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危世界扮演圣父—— by绯色世家
绯色世家  发于:2024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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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噗嗤笑了出来。
听着女孩铜锣一般的笑声,孟享被怒火压下去的恐惧,再次冒了出来。
他长这么大,从没听过哪个女孩,能笑得像个梁山好汉!
结合今晚的异常,和狐安冉提供的信息,孟享心头升起一个猜测。
车内四个人,除了他,全都是鬼!
————
这是岑笙第一次穿书,任务一旦失败,他所在的世界,就会被迷雾笼罩,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岑笙胆子小,容易紧张,不小心超常发挥了。
男主不是坏人,和他们也没仇没怨。无缘无故骂一个无辜的人,岑笙心理负担很大。
后座沉重急促的喘息声,听得他愈发愧疚。
容冶也记得自己的人设,特意以警察的身份,呵斥了‘黎萧’几句。
容哥不舍得凶他,骂的不疼不痒。语气里的爱意太浓烈,仔细品一品,更像是在调.情。
岑笙歉意地朝着后排看了看,从挎包里抽出一沓钱。
“瞧你那穷酸样,我又不白让你跟我干活。这些钱给你,你一会表现好,我赏你更多!”
贪吃的挎包容量太大,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
岑笙随手一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掏了多少钱。从厚度估算,大概能有个两三万。
孟享被自己的猜想,吓得不敢出声,更不敢接钱。生怕揣兜的时候是现金,回家往外掏,就变成了冥币。
岑笙等了半天,也没人来拿钱。
看来男主看似软弱,实则很硬气,很有原则。
再给他钱,就不礼貌了。
岑笙暂时没想到,还有什么补偿方式。只好先将钱收起来,继续研究圣父模拟器。
伍庞已经带着他的伙伴们,顺利回到宾馆。他们饿了一天,正在楼下的烧烤店撸串。
未绝育的黑猫,被发.情母猫的叫声吸引。离开队伍,繁衍后代去了。
萧洁洁背着其他人,偷偷给何俊业打电话。让小何8月8日之后,再也不要靠近北方老城。
如果8月份后,国内大雾天气增加。就赶紧出国,再也别回来。
何俊业追问出原因,死活不同意。非要从欣安市赶回去,和他们共患难。
他们如果真想瞒着岑笙,私下商量这件事。伙伴立绘下方,也不会弹出对话框。
在两人心中,即使现在和笙哥提出,退出队伍去国外避难,岑笙也绝对不会责怪他们。
或许还会联系朋友,给他们安排一个更好的去处。
岑笙低垂下眼睑,紧紧攥住容冶的手。
白玉京费劲心思,将他制作成怪物。想把他,培养成‘凶神’
玄猫踏雪寻梅,在信中称呼他为‘善神’
奶奶的日记本里,提到他和另一个婴儿,是人类的希望。
他的身份这么特殊,身边又有许多不离不弃的伙伴。他们一定可以,阻止异界降临!
————
孟享紧靠着车门,缩在后座的角落里,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车内很安静,那些鬼的注意力,应该不在他身上。现在联系外界求助,还来得及!
孟享悄咪咪地打开手机,将屏幕亮度调到最低。
【安冉学妹,我不方便说话 ,你快帮我报警!】
狐安冉回的依旧很快,【为什么,学长你怎么了?】
孟享:【我撞鬼了!三只鬼,全都围在我身边!】
狐安冉:【?真的假的?你别吓我。】
孟享:【你快帮我叫警察!我就在……】
具体在哪,孟享说不清楚。车窗外除了高耸的树木,什么都没有。
【我在去寡妇村的路上,你让警察去村子里救我!】
等了许久,狐安冉都没有回话。孟享正要催促,身旁忽然亮了起来。
他僵硬地转过头,一旁的少女正拿着手机,和别人发消息。
两人距离不算近,孟享看不清女孩屏幕上的内容。他手指抽动,勉强在打出几个字。
孟享:【学妹?】
狐安冉:【世界上哪有鬼,你今晚怪怪的。你不是和昕昕在一起么?我问问她,到底什么情况。】
孟享大脑嗡的一声,浑身血都凉了。
也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一件,令他毛骨悚然的事情。
车内明明坐着四个人,可死寂的车厢内,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芒,孟享终于看清了车内的景象。
少女回复着消息,时不时用余光瞥他一眼,嘴角还带着奇怪的笑。会动的玩偶趴在她手背上,像是在看她们聊天。
坐在前排的警察,全神贯注地开着车。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后视镜。数条血线从他手臂上蔓延生长,钻进黎萧的衣摆。
富二代紧身衬衫不停凸起凹陷,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他胸前蠕动。
他一只手捂住嘴,转头静静地望着窗外。
和其他两人相比,黎萧显得正常许多。坐在警察旁边,就像个被色鬼调戏的小可怜。
仔细想想,刚才黎萧虽然说话气人,但他大学时,就是这幅德行。他那张狗嘴,确实会说出那种恶心人的话。
或许不是黎萧想一出是一出,是黎少爷也和他一样,被鬼骗了!
孟享瞬间有种找到战友的感觉,黎萧那张肾虚的脸,此时看着格外顺眼。
富二代眼眶泛红,无力地推搡着警察,看着比他还惨。
孟享给黎萧发消息,决定和他联手,逃离被厉鬼包围的车辆!
前方传来警察冰冷的声音,“你在给谁发消息?”
孟享还没回答,缠在黎萧身上的血线,忽然开始疯狂进攻。将他从头到脚,完全包裹住,如同蜘蛛在蚕食猎物!
厉鬼动了杀心,要生生将男人撕碎!
“唔啊———”
富二代闷哼一声,瘫倒在椅子上。孟享只能看见,他被血线包裹住的身体,正止不住地抽搐痉挛。
血茧里,隐约传出急促压抑的喘息,和细碎无助的抽泣。
等警察收回血线时,富二代双眼呆滞无神,缓缓垂下头,彻底没了声音。
孟享张着嘴,使劲往后缩。
完了完了,黎萧被鬼弄死了!就死在他的面前!
警察像是刚享用完美食,满足地舔了舔下唇。蛛网般的缝合线,在他皮肤上迅速蔓延。
他僵硬地转过头,上半身没动。伴随着一连串的骨头碎裂声,脑袋扭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你都看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我们不是人,是不是太迟了?”
男人手掌扒住靠背,如同一只巨大的人形蜘蛛,阴笑着朝他扑来。
“啊啊啊———”
“鬼、鬼杀人了!!!”
孟享使劲掰着把手,却怎么都打不开车门。
血红蜘蛛已经爬到后座,少女卸下伪装,再次发出铜锣般响亮诡异的笑声。
坐在副驾驶的黎萧,忽然动了起来,转身担忧地看向他。昏暗的光线下,他的双眼格外空洞。
孟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一具尸体眼中,看见‘担忧’和‘歉意’
他的承受能力,已然到达了极限,根本无法理智思考。
“啊啊!鬼,有鬼啊——”
“放我下去,冤有仇债有主,你们别杀我!!!”
在面前的警察,如同积木般碎裂的瞬间,孟享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意识消失的前一刻,他看见黎萧甩着挎包,猛砸警察的后背。
“让你闹!这么多人,你还做那种事。容……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我们不是玩的挺开心的?我把你包的像个粽子,没人看得到。声音也经过屏蔽,没剩多少。他把我们当成鬼,先前给狐安冉发消息。确定计划没办法顺利进行,我才弄的。没耽误事。”
“顶嘴。”
“好好好,听你的,以后再也不乱来。”
“岁岁,辛苦你了,别让这个哥哥,留下心理阴影。”
富二代举起小玩偶,对准他的额头。孟享只觉得,脑海中的某样东西,被玩偶抽了出去。
所有恐惧和不安全部消失,他像是躺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浑身暖洋洋的。
————
“孟享?”
“孟享!起来干活!”
尖锐吵闹的男声,不停在耳边回荡。孟享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车内亮着灯,奔驰车不知何时停了。
黎萧一脸嫌弃地的盯着他,将一台相机塞进他怀里。
“怎么睡得这么死,拍摄灵异视频,最讲究氛围。趁着现在天还没亮,抓紧拍几条!”
孟享被他拽下车,迷茫地举起相机。
学妹刘欣似乎有些害怕,紧紧抓住警察的手臂。国字脸警察正在电话,脸色很难看。
黎萧仰着下巴走过去,刚想调戏刘欣,就被警察瞪了一眼。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自然合理,富有烟火气。
先被厉鬼调戏,后被残忍杀害的富二代。会动的玩偶,笑声诡异的少女,穿着警服的血红蜘蛛。
一幅幅恐怖的画面,在孟享脑海中闪过,他却没有一丝恐惧。
记忆蒙上一层薄纱,缺少真实感,就像他在车上,做了一个噩梦。
警察放下手机,“没有信号。”
孟享虽然不害怕,还是觉得刚才的梦不吉利。他绕过黎萧,跑到警察身边。
“李警官,不如我们回去吧。没必要陪着一个纨绔子弟,在老村子里浪费时间。”
警察阴沉着脸,没吭声。
一旁的少女,不安地抽泣:“回不去了,回去的路好像被什么东西堵死。我们在路上绕了好几圈,怎么开都是乡间小路。两边全是密林!”
“鬼打墙?”
“大概是吧,而且黎萧好像魔障了。这种时候,满脑子都是拍视频!”
孟享越想越不对劲,“等等,你们之前,为什么陪着他胡闹?”
还在强忍泪水的少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看着柔弱无助,楚楚可怜。
“我和李警官下了车,才反应过来,我们根本没理由跟着黎萧走。孟学长,咱们撞鬼了。这是我之前为了保平安,在寺庙里求得念珠,你看!”
看着少女手中破碎的念珠,孟享倒吸口凉气。
他看了看还在发疯,指挥他们录像的富二代。
“所以我们是被鬼,引到这个村子的?”
警察冷淡地道:“我不相信鬼神。”
这句话很符合,孟享对警察的刻板印象,他离男人又近了一些。
“现在这样,不信也要信。李警官,你觉得那些鬼,为什么要把我们,引到寡妇村?”
————
终于补全逻辑上的漏洞,骗过了男主,小白长松口气。一直夹着嗓子装甜妹,他都恶心坏了。
岑笙找准时机,装模作样地尖叫几声。
将一个突然恢复神智,发现自己撞鬼,精神崩溃的废物公子哥,演得淋漓尽致。
等岑笙调整好表情,容冶开始了自己的发挥。
“我在局里,没接手过和寡妇村有关的案子。倒是在网上,看过一些传闻。说这里之所以有很多怪谈,是因为每个误入村子的男人,都会丧命。”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可能有人催眠,或者精神类药物,将我们骗到了这。他的目的,应该是让我们查清,寡妇村怪谈背后的真相。”
容冶提议去村里看看情况,孟享死活不同意。
小白提议,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除了孟享,所有人都投了赞成票。
警察不信鬼神,不怕恐怖传说。
少女不敢待在荒郊野岭,想去村民家借宿。
富二代认为村民们肯定有办法联系外界,要去村里借电话,让爸爸过来接他。
每个人给出的理由,都很合理。可孟享还是感觉,自己好像被坑了。
不过他原本也打算,来寡妇村采访调查。只是杂志社没给他分配人手,他自己不敢来。
现在阴差阳错来到这,还多了三个同行的队友,也算是件好事。
最后变成警察手持警棍开路,少女举相机全程拍摄,富二代和孟享一起,夜访寡妇村。
————
被形容得异常恐怖的村落,和其他村子,也没什么不同。
一个个低矮的土房,坐落在小路两侧。从门前路过,门内还会传出狗叫。
岑笙看过原文,知道寡妇村有多凶险。可眼前的景象,和原文描写的完全不同。
他凑到容冶身边,“哥,在原文中,村子每户门上,都贴着‘喜’字。道路上,也撒着办喜事用的红纸。每当有风吹过,小路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血色河流。”
容冶蹙眉看向四周。
大门没有近期贴过东西的痕迹,地面上也干干净净。
“找错地方了?”
“没,我这边的地图上,显示这里就是寡妇村。”
岑笙攥紧手中的精装书,时不时看向孟享,防止他突然消失。
“有一个任务,是让我破坏白玉京的布局。男主进入寡妇村,是原文里重要的剧情点。也是孟享吸收妖丹力量,成为狐妖老大的开端。八成在剧情开始前,白玉京就进过村子。”
容冶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气息。岑笙也开启‘狗鼻子’技能,嗅着空气中的味道。
闷热的夜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两人齐齐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房屋。
容冶牢记自己的警察人设,将孟享和小白拉到身后护住。
“那间屋子不对劲,你们等着,我去……”
话还没说完,岑笙就迈着嚣张的步伐,走到门前。像个送人头的炮灰一样,一脚踹上院门。
“开门!他妈的,给老子开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连个信号都没有!”
容冶正要过去阻拦,被孟享用力拉住。
“别了别了,人各有命。”
“吱嘎——”
随着让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起,院门缓缓打开。
一张惨白的、满是褶皱的脸,出现在岑笙面前。
“又来了一个男人。”
老人死死抓住岑笙的手腕,“你们也是来娶新娘的么?”
岑笙回过神,轻轻掰开老人的手。
“别摸我,真晦气!知道我爸是谁么?什么身份,就敢跟我套近乎,滚!”
老人:……?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感谢在2023-12-18 22:02:53~2023-12-19 21:44: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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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阿喜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 富二代挤开老人,大摇大摆进了院子。临走前,还不忘记使唤别人。
“愣着干嘛!摄像机,灯光, 道具赶紧跟上!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怕她?一个老太婆, 有什么可怕的。”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又不是不给钱。”
富二代从挎包里,随手抽出一沓钱, 朝着老人手里塞。
红彤彤的票子,看得孟享都眼馋,侧头跟学妹嘀咕, “这怎么也有五千吧?”
小白擦着额头的冷汗, “这也太炮灰了, 感觉下一秒就会原地火化。哥, 我们要不要去拦着点?”
他和男主不熟,这些话是跟容冶说的。
孟享误以为学妹在问他, “确实很像书里,会秒死的角色,但我不想管他死活。”
“他上学时风评就不好,听说玩弄过好几个女生的感情。上床搞偷拍, 还把床照,给狐朋狗友看。偷剪套, 弄怀孕还不负责任。”
“这么混账?”
“咱俩不是一个学校的么, 你不知道? ”
“我以为是乱传的。”
“早就实锤了,前两年有女学生跳楼, 就是被他逼疯的。没闹出水花, 被他爸压下去了。”
小白有些纠结。
黎萧是人渣, 笙哥又不是。不对,以笙哥的实力,能在寡妇村横着走,他担心个什么劲。
“那是挺该死,人各有命,是他自己作死的。”
老太太愣了半天,终于回过神。她一把抓住岑笙的手腕,现金散落一地。浑浊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你、你也是来娶媳妇的么!”
岑笙有阴阳眼,可以确定老人不是鬼。只是身上的阴气有些重。老人力气很大,苍老干枯的手,像铁钳一样,抓得他生疼。
“哪有你这么招待客人的,踏马有病吧!别碰我!”
发现老婆脸色不对,在旁边看热闹的容冶,立刻上前,将老人的手掰开。
富二代梗着脖子,“敢掐我,你个老东西!”
警察搂住他的腰,把他圈在怀里。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作死。
终于演完炮灰的戏份,岑笙装模作样地呜呜几声,暗中打量院子。容冶接过剧本,开始和老人沟通。
两人站得位置很巧妙,正好卡在大门处。让老人找不到机会关门,还可以将院中的景象尽收眼底。
从大门进去,是一条宽敞的土路。尽头有两扇大铁门,里面停放着一辆三轮车。铁门边,拴着一条骨瘦如柴的大黄狗。
左手边是爬满藤蔓的院墙,右手边是菜园子。再往里,是一栋低矮的房子。门前挂着红灯笼,卧室的窗户亮着微弱的光,似乎点着蜡烛。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小院,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是进了院子后,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明显了。
“婆婆,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证件。我们误入了这座村子,车怎么都开不出去,手机也没有信号。敲门是想问问,有没有办法联系外界。”
容冶总能从老人身上,闻到腐臭味,他本能地抵触对方。
相比起警察,他更想穿成黎萧。岑笙一边骂人,一边愧疚。他不一样,他没素质,越骂越爽。
老人的视线,终于从岑笙身上移开。
“不是你们误入了村子,是鬼新娘在寻找她的新郎。你们这些男人,是被阿喜选中的爱人。只有和阿喜结婚,才能活下去。”
富二代掰开警察的手,“你听不懂人话,我们问的是怎么离开!你在这胡说八道些唔!”
再次手动静音,容冶道:“婆婆,我们可不能封建迷信。”
老人表情没有变化,似乎完全不在意岑笙的态度。但那双灰白的眼睛中,却闪过了杀意。
“这不是迷信,你们既然不信,可以在外面等到天亮。鸡叫三声后,你们就能见到阿喜了。”
岑笙看了容冶一眼,猛地挣脱束缚, “磨磨唧唧,烦死了,你个老疯子。”
他将老人推到一边,直奔房屋,“我管你是阿喜,还是阿猫阿狗。等着,我这就联系我爸!”
容冶假装扶住老人,实则将她束在身边。不到几个呼吸的工夫,岑笙就闯进了屋。
孟享看不惯黎萧仗势欺人,又觉得老人的表现确实诡异。他跟着大部队,犹豫着要不要阻止。
灯笼挂得很低,岑笙路过时,特意避开了灯笼。
他手握原文,知道大致剧情。听到老人说出‘阿喜’和‘鬼新娘’,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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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狐仙当老大》的寡妇村剧情,虽然惊险刺激,但并不复杂。
村子原名叫娘娘村,村里有个结婚习俗,女孩到了15岁,要选人家成亲。
父母会将女孩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装进包里。再往里塞入红枣花生、女孩的一缕长发、和穿完没洗的内裤。
等装完所有东西,将布袋子,绑在家里最能下蛋的老母鸡身上。
找村里的神婆算好日子,给绑着布袋的母鸡,头上蒙上红布。由家里的男性长辈,将鸡丢到村子中央的枯井里。
如果女孩有心仪的对象,可以将男方的名字和八字,塞进母鸡的嘴里。
如果没有,则由父母,选择合适的男方。
母鸡前一天晚上丢下去,第二天捞出来。要是在一天之内下了蛋,女孩就要跟相对应的男方成亲。
要是没下蛋,就一年后,再重复一遍流程,直到母鸡下蛋为止。
先不提用母鸡代表新娘,尊不尊重女儿。岑笙刚拿到原文,还没看后续剧情时,就觉得这个陋习是漏习,到处都是漏洞。
放母鸡的日子,是神婆挑选的。鸡是家里男性长辈,送到井中的。这期间,女儿不得参与,不得干涉。
他们有的是机会,提前往井中放鸡蛋。抱着母鸡回家的途中,也可以塞蛋。
同样的,对女儿选择的男人不满意,哪怕母鸡真的下了蛋,他们也能拿走藏起来。
没有有效的监管手段,完全由女方长辈操作。只靠良心和对神明的敬畏,保证结果的真实性。
看似尊重女方意愿,实则全看女方家人的想法。
后面的剧情,也印证了岑笙的想法。娘娘村的人,并不封建迷信,他们选择性愚昧。
打着尊重传统的口号,卖女儿收彩礼。只要给的钱足够多,他们能把15岁的小姑娘,嫁给50岁的老光棍。
女孩嫁的不好,家人还会在她出嫁时,跪在地上哭嚎。抱怨老天,不公娘娘无眼。以此来证明,不是他们要卖女儿,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村里的神像,承受了所有的罪孽,和少女的怨恨。男方得到了媳妇,女方家人赚到了钱。
文中的鬼新娘阿喜,遭遇比村里的其他女孩,更加凄惨可怜。
阿喜还没出生时,被父母指腹为婚,预定给了邻居家。
在双方父母的有意撮合下,阿喜和邻家男孩阿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雁珊町
好景不长,在阿喜13岁时,阿山的父母去城里卖山货,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
只有13岁的阿山,坚强独立,还很懂事。
在亲戚的帮助下,操办完家人的葬礼。他跪在阿喜家门前,向着她的父母发誓。
‘我知道,我家出了事,现在配不上小阿喜。但我会跟着叔叔他们,去城里打工赚钱。白天干活,晚上念书。一定不让阿喜,跟着我吃苦。’
‘我过几天就离开,过年跟着大伙回来。到时候我会带着钱,证明我有能力,撑起这个家。求你们,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让阿喜跟别人好!’
在村民的围观下,阿喜的父母,连忙把男孩扶起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那种势利眼的人?咱俩家关系这么好,我们没能帮上忙,已经很愧疚了,怎么可能棒打鸳鸯。而且这种事,也不是我们做主,要看娘娘的想法。’
梳着两个小辫的阿喜,躲在哥哥的身后,满脸通红地看着阿山。
村里结婚早,孩子也都早熟。阿喜知道,面前这个瘦瘦小小,但勇敢可靠的男孩,会是她未来的丈夫。
临走前,阿喜偷了家里的红布,盖在头上,跟阿山成了亲。宾客,是家里的所有鸡。
她告诉这些鸡,未来被她父母选走,一定要努力下蛋,让他们在一起。
阿山很能干,也真的信守了诺言。过年时,给阿喜家送了两千。
他年纪还小,这是他能赚到的所有钱。再过几年,他成年了,能挣的更多。让阿喜的父母,不要着急。
随着时间流逝,15岁的阿喜,长得愈发水灵出众。村里很多人,都想把她娶回家。
有人开出了高价,高到足以让阿喜哥哥和弟弟,都娶到老婆。
家人表面遵守约定,让阿喜将阿山的八字塞进母鸡嘴里。第二天去取母鸡,发现井里有鸡蛋,他们立刻将鸡蛋藏了起来。
躲在附近的阿山和阿喜,看见了一切。
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两人瞬间明白,阿喜要被卖了!
两个孩子很有主见也很机敏,出门监视母鸡情况时,就提前带好所有证件和行李,做足了准备。
见势不妙,阿山带着阿喜私奔。阿喜也很果断,毫不犹豫离家出走。
她明白,逃跑不仅仅是为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也是为了下半生,不给别人做奴隶。
她的命运,不能被一只母鸡、一颗蛋、一堆不属于她的钱支配!
两人一路逃出村子,跑进县城。买了大巴车的票,连夜离开了长庆市。
为了不被抓回去,他们在隐姓埋名。暗中联系律师,不断搜集证据。
没有哪个地方,能让阿喜躲一辈子。只有将村民和父母送进监狱,他们才能真正摆脱控制!
三年后,父母带着人,敲开出租屋的门。让他们选择好的男方,强迫了阿喜。
对方人多势众,阿山又不在家。阿喜没反抗,只有保留体力,才有机会逃跑报警。
可直到最终,阿喜也没能等来救援。
她怎么都没想到,父母给她安排的,居然是冥婚。
她像一块,早已被分好的肉。身子被卖给男人,现宰现杀的尸体,预定给了另一户人家。
阿喜的父母,在阿山家的老房子前哭喊。说他们的女儿,被他害死了。
还被不开眼的娘娘,许配给人做冥婚。他们的孩子,命怎么这么苦。
等阿山带着警察找过来时,阿喜已经下葬,彻底没了。
警察找不到证据,拿村民没办法。
警察走后,阿山砸烂村里供奉的神像。烧了那些男人家的房子,捅死阿喜的亲人。
报完仇,阿山吊死在村口的树上。一双充血的眼睛,满含怨毒地瞪着村子。
在他身后的树上,还写的密密麻麻的血字。
【你们见死不救,毫无人性。毁了我的人生,害死我的阿喜。我要你们,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村民听了村中神婆的话,将阿山的尸体丢到枯井中,封印了起来。
从此,寡妇村就受到了诅咒。
每当公鸡鸣叫,阿喜化成的鬼新娘,就会披着红盖头出现。一天一个,一点点杀死村中所有男性。
红衣厉鬼阿山被封印压制,没办法离开枯井。每天都会抓挠压在井口的石板,哭喊着阿喜的名字。
诅咒范围很广,即使村民离开娘娘村,鬼新娘也会追过去。
就像当初,他们抓捕阿喜一样。
渐渐的,村中男性全部死绝,娘娘村变为了如今的寡妇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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