋带,然后慢慢站起来,继续若无其事的向里面走。
走过一栋建筑,他忽然一个侧身,闪到里面。
周围有人,不止一个。
他现在并没深入城中村,得想办法跑出去。
温焓刚躲进一户木门后面,巷子口就闪过去个人,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温焓快速移动,沿着狭窄的胡同,继续往外走。
幽深的小巷里,脚步声格外明显,再次绕过一栋房屋的时候,温焓侧身贴在墙上,险险与两个人擦肩而过。
随着那两人跑动的动作,斑驳的墙面上映出寒光。
他们手里有刀!
这条巷子前面、后面都有人,站在原地更不是办法!
温焓的目光投向面前的院墙,如果碰上,从高处攻击的效果更好。
他一个起跳,攀上墙头,动作轻盈无比,好似长翅膀的飞鸟,无声的降落到枝头。
“在那!”
温焓蹲在墙头,脸上毫不意外。
他冷冷的盯着下面的人,目光不像在看对手,更像在观察猎物,周身透着与长相和年龄完全不同的沉着。
高处的视野更为开阔,来人竟然有十几个。
手里不是拿着刀,就是拿着棒球棍。
温焓轻嗤一声,缓缓站起身,脸上带着笑意,舌头轻轻舔过薄唇,然后朝下面的人吹了声口哨
声音清越自在。
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底下的人无论如何想不到他是这种反应,不禁面面相觑。
领头模样的人约莫三四十岁,身形壮实,脖子、胳膊、手臂,凡是露出来的皮肤,遍布青黑色的纹身,从鼻子下方到下巴,一道明显的伤疤贯穿嘴角,面相凶恶。
这人最先反应过来,持刀朝两边一指,几个人接到指示,迅速跑过去堵住退路。
温焓站在墙上,轻轻的活动肩膀和脖子,脸上仍一派闲适。
办公室坐的太久,肌肉有点僵。
“小娘们!”
刀疤脸笑着骂出来,毫不掩藏眼里的下、流意味,肆意的目光在温焓周身打量。
周围立马响起同样下、流的哄笑声。
声音还没落,温焓飞身蹿下去,一脚踢在那领头的脸上。
人一落地,顺势踹在旁边那人后脚筋上,两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
一瞬怔愣后,其他人反应过来,手里的刀就朝温焓的脸上砍过来。
温焓侧身躲避,一拳直冲那人面门,顺势夺过他手里的刀。
刀疤脸捂着不断冒血的鼻子,还没来得及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脖子上就是一凉。
“别动。”温焓举着刀,看向围上来的人。
放在以前,温焓一定让他们见血。
他们本来就是组织的消耗品,死亡随时可能来临,只有不怕死,才更可能活下来,所以巫师一直是战场上的疯子。
别人惹到他,他一定百倍奉还!
可现在不行,他有了陆小望,陆卓勋还在办公室里等他,他不能一身是血的回去。
这些人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眼前单薄瘦弱的年轻人竟然有这样的身手,而且出手如此狠辣!
刀疤脸满脸是血,鼻梁骨下塌,疼痛让他的表情扭曲,看起来更加可怖。
“妈的!被骗了,不是说这小子就是个学生!”
“我就说不对劲!搞一个学生给那么多钱!”
......
面对众人手里明晃晃的刀子,温焓始终很平静,看他们的眼神如同看杂碎。
这种眼神和气场是装不出来的。
这些人举着刀,围在周围,一个个骂骂咧咧,却不敢上前。
温焓下手太狠,让他们十分忌惮。
温焓:“谁派你们来的?”
“怎么?你能出更高的价?”
温焓皱了皱眉,眼中的鄙夷更甚。
临阵反戈,抛弃雇主,毫无原则可言。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风声,余光里,刀子闪着寒光朝他劈过。
温焓一个侧身,锋利的刀刃几乎贴着他的脸擦过去。
没有片刻犹豫,温焓挥刀朝对方砍去。
那人的尖叫梗在嗓子里,陡然变调。
他手腕一麻,手里的刀子应声落地。
温焓刀背上挑,狠狠砸在那人下巴上。
金属和骨骼相撞,发出骇人的响声。
那人惨白的下巴骨就露了出来。
他呛咳着后退几步,脚下一个拌蒜,摔倒在地上,开始痛苦的蠕动呻、吟。
变故发生的一瞬,地上的刀疤脸迅速爬起来。
温焓一个回身,上去就是一脚,狠狠踢在他脑袋上。
刀疤脸翻起白眼,肥硕的身躯通!的一声砸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晕死过去。
几息之间,温焓再次控制住局面。
看着同伴的惨状,剩下的七八个人纷纷后退。
那个被温焓踢中脚筋的,已经退到最后,眼睛里全是惧意。
“谁派你们来的?”
温焓冷眼睨着对方,脸上的轮廓锐利无比。
“兄弟,我们也是受人所托,哥几个没想要你的命,就想在你那小脸蛋上划几下。”
话落,周围的人再次哄笑起来。
温焓虽然下手很,可他用的是刀背。
如果用刀刃,刚才那人的手已经被砍下来。
摸清了温焓的底线,对方胆子大了起来。
他们人多势众,又开始往前聚拢。
“小娘们,乖一点,哥哥们保证温柔一点,哈哈哈哈哈......!”
哗嚓——!
哗啦啦——!
玻璃破碎的声音打破众人的调笑。
陆卓勋站在破碎低矮的窗户前,刀刻一样的轮廓上仿佛镀上一层坚冰。
哗嚓——!
又是一声,陆卓勋蜷起胳膊肘再次砸向旁边的玻璃窗,黑沉的目光望着面前的人,面无表情的卸下断裂的窗棂。
陆卓勋本就是一米九几的个子,常年的格斗训练之下,他的体格尤为彪悍,与面前的小混混们对比不是一般的明显。
他没穿西装,发力之下,肌肉的线条悍利分明。
不说话的时候,陆卓勋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和生人勿进的冷漠已经极具压迫感,现在更是满身戾气,仿若修罗,好像下一秒就要冲过来撕开凡人的喉咙。
陆卓勋的清场特效再次上演,那些人齐齐向后退了几步,反而离温焓更近。
温焓:“.......”
趁这些人都在看陆卓勋,温焓飞起一脚,又废掉一个,然后退后一步,朝陆卓勋喊道:“你别过来!叫大李哥和小李哥来。”
陆卓勋不为所动,只看着那些人手里的刀,脸色黑的可以。
温焓好像看见他头顶冒出黑气。
平时的训练和你死我活的玩命是两把事,温焓怕他吃亏,急声催促。
“别过来,打电话给大李哥和小李哥!”
陆卓勋语气平静,“他们来不了。”
“怎么来不了?”
“他们给你拿快递去了。”陆卓勋的目光如同紧紧盯着猎物的狮子,此时终于肯分给温焓一点。
温焓:“我最近没买东西。”
陆卓勋:“我给你买的酸奶。”
“你们他妈有完没完?!!!”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行凶的人突然暴躁异常,指着陆卓勋大骂:“你他妈是哪根葱!滚远点!不然连你一起砍!”
陆卓勋乌沉沉的眼神望向那人,好似饥饿的狮子终于在一群猎物里锁定目标。
温焓:“喂!陆卓勋!”
陆卓勋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人,回答温焓道:“我报警了,所以......”
温焓呼出一口气,所以只要拖到警察到就行。
这些半吊子太麻烦,下手重了怕犯法,下手轻了不解恨。
就在这时,陆卓勋突然朝那群人冲了过来。
木头窗棂子砸劈开来,木屑和着那些人口鼻喷出来的血一起飚散。
他长胳膊长腿,战斗力完全不输温焓这种实战派。
甚至因为力气大的原因,攻击力出奇的惊人。
犹如暴、虐的史前恶龙冲进食草动物群。
大开大合,横冲直撞,所过之处,惨叫和着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真真如同修罗饿鬼。
温焓重生一回,已经决定当个守法公民,可是队友太野,他只能迅速加入战团。
两个人背靠背站着,周边的小混混们躺倒一片。
温焓侧头问陆卓勋:“所以?”
陆卓勋扔掉窗棂,捡起地上的砍刀,在光可鉴人的刀背上照照。
他喘、息着抹去脸颊上喷溅的血,答道:“所以,抓紧时间自卫。”
地上横七竖八的小混混哀嚎不已。
站着的几个哆哆嗦嗦,好像突然得了帕金森。
温焓瞬间无语。
陆卓勋对刀自赏完,突然笑了一下,朝几人露出森森白牙。
被锁定的小混混惊愕的顿住。
他扔掉手里的刀,边跑边叫,“你不要过来啊!!!!!!!!!!”
温焓:“......”
陆卓勋英挺的眉头皱起,语气充满愤恨和唾弃,“临阵逃脱!”
他长腿一勾,接住地上的半截窗棂,朝逃跑的小混混砸去。
那人大叫一声跌倒,跑在旁边的小混混吓得惨叫起来。
滴~呜~~滴~呜~~滴~呜~~
警笛声由远及近,温焓想去把跑脱的小混混抓住。
就见那小混混惊叫着朝警车的方向跑去,“警察!警察!救命啊!来人啊!”
温焓:“......”
温焓眨眨眼睛,问陆卓勋,“他是去自首吗?”
陆卓勋扔掉刀,目光落在皮鞋上。
原本锃亮的鞋面有块污迹,不知道是血还是什么东西。
他抬起脚,在躺着的人身上蹭蹭。
那人原本在□□,看陆卓勋的动作也不敢再出声哼哼,生怕惹怒这个魔头,脸上一副忍辱负重,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几辆警车停在城中村的入口,警察快速冲下来,给地上的小混混上手铐。
“又是你们几个!带走!”
那警察将抓到的小混混交给身边的同事,迈步朝陆卓勋和温焓走过来。
他长相英俊,背脊笔挺,周身一股正气。
警察看看地上受伤惨重的混混,又看向完好无损的两个人。
目光由担心变成疑惑。
“是你们报的警?”
陆卓勋:“是我报的。”
“怎么回事?”
陆卓勋道:“那些人攻击我和我朋友。”
“个人仇怨?”
陆卓勋伸伸胳膊,露出限量款的钻表。
他这人哪怕光着也自带一股矜贵气,更不要说他身上就穿着某奢侈品高定。
“他们打劫。”
警察摇摇头。
“我就说这些混子迟早要出事,现在行为升级,都开始抢劫了,你们两个也是的,到这里来干什么?”
温焓是因为陈玉的信息才来的。
他不怕警察问,也没理由给陈玉打掩护。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向陆卓勋解释这件事。
正犹豫着开口,就听陆卓勋说道:
“来约会。”
那警察看看周围。
低矮灰白的房屋,飘散着各种垃圾的巷子,还有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与浪漫毫不相关。
“你带人家来这里......,约会?”
警察看看温焓的脸,说到后面,声音抬高,完全无法理解这人为什么选这么个约会地址。
这都不分,留着过年!
陆卓勋指着墙上鲜红显眼的“拆”字,谦虚一笑。
“因为那个是我家的。”
【作者有话说】
陆卓勋——平平无奇拆迁户
实情最终会一五一十的告诉警方,不会对警方撒谎,陆总这么做另有沙雕考虑,下章揭晓。
感谢在2023-08-20 21:17:04~2023-08-21 22:46: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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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而看向温焓,微微点头,也不知道在肯定什么。
“你俩是当事人,按程序要去所里做笔录。”
此时大李和小李已经赶到,宾利车停在几辆警车后面。
陆卓勋和温焓坐上宾利,向派出所的方向驶去。
拆迁区里,问话的警察还在善后。
这些小混混遇上狠角色了,有几个伤得不轻,得叫救护车。
旁边的同事跟调度中心联系完,望着远去的宾利问:“什么人啊?”
警察道;“拆迁户。”
“怎么跑这儿来了?”
“约会的。”
“什么?”
同事以为自己听错了。
“约会的。”
警察重复一遍,指着墙上鲜红的拆字。
“看到没,这一片,就数这院子占地面积最大,这得好几个千万,谁要是指着这个“拆”字儿跟我求婚,我马上去扯证。”
这么大的面积如果征用了,拆迁款不是笔小数目。
小俩口到时在外环置换几套,可以直接躺平收房租了。
同事了然。
那警察还在盯着“拆”字,不知道在想什么。
同事打趣道:“你看看你的脸,有人家一根手指头漂亮不?”
警察“嘿嘿”一乐,“这俩是明星不?一会儿到所里,咱所的小姑娘要疯了......”
宾利车里。
陆卓勋黑着张俊脸,查看温焓的受伤。
温焓无奈道:“我没受伤。”
“嗯。”
陆卓勋嘴上答应,动作却不停,仔仔细细给人检查了一遍。
温焓细白的腕子上有一道浅淡的划伤,微微透出一线粉色。
陆卓勋的脸色又臭了几分,一手握着他的手腕,侧身去开车载抽
“不用上药,都愈合了。”温焓抽回手。
陆卓勋手里一空,停下动作,一言不发的看向窗外。
车内一时安静无比。
温焓知道他做的不对,手指悄悄勾了下身旁人的袖子。
陆卓勋依旧不理。
温焓默不作声的抠他衬衫上的袖扣,半晌打开口道:“你生气了?”
陆卓勋终于转过脸看他,“温小焓,你告诉我,我应该气什么?”
温焓一阵心虚。
之前他要管理员权限,陆卓勋毫不犹豫的给了他。
信息安全事件发生后,他第一时间出面替他解围。
从头到尾,完全的信任他,从没怀疑过半分。
作为休戚与共的队友,他不该瞒着陆卓勋。
而且看陆卓勋的反应,这人八成猜到了。
“我不该偷偷溜出去见陈玉。”
“你出来见陈玉?!”陆卓勋眉毛倒竖,声音陡然高出几分。
“你不是气这个?那你反问我干什么?你......!”
温焓惊讶的眼睛微微睁大,这才反应过来,陆卓勋套他的话!
温焓往座位上一摊。
脑残恋爱脑,痴恋陈玉的帽子他是摘不掉了!
陆卓勋的表情惊讶又复杂。
他缓缓伸出手,准确无误的捏住温焓的袖子。
那里有一把匕首。
对付陈玉用不着刀子,温焓只是习惯性的带防身武器。
这匕首之前藏在袜子里,发现情况不对劲,爱她装作系鞋带,把刀转移到袖子里。
谁知对方竟然拿砍刀。
相比之下,匕首的攻击范围太短,就没派上用场。
没想到被陆卓勋发现了。
“你性子竟然这么烈,见前男友居然带刀子。”陆卓勋抓着他的手腕,拇指按在匕首上,惊讶到无以复加。
闻言,一向做透明人的大李和小李纷纷看向后视镜,那眼神仿佛再说:温少好猛!
温焓死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的人设由痴恋陈玉的脑残,变成分手后要捅前男友的烈......
温焓彻底摊平在座位上,眼底写满对命运的屈服和对未来的空茫,嘴上兀自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是为了削水果。”
陆卓勋忍者坏笑坏笑,一改往日的毒舌,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
“你要想收拾他,打一顿就行了,动刀干什么?真伤到人还犯法。”
温焓赌气的侧过身,双目望向虚空,只觉得世间了无生趣。
郁闷了一会儿,他又转过来,目光落在陆卓勋的脸颊上。
他颧骨上喷溅的血迹已经干涸,潦草擦拭后,留下浅淡的痕迹。
温焓心里后悔。
他就不该手下留情,应该狠狠教训那帮混混才对,本来就是他们先出手伤人!
他本不想管,看着那点污迹却越看越别扭,越看越来气,
干脆伸手给人擦。
不擦还好,他一擦,陆卓勋想起脸上的脏污,洁癖瞬间犯了。
他抬起手,也想去擦,脸上出现明显的厌恶。
“别用手擦,脏。”
陆卓勋捉住他的手,从车载柜里拿出消毒水和纸巾,对着脸颊一阵猛擦,动作粗、暴而烦躁。
皮肤很快因为摩擦变红。
他的动作反反复复,力道一次比一次大,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不能再擦了,再擦要擦破了。”温焓上去抓他的手。
陆卓勋明显在极力忍耐,“脏。”
“不脏,已经干净了。”
陆卓勋被握住的手挣了一下,还想继续擦。
“我看看。”温焓将他左右手的食指攥在一起,不让他乱动。
微凉的指尖轻轻抚摸过泛红的皮肤,温焓轻声哄道:“我检查过了,很干净。”
陆卓勋还是重复,“脏。”
林爵曾说过,越是勋哥讨厌的东西,他洁癖犯起来越严重。
那几个混混显然让他厌恶至极。
温焓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只把着他的手,不让他动。
两个人僵持着,陆卓勋努力控制自己的反应。
“你手腕上的伤最好消毒。”
“这个?”
温焓看他状态好一些了,松开握住他的手,无所谓的举起手腕查看。
细小的伤口里渗出血珠,渐渐凝结成一丝血线。
很小的一个伤口。
“真不用。”温焓无所谓的舔了一下。
这是他前世的习惯动作。
任务过程中,身上带伤是常事,来不及处理的话,能够到的地方就这么舔一下,一来能起到轻微的消毒作用,二来也只能这样心疼一下自己。
温焓有些担心的看向陆卓勋,生怕再次触发他的洁癖。
陆卓勋只盯着温焓的唇,眼中有些稀奇。
温焓不自在的舔舔嘴唇,“唾液有轻微的消毒作用。”
陆卓勋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开始更用力的擦脸颊。
力道之大,皮肤很快破皮了。
“陆卓勋,别擦!你洁癖犯了!”温焓上去拦他,“已经破皮了,碰上消毒水特别疼。”
陆卓勋乌沉沉的目光看着他,“我舔不到。”
“什么?”
“这里,”陆卓勋抬起胳膊,连着温焓握着他手腕的手一起带起来,修长的手指指着破皮的地方,“我舔不到。”
相处这么长时间,这是陆卓勋犯洁癖最严重的一次,事情还是因他而起。
看着渗出组织液的皮肤,温焓心里内疚不已。
他把着对面人的下颌,轻轻转过来,仔细观察破皮的地方。
陆卓勋还是重复,“要消毒。”
他用的消毒液品类适合于体表消毒,不适用开裂的伤口,真碰上的话刺激性非常大,痛感会很强。
温焓对前排的大李道:“大李哥,有碘酒,碘伏,或者紫药水什么的吗?”
“没有!”
大李和小李异口同声,声音响亮,跟保镖晨练出操喊道似的。
温焓:“......”
大李回头,憨厚的脸上目光诚恳,“温少,你得看住了,那消毒水不能让陆总抹到伤口上,他过敏。”
“陆卓勋酒精过敏?”
“那倒不是,应该是里面的其他成分,体表用没事,之前碰到出血的伤口,人差点没了。”
温焓:“???”
开车的小李补充,“大李哥那是夸张比喻,反正挺严重的,陆董在床前守了好几天。”
温焓:“!!!”
陆卓勋开始往消毒巾上狂撒消毒液,眼看又要往脸上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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