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规则怪谈空手套boss—— by东瓜不亮西瓜亮
东瓜不亮西瓜亮  发于:2024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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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莉心里忐忑, 手心汗津津的, 紧张地要从传送台上掉下来。结果她刚一抬头,却只看见易北逆着光的背影,还有轻轻带上的别墅大门。
“……北哥?”她的声音顿了一下,多了一分茫然与不确定。
别墅区外有共享的热气球, 只需要输入目的地再进行虹膜识别, 就可以将乘客带到任何权限内的地方。
十分钟后,易北坐在热气球上,随着热气球慢慢拔高,周围的街景飞速下降缩小。
[和平鸽]工会按贡献点提供给会员相应的福利宿舍,[白鸽]领导层统一被安排在[国王区],每一位会员都拥有自己的一栋500平以上的独栋别墅。
这些资料在[和平鸽]的官网上就能找到, 作为游戏世界里最大的“赏金猎人”工会,要论财大气粗,也只有[和平鸽]工会能勉强和[眼镜蛇工会]相提而论。
易北面前的玩家面板停留在[和平鸽]的团队介绍页面, 在[白鸽]领导层的选项中赫然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 面部轮廓深邃, 棕灰色的瞳孔倒映出摄像头的影子,蓝色鳞片从眼尾一直延伸到脖颈的内侧,两扇锋利的鱼鳍分布在他的脸颊两侧。
白鸽[以利亚]:SS级玩家,身份卡:[S级变异者]
易北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张熟悉的面孔看了一会,随即便关闭了[和平鸽]协会的页面。
玩家短暂降低自身等级或提升自身等级进入副本并不少见,就比如葛毅和张斌,都是借助了某种特殊的道具才暂时改变了自身的等级。
不过这种道具数量极其稀少,在正规拍卖会上根本找不到,只能从黑市收购,价格都在千万积分左右。
[皇后区]和[国王区]相隔并不算太远,二者都是怪谈世界的顶级富人区,区别只在于周围的环境。
[国王区]更靠近中心商业区,闹中取静,交通便利,也更为热闹。[皇后区]则修建在僻静的郊外,出行完全依靠热气球,不过也是这个世界里无数不多的一片净土。
进入[国王区]的过程比易北所预料的要更加顺利,甚至他这一艘共享热气球连安保都没有过,[国王区]的内部AI就直接接手了共享热气球的核心控制系统。
热气球仿佛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三次降低高度后,最终稳稳当当地落在一栋蓝色的欧式别墅上。一架蓝色机器人早已等候在了停机坪,关节连接处甚至还隐约能看见内部的电线走势。
“欢迎您客人,我的主人正在等候您,请随我来。”机器人说话的腔调完全没有经过润色,和游戏里那些机械电子音几乎是如出一辙,带着不自然的卡顿。
易北不禁多看了这个大头机器人几眼,在这个科技高度发达的世界,机器人的外貌已经几乎和人类无异,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见到这种“古董”机器人。
机器人甚至没有安装机械腿,底板下连接着四个巨大的万向轮,看着滑稽又可笑。
电梯直达3层,看来这里就是主人的起居室。
电梯门打开后,机器人自顾自地在前面引路,它的后脑上没有安装电子摄像头,这也使得它无法确定易北是否跟上自己,所有每走一段路它就要停下来,将身体调转180°,确保易北没有跟丢。
易北实在有些头疼,在他眼里就连他本科时的课程设计,看上去都比这个人工智障智能得多。
好在这样的折磨并没有持续多久,机器人很快停在了一个白色的门框前。
门框没有门板,一眼就能看见里面摆放着一张白色的板凳,湿润的水气从房间里溢出来。
“请进。”机械电子音毫无感情的说道:“主人在里面等您。”
机器人似乎没有要进房间的意思,易北只好独自走进屋内。房间并不算大,白瓷浴缸就几乎占下了一半的空间,而易北在外面看见的白色板凳就正对着浴缸。
浴缸里靠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双眼闭合,下半身在水面以下,头发湿润而略有些凌乱,脸颊两侧的鱼鳍已经变得更加锋利,蓝色的鳞片在他的皮肤上形成了一个古朴又神秘的符号。
易北走过去,在明显是为自己准备的白色板凳上坐下。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冷下声音开口:“我需要一个解释。”
浴缸里的以利亚睫毛动了一下,随即缓慢睁开眼睛,宝蓝色的瞳孔如同一望无际的大海明亮而神秘:
“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不过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希望你能给我一点时间。”
易北向后靠在椅背上,两只手交叉搭在身前,不置可否。
以利亚凝视着他的脸,缓慢坐直身体,泛着霜气的长发敛入水面以下,“我出生在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家庭,我的父亲是教会最狂热的基督徒,写过一些神学著作,他无条件地相信上帝的“爱”,并从小教导我要信奉真主。在二十岁之前,我一直无比虔诚的信奉着真主,相信神的爱,相信神的怜悯。”
“然而这一切都在我20岁那年被改变了,父母接连惨死,我第一次怀疑起了真主的存在。那时我的内心非常的痛苦,这份痛苦也让我听了一个声音——准确的说,那是我梦里的声音。”
“祂告诉我,我所信奉的真主不过是世人编造的谎话,而只有祂才能让我超脱一切痛苦,只有祂能让我知道这个世界的本源,看清命运的前因溯果。于是我答应了,与祂融合,成为祂的一部分。”
“你的出现……对我而言是一场意外。那时我已经和祂完成了融合,这个世界在我眼里不再有任何秘密,我不再属于这个世界,或者说我不再属于这个维度。我的肉||体和我的精神高度不匹配,导致我一度无法像一个正常人继续生活。就在这个时候,我遇见了你——”
“我无法控制对你的爱意,但我同样无法确定那个被我拥抱的你,到底爱上的是我,还是我背后那个庞大的精神体。所以我强行脱离了融合,重新回到了真主的怀抱,只有作为一个虔诚的基督徒,才能抚平我心中的恐惧……我相信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完整的拥有你。”以利亚苦笑了一声:“不过事实证明,我曾经的选择错得离谱,所以我决定回归。”
“在重新与祂融合的一瞬,我同样拥有了祂的记忆,你和祂之间所发生的一切都清晰地展现在我的眼前,与此同时,祂也拥有我所有关于你的记忆。我不再奢求你独一无二的爱,我只想让你知道……即使在无所不能的主神体内,也有一个只为你而诞生的人格。以利亚——又解释为求死的先知,在审判之日来到之前,我的一生都只在追求你。”
随着以利亚的讲述,空气也变得更加沉默。
半晌,坐在白色板凳上的青年终于开口了:“你现在…和他是什么关系?”
以利亚停顿了一会,眉心微微皱起,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难题:“无论是我,还是肖离…或者每个副本里的精神体分支,我们都是祂的一部分,更准确来说,我们更像是一个‘人’。”
易北抬起眼皮:“你是说精神分裂?”
“不——每个人都具有多面性,善良的、邪恶的、积极的、消极的…人格的表现有一千一万面,但不变的是性格底色,我们拥有相同的思维和记忆,或者说我们的大脑原本就都是相同的,你看见的祂就是我,看见的我就是祂,只是‘我’的出现并不受维度的限制。”
“换一句话来说,”以利亚的眼神慢慢变得温柔而真挚:“无论你和我们中的谁做||爱,陪在你身边的都是‘我’。即使‘我’的模样、身份不断在发生变化,但不变的是‘我’。”
“……”易北靠在椅凳上,缓慢地呼吸了一口气,他从来不知道人类的接受能力居然会这么强大。
以利亚此时已经从浴缸中站了起来,水珠顺着他精壮的胸膛滚落,完全浸湿的半截衬衣堪堪挂在他的腰上,湿漉漉的头发被他随意地拧了两把,就搭到身前。
“我很高兴……”以利亚弯下腰,扳着易北的下巴,温柔又强势的吻过那微凉的嘴唇。他松开易北,拇指摩挲着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声音很飘渺,就像是隔着一层什么,“你终于又回到我的身边了。”
易北没有拒绝他的动作,反而盯着那双宝蓝色的眼眸看了一会。半晌,他忽然抬手按住以利亚的后脑,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这是个没有任何欲念的吻,有的只是久别重逢的怀念。
高大的影子将分离多时的爱人完全笼罩住,克制不住的思念在这一刻爆发,他们在相拥而吻中交换彼此的气息,确认彼此的心意,没有想象中的山崩海啸,只有激荡在胸腔里,两颗因彼此而跳动的心脏。
作者有话说:
为了剧情合理,以利亚的初始设定上做了一点小小的修改~
然后就是前面说过,校医虽然是分身,但他比较特殊,他和主神不互通记忆~主神代表的是绝对公正,而校医代表的是主神不公正的一面。

第二天一大早, 一条重磅新闻刷屏了各大平台的首页。
彼时的易北正叼着根牙刷站在洗手台前洗漱,不大手机屏幕上接连弹出多条新闻提示。易北本来想划掉,却在看见新闻标题的一瞬, 手指倏地一顿。
“重磅!巴老魔惨死家中!是自食恶果还是有人蓄意报复?”
“突发!畸形秀老板巴老魔尸体被发现!尸首高度腐败!”
“巴缇死亡细节图流出!尸体已经出现巨人观!”
“畸形秀主巴缇去世多日, 尸体竟然在这里被发现!”
“巴缇死了?”易北的视线从三条新闻上一一掠过, 微皱起眉头,点进了第一条新闻。
“今日凌晨,巴缇先生的遗体在畸形秀场馆中被发现。尸体呈现高度腐烂,面目全非, 根据遗体姿态推断, 巴缇先生应该是在布置畸形秀馆的过程中不幸受袭遇难。接到消息, 我台第一时间赶赴现场……”
跳过前面赘述的新闻报导,易北直接跳到了最后一连串的高清大图。
画面中俯卧着一具高度腐败的尸体,头部向左歪,脸部皮肤像是被开水烫过般已经完全脱落。易北放大了其中正面的照片, 巴缇的脖子上有一道不算明显的勒痕, 十根指甲全部上翻,甚至有些已经脱落,指缝里混着大量灰尘,看样子应该是死前遭受过极大的痛苦。
易北皱眉沉思,正想要划掉下一张侧面的照片放大,一双炙热的大手却从后环抱住了他。
“在看什么?”以利亚的声音从声音传来, 他低下头在易北的耳朵上印下一串温柔的吻。
“巴缇被人发现死在了畸形秀场。”易北放松地往后一靠,顺势抵在以利亚的怀里,挑眉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我应该知道吗?”以利亚的笑声低缓且无辜, 他慢慢收紧拥抱着易北的手臂, “巴缇是在畸形秀场被发现的, 昨晚我在哪里,你不是最清楚吗?”他的声音慢慢变得沙哑、低沉:“或许我们还可以再来一次加深肌肉记忆,昨晚你也很舒服对不对……”
易北掀开眼皮,懒洋洋道:“滚蛋。”
以利亚似惋惜地叹息了一声,最终还是妥协了:“好吧,我做了早餐,一起吃点吧。”
以利亚的厨艺一向不错,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厨房大大小小的事宜就被以利亚网罗了下来,易北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倒也捡了个便宜,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
餐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餐盘,大概是为了照顾易北的华国胃,除了一盘烤黄油的面包,其余的餐盘里都是正宗的中式早点,瘦肉粥、小米粥、小笼包、各式茶糕摆了满满一桌子。茶糕甜而不腻,软糯适中,易北只尝了一块,就知道这些都是以利亚的手笔。
两人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以利亚不知道从哪里学习了一堆华国的知识,其中就有一条后来被他奉为真理的话——“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
听说在易北故乡人们喜爱甜食,于是以利亚就专门拜师华国的糕点师傅学习茶点的制作。要说他在厨艺一块当真是有些天赋,跟在茶点师傅学习了半个月,他就已经可以独立制作出卖相和味道都不错的茶糕点心。
虽然桌上的茶点粥食色香味俱全,但是一连几日都在干这些荒唐事,易北除了腰酸背痛以外,其实并没有多大的胃口。
但是对上爱人期待的眼神,他还是硬着头皮,挨盘挑拣一些软食,强迫自己全部吃了下去。
易北在吃早饭的时候,以利亚坐在他的身边,力道不轻不重地替他揉捏着发酸的后腰,手法很专业,应该是在医馆里特意学过。
“我买了一架治疗舱。”揉着揉着,以利亚突然开口。
易北拿调羹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顿,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买治疗舱干什么?”
“怪我昨天太心急,抱你去清洗的时候才发现那里受伤了…”以利亚手下的力道轻柔了几分,与此同时,他神色认真地调出了他的商城购买页面,虚拟屏幕展开投影在两人面前,立体闪烁的广告词存在感强得不容任何人忽视——
“小菊花保养治疗舱,安全扩|||张,开启幸福生活的通道!”
易北的视线在那条加粗加重的黄色广告词停留了片刻,忍了又忍,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
“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没有的。”以利亚说:“完成融合以后,我就已经脱落了肉||体的维度了,现在的我只是……”
易北闭上眼:“闭嘴。”
以利亚“哦”了一声,乖乖闭上嘴巴,只是目光依然不死心地盯着那个椭圆状的金属修复舱,就像一只眼巴巴盯着眼前的食物,却又迟迟没有得到主人指令的大型犬。
“不许买,现在就去退了。”易北的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
以利亚犹豫了片刻,还是在易北冰冷的视线下被迫关闭了投影屏幕。
紧接着,他伸手抱住易北,将额头抵在易北的颈窝里,半晌才低声说道:“我只是怕你在床上不舒服……我查过很多资料,承受的一方会比较辛苦,如果事先的准备不够充分,可能还会有撕裂的风险。”
“以利亚。”易北有些头疼地放下调羹,微微偏转过头,“虽然你的大脑可能不足以支撑你进行这么复杂的思考,但你好好想一想,我有不舒服吗?”
以利亚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似乎回想到了什么血脉喷张的画面,他宝蓝色的瞳孔瞬间凝成了一点,紧接着喉结急促的滚动了一下,抱住易北腰身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我明白了。”他声音沙哑的回答道。
再次回到[皇后区],已经是晚上21点。
别墅没有开灯,易北站在黑洞洞的别墅前,后知后觉地想起最近好像在过什么“滚奶酪节”,参赛选手们在比赛中追赶一个从坡上滚下的巨大奶酪轮,获胜者可以把这个巨型奶酪轮带回家。
陈莉和宋谕正在热恋期,应该也去凑了这个热闹,倪晶估计也和他们一起出门了。
易北走到别墅大门前,大门的灯带上投射出一道红光扫描过他的虹膜。
“身份验证通过,欢迎回家。”
大门缓缓向外打开,易北脚步却定在原地没动,朝内扫视了一圈。
屋内似乎连窗帘都没有拉开,昏暗的只能看见一些模糊的家具轮廓,夜风从他身后一吹,带动着屋内的窗帘缓慢扬起,露出一团漆黑的阴影。
“……”仅仅在两三秒间,易北深吸了一口气,当机立断踢上大门,转身就朝外跑。
防盗门受力,猛地向内合拢。只是当门缝只剩下一条线的时候,却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弹开,紧接着一条黑色东西顺着门缝“噌”的窜了出来,速度非常快,几乎顷刻间就追上了已经跑到院落中的易北。
即使易北反应已经足够快了,但却还是被那东西迅速缠住脚腕,在惯性的作用下,他脚下一个踉跄,随即便摔进一片黏稠的柔软里。
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黑色触手紧紧包裹着自己的战利品,口鼻被从后捂住,短短几秒易北就被轻易地捆束四肢,拖进了别墅里。
“嘭——”
别墅大门被重重甩上,与此同时,院落里的风彻底停了下来。
别墅内没有点灯,到处都是漆黑一片。
不过易北更愿意相信,这种黑是因为他的头上被套了麻袋。
他的手臂被一段细滑的东西反剪在身后,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被迫打开,有什么东西正死死盘踞在他的身上,鳞片摩擦过他的西装裤腿,发出低闷的沙沙声。
几乎是下意识地,易北脑海里闪过电影里那些巨蟒绞杀猎物的片段。
藏匿在森林中的巨蟒会不断用自己的身体裹缠猎物挤压,直到猎物因缺氧窒息而死。
毫无疑问,盘踞在他身上的东西就是一头饥肠辘辘的巨蟒,冰冷的蛇信游走在他脖颈上,就像是在寻找能让猎物一击毙命的办法。
“叮咚——”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再一次响在耳畔:
“玩家[易北]强制触发S级道具[苗王的触手],本次触发不计入道具使用次数。”
易北:“……”
其实在看到巴缇死亡的新闻时,易北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妙,不过他的确没想到苗王会来得这么快。
空荡的房间里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听声音像是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的。
这个脚步声有很固定的节奏,由远及近,每一步的间隔似乎差得都不太大。
视线彻底失效,人的听觉就会被放大数十倍,一点细微的声音都像是从耳边发出来的。
衣料摩擦的沙沙声在此时也就尤为明显,易北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身边缓缓蹲了下来,紧接着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向上抬起头来。
“我的新娘——”温柔的声音贴着他的耳畔响了起来,“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似乎并没准备等到易北的回答,苗王继续自言自语地说着:“在山下的镇子里,新媳妇不听话就会被锁起来,不给饭吃,不给水喝,没日没夜地和新郎同房。听说只要她们怀上了孩子,就会变得乖乖听话。”
“你呢?”苗王的声音很淡,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怀上我的孩子,你也会乖乖听话吗?”
作者有话说:
最近压力好大.jpg,反正都上不了榜,发疯放飞自我……
苗王说出这段话是因为他长期待在封闭的山寨,认知发生了不正确的偏移,这种行为非常不对的!应该受到严肃的惩罚!拐卖妇女儿童罪大恶极!
感谢在2023-10-10 13:37:12~2023-10-11 14:26: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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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简直的天方夜谭……
易北被迫仰着头, 眼梢微微上扬,这样的角度让他看起来略微有些弱势。他盯着眼前的一团黑暗看了半晌,忽然开口道:“巴缇的死, 是你干的吗?”
“坏事做绝, 自食恶果而已。”苗王的声音依旧淡淡的, 也许是神明的身份,让这个男人身上似乎永远笼罩着一层神性,“我给过他选择的余地,是他自己执迷不悟, 因而枉送了性命。”
易北缓慢眨了眨眼睛, 感觉视线似乎清晰了一点, 不过也仅限于一点,周围的环境依旧陷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中。
苗王蹲在他的身边,银色的长发披在他的肩头,额心有一枚银白色的图腾, 像是四只眼睛组合在一起。
与以往不同, 苗王身上的服装就像是盛装打扮过,胸口开的很大,露出黝黑结实的胸肌。
两肩到胸前的位置都贴满了金片,细链布满了裸露的皮肤,袖口处则装饰着形如孔雀尾羽般的宝石。
相同款式的衣服易北也穿过一次,作为苗王亲手选定的新娘, 大婚当日的典礼服都是由专人从巫殿里送来的,而苗王现在身上的这一套,毫无疑问, 就是大典当日的礼服。
易北叹了口气, 身体微微后仰:“先放开我。”
苗王没有动, 也没有要进行下一步的意思。他只是垂着眸子,用一种无法察觉出任何情绪起伏的眼神淡淡看着易北。
“不是要让我怀上你的孩子吗?”易北略微挣了一下被反绑的双手,抬眼问:“绑着我怎么办事?”
“……”
苗王竖立的眼瞳注视着那双盛满无辜的黑眸,他的脑海中闪过许多关于身下这个人类的记忆片段,清晰地就像亲身经历。人类惯会用花言巧语骗人,诱惑那些单纯而未经世事的怪物,让它们为之沉沦甚至于疯狂。
——可祂却也想试试被骗的感觉。
眼前的这个可恶又狡猾的人类,明明缩在别人怀里的时候那么乖巧,为什么到了祂这里,就像是一只露出爪子和牙齿的小兽。
盘踞在易北身上的白鳞蛇高高扬起舌头,黑色的信子从毒牙之间吐出,像是在思考这段话的可信度。
易北完全不着急,任由白鳞蛇冰冷坚硬的鳞甲慢慢磨过他的皮肤,在上面留下细长的红痕。
片刻后,紧缠住他四肢的触手终于一点点松开,只在他发红的手腕上留下一片湿漉漉的痕迹。
“不要想再用那些可笑的道具。”苗王的声音依然没有什么起伏,但易北却从那道声音听出了几分与平时不一样的干涩,“我不想强迫你,但我的耐心有限。”
易北在黑暗中摸索了一阵,扶着桌角站起身,抬手朝苗王勾了勾食指。
这个动作暗示的意味太强,苗王沉默了片刻,浑身的血液不受控制地热起来,迈开修长笔直的两条腿跟了上去。
凭借记忆回到自己的房间,易北站在床边,脱下外套,褪去长裤。他的皮肤明明呈现出一种瓷器刚出窑时的釉白,可窄劲纤细的腰身上布满了暗红的痕迹,只一眼就能让人面红耳赤地联想到昨夜的旖旎缠绵。
像是浑不在意门口男人越发深沉的目光,易北拿过一旁的简款睡衣,套在自己身上,然后直接躺进了摊开的被子里,顺手扯出一部分被子将自己盖住。
卧室里的窗帘没有完全拉上,月光从落地飘窗中透进来,映得苗王的神色晦暗不清。
“上来。”青年扬起下巴,沙哑的声线在温柔而缠眷的夜色里,有种说不出的勾人。
苗王的神情很冷静,但呼吸却在这种缱绻的气氛中不断变得深重。共享的记忆不断在告诉他拥抱与占有着这个人类的美好,肌肤相贴而带来的炙热与情乱,以及那些断断续续失神的低吟,都让他无法抑制对这个人类占有的欲望。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的床边,身上的金饰在附身吻住那微微张开的嘴唇时相互碰撞,发出叮当清脆的响动。
这个亲吻温柔又缠绵悱恻,明明只是唇舌相接,却仿佛再次确认彼此的心意,将那些无法宣泄于口的爱意与不甘,通通化作令人脸红心跳的湿濡水声。
蚕丝棉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易北扯了上来,盖住两人紧密相拥的身体。
易北的指尖拨开那些繁杂的金饰,抚摸过苗王后背那些结实分明的肌肉。这是一种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爱抚,就像两人共赴巫山云雨后,他常常喜欢抱着易北做的那样。
苗王把这个脆弱的人类
紧紧拥抱在怀里,肌肤相亲带来的热量渗透进皮肤,流经心脏,再亢奋地涌入灵魂。
“我很累了,”那个狡猾的人类贴近祂的耳边,用一种沙哑而疲惫的声音轻声说道,“陪我躺一会吧,主神。”
搏动的心脏上像是被一根软刺扎了一下,明明知道这只是怀里的这个人类惯用来欺骗他的伎俩,可听着易北渐渐平缓的呼吸声,他却又只想怀抱着满心滚烫的爱意,去拥抱这个人类。
他们很少像这样相拥的躺在一张床上,却什么都不做。
可偏偏就是这样简单的拥抱,却让祂感受到一种真切的爱意与满足,就像是把每一条磁线都浸放在宏大的磁场里,人类似乎喜欢把这样的情愫叫做耳鬓厮磨。
苗神断断续续地亲吻着怀里的爱人,从唇角移到鼻尖,最终再印在那紧闭的眼皮。
他发出了一声很轻的叹息:“睡吧,我就在这里。”
易北的疲惫并不是伪装,几天高强度的游戏生活和昨夜肆无忌惮的欢爱几乎耗去了他全部的精力。没过几分钟,他的意识就彻底模糊下沉,浑噩之间,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强硬的掰开,指缝间穿插进了另一只略显粗糙的大手。
窗外好像开始下雨了,淅淅沥沥的打在落地窗上。易北将头抵在在那个过分温暖的怀抱里,终于彻底陷入了深眠。
屋内很暗,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紧闭的房门忽然被轻轻敲响。
“北哥,是你回来了吗?”有道女声从门外传来。
门外的声音耐心的等了一会,紧接着,门把手向下按动,一张年轻漂亮的面孔从门外探了进来:“北哥?我们买了……”
——声音戛然而止。
屋内没开灯,白色的长发从床榻上垂下来,昏暗的月光映出棉被下两道紧密相拥的身影。
陈莉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明白过来了什么,脸颊倏地一阵发烫,以最快速度手忙脚乱地将房门关上。
“老易呢?不在房间里?栗子再不吃一会可就凉了。”宋谕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倪晶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也有些疑惑地看向陈莉。
陈莉神经质地搓了搓发烫的脸颊,干咳一声,“北哥睡了,别吵到他们,我们上去吃。”
“他们?”宋谕立刻反应了过来,兴致勃勃地吹了个口哨:“老易把人带回来了?”
陈莉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少说两句不会掉块肉!快回去了!”
倪晶冷静地提起手里的袋子,转身朝楼上走去。她上楼的脚步很轻很轻,就像一只在黑夜里游逛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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