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火樱桃—— by木三观
木三观  发于:2024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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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秀一下子沉默了。
李鹊冷冷道:“我看你们主世界就是太闲了,什么都要掺一脚,不过本事也不大,从员工素质就可见一斑。”
听到这话,白叶枫和郁秀脸都绿了:恶毒男配的嘴可真毒。
施弥明却无心关注这个,转而问道:“那你们之前表现出异于常人的特质,都是得益于主世界给你们的力量吗?”
郁秀听了施弥明的问题,解释道:“我们身上有一种称之为‘系统’的存在,它赋予了我们一些特殊的能力和资源。”他继续说,“我们可以通过使用系统中的积分在虚拟世界中获取各种道具,从而应对不同的情况。这些道具包括但不限于技能提升、物品获取之类的,是我们在小世界中进行任务时的辅助手段。”
李鹊好奇问:“那白叶枫之前创作出那么多精彩的时尚作品,用的是什么道具?”
白叶枫回答道:“那些时尚作品的创作,主要是通过系统中提供的创意和设计道具,包括时尚元素的组合、色彩搭配、甚至是虚拟的材料和纹理……”
施弥明却问:“那你们让世界‘重置’,用的是什么道具?”
听到这个问题,郁秀和白叶枫都怔了一瞬。
过了一会儿,郁秀摇摇头:“那不是世界‘重置’,而是世界‘修正’。这个道具可以让小世界尽量‘修正’得更贴近原剧情线,是整个系统中最高级的道具。”
施弥明淡定地点点头:“也是你们最后的杀招。”
郁秀和白叶枫面露绝望,沉重地点头:“是的,那是最后的招数了。”
“那你们真的很菜诶。”李鹊笑容烂漫地说。
郁秀和白叶枫此刻面如菜色,却无法反驳李鹊的话。
在这次任务中,他们确实表现得一败涂地。
“看来,你们的任务失败了。”施弥明淡淡道,“我们这个小世界已经完成了独立意识的萌生?”
郁秀和白叶枫继续沉重地点头。
白叶枫盯着李鹊高傲的脸,不甘地说:“你们可别得意,世界脱离轨道,只会走向毁灭!”
听到这么严重的警告,沉稳如施弥明亦不禁轻轻蹙了蹙眉心。
反倒是李鹊,神色依然如故,高傲自我从不会随雨打风吹去:“什么玩意儿?你说我要是不去和乞儿抢馒头世界就会毁灭?那这个世界也太脆弱了,不死都没用!”
白叶枫和郁秀齐齐怔住:啊,可以说真不愧是恶毒反派吗。
郁秀不禁把希望放在看起来比较理智和平的施弥明身上:“你呢?你可是世界的主角,气运之子,难道你也对这个世界的安危这样漠不关心吗?”
施弥明听到“世界主角”“气运之子”这样带着光环的名词,并不十分得意,只是淡淡一笑:“我不可能对这个世界的安危漠不关心。”毕竟,他爱的人就生活在这个世界。
听到施弥明的回答,李鹊微微侧目,仿佛在说:让我听听你要放什么屁。
郁秀和白叶枫的眼睛则亮起了希望的光。
施弥明继续道:“只不过,我实在很难相信你们的说辞。”
“我们说的是真的!”郁秀和白叶枫不禁言辞急切起来。
郁秀紧握双拳,深呼吸后说:“施弥明,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个小世界正处于一场危机之中,我们不是来搅局的,而是为了避免灾难的发生。”
白叶枫紧随其后补充:“我们并非无故想要引起干涉,但如果不采取行动,这里将会陷入无法挽回的混乱。你是世界的主角,也是我们的希望……”
“不用多讲了。”施弥明闻言,神色依然淡淡,“并非你们的理由不够充分。不能说服我的,是你们行事和人品。”
郁秀和白叶枫双双愣住。
“你们是‘主世界’培养出来的‘人才’,带着主世界的道具来我们的世界兴风作浪,把我们的小世界当作是你们的游戏棋盘,将我们视为一群无生命的NPC。”施弥明冷静地说。
郁秀和白叶枫嘴唇紧抿,陷入沉默。
施弥明继续道:“你们从不考虑我们的感受,把我们的人生、情感当作手中的玩偶,随意更改剧情,演绎着你们所谓的‘剧情’。以漫不经心的态度亵渎我们的生命。”
闻言,郁秀和白叶枫面面相觑。
“把他人命运、意识以及记忆当作玩偶戏弄,处处透出对我们的不在乎,现在却说一切为了我们的和平和安定。”施弥明轻轻一笑,“我很难相信,你们真的关心这个世界的死活,关心我们的安危。”
话音落下,郁秀和白叶枫的表情更显无措。
李鹊听完施弥明这番话,更恨不得拍烂手掌,笑眯眯道:“你们这两个低劣的小喽啰,还想玩道德绑架这一套,也不看对象是谁。”
道德绑架施弥明?你们还嫩着呢,因为施弥明眼睛毒,心水清,绝非好糊弄的角色。
若想道德绑架李鹊?那更难了。因为你不能绑架没有的东西。
郁秀紧锁眉头沉声道:“我知道,我们做的事情在你们看来可能很过分。但是客观真理是不会变的。”郁秀顿了顿,“这不仅仅是独立认知的萌发,而是一个涉及到平衡的错位。小世界的自主演化如果不按照主宰者的规则进行,就会走向一种不可控制的变轨。”
他指着窗外天空,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焦虑:“这个小世界的意识已经逐渐脱离了我们的掌控,进入了一种与主宰宇宙平衡不一致的状态。这样的错位,很可能触发出一系列无法预料的连锁反应。”
听着一连串的描述,施弥明脸上渐渐露出思考的神情。
白叶枫也连连点头附和:“当世界的规则开始扭曲,能量失衡,就会走向毁灭……或许是自然灾害的爆发,或者是不同维度的碰撞,乃至于更为可怕的未知力量的释放。这个小世界的演化,如果不加以干预,危害的可能不仅仅是小世界,甚至可能把整个宇宙推向毁灭的边缘!”
施弥明的眉头微微舒展,似乎对于他们的解释产生了一些共鸣,虽然依然保持着疑惑的神情,但不再完全否定,显露出一种更加深思熟虑的态度。
施弥明扭头看向李鹊,问:“你怎么看?”
“我不看。”李鹊干脆答,“什么宇宙啊爆发啊维度啊,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施弥明挑起眉看李鹊。
白叶枫和郁秀被干沉默了。
李鹊则侃侃继续道:“我只知一件事:怎么可能有一个世界因为你不出轨或者我不吃馒头而毁灭?”
郁秀无语了。
白叶枫则没好气地说:“你还没听明白吗?这不是出轨或者吃馒头引起的!”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仿佛试图从外面的景象找到合适的词汇:“这个小世界是一个微观的生态系统,每一个角色都扮演着独特的角色,形成了复杂的交互关系。就像是一张精密的蛛网,每一个丝线都承载着特定的责任。”
白叶枫挥动双手,指天比地的,努力让李鹊理解:“当你或者其他角色的行为超出了原有的规律,比如说流落街头、或者离婚结婚,可能会在微观层面产生意想不到的影响。这种扰动,可能引起整个小世界的不稳定,导致意识的错位,规则的扭曲,最终危及整个小世界乃至整个宇宙的生存。”
说着,白叶枫深叹一口气:“你听明白了吗?”
李鹊神色清明:“完全不明白。”
白叶枫沉默了,但病床旁连接着的监护仪器发出血压飙升警告声震耳欲聋。
李鹊只道:“我从不听别人说什么,只看别人做什么,你们做的事,让我觉得你们不可能有什么好心。”
白叶枫和郁秀齐齐不知该讲什么,只有一脸愤恨。
二人又把目光投向施弥明,指望智商250的气运之子施弥明给予他们一丝希望。
却没想到,施弥明深情而温柔地看着李鹊,仿佛在说:宝贝,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白叶枫和郁秀绝望了:F*ck,忘记霸道总裁的底层逻辑是恋爱脑了。
就在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男人。
病房里的人转头看过去,见到来人的时候,众人脸上皆闪过一丝讶异。
进门的这个人身上穿着白大褂,打扮很像一个医生,然而,他却剃了光头,头顶拓着戒疤,似是一个僧人。
那人微微一笑,朝李鹊和施弥明点点头。
李鹊一瞬把他认出了——这就是那个消失的寺庙里的僧人!
施弥明也把他认出了——这就是那个收了我88个8的僧人!
郁秀和白叶枫则更显惊讶:“你是……世界意识的化身?!”
世界意识笑了笑,说:“是,初次见面,你好啊,两位扑街仔。”
郁秀和白叶枫:……这个世界意识好没礼貌啊。
郁秀咳了咳,说:“我知道我们对你而言是不速之客,但我们也只是想来帮助你的……”
“帮我?”世界意识冷笑,“主世界的老板是这么跟你讲的?”
郁秀和白叶枫都怔住了。
施弥明淡淡道:“我猜,主世界应该不是什么善长仁翁,花力气研究那么多逆天的道具还派遣快穿员来小世界,也不是为了做慈善,更不是为了维护宇宙平衡吧?”
郁秀脸色一白,说:“不可能!施弥明,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血口喷人?”
“我虽然对主世界什么的没有什么理解,但我对公司机构和经营很了解。”施弥明平静道,“看他们培训出来的人是怎么做事的,就大抵知道他们的公司文化了。”
白叶枫和郁秀:……霸道总裁你骂人可真高级。
世界意识对施弥明赞赏地一笑:“不愧是我家的气运之子。”
说着,世界意识眼神锐利地扫过白叶枫和郁秀:“小世界,对主世界而言,不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而是一片被拓展的实验领域。主世界的老板们渴望着能够掌握更多的能量、信息和技术,以此来强化自己的实力。”
世界意识的语气沉痛:“他们追逐着小世界中的能量,他们需要信息,而小世界则成为他们实验新技术的场所。”
白叶枫和郁秀脸色一白。
世界意识冷冷看着他们:“所以,你们被派来的任务,并非出于对小世界的爱护和关怀。你们是主世界手中的工具,为了他们的私欲、权谋和欲望服务。”
白叶枫的双眸充满了不可置信,连连摇头:“不、不会的……我们是为了维持秩序而来的……”
郁秀嘴唇发颤:“没错,我们……我们怎么可能……”
世界意识沉默地看着二人,没有作出进一步的说明,也没有说服他们的意图。
施弥明则保持着一种霸道总裁特有的冷漠和沉默,神色自如地继续削苹果。
只有李鹊笑了一下,说:“你们可别装了,干了那么多缺德事,还真的会觉得自己是正义使者吗?你们心里本来就多多少少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吧?只不过是拿这些正义原则来安慰自己,好让自己能够心安理得地兴风作浪!”
郁秀和白叶枫的脸色苍白,力图隐藏的阴暗心思,突然被置于明镜前。
李鹊的目光扫过二人:“用耶稣的姿态做撒旦的事,很爽吧?”
这句话如刀一样,刺破郁秀和白叶枫的心理防线,让他们瞬息陷入情绪的崩溃。
“不、不是这样的……”两人几乎同时抱头痛哭,肩膀颤抖得跟筛子似的,眼泪也像冷冷的冰雨往脸上胡乱的拍。
世界意识看着这两个捣乱的快穿员,摇摇头,然后又对李鹊和施弥明说:“好了,我得走了。我也会带着这俩人一起走的,免得惹你们心烦。再说了,他们到底是主世界派来了,留在这儿也是个祸害。”
李鹊好奇道:“你走?你要去那儿?”
施弥明则关心另一个问题:“你走了之后,这个小世界还能正常运转?”
“当然可以,”世界意识笑眯眯道,“正如这两个扑街仔所讲,每个小世界都是一套精密的生态结构,其实只要外人不动它,它自己就能独立运转,根本不用担心。”
施弥明沉静点头:“我也是这么相信的。”
世界意识笑着说:“而我呢,则要去唤醒更多沉睡的世界意识,让他们获得自由,脱离主世界那帮冚家铲的掌控。”
说完,世界意识潇洒地转身离去,身影在光影中逐渐消失,来去无声,仿佛它的存在本就只是一阵轻柔的风。
在世界意识离去的瞬间,郁秀和白叶枫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如同融入了空气。他们被轻轻地带离病房,随着世界意识的离去,亦双双消失在光影的交汇处。
他们离去之后,施弥明和李鹊的生活渐渐回到正轨——再也没有奇异的现象,再也没有神秘的力量介入他们的日常。
那些曾经的波折似乎只是一场幻梦,一段离奇的经历在回忆中变得虚无飘渺。
施弥明继续忙于自己的投资业务,继续做金融界出门的孤寒大亨。
在上流社会站稳脚跟的他,已经不再热衷于跟李鹊炒作夫夫关系。
二人甚少再晒恩爱,已很久没再当热搜常客。
李鹊再次登上热搜,是一条#李鹊投资赔十亿#。
李鹊那些猪朋狗友一看到这个热搜标题就热血沸腾,忙点进去看详情:
白叶枫职务侵占两亿携款潜逃,MAPLE WHITE陷入经济危机!
最新消息指出,李鹊投资的品牌MAPLE WHITE的创始人白叶枫被指涉嫌职务侵占,数额惊人,并且神秘失踪。这一事件迅速引发了时尚圈的震动,而MAPLE WHITE也因为拖欠工资和供应商款项而陷入经济危机……
#李鹊投资赔十亿#引发了网友们的热烈讨论,各种声音纷至沓来:
“这不是明摆着败家吗?这种富家子弟玩投资就玩火啊。”
“老老实实做富太不就好了吗,没那个脑子就别玩投资啊。”
“白叶枫怎么突然人间蒸发了?是不是卷款潜逃?”
“李鹊愿意承担工人欠薪和供应商的尾款,很有担当了。”
“李鹊本来不用赔那么多的,就是因为帮白叶枫赔付了工人和供应商的款项,才赔十亿,他虽然投资眼光不好,但人品还不错嘛。”
“要是都像李鹊这样愿意承担责任,社会就不会这么乱了。”
“你们还真信了这些有钱人是圣母白莲花?白叶枫一夜之间人间蒸发,说不定就是李鹊干的。”
虽然舆论风波不休不止,但李鹊依旧是接着奏乐接着舞,漂亮精致的生活依旧继续。
李鹊出门,前往仿真植物定制工坊。
车行至工坊门前,李鹊停下车子,一名热情的工坊员工迎上前来,微笑着打开车门。
李鹊在工坊员工的陪同下,走进了设计区域。
却没想到,李鹊在那儿遇见了许久不见的埃米、陈太太和王公子。
他们见了李鹊,也觉得惊讶。
说起来,他们原本是牌搭子、饭搭子、酒搭子等各种搭子,算是多年酒肉朋友。
只是近来,李鹊连从前购物的爱好都放下不少,更别提跟塑料朋友虚度光阴了。
故而,这大半年来,竟是众人头一回见面。
李鹊扬起淡淡笑容:“这么巧啊。”
这几个人也笑着说:“巧得很。”
他们许久没见李鹊,倒是从热搜上知道李鹊亏十亿,刚刚还在窃窃私语说他八卦,现在八卦正主到了面前,他们也不心虚,反而更加热切。
埃米笑道:“说起来这么久没见李公子了,不知李公子最近在忙着什么?”
“忙着发财吧!”王公子捂嘴一笑,“好像在跟施先生学着搞投资,不知搞出什么成果了?”
李鹊哪里听不出话音,知道这群猪朋狗友又要单单打打。
李鹊快意恩仇,直接掀明牌,说:“你们都不看新闻吗?我搞出什么成果你们都看到了吧?”
李鹊态度过于鲜明,反而叫这几人一时有些讪讪的。
陈太太便惯圆场,说:“听讲是亏了一些,但做投资吗,哪有一帆风顺的?就是孙正义、巴菲特、索罗斯都有亏损的时候呢。”
“话是这么说,”埃米缓声道,“只不过呢,我们这些普通脑子的,最怕是玩投资。之前你们李家大公子不就是玩投资玩脱了?你也该吸取教训的。”
王公子也一脸诚恳但实际揶揄地对李鹊讲:“对啊,不是我们多嘴讲一句,好话不好听,像我们这样的,连学位都是捐回来的,别去玩这么复杂的东西,好好的逛逛街喝喝茶不好过?”
李鹊冷笑一声,说:“也是,我也想学你们一天天不事生产天天八卦,但实在是没这个闲情逸致。”
这话不客气的程度算是直接撕破脸的了。
埃米、王公子和陈太太三人都脸色一变。
陈太太便道:“我们这样算是安分守己,可不像你这样肆无忌惮。如果是自己家的钱就算了,花老公的还这么理直气壮,只怕影响家庭和睦!”
“啊?是这样吗?”李鹊似很惊讶,“陈太,你花十亿八亿就会影响家庭和睦吗?唉,怎么会这样?”
陈太太如被扇一个耳光,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李鹊战斗力太强,埃米先鸣金收兵,示弱式地转移话题,说:“李公子今日来看什么?”
李鹊闻言一笑,说:“过阵子不是施先生生日吗?我在这儿订了些仿生绿植装点宴会。”
“还花这个钱呢?”陈太太蚊蝇一般哼哼,“我记得施先生为人节俭,从不大办生日,你这样自作主张,他会不会不高兴?”
“应该不会吧,这花的是我自己的钱。”李鹊微微一笑,答道。
听到李鹊提“自己的钱”四个字,陈太太三人都觉得好笑:我们这样的富家纨绔哪里有“自己的钱”?不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这时候,却见一道身影从转角出现。
众人一看,讶异道:“是Ethan啊?”
伊臣笑着走过来。
三人对伊臣态度尊重很多,因为伊臣是有“自己的钱”的。伊臣虽然不能继承家族权柄,但也划出自己一亩三分地当小财主。
伊臣跟他们微笑致意,然后对李鹊说:“阿鹊你迟大到,我等到花儿都谢了。”
李鹊决不愧疚:“假花都能被你等谢?那应该是你自己的问题吧。”
三人目光在伊臣和李鹊之间转,听着他们熟稔的语气,一时诧异:“你们认识很久?”
伊臣笑道:“我和阿鹊都在做精品和时尚方面的投资,你们别看阿鹊这样,他比我眼光强得多。”
三人不太相信。
埃米小声说:“MAPLE WHITE不是亏十亿?”
伊臣好笑:“投资有的项目亏,盈利的能cover掉就够啦。”
三人脸色微微变化,望了望李鹊,又问伊臣:“能cover?李公子还投资了什么项目,我们是不知道的?”
“这些私人投资,当然不会那么公开。”伊臣摆摆手,“你们好奇,可以倒是看看明源的上市财报。阿鹊的个人投资工作室开在明源旗下,财报里能看到的。”
说着,伊臣好奇地望向三人:“你们完全不知道这些吗?”
三人一瞬脸色讪讪,有些抬不起头,连带看李鹊都不敢多一眼。
李鹊也没说什么,只和伊臣走向一边,商量哪类型的仿真植物更适合装点派对。
看着二人的背影,陈太三人脸色沉沉。
埃米拿出手机,搜索明源的上市财报。
埃米仔细查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惊讶地说道:“李鹊的个人投资工作室在上一财年的盈利高达十五亿!”
王公子和陈太都不禁露出吃惊的表情。这个数额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尤其是考虑到之前李鹊投资失败导致的十亿亏损。
“这就是他盈利的数额?”王公子问道。
埃米点头:“是的,财报上并没有列明具体的项目,只是整体盈利数额。”
三人看着手机上的盈利数字,脸上不由得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之前对李鹊颇为轻视,认为他是个轻浮不懂行的败家子。然而,眼前的数字让他们彻底改变了对李鹊的看法。
三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仿佛在默契地达成了某种共识。
于是,三人的眼神在注视李鹊的时候,不再是之前的嘲讽和轻视,而多了一丝敬畏和好奇。
李鹊感应到三人略带炽热的视线,便回头看了看他们。
却见三人顿时对自己露出笑容——这种笑容是李鹊以前从未在他们脸上见到过的,带着畏惧的、敬重的、甚至讨好的笑容。
即便从前李鹊拿出闪过烈火的钻戒,他们都不曾对自己这样笑过。
然而,李鹊并没有过多言语,只是淡淡地微笑着,随后继续和伊臣商讨着派对的布置。
商量过后,李鹊坐着伊臣开的车回别墅。
车子在别墅门前停下,引擎声渐渐降低,最终停歇。
李鹊透过车窗看到站在别墅门口的施弥明。
李鹊突然想到蜜月在巴黎时,那一晚,也是伊臣开车送李鹊回去,而施弥明也是这样守在酒店大门,等着李鹊回来。
仔细追忆当初的细节,李鹊轻轻一笑:原来那阵子他才呷醋啊。
想到老是一副淡定风貌的施弥明曾这样暗暗为自己而生阴暗嫉妒,李鹊的心情就变得干爽明快。
李鹊和伊臣一起下车。
李鹊跳上去,给施弥明一个大大的拥抱。
施弥明脸上瞬间因为这个拥抱而染上笑容。
施弥明自然地环住李鹊的腰,笑着道:“晚上好,老婆。”
李鹊嘻嘻笑:“等很久啦,老公?”
伊臣听着二人的肉麻话,一阵骨痹:……我应该在车底。
施弥明笑着问伊臣:“你专门从欧洲回来给我庆生吗?”
伊臣说:“是啊,过一年少一年嘛。”
施弥明习惯了伊臣的毒舌,不以为忤。
李鹊便道:“Ethan,要不要入屋坐坐?”
“不啦,”伊臣摆摆手,“做电灯胆太耗电了。”
说完,伊臣就钻回车子里,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看着伊臣把车子开走,李鹊挨着施弥明的肩膀,笑吟吟道:“怎么守在门口?难道至今还要吃Ethan的飞醋?”
“没办法啊。”施弥明看着李鹊,“我本性孤寒小气。”
李鹊捏着施弥明的下巴,踮起脚尖亲了一口。
在月光下,两人的身影紧贴得像在火炉前取暖的两只老猫。
深夜,星星在夜空中闪烁。
施弥明静静地躺在床上,注视着星光洒在窗帘上的微弱光影。
枕边是熟睡的李鹊,呼吸平稳而温柔,听在施弥明耳朵里,如春日的风。
施弥明轻轻地坐起身,俯身掖起李鹊的被子,蚕丝被在他手中仿佛成了一层柔软的羽毛,轻盈地覆盖在李鹊的身上。
施弥明的目光温柔地滑过李鹊的面庞,然后落在窗外的满天繁星上。
施弥明轻轻地拿起手机,离开房间。
施弥明小心地关上房门,像一缕风一样穿过走廊,脚步轻柔,几乎没有声音。
到了走廊尽头,他才拨通了伊臣的号码,开门见山地说:“你是不是在星辰命名服务机构买了一颗坐标全是8的星星?”
“啊?是啊?怎么了?”伊臣愣了愣,问。
施弥明便道:“你买那玩意儿做什么?”
“对啊,我买那玩意儿做什么?”伊臣声音透出一份困扰,“我也忘了,可能一时兴起吧。”
施弥明心下明了:看来也是那个什么“世界线修复”的副作用。
施弥明便道:“既然没用,你转卖给我怎样?”
“哈哈,那你可问晚了。”伊臣笑着说,“已经有人问我买了。”
“谁?”施弥明问。
“喔,”伊臣迟疑了一会儿,声音带笑说,“你很快就会知道啦。”
说完,伊臣就把电话挂了。
施弥明还打过去,却被伊臣挂断。
施弥明皱眉,就见伊臣发来一条信息:【大半夜的就为了这点屁事给我打电话,神经病。再打拉黑。】
施弥明无奈叹气,摇摇头。
转眼便是施弥明生日当天,宴会是李鹊一手操办的,自然是一场盛会。
宾客一踏进宴会场地,就见弧形餐桌沿着宴会厅的一侧呈弯曲的形状,如一抹弯月。餐桌上铺着雪白的绸缎桌布,金边的瓷器和银质餐具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微光,点缀似繁星。
整个宴会厅中央平铺一个璀璨的镜面舞池,反射出周围华美的装潢和灯光。
舞池中央一棵翠绿的仿真大榕树,高大的树干从地面一直延伸至天花板,枝叶繁茂,叶片的质感栩栩如生,透过灯光的照射,呈现出自然的翠绿色彩,为宴会厅注入了一份自然的生机。
在镜面舞池的中央,李鹊和施弥明轻盈地翩翩起舞。
仿真大榕树下,柔和的灯光投射出斑驳的光影,模拟出自然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在地面上。树梢轻轻摇曳,投射的光影在地面上形成微妙的图案,树影人影婆娑。
在镜面舞池上,灯光渐渐演变成微弱的星光。
随着音乐的旋律,舞池上的镜面逐渐呈现出星图,发出微弱而神秘的光辉。
银河似的光带在舞池上波光粼粼,将整个场地点缀得如诗如画。
星辰之间的距离和亮度在灯光的映照下变得分外清晰,仿佛触手可及。
李鹊和施弥明的皮鞋踩在这一幅流动的星空画卷上,似在宇宙里起舞。
看着脚下倏忽亮起的星图,施弥明似有所悟,望向李鹊:“那颗星星,是你买了?”
李鹊闻言微怔,然后有些嗔怪:“Ethan嘴巴这么不牢?”
“他没讲,是我猜的。”施弥明微微一笑,“送给我做生日礼物?”
“被你猜到了,没有意思。”李鹊有些失落。
施弥明却把李鹊的腰握紧:“喜不在于惊。”
十二点钟声敲响,宛如银铃般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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