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家的逃婚小娇夫—— by小梨花花
小梨花花  发于:2024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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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鹤只看了一眼就将小夫人赶到外面去了:“一会儿得拔枝干,太血腥的场面夫人见了不好,您还是在外等候吧。”
“这……”虽然,但是……他也是个男人好不好?
宋丹鹤让小夫人身边陪着的丫鬟去取了水盆和炭火来,他用短剑在炭火盆上烤了一烤。
转身看到温白月居然还在。
“您还不走?”
“我不走了……王爷怎么说也是因为为我取药受了伤,我躲在外面不来帮忙不像话。”
宋丹鹤不着痕迹地皱了眉:你能不在这儿添乱就谢天谢地了。
来帮忙的小厮给宋神医递上了剪刀,然后他就退了出去,温白月的两个丫鬟因为怕神医施刀时分神也很快退了出去。
其余闲杂人等,除了屈无名和温白月之外都守在客房外,排成一排,随时等候吩咐。
温白月不敢讲话,也不敢哭出声音,他的眼睛看着王爷几乎没有血色的面颊,然后又去看他被剪刀剪掉布料后露出的血淋淋的伤口。
虽然他不清楚王爷的身手,也不清楚他是怎么受的伤。
但这一次,温白月知道是他欠了王爷一份恩情了,一份必须用他宝贵东西去偿还的恩情。
宋丹鹤拔枝的时候,秦玉染疼醒了,他痛苦地喊了一声让温白月的心都跟着疼起来了。
还好宋丹鹤拔得很快,秦玉染才少受了一点儿苦。
他疼完后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宋丹鹤给他伤口小心地用烤热的短刀进行消毒,挑去肉里残存的木渣子。
温白月看到王爷他又痛苦地皱眉了,看样子应该是疼痛和噩梦正在双向交加,叠加的痛苦。
温白月情不自禁地喊:“宋神医,你轻点儿啊……”
宋丹鹤对他毫不客气:“你出去!”
屈无名看着这个小可怜一脸伤心地灰头土脸被赶出去了。
来到外侧,温白月看到身上袍子上全是血污,还来不及去换的侍卫青枫。
“到底怎么回事……?”虽然温白月没见识过王爷的武功,但他见识过王爷的轻功啊,以王爷的身手,又怎么会摔得这么惨?难道他们遭遇了什么意外?
青枫说:“王爷好像身上带着内伤,晨曦刚出来的时候,他就去爬山壁了,起初我还以为王爷是赶路辛苦,有点喘,后来想,这…都一夜过去了,怎么还会……”
然后他就见王爷摘完草药,在攀爬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
命大摔到底下一块凸出的石头上了,手里抓着的一大把草药还不肯放。
后面的话青枫怕小夫人听了会伤心,关于怎么受伤的,他没说清楚。
温白月就满脑子都在想王爷受伤的事情,王爷何时受的伤?王爷怎么受的伤?王爷为什么会受伤?
要是路上受的,跟在他身侧的青枫不可能毫无所觉的,他会阻止他继续去草药,那只有可能是……
秦玉染知道自己受伤,还拼了命为自己采摘解药。
这得多情深意重才做得到?
又过了一会儿,宋丹鹤推开门说:“王爷已脱离了危险,只是可能需要静养很长一段时间。”
“静养?”王爷没事了就好,他没事了就好……
至于静养么,当然是越长时间越好。
他竟然这么想……
都这个时候了,温白月竟然还惊讶于自己会想到的是,王爷是不是没法拜堂了?他娶不了王妃了?他们要错过良辰吉日了,满脑子这种不求王爷姻缘好的坏心思。
他为自己感到不耻,但他就是不希望王爷能娶到王妃。
宋丹鹤让大家都下去歇息,只留几个人看守即可。
温白月自告奋勇地要留下。
人家神医最不放心地就是他留下了,但他也赶不走,这时候的温白月性子最倔。
他只得让师傅他老人家先出府去休息,自己和温白月在客房中再拉了两个榻,睡在秦玉染的边上。
宋丹鹤睡在中间,温白月靠门边,本来是这样安排的,但温白月不允,他想睡在王爷边上。
宋丹鹤看了一眼已经熟睡呼吸逐渐放轻松的秦玉染,点头妥协了。
“睡吧,这一晚要是能没什么大碍地过去,王爷才算是真正被救回来了,从阴曹地府里。”
虽然只是深入大腿骨的伤,照料得不好还是会因血流过多而亡的,还好青枫快马加鞭送回来得及时。
王爷身份高贵,交给外面的野鸡郎中医治肯定不行的。
宋丹鹤吹灭了烛火,躺下了。
温白月摸索着找到了他的床,宋神医虽然医术高明,但他是真的不体贴,他都还没躺好呢,他就这么快吹灭了蜡烛。
温白月摸到床栏就往那处躺上去了。
他骨架小人又瘦,本来也占不了床的多大面积。
本来他躺上去也就完了,这次还偏要往里面滚那么一下,压到了他们王爷……
这间客房,就属王爷的那张床最大,他们搬过来的两张塌都属最小的,为了方便搬运,临时凑合过来的。
秦玉染被压到的地方疼得他以为自己又摔了一次,忽地睁开眼睛,扑鼻都是熟悉的香味。
温白月身上衣服上都有王府的皂角香,明明他们应该是气息相同的,秦玉染此时只能感受到他的味道。
就连他疼得应该叫温白月马上下去的话都忘了说出口了。
温白月也是被吓得不行,他怎么就睡到王爷的榻上来了呢?这要是换成平日里生龙活虎的王爷伤口被他这么一压,还不得满血复活扑过来打他?
温白月不敢动了,他压都压王爷了,下来该用什么姿势下来?万一弄得不好又把王爷给弄疼了……
“白月……”秦玉染轻声唤他,那声音轻得只有温白月能听得到。
温白月也轻轻回应他,声音里带着温情,也带着被王爷救了的感激和感动之情。
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秦玉染说下一句话。
他想王爷应该是已经睡着了吧。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只听王爷濒死十分艰难地再吐出后面两个字:“……下去。”
连在一起就是让白月下去!
原来王爷不是要跟他你侬我侬,对啊,他也没这个体力,至少现在没有……
翌日一早。
宋丹鹤先醒了过来,此时外面的光已经整个照进来了,屋里什么都能看得见。
他拍打了一下睡得睡相全无的温白月。
轻声发怒:“谁让你睡王爷榻上的?王爷伤重,万一你……起开!”
温白月只得滚下了床。
然后宋丹鹤就看到王爷腿上包裹着纱布的伤口子又裂开了。
“温!白!月!”
“啊,宋神医,你先看着,我出去找个吃的去哈……”
温白月逃也似地溜走了。
秦玉染虽然中着毒,但他常年练武,底子好,又年轻恢复力强。
在宋丹鹤给他料理完伤口,又服了他研制的仙药后,经过了一晚时间已愈合了大半,剩下的只需要好好再养几日就行了,当然腿上的伤另算,伤筋动骨一百天,也许未来好久他都得拄拐吧?
温白月很快吃饱了又回来看他家王爷,还能和宋丹鹤换班,人家也累了一早上了,虽然大部分都是被他所累的……
秦玉染已经能靠在床上,稍稍坐起了。
温白月边喂食他,边跟他讲:“王爷,谢谢您愿意救白月,白月都听说了,您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给白月采草药。”
“嗯……”秦玉染现在虚弱,惜字如金,“青枫已把药草…尽数给了屈师傅。”
要说不感动,那也是不可能的,他都快感动死了。
温白月一直都知道的,这个世界,在没有他父母亲人的世界,这里除了秦玉染,没有人会再为了他奋不顾身,不惜让自己铤而走险爬那么高的地方了。
秦玉染肯定是爱他的,非常非常爱,因为他是他的福星还是真的很爱他不管哪种都行,反正温白月是感受到了那种被满满的爱意包裹着的感觉。
至于他自己爱不爱秦玉染,温白月还说不清楚,有爱过也有恨过吧?但那不要紧,至少王爷是非常喜欢他的,会保护他的这就足够了,王爷都能对他做到这样了,他肯定也是会爱王爷的。
他挑对象哪有这么多要求,而且在这个世界他还不是十分熟悉,指不定哪天碰到意外他又穿越回去了呢?
临走前要不要让王爷爽一把?
这可是王爷心心念念想对他做的事……
等过几天王爷伤再好一点再说吧。
温白月决定去一趟春夜楼找个东西,本来应该去红倌楼的,那里更适合他,可惜那里已经被王爷一锅端了……

王爷还处在重伤垂危状态,天大亮了都还在床上闭目躺着。
温白月在府里头当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没人能管得了他,当然府外面也是。
不过刘管事还是建议他出府最好带一个侍卫。
温白月想了想,确实应该带,想他上次都差点被人贩子给拐走了呢,要是身边有个身手看起来稍微好点的在,人家都不至于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想来想去,温白月带的是黄律出门,黄律是他这儿的人,要是带王爷的侍卫,人家把他的事说出去了,那多不好啊……
在路上黄律问神秘兮兮的小夫人。
“主子,我们这是要上哪儿去呢?”
出发前连个目的地都不知道,温白月在府里没说,就说出去逛逛。
现在出发了也还是不说。
黄律想到,上次小夫人也是这样,什么都没交代,最后一个人跑去了垄城,把他和裴龙丢在那里,还挨了王爷的一顿教训……
温白月看了一眼狐疑盯着他的黄律:“放心,这次不走远。”
不走远最好,他要是还敢偷溜到别的城市,就不是一顿板子能解决的事情了,王爷可能会把他这个跟在身边的侍卫活剥了……
然后小夫人接下来说的话,让他彻底吓懵。
温白月说:“走,黄律,本夫人带你去个好地方玩乐,你可千万要对王爷保密哦。”
“…什……什么地方?”
“清楼啊!男人不都喜欢这地方?来吧,本夫人带你去开开眼,一直见你窝在府里练刀练剑的,也怪无聊的。”
黄律站住不动了:“小夫人,您怎可如此?王爷伤重,现在都还躺着起不了身呢,您怎么可以……背着王爷去那种地方?”
王爷的伤怎么来的,全府上下心知肚明,小夫人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他看错他了……
“黄律,你别站着不走啊,我是开玩笑的……”
“小夫人,这个玩笑可开不得。”黄律这才重新跟上小夫人。
温白月不知道怎么跟黄律说,他们年龄差不多大,不知道他有没有这方面的经历,但就算有他也很难感同身受吧?
他又不用像他一样躺在床上像女人那般……
“小夫人,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这条路的方向,还是有点不太对……
“黄律,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和王爷还没同过房。”
“这…这……”这是他能听的吗?他们同没同房关他什么事?
温白月把他拉到一个僻静处,那里在树荫底下有一片石凳子,因为大早上,百姓们都忙活着干活,无人去那儿,他们一过来就是包场,这里安静到连周围路过的人都没有。
“小夫人……”黄律在一片不解中被小夫人按下坐好。
温白月也坐在了他的旁边。
“其实王爷之前有想和我做一回,但是没有成功。”
“……”黄律没搭话,这是在说王爷那方面不行?
“其实那次他本可以进来,但是我太疼了就没让……”
“……”黄律继续装着没听到,非礼勿听。
“黄律!”
被小夫人这么一喊,黄律浑身一激灵。
温白月又说:“你知道有那种药膏吗?之前红倌楼有卖的,男子与男子那方面……现在红倌楼倒了,春夜楼应该也有卖,我听说里面并不是只有女倌。”
“所以……小夫人是想买了那个跟王爷……”
“是啊,黄律,我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很容易被骗,还容易招来欺负,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呀?”
“……”
想了想,这…好像也只有他能陪着一起去了,两个丫鬟怎么陪小夫人去清楼?她们都是女子,多有不便,小夫人肯定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才带他一起出门的。
那他为什么不跟王爷说一声,让王爷直接派人去春夜楼采买呢?
小夫人现在提出来,肯定是想报答王爷给他草药的恩情,说出来了哪有报恩的那份感觉?何况这是属于私密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思量再三,黄律终于说:“好吧,小夫人,咱们快去快回。”
“我就知道黄律你最好了。”要不是碍于男男有别,温白月真想抱着他脸蛋亲一口。
他们不引人耳目地直奔春夜楼,这是京州最大的一家清楼,里面鱼龙混杂,牛骥同皂,好人坏人多到数不清楚。
“小夫人,一会儿属下去买就行,您就待在门口等着……”
来都来了,温白月怎么可能不进去参观一番?以后要是还能回现代,被朋友们问起古代哪里好玩,总不能说他天天家里蹲吧?
温白月就说:“我…我也要一起进去。”
见黄律皱眉,温白月继续说:“你就放心把我一个人扔门口?这里人来车往,藏在暗影里的坏人多到数不清,万一哪个坏人把我拐上车了,到时候你找都找不到……”
这是说的实话没错,小夫人的长相太招摇,出来真应该带帷帽,没带出来真是失策。
黄律硬着头皮在众多好奇游客的目光注视下,带着温白月进了清楼。
一到里面,围观群众的目光更是灼热。
他们都以为温白月是黄律点的小倌。
“瞧这小倌,衣服料子看起来价值不菲啊,平日里没少被恩客们关照吧?”
“哎哟哟,这张脸,这是新来的花魁吧?也不知道严公子现在怎么想?杜牡丹知道有男人比她这女人还漂亮吗?”
“嘘,别被人听见了,这里哪个人不倾心于杜牡丹的?你想挑起事端啊?”
两人不睬他们,随便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瞎讲都行,温白月身份特殊,贸然暴露在这儿肯定不好。
黄律飞快找到了地方买好了小夫人说的密膏。
转头儿一看,小夫人居然不见了?他之前不还说害怕他一个人的时候会被人拐骗掉吗?怎么不好好地在旁边待着?
温白月在这桃红柳绿的地方看得眼花缭乱,这楼里还配了众多护院呢,那他还怕什么?真要有客人挑事起来,把他当作楼里的男倌玩,他也可以喊护卫来帮忙。
想到这儿,他就一点儿不担心地大方玩了。
里面楼面真大,整整五六层楼,吃饭的、看跳舞的、还有单独一间雅间的,可以玩的地方应有尽有。
温白月看着这歌舞升平的场景,总有点回忆起现实世界里吃饭的酒楼、跳舞的舞厅……
这里就是人人艳羡的古风版的呀,电视里也常看到,但都不如亲自来看的好看,也许是他错了,他并没有离他的现实世界太远……
有护院在驱赶一位喝醉酒的客人,那人竟然看中了一位邻座旁边客人怀里的小唱,要把她带走呢。
那人家当然不干啦,马上叫来了护院大哥帮忙。
护院走过来说:“春夜楼有规矩,一旦被包下的JI女,另外人花再多的价钱今晚都不能抢,你要是想和她好,等明晚早点再来选吧。”
诶?这声音有点熟悉啊。
温白月马上看热闹似地围过去,那里已经有很多看客在看热闹看着玩了,他要挤进去还得费一定的功夫。
醉酒客人还不依不挠:“老子钱多,凭啥她不能跟我?”
这是彻底喝糊涂了呀,像这种情况已经说任何话都听不进去了,只能驱赶了。
那个男护院将人拉起来,围观群众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让他好走出来。
这时候,温白月才终于看清这个可能是他认识的人。
这个人是梧桐,错不了的,他就是梧桐!
温白月从前在温府的侍卫梧桐现在竟然人在春夜楼里当护卫?难怪他之前那么多次上街,逛了那么多铺子,看了那么多街上人的面孔,却没有一次找到这个人的,他居然来清楼谋生了……
完全意想不到。
“梧桐!”温白月喊了一下他。
那人身上动作一僵,像听到什么可怕的话一样转头看向温白月。
在确定那人就是前主子后,梧桐醉酒客人也不管了,撒开手让客人自己倒在地上,他则逃也似地往温白月另一个方向跑去。
“梧桐!梧桐你别跑,我还有好多话要问你呢!”
人家在前面拼命跑,温白月在后面拼命追,场面一度十分热闹。
黄律也是在这时候终于找到了他的小夫人。
在这他就不能叫小夫人了,他喊:“少爷,您快回来!”
温白月看到是黄律,他忙说:“黄律,那个人是梧桐,快帮我一起抓他,他害过我。”
黄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听从小夫人的话,一起对梧桐展开了围追堵截。
也许是他们的动作太大了,也也许是他们闹得太欢腾了。
有一位和安远王府交好的官员家里的侍从认出了那人是安远王府上的侍卫黄律,禀告给了自家老爷。
那名官员急于邀功,马上派人出去告诉了王府。
温白月人没抓到,倒是被自家府上的一干侍卫们抓了个现行,别提有多丢人了……
他被人像装麻袋一样地装进马车里,黄律就更惨了,身上被绑了好几捆绳子,要是在大荒漠里,他都要被拖在马车后面拖着走的。
还好过来的侍卫朱剑没有太苛责他,他们之间没有太多怨仇,只是将他塞到后面一辆稍显破烂的马车里也带走了。
安远王府已经够丢脸了,一帮来玩闹的恩客们指指点点嘻打吵闹,都在笑话他们的人。
“安远王府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小美人?”
“喔唷,你不知道?这人就是前街大润发的门面掌柜啊,他很出名的好嘛!你连他都不知道?一听就是平时不买肉,不为家里生计愁的。”
“去去去,少管你老子。”
后面的马车内,裴龙将赶马的鞭绳交给旁边人,他自己则弯腰进了车厢。
黄律躲过了他想过来给他绳子放松些的手:“就这样绑着吧,无碍的。”
“还有好一段路呢,你手腕这样被绑住,手会坏死的呀,到时候你的手就废了。”
“……”
看到他松懈下来,裴龙给他把绳子弄得稍微松了些:“到底咋回事啊?你带小夫人逛窑子?你也不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腻歪的人呀……”
黄律什么都不肯说,他总不能告诉同僚他们小夫人要买那什么玩意止痛的东西吧?
黄律说:“一会儿侍卫长朱剑要过来了,你快出去吧。”
“你……!”裴龙简直是骂他的话憋着说不出来,就觉得黄律竟一时犯这种糊涂,在他背上打了一拳后出去了。
前面车里的温白月吵着要下车,他被大麻袋装着带回去的,因为他不老实一开始还不肯回去,说什么要抓到人才肯走,哪有什么人需要小夫人来抓?他自己都跟小鸡仔似的,王爷不把他抓回去收拾一顿就不错了。
“把我放出来,我要吐了……这个车颠得太难受了……”
他要吐是真的,被颠得难受也是真的,他前面跑得急,八百米长跑都没他这么拼,现在一停下来,还睡在这么颠的马车里面,简直要了他的命。
不一会儿,他就控制不住了……
朱剑这下不仅得清理小夫人还得清理马车里的污迹,回去肯定少不了跟王爷一顿抱怨煽风点火,说温白月如何反抗,如何不配合,都被抓到了还嚷嚷着要跟春夜楼里的人玩什么追逐游戏,实在不成体统,太失王府脸面。
再回去王府,温白月看到本来还躺在床上的秦玉染,这时候居然已经可以站起来了。
秦玉染看他吃惊到都能塞一个鹅蛋了,满脸不悦地跟他解释说:“宋丹鹤让本王最好卧床静养,没说一定不能起。”
原来是他害王爷必须起来了……他是罪人……
他们人还在一开始王爷养病的客房,那里物品布置简单,没什么不能见的东西,用来会客也方便。
黄律被押上来了,秦玉染不分青红皂白就跟下面说:“来人,将他拖出去乱棍杖毙了。”
温白月急了,护着黄律不让人动他:“不行,王爷,是我让他带我去的,我逼着他的,你要杖毙就杖毙我!”
“你……!你要气死本王?真以为本王不敢打你?”
“你又不是没打过!”温白月嘴巴比他脑子动得都快。
秦玉染身上伤口还没好全,此时他一生气,气抖冷后腿上的伤就又开始疼起来了。

第82章 小娇夫挨罚了
秦玉染对他身旁服侍的小厮陆安说:“去把本王寝殿柜子里那把桃木尺子取来。”
陆安领命出去了。
周围下人都不敢说话,连抽气都不敢。
温白月一边护着他的侍卫一边想:桃木尺子?他们柜子里有这个东西吗?上次他开柜子捣腾绸缎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还有这东西?
秦玉染冷冷看着他护侍卫的动作。
黄律也真是胆大包天,敢把他的人往那种地方带,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起来!在地上像什么样子?”秦玉染对温白月说。
黄律是被押进来跪着的,所以温白月想要完全护住他,自己也要蹲下来抱紧他的头。
以王爷这个发脾气的架势,他要是真起开了,王爷肯定会把他的侍卫大卸八块的。
“王爷,真的是我让黄律陪我去的,你就罚我吧,放了我的侍卫好不好?”
“他既然敢陪你去,那他就该死!”秦玉染说的话毫无温度,这才是他本来的作风吧?他要是真能宽宏大量原谅他们了,反倒不像他了。
黄律用眼神示意温白月不要再说了,没有用的,就听从王爷这个决定吧。
不是他被王爷吓破胆了不敢说话,而是这个场合,根本就没有他这个犯了错的侍卫说话的余地,他就应该把嘴闭上,一切惩戒生死安排都听从上面的。
“不行不行,明明是我的错呀,为什么要杀黄律……”
温白月都快急死了,这时候他居然还能够急中生智,他说:“等等,为什么去了一趟清楼就一定要被杀?大秦国哪条法令规定不能去清楼的?王爷,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好奇去那种场所看一眼有什么不行的?我们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非得被您所杀?王爷,您不能滥杀无辜的,不能不讲道理。”
说到后面温白月声音都带了哭音。
“你擅自去清楼,去乌烟瘴气的地方碰那些莺莺燕燕你还有理了?”
“我没碰过,我就看看。”
“骗鬼呢?”
“不信王爷可以扯开白月的衣服检查啊。”
大家听到他们的王爷反而被小夫人说得哑口无言了,他们虽在一旁聚众吃瓜,面上都不敢有任何表态。
小夫人说得有理,这大秦国法令并没有规定不能去清楼,不然那种纸醉金迷的场所早开不下去了,但国法虽没有,家有家规,连寻常百姓家里都有规矩说丈夫不能去清楼这种场所,不然回来就和离,百姓家尚且如此,何况王府呢?
王府奴才有人犯错了可以责打,但直接杀了就太过了,要是黄律只是如小夫人所说,真是被生拖硬拉着进去的,那他就更惨咯……
“温白月,本王太给你脸了?杀你个侍卫都不让?”
“白月才不会让王爷滥杀无辜,要是黄律今日没命了,我直接出了这安远王府的大门,再也不回来了!”
秦玉染被温白月说得心在抽痛。
底下青枫赶忙劝道:“王爷,若事实确如小夫人所说,黄律只是被小夫人强迫着带去的,那确实只需惩罚小夫人一人就行了,黄律是下人,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的。”
青枫都开口了,其他人也连连帮腔称是。
这个事再吵下去,以小夫人的性子肯定也不会妥协,到时候身体受损的还是王爷,可千万别吵了,大事化小吧,连小夫人都说让王爷罚他了,那就罚吧。
秦玉染给自己顺了顺气,重新坐回到今日刚搬进来的太师椅上,还未开口,正巧这时候陆安拿着王爷宝贝的桃木戒尺回来了。
“王爷,给您。”
秦玉染接过来,拿在手上掂了掂,这时候他总算心情缓和了些,没前面那么生气了。
温白月站起来看着王爷手上的东西有些震惊,这……,这不是打小孩用的戒尺吗?王爷哪儿来的这东西?备了以后打小世子用的吗?也太早了点吧?
秦玉染说:“朱剑,你把黄律找个地方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是!”
虽然要被关,但比起直接杀了,王爷已经宽容很多了,温白月也就不再闹了。
能救下他就好,以后他再跟秦玉染好好解释下他们为什么要去春夜楼。
黄律被朱剑带走了,然后房间里的其他人等,包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屈无命和宋丹鹤都让王爷赶去外面,不让进屋。
因为他接下来要扒温白月的裤子了。
温白月还一脸不解地看着王爷手里拿着玩的东西,突然反应过来,其他下人都不在了,屋里就剩他和王爷,他可以坦白了。
“王爷…其实……”
“滚到桌子那儿去!”
“啊?”让他滚那儿去干嘛?
温白月视线看向屋子里唯一一张光秃秃的方形大桌子,好像也是深红色桃木做的吧?他不是木匠不太清楚材质。
“王爷,白月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现在想讨饶了?晚了!”
“不是不是,不是讨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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