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孟婆是男的—— by舞之四
舞之四  发于:2024年0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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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有朝一日那个看似无情心却比谁都软的女子还能再度回来,而薛定也从此留在了地府,成了十殿阎王一员。”
“那孟雪的父亲呢?他做了什么?”
哼!他作为孟雪的生父,孟雪所享的轮回功德他也能分得一丝,而就靠着这些白得的功德,他成了万人敬仰的天尊,执掌一方天地,
呵,孟婆生死与他何干?
孟雪如何又与他何干?
只要孟雪将有他的血脉传承下去,他就永享这份功德,他的地位就再无可动摇。”
“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啊,他难道不是爱着孟婆才跟她在一起的吗?”
“呵!爱啊,怎么不爱,但他更爱他的地位和身份,有人爱美人而舍了江山,
可也有人自认为有了江山亦能保住美人,也有人可以为了江山而牺牲美人,全看个人的心性而已。”
“我们想护着孟雪永世,可她总要去人世历练,在大家千万交待不要为任何人动情的忠告之下,孟雪也去了人世。
唉,情之一事,不是知道就能控制的。
孟雪回来的时候,熬出了汤,也历过了情,她总是偷偷跑去人间,总以为大家不知道,
可我们能如何,只能看着她陷下去,天道之计,岂是我们能抗衡的。
于是,孟婆一代又一代传承至今,因为大伙都是过来人,完全能理解她们为了爱而成全的想法,
而从孟雪开始的爱人们,在孟雪她们魂消后,也一个个选择跳了忘川,成了这涛涛流水下的沉沙。”
“那孟婆的那男人……也太……”
“哼!那人,会有报应的。
而后,一直到了你的母亲孟芯,我们真的没有见过,有一个孟婆像你母亲这样,
性格大大咧咧,整天开心傻乐,总穿着男装做着男子做的事,用你们现在的话说,她就是一个女汉子。
我们真的无法再承受每几百年都失去一个孟婆,孟婆不仅要熬汤供众鬼转生,还是整个地府的精神支柱,而我们的支柱却一次次的崩塌。”
“孟芯答应,她要做最后的一个孟婆,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不停的轮回,
孟芯真的是一个很开朗可爱的姑娘,大家都喜欢她,她的性格也最像孟婆,所以大家真的很希望她能永远陪着大家。
终于,孟芯的世间历练结束,她并没有动情,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以为终于可以结束那种总是处于失去的日子了。
可孟芯这孩子总喜欢往人世去,说世间山河大好,她要游遍每一处的风景,之后,她就遇到了你的父亲。
她回来之后,很是惊恐的到我这,哭着问我怎么办,她爱上了一个人,
她很矛盾,很对不起地府大家,可是她真的管不住自已的心。
能怎么办呢,我们喜欢的是那个整天傻乐的孟芯,而不是为了留住她,天天捧着碗在哭泣的孟芯。”
“我的母亲……”
“你的母亲是个特别了不起的孟婆,她说,如果她不能终止这样的悲剧,她也要让她的孩子成为终止的那个,
她与薛定他们商议的许久,要集地府众力逆一次天。
之后,她就去了人世,有了你,那段最后的时光真的是她最开心的日子,
我们又恨你父亲让我们再次失去信仰可又感谢他让孟芯如此的快乐,
如果你父亲正常投胎,以你作为孟婆的功德,他永世能享富贵,甚至有机会修炼享长生,
可是他却选择饮下忘川水化作魂沙去陪孟芯,我们又是真的敬佩他,阿孟,你有一对最好的父母。”
“阿新姐姐……”
“别哭,你看,现在多好,你是男子,就不会再有孕育之苦,不会再有新的孟婆出现,
你就能永世不灭,你在人间十八年以人类的身份历遍人世的总总情感,成年来了地府就能熬汤。”
“阿新姐姐,你说得好像每任孟婆都是去人世出公差而跑去谈恋爱一样……”
“可不就是,不过现在真好,你喜欢薛定,薛定也喜欢你,你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阿新姐姐,薛定……
喜欢的是孟婆吧?”
“哈哈哈……你怎么连自已的醋都吃呀。”
“我自已?你是说……”
“恩,你就是薛定带回的那抹残魂,经过千万年的修养,终是能承受世间法责了。
薛定等了你这么久,你终是回应他了,我们也很开心。”
“阿新姐姐,可薛定喜欢的孟婆不是我……”
“可你就是孟婆啊。”
“我想不起来……”
“你完全觉醒之日,你的记忆会恢复的,阿孟,他们想瞒着你,就是不想你多想,可我见你似有所感,
我觉得不告诉你才会让你多想,所以与你说些,只是希望你不要有太大的心里压力,
你就是你,你做的一切就是最好的,不用为了我们的希望而做任何改变,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我们从来不会希望你完全成为孟婆,
只是你有些让我们觉得熟悉的举动和话语,很让人怀念。”
“阿孟……”
此时花丛外传来薛定的叫声,孟泊神色有些复杂的看过去,
怎么办,即便是知道了这么多事,可对薛定他还是没有一点的怪罪,不知什么时候,他爱惨了他。
孟泊向阿新告别,然后向薛定走去,快走到花丛边时,薛定微笑着向他打开双手,
孟泊脑中模模糊糊有个人影,无论何时,只要他看过去,总是伸着手等着他。
孟泊一个飞奔,然后往薛定方向一跳,被稳稳的接住,孟泊搂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朵边上,悄声说:
“阿定哥哥,爱你!”
带着孟泊欢快的笑声,薛定带着孟泊又消失在原地。
阿新看着两人粘乎的样子开心的笑了,薛定,你千万年的付出和等待终是有了回报,这次,可不许再放开他的手了。
阿新又开始了歌舞,只是这次的歌声中少了很多悲伤,多了些许期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与薛定又纠缠了许久,在清晨五点半的时候孟泊才回到家中,
看到宿舍三人都在两间卧室睡着了,于是拿换洗衣物进了浴室,赶紧将昨晚一身血污洗净并换下那身不能再穿的汉服,
看来还是要去某宝买几件汉服备着,特别是要再买这件一模一样的,不能让刘妈妈知道送的汉服坏了。
孟泊用大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自从头发长了之后,洗发后晾干就是件麻烦事,他又懒得用吹风机,都是自然干,所幸妖族体质强悍,也不怕这会时间着凉。
孟泊想着反正天快亮了,就到客厅沙发上躺一会儿,不然把其他人也吵醒了,
结果刚到客厅就看到一个人影坐在沙发上,孟泊吓了一跳,这薛定不会又追到这来吧,他不就是主动表白了吗,怎么这么激动啊。
不知想到什么,孟泊红了脸,悄悄走到那人影身后,一拍肩,一张有着浓黑眼圈的脸转了过来。
“我去,贺嘉,你大早上的坐这里装鬼吓人啊。”
孟泊不知为何有些失望,撇了下嘴坐到一边的沙发上。
“你还怕鬼?
你伤没事了吧,你咋现在才回来,我等你一晚上了。”
贺嘉一副看到救星的样子,要不是顾忌到利丰和张宇还在睡,估计都要抱着孟泊的大腿嚎起来了。
“找哥啥事?
那点小伤能难得倒你孟哥我?洒洒水啦。”
孟泊不在意的挥挥手,也不知道这个心智堪比二牛的家伙能有啥事,能让他彻夜不眠的。
“哥,你是我亲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那啥,男生怎么会喜欢上男生的?”
贺嘉问得小心翼翼,眼中闪着期待。
“……”
孟泊觉得还好他没在喝水,不然能喷这货一脸,
“你问这做什么?
你喜欢男人了?还是被男人喜欢了?”
“孟哥,你看,你这是……不是我问你的吗。
怎么变成你问我了,还猜得挺准……”
贺嘉有些无语,声音也越说越小,还好在这春节期间的清晨,四周安静得连针掉地上都能听清,何况是他的话。
孟泊默默看了一眼去沐浴前晾在茶几上的那杯温水,决定和这货说话的时候还是先别喝水,
“让我猜猜,张宇和利丰是一对儿,黎邰那货是有女朋友的,离仕是和尚,那也只能是你的对头,
那个叫姜玉阳了,你之前那么排斥他,肯定不是你主动的,恩,所以,那姜玉阳把你怎么了?”
“卧C,孟哥你柯南啊,说这么准!
不不不,不对,你说张宇和利丰是一对儿?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一个圈子里的人都能互相感应?”
贺嘉震惊了,什么时候他已经被男同志们包围了而不自知?
难道因为自己也是,所以完全没有感应吗?
啊,呸呸呸,他的萌妹子还在等着他。
“张宇看利丰的眼神都狠不得把他吃了,你还看不出来?
你见风鸾那妹子什么把他们俩单独拉出来配CP?
连她都看出来人家早是一对了。”
孟泊无语,这货这么迟钝,下墓的时候真不坑队友?
不过还好他们一起出去任务的时候,还没被他坑过。
“风鸾那叫腐眼看人基,你说说,她看哪个男人不是GAY?”
贺嘉愤愤的说,讲到这个女人就气,天天让他追孟泊,一看孟泊男人就是强大只能仰望的好吧,他还不想死。
“我就没见她给岳麓组过CP。”
孟泊挠了挠下巴,虽然那个女人很可怕,但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眼睛也毒的可怕。
“……你赢了。”
贺嘉顿时无言,难道他也要加入男男阵营了吗?
等了他十几年的萌妹子怎么办,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个妹子在哪,
“呃,这么说,穆郓和刘之昀……”
“答对,但没有奖励。”
孟泊摊了摊手,一直以为贺嘉是他们里唯一一个直男,没想到这货只是弯得太深。
“我里个去……这个世界怎么了。”
贺嘉绝望的捂住脸,他是来找救兵的,怎么感觉找到的是劝他直接放弃的谈判专家?
“啧,这个世界正常的很,快说你的事,别转移话题。”
孟泊翻了个白眼,想当初他也以为自己是直的,可碰到了薛定起就直接认输了,
连挣扎都显得无力,但也只有薛定而已,换了其他男人,他还是不能接受的。
“孟哥,孟哥哥,你经验丰富,我问问你……”
“啊呸,贺小嘉,你把话说清楚,谁他喵的经验丰富!
你哪看出来的!”
听到贺嘉的话,孟泊可不干了,他的初恋就是薛定,而且他们最近才在一起,最多就是亲亲抱抱,什么越轨的事都没做呢,那就丰富了。
“现在就看出来了,两只眼都看到了!”
贺嘉面无表情的盯着孟泊看,一副你就别装清纯了的样子。
孟泊差点就要捂嘴了,可想了想不对,自从薛定拉着他勤加苦练后,近一月他的嘴都没再肿过了,说不定贺嘉是诈他的。
可再看看贺嘉笃定的眼神,加上回来时薛定……
孟泊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和客厅的灯,照了照,脖子侧边一块红艳艳的草莓印在上面,像是宣誓主权一样。
孟泊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赶紧将客厅的灯关上,怪不得刚刚薛定埋在他脖子处好一会……
不能再想,越想脸越热,孟泊用手对着脸扇风,狠狠地瞪了一眼贺嘉,
什么眼神这么利,这点光线就看得这么仔细,不愧是盗墓的。
啧,这回真的是跳忘川河里也洗不清了,他如果说薛定就真的只是种了一个草莓,应该没人信吧,再加上他一晚上没回来……
臭薛定,回去好好的教训他,哼,在他脖子上也种满草莓,让他到属下面前丢脸去,对,就这么干!
“哼!快点说你的事。”
孟泊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脸,故作凶狠的跟贺嘉说话。
“好吧。”
贺嘉觉得无语,这货就长成那样,凶起来也是奶凶奶凶的,
“这个吧,这个姜玉阳从小就和我不太对付,从小到大什么都要和我比,比不过我呢,就用暴力……
用暴力……”
“揍你?”
“不是,他们搬山道人一脉功夫特别好,于是就很容易将我制住,然后,然后……”
“恩?”
“要亲我……”
“噗……亲你?
为什么要亲你?”
“我小时候可爱啊,我家里的姐姐们都喜欢亲亲我,这家伙肯定也是看我可爱,对我垂涎三尺,我不让亲,他就来强的!”
“你……好吧,既然你一直这么觉得,那你今天又怎么回事?”
“不是,这不是,昨晚……
昨晚亲的地方不对嘛……”
“亲你嘴了?”
“你怎么知道?!!”
“不然你能这么炸毛?”
“果然经验丰富……”
那你被亲了有啥想法?”
“老纸好心关心他伤势,被打吐血了都,结果这货竟然压老子,还强吻,这怎么能行!
这种事要干也是我主动,我怎么能是被压的那个!”
“……让你爹妈再生一个男孩儿吧,我听说你之前家族里都是姐姐。”
我没告诉你吗?我有一个亲弟弟呀,都十岁了,寻龙诀和分金定穴学得可牛了,要不是我早他出生,这家主肯定是他的。”
“你几岁认识姜玉阳的?”
“六七岁的时候吧,咋了?”
“兄弟,你爹妈都看出来了,你现在才反应过来,你这脑神经可比学校礼堂的柱子还要粗了。”
啥情况?
哥,你说人话行吗?”
“我是说,自你被姜玉阳压住亲亲没反抗之后,你爹妈就知道你是嫁出去的命,于是赶紧再生个儿子留后,
你没发现吗,你们摸金校尉擅长的是风水,而你擅长的竟然是搬山道人一脉的机关破解,
你家里人都没说你,也没让你将学习方向偏向风水学,知道为什么吗?”
“为,为什么?”
“因为你注定是搬山道人一脉的媳妇,多会点人家家里拿手的手艺,对你以后也是有好处的。”
“我去,不对呀,我是直男啊!”
“贺小嘉,如果你是直男,姜玉阳亲你,你会觉得,这男的好恶心,是变态,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你会觉得难受,想吐,离得远远的。
竟然只是想反压,嘉嘉小朋友,你一直是弯的,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我……”
贺嘉彻底傻眼了,感觉自己世界观都崩塌了,整个人傻坐在沙发上成了一个石雕。
孟泊瞥了他一眼,决定不理他,这种事情要自己想清楚才行,反正这货待在沙发这了,他就回卧室躺着吧,床肯定比沙发舒服多了。
孟泊拿起那杯水正要回房间,这时就听到门外传来响动,孟泊听了听,应该是刘琮大哥值班回来,于是他就打开房门想打个招呼。
“刘琮大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呀,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哈哈哈……我是还没睡呢!
刘琮哥,又有大案子要办?
我看看,分尸案?”
“……你怎么知道。”
刘琮郁闷了,这从小看到大的对门家孩子难道成了半仙,能掐会算?
“看出来的呀,受害者又跟着你回来了。”
孟泊耸耸肩,看到跟着刘琮身后的女鬼发现孟泊能看到她,然后变成死时的凄惨样子想吓他,于是也让孟泊看出来她的死法。
“厉害,那你能问她谁杀的她吗?”
刘琮完全不放在心上,一边脱鞋一边随口说着。
“美女?
谁杀的你呀?”
孟泊靠在门框上,问那个女鬼,
“什么?你确定?”
“刘琮哥,这事已经不是你们正常处理的范围了,我明天会联系特殊部门接手的。”
孟泊没想到这宗案件竟和昨晚的几名西方人有关,没想到这些人还没有得到教训,竟然还在华夏地区乱来。
“……那我要做什么?”
刘琮这么一听都懵了,忽然有种干了这么多年JC忽然不知道要做啥的感觉。
“刘琮哥,你把这牌子带着,别整天带着鬼回家,对你们一家身体都不好,特别刘爸刘妈年纪大了,小心一些。”
孟泊拿出贺嘉用炽阴木雕成的小木牌出来,不知道他们家什么祖传图形,
竟然用地府的木头做出能防鬼的木牌,可是孟泊天天要和鬼打交道,怎么可能佩戴这个,刚好给了刘琮防身。
“恩,那小孟你跟那些东西打交道也小心些。”
刘琮接过牌子,看到上面有着红绳,就直接套进脖子戴起来,刚戴好,孟泊就看到那女鬼迅速后退,然后一下子消失了。
“恩,好咧,刘琮哥,你快去休息。”
孟泊见女鬼离得够远,觉得贺嘉这牌子还不错,下次再拿块木头让他给刘家一人刻一块。
和刘琮道别后,孟泊回到客厅,见贺嘉还是呈雕塑状,
又看了一下时间,才早上六点,也不知道特殊部门的人醒了没,大过年的,西方人仗着自已不过春节,就来捣乱,真讨厌。
孟泊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将女鬼的事编辑消息发给黎邰后,就打算睡个觉,
没想到没一分钟,黎邰就打电话过来,孟泊无奈接电话与他讲清了事情经过。
昨晚是大年初一晚,四个小姑娘一起约去城郊有名的钟鸣山上的鸣钟寺里烧香,
明明都是年三十晚赶去烧头香,也不知道她们哪听来的,大年初一晚去烧香,结果在走山路时,遇到了五个男人一个女人,
有一个男人好像受了重伤,他们六人将四个小姑娘捉住,然后用英文争论半天,
最后其中两个女生被其中一名男子和那名女子活生生的吸干了血,
跟着刘琮回来的女生则被两名长得像野兽的男人撕成几块分食了,最后一名女生被放入一个发光的圆形阵法中,
这个女鬼在临死前一眼看到那名受伤的男子好似恢复了,不过后来她就失去意识了。
黎邰听完也是恨得牙痒痒,说马上联系上级的人围堵这些人,向孟泊道谢后就挂了电话。孟泊看着屏幕变黑的手机叹了一口气,
生命啊,就是这么脆弱,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珍惜,不好好去爱呢。
孟泊发现,才与薛定分别,又开始想念了。
大年初二,514宿舍的四个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傻在客厅的贺嘉最后也没经住困,缩在沙发里睡着了,中午大家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有些着凉的症状了。
贺嘉昨天听了孟泊的话后,今天认真看了张宇和利丰的相处,
两人从客卧出来的时候,张宇明显一脸傻笑的开心样,而利丰则低着头,一脸郁闷的样子,
认真看,利丰的嘴好像有些微肿,像极了他昨晚刚回来时候的样子,贺嘉瞬时沉默了,或许,他真的是弯的?
四人洗漱后,孟泊让贺嘉叫上姜玉阳一起出去吃午饭,并让他不要再住酒店了,直接住进来,
反正他晚上可以在地府待着,两个房间四个人正好,贺嘉默默看了孟泊很久,最后竟也同意了。
孟泊无语,这货想通的真快,想当年他也是犹豫了一段时间才接受自已喜欢的是男人,
看来从小亲到大的竹马与竹马的关系,还是有着很重要的作用的。
饭后,五人在孟泊家打了一下午的牌,姜玉阳和几人混熟了,知道他们都不是他的情敌后,也不再阴阳怪气的说话了,
没想到在晚饭前,他们接到了特殊部门的电话,根据他们的探查,
那几名西方人还在钟鸣山上,春节期间实在人手不足,希望他们能前来支援。
事出紧急,孟泊决定带着大家一起走通阴路过去。

大家都收拾整理好后,孟泊就在家里的通阴镜上开了去地府的通道,
才到忘川河畔,就看到刘透扛着一捆小树苗,而白无常抱着手跟着,两人要去的方向是黄泉,看样子像去植树。
“二牛,小白,你们干嘛去?”
孟泊本来想无视,想想要去打架还是带上点人手,他们要是不是干啥正经事,就带着,省得他再受伤了薛定心疼。
“哟,孟孟啊,带朋友来地府郊游啊。”
刘透回头对着孟泊打了声招呼,没想到他另一只手上还真拿着一柄铁锹。
“郊游个PP,谁拿命来郊游啊,你又出什么损招啊?”
孟泊走上前看了看那一捆小树苗,倒都是地府特有的树木。
“啧,这货脑子里的坑估计进沙了,他说啥最近看新闻,要将沙漠绿化,
这不,说也要在黄泉里种点树,以后咱还能去野餐,谁跟一头傻牛去野餐啊,吃什么?草么?”
白无常没有骨头的挂在孟泊身上,一脸嫌弃的说着,孟泊无语,你老要真嫌弃干嘛跟着啊,还不是想看热闹。
“二牛啊,先不说这黄泉里能不能种树,也不说浇水的问题,我就问,
你这树的养分哪来,地府里的树都是被鬼气滋养长大的,这黄泉里可没有鬼气,这树万一成活了……
难道靠吸来投胎的鬼魂当养料?
你是想减轻我们的工作量,还是想为地球母亲减少人口数量?”
孟泊捏了捏眉间,这傻牛当年的魂真的修补好了,不用再去阿新那里待待?
“谁要种树了,我,我只是来这看看风景,吹吹带着沙粒的阴风而已。”
刘透赶紧将那捆树苗收起,然后将铁锹一扔,两手背在身后,一脸我是来旅游的样子,又看了看孟泊带来的人,转移话题:
“孟孟你带这么多人来地府干嘛?”
“我就路过。”
孟泊摊摊手,
“你们这么闲,跟我一起去战斗吧。”
“去干嘛?打群架吗?要去要去!”
刘透先是一愣,然后开心的蹦起来,天知道他有多久没好好的打上一场了。
“打架呀,我也去呀。”
白无常打了个呵欠,揉揉眼角,无所谓的说。
“我觉得你们俩不太靠谱……
要不我找别人?”
孟泊看了看这两人,好像他们仨凑在一起只闯过祸,还真没做过啥正事,一会打起来刘透难道靠逗B取胜?
而白无常……这货往那一站,都没人舍得动他吧。
“呵,孟孟啊,可别小看人,打架带上我们最好了。
你别看大马和老耿一副靠谱的样子,那两人学的可是正统的排兵布阵,你那种打群架的小场面,他们啊,还真不如我们。
牛牛可是武功高强,关门放牛最方便了。”
白无常挑起孟泊的长发,在指尖绕啊绕,无聊还拿发稍扫扫孟泊的脸,玩的不亦乐乎。
“对对对,打架带我,你要把他打成七分惨,我绝不多让他惨上一分,也不让他好上半分。”
刘透一脸兴奋,直接拉着孟泊的手臂,大有一副跟定你的样子。
“好好好,走吧,玩去。”
孟泊看了看手里已经发绿光的铜镜,那是黎邰发来的定位的信号,想着这两货在地府混了这么多年,应该也有自已的本事,于是还是带上他们。
孟泊用铜镜开了通阴路之后,就带着几人一起跨了过去,另一边是钟鸣山的半山腰的小路上,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四周静悄悄,旁边是一幢废弃的无人居住的老宅,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看着和鬼屋一样,加上天上只有细细一条缝的月牙,气氛很是恐怖。
“不是在这吗?人呢?”
贺嘉往前左右看了看,结果被姜玉阳又扯了回来,无视他的瞪眼将他牢牢护在身后。
“是结界。”
利丰指着那破旧的古宅,一边将桃木剑和符篆都拿在手上,做好准备。
“里面已经打起来了,我们也进去吧。”
白无常终于自已站直了身子,然后将雪白的长袖一挥,面前忽然出现透明淡蓝色倒扣碗状的半圆,而被白无常袖子扫过的地方则出现一个透明的缺口,打斗声瞬时传了出来。
几人陆续走了进去,只见采尼挥剑将黎邰扫退,昨晚一起参加行动的那名女子已经混身是血倒在一边,
离仕小和尚正在她身边有些不知所措,刘之昀正撑起精神护罩挡着两只狼人的进攻,
穆郓则指挥着一个头上贴着黄符的男子与狼人纠缠,一名长着山羊胡的道士正和邱麓一起和两名吸血鬼对持着,
之前的六翼天使竟长出了一双黑色羽毛的翅膀,而他的右手则成了红色的皮肤,上面布满鼓起的青筋,黑色的指甲又尖又长,像是西方传说中恶魔才会有的手。
孟泊几人的进入使两方人都暂时停下了打斗,分阵营两边站好,谁都没有动。
孟泊有些无语,黎邰也是着急了,这样的阵容也敢来拦人家,结果一个个带着伤,还好他们来的及时,不然他们等于给对方送补品了。
示意姜玉阳带着贺嘉和其他人一起退到后方,孟泊召出他的长棍,将自已激发到半妖的状态,
此时他赤眼竖瞳,右眼角一块黑鳞,嘴里长出两颗细细的尖牙,十只指尖长出黑色尖爪。
张宇一声虎啸,双目呈金瞳,额上出现淡金色“王”字,一嘴獠牙,挥着锋利的爪子就直接向后来出现的那名狼人攻去。
利丰也不出声,像幽灵一样身形一飘直接出现在女吸血鬼的身后,手里的符篆就打了出去。
“金毛鸟人,我们比比剑法呀。”
刘透说完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把宝剑,忽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二货的样子完全消失,显出一股剑术高手的傲气,手里挽了个剑花,就直接攻向一样拿着剑的采尼。
见忽然又打了起来,穆郓赶紧命令铜尸挡住基诺的步伐,减轻张宇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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