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A感情翻车后,被大佬强制爱—— by一九九七
一九九七  发于:2024年0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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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卧室里乱七八糟的声……
音一直没有停,过。
柏席赫忍,得太阳穴青,筋暴,起,他嗓音低沉暗哑,性感得不行,“宝宝,你……”
祁愿却不管不顾了。
直接趴在柏席赫的身上,眼睫洇湿一片,懒洋洋的说:“我困了。”
随即他起身,又累又困的往卫生间走,留下柏席赫一个人无能为力。
柏席赫:“……”
到了现在他还不知道祁愿是故意,那他就真的蠢了。
柏席赫闭了闭眼,拳头松开,手指反扣住锁,想要暴力扯掉这些东西,但最终喘,着,粗,气忍住了。
他怕自己现在不冷静做出什么事来。
祁愿,祁愿,祁愿……
柏席赫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呢喃着这个名字,像是要把他嚼,碎了吃,掉一样的恐怖。
他下颌紧绷,双腿绷,直。
想要把人抓回来。
祁愿在浴室换了衣服不敢出去了,但是瞌睡好来,他干脆抱着毯子去外面的沙发上睡。
至于柏席赫……祁愿困得脑子里只记得现在不能去招惹柏席赫,都忘记把人捆在上面了。
柏席赫冷静下来后,见祁愿还没回来,手一用力,锁直接断了。
钥匙在床边,柏席赫解开双脚后,先去浴室解决了一番。
然后才走到外间客厅,祁愿已经睡着了。
柏席赫蹲下看了会,摸了摸他热乎乎的小脸蛋。
然后把人连带着毯子抱回卧室。
“嗯?”祁愿眼睛茫然的睁了一下,“怎么啦?”
声音又软又乖。
柏席赫心里那点郁结就散得差不多了。
“你把哥哥忘记了吗?”柏席赫柔声问他。
祁愿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但他说:“怕你打我。”
柏席赫把人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手指剐蹭着他的额头,“不打你,怎么会打你呢。”
祁愿嘴角勾了勾。
那就好。
柏席赫一躺上来,祁愿估计是清醒了点,问他,“你还没和我说你遇到啥事了?他们会抓我吗?”
柏席赫蹙眉,“那你先告诉我,谁和你说这些的?”
祁愿老实答:“沈昱臻。”
柏席赫眸色沉沉,把人搂进怀里,“没那么夸张,不会抓你,以后出门,我让柏珥和柏栅都跟着,你别怕。”
柏席赫又不是那种蠢货,就算是祁愿身处危险,他也不会做出把人送走的蠢事。
当然了,前提是他不会让祁愿身处危险的。
那些人还没这么大胆。
只是小动作肯定要搞一些。
无非就是为了威胁柏席赫罢了。
他们想要威胁柏席赫,说明也怕他。
柏席赫手里不仅有药物研发的源头资料,还有一些涉事名单。
现在之所以没有动作,是证据还差一些,以及楚寂那边还要捉一条大鱼。
不过事情很快就会结束。
他们并未打草惊蛇,所以那帮人还有恃无恐着呢。
“那就好,不然我就去跟沈昱臻吧,呵呵呵。”说着祁愿觉得好笑,笑起来。
柏席赫捏了一把他腰下的位置,“讨打了是吧。”
祁愿闭着眼撇撇嘴,“你不是不打我吗?”
柏席赫冷笑一声。
教训和打可不一样,祁愿这人有时候太跳脱,不打不行,不然能上房揭瓦,他算是清楚了,这人一旦抓住你的软肋和错处,就能一个劲的作。
比如在犯了错以后,柏席赫一沉脸,把人往楼上拖的时候,就大吼大叫让柏席赫快点去结婚,哭着大骂他是什么狗屁喜欢,明明就是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气得柏席赫正想把人按着打一顿才好。
然而等柏席赫气稍微消了掉,这人又立马乖得不行的朝他撒娇,说:“人家错了嘛。”
反正祁愿对他又没有什么筹码,就逮着alpha曾经的这个错误撸。

祁母是在祁愿生日头一天晚上秘密送走的,陆丰年和柏席赫都出了力。
也好,她在这里反而对她的康复不好,整天像关在一个笼子里一样。
祁愿把自己的银行卡偷偷塞进了她的行李里。
这下他成了只有两千块的穷光蛋了,很开心的是有人给他发了红包。
这个时候,他就觉得柏席赫其实对自己挺好的,一开始他们确实肉,体交易,柏席赫看中他的色,而他刚好走投无路了吧。
他确实对柏席赫颇有微词过,因为这人太过霸道,连开始都是柏席赫占据所有的主导权,看似是祁愿找上门来,却又事事被他掌控其中。
而且他那时候根本不把祁愿当个“人”,而是他开心了哄一哄,不开心了就训一训的宠物。
所以祁愿并不甘心在柏席赫身边,虽然他很帅,连令人讨厌的死洁癖到现在也变成了优点。
可是祁愿一开始是讨厌他,慢慢的变成了不讨厌。
不讨厌了是不喜欢,然后变成不敢喜欢。
代价太大,喜欢这样一个人。
可是祁愿现在觉得,自己有两千块,竟然也没有紧张感,没有那种好像随时随地都会变得一无所有,连泡面都吃不起的穷光蛋。
大概,是因为柏席赫现在总会问他吃饭了没、吃什么了吧?
原本柏席赫想着为祁愿办一个生日宴会的,把他介绍给大家。
但立马被祁愿否决了,心里腹诽,柏席赫这是疯了吧?
想到那种场景,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哪怕到现在了,祁愿还是觉得自己不过是柏席赫养着的一个人而已。
柏席赫在一家高级餐厅包了场,小提琴和钢琴交相呼应的演奏着。
昂贵的水晶吊灯交相辉映,漂亮唯美。
祁愿下午的时候被打扮得像个小王子,如今坐在这样奢华的餐厅,好不自在啊,而且四周除了几个演奏者,就是侍者,以及一个经理。
柏席赫见他满脸不自在,茫然的问:“怎么了?是不喜欢吗?”
他以为很多小男孩小女生都喜欢这种的。
桌上是烛光晚餐,各种祁愿认不出的漂亮花朵在丝绒的桌面上点缀。
这个氛围是浪漫至极的。
祁愿脸有点红,他这是第一次吃烛光晚餐,“还,还好。”
祁愿一身白,而柏席赫则一身黑,穿着同一季的定制西装。
桌上不仅有祁愿爱吃的菜式,还有甜品。
旁边经理刚刚推来一个两层的大蛋糕。
打开以后,白色奶油的蛋糕上,坐着一个眉眼弯弯的小王子,惟妙惟肖的小王子四周有花海有海洋,还有星辰,以及一个20的蜡烛。
很清新却不简单的一款蛋糕。
祁愿眼睛不眨的盯着看。
有些发愣。
小时候他最喜欢过生日了,因为会有小蛋糕吃,他超级喜欢生日蛋糕的奶油。
但后来生日成了他最忌讳的一天。
因为第一次被打就是在生日,从此看见生日蛋糕都嫌晦气的地步。
可是现在,他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个蛋糕,是因为,上面装饰的小王子和他好像哦。
虽然是Q版,但莫名的就是有种神似。
这让他并没有那么排斥,当然了,他都这么大了,不至于反感,他偶尔还会买甜品吃的呢。
“这个和我好像。”祁愿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柏席赫。
柏席赫轻笑,原形本来就是祁愿。
“那你喜欢吗?”
祁愿不好意思的点头,“喜欢。”
柏席赫堪称温柔的道:“愿愿,祝你二十岁生日快乐,要许愿吗?”
祁愿点头,然后闭上眼,开始许愿。
——希望能赚一个亿。
——希望妈妈健健康康。
——希望……柏席赫平平安安吧!
“三个愿望,许完了。”
柏席赫盯着他,幽蓝色的眸子闪过笑意,“好,吃东西吧。”
他目光扫过一粉黄的花束,看着里面露出的一角首饰盒,眉心微乎其微的蹙了一下。
好几次想起身,最终都拉不下脸面,放弃了。
祁愿吃得很快乐。
没喝酒,喝了祁愿喜欢的奶茶,餐厅自制的,并没有香精什么的,他超喜欢。
上了车,脸是粉的。
“哎呀,谢谢你。”祁愿兴奋的和柏席赫道谢,“今天早上王姨给我煮了长寿面,雷叔给了我一个大红包,刚刚柏珥他们也给我转了红包,还有豆子,哈哈哈,我就喜欢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日,我好久没有这样过过生日了,谢谢你,蛋糕也很好吃。”
说着说着祁愿有点低落的看向车外,“你做这些,是在追我吗?”
柏席赫还没来得及反应他怎么了,突然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啊,这是个好字。
柏席赫想,他并不是在追祁愿,他在喜欢祁愿而已,因为祁愿注定只能是他的,又怎么需要追呢?
但是柏席赫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他,因为祁愿肯定又会不满意。
也不是怕了祁愿,主要是祁愿很会无理取闹。
柏席赫如是想。
所以他点点头,脸色冷峻的道:“对。”
祁愿抿了抿唇,望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陷入沉思。
最后他说,“那好吧,我同意你追我,但是我可能不会答应你的。”
柏席赫瞥向趴在车门上的人,嘴角上扬,无奈心想,真是个孩子。
温文儒雅的男人轻声道:“谢谢你。”
祁愿哼了哼,没再搭理他。
其实心里正在极度的拉扯,他有点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给柏席赫这样的期待。
他妈妈说的话祁愿是认同的,他尚不喜欢柏席赫的时候还留有余地,哪怕被欺负得死去活来也不怕事。
但喜欢一个人不同,要考虑家世背景等等方面,如果有一天柏席赫不喜欢他了怎么办?
祁愿有什么能力留住这个人吗?
又或者祁愿会不会像垃圾一样被柏席赫丢下,不是祁愿阴暗,他甚至会想,柏席赫等自己爱上他以后,会不会有借口去和omega结婚了?
因为祁愿喜欢他,所以得包容他的难处。
祁愿小小年纪要考虑爱情的烦恼,真烦啊。
他决定不想了。
车子行驶在郊外的路上。
前排,柏珥突然道:“有人跟着。”
柏席赫挑了一下眉,下意识伸手把祁愿拉过来抱在怀里,“几辆?”
副驾驶上的柏亿开口,“三辆。”
柏席赫蹙了一下眉头,“看来是要给我一个教训,甩远一点。”

柏席赫的人还开得有两辆车,一前一后跟在这辆车的身边的。
主要是身边带着个祁愿,怕吓着他,不然柏席赫不会那么讲道理。
祁愿突然被柏席赫抱在怀里,他挣了挣,趴在柏席赫的肩头只敢露出一双眼看后面。
有三辆黑色的车确实在后面紧紧跟着他们。
祁愿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们怎么这么大胆啊?”
柏席赫耐心的解释:“因为他们狗急了跳墙,别怕。”
祁愿嘴硬道:“我才不怕。”然后抱住了柏席赫的腰。
果然那些人,只敢“威慑”,并不敢做什么。
柏席赫的车子进入景深苑,那些人就只能打道回府了。
景深苑是什么地方,可以说是帝都安保最厉害的地方之一了。
住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安保机制很严。
他们回到家已经晚了,洗完澡,祁愿就躺进了被窝里,打了个哈欠,大声和不知道在哪里的柏席赫说:“我要睡了。”
然后就睡着了。
最近真的好容易累啊,祁愿觉得肯定是自己太紧张了。
他睡着以后,柏席赫走到外间,从挂着的西装外套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首饰盒子。
回到卧室后,坐在床边,盯着祁愿的睡颜看了半晌,青年睡得很熟,小脸已经红扑扑的了。
他伸手捏了捏,好像长胖了一点。
出去的那几个月掉的肉终于养了回来。
他的指尖在青年脸上细细描绘,最终停顿在祁愿的唇上。
他收回手,打开了首饰盒,里面有一对情侣钻戒,取出了里面较小的那枚,给祁愿的中指戴上。
刚刚在餐厅就想做的了,但要柏席赫像那些年轻人一样朝气肆意的来一场求爱,是他万万做不到的。
现在刚刚好,这人睡得熟,不会取笑他,也不会拒绝他。
钻石不算大,但也不小。
祁愿到底是个男beta,和柏席赫比较起来自然娇小些,但比一般的omega又要修长挺拔得多。
而这枚钻戒在他手上刚好合适,不张扬夸张,又极其漂亮。
祁愿的手原本就很好看。
戴上戒指,相互映衬。
壁灯下,柏席赫握着青年的手指,在他的手背和戒指上落下一吻。
“长大了,二十岁。”
他温柔的笑了下,把青年的手放进被窝里,起身去办公室处理事务。
柏席赫和楚寂商量了一番,估计着是收网的时候了。
违禁品被合法贩卖,少不了是上面有人保着。
而生产违禁品的却是一家皮包公司,像霍氏这些公司都不过是投资商。
所以顺藤摸瓜,找到了生产地。
在几个穷困混乱的小国家。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楚寂他们局查到的事情,很严重。
反正肯定能让很多人进去就是了。
至于霍家和柏峰山参与多少,柏席赫就不知道了。
只是操控这些的人大概是一个也跑不了了。
柏席赫冷笑。
这几天柏席赫叫祁愿尽量不要出门,要出门得提前和他报备,出门了也不要乱跑。
祁愿倒是很乖,就没有出门,在家里疯狂的做兼职。
写论文写得刘海都用发夹夹起来,因为头发长了些,他又不想在这会出门剪,所以只能把头发夹起来,不然影响他打字的速度。
写论文就贵了,500-2000元不等。
还不包售后。
接了两单,小赚了一笔。
祁愿暂时是没有金钱的烦恼了,医生说过,他妈妈的身体只要营养跟进,只需要吃一些药慢慢调理,甚至还开了药方,抓药煎来吃也是可以的。
那就更便宜了。
所以祁愿没有太大的压力了。
不用像以前一样拼死拼活的赚钱。
感觉身上永远有沉甸甸的担子。
在这方面,祁愿觉得自己要永远感谢柏席赫。
如果不是遇到柏席赫,那么腺体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得到。
找不得,永远在医院里耗着,不仅对祁母来说是不利的,祁愿估计也很难扛。
其实,祁愿觉得柏席赫从来没有亏欠他的。
不,祁愿从来没有这样觉得过。
或许只是,先喜欢上的人总会“有错”。
不管是卑微的、主动的还是激进的。
获得爱欲的同时,可能要承受得不到,在追寻的过程,也可能在失去。
这些在爱情方面都是没有道理。
因为一旦喜欢了,衡量的标准就会不同。
如果在以前,柏席赫肯定觉得那时的自己对祁愿简直已经算得上是宠爱的了。
哪怕自己要和别的omega协议结婚,但祁愿永远会是这里的主人。
可是柏席赫现在回头看的话,他肯定又觉得自己好像做得不够好。
alpha从一开始就游刃有余,看样子极为尊重祁愿,其实也算是威逼利诱,操控着这人的人生轨迹。
如祁愿所说,如果不是柏席赫喜欢上自己,那么祁愿的价值仍然不值一提。
他会被更强势的手段压弯脊背,臣服于柏席赫的脚底下,甚至过着战战兢兢害怕被抛弃的生活。
所以祁愿其实不傻的,从一开始就清楚自己的位置。
没有在一点温情里迷失自我,也没有在alpha的狂躁中变得卑微胆怯。
他甚至睚眦必报。
害怕柏席赫,就引诱他,让他爱上自己,最后一脚踹掉。
老实说,他的手段并不高明,却胜在有用。
祁愿是敏感的,像乌龟,虽然怂,却能保护自己。
柏席赫位高权重,又为什么要尊重祁愿呢?
祁愿一直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不觉得柏席赫有什么不对的。
可是祁愿不懂的是,也因此,柏席赫喜欢上了祁愿,那么曾经的轻视就变得有错。
如果那天祁愿爱上了柏席赫,对错又开始变得公平。
而现在,祁愿也有了一点点的烦恼。

祁愿现在能感受他的症状的不同,被他突然爆发的龙舌兰搞懵逼的。
被抱在怀里的时候,只觉得alpha浑身热得不正常,像个火炉似的。
祁愿:“……”意识朦胧的睁开眼。
模糊的视线里,柏席赫双目猩红。
“醒了?”柏席赫声音低哑的问他。
祁愿后知后觉这人回来了,因为刚醒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你回来了?”
柏席赫“嗯”了一声,“抱歉,把你弄醒了。”
然后,他很有涵养的问祁愿:“易感期来了,可以给我吗?”
祁愿:“……”瞪着一双眼,一脸无语。
翻身,“不给。”
柏席赫蹙了一下眉,伸手在祁愿身上摸了摸,然后把人狠狠抱紧。
好吧,忍一忍应该也能过去。
好吧!不太能忍得过去。
祁愿身上有种很奇怪的味道,柏席赫说不出来,不像沐浴的味道。
有点像……祁愿经常喝的奶茶,果味里带点奶,不浓,很淡,所以闻起来很香。
柏席赫在祁愿身上蹭了蹭,最后实在忍不住,掀开被子,准备去打抑制剂。
“喂。”祁愿扭过头来,“你怎么变得这么有礼貌啦?难道还要我说可以,你来吧,这样的话吗?”
柏席赫一愣,随即笑了,他压上去。
“你最近怎么这么……”柏席赫低头在祁愿耳边说了两个字,又说了四个字。
祁愿被气哭了,手背抹泪,“你,你不要脸,我明明是为了你。”
柏席赫连忙哄道:“好好好,是为了我。”
然而两人刚进入状态,柏席赫的私人电话响了。
一开始柏席赫没管,然后持续响起。
祁愿脸红通通的,也无语了,踹他,“电话。”
柏席赫忍着想把手机砸碎的冲动,狠狠亲一下祁愿,才起身去过去桌上拿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他眸色一眯。
他的继母,霍女士。
接通电话,那边三言两语道明来意,语气焦急,“你爸脑梗晕倒了,你带上祁愿快来医院。”
柏席赫蹙眉。
他没有过多斟酌这话里面的真假,因为作为儿子,柏席赫无论如何都会去看一眼。
或许与血缘有关,或许与那点亲情有关,又或许与他的母亲有关,又或许是他爷爷临终时刻的嘱咐有关。
而柏家家里的佣人,也给他打了电话。
家主确实被送去了医院,送去的时候处于昏迷状态,但至于是因为什么休克的,这不好说。
柏席赫没想带祁愿过去。
他走过去,低头亲一下祁愿,“抱歉,我要出去一趟。”
祁愿问他:“出什么事了?我听到你说你爸怎么了?”
柏席赫没有瞒他,“出了点事,我去看一眼。”
祁愿爬起来:“要我跟着你过去吗?”
柏席赫眉头轻蹙,似乎在思考,“宝宝,我不想带你过去,因为……”那些人可能不怀好意。
柏席赫之所以纠结,是担心他父亲真的出了什么事。
前几年柏席赫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对他的父亲有诸多提醒,但最后落得个父子关系越发断裂的地步。
把祁愿带过去,不仅是承认祁愿的问题……
还代表着祁愿与他一体。
“你愿意去吗?”最后,柏席赫这样问。
祁愿想了下,点点头。
两人换了衣服,柏席赫拿了薄外套给祁愿披上。
“晚上冷。”
下楼的时候,柏亿他们都在车里的,还有几个保镖开着两辆改装过的车跟上。
柏席赫脖子上戴了个黑色的抑制项圈,为他儒雅的气质增添了一抹诡魅的邪气。
他一只手上戴着黑色手套,另一只手抱着祁愿。
祁愿正靠在他肩头打哈欠。
柏席赫低头和他说,“睡会,到了老公叫你。”
祁愿摇头,“没事,我前面刚睡了一觉,是被你咬醒的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柏席赫老爱咬他。
最奇怪的是他觉得不那么疼了。
不过也很无语就是了。
可是祁愿最近也有点适应,反正奇奇怪怪的,他也不愿多想。
天色很暗,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他爸爸怎么样了?
到底有关系在的,哪怕再讨厌,祁愿不免也担心。
然而柏席赫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发现,祁愿最近很乖。
几乎自己做什么,他都听话得不得了。
这让他高兴之余隐隐觉得不对劲。
“宝宝,你……”他一低头,刚刚说不睡的人已经合上眼,浓密的羽睫铺在眼下,呼吸均匀。
“唉~”柏席赫叹了一口气。
到了医院,柏席赫身边跟着柏珥和柏栅,柏亿和几名保镖不知道去了哪。
不是柏席赫谨慎,而是身边跟着一个祁愿,不得不小心一些。
牵着一脸茫然的祁愿走进这家私人医院。
虽然是私人医院,却是帝都几家豪绅联合投资的。
医院的VIP病房的豪华程度赶得上豪华总统房。
有人在门口接待他们。
到了抢救室,门口站着一批人,有霍家的,还有柏家的几个叔伯,柏知博跟霍泽东也在。
没想到这么多人啊,祁愿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要我说,还是知博,考顺,那位还不知道会不会过来……”
他们一走过来就听到这话,有人推了推说话的那人。
那年长的男人下意识回头,看到了柏席赫,立马闭了嘴,讪讪一笑。
这人是柏席赫的大伯,是个赌徒,所以没有继承柏家家主的位置,心里一直颇有微词。
年轻时候针对柏峰山,如今就针对柏峰山的年轻有为的儿子,反倒和柏峰山成一派的了。
柏席赫淡淡的扫过众人,看向人群中央的那个女人。
霍女士眼睛红红的,一脸担忧,见他们来了,也客客气气的道:“你们来了。”
柏席赫点头,身上的气势和威严逼人凛然,很快成为所有人的中心,他问:“怎么回事?”
霍女士说他大致说了事情的经过。
晚上柏峰山吃了饭以后,都还是好的,就是洗澡的时候突然晕倒了。
霍女士立马打了救护车。
柏席赫“嗯”了一声。
走廊只有两张椅子,柏席赫走过去,盯着椅子上正在打游戏的柏知博,温和的道:“起来。”
柏知博一听到柏席赫的声音就条件反射的紧绷身体,他咬了咬后槽牙,假装没听到。
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柏席赫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还不起来?”
柏知博一下抬头,对上他哥这张比他好看不知道多少倍的脸和儒雅的神情,眼里的阴毒瞬间消失不见。
有点窝囊的站了起来。
另一张椅子上坐着的霍泽东嗤笑一声,朝柏席赫打招呼,“大哥,你来了。”
柏席赫连眼神都没有给他,叫祁愿坐下。
祁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也不知道作什么,就是不坐。
柏席赫皱眉,下一秒就听到祁愿对他小声说,“我才不坐他的热板凳。”
柏席赫一脸茫然。
“哎呀,我们老家的风俗,不要坐别人的热板凳。”尤其……想到柏知博这人还在公共厕所和别人乱搞,他就……有点嫌弃。
唉!他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已。
柏席赫不是有洁癖么?这下祁愿也有了。
柏席赫:“……”
旁边听到这话的柏知博嘴皮抽动,他妈的。
于是这个位置就这么空了下来,谁脚软了,看了眼柏席赫,都没敢坐下去。
要不然一会谁被叫起来,尴尬的还是自己。
霍女士目光流转间,扫了眼祁愿的方向。
最后一脸担忧的看向手术室。

第111章 你太棒了
这个手术做的时间有点长,柏席赫垂下眸,挡住眼里的寒霜,祁愿要去上厕所他也寸步不离的跟着。
医生出来的时候,一行人连忙上前询问。
因为送来及时,在救护车上还输了液,所以没有大碍,但是现在人还瘫着的,如果运气好,估计十天半个月能恢复。
为什么说运气好,实际上脑梗早期救治及时是能完全康复的。
但问题是柏老先生他似乎用过很多种激素药,导致身体状况很差,能不能彻底恢复如前,还不好说。
柏席赫听此,只是点了点头,而柏知博竟然突然攥住医生的衣领,怒骂:“你踏马说什么狗屁,治不好我爸,我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霍女士冷声呵斥:“知博。”
柏知博一把推开脸色苍白的医生,反而去安慰他母亲,“妈,爸一定没事的。”
身后就有人故意阴阳怪气道:“弟妹,你就不要凶知博了,他也是关心则乱,还是知博孝顺,有的人看着这么平静,跟病床上不是他爸似的,他妈死的时候也没见掉眼泪,造孽啊。”
这是柏席赫的大伯母,年轻时候是个明星,后来嫁入豪门,还营销过什么才女。
柏席赫神情淡淡,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祁愿也没有多言。
因为有的天生犯蠢犯毒,这种人你跟他讲道理,人家还要觉得你可笑呢。
祁愿觉得他们脑子都有点问题。
好像自己还处于什么封建时代,因为自己有点钱有点权,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掉价。
别说,估计很多有权势认为自己是上帝的人看到柏知博为他父亲大打出手,还真的会感叹,这孩子真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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