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财有个知名美人教授,凭借一张脸,硬生生掰弯了无数男同学。
然则,美人教授绯闻不断,私生活糜烂,被包养,和学生勾勾搭搭,小三,离婚,出轨……
宋云谏在A大任教多年,关于他的八卦数不胜数。
可依然不乏冲着那张脸和身段来的追求者。
宋云谏去相亲,每一个相亲对象听说他的事,都摇摇头,表示再貌美也吃不下。
直到有一天,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坐在他的面前。
“我很想听听你的事迹。”
宋云谏:“滥交,被包养,小三,先生想听哪一版?”
“都来一遍。”
宋云谏说完后,对方表示:“不过如此。”
傅靖琛是亲朋好友口中的黄金单身汉,学历高,长得帅,短短几年他的名字在商界如雷贯耳,无数人前赴后继,他却无动于衷,传言说是性冷淡。
而替朋友相亲时,凝神看着貌美的男人,却半点移不开视线。
对方却说:“我身经百战,先生却是个性冷淡,很明显,我们不合适。”
对方付了咖啡钱,潇洒离开了。
几天后,A大来了一位新教授。
听说了这位教授的丰功伟绩,宋云谏十分崇拜,欢迎大会上,他发现新教授竟然是他的相亲对象。
傅靖琛:“又见面了。”
宋云谏看着他,彻底傻了眼。
宋云谏声名狼藉。
傅靖琛交口称誉。
A大的师生经常将两人放在一起比较,前者有多烂,后者就有多赞。
然则,某天夜里的校门口,傅靖琛坐在车里,腿上坐着长发及腰的宋云谏。
宋云谏低声:“有人……”
傅靖琛扭过头,锐利的视线投向车窗处的黑影,“同学,你确定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后来事情被澄清,宋云谏的课被坐满。
同学:“宋老师,接受师生恋吗?”
老师:“宋老师,有结婚意向吗?”
校长:“云谏啊,我女儿挺不错的……”
门口黑着脸的傅靖琛扒着门框:“给我媳妇介绍女朋友,该不该询问一下我的意见?”
总是被弄的汗涔涔的宋云谏,腰软得抬不起来,他回眸盯着男人,再也不信什么性冷淡的传言。
傅靖琛覆在他背后,轻笑道:“我的性冷淡,就像宋老师的身经百战,经不起半点试探。”
声名狼藉清冷受×沽名钓誉腹黑攻
双c,老师互撩,受是清白的。
封设授权画夜白鸟。
“都没有问题的话,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了?”
这是燥热的盛夏,讲台上的男人却并没有松懈,他身穿白色衬衫,领口处微微敞开,被热汗微微打湿的发贴着绯红的脖颈,修长的脖颈随着抬起下巴的动作展露出优异的线条,宋云谏盯着台下鸦雀无声的同学们,习惯性地在课程结束前问上这么一句。
他的问话未曾收到什么回应,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做足了不肯多舌的意思,宋云谏心领神会,将粉笔丢在纸盒里,拿起书本如往常课程结束时一样,说了句:“下课。”
从讲台后面迈出的身影吸引着全班同学的目光,那身段凹凸有致,宽松的衣衫被束缚在笔直的西装裤里,看着明明没肉的身子,却能把西装裤穿的紧实,让纤瘦的腰部和大腿形成一个诱人的曲线,只见那不少同学的目光追随着宋云谏的身影而去,直到对方出了教室的门,他们才收回神一般。
“果然跟传闻一样,以前我都没注意,真有料。”
“你刚刚有没有注意他的脖颈,粉红粉红的,看着就不正经。”
“人家那是什么来头?专业的,一般人能比吗?”
论一个男老师如何让全体同学这样热议感兴趣,正是因为最近刚刚爆出来的八卦消息,宋云谏是兰财大学的热点之一,在入校的第一年就引来一片哗然,被评为兰财颜值最高的老师,还被晒在外网上去了,各个学校开始晒出彼此院校里的高颜值教师,但没有一个颜值打得过宋云谏的。
那时,宋云谏的课总是爆满,无数同学为了这身段和冲这张脸,全都报了宋云谏的课,当时有一句话叫“兰财无人不识宋云谏”,这的确不是空穴来风,兰财为了师生交流,曾流行一种学生可自报专业的公开课,几乎每一个兰财的学子都来上过宋云谏的课,见识过这位为兰财争过光的老师。
可好景不长,很快,宋云谏就被爆出给别人做过小三,和自己的学生搞过师生恋,逼前女友打过胎之类的一系列丑闻,让这个交口称誉的“颜值吊打各大院校的兰财教师”声名狼藉。
同学们对他又爱又恨,最近是热闻闹得最厉害的时候,许多人都想来看看宋云谏的态度,可他那冰清玉洁般的气质,根本不会让你从他脸上看到任何的狼狈,他永远优雅,从容,冰冷,就连那双皙白的手都透着冷色。
“装什么啊,明明都那样烂了,却还一副与我无关的态度,”几个男生起身离开教室,在一起嘀咕道:“都两周了,也不说澄清一下,为我们兰财丢脸。”
“人家干嘛要澄清,又不缺人要,都这样了宫烊不照样当他的小跟班。”
“不是吧?宫烊还没放手?”
一个男生插着口袋,语气鄙夷:“可不是吗,一听说他搞师生恋,宫大少爷更来劲了。”
“嗐,那有什么法子,谁让人家生得好呢,那小腰,那翘臀,招女生喜,更招某些男人的喜。”
他们在背后议论着他们的老师,津津有味,毫不自愧。
宋云谏刚回到办公室。
这是他的最后一节课,回到办公桌前,将教科书摆在整齐的桌面上,他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天气太热了,这一身严丝合缝的衬衫和西装裤都贴着身子,被热汗吸得紧实,头顶的空调送来凉意,他扯了扯领口,热汗从绯红的脖颈上消散,方觉好受许多。
“宋老师,课上完了?”跟他搭腔的是同系教管理的王琳,宋云谏在这间办公室里跟她走得最近,也不是太近,只是相比于其他人的点头之交,他们已经算是十分投机。
“嗯。”宋云谏淡淡地回应,他的嗓音十分好听,硬件上没有任何挑的出瑕疵来的,这不仅是学生,更是同办公室的老师们也感慨的事。
只不过,宋云谏这个人十分淡漠,他来兰财的这些日子,除了她王琳以外,跟其他人都是泛泛之交,说不上三句话的那种,最近因为他身上发生的事,更是不用说,见面能跟他点头打个招呼的都算是看得起他了。
“那还不走吗?”王琳指了指门口,“方便吗,我跟你一块儿。”
宋云谏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王琳是个蛮有主见的女性,并不因为那些事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变,她像往常那样邀请道:“正好,一道出去吧,我今天也开了车。”
通兰财的交通不是太方便,地铁和公交都有段距离,导致教师们来上课人手开辆车,王琳刚考的驾照,还没在手上热几天,就被交通逼着开车来了。
“不了,”宋云谏垂眸,整理着桌面,他耳朵后面有一个小小的痣,很小的一个,藏在发尾处,不留神就会被发丝掩住,徒增几分异味的性感,宋云谏低头说,“我今天还有事,晚一点才能回去。”
他撒谎了,他没什么事,只不过最近校内都是他的新闻,跟他走在一起的狗都得被议论两句,他不想牵连谁,还是避开的好。
他的话没引起王琳的察觉,这与宋云谏平日里的冷淡有关,正是因为他跟人交往都不够密切,所以拒绝也显得合情合理。
“那好吧,”王琳背起老式的桶包,拿着车钥匙迈步出了门,“那就周一见了宋老师,拜拜。”
“路上小心。”宋云谏目送王琳出去。
随后,他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整理着明天的教材,他有备课的习惯,学校里多的是临时上场也能发挥出色的老教师,但宋云谏不是其中一员,他到兰财任课仅仅一年半。
正当宋云谏专注地准备明天的课程时,办公室里进来一个男老师,那男老师提着一个文件袋进来,喊了声:“宋老师。”
宋云谏立马站了起来,“主任。”
主任走进办公室,问道:“怎么还没回去呢?”
宋云谏低头将教材推到一边:“马上就走了。”
主任点点头,对宋云谏的工作他是没有任何意见的,虽然仅一年半,但表现十分出色,如果不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他恐怕还是公开课被坐满的那唯一一位火爆教师。
“我来找王琳,有东西给她。”主任掂量着手上的文件袋,宋云谏很有分寸,没有问是什么,而是走过去接过文件,放在王琳的办公桌上。
“她已经走了,我明天会转告她。”
看着宋云谏弯腰将文件袋插在一沓教案当中,主任的目光不自觉地顺着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上瞄过去,他发现帖子写的一点没错,宋云谏的腰很细,臀部却不枯瘦,笔挺的西装裤紧绷在有力的大腿上,一双腿跟那纤细的筷子似的长,让他无端联想起那帖子里的自述,也不受控地想知道,那双脚缠上脖子是怎么个画面。
要么就是衣服太合身,衬得他身材这般出色,要么就是这身子,本就像那发帖人说的那样,玩起来让人舍不得下床,引起他的龌龊联想……
“主任?”宋云谏见主任迟迟不说话,倒是盯着自己的脚看,他低头过去,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得体,便出声叫住了。
主任忙回过神,脸上有着异样的红,随后摸了摸鼻子说:“没事,我走了,东西放了吧?”
宋云谏看着办公桌道:“已经放下了。”
主任点点头,走出去几步,而后又走回来,像是找补什么,叮嘱了句:“你也赶紧走吧,都赶紧走,赶紧。”
宋云谏不晓得对方在说些什么,随后主任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他没多想,坐下来继续准备教案,七点钟才出了办公室。
宋云谏来到地下车库,教师的车库独在一边,一个院系一个院系分开地排,宋云谏找到自己那辆别克,入手没两年的别克还很新,平时他也比较爱惜,只不过今天有人要当面脏了他的车子。
那是两个男同学,一个被压在别克的车身上,一个欺身而上,两人抱在一起,亲的不分你我,暧昧的水声溅进宋云谏的耳朵里,害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大学不是高中,学生的恋情不受管制,为了鼓励结婚而靠结婚证加学分这种事也见怪不怪了,宋云谏是个挺开放的老师,他不会管自己学生跟谁谈了恋爱,更不会管是两个异性还是同性,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大学生有自己的思想和本分,他们不是青少年,需要大人们紧紧盯着。
不过……
那也不代表他这个老师可以开放到让他们在自己的车子边做这私房的事。
宋云谏不怀好意地按了下车钥匙,别克在地下车库里发出惊人的声响,车身上紧紧抱在一起的同学也成功被阻止,两人抬起头来,那个把人压在车窗欺负的男生不是别人,正是宋云谏十分熟悉的学生之一。
宫烊闻声抬起头,目光犀利地射向宋云谏,那目光不像是一个乖巧的学生,倒很像那等待猎物已久,有点疲,有点倦,又有点兴奋的凶悍捕手。
宫烊抹了抹唇角,不像被抓包的另一个男生慌张,他暧昧邪气地冲宋云谏喊了声:“老师好呀。”
他不仅是他的学生,还是全校皆知的,他宋云谏的狂热追求者。
【作者有话说】
可能是一个没那么多曲折的双箭头故事。
下本写这个
《本校禁止AA恋!》
邵承在没分化那年,就被朋友调侃若不是顶A都对不起他的脾气,事实证明,他的确是个顶A,还是属性值拉满的那种。
追在身后的甜美小O从来就没少过。
入校没两天,邵承凭借强悍的体能和脸蛋入了alpha魅力榜第一,成为了全校女A男O的梦中情人。
可好景不长,没多久,学校的魅力榜上冒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那是传说比邵承更A的alpha,也偏偏是邵承的头号情敌。
略微不服的邵承,在看见对方的照片后道:“看起来不是很A的样子。”
邢越少言寡语,低调行事,是个少见的温和的alpha,人人都说,这么温和的A应该配个娇弱小O,结果有天操场闹事,寝室里的同学隔着窗户闻到了一股强烈的攻击型信息素,众人打开窗户一看。
邢越正掐着烟,面前趴着一堆人。
同学:“这是我闻过最烈的信息素。”
邢越立即登上了A榜第一的位置,将邵承压了下去。
好死不死的,这两人还在同一个班级,同一个寝室,众人:有好戏看了……
邵承以为自己和邢越井水不犯河水,可自从A榜的事情,他和邢越的名字就被绑在了一起。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打起来,可谁也不知那温和的alpha,野心到将脾气火爆的邵承视为唯一选择。
邵承:“我不搞AA恋,学校也不允许。”
邢越:“那你就把我当个Omega。”
邵承:“能单挑十个alpha的Omega?”
从入校开始就盯上邵承的邢越,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干脆在A榜直接把人压下去。
邵承玩着香烟:“你也只能在榜单上压压我了。”
邢越的手按在桌子上,极具攻击性的信息素蔓延整个寝室:“不止在榜上,想试试吗?”
邵承眯着眼睛,两人眼里燃着浓重的火药味。
邵承在接前女友电话时,邢越就在旁边。
前女友的嗲声嗲气从听筒里传来。
邢越:“你喜欢这款?”
邵承:“知难而退吗?”
“不,撒娇而已,我也会,”邢越张口就来,学着他前女友的语气:“承承,跟哥哥谈场恋爱,A榜你说了算。”
两个月后,教学楼里传来甜腻的叫声,有人说是Omega和他的alpha贪欢,可谁也不知,双手高举的不是甜美小O,是那全校皆知的顶A邵承。
邢越抚掉邵承下颌的汗,不怀好意地问:“哥哥够A了吗?”
宫烊是宋云谏最头疼的学生。
倒不仅是因为他没有分寸,要跟他搞什么师生恋,而是这个人的来头大,是校长都拿他没法子的人物。
宫烊是兰财里尽人皆知的大少爷,那不是一般的富有,有人说,他爸爸是富三代,是兰宁这个地方人脉最宽的,在各个行业里都有关系,学院校长也是他关系的其中一脉,这才把这少爷塞进了兰财,否则凭他那个“妈见打”“爹哭坟”的分数,连兰财的门都迈不进。
宋云谏默认社会关系里这一方面的潜规则,他也是个成熟男人了,不会为这种事大惊小怪,但宫烊走后门进来不说,进来后对他的纠缠和某些见不得人的传闻,也早就让宋云谏对他背后的势力轻蔑了起来。
人是有耐心的,一而再,再而三,兔子还咬人呢,何况活生生的他?
看着宫烊从暧昧中抬起了头,宋云谏单手插着口袋,对他露出一个堪称“教科书级”的礼貌笑容,可他的眉眼太过冰冷,没什么笑意,仔细着能发现其中的不耐。
“放学不回家,躲在车库里谈恋爱?”宋云谏看着那人,语气说不上是教训,更像是一种平常的询问,他不喜欢教训人,更不喜欢不能教化的人,便是一种平常式的语气,“这儿是教师的停车库,今天遇见的是我,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这其他老师会不会介意,心里有着点数。”
和宫烊亲热的男学生脸红透了,慌张让他的瞳孔难以聚焦,四处瞅着妄图挣扎出宋云谏的视线,最后索性抬腿跑了。
和那人的反应不同,同为学生,宫烊却镇定自若,他直勾勾地盯着宋云谏,好一副贪欢的笑意,双手撑在别克的车顶上,隔着车身和宋云谏对话,语气暧昧非常:“宋老师真不介意吗?”
宋云谏也不避嫌,他想这个人等在这里,总也不是巧合,躲可是躲不完的,何况他光明正大,怕谁看了去?学校里多的是他的绯闻,和宫烊的这点陈年旧瓜,那些人也该啃够了。
“怎么会。”宋云谏笑笑,拎着车钥匙,单肩挎着黑包,不像个老师,说他是大学学生也不为过,那张脸极为年轻,又俊秀逼人,要说他和大学生的区别,也就是那沉稳的气质了。
宋云谏来到车门前,他不矮,只是宫烊生得也不差哪里,和他平视着,宋云谏眉眼里藏着不贴切的关心,“就是这场合记得分分,我不介意,不代表每个老师都不介意,是不是?”
宫烊双手插兜看他,活脱脱一个小痞子,在宋云谏的面前,他显得很是年轻,甚至可以说是稚嫩,完全不能和那优雅镇定的宋云谏相比较,不过宫烊就是迷他这份冷静,他抬着下巴打趣:“老师可不要哄我,嘴巴上说不介意,心里记我一笔。”
宋云谏拉开车门要坐进去,脸上并没有宫烊嘴里说的介意,很是坦然地提醒着:“放心吧,我的学生有点特殊癖好我能够理解,不过停车场嘛,人来人往的,刺激是刺激,可不要玩过了头,你知道,这可不是六零年代。”
说完,宋云谏拉开车门,在宫烊深切的目光下坐上了驾驶位,他把背包丢在副驾驶,正在打火,宫烊看着车窗里俊秀的面庞,痴痴地说:“看来宋老师很有经验,还是宋老师也喜欢刺激?作为宋老师的学生,有一个私人问题想请教宋老师呢。”
车子已经启动,宋云谏却没有着急走,他是个倾囊相授,有问必答的教师,尽管猜到接下来的问题可能不太友善,他也仍没做出仓皇落跑的样子。
“嗯,说。”宋云谏双手握着方向盘,耐心地等待。
宫烊好似钓到了肥鱼一般,他抬步走上前,扶着车顶,像是有什么不能被人听去的话,压在宋云谏的车窗前,闻着那秀发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痴醉地问:“本来这种事不该问您呢,可我想呢,宋老师可是身经百战之人,肯定能给我一个很不错的答案,我最近在寻求新的刺激,那双足缠上脖子的体位,宋老师觉得难不难,够不够刺激?”
换做其他人,早就要收拾宫烊,或面红耳赤,或破口大骂,甚至推门下车要跟他殴打起来,作为一个学生,宫烊的举动和言辞早就过界了,不过宋云谏是个格外包容的老师,他不仅没有破口大骂,甚至半点情绪都没有被激起,脸色依然那样平静,纤长白皙的手指撩起耳边垂落的一缕秀发,颇有几分认真思考的意思。
“只要柔韧性够好,不是做不到啊,”宋云谏耐心解答道:“不过这滋味可就因人而异了,我觉得刺激,你那位……老师我可就不知道了呢。”
倒换成宫烊被惊住了。
他呆呆地看着那半张平静又蛊人的脸,红唇轻启,丢出一个劲猛的答案,而后缓缓扭过头,问他道:“还有问题吗?”
宫烊面色如土地望着他,宋云谏缓缓升上车窗,发动了车子道:“那老师就走了,早点回去休息,下周还有小考呢,少挂点柯南的海报,多看书。”
说完,宋云谏连车带人从宫烊的面前消失了。
宫烊目送着那车子远去,直到完全看不见尾灯,他还沉浸在那清香和答案中,半天没回过神。
那个羞到抬不起头,躲到一边的男生走了出来,他也随着宫烊的方向看过去,问道:“宋老师说什么了?”
宫烊的表情凝固,哪一次见到宋云谏都是这样,他不知道在宋云谏那儿吃瘪多少回了,可就是执着,执着去继续吃瘪。
宫烊兴致不高道:“我需要跟你交代?”
男生插着口袋不满道:“你宫少自然是没必要跟我事事交代,我也没那个福气,可惜都这样了,人家宋老师还不愿意搭理你,值吗?”
宫烊的脸色当时就火了,语气也不耐烦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没搭理我?”
男生像是没个眼色劲,无视宫烊脸上的躁烦,继续火上浇油:“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宋云谏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幼稚的把戏,你还要继续玩?”
宫烊抽出一根烟,塞进嘴里,他并非脾气好不计较,而是被宋云谏的冷水浇得没心情,不愿意废话,他没再搭理男生,往车库另一边走去。
宫烊喜欢宋云谏,全校都知道,宋云谏不搭理宫烊,全校也都知道,方才又近距离见了那宋云谏一面,男生不得不感慨,这身经百战,声名狼藉的角色,跟他们这些人根本不在一个层面。
说不定人家身经百战的时候,他们还在穿开裆裤呢。
可惜宫烊不明白这个道理。
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不明白这浅显的道理,能理解,被捧惯了,玩弄他们这个年纪的男生的情感就算了,碰见这种社会上的经验丰富的老油条,肯定要被打个措手不及。
“宫烊,你等等我啊!”男生见人没了影,没再多想,拔腿追了过去。
此时在等红绿灯的宋云谏,也并没有那么轻松。
宫烊提起的事,并不是他第一次听到,他不少次听到私下的议论,那些学生故意念叨给他听见也不是不可能,学校里流传着的关于他的绯闻八卦数不胜数,他一个都不想搭理,但这私密事的流传,倒让他有几分心理不适。
宋云谏拿起手机去搜索,他早就在学校里火了,连他的帖子都有人匿名开了无数,上网看自己的黑料,这事一般老师不常见,但他已经习以为常,他不为帖子里的声音动摇,始终像个旁观者的角色。
宋云谏搜到相关帖子,果然,有人在网络上转载一篇关于他“身经百战”的那些故事,并用上了十分淫/秽的字眼,让人觉得和看小黄书无异,什么“雪白湿热的双脚缠上脖子之类的”体位,连他的声音,感受,和当时的每一下反应都描写的确有其事一般,可恨的是,他压根不记得这种事。
造谣过分,造黄谣更过分,大概看了下内容,宋云谏平静的内心起了些热浪。
换做别人,没有人能坐得住,在遭到这样的言语风暴,但他能,他行得正坐得端,他就不怕流言蜚语的侵扰,他倒是怕那个人打起了其他主意呢,反正他有那样的本事,他统治着兰宁的天,他能让他的日子波澜壮阔,又怎么掀翻不了他其他的东西?
不管声誉对一个人来说有多重要,在顶层人的手里,那都是可以用来威胁一个人的工具和手段。
绿灯亮起,宋云谏正欲扔手机,与此同时,短信正好闯进来,一个没有备注名字的号码,发来一个看似关心,又似威胁的信息。
——还好吗?不好的话,就来跟我求饶。
真是巧了,他正想他。
宋云谏冰冷地盯着手机屏幕。
紧接着是字句温柔的一条:
——你知道的,我依然会像当初一样疼你。
宋云谏扶着方向盘,内心挣扎一番,他早已心如死灰,却还是忍不住点起了屏幕,神色阴冷地回复了一句:
——谢谢,不必。
华灯初上的兰宁,伴随着一抹淡淡的奢靡之风。
热闹的酒店前,服务员整齐有序地列队,他们身穿工整笔挺的制服,胸前贴着带着名字的卡牌,女服务员的头发尽数盘了起来,并用同一种网制发圈兜住,没有人披头散发,男服务员则修整了发型和眉毛,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似在迎接什么大人物的到来。
那些训练有素的服务员也忍不住要交头接耳,这种大场面很少见,他们私下里低估道:“到底谁来啊,这么大排场?”
另一个弯腰颔首的服务员注视着周围,确定没有注意他们,才低声回应:“你还不知道吗?赵家的公子给他女朋友庆生呢,包下了我们整个的酒店,几天前就开始准备着了。”
“出手这么阔绰?该不会是哪家的小千金?”
“哪里是啊,灰姑娘一个,只能说是攀上高枝了,这姓赵的对她格外上心,真是好命。”
兰宁有这么几家厉害的人物,赵家算是其中一个,赵望轩是赵家的独苗一个,群众眼巴巴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去了,人人都说这赵望轩是个痴情种,为了那心尖上的姑娘不惜与家庭抗争。
有人议论他是个不孝子,而谭明却觉得,这是个有情有义的少爷,对心尖上的姑娘真心,和他经常看见的,在酒店今天搂着这个,明天抱着那个的风流公子哥完全不同。
不多时,谭明的视线就被门口的跑车给吸引过去了,他知道,大人物来了。
先下车的正是今天的主角赵望轩,他手牵着一个羞涩的姑娘,把人从车里带下来,往酒店这边来。
在他身后的是几个簇拥的男人,那些男人大多矜贵有风度,从衣着就能判断出高贵的出身,能够包下“创荣酒店”的人身份绝非寻常,公子哥的朋友都是公子哥,这话一点没错。
谭明和其他服务员按照流程接待这群贵公子,他借着引路的机会稍微打量了下赵望轩身边的女人,那看起来应该叫女孩,身上有些许稚气,与这群少爷公子格格不入,她羞涩,紧张,仿徨,一双琉璃瞳四处张望,看起来总是极不自然。
或许因为这样大的排场,或许因为跟在身边的都是男人,又或者因为赵望轩的热烈目光。
“人都到齐了吗?”赵望轩问话时,也不曾松开过女人的手。
站在赵望轩身侧的一个男生左顾右盼后问:“靖琛呢?”
有人上来递话:“傅总还没到呢。”
赵望轩抬了抬手腕,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道:“你们给老傅打个电话,他工作忙,怕不是忘了。”
男生看这情况心中了然,表态道:“我今天是因他来的,他不来我来有什么意思?”
赵望轩笑笑:“乖乖等等,沈诀,我跟他知会过了,可能是刚回来,有点忙。”
“你跟他说我会来吗?”沈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