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祁愿搞得差点晕过去,祁愿连忙咬着牙抱着人哄。
身坚志残不过如此。
事毕,柏席赫脸色并不好看,祁愿不敢提要求了,闭上眼装死。
感觉自己有点得不偿失,半晌,又怂哒哒爬过去,没骨头似的趴在柏席赫的肩上,抽出他指间的烟,含在嘴里,吸了一大口。
“咳咳咳咳……”一股薄荷味儿,差点没把他呛死。
柏席赫瞥了他一眼。
身上披上了柏席赫的睡袍,祁愿突然忧愁的一叹,“哥哥,我虽然长得帅又高,但是力气跟鸡仔似的,你说让柏亿教我几招防身的话,我学不学得会?”
他才不问对方可不可以让柏亿教他打人,要是对方来个不可以那可咋整?
所以祁愿直接问学不学得会。
回答学得会还是学不会,都是同意他拜柏亿为师的。
然而柏席赫抽掉他手上的烟,在烟灰缸里摁灭。
看着少年惫懒的神情,头发丝都透着一股子被灌溉后的风韵,好像青涩的果脯在逐渐散发芬芳,开始有了酸甜味儿。
柏席赫就喜欢他这样,勾人不自知。
心情很好,直接略过了他的小心眼,说:“有空就让他教你。”
祁愿眉开眼笑,“你真好,老公。”
说着就要去亲柏席赫,被alpha一把捂住嘴,揽着他的腰起身,“去漱口。”
祁愿:“……”
抽的是他的烟,怎么比自己还嫌弃?
哼哼╯^╰
第二天早上祁愿没课,就要拉着柏亿教他“武功”。
柏亿一开始比较敷衍,连续几天后,看到自己随意教的一点,小先生都学得特别认真,他也认真了起来。
祁愿身体素质不算差,以前也经常打架的——虽然大多数是挨揍,但好歹也算是基础吧,如今学得有模有样的。
有时候柏席赫站在负一楼训练室看着大汗淋漓的祁愿,突然觉得答应少年这件事十分正确。
祁愿身上穿着宽松的背心,正在打沙包,手臂肌肉线条明显漂亮,随着挥舞的拳头绷紧,精致昳丽的眉眼肃然锐利,这个人不止是好看,还有容易被人忽略掉的帅气。
嘭嘭嘭几拳下去,能感受那种力学的美感。
就算是花拳绣腿,那也是极令人赏心悦目的。
最近祁愿明显耐力了很多。
不仅如此,腰也更有劲了,被柏席赫折叠成什么高难度的姿势咬咬牙也忍了下来,最起码没有哭天喊地求放过,不让柏席赫兴致大失。
连有时候讨人嫌的眼泪都少流了很多。
柏席赫觉得可以适当的给他加一点难度。
所以每天上课、训练,累成狗,晚上还要招待一个如狼似虎的老男人。
祁愿爽没那么爽,但也不见得那么疼了。
果然,锻炼身体还是有用。
有时候云雨初歇,祁愿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一坐起来,连忙夹紧屁股,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所以后来他再累,都要醒来去洗澡。
柏席赫锁着锋锐的眉,说:“我并没有嫌弃你身上的味儿。”
祁愿气得要死,差点暴跳如雷,咬着牙道:“是你的,是你的,是你的。”
很快,祁愿很明显的感觉自己有了六块腹肌,啊啊啊啊。
祁愿高兴得转圈圈,还拍了照片发朋友圈。
然后没一会,陈助理打电话来叫他赶紧删掉,如果不想柏总发火的话,建议仅一人可见。
祁愿:“……”
他有点不满的把朋友圈转化成私密的。
原本以为晚上柏席赫会回别墅的,毕竟最近都会回来。
但今天祁愿左等右等都没把人等来,一个人睡大床,还乐得自在。
他给豆子赚了一万块,是匀了半个月从那张卡里匀出来的。
祁愿这人穷习惯了,有天刷了三万块的轻奢腕表——他追的明星代言的产品,害怕得又给柏席赫买了两身几千块的衣服。
他想,如果柏席赫要问为什么会用这么多钱的话,祁愿就说是帮他买的。
最后那些衣服一直挂在衣柜里,因为祁愿不知道,柏席赫的所有衣物都是私人订制。
且长这么大没戴过七位数以下的腕表。
可想而知两人的消费概念并不同步,有天突发奇想的陈助理拿到了祁愿的流水账,很感慨的和他的老板说:“柏总,看样子小先生并不图您的钱,他这个月才花了六万不到,看来他很喜欢您。”
没有感情经历被祁愿私底下吐槽冷脸怪的陈颂如此分析。
柏席赫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说:“去工作吧!”
哪怕柏席赫本人不懂感情,但也决计不会听陈颂此人聊关于感情方面的话题。
累死累活三百五十六天连轴转的工作比较适合他,
这几天柏席赫都没有回来,祁愿也会敷衍的问候几句,然后没有得到回复。
他就不管了。
不过最近别墅里的人都有点奇奇怪怪的,尤其看他的眼神,怎么说……
有同情、有担忧、有欲言又止……总之很复杂。
柏亿这个大老粗更是不懂得遮掩情绪,和柏席赫的另一个手下柏栅在一个别墅外隐蔽的位置,聊着这几日他们老板发生的事。
柏亿以为自己声音很小,实际上躺在阳台上晒太阳的祁愿听得清清楚楚。
“老板什么意思啊?他是不是不要小先生了啊?都开始出入那种场合。”
祁愿竖起耳朵。
哪种场合啊?
柏栅是个女beta,她摇摇头,皱着眉说:“不知道。”
这个问题很复杂,所以不在她思考的范围。
柏亿就是想找个人说话,大概真的有了师傅命,“祁愿那臭小子其实挺好的,我看老板挺喜欢他的,应该不会再养一个吧?不过都把小先生带来景深苑了,大房的位置目前还是杠杠的,除非老板以后娶了omega。”
祁愿:“……”
柏栅终于有了点反应,因为最后一句她听懂了,“今年年底老板就该娶omega了吧?”
柏亿“嗯”了一声,他感叹一声,“老板该不会家里养一个,外面养一个吧?”
柏栅不关心,说:“哦!”
祁愿听得心惊肉跳,一动不敢动,呼吸都放轻了很多。
下面两人都是练过的,很灵敏。
等他们聊了会,祁愿才敢挪进屋里,回了卧室。
第一个信息:柏席赫外面有小妖精了。
第二个信息:柏席赫要结婚了?
他抿了抿唇,要是自己被踹了还好,怕的是家里一个外面一个。
这都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他是外面那个。
祁愿抓狂。
夜色降临,霓虹闪烁。
云之外会所的雅间里,柏席赫和迟淮好友等人刚看了半场“戏”。
迟淮看着面无表情,但仿佛生理反胃的柏席赫,乐呵呵笑道:“要不要点个omega亲自试试,这边有很好的指导。”
脸色有些白的柏席赫略微嫌弃的皱了皱眉,“不必。”
他正要站起来,“无事的话,我要离开了,以后别叫我参加你们这种无聊的聚会。”
“诶?”江迟拦下他,“急什么?最近都在传你身边有个小孩,怎么不带出来玩。”
柏席赫面无表情说:“他怕生。”
几人:“……”
江迟这个浪荡子就更好奇了,“什么小娇娇,这么宝贝?”
迟淮:“好像是个高材生。”
楚寂看江迟:“就是你那个平台的主播,叫什么愿是吧?”
江迟似乎恍然大悟:“哦~祁愿啊,怪不得,那么乖的小孩,啧啧,我们老干部一样的柏总竟然也好这一口。”
几人早就摸得透透的了。
柏席赫稳如泰山,表情丝毫不变。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聊了起来。
“简历上是个omega,但实际上好像是个beta。”
“之前你都很少来这种场所,昨天却接受霍家邀约看他们举办的著名的表演,怕不是想用在你的小娇娇身上吧?”
江迟也跟着猜测,“不会是性,生活不和谐,来学习的吧,哈哈哈哈。”
柏席赫淡漠的扫了他们一眼,几人下意识噤声。
江迟比了个OK,他们闭嘴。
不过柏席赫可是他们这帮兄弟里最晚开荤的,说不定还真的猜对了。
于是在车上的柏席赫收到了不少江迟的珍藏版影片。
柏席赫眸色没有拨动,眉头却轻微挑了一下。
当天晚上,比柏席赫更早的到景深苑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
柏亿他们都认识的,是江总身边的助理,他抱了两个大箱子进门,还笑呵呵的说要祁先生亲自签收。
祁愿不认识他,眨巴着茫然的大眼睛看了眼雷叔。
雷叔哼了哼,语气不大好的说:“叫你签你就签。”
祁愿被他凶巴巴的语气吓得一抖,怯懦的看了眼这个男人,签收了这两大箱子东西,伤春悲秋的说:“看来是这个家要来一个小兄弟了吧,想必就是雷叔喜欢的那种嘴甜懂规矩的。”
雷叔知道祁愿估计是听说了少爷外面的事,一口老血梗在心口,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最后留下一句“没有规矩”,转身回房了。
男人笑呵呵的当什么都没听到,临走的时候建议:“祁先生还是进入卧室再打开,有惊喜。”
他一走,祁愿立马问这人的老板和柏席赫关系如何?
柏栅说:“不错。”
说不错那就是真的不错,所以祁愿就让柏亿帮忙搬上去。
他正在找刀拆开,就听到楼下有车子驶进来的声音。
柏席赫回来了?
祁愿眼珠子一转,连忙去卫生间使劲揉眼睛,揉得两眼红通通的,又弄了点水在眼睛上,眨巴眨巴。
眼神一软,真是我见犹怜极了。
好心酸。
他走下楼去接柏席赫,看到男人走进来,眼里就起了水雾,还一副极力遮掩的模样。
“哥哥,你回来了。”他看了眼柏席赫,然后把握好时间确保柏席赫看到他眼眶里的泪花时,就迅速的垂下眼。
隐忍的少年走过去,帮柏席赫提起公文包,委屈巴巴的说:“哥哥,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其他的小妖精,这两天都没回家。”
柏席赫盯着他泛红的眼尾以及……拙劣的演技,说:“没有。”
突然,少年踮脚往他身上凑过去,柏席赫修长的脖子蓦然绷紧。
小狗似的鼻子在他耳后、脖子和衣物上一嗅。
果然有很重很杂的信息素味儿。
祁愿立马哼了哼,明显不相信,“有狐狸精的味道。”
雷叔和王姨已经去休息了,柏亿和柏栅拉着跟老板出门的柏珥去外面说事。
柏席赫解开纽扣,往楼上走,好脾气的道:“哪来的狐狸精?只有你一个。”
一天哭哭唧唧的他都快头疼死了,养不起多的,嫌烦。
少年跟上,似乎并不相信,只能大度且努力地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没关系的,反正我也不介意,只要哥哥最喜欢我就好啦。”
柏席赫侧目瞧了眼可怜巴巴的少年,淡漠不语。
进了卧室的外间,发现有两个大箱子,眉头一皱,“这是什么?”
祁愿知道这人不太喜欢把外面的东西放进卧室,连忙给他解释,“哦,这是什么江迟总的助理送来的,我也不知道是啥,他让我回卧室拆,不知道为什么?”
柏席赫眉心微动。
看着一脸茫然新奇的少年赶紧去找小刀,什么都没说进了浴室。
冲了澡出来,头发湿的,滴着水珠,身上披上了一件深灰色缎面刺绣睡袍。
胸肌被勾勒出来,磅礴精壮,却又丝毫不夸张,是最性感最野性最恰到好处让人尖叫的好身材。
他刚出浴室门就看到的一幕,让他的火气一下往下涌,眸色随之一暗。
别看祁愿这人从小就认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但世界却还算单纯,他实在不认识箱子里的部分东西。
倒是另一箱里有裙子,有的布料还少得可怜。
祁愿觉得新奇极了,拿起来在身上比了比。
这是条泳衣款式的黑色透视装,重点部位却遮挡得很好,反而显得十分欲盖弥彰。
团吧团吧,祁愿能全部捏在手里,可想而知有多轻薄,用料少得可怜。
他拆个快递就满头大汗,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根本没发现高大英俊的alpha正抱臂靠在卫浴室的门边,危险的看着他。
少年嘴里嘀咕,“这怎么穿得上去啊?给谁穿的啊?我这么壮怎么勒得进去,哈哈哈哈,柏席赫看到都得萎吧?”
事实证明并不会。
第46章 给我生个孩子
祁愿对自己的认知有点错误,他不仅不壮,四肢修长,身上的肌肉有力量感,但薄薄的一层,显得他的身姿更为漂亮,线条流畅。
同时他也低估了柏席赫的变态程度。
祁愿觉得自己已经同那块破布一般被他撕碎了。
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许是柏席赫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些,第一次抱祁愿去洗澡。
床上,少年小小一只窝在他怀里,眼睫上还有泪花,脸红得像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几缕湿软的发搭在俊秀的眉眼上,头侧着靠在男人的锁骨上,纤长的羽睫,挺秀的鼻,饱满的唇,精致的侧脸,呼吸绵长,看起来有些脆弱。
不过祁愿没有睡着,他眨了一下沉重的眼,“哥哥,你要结婚了吗?”
柏席赫眼里的柔情像水雾凝结成冰霜,他捏住祁愿的双颊,语气冷漠,“谁和你说的?”
祁愿皮肤薄,有点疼,睁开眼,对上柏席赫充满戾气的眼,惊恐的道,“我,我,我只是问问而已。”
柏席赫放开他,阴晴不定的又笑起来,“怎么会这样问 ?”
祁愿鼓足勇气道:“哥哥,你结婚以后,是不是就能放……就会不要我了啊?”
柏席赫拍拍他的背,把问题丢给他,“那你想留在哥哥身边,还是离开哥哥?”
祁愿仰头看他,笑嘻嘻的道,“当然是留在哥哥身边呀,可是我可不做外面的小三小四,那样的话我肯定会忍痛离开的,不会给哥哥留下任何麻烦。”
他眼睛亮晶晶的,清透澄澈,望着alpha的模样没有任何杂质,干净得只装满了柏席赫一人,他说:“哥哥,我喜欢你。”
少年抱紧他的腰身,脸在他锁骨那蹭了蹭,打了个哈欠,软绵绵的说:“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还是喜欢你,最喜欢你,如果你喜欢我多一点,我就更喜欢你一点……”
越说声音越弱,睡着了。
柏席赫眸色微动,像靛蓝色的深海荡起了微不足道的涟漪。
他说:“我当然喜欢你。”
祁愿并没有听到,就算听到他说的喜欢,也不会有什么波动。
柏席赫原本就从不吝啬他的表达,他对祁愿坏吗?
不坏,但他对祁愿好吗?也不见得多好。
总归祁愿身上有他所图,所以像对宠物一样上点心,可一旦祁愿开始挣扎,他就像会把人彻底摁死。
第二天,柏席赫去上班,祁愿醒来后也没闲着,在网上做兼职。
一早上赚了一百块,开心得不行。
反正钱有一点是一点。
就是不知道豆子最近在做什么?
问他去报班没有也是支支吾吾的。
打电话问,豆子好像有点烦,就让祁愿管好自己就行了,后面可能觉得自己语气不好,就说他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让祁愿照顾好自己。
祁愿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在干嘛。
隐隐有些担心。
实际上豆子是成年人了,祁愿不必担心这么多,再者他对豆子原本就没有什么责任,也就是前两年豆子来投奔他,他刚好也要住出来,这才一起搭伙过日子。
可能是从小缺爱的原因,所以祁愿下意识把他当弟弟,操心这操心那的,但其实两人的年龄是一样的,不过大了几个月而已。
担忧确实不可避免。
但祁愿这边也是一头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alpha的技术有点突飞猛进。
也不知道为什么,柏席赫最近似乎有点烦躁,折腾起祁愿的时候什么花样都有。
有时候祁愿甚至希望他能让自己痛一点,这样还能保持清醒。
一个星期,祁愿都没能从床上起来。
看到柏席赫就本能的瑟缩。
祁愿挣扎得不行,疼得满头都是冷汗。
后来他抱着被子躲在床角,身上都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和各种各样的遖峯红痕,听到他突然说:“给我生个孩子。”
当时祁愿有点懵,他不知道是alpha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嘴唇发抖:“什么?我,我是beta啊,你,你明明就知道。”
alpha一把把他抓过来,俊美的面容温和到渗人,笑道:“没事,随便说说而已。”
祁愿睡着后,他去到书房,喷了抑制剂。
书房里,柏席赫正在打电话,手机里传出对面震怒的声音,“柏席赫,知博是你弟弟,你这样做,是以为老子死了吗?”
“他在公司结党营私,董事会也不过是免除他的职位,半山那个项目一直是他全权负责,如今出了私吞公款的事,走得也是正常的调查程序,爸,如果知博是无辜的,或者那笔钱很快被补上,自然没有什么事。”
那边又开始破口大骂什么,挂电话之前,冷笑:“你最好祈祷自己能赶快结婚生子。”
柏席赫一脸冷漠的把手机扔到桌上。
没一会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他那个人畜无害的继母。
柏席赫没管,而是回陈助理的邮件。
祁愿被柏席赫的话吓到了,甚至开始搜索如何让金主讨厌自己?抛弃自己?
但祁愿又反思,金主图的是他的色啊,哦,可能还图他的身子。
卧槽卧槽卧槽,他绝逼图我的基因。
完了完了怎么办?
祁愿撑着过度使用的腰臀在卧室里来回走,一想到柏席赫那疯魔的样子,他就屁股疼。
死变态变脸极快,有时候祁愿都不知道他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所以他一律做真的处理。
一想到生孩子三个字,祁愿就脸色泛白。
他换了衣裳,打算出门。
结果楼下正在吃炸鸡的柏亿看到了就要跟上。
祁愿狠狠瞪了他一眼,目光愤恨到好像恨不得撕了他。
柏亿有点心虚道:“我是你的司机嘛,真不是为了监视你。”
祁愿目光落到炸鸡上,又回到柏亿脸上,“你吃炸鸡为什么不叫我,抠门鬼,别跟着我,我烦。”
柏亿:“……”
最后还是柏亿送祁愿去学校的,虽然放假了,但他说要回去办点事。
柏亿没多想,在学校门口等他。
祁愿在学校取了几万块,给医院扣钱那张卡里转了大半年的医药费,又给照顾妈妈的阿姨转了四五个月的工资,可能第一次大手大脚用别人的钱,所以心脏砰砰砰的跳。
他把手机放到一个地方藏好,从学校另一道门跑到出租屋去,豆子不在,估计是上班去了。
祁愿把钱藏好,觉得以后肯定能用得上。
查不查流水账随便了,反正自己的情况柏席赫知道得一清二楚。
钱已经用了,找他还?那是没有的,除非让他艹回来,哼。
祁愿冷笑。
就在他往回赶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两个黑衣人,巷子里面祁愿正要大叫,脖子一疼,眼前一黑。
失去意识前祁愿想的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祁愿醒来的时候,人还在车上。
他昏昏沉沉的,耳边有人在说话,脖子很疼,耳朵嗡嗡嗡他没太听清。
感觉车子开了很久。
祁愿有点后悔把手机放在学校了。
手机有定位,他当时只是想躲避柏亿一会,藏个钱,但没想到反而遇到了更不好的事。
祁愿在思考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可想来想去,除了蒋蕴和沈琛他实在想不通还有谁了?
车子一路行驶,到了人烟稀少的郊外,最终进入了一栋别墅。
别墅的灯好似开得有点少,显得阴森森的。
祁愿被押下车的时候,两个黑衣人自然知道他醒了的。
祁愿挣了一下,他怂哒哒的道:“两位大哥,你们抓错人了吧?”
两人没有回话,一人抓住祁愿的一只手臂,把他提到别墅,扔进了客厅里地毯上。
祁愿摔到毛茸茸的地毯上,哎哟一声,一抬头,“卧槽槽槽槽。”
他瞳孔一震,猛地捂住眼,
沙发上一个身着黑色睡袍的男人靠在沙发上,眉头忽皱忽松,脸色酡红,表情难耐又享受,轻轻哼了哼。。
而下面跪着个看起来身形高大的男人。
睡袍遮住了脑袋。
祁愿爬起来往后退,被两个黑衣人又推回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长针眼啦~~~~~~
好一会,男人一脚踹开地上的人,整理了一下睡袍,眼里流露风情。
他看着眼睛无处安放的少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祁愿知道他完事了,看一眼,再看一眼。
眼睛一下瞪大,这这这,不就是上次举办那种宴会的主人?
好像叫霍什么?
“你好啊,小朋友。”霍泽东笑得人畜无害,“起来坐啊,坐地上是什么习惯?”
祁愿:“……”
他爬起来坐到离他最远的地方,露出一抹和善的笑意:“那个,请问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霍泽东摸了摸下巴,“其实有件事想请教你。”
祁愿一脸懵逼,小鹿眼巴巴看着他,“什么啊?”
霍泽东让屋里的另外三人站到门外去。
客厅里的灯实在不算亮。
给了祁愿巨大的压迫感,令他如坐针毡。
霍泽东二郎腿一翘,光洁的长腿从睡袍里露出来。
他笑盈盈的道:“想问你如何讨柏总欢心。”
祁愿:“啊?”
讨谁欢心?
柏总,柏席赫?
这人喜欢柏席赫?
一想到刚刚那个给他做这种事的男人,再想到柏席赫,他莫名有点反胃。
抓了抓脑袋,祁愿尴尬道:“我也不知道,我不会。”
霍泽东脸一垮,“那你跟我说说你们做起来爽不爽,他厉害不厉害。”
祁愿:“……”一张脸青红交加。
“这,这……”半天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霍泽东眼珠一转,“要不你让我试一试?我保证不会跟柏总说的。”
这话说得好像他想试一试柏席赫弄过的人一样。
祁愿脸色煞白,手握成拳头。
他遇到的都是什么死变态。
“我,我要回去了,不然柏先生会来找我的。”
这话就是提醒霍泽东,柏席赫很快就会来的,你不要轻举妄动啊啊啊啊!
霍泽东突然笑了笑,看起来格外森寒阴冷。
祁愿警铃大作,站起来就要跑。
大概一个小时,别墅的大门砰的一声巨响。
有人推开歪倒的门,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霍泽东正在抽烟,见到柏席赫一点都不惊讶。
媚眼如丝的看着俊美儒雅的男人,“哎呀,柏总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柏席赫没有和他废话,直接问:“他呢?”
霍泽东一脸茫然,“谁啊?”
柏席赫身边的人径直上楼找人。
霍泽东的人在地上爬起来要去阻止,被霍泽抬手制止。
他走过去,“哥,你来找谁啊?这么兴师动众,我好害怕。”
说着柔若无骨的倚向柏席赫。
砰的一声,两人打了起来,霍泽东就是个假把式,堪堪躲过柏席赫的拳头,一声惨叫,就被踹到沙发上。
咳咳咳咳……捂着钝痛的胸口咳嗽。
跪在地上的男人立马爬起来侧腿凌厉的扫过去。
倒是比霍泽东厉害些。
客厅里砰砰砰的响动。
男人被柏席赫打趴下后又爬起来。
直到被柏席赫打得奄奄一息,霍泽东皱眉叫他住手才像坨烂泥趴在地上呕血。
柏席赫的拳头都红了。
满眼戾气,“说不说,他人呢?”
霍泽东捂着胸口,咬了咬后槽牙,流露出伤心之色,“哥,你为了个外人打我,他是beta,我也是beta,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随便你艹啊,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柏席赫露出嫌恶的表情。
柏珥他们下来,摇了摇头。
柏席赫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侧头,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森冷无比,他看向霍泽东,语气寒凉:“告诉那个女人,别再用这种手段来试探我,我也明确的告诉你们,遗产我必拿,至于那个beta……”
柏席赫冷漠一笑,“只要是属于我的东西,哪怕是条狗,你们也碰不得。”
他们一走,霍泽东皱眉,和趴在地上的人说:“打电话给我姨夫,告诉他,柏席赫来了。”
他是柏席赫继母的侄子,霍泽东第一眼看到柏席赫的时候就极感兴趣。
又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沫,脸色阴森森的,笑了笑。
景深苑,别墅灯火通明。
祁愿背上隐隐作痛,柔软的衬衫上浸了血。
他脱掉衣服,趴在沙发上,江憷正在给他上药。
上面几道鞭痕,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又挺疼的。
他是自己走回来的,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没钱没手机,车都打不了。
江憷面无表情的给他上药,很想说,以后这种小伤能不能别打电话叫他了?但一想自己拿的工资好像不低,就闭嘴不言。
周围站着王姨和雷叔。
王姨心疼得不得了,“这怎么弄的啊?”
客厅明亮的灯光让祁愿有了强烈的安全感,他闷闷道:“一个疯子打的,王姨没事的,你和雷叔快去休息吧,很晚了,害你们操心。”
王姨不乐意了,“哎呀,你这孩子什么话呢,姨先给你煮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