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怀崽后被豪门反派盯上了—— by论糖
论糖  发于:2024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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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焓愿意花他的钱,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温焓心里有他!
“嗯,买!”陆卓勋用力点头,把零食一股脑推到对方跟前。
温焓身体弱,在家里,陆万钧和李叔看的紧,不许他乱吃东西。
在外面,陆卓勋盯得更紧,绝对不许沈临他们乱喂,连葡萄多多冰沙桶都差点被禁止,现在居然主动买零食,简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两个人拎着零食,鬼鬼祟祟的跑到陆卓勋卧室里吃。
他那里最安全。
老爷子绝对想不到陆卓勋会把食物拿进卧室。
陆卓勋坐在床前的沙发椅上,看温焓咔吱咔吱吃薯片。
他对这些零食没兴趣,随手掏出口香糖,扣下一片放到嘴里。
温焓吃薯片的动作忽然慢下来。
黑亮的眼珠盯着银色药版看,眼睛越睁越大,表情由惊讶逐渐变为惊悚。
“陆卓勋,你吃避、孕、药干什么?!”
叱咤商场这么多年,陆卓勋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早就狂风暴雨只等闲。
结果差点没让温焓一句话气厥过去。
陆大佬好歹稳住阵脚,一手举着口香糖,一手掐住温焓的下颌,与他严肃对视。
“温焓,你给我看清楚,这是口香糖!”
温焓一个字一个字的读银色锡箔包装上的字体,当着陆卓勋的面长长呼出一口气。
两人都紧张出一身汗,同时向后瘫倒在沙发上。
他们的灵魂都受到激烈震荡,需要稍事休息。
陆卓勋侧过身看他,“温小焓,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真以为我那天给你吃的是避、孕、药?”
“你又没说是假的。”
“你就没尝出薄荷味?”
“我以为是薄荷味的避........,我以前又没吃过!”
陆卓勋沧桑搓脸,“所以,你究竟为什么认为我会吃避、孕、药?”
“我要去喂陆小望了。”温焓爬起来就跑。
陆卓勋不依不饶,一把将他捞回来,“你给我说清楚!”
两个人好久没打架了,一打就打了个大的。
“我下次不误会你了。”
温焓躺在床上,被闹的眼泪汪汪,大口直喘,态度前所未有的好。
陆卓勋躺在他旁边,窝火多过窝心,就听见温焓在旁边,“嘿嘿嘿嘿嘿......”
停战不到一分钟,俩又打起来了。
除了碧蓝的海岸线,群山落日半红天也是老宅一道独特美景。
温焓抱着陆小望,和陆卓勋一起下楼。
陆万钧坐在藤椅上,低着头,一下下锤腰。
温焓:“陆伯伯,您腰不舒服?”
陆万钧呵呵一笑,“这孩子,还叫伯伯,是不是因为爸爸没给你红包,所也不改口啊?”
温焓:“......”
他两辈子没叫过这个称呼,轻易叫不出口,心里却触动不易。
他早就将陆万钧当成父亲一样的存在。
只是这场误会愈演愈烈,眼看到了不可收场的地步。
温焓兀自窘迫不已,再看陆卓勋。
这人闲适的靠在椅子上,颇有兴味的看着远处一轮红日,没有一点要解释的意思。
温焓恨的牙痒痒。
盛夏七月,滨海进入雨季,气温开始上升,整个城市蒸腾在热浪里,周围的山峦雾气翻滚,从远处看,青山老宅好像坐落在一片仙境里。
“老了,一到这时候就腰酸背痛。”
陆万钧望向面前的群山,目光悠远。
温焓总觉得他眼中带着哀伤,像怀念旧人,也像英雄迟暮。
陆卓勋:“爸,这个星期收拾收拾,我们去萨代岛。”
“你那边忙完了?”
陆卓勋道:“忙完了。”
陆万钧了解自己的儿子。
爱她做事一向雷厉风行,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培养出一批衷心追随的得力干将。
十年之间,陆氏的商业版图急剧扩大,无不说明了这位年轻领导者的能力。
除了卓越的投资眼光,他身上那种运筹帷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稳,以及松弛有度的得心应手也让老一辈自愧不如。
陆万钧乐呵呵点头,一句也不多问,全凭小辈儿安排。
今年,陆家的度假时间比往年整整提前一个月。
假期长达四十几天,正好错开潮湿闷热的梅雨季。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滨海将是秋高气爽的早秋,是一年中最舒适的季节。
陆卓勋一发话,青山老宅上上下下忙碌起来,为马上到来的假期做准备。
度假啊......
温焓心里隐隐期待,抱着陆小望蹭了蹭。
陆卓勋眼底充盈着笑意,“明天你就不用去上班了,收拾下东西,下午秦瑜、沈临和林爵他们过来,和我们一起去度假。”
第二天早上,陆氏大厦。
三十几度的天气,罗伊斯西装革履,左手照例一束艳红欲滴的玫瑰,花束扎成小熊的形状,浪漫之中平添几分可爱,右手拎着个古色古香的食盒。
金发碧眼,五官深邃,加上高大的身形,站在人群里分外显眼。
此时正是早高峰,英俊有型的异国帅哥吸引了无数目光。
罗伊斯望着眼前接近一人高的闸机和栅栏,操着越来越地道的华语质问,“为什么我不能进?我也是陆氏员工。”
高大的黑衣保镖背着手,身旁是比他小一号的大厦保安。
“对不起先生,您的工卡没有进入的权限。”
罗伊斯怒指栅栏,“这个!昨天明明还没有!”
他昨晚一整晚没睡好,一直在想追求温焓的事,好不容易想到方案,时间已经到凌晨。
他匆匆眯上一会儿,一大早就过来等人。
结果一夜之间,这栋建筑周围全围上了栅栏。
除了大厦保安,还多出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说什么都不准他进去。
罗伊斯瞪着面前的黑衣人,目光恨不得穿透对方的黑超墨镜,把他眼睛烧成两窟窿。
小三子不为所动,心说那是!你不来能有么?!
专门拦你这条金太狼用的。
小三子面无表情,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这是出于公司安保需要。”
“那栋!那栋!还有他们旁边的,也是陆氏的办公楼,为什么不设立栏杆?”罗伊斯愤怒的指向旁边几座办公楼。
小三子:“因为那几栋没有安保需要。”
“你......!”
罗伊斯气的说不出话。
他严重怀疑自己被针对了。
两个人正互相瞪视,罗伊斯的余光里出现几个身影。
上帝保佑!
他表哥来了!
罗伊斯疯狂朝陆卓勋招手。
看他那仿佛见到亲人的热乎劲儿,秦瑜差点没乐出来。
他正带着张经理,陪同陆卓勋视察60栋的安保情况。
张经理头一次陪同这么大的老板,脑门手心都是汗。
好在秦总说不要管价钱,用最好的保全方案,速度一定要快。
张经理甚至没管公司的采购比价流程,直接请滨海最好的安保公司,连夜安装围栏。
采购总监接到付款要求时,气的说他不顾成本,要参他一本。
张经理监工一夜,累的要死要活,又和采购大吵一架,此时内心忐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闯祸了。
陆卓勋瞥了眼被拦在外面,拼命喊表哥的罗伊斯,对秦瑜和张经理开口道:“很好。”
张经理的心“噗通”落回腔子里。
秦瑜笑呵呵道:“张经理,辛苦,放你两天假,回去好好休息,下周一再来上班。”
今天是周四,算上周五和周末,可以连续休息四天,小长假也不过三天,关键有这样体恤下属的好领导,张经理一时精神倍增,挺直腰板对秦瑜道:“秦总,我还可以做得更好!”
“说说看。”沉稳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张经理头皮一麻,看向这位年轻而传奇的商业巨子,“还,还可以通电。”
陆卓勋微微点头,迈步朝罗伊斯走去。
秦瑜拍拍张经理,“回去吧,后续我让采购和供应商谈。”
张经理游魂一样走。
过马路之前,他看了一眼围在高耸铁栅栏里的陆氏大楼。
监,监狱?
不是......
赶紧回去睡觉,张经理拍拍脑袋,都出现幻觉了。
栅栏前,罗伊斯自觉找到了靠山。
“表哥,我想进去找温焓,我给他带了早餐和......”
罗伊斯看了眼手里的鲜花,想到被抢的经历,他把花别到身后。
“我给温焓带了早餐,我请教过当地的朋友,他说温最喜欢吃这个水晶虾饺,这是洪喜楼的虾饺。”
陆卓勋:“朋友?”
“啊,其实也不算朋友,我们刚认识,他是滨海本土居民。”罗伊斯晃晃手里的食盒,“表哥,温喜欢虾饺吗?”
陆卓勋不答反问:“他还说温焓喜欢什么?”
罗伊斯道:“还有火锅,不过那个不好打包,我准备约温焓中午出去。”
“温焓不喜欢别人送他吃的,也不喜欢别人送花。”
罗伊斯万分挫败,耳朵仿佛都耷拉了下来,“那温喜欢什么?”
陆卓勋:“励志书籍。”
罗伊斯惊讶,“他竟然喜欢到这种程度!”
陆卓勋不再理会他,迈步便走。
“表哥,请带我进去。”罗伊斯赶紧道。
陆卓勋转脸看他,“温焓今天没来?”
“他去哪里了?”
“他要和父亲一起去度假。”
“父亲,温的父母不是不在了吗?”
陆卓勋的神色倏然冷下来,“你调查他?”
“哦!不!不!是那个人说的。”
陆卓勋微微皱眉,直视罗伊斯道:“他跟着我的父亲去度假,温焓管我的父亲叫爸爸。”
罗伊斯惊讶的张大嘴巴。
秦瑜在心里给他勋哥啪啪鼓掌。
这回罗伊斯该明白怎么回事了吧!
罗伊斯一脸明了,“哦!我早就发觉温很依赖你,怪不得他同意你做他的监护人!”
秦瑜默默扶额。
一时不知道应该怪罗伊斯的脑回路,还是怪这该死的文化差异!
“您的父亲要去哪里度假?”
罗伊斯跃跃欲试,那样子明显想跟着去。
陆卓勋:“罗伊斯,你的家族需要你,你应该回去看看。”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秦瑜:“勋哥,罗伊斯不能跟去吧?”
陆卓勋哼笑,“他去不了。”
秦瑜当即给他勋哥跪了。
还得是他勋哥,小、洋、鬼子哪能斗得过大魔王!
接到罗伊斯抵达C国的消息后,陆卓勋立马通知几个发小,让大家加紧进度,今年度假的时间要提前到七月中旬。
整整提前一个月啊!
当时秦瑜就怀疑这两件事有关系,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四十几天的假期啊!
感谢罗伊斯!
“勋哥,还有什么要咐小的的?”
陆卓勋正按电梯的手一顿。
“让人去买洪喜楼的虾饺,火锅,粥底海鲜锅和麻辣红油锅,各打包一份,让沈临和林爵早点过来。”
秦瑜:“喳!”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8-23 19:44:45~2023-08-24 17:25: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曦、作者今天双更 10瓶;简松鼠的缅怀、贼娇气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青山老宅,黑色劳斯莱斯停在白色的廊柱前。
陆卓勋一条长腿跨出车门,黑色的皮鞋立刻落满雨点。
人刚下车,头顶罩来一把黑色的雨伞,挡住绵密的雨丝。
温焓一手举着伞,另一手抱着胖成方形的封天。
小狗崽子的肉从白皙的指缝里挤出来,两只小爪子使劲抱住主人的手掌,全身都在努力保持平衡,生怕摔下来。
两只可爱的狗狗眼正看着陆卓勋,眼神雀跃,尾巴摇的欢快。
温焓冷白的面颊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身上穿着薄款短袖灰色卫衣,侧面两个大大的口袋,一边揣着平山,一边揣着破海。
两只的尾巴在衣服里面摇来摇去。
温焓的衣服跟着一鼓一鼓的。
陆卓勋看的好笑,接过他手里的伞和小狗,“来接我的?”
温焓:“嗯,虾饺呢?”
陆卓勋:“......”
大李下车,把车钥匙交给旁边的黑衣保镖,咧嘴笑起来,向他晃晃手里的东西。
温焓高高兴兴的过去接过来,笑容比看见陆卓勋的时候真挚多了。
虾饺的包装袋上,卡通胖大叔的笑容灿烂。
陆卓勋竟然看出一点嘲讽的意味,薄唇抿起来。
你家的虾饺最好好吃!
温焓:“伯伯说今晚人多,热闹,去观景台吃饭,看竹海悬月。”
青山老宅四面皆是景。
正面对着大海,侧面是绵延的竹海,远处是群山,山海相接,竹海与远山相接,每个方位都有观景台。
两人撑着同一柄伞,沿院子里的小路,慢慢朝观景台走去。
“结果子了。”温焓抬头看向院子里的果树。
“等回来的时候,石榴、葡萄、橘子、桂圆都该熟了。”
温焓内心期待,“到时来摘。”
陆卓勋忽然道:“你刚刚管爸叫什么?”
“伯伯......,啊!你不会告状吧?”
陆卓勋理所当然道:“那肯定要告,爸说给你改口费也没给,是爸的问题!”
温焓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笑出点讨好的意味,“勋哥,别!别!”
今天陆家小boy团悉数到场,几张嘴能把房顶掀了,想想就可怕。
温焓苦恼道:“你就不能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爸前几天骂我渣男,我要是解释,还不知道被骂什么样子,连沈临都要在背后骂我。”
温焓叹气,“那我解释的话,是不是一样要挨骂?”
陆卓勋赶忙肯定,“那是!”
温焓精致的小脸微微发苦。
他已经收下好多红包,现在解释,跟诈、骗有什么区别。
陆卓勋接着道:“不但不能解释,还要装作恩爱。”
“为什么?”
“你想咱俩要是打架了,爸伤心不?”
温焓:“嗯。”
“陆小望伤心不?”
温焓点点头。
“封天、平山和破海伤心不?”
温焓奇道:“该他们什么事?!”
陆卓勋笑的胸膛震动,“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你舍得让爸难过么?”
温焓赶忙摇头,“不舍得!”
“你舍得让陆小望伤心么?”
“不舍得,封天、平山和破海不懂。”
陆卓勋瞥他一眼,“父母关系融洽与否,直接影响孩子的心理健康,等度假回来,我们两个辛苦点,周末都别出去,好好在家陪孩子。”
温焓一口答应。
秦瑜、沈临和林爵几个发小都在观景台上,正趴着栏杆往下望。
黑色的伞下,两道修长的身姿挺拔,两种不同的风姿卓绝,正并肩而行。
从侧面看,伞下露出陆卓勋一节好看的下颌弧度,薄唇忽的向上扬起,像极了电影中的画面。
林爵眨眨眼,“我怎么想起了小红帽的故事。”
话落,雨伞一偏,陆卓勋刀削斧凿般的侧脸显现。
他抬起头,准确无误的锁定林爵的位置。
林爵倒吸一口凉气。
勋哥也太邪性了,敏锐到这种程度,这还是人吗?
一个两个的,能不能尊重一下现代医学。
“勋哥应该听不见吧?” 林爵小声问旁边的秦瑜。
秦瑜:“隔这么远呢。”
林爵放心了,冲他勋哥挥挥手,咧嘴一笑。
沈临拉着张哈士奇脸,不忿的瞅着秦瑜。
因为被叉出60栋的原因,他对秦瑜一直怀恨在心,时时伺机报复,立马开口喊道:“勋哥,秦瑜说你像大灰狼。”
秦瑜上去捂他的嘴:“我说的是小红帽的故事,不是,明明是林爵说的,谁说勋哥是大灰狼了!”
三个人打成一团。
陆万钧:“嚯嚯嚯......”
观景台在三楼,正对山坳。
恰逢月中,一轮明月悬在山坳之上,挂在竹影枝头,山间傍晚的凉风吹来,吹散了仲夏的燥热。
两口火锅咕嘟咕嘟的冒出热气,一口白色的粥底锅,刚刚下的鲍翅参肚在里面翻腾,还有一口通红的牛油锅,肥美的肉片在咕嘟的红油泡里面欢快跳动。
各式涮菜旁摆着冰啤酒和碳酸饮料,都是冰镇后拿出来的,瓶身上满是凝结的水珠。
温焓吸吸鼻子,好香啊!
见陆卓勋和温焓上来,三个发小停止扭打。
陆万钧招呼众人落座。
沈临打开瓶啤酒,咕嘟咕嘟灌下好几口,舒爽的哈出一口凉气,看得温焓也想喝。
沈临一抹嘴,“小学弟,你不能喝啊,对胃不好。”
林爵顺手把一瓶酸奶放到他前面。
作为医生,林院长在温焓这儿说话很有分量
温焓看着酸奶,扁扁嘴。
嘭呲——!
陆卓勋开了罐啤酒,放到温焓面前,“这个度数低,慢点喝。”
林爵&沈临:“......”
不是勋哥立的规矩,说温焓得喝酸奶的吗?
陆卓勋又给人夹来个晶莹的虾饺。
温焓眼里立马盛满小星星。
秦瑜:这熟悉的配方......
小李:这熟悉的味道......
萨代岛是地中海里的一座小岛,与C国有十几个小时的时差。
一行人吃完火锅,带上行礼,慢悠悠来到机场。
夜间飞行,温焓还担心陆小望和陆万钧受不了,上了飞机才知道,完全多虑了。
他们坐的是陆卓勋的私人飞机,内部布局与民航客机完全不同。
飞机前面是主卧套间,里面摆放着松软的大床,甚至有私人浴缸。
几间次卧同样宽敞,全部配有单独的浴室。
中间是公共休息区,有茶吧和餐桌,两边摆着宽大的长条白色真皮沙发,上面放着浅色系的绒布靠背,还配备了电影放映设备。
再往后走有容纳8人的小会议室,里面会议桌椅、投影仪和电子白板一应俱全。
机尾还有几间房间,作为工作人员的休息区。
陆万钧带着陆小望住主卧,温焓和陆卓勋分配到同一间次卧。
这次随行的,除机组人员,秦瑜他们三个,还有大李、小李几个保镖,以及李叔和刘婶。
空间有限,大家都要挤挤睡,温焓不可能要求单独睡一个房间。
他之前不是没和陆卓勋睡过,但那是大白天,晚上睡在一起还是第一次。
次卧没有单独的更衣室,陆卓勋背对温焓,正脱身上的衬衫西裤,宽肩窄腰,标准的倒三角身材,两条大腿笔直修长,动作之间,肌肉线条明显,大师手下的大理石雕刻不过如此。
陆卓勋已经穿好睡裤,正往身上套睡衣。
“不换衣服?”他转过来,一边系扣子,一边问温焓道:
温焓别开眼,看向窗外,“我一会儿换。”
陆卓勋看着他清秀的侧脸和小巧精致的下巴,目光在薄而柔软的唇上流连一瞬,“我去看看陆小望。”
说完,轻轻带上门。
温焓悄悄呼出一口气,抓紧时间换睡衣。
空间有限的原因,这张床比总裁办休息室的小很多。
其实大小也无所谓,按照陆卓勋睡觉的毛病,他都要抱点什么睡,两个人最后总要挤到一起去。
大家上飞机前都没少吃,一时半会儿睡不着。
沈临开始组牌局斗地主,温焓跃跃欲试。
他身上就是有这么股子热情劲儿,好像什么都好奇,什么都兴致勃勃的想尝试。
陆卓勋有时候觉得他像个好奇宝宝,在他身边时,不禁意间就会被感染,觉得日复一日的生活重新充满新意。
“会玩吗?”陆卓勋把人拉到牌桌前坐下。
温焓摇摇头。
沈临奇道:“小学弟,这可是咱清北学生的保留技能。”
陆卓勋一个眼刀过去,沈临讪讪闭嘴。
陆卓勋道:“你抓牌,我教你。”
温焓抓牌,陆卓勋在旁边给人讲解斗地主的规则,温声细语,有问必答。
等抓完牌,陆卓勋又往人身边靠靠,指导他理牌。
沈临几个互相使眼色。
看看!看看!
这俩跟连体婴有什么区别!
哼!秀恩爱!
我熏~!
在陆卓勋的指点下,温焓几乎把把赢,输的沈临哭爹喊娘。
“不行,不能带勋哥,我们以前玩牌都不带他,勋哥会记牌!”
林爵是干什么都认真的那种人,包括打牌,可谓赌、场无父子的终极拥护者。
当年他曾坚定的站在沈临一方,要求陆卓勋退出斗地主界。
沈临附和道:“就是,勋哥,人家已经会了,温少有新手光环,你又会记牌,这还怎么玩!要不我兜里的钢镚直接给你俩算了!”
温玩正玩的起劲,眨眨眼睛,小声冲陆卓勋道:“我自己来。”
两个人侧身并排坐着,几乎脸贴着脸。
陆卓勋上去和他咬耳朵,“你也能记住的吧?”
温焓目光落在沈临他们三个面前剩下的钢镚上,“能。”
陆卓勋:“沈临那小子最喜欢凑一条龙出,因为他觉得那样比较帅,你先出对子,逼他拆牌。”
“好。”温焓忽然感觉到几股强烈的视线,若有所感的看向对面,登时吓一跳,“陆,陆卓勋,你看,他们三个脸上是不是有阴影?!”
对面,沈临、秦瑜和林爵坐一排沙发。
三人皆是双手举牌,下巴内扣,面容阴沉,唯有一双眼睛射出犀利的光,死死盯着温焓和陆卓勋,一个个咬牙切齿。
温焓惊奇!
他们居然这么在意输赢!都输出怨气来了!
陆卓勋嘴角一勾,带出点得意的味道,在怨念丛生的发小们的目光中,伸手搂住温焓的肩膀,“乖!不怕!接着赢他们。”
在发小团的强烈抗疫下,陆卓勋从善如流,没再教温焓打牌。
他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勾着嘴角看温焓赢了一把又一把。
看着对面时不时眉来眼去一番的两人,沈临歪嘴龇牙,把牌一摔,“这牌没法玩了!”
林爵拿着牌往沙发上一靠,眼神空洞,一副被掏空的模样。
秦瑜盘着面前仅剩的三个钢镚,斟酌开口道:“得让勋哥玩。”
沈临有气无力,“秦狐狸,你是不是输傻了?让勋哥上来玩,你不如现在认输。”
做了多年秦总,秦瑜是发小团里唯一还能维持住风度的一个。
他扶了下金边眼镜,一指陆卓勋,“让他!”,又指温焓,“和他玩!看谁能赢!我就不信两个能一起赢,总要有一个输的!”
沈临和林爵瞬间支棱起来,立马发现报仇雪恨的新思路。
“我要看着你们两个相爱相杀。”秦瑜主动退出牌局,把位置让给陆卓勋,笑容阴恻恻。
林爵也放下手里的牌,“斗地主三个人也可以。”
他拍拍沈临,“辛苦你了。”
沈临秉承伙伴们的遗志,呲牙挽袖子,同对面两人道:“我就是输,也要拉着你俩一起!”
陆卓勋对失去理智的发小们毫无同情心,施施然做到温焓对面。
他加入后,牌局形式果然有所改变——温焓赢得更快了!
每次温焓牌出完,就笑眯眯的看陆卓勋和沈临打。
转眼沈临最后一个钢镚也输没了。
退出牌局的林爵和秦瑜把自己的钢镚给他。
两人总共凑出来五个。
几把之后,沈临面前只剩最后一个钢镚。
可爱帅气的沈临表情疯魔。
输牌只是一方面,冷冷的狗粮在脸上拍才最难受。
他使劲儿戳着牌桌,“勋哥,你毫无原则,毫无底线的给温焓喂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兄弟们的感受!”
陆卓勋满意的看温焓成功出掉手里的小杂牌,眼里几乎要淌出蜜来,慢悠悠道:“赌场无父子,哪里还有兄弟。”
沈临牙齿磨得咯吱作响,“无父子,无兄弟,那也别有臭情侣啊!”
陆卓勋哼了一声,把手里三张一样的牌往桌上一甩,赢走沈临最后一枚钢镚。
三个发小心中的苦楚无处诉说,只能看向大李和小李,“你们俩天天跟在他们身边,是怎么保证不疯的,你们说!”
大李和小李面无表情,脸上全然是对生活的麻木。
温焓心说沈临的问题好奇怪,他又没和大李哥和小李哥打过牌。
临近午夜十一点,三个发小彻底失去斗志,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动力和钢镚。
陆卓勋和温焓收获满满,颠着硬币,听着响,心满意足的走了。
沈临突然掐住林爵的脖子,“林爵,林院长,你可不可以再克隆一个勋哥给我,我不想要这个勋哥了啊!!!”
温焓把硬币全放到床上,洒出来的硬币占据好大一块地方。
开始开开心心,叮叮当当的数着,看陆卓勋从浴室进来,顿时一惊。
“怎么了这是?”陆卓勋被他的表情弄愣了。
温焓双眼圆睁,“陆卓勋,你有新床单吗?”
陆卓勋这才注意到床上的硬币,眉头微微蹙起。
温焓紧张起来,他果然受不了。
陆卓勋床上从来不放外面带回来的东西的,连自己的手机都不放,更别说这些被好多人摸过的硬币了。
温焓有点窘。
今晚上玩的高兴,一时间忘了陆卓勋洁癖的事。
陆卓勋忽然笑了,“你洗澡时用沐浴露没?”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温焓更加紧张,仔细观察对面的人,“用了。”
陆卓勋指着硬币,“你在上面滚一滚,给我滚个香香,我就不嫌弃了。”
温焓:“......”
瞧他的神色明显没玩够,陆卓勋:“还想玩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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