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危世界扮演圣父—— by绯色世家
绯色世家  发于:2024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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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其实有很多无辜的人。
年幼的孩童、外地来的上门女婿、嫁入村中的媳妇、以及和阿喜有着同样遭遇的女孩。
他们对此是毫不知情,也从未伤害过两人。
阿喜死前满含怨气,又没有岑笙这类,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帮忙恢复神智。
即使原文没有明说,岑笙也能看出,这只厉鬼早已失控。
她只是隐约记得,一些女人和她没仇。
至于到底跟哪个男的有仇,她记不清,索性全杀了。
原文里,男主被鬼新娘追得到处跑。惊吓过度,和妖丹融合,实力瞬间碾压女鬼。
弄清阿喜身上的故事后,他决定让相爱的鬼团聚。搬开枯井上的石板,解除了封印。
再次见到阿欠,阿喜的怨气消散,村中的诅咒解除。
两只厉鬼相互依偎,共赴黄泉。
岑笙手握原文,本该是开卷考试。可眼前的情况,和原文对不上。
《我给狐妖当老大》中,男主进村后,就被老太太迷晕。准备宰了,做成人皮灯笼。
因为一些误会,幸存的村民,误以为阿喜杀完男人,就会杀女人。但只要家里男人还在,女人就不会死。
为了保命,纷纷用男性尸体制作各种家具。以此来保留家里的‘男人味’,试图骗过女鬼。
刚刚岑笙特意绕过去的灯笼,就是用人皮做的。屋里点的蜡烛,多半也含有男性尸体碎片。
男主遇到的老太太,表现得很慈祥和善,让人忍不住放松警惕。
村里的人,也没理由拉着路人,说什么‘要给鬼新娘找男人,只有和阿喜结婚才能离开村子。’
这简直是在阿喜阿山的雷区上蹦迪。
揣着满腹疑惑,岑笙推门进入卧室。
狭小昏暗的房间里,点着一根猩红的蜡烛。用阴阳眼,能看见一缕残留的灵魂,正在蜡烛上哀嚎。
水泥地上残留着干涸的血污,前不久,这里刚死过一个人。
灵魂太虚弱,不会回答任何问题,没有任何价值。
但岑笙看着可怜,还是把它拽了不来,让它不用再饱受折磨。
“汪呜呜汪!!!”
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其他人和老太太起了冲突。
能听见孟享在喊,“松手!别抓我学妹!”
岑笙下意识往外看了一眼,一群人拉拉扯扯进了院子。容冶正拎着警棍,拦在几人中间。
有容哥在,岑笙不需要操心。
村里的情况和原文对不上,老太太行为诡异,家里或许有白玉京留下的痕迹。
岑笙收回视线,拉开书桌抽屉,里面落满灰尘。
“咚——咚——”
“咚——”
不远处的大衣柜里,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敲击柜门。
岑笙攥紧《温暖的世界》,警惕地走过去。
他拉开柜门,柜中空空荡荡。最下方,摆着一双绣花鞋。柜子四周,被涂成了喜庆的红色。
岑笙正要捡起绣花鞋查看,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巨力。像是有人,在用力推着他的后背,想把他推进柜子里!
岑笙高度警惕,下盘稳得很。他稳稳当当站在原地,还不忘记操人设,挖苦对方。
“什么玩意撞我背上了,没长眼睛啊!这破地方,不是疯子就是瞎子,真踏马的晦气!”
他侧身避开柜子,转身看去。一个穿着女装的中年男人,正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操,寡妇村还有男村民?”
男人掉头就跑,岑笙想抓住男人问个清楚。
他追了两步,眼前突然一花。原本摆在身后的柜子,漂移到了他面前。
岑笙刚刹住车,身后再次传来一股巨力。
原本逃跑的男人,不知为何出现在他后面。朝着他,用力一推。
男人明显是活人,他急的额头冒汗。
“看着挺虚的,怎么推不动!你脚焊在地上了?!”
岑笙死死抓住柜门,反手狠砸男人的脑袋。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敢偷袭老子!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我叫我爸弄死你个贱种!”
“救命!警察呢,快救我!我要是死了,就是你渎职!见死不救,你们也别想好过!!!”
容冶破窗而入,冲进来救援。
小白跟在后面,“哥!哥!别喊了,这没人认识你,你不用这么敬业!,说这么炮灰的台词,我都怕你原地升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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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娶亲,生人回避
小白话音未落, 大衣柜里忽然伸出一双惨白的手臂。抱住岑笙的腰身,猛地将他拽进衣柜。
跟在后面的孟享,下意识转头,“学妹, 你这嘴可真灵。”
富二代身子进去了, 一只手还留在外面, 死死地扒着柜门边缘。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这里不是他能为所欲为的地方。再次开口时, 已经吓出了哭腔。
“鬼啊!警察快救我,求求你,救我!!!”
“孟享!刘欣!快抓住那男的, 我家有钱。你们帮我抓住人, 我给你们一人包十万的红包!”
卧槽, 十万!晏擅町
孟享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双手就抱住了中年男人。
抓紧‘红包’,他才回过味。
黎少爷可真记仇, 命都要没了,还不忘记报仇。
容冶原本很焦急,发现抱住老婆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低级厉鬼, 他动作又慢了下来。
短短几秒钟的工夫,岑笙就反杀了对方。
此时, 一个穿着嫁衣, 头盖红布的厉鬼,正缩在柜子里瑟瑟发抖。岑笙一手抓着柜门挣扎哭喊, 一手拿着《温暖的世界》, 抵住厉鬼的额头。
可能是怕暴露身份, 让白玉京知道自己来过这。他在精装书上包了个书皮,现在那本书叫《机车入门指南》
男人压低声音,嘴角带着充满恶意的笑。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斗。知道我爸是谁么?看见没?大师开过光的书!鬼又怎么样,鬼斗得过钱?”
《温暖的世界》能把鬼王转运,砸得惨叫出声。低级厉鬼感受到上面散发的力量,使劲往后缩。
“别等了,没人能帮你。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我才是受害者。一会他们赶过来,你就惨了。”
“身材倒是不错,把盖头掀开,让老子看看女鬼长什么样!”
容冶:……
第一次发现,老婆那张漂亮温柔的脸,还能如此面目可憎。
平时的视频和小说真是没白看,恶毒炮灰这一套,让小笙研究明白了。
价值十万的中年男人,被小白和孟享抓住。
容冶上前一步,暴露在两人视线之下。厉鬼信了岑笙的话,以为警察也是来抓它的。它放弃挣扎,颤颤巍巍掀开了红盖头。
看清那张脸的瞬间,岑笙和容冶齐齐愣住。
那是……
是一只鸡头?
盖头下,藏着一张极为扭曲的脸。整体来看,这还是一张人脸。但它双眼间距很宽,两只眼睛长在了太阳穴上。
没有鼻梁,鼻子只剩两个紧挨着的鼻孔。嘴巴异常凸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鸡嘴。
它五官像人,分布和结构像鸡。
岑笙从未见过长相如此奇怪的人,两人距离太近,被那只长在太阳穴上的眼睛盯着,他莫名有些害怕。
发现富二代在愣神,厉鬼身体忽然后仰,半边身体瞬间融入衣柜。
“想跑!”
容冶挤进衣柜,一把握住鸡嘴,将它硬生生拽了出来。
感受到容冶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嫁衣女缩着脖子,没敢挣扎。
“砰!砰砰!”
“啪!”
岑笙正要帮着容冶,将鬼拽出来,屋外突然响起一阵鞭炮声。
“吉时已到————”
“鬼王迎亲,生人避让!”
“鬼王娶亲!活人避让!!!”
变故来得太突然,几人都没反应过来。
原本还在拼命挣扎的中年男人,绝望地闭上眼睛,“来了来了,迎亲队伍来了。”
嫁衣女像是受到刺激,使劲往衣柜里缩,手上还死死抱住岑笙的腰。
“快跟我进来,快跟我生孩子!”
容冶脸色一沉,凶狠地瞪着它。反手关上柜门,彻底绝了厉鬼的后路。
“小……黎萧,这是怎么回事!”
岑笙同情地望着女人,“我踏马哪知道!”
发现小白和孟享,都在盯着他看。岑笙立刻将手中的书,藏到身后。
“有个大师说我今年运气不好,我爸特意给我弄了个好东西,让我保平安。我警告你们,不许惦记。不然出了村,我让你们好看!”
孟享翻了个白眼。
经过刚才的事,他还怀疑黎少爷在扮猪吃老虎。
原来是用钱堆出来的,他真是高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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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个尖细的男声,一直在喊生人勿进。但几人又不在街上,外面闹翻天,和他们也没关系。
孟享不想惹事,招呼着众人蹲下。等迎亲队伍过去,他们再去查看情况。
学妹很配合,举着摄像机蹲在墙边。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水雾,都快吓哭了。
警察一手控制住嫁衣女人,一手抓着富二代。想制住他们,还要花一些时间。
受角度影响,孟享之前没看见嫁衣女人的脸。只能看见她窈窕的背影,和一头浓郁柔顺的黑发。
女人被按着转过身,看清她正脸的瞬间,孟享险些尖叫出声。幸好被他抓住的‘十万块’,及时堵住了他的嘴。
“嘘!嘘!不能让鬼王知道,阿春藏在这。”
容冶趁机上前,“阿春?那个畸形人的小名?”
男人语气激动,“她不是畸形人!她是我的女儿。她长得很漂亮,初中高中都是校花。是被这座村子,害成这样的!”
“你们不是这村里的原住民?”
“不,我们和你们一样,也是外面来的。一家四口自驾游的路上,误入了村子。儿子跟老婆已经被村子害死,如今只剩下我俩还活着。我决不允许鬼王,祸害我的女儿!”
男人很害怕,孟享甚至能听见他牙齿在打颤。
容冶掏出证件,按住男人的肩膀,“别怕,我是警察,一定会保护你们父女。你跟我们说清,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警察?”
男人直直盯着容冶,从衣服里掏出一个证件,“没用的,我也是警察。这个村子里,不知道死了多少警察了,没用的。”
“没有人能逃出村子,完了,全都完了!”
强烈的绝望感,从男人身上迸发而出。看着沾满血污的证件,孟享只觉得呼吸困难。
他喉咙干涩,想安慰男人,却说不出一句话。学妹和警察脸上,同样带着凝重不安。
富二代拖着嫁衣女人走过来,盯着男人看了几秒,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心疼。
接着他抡起书,抽在男人头上。
“操!最烦谜语人!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再逼逼那些没用的,我弄死你女儿!”
孟享沉默一瞬,低声对学妹道:“黎萧好嚣张,他都不会害怕么?”
小白憋着笑,“大概觉得自己有神器在手,可以在村里横着走。”
“他再这样口无遮拦,肯定会被鬼弄死,还会连累我们。不如咱俩把他的书抢了,让他安分点,别再四处拉仇恨。”
“不行,警察不会同意。”
学妹的意思,应该是警察不会放任他们,当面偷别人东西。
可孟享不知为何,想起噩梦中,鬼警察强制富二代的场景。
他一个直男,为什么会做GAY梦?
那俩人明明没有什么交流,怎么看起来那么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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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素质低,不会共情,喜欢仗势欺人的狗东西,确实有很多好处。
在岑笙的恐吓下,男人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他姓张,是长庆市的一名派出所民警,一个月前放假,带着一家人出门自驾游。想让两个孩子,体验一下农家乐。
导航上显示,全程需要40分钟。他们开了两个多小时,也没见到农家乐的影子。车子一直在乡间小路上乱晃,周围除了树林,什么都没有。
手机没信号,又走不出小路,一家人都很不安。
老张将车停在路边,想找找附近的村民。他记得刚才,路过了一片庄稼地,这附近肯定有村子。
他心疼老婆孩子,将他们留在车上,独自钻进树林。
这一走,就是一夜。老张被困在树林里,怎么都出不去。
等到了凌晨,远处突然响起唢呐声。
“吉时已到!”
“鬼王迎亲!生人回避!!!”
“鬼王娶亲……”
“唢呐三声响,新娘上轿——”
老张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终于跑出了林子。
乡间小路落满红纸,两侧的树上贴满艳红的喜字。一大团红雾在路上飘荡,逐渐走向黑暗。里面传出孩子的嬉笑,和锣鼓唢呐的声音。
老张被这一幕吓懵了,红雾消失,他才回过神。他的车,就停在红雾的必经之路上!
老张怕家里人出事,连忙赶了过去。
儿子女儿还在车上坐着,老婆却不见了影子。
女儿趴在他怀里哭诉,‘红雾穿过车子,我听见有个女声在说,新娘上轿。然后妈妈就尖叫着,被无数双手拖进了红雾里。他们还在我头上,盖了个红盖头,说下一个就是我!’
儿子呆呆地坐在后排,像是吓傻了。
老张伸手拽他,少年如同木板一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脑袋啪的一声,从脖颈上掉落,在地上缓缓滚动。
妻子被掳走,儿子惨死。老张几乎精神崩溃,好在他还记得,要保护女儿。
他开着车,追向红雾远去的方向。到了第二天凌晨,才在路边看见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娘娘村。
一个老妇人正站在村口,她自称知道,如何找回被鬼王拐走的人,热情地招呼两人进村。
父女两人跟着老人回了家,进入卧室,他们看见几张染血的证件、一个被折磨到不成人形的男摄影师,和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记者。
那女记者转过头,露出一张形似母鸡的脸!
他们看见两人,立刻哭喊出声。
‘完了,全完了!救命!我不想死!’
‘来不及了!求求你,救我!!!’
下一秒,村子里再次响起唢呐声。一大团红雾,从外面飘进卧室。
雾气散去,嫁衣女人消失不见。男摄影师僵直在地上,脑袋咕噜噜滚落下来。
这就像是个不会停止的循环,下一个遇害的,将会是老张和他的女儿。
就在两人陷入绝望时,带他们进村的老妇人,告诉他们一个办法。
鬼王阿山在寻找他的鬼新娘阿喜,会掳走所有二三十岁的年轻女子。
如果在村外被迎亲队伍碰上,只有死路一条。但村子里有娘娘的庇护,阿山不能直接抢人杀人。
她用家中男性,和外来者的尸体,做了很多人皮家具。就连碗筷,都是男人骨头做的。院子里,到处都是‘男人味’
‘男人味’盖住了‘女人味’,阿山闻不出这里有女人。住在里面的年轻女性,也就安全了。
这个方法有一个弊端,要是再有外来女性进入村子,‘男人味’就不管用了。
阿山不让私藏女性,老太婆为了自保,会把老张的女儿献给鬼王做媳妇。
心地善良的老人,给他们留了条后路。
将自己年轻时穿过的嫁衣,用过的红盖头绣花鞋,穿在女孩身上。把八字写在纸上烧成灰,给女孩喝下。
这样可以骗过鬼王的鼻子,让他以为女孩是个老太婆。
这个方法,同样有个弊端。
女孩的脸会越来越畸形,最终变得像个母鸡头。
鬼王每天凌晨,都会出来娶亲。老张的女儿别无选择,只好穿上嫁衣。
老张白天出村,寻找出去的路。夜里和女儿一起,在村中搜集线索。
他们发现这个村子里,每栋房子都住着一个老女人。好像娘娘村,不能有长期闲置的房屋。
而且每户人,都收留着一对外来的男女。有情侣、父女母子、兄妹姐弟、同学同事,和随机匹配的路人。
老人提供的办法,最多保他们一个月。
总共三十户人家,一天死一对。今天轮到老人出村领人,轮到他们父女献祭鬼王。
见老太太没出村领新人,老张还以为有戏。没想到岑笙几人,会主动找上门。
老张在调查村子时,听其他村民,说过一个传闻。
只要赶在鬼王进门之前,让嫁衣女和新来的男人发生关系,生出孩子,就能避过这次成亲。让新来的女人,代替老张的女儿成为祭品。
所以听见外面的动静后,老张就带着女儿躲进了卧室,想赶紧抓一个男人交给女儿。
三男一女,完美符合条件。
其中满身名牌的富二代,看着特别好对付。他还作死一样,单独进了卧室。老张父女一合计,决定就抓黎萧。
没想到一脸肾虚的富二代,手上会有大师开过光的东西。
至于老张为什么穿女装,是他担心计划出意外,或者偷听来的方法并不管用。想穿上女儿的衣服,打扮成女人,尝试欺骗鬼王。
后面的一切,他们已经知道了。
————
听老张说完,岑笙下意识看向容冶。
容哥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倒是有点警察的样子了。
他们经常接触鬼怪,从没听说过和鬼交.合,会秒生娃。活人可以怀鬼胎,鬼不能怀人胎,这不合理。
老张偷听来的方法,不仅诡异猥琐,还很离奇很离谱。
是娘娘村里,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特色?
还是村里人故意放出假线索,欺骗老张?可骗他们有什么意义?
“不对吧,我记得黎萧踹门时,老太太说的是,鬼新娘阿喜在寻找新郎。鸡叫三声就能见到阿喜,只有和鬼新娘结婚,才有活路。”
小白顿了顿,狐疑地看着老张,“你不会是在说谎吧?”
老张神情恍惚,“我在屋里也听见了,我不清楚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先前她把我们领回家时,没说过这种话。”
岑笙戳戳容冶的后背,“哥,老太太呢?刚才你们为什么起冲突?”
“她要拉小白进屋,孟享不让。我嫌她麻烦,偷偷把她捆起来,挂在后面的仓库里了。”
容冶说完,起身翻过窗户跑向仓库,“两方说法对不上,我去找老太太过来。”
他速度太快,孟享没拉住,“警官,别冲动!外面有鬼!唢呐声越来越近了!”
岑笙抱着手臂冷哼,“他自己想死,就去死呗,你管的真多。那女的,镜头跟上。我手里有我爸爸,给我买的好东西。一会我杀鬼,你可要给我拍清楚点。”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拍视频!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你敢碰我,十万元就别想要了!”
孟享揪住他的衣领,才发现富二代的身体,正在轻微颤抖,眼中满是掩藏不住的恐惧。
视线相撞,他还把书往身后藏了藏。
孟享怀疑富二代看出,他们想抢他的书。也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见,为了自保,开始装腔作势。
“行了,你安分点,我们总不至于害你。注意言辞,这里没有黎家给你擦屁.股。”
富二代瞪着眼珠子,最终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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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转移男主注意力,给容哥争取出时间。岑笙蹲在老张面前,“大衣柜为什么会动,你女儿刚才是怎么隐身的?”
老张精神已经崩溃,抱着变成嫁衣女喃喃自语,“完了,全都完了,”
“我最烦谜语人!”
岑笙抄起《温暖的世界》,来回敲打两人的脑袋,帮他们清醒。
这一幕落在孟享眼中,就是富二代公然施暴,殴打无辜受害者。
真该死啊。
“吉时已到,鬼王娶亲,生人回避!”
热热闹闹的唢呐声,在村子里回荡。由远及近,最终停在小院门前。
原本蒙蒙亮的天空,再次一片漆黑。小院刮起狂风,将门外的人皮灯笼,吹得来回摇晃。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充满整间房屋。
刺骨的冰寒从屋外席卷而来,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出一层冰霜。温度骤降,几人喘气时,都会吐出白雾。
岑笙见过几个鬼王。
岁岁、转运和倒退行走的男鬼,他们出场都没有这么大的气场。
容冶拎着老太太,几乎是飞一样,冲回了卧室。
一直老老实实的岁岁,也从挎包里钻出来。举着一张卡片,焦急地来回挥舞。
岑笙背过身,避开男主的视线。看清卡片内容的瞬间,他手指一抖,只觉得脊背发凉。
【岑爸爸,快跑!来的不是鬼王,是凶神!!!】
《我给狐妖当老大》中,被封印的厉鬼阿山,如今不仅离开了枯井,还从普通厉鬼,变成了凶神?
找对地方了,二号祭坛和白玉京的布局,果然就在寡妇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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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祭坛
岑笙将纸条收好, 把岁岁塞回包里。寡妇村就这么大,他们离不开村子,不可能跑得过凶神。
逃跑没有任何意义,这一波, 他们只能硬挺过去。
随着唢呐声越来越近, 门口的人皮灯笼砰的一声炸开, 卧室里摇曳的烛火瞬间熄灭,房间内一片漆黑。
抽到‘我与黑暗同行’后, 岑笙在全黑的环境下,也能看清周围的景象。
他和容哥交换眼色,迅速拿定主意。
两条血线从容冶身上飞出, 刺进警察老张和他女儿的身体里。
父女俩当即失去意识, 岑笙拉开贪吃的挎包, 将两人硬塞进去。
孟享已经被这一切吓呆了, 下意识往旁边挤,却发现小学妹和警察的身体, 都冷的厉害。
没有半点活人的体温,冰冷的像是一具尸体。
噩梦中的场景,再次在脑海中浮现。孟享本能地远离两人,摸索一阵却发现老张父女, 不知何时消失了!
富二代似乎还没发现少了人,打着一把雨伞, 蹲在警察身边瑟瑟发抖。
孟享离近些, 还能听见他在小声嘀咕,“我是蘑菇, 看不见我, 不要杀我。”
孟享:……
之前要求学妹拍摄他驱鬼的英姿, 鬼一出现就怂成这样,这谁还分得清黎萧和废物的区别?
唢呐声停顿一瞬,迎亲队伍停在门口。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人敢动,也没人出声,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院子里突然响起三声鸡叫。
下一秒,天色骤然变亮,唢呐声再起响。
“吉时已到——”
“鬼王迎亲!生人回避!”
房门砰的一声响摊开,一大团浓郁的血雾,飘荡进屋内。
雾气中,一支迎亲队伍,敲锣打鼓地跑进来。走在前面的几个红衣人,边跳着诡异僵硬的舞蹈,边向空中抛洒红纸。
岑笙目光一凌。
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穿着血衣的骷髅!
一个红色的轿子,晃晃荡荡地进入卧室。穿着红棉袄的骷髅,在旁边大喊:“请新娘上轿!”
在热闹的唢呐声中,队伍停下。跳舞的骷髅看向四周,空洞漆黑的眼睛,在孟享几人身上一一扫过。
又蹦跶着跑到衣柜和炕边,搜查所有能藏人的地方。
红棉袄骷髅挥舞着手帕,“还在拖什么,快请新娘子上轿!”
跳舞骷髅跑到屋主人身边,一把揪住老人的头发,“新娘子呢?”
它们不仅打扮的喜庆,就连生气质问时,声音里也带着笑意。
老太太剧烈颤抖:“就在这!”
“哪!”
老太太指向老张父女先前待过的地方,“就在……啊!怎么不见了!”
天色突然变亮时,孟享就注意到房间里少了三个人。
老张、嫁衣女,和装蘑菇的富二代,全都消失了。
跳舞骷髅掐住老人的脖子,“别为难我们,快把新娘交出来!鬼王就在屋外等着,再拖下去,你我都要受罚!”
“我真不知道!”
之前还神神秘秘的老人,现在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一定是他们搞的鬼!对,就是他们把新娘子偷走的!就像当初那群人,偷走阿喜一样!”
听了老人的前半段话,跳舞傀儡伸手抓向小白,想赶紧找个女人交差。
后半段话一出口,骷髅立刻愣住,“你在说什么,你不想活了!”
屋外响起一声凄厉到极点的哀嚎。
“阿喜!我的阿喜!!!”
窗户齐齐破碎,水泥地上浮现出道道裂痕。血水从屋外涌入,眨眼便充满整间卧室,末过众人脚踝。
“阿喜——阿喜——”
一个扭曲畸形的怪物,飞快爬进房间。他穿着新郎官的衣服,胸前戴着一朵艳红的花。
怪物鼻子被人削掉,双眼被人挖去。皮肤完全脱落,血红的肉暴露在外面。浑身的肉都在蠕动,就仿佛被人生生抽去了全身所有骨头。
单单这样还不够,男人身上缠满带刺的铁丝。每动一下,铁丝都会深深刺进肉里。
男人的手臂被铁丝缠住,嘴被黑线缝着。每次说话,都会喷出血水。
“阿喜,阿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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