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的美人夫郎—— by引澜风
引澜风  发于:2024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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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差,18岁小丧尸粥vs30岁丧尸猎人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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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在末日的野路上奔驰,姜烈渊一手控方向盘,一手拿着压缩饼干啃。
余小粥:我也要吃!
姜大渊:你吃个屁,你是丧尸还吃压缩饼干。
余小粥:……
姜大渊:不过我挺好奇的,你们丧尸都进化成这种地步了?
余小粥:我不是丧尸,我只是牙齿痒痒想啃人肉的纯良公民。
姜大渊:呵。趁着你还有意识,聊一聊你怎么变成丧尸的?
余小粥:首先我不是丧尸,其次我同桌被咬了我背着他跑,然后他舔了我一口。
姜大渊:……唾液都可以当做毒液入侵了嘛?
(抽噎)
姜大渊:估计老天爷看你好心的份上,没让你烂脸烂身,暂且保留了你可爱的小脸蛋儿……啧,车轮爆胎了。
姜大渊拎着工具箱修车,被绑成毛毛虫的余小粥蠕动出来看着。
姜大渊(叼烟烦躁):发动机坏了,可恶。
余小粥(指导):你先这样,再这样,再那样。
车好了。
姜大渊(目瞪口呆):你不是高中生吗怎么对修车这么专业?
余小粥:我下课帮我们学校老师修车,一人给我十块钱呢嘿嘿。
姜大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姜大渊对余小粥产生了怜悯心,如果不是丧尸危机,他可能正准备高考。
于是趁着余小粥还没有完全变异,在车上聊天。
姜大渊(开车):你多大?
余小粥:今天是我18岁。
姜大渊:额,生日快乐。
余小粥:你们会杀了我吗?
姜大渊:目前不会,如果你变异就会的,不变异就拿去研究。
余小粥(哭):QAQ
余小粥:我不想死,也不想被拿去研究,我生前是好人,死后是好僵尸。例如我从不咬老弱妇孺,只咬像你这样的糙汉。
姜大渊:糙汉的命也是命…
余小粥:咕噜咕噜
姜大渊:我没听错吧,怎么丧尸也会肚子叫?
余小粥:QAQ呜呜呜马上要死了还不能当个饱死鬼我命好惨呜呜呜呜呜呜。
姜大渊:别哭了,我给你吃的。
(递辣条)
姜大渊:只剩这个了,凑合吧。
余小粥眼前一亮,一口咬住了姜大渊的手指。
手指冒血。
姜大渊(急刹车):……臭小子!
余小粥(骄傲):好啦你也是丧尸了哼哼!

姜烈渊在蹩脚的视角看着刀疤脸磕完一百零八次头才离开。
他这个体型学不了小说中的少侠躲在树上, 只能买了个带着黑纱的斗笠,青天白日下像个见不得人的刺客似的。
从他视角看去余粥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几乎要哭出来。
当然姜烈渊就是要这个效果, 他满意地一笑, 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余粥和他红得要滴血的耳垂, 才揣着手慢悠悠离开。
这些天他当然没走。
但他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既想时时刻刻知道余粥在做什么, 又不能让他发现,制造一个自己已经离开的假象。
余粥白天去可追楼,姜烈渊无处可去, 又回到了他们的小家。
“喵~”大橘亲热地蹭了蹭他的裤脚。
“乖崽,饿了吧。”姜烈渊从怀中掏出小鱼干, 大橘美滋滋地趴在他腿上啃鱼干。
三花凶凶地朝大橘呲牙, 意思是你还吃!
白天姜烈渊过来喂两顿,晚上余粥回来又喂两顿,彼此都以为没人喂猫,才导致大橘越来越重。
大橘在姜烈渊腿上惬意地翻了个身, 臣服于猫猫教的愚蠢人类!
姜烈渊听不懂两个小家伙儿在说什么, 一边给大橘揉肚子一边发呆。
冬至后桂花树越来越秃, 现在已经看不到任何黄澄澄的花籽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竟然还总能闻见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
桂花的味道他总能在余粥身上闻见。
可能是梳头油的木樨花,也可能……
姜烈渊搓了把脸。
那日他踮起脚尖吻自己,就像一颗桂花落在了自己的下巴上,那股香味在鼻尖萦绕了好久。
姜烈渊重重地叹了口气, 捂着眼睛苦恼道:“我在做什么啊……”
其实在余粥亲他之前, 他早就趁人家睡着时吻了吻人家额头。
这事儿姜烈渊本准备作为带进棺材里也绝不开口的秘密, 但余粥竟然说、说他喜欢自己?
姜烈渊脑子到现在都是糊的。
他身边俊男美女同事也不少, 但他从未对任何一个产生过恋爱的想法,同事也嫌弃自己是个只会打丧尸的工作狂。
更有那位跟尸王谈恋爱的同事不屑道:“老姜就是单一辈子的料,哪个姑娘能忍受他一身血腥味?拧个罐头跟拧丧尸脑壳儿似的粗鲁。”
当时姜烈渊冷笑一声,擦拭着他心爱的KORD重机.枪道:“无聊的人才儿女情长。”
是,同事说对了,没有姑娘看上他。
有个名为余粥的小伙看上他了。
“崽。”
姜烈渊两手卡着大橘的腋下突然将它提起,大橘瞪圆了眼睛。
“你爹喜欢我,”大橘见这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竟然露出一丝羞涩的神情:“我该喜欢,咳…回应他吗?”
大橘:“喵!”
“我没有喜欢过别人,也从没想过自己能弯。”姜烈渊深吸了一口气,沉着眉心道:“太突然了。”
“而且,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怎么会有未来?”
大橘肉垫开花,亮出指甲。
姜烈渊眼神空洞,好像透过大橘在看谁的影子般。
“但是、但是……”姜烈渊垂下眼皮:“我也好在意他,怎么办?”
大橘收回了指甲,他从一只猫脸上看出了同情。
“喵喵喵,喵!”
姜烈渊把它放下,然后就见大橘一个飞扑压住了三花大美猫,接着被三花揍了一顿。
姜烈渊:“……”
挨完揍反而满脸幸福的大橘朝姜烈渊走来,在他裤子上按了一个爪子印。
姜烈渊哑然失笑:“你是在教我怎么追他吗?”
他被两只猫逗得心情好了不少。
清风吹过,姜烈渊望着蓝天,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对他讲:“猫都比你活得明白。”
“真是辛苦你们这群孩子了,”杨婶搓了搓手,感激道:“如果不是你们,我和我家老头都不知道要淋多少雨。”
冬至过后气温骤降,杨婶家房顶被大风掀翻了一个角,整个房子漏了个大窟窿。
杨叔搬梯子修房顶时腰闪了,这下房顶不仅没修好,还多了个病号。
“老婆子,多大点事,扶我起来我还能行!”杨叔撑着身子想从床上起来,结果被一碗汤药怼到面前。
“别废话了,喝。”小妖面无表情道。
杨叔要气个半死。
陆玉笙扶着梯子,余粥从上面下来拍拍灰道:“好了,这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是啊大娘,您不用这么客气。”陆玉笙笑嘻嘻道:“我们都是余兄的朋友,余兄天天把您挂在嘴边念叨说想您。但最近是太忙了脱不开身,今天他才带我们回来看您。”
“好好,都是好孩子们。”杨婶嘴角都没下去过:“今天在大娘这里吃饭啊,必须留下来哈!”
“好嘞,我们帮您一起。”余粥擦擦汗笑道。
王姐给余粥放了天假,他就带着闲来无事的陆玉笙和小妖去看杨婶,买了好多肉和菜还有鸡蛋。
余粥打着赤膊,袖口一直撸到肩膀处,刚才方便干活。
陆玉笙贱兮兮道:“呦,看不出来你没这么瘦弱嘛。”
余粥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类型,虽然公司对男团的定位是雌雄莫辨的阴柔美,但也不能瘦成竹竿,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线条的。
余粥用胳膊肘顶了顶他,玩笑道:“就你能说会道,杨婶喜欢你都要超过喜欢我了。”
“没办法,小爷我人帅嘴甜。”陆玉笙故作苦恼。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意思就是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都能吃。
杨婶和杨叔平常吃饭凑合凑合就行了,但今天一下来了两个青年一个少年,正是动不动就饿肚子的年龄。
大家帮忙一起做饭,做了丰盛的一荤两素一汤。
杨叔差点气晕过去:“败家老娘们,浪费这么多菜作甚啊,日子过不过了!”
杨婶气道:“闭上你的嘴只吃饭,菜都是人家小粥送的!”
小妖看了看嘴里还嘀嘀咕咕却吃得很香的杨叔,翻了个白眼。
大家挤着坐,紫菜蛋花汤、清炒小白菜、酸辣土豆丝,还有一个色泽焦脆诱人的鱼块儿。
鱼块儿外面是层金黄酥脆的外壳,形状正正方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这是香辣糍粑鱼,婶儿的拿手好菜。”杨婶慈爱道:“孩子们快尝尝。”
小妖盯了半天道:“哪有糍粑啊?”
“没有糍粑。”余粥耐心解释道,夹起一块儿鱼肉笑说:“因为做好的形状酷似糍粑,所以叫做糍粑鱼。”
陆玉笙早就迫不及待吃了一块儿,惊喜道:“肉好嫩啊,而且没有小刺儿。”
杨婶看着大家吃得这么香,欣慰道:“大家喜欢吃就好。这鱼啊,必须用小火慢慢煎着吃才入味。”
小妖很爱吃糍粑鱼外面的脆壳,他以前从不知道鱼肉也能煎得这么酥脆。
余粥也很怀念,香辣糍粑鱼也是他老妈的拿手好菜。
老妈喜欢吃辣,所以做糍粑鱼总要放很多很多干辣椒。但神奇的是,这种干辣椒只香不是很辣。
余粥小时候吃鱼总会被鱼刺卡嗓子,所以除了没有骨头的鱿鱼外,他最喜欢吃的也是糍粑鱼。
杨叔切了一声:“这么好的菜怎么能不喝酒?老婆子,拿酒来!”
谁知杨婶的脸一下就阴了下去:“喝喝喝,你还记得剩下的酒要做什么吗!”
杨婶语气突然冰冷,小妖一个手松,鱼肉直直掉在了地上。
“今天……可是咱们长安的生辰。”
“抱歉,扫了大家的兴。”杨婶蹲下,在小土坟前面倒了碗酒水,还有糍粑鱼。
“没有,您别这么说。”余粥安慰道。
小土坟前面插着个木板当做碑,上面刻字歪歪扭扭:“爱子——杨长安。”
土坟就在杨家小房子的后面,一颗枯树下。
杨婶头发被秋风吹乱,银丝乱舞,使她仿佛一下苍老了几岁。
她抹了抹眼角,挤出个勉强的笑道:“粥儿,还记得长安刚会走路那会儿,他天天黏着你跑呢,一口一个‘粥粥哥哥’。”
余粥当然没有这段记忆,但撒了个善意的谎言道:“当然记得。”
杨婶吸了吸鼻子,道:“我们长安啊,已经束发之年了。如果他还活着……”
善良的女人红着眼睛望着余粥身边的小妖,怜爱道:“应该跟你差不多大了。”
“得了,您别找埋汰了。”小妖淡淡道:“我是个连乞丐见到都要啐一口的夫郎,别侮辱了您爱子。”
余粥虽然心有不公,但这本小说的设定便是夫郎最低贱。
虽然他大多遇到的都是包容性强的好人,但不代表就能忽略夫郎这个身份。
“怎么能这么说,”杨婶严肃,道:“夫郎怎么了,夫郎也是两个眼睛一只鼻,怎么就跟别人不一样了?”
小妖被她噎住,还是第一次有除了余粥的外人对他说这种话。
鬼斧神差间,他蹦出来一句:“如果杨长安是夫郎,你还会认他当儿子吗?”
“怎么不认?”杨婶稀奇道:“他若是真的喜欢男人,我便当嫁女儿一样风风光光地把他嫁出去。”
余粥正在心中感慨之时,袖口被拽了一下。
一低头,是神出鬼没的小蝶。
“我的天,你走路怎么没有生意!”陆玉笙都被吓了一跳。
小蝶手里举着搅搅糖,面无表情道:“出事了。”
“什么,太阳楼要被官府拍卖了?”
王姐抿了口烟嘴道:“半年无法开业,太阳楼倒闭是迟早的事情。陈老头干脆断尾求生,把太阳楼地契卖给了官府。”
余粥好像听出了王姐的意图,问道:“难道你是准备……”
“没错!”王姐一拍桌子,将茶水都震得一颤,雄心壮志道:“把太阳楼买下来。”
余粥缄默。
“怎么小粥粥,你犹豫了?犹豫就会败北。”王姐勾着他脖子,似乎浑身烧着充满斗志的火焰。
余粥被她勒得有些憋气,道:“最现实的问题,钱够了?”
“不够,这一旬给大家发完工资王姐自己都没铜板吃饭了。”小蝶吃得满嘴搅搅糖。
可追楼看似家大业大,余粥还是二老板,实则其中的心酸只有余粥自己知道。
他每个月的收入仅仅只能解决温饱问题。
可追楼营业额已经日破七百文,但杂七杂八的人工成本费一抛去,实则没剩几个子。
毕竟可追楼是从风月场所艰难转型,现在只是处于刚刚熬过濒临倒闭的阶段。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王姐竟然冒出想要收购太阳楼的想法。
“余粥,咱们经商之人眼界要放长远。”王姐美目一挑,眼角画着桃花似的胭脂:“乌地最繁华的酒楼,一个是咱们,一个是太阳楼。如果咱们放任太阳楼的地契落入别人手中,不就等于咱们又给自己扶起来个强敌吗?”
余粥只是半路经商,但他家之前是开小餐馆的,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大老板王姐都能省吃俭用,他咬咬牙少吃点怎么了?
“好吧,我那里还有些细软。”余粥想了想道。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官卖会当日人满为患,举行地点不在茶楼不在室内,却安排在乌镇集市旁的小梅园中。
小梅园素雅幽静,梅花还未开,里面放置着长条桌椅。
只能参与拍卖竞争的人才允许入内,其他围观群众被挡在了外面。
当日王姐盛装出席,打扮得花枝招展,从气势上就压下去其他竞争对手。
对比之下余粥穿着就简单很多,带着算盘,一袭简简单单的浅蓝色长袍,腰间银鱼带钩衬托得他颀长挺拔,被王姐逼着挂了个价值不菲的玉环。
他们一出场,就惹得其他来竞争的商家窃窃私语。
余粥有些不习惯成为焦点人物,以前是在娱乐圈没得选,被资本打扮成个漂亮娃娃任人评头论足。
但今日聚拢过去的视线,全都是对余粥的好奇。
王姐是谁大家自然晓得,曾经乌镇最大的老鸨金盆洗手从良,身边还冒出来个俊美的年轻男子。
王姐忍不住骄傲,对余粥道:“真给姐撑面子。”
余粥浅笑了一下。
忽然他感觉好像有人在直勾勾地盯着他,他倏然回头,发现背后空无一人。
王姐百无聊赖地喝茶,突然眼睛睁大拍着余粥:“诶诶,她也来了!”
余粥顺着王姐的视线看去,见坐在第一排角落里有个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年轻女子。
“她是?”
“她是陈老头的女儿陈小月。”王姐奇道:“不对啊,她怎么出现在这里?她老爹要卖了太阳楼,她反而过来参加拍卖会,跟她老爹一唱一和的。”
余粥还未来得及细看,就听铜锣一敲响,拍卖会开始了。
“太守大人,知县大人到——”
王姐不可置信:“太守亲临?”
余粥虽然历史不好,但从宋知县宋清庙恭敬客气的举止上能看出,太守的官比她大了不止一级。
商家们屏息凝神,不知道什么风把太守吹来了。
“老师,您请。”宋清庙为太守拉开了椅子。
太守是个慈祥和蔼的白胡子老头,耳垂很大,一看就是有福相的人,乐呵呵地入座。
至此,拍卖会正式开始。
主持拍卖会的司仪成熟老练,给大家讲得清清楚楚。
余粥总结了个大概:一是太阳楼只作为打尖住店的酒楼被拍卖;二是官府很重视,将给予赢得拍卖的商家扶持帮助,成为乌地的门面。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官府想发展当地美食特产了。
来参与竞争的一共有十个店家,除了新秀可追楼,还有两个开苏绣和布匹店的老板,可见大家都知道这块儿肥肉非常诱人,就算跨界也要来试试。
“但是!”司仪话锋一转,字字重音,口齿清晰道:“这次拍卖会没有这么简单,经过太守大人的指点,我们决定再增加个考验。”
说罢,他将话语权交给了宋清庙。
宋清庙面对大家鞠了一躬,道:“相信诸位已经听出来了,我们要在美食上增加竞争力。所以这次拍卖的赢家,不止用银钱多少来决定,而是用味道胜出。本官宣布,择日将举行美食大赛!”
别说商家们了,围观的群众也一片哗然。
大家第一次听说要举行美食大赛。
卖苏绣的老板坐不住了,傻眼道:“大人,拍卖哪有这样的?我把我爹的老本都带出来了,你现在告诉我还要举行美食大赛?我们转行的怎么办?”
余粥也挺震惊,不过想想也正常。
毕竟作为本地招牌的话,怎能不对味道进行把控?
宋清庙笑而不语,态度很明确了:就这样搞咋滴!
“好好好,好极了。”王姐窃喜,他们光是凭借着尚未广泛传播的孜然就赢定了。
说着,陆陆续续有一批人弃权退席,留下来的还剩四组。
分别是余粥他们,太阳楼的陈小月,还有一对儿夫妻和卖布匹的老板娘。
老板娘口音是吴侬软语,说起话来却毫不客气,指着孤身一人的陈小月道:“大人,奴家有个疑问,凭什么她可以参加?奴家没猜错的话,她父亲就是才挨完板子的陈老头吧?”
“是这样的。”宋清庙看了眼脸色阴沉的陈小月,叹了口气道:“要不你自己解释吧。”
陈小月一身鲜亮的鹅黄色衣裙,齐刘海下那双眼睛又大又黑,两条麻花辫垂在窄而溜的美人肩上,樱唇红而精致,脸颊有些婴儿肥。
放到现在是标准的“萌妹萝莉”类型,但她本人的声线却冷清而低沉,与容貌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站起身只冷冰冰地说了一句:“他凭什么把我和我娘的心血拿出来拍卖?”
说罢,厚重的齐刘海下那双眸子透出恨意。
宋清庙圆场道:“陈老板在去年给妻子写了休书,所以陈小月姑娘按理来说是可以作为独立人来参加拍卖的。”
“还能这样。”王姐挑了挑眉毛。
余粥一开始也觉得陈小月和陈老头是在一唱一和演戏,但方才从她眼底奔涌出来的恨意不是假的。
司仪最后敲定道:“在座的各位还有没有要退出的?若没有,咱们登记完资金后可以退场了。那提前祝福各位——比赛顺利!”
三天后,告示公布。
买菜归来的余粥站在公示板下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参赛要求其中一条,专门用红色墨迹画了个圈。
上面写着——禁止用任何调料,甚至盐巴。
他手一攥,差点将小葱给折断了。
“诶呦喂,板栗倍儿甜,这叫一个地地道道地地道道……”
魔性的电子音响起,穿书局boss接通了电话:“006,任务完成了?”
“……”
“006?”
脑电波那头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道:“boss,如果这个任务完不成会怎么样?我是说,如果当事人想留在书中。”
Boss是只胖成萨摩耶的雪狼,毛绒绒的白耳朵动了动,道:“既然是他自己的意愿,那也无妨。他会在这本书中过完一生,生老病死,肉身死亡后自然会回到现实去的。你叫当事人写个免责保证书,你就可以回来了。”
姜烈渊道:“其实,我觉得吧,咱们要对当事人负责。”
Boss似笑非笑:“怎么个负责法,难不成你还在那里陪他过完一生?”
电话那头又陷入了沉默。
Boss好像听出了什么,和身边的秘书对视一眼:铁树要开花了?
姜烈渊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我答应他,说要陪他过完这个冬天。”
姜烈渊断了电话,整天压榨员工的小气鬼boss竟然同意他晚点回来了,这让他又惊又喜。
他坐在树下,看着自己右手小拇指。
这里跟余粥拉过钩,他不想食言。
复杂的感情姜烈渊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但他只明白了一件事:他不排斥那个吻。
还有,他想余粥了。
得到boss的允许后姜烈渊稍微开心了一点,跟做贼似的溜回家去喂崽儿。
他轻车熟路地瞥了眼窗户,很好,余粥不在。
然后蹲在地上嘬嘬嘬,唤来了大橘和三花。
“今天没带吃的,给你们看看家里有啥。”说着姜烈渊推门进去,见桌子上摆着一盘放凉的鸡柳。
“你们整天吃这么好。”姜烈渊自言自语,自己尝了根,随后把盘子放在地上。
大橘和三花闻了闻,压根儿不吃。
“也是,喂崽子吃这么咸的干什么,还放了孜然。”姜烈渊吃着吃着发现不对劲儿,这盘鸡柳不是用来喂猫的吧?
反而像是喂他的。
作者有话说:
家人们你们怎么跑了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周三只是断了一天你们别抛下我啊呜呜呜呜!哭哭哭哭哭!
吓得我怒码六千奉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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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差,18岁小丧尸粥vs30岁丧尸猎人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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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粥(得意);哼哼你很快也是丧尸啦!
姜大渊猛地刹车,用手掐着余小粥的脸蛋,怒不可遏:真可恶啊你!
说罢,他从医药箱里翻出来个红牛咕咚咕咚。
姜大渊(一饮而尽):至少可以坚持到回基地!
开车……
姜大渊(心中默念):我不会变成丧尸我不会变成丧尸……
余小粥:你是不是感觉浑身发热?
姜大渊(冒汗)
余小粥:而且牙龈很痒,想咬点什么。
姜大渊(磨牙)
余小粥:接下来,你会四肢变异失去理智茹毛饮血…
姜大渊:闭嘴!凭什么我变异?
余小粥:别挣扎了,咱们是同类了
︿( ̄︶ ̄)︿
姜大渊:TAT
姜大渊(举枪):好好好,在我变成丧尸前先解决了你。
突然,一堆丧尸把他们包围了。
丧尸:桀桀桀,我要吃掉你们的脑子!
丧尸(啃轮胎)
姜大渊:我*!这么不讲武德!
眼见着丧尸要破窗,姜大渊千钧一发之际,一手拎着余小粥,一手拿着胡萝卜开火biubiubiu!
余小粥:胡萝卜什么鬼!
姜大渊:因为shouqiang两个字会被和谐。
丧尸越来越多,也马上没子弹了,姜大渊把余小粥扔出丧尸圈,然后继续与丧尸鏖战。
余小粥:妈呀,他竟然救我!
打了半小时,丧尸都嘎了,姜大渊一身血污回来。
余小粥:你肩膀上有个牙印儿。
姜大渊:……
余小粥:你真的被丧尸咬了,你要变丧尸了。
姜大渊:嗯。
余小粥:你明知道我也是丧尸,为什么要救我。
姜大渊:你…太像人类了,忍不住要救你吧。
余小粥:QAQ呜呜呜笨蛋!你怎么办啊!
姜大渊(哭笑不得):你哭什么。
姜大渊(感慨):唉…有点惋惜。想不到我最后的结局…你还是不放弃咬我呀,算了,咬吧咬吧。
余小粥:咬个屁,我在给你吸毒血,呸!
姜大渊(摸头):吸毒血管用吗?
余小粥:呜呜呜必需管用QAQ
姜大渊(昏厥):乖乖,让我睡一会儿…
余小粥把他拖进废弃的家属楼,忙前忙后搜集物资,甚至还找到了珍稀的泡面。
余小粥:你别死啊。
他累瘫在地上,靠着姜大渊也睡着了。
8h后……
姜大渊(半梦半醒):有点热,四肢疼,心率加速,我不会真的要变异了吧?
他惊醒,发现不是要变异,而是余小粥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把他当成床垫在睡。
姜大渊(忽然发现):我被咬超过十小时了,按理说应该早就变成丧尸了。
当他看肩膀上的伤口,竟然发现被余小粥吸过的地方,慢慢愈合了!

可追楼中, 王姐捏着被攥成一团的公告,眼睛几乎要喷火。
这次美食大赛,第一个要求就是禁止使用调味料, 甚至连盐都不能放。
“我觉得他们在针对咱们!”
余粥边摘葱边安慰道:“把‘觉得’去掉。”
很明显, 就是在针对他们。
他们虽然已经将孜然卖给了官府, 但现在还未从粮官那里传播开来,孜然目前在乌镇还是他们可追楼一家独大。
所以如果他们用孜然参赛, 确实好像不太公平。
等于说把所有人都拉到了同一起跑线,能竞争的只有食材和料理技术。
但余粥哭笑不得,这次做的也太绝了, 直接连盐都禁止用。
不加调料就能好吃的东西,他还真没见过几个。
冬至过后天越来越冷。
又下了一场大雨, 昨夜雷声滚滚, 闪电似野蛮的藤蔓般张牙舞爪。
今日一起床,院子中全是一地被欺凌的残枝败叶,气温也骤降。
余粥花了一下午来收拾院子,直到傍晚时分才勉强收拾好。
他将大扫帚靠在墙角, 落下的枯叶在院子中堆成一堆, 大橘欢乐地飞扑在上面打滚。
余粥嘴里哈出一口白雾, 手掌上下摩擦。
骤降的气温使他虎口和指节一类的地方生疼, 皮肤看着白得吓人,血管清楚可见。
这是曾经打工时冻裂的伤口,旧伤一直未好,余粥想起某个隆冬腊月被老板要求不带塑胶手套用冷水洗盘子, 美名曰洗得更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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