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雄虫训导S级哨兵的一千种方式—— by不吃姜糖
不吃姜糖  发于:2024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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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许停枝来,容苑也有了些许危机感,于是便借着纠正祁折雪动作的功夫,直接上手搂着祁折雪的腰,把许停枝看的莫名不爽。
周遭的温度陡然又下降了几个度。
容苑本来还在兴致勃勃地教祁折雪练枪,忽然脸色大变,涔涔的冷汗淌过苍白的脸颊。
他猛然回过头,见许停枝翘着二郎腿,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浑身黑气四溢,S级的等级压制已经悄然释放了出去。
容苑见此,浑身发抖,再也支撑不住,竟然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祁折雪愣了一下,赶紧蹲下身,扶住容苑:
“容哥哥,你没事吧?”
“没,没事。”容苑在心里大骂许停枝这个不要脸使阴招的东西,但哨兵本性慕强,抢不过也只能含恨服输: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走了,你先练会儿吧。”
许停枝动了动耳朵,悄然将等级压制放松了些许。
这一放松,好似移开了容苑肩膀上的大山,他挤压到极致的五脏六腑悄然释放开来,呼吸得以存续。
容苑捂着刺痛的胸口用力喘息了几下,生怕精神体被许停枝直接绞碎而陷入精神崩溃,赶紧站起身,匆匆离开了。
“........”祁折雪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位哨兵之间的暗潮汹涌,茫然地握着枪,问许停枝:
“容哥哥为什么不教我打手|枪了?”
“.........”许停枝表情骤然变的一言难尽,半晌,才敷衍道:
“他身体不舒服吧。”
还没走远、耳聪目明的容苑闻言脚步差点一个踉跄,心里大骂许停枝的祖宗十八代,心想老子身体不舒服是谁害的心里没点数吗?!
“好吧。”祁折雪像是接受了这个答案,也不失望,反而乐观地继续练着。
许是有了容苑之前的点拨,祁折雪进步神速,但许停枝显然没有心情欣赏祁折雪射击的英姿,自顾自想着该如何开口。
许是感受到了许停枝不同于往日的沉闷和躁动的情绪,祁折雪回过头,舔了舔干涩黏连的唇,放下酸痛的手,走到许停枝面前,淡淡的阴影便罩在了许停枝身上。
许停枝愣了愣,抬起头,第一次以仰视的角度,观察这个被他捡回来、成长迅速的幼崽。
“哥哥,你不舒服吗?”
祁折雪闻了闻空气中的信息素味道,皱了皱眉,指尖拨开许停枝脖颈上的颈带,鼻尖凑过去闻了闻,冷静评价道:
“好像有点苦。”
许停枝被他贴近这么一闻,差点炸了毛,好半晌才平静下来。
祁折雪之前在他家的时候,他都没有系统地和祁折雪说过颈带对于特种人的重要性和隐私性,只是叫对方戴上;而他也经常光着脖颈在祁折雪面前晃来晃去,因此祁折雪从来不觉得动许停枝腺体的举动有什么不对。
“你.........”许停枝忍受着脖颈处酥麻的灼热感,正想往后躲,身后却传来砰的开门声,是去而复返的容苑:
“不好意思,我校服外套忘记拿了。”
祁折雪动作一顿,听到动静后慢慢抬起头,却对上了容苑呆滞的眼神:
“.........呃.......”
容苑满头大汗地退了出去:“打扰了。”
门又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祁折雪:“?”
许停枝:“。”
“哥哥的味道为什么变了。”相比于容苑莫名其妙且失控的表情管理,祁折雪更在意许停枝的味道为什么变了。
他像之前那样,坐到许停枝的大腿上,习惯性凑过去闻许停枝的腺体,找点安全感,被许停枝一把按住脖颈,喑哑的声音在两人之间荡开:
“别闻了。”
他这一按,直接将祁折雪抱紧了怀里,这才陡然意识道一个被他忽略已久的问题——
祁折雪已经长高了,不像之前幼崽形态般抱在怀里软软的,反而带上了些许少年人才有的清瘦挺拔。
“你.......”
许停枝脑子乱糟糟的,都快忘了自己今天来找祁折雪是来干嘛的,用于等级压制而释放出的信息素不知道为什么遇到祁折雪就失效了,对方不仅没被他影响,似乎还对他的信息素很感兴趣:
“哥哥好香。”
祁折雪伸出指尖,鼻尖在许停枝的腺体上用力嗅了嗅:
“有点像青草,苦苦的,又有点像茉莉。”
他越说,肚子里越饿,晚上没进食的胃此刻烧的慌,红着眼睛,蹭了蹭许停枝的腺体,软绵绵撒娇道:
“哥哥,我好饿。”
“.......”许停枝指尖用力在祁折雪的后背上抓了抓,像是在克制着什么,气息颤抖:
“我又不能给你吃。”
“......”许停枝越说,祁折雪越馋,他盯着许停枝脖子上那块还在微微跳动、泛着淡淡血丝的鼓胀软肉,不知道这股烧胃的感觉从何而来,只能一遍遍道:
“我饿......”
许停枝也被祁折雪折磨死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信息素不仅不能压制祁折雪,反而还惹得对方躁动不已。
祁折雪刚来特种星,干净的像一张白纸似的,他说什么,就做什么。
许停枝一开始觉得对方麻烦,是抱着其他不纯的心思允许祁折雪靠近他,本想随便养养就算了,本不将他放在心上,如今却不知为何,开始不喜欢起那些靠近祁折雪的哨兵来。
一想到容苑和那些哨兵盯着祁折雪那如狼似虎的表情,许停枝闭了闭眼,手掌攀上祁折雪的后背,许久,才将祁折雪的脸压向自己的腺体,动了动艰涩的声带,带着些许蛊惑地引导道:
“那你......”
他顿了顿,黑沉的眸子看向祁折雪干净的不然纤尘的异瞳,轻声指了指自己的腺体,道:
“那你咬一咬它,好不好?”

第13章 “你他吗的就这么忍不住吗?!”
明明是一团再也寻常不过的软肉,但在许停枝的蛊惑下,似乎带上了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祁折雪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慢慢地趴过去,将鼻子底在许停枝的腺体上,用力嗅了嗅。
他薄薄带着些许热度的唇无意间划过许停枝脆弱的皮肤上,带起些许战栗的酥麻,像是每一根神经都过了微电一般,激的许停枝全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竟然一个冲动,翻身直接将祁折雪压在了身下。
“唔——”
衣料摩擦的声音甚至没盖过过大的心跳声,许停枝自上而下地看着祁折雪无辜的眼睛,对方稍稍长长的银白发散落在他手边,随着呼吸微微浮动,划过指尖,令许停枝的心脏咚咚咚颤动起来。
这是一个脆弱的向导。
他四肢柔软,毫无精神力,对自己满是信任,像是一个翻开肚皮可以任自己亵\\玩的小猫崽。
许停枝从来没有深刻的意识到,原来想要标记一个向导,是来自哨兵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冲动,以至于不可更改,不可扭转。
“哥哥,我饿。”
祁折雪浑然不觉许停枝内心的想法,甚至伸出手,胆大包天地捏了捏还在恍惚的许停枝的脖子。
许停枝僵着身体没动。
他一面骂自己疯了吗,一面任由两个人的信息素浓度在空气中急速攀升,浓稠的像是化不开的蜂蜜,甜的发腻。
祁折雪的信息素是香甜的奶油味。
许停枝这次闻了个真切。
像是刚打发的奶油,带着淡淡的清甜,祁折雪也说不清是被自己馋到了,还是被许停枝馋到了,双手不受控地穿过许停枝的脖颈,双腿灵活地缠上了许停枝的腰,抬起头,就着这个姿势,张开嘴,轻轻地在那一小片皮肤上啄了一下。
淡淡的玉山茴芹的香味混杂着茉莉青草的味道,在祁折雪的唇上化开,涌入肺部,淌进血里。
祁折雪的胃又烧了起来,他只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那么饿过,每一次的触碰,都加深他想要用力在许停枝的脖颈上留下印记的念头。
“哥哥好香.......”祁折雪一个翻滚,和许停枝双双倒在地上,两个人头发散乱,向导制服漫上褶皱,但谁也没心思管:
“哥哥怎么这么香........”
许停枝没动,任由祁折雪埋头动作,指尖死死地抓着地板,用力地在上面留下深刻的划痕。
作为一个S级别的哨兵,他不过十九便征战多年,从未向人示弱,此刻却想将自己最柔软的地方暴露在祁折雪的视线里。
好想给他咬一下\\好想咬一下。
这样两种截然不同却殊途同归的想法在某一时刻默契地同时出现在两人的脑海里,祁折雪垂下头,看着眼皮底下颤动的雪白细长脖颈,像是某种振翅欲飞却不得不钉死在地上的鹤,没来由地对它张开了嘴,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滴——”
就在此时,隐藏在训练室的警报器忽然响了起来。
那是一道极其突兀的响声,像是从远处传来,又响彻云霄,几乎带着将人的耳膜撕烂的狂烈震动,急促地打断了祁折雪的动作。
许停枝发热的头脑陡然清醒了半分,那扔到九霄云外的理智忽然回笼,猛然推开祁折雪。
但祁折雪却不依不饶,还是亲昵地凑过来,像个软乎乎甜糯糯刚蒸好的年糕,想要贴贴他,咬他的脖颈。
依靠S级哨兵优越的听力,许停枝已经听见嘈杂的脚步声和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他急着拉开祁折雪,却发现对方此时已然神志不清,一金一蓝的异瞳上还挂着水珠,眼角红红的,像是被刺激了一般,几乎要哭出来:
“我饿.......”
他不知道身体中原始的冲动来自于欲念,只能将它归咎于食欲。
“乖,乖崽,站好.......”许停枝慌了,想要扶着祁折雪站稳,但祁折雪好像完全失了力气,靠着他,半眯着眼,全然一副喝多了上头的模样,脸蛋都红红的,靠着许停枝慢慢地蹭。
而与此同时,那些说话声和嘈杂声更近了。
许停枝此时已经知道事情不太妙。
他艰难运转的大脑还没来记得理清楚自己刚刚做了什么,门就被一脚踹开,紧接着涌入一群全副武装的哨兵和向导。
打头的一个一见许停枝,就伸出手,用空气清新剂在许停枝的身上狂喷,一边喷还一边痛苦面具:
“把信息素收一收,快点,我快受不了了!”
S哨兵的信息素,不是谁都能受到了的。
许停枝迟钝地意识到自己好像犯了错,慢慢将信息素都收了回去,踉跄地站起身,马上就被两个哨兵架了出去:
“妈的,他们居然在公共场所发\\情了!”
在特种星,为了防止哨兵和向导在公共场所发情而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室内基本都会安装警报器,一旦向哨结合的信息素浓度超标,那么会自动警报。
冲进来的哨兵不仅想强行将许停枝带走,还想让其他向导带走已经神志不清的祁折雪,但没想到祁折雪看见许停枝被带走,竟然激动了起来。
他靠在墙上,迷迷糊糊只凭本能行事,一时间,恐怖的信息素在某一瞬间如同海啸浪潮般铺天盖地卷向在场所有的哨兵和向导。
在场的人只觉一股强大的近乎恐怖的等极压制重重的砸在了他们肩头,他们有些哨兵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当场精神崩溃昏死过去,而反应过来的向导只来得及张开精神屏障,但下一秒就被那强大的压制激的粉碎。
一时间,现场的哨兵向导哗啦啦地倒下一排,等楚敛赶到的时候,整个训练场一半的哨兵和向导都已经被送进了校医室,而另一半向导,则自发集合起来,张开精神屏障,抵抗祁折雪的压制,不过各个面色铁青,看上去已经到了极限。
楚敛当场急了,正想让身边的校医隔空对祁折雪注射镇定剂,但下一秒,身边所有向导的精神屏障都哗啦啦破碎,而祁折雪也支撑不住,踉跄几步,轰然栽倒在地。
首都第一医院。
许停枝刚一醒来,睁眼就看见满眼全是红血丝的楚敛,对方一看见他醒了,当场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重重地拍在许停枝的肩膀上,怒骂道:
“你他吗的就这么忍不住吗?!”
“........”许停枝也知道自己这事干的荒唐,难得的没吭声。
“艹。”楚敛这几天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句脏话了,瞪着许停枝这个不省心的孩子,摆了摆手:
“算了,我本来还想让你参与寻找徐情的计划,现在看来........”
“部长!”许停枝直起身,“哥,哥,我要参加!”
“你这么不听话,还参加个屁!”
楚敛气的手都抖,指着他:
“阿情当初就不该宠着你,让你一起参加追缉星盗,也好过像现在这样下落不明,没人管着你!”
这话像是撕开了两人之间经年已久的积怨和伤口,一时间,两个人同时沉默下来,谁都没有开口。
徐情,楚敛的未婚夫,特种星唯一一个S+++的神级向导,身上携带着极其罕见的神级基因。
他一辈子都在致力于研究如何让人数逐渐稀少的向导安抚越来越多的哨兵,甚至拿自己做实验,复刻了神级的向导基因,能独立一人完成对近千名哨兵的安抚。但如此优秀的向导,却在追缉星盗的过程中,为了保护许停枝遗失在时空黑洞里,失踪近七年,毫无音讯。
“算了,我和你说这些说什么,”楚敛无力地坐了下来,将垂落眼睫的刘海狼狈地梳上去,终于愿意缓下口气,回复正题:
“你哥走之前,你应该就知道,如今向哨比例严重失衡,一名普通向导无法构筑足够多的精神屏障和精神力安抚、扫描,越来越多的哨兵缺少向导安抚而陷入狂躁,扰乱了社会的治安。”
“嗯。”许停枝点了点头:“所以这些年来,上面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老师。”
寻找老师徐情,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努力目标。
“是的。”楚敛肃了肃神情,随即苦笑道:“但如今,高层决定重启神级向导计划,放弃寻找阿情,直接培养下一代继任者。”
“什么?!”许停枝猛然坐起来,力道大几乎要打翻床边的水杯,不可置信地按着楚敛:
“他们要放弃寻找老师?!”
“是的。”
楚敛慢慢道:“上面已经在拟定关于二代神级向导的基因继承者的代号了,作为保密材料计入国家档案。等祁折雪的精神力恢复,精神体现世,就直接以对方的精神体名字命名他的代号。”
“等,等一下........”许停枝现在脑子里乱的很:
“祁折雪的精神空间不是崩塌了吗?哪来的精神力?又怎么变成神级向导了?”
“哦,忘了你刚醒,什么也不知道。”
楚敛翘起二郎腿,抱臂看着许停枝的腺体,意味不明道:
“你们二者的信息素相容度为百分百,临时标记所建立的短暂的精神空间互通导致你的精神能量对祁折雪的精神空间进行了反哺,他原本破碎的精神空间受到刺激,疯狂汲取你的精神能量正在完成修复,而且就在刚刚,对方精神空间外的意识云已经重建完成。”
“虽然他现在精神空间里的精神力检测依旧是零,垃圾的一批,他现在的意识云,已经比航天母舰的外壳还硬,没个人进得去。”
楚敛顿了顿,又叹息道:
“当然,也没任何人,能阻挡一名.........继任神级向导的迅速成长。”
作者有话要说:
网站要求不能出现“废物”两个字所以改了文名,想了好久才想了这个新文名,感觉也一般,或许宝子们有啥文名可以帮我想想,取名废哭了tvt

“我今天和你说过的话,你都听明白了么?”
见许停枝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楚敛捏了捏鼻梁,眼底下的青黑藏在发丝淡淡的阴影中显得并不太分明。
“........”许停枝没有吭声,只是漠然看着前方,微微蹙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反正,神级向导对于特种星的重要性你是知道的,现在祁折雪的身份处于保密阶段,在他的神级基因完全显落之前,上面决定封锁消息,并由你暂时保护他。”
楚敛倒入椅背中,指尖缓缓摩挲着衣角,“现如今无论徐情的失踪是天灾还是人为,上面已经放弃追查,现在.......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徐情,不能再失去一个祁折雪。”
许停枝缓缓转头,盯着楚敛看了一会儿,捏紧了身下的被单,力道大的几乎泛白,许久才压制声带的颤声:
“你就真的那么心狠,要放弃老师?”
“.........心狠的不是我。”楚敛说:
“是,当初的任务,确实是我下给你的,但执意要去前线保护你,是徐情自己的决定。”
“........”许停枝不说话了。
“反正保护祁折雪的事情,你自己先考虑一下吧。”
楚敛站起身,拿起了椅背上的外套,“如果你不愿意,上面会派别人的来贴身保护他的。”
听到这句话,许停枝的眉头皱的更深,脸上的漠然悄然褪去,而是带上了些许急躁,但仍旧强忍着没吭声。
哨兵对和自己建立过临时标记的向导会产生占有欲,楚敛是知道的,他说这句话,分明就在激他。
我不能上当。
许停枝咬牙想。
答应保护祁折雪,不就代表认同了上面放弃徐情,保护二代神级向导的计划么?
他绝对不答应!
任何人都可以忘记徐情,唯独他许停枝不可以。
许停枝微微垂下头,视线被水光晕开,视线一片模糊中,他仿佛还能看见一个白色长发的美人站在晨光里朝他笑,那一金一蓝的异瞳被光线折射的熠熠生辉。他的目光向来温柔,伸手将他从雇佣兵的刀尖下救了出来,洗净他身上的血污,教他自保。
........那是他此生绝对不会忘记的人。
楚敛已经走了,病房里很安静,许停枝独自坐了一会儿,随即深吸一口气,翻身踉跄地下了床。
精神空间的能量被吸走了不少,许停枝察觉到的瞬间,差点没站稳跪在地上。
“小兔崽子.....”许停枝骂了一句,揉了揉青紫的膝盖,走出了病房。
他走到前台,问了祁折雪的住院病房,才转身往祁折雪的病房走去。
本以为小崽子会乖乖躺床上恢复,但没想到崽子第一次进入发情期,整个人慌得不行,醒着的时候,不许人靠近,也不许人碰,用小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怂怂地趴在里面偷偷哭。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忽然变得很奇怪,腹部像烧的一团火,好像很渴望某种东西,却因为一直得不到满足而难受的辗转反侧。
像重感冒似的。
看着祁折雪团在床上和个小鼓包似的,许停枝靠在墙上,斜眼看了很久,像是看不腻似的,直到祁折雪小声啜泣,才出声,
“哭什么?”
床上颤抖的小鼓包颤了颤,紧接着,被口出探出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白毛异瞳崽子,眼睛肿肿的,一看见许停枝,就哭:
“哥哥!”
祁折雪一边哭,还一边裹着小被子,啪叽啪叽走过来扑进许停枝怀里:
“难受!”
“.......”许停枝慢半拍地接住他,脖颈处便落了一个毛茸茸的头,不停地蹭着他撒娇:
“难受!”
“......难受就看医生,和我撒什么娇。”许停枝连人带被子将祁折雪抱了起来,端到床上,训他:
“不许哭了,多大人了,真是。”
祁折雪像个蚕宝宝似的在床上扭了扭,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牵许停枝的衣角,被对方一巴掌拍掉:
“还撒娇。”
“呜........”祁折雪很想哭,但又怕被许停枝骂,只能委委屈屈瘪着嘴,控诉道:
“哥哥,不来看我,还凶我。”
许停枝心想你被勾起了发情期我就不能有发情期么,但看着祁折雪干净无辜的眼神,又想起了自己干的那档子事,尴尬地咳了咳,脸都红了:
“我这不也病了么.......”
他话说的含糊,试图掩盖自己因为馋祁折雪的信息素而发□□情,但祁折雪却信了,不仅信了还吓了一跳:
“真的吗?”
祁折雪凑过来,手搭在许停枝额头上,试了试:
“哥哥体温好高,真的病了诶。”
祁折雪又仔细端详了许停枝的脸,评价道:
“脸也好红。”
“........”许停枝被戳穿,恼羞成怒:
“躺你的!”
说完,粗暴地将祁折雪撂倒在床上。
祁折雪:“........”
“哥哥是坏人。”祁折雪委屈唧唧地抠手指:“我还担心你好久。”
“......就算你埋了我也不会有事。”许停枝给祁折雪盖被子,觉得自己需要出去冷静一下,免得和祁折雪呆在一起脑子都没了:
“睡觉。”
“睡不着。”祁折雪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硬睡。”许停枝冷漠地将他按倒,随即收走了他柜子里光脑,防止他不休息玩游戏。
“哎........”祁折雪还想挽留,下一秒,许停枝就已经关门走出去了。
许停枝出了医院大门,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向哨的发情期短则三五天,长则一星期半个月,许停枝一连住了几天院,打了好几天的抑制剂点滴,现在精神已经松弛下来了,人也冷静了不少。
他先去买了点营养剂,路过蛋糕店的时候,又顺便买了点小蛋糕,才转身返回医院。
等他回到医院的时候,祁折雪还没睡,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察觉到许停枝的靠近,便黏唧唧的伸手:
“哥哥抱。”
向导和哨兵发情期需要消耗极大的体力,许停枝看着角落里被打碎的针剂碎片,料想小崽子这几天没他在身边,肯定不安心,也没怎么吃别人给他的东西,
“起来喝点营养剂。”
“不要香菜味儿的。”祁折雪任性地别过脸。
许停枝气的想揍他,但看着那鼓胀的白嫩脸颊,又忍住了没下手:
“不是香菜的。”
他极力要自己忍住,知道自己要是冲动一拳下去,祁折雪连人带床都能嵌进地里,扣个十天半个月都抠不出来。
祁折雪闻言,“噢”了一声,想起来又没力气,只躺在床上侧过头,张嘴:“啊——”
许停枝:“........”
他在营养剂里插了一根吸管,塞进了祁折雪的嘴里。
贴身保护神级向导?
许停枝心里想:这怕不是伺候公主才对吧?
祁折雪吸完营养剂,满意地砸了咂草莓味的唇,像个猫崽似的翻了翻肚皮,殷切道:
“哥哥,你也上来睡吧。”
“我哪敢和公主睡一张床。”许停枝收拾好桌子,将草莓蛋糕放在床头,无视了祁折雪瞬间亮起来的眼睛,懒散地将□□叠架在了床尾:
“你睡,我看着你。”
“我睡不着。”祁折雪这几天睡得够多了,“我们来聊天吧。”
这话正中许停枝的下怀,他眯了眯眼睛,装作不经意道:
“好啊,聊什么。”
“什么都可以啊。”祁折雪说。
“那我问问你,你之前说的rudou,是什么意思?”
许停枝和祁折雪周旋了半天,此刻,终于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
祁折雪愣住了,一时间没做声:“........”
许停枝看着祁折雪迟疑的表情,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莫不是祁折雪为了不暴露自己真实的身份不愿意说吧,但下一秒,祁折雪的话就让他彻底无语凝噎。
“你是想说ru-dou吧。”
祁折雪表情认真地教学:“这中间是有停顿的,而且.......”
祁折雪小声说:“哥哥的读音不标准哦。”
“.........”
许停枝撸起袖子,面无表情:“你想挨揍?”
“不想!”祁折雪赶紧把被子蒙到头上:
“雄父说了,贵族不能发音不标准,会被人耻笑的!”
“雄父?”许停枝慢慢放下了手,迟疑道:“这是什么东西?”
“雄父就是雄父呀,是生我养我的人。”
祁折雪从被子里露出一只眼睛,骄傲道:
“雄父是除了我之外,凯斯尔家族一脉的唯一雄子,是贵族中的贵族哦!”
“你爹?”许停枝想了想:“你们那还有贵族啊?”
“当然.........”祁折雪正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又想到自己的雄父和雌父都被起义军带走了,也算不得贵族了,又悲伤起来,吸了吸鼻子,没再开口。
“.......”许停枝见此,赶紧转移话头言归正传:“所以,那个ru.....rudou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救命的意思。”祁折雪说:“这曾是上流贵族专用的交流语。虽然近几年用的少了,但这在贵族学校,仍旧是必修语言。”
“哦,那你还真是公主啊。”问道这里,许停枝已经不再认为祁折雪是兽族了,但怀疑对方也绝对不是普通的特种人,或许是什么星球流落在外的特殊种族,还得是种族里特别金贵顶尖的那一撮人。
但那么老师又为什么会这个种族的语言?他费尽心机传达出这个语言,是想向自己求救吗?那他需要怎么救老师?
他倒是想,但他现在连老师在哪都不知道!
而且但最最让他疑惑的,是面前这个长的和老师那么像的祁折雪,究竟和老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对方身上会携带老师的神级向导基因?
一切的一切,都让许停枝头痛欲裂,百思不得其解。
趁许停枝凝眉的期间,馋小蛋糕馋了好久的祁折雪赶紧抢过桌上的小蛋糕,好奇地尝了尝味道,眼睛一亮,紧接着又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他一边吃干净小蛋糕,一边又翻过小蛋糕托底下的塑料壳,想看看这是什么东西,结果在看清小蛋糕保质期的一瞬间,差点没一口气没上来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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