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会想尽办法报复贺之舟。
曾经的贺之舟是彻头彻尾的疯子,杀人不眨眼。
“不用。”贺之舟又看了一眼沈懿慈:“我有分寸。”
“贺之舟,”赵骁燃说:“所有人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你,盯着你犯错。如果你把这件事情闹大了,万利那帮老董事们一定会拿这件事让你下台,若是贺章知道了,那他也就那这件事来做话题。现在不是以前了,很多事情...不是那么好隐瞒的。”
“是么?”贺之舟一笑,他掠过赵骁燃身旁,拍了拍赵骁燃的肩膀,留下一句:“放心吧,我从来都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照顾好他。”
只听病房的门被关上,赵骁燃叹了口气,只希望一切不要走向极端啊。
“咳咳咳.....妈的....妈的——!”林万里被绑在凳子上,他的身体虚弱得如同一片枯叶,脸色苍白,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无力地垂在脸庞。
“贺之舟——!”
林万里发疯了似的挣扎。
“啊啊啊啊——!贺之舟——!你他妈的真敢啊——!”
“出来啊——!”
林万里怒吼着,最后他无力地靠在凳子上,每一次呼吸都需要用尽全力,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哈啊.....”林万里的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绑在凳子的扶手上,手指无力地垂下,看起来那么孤独和无助。他的双脚也被绑在凳子腿上,脚趾无力地弯曲着。
“妈的...”林万里的身体无力地晃动,“草,贺之舟!你他妈的有本事就出来!藏你妈啊——!”
“踏踏踏——”不轻不重地脚步声响起,愈来愈近。
林万里双目充.血,死死地盯着紧闭地铁门,下一秒,门就被推开了。
“看来林总还是有力气啊,喊的这么大声。”贺之舟步伐缓慢却一步步变得格外沉重,像一只正在猎食的猛兽,每一步都带着力量和威胁。
周围的空气仿佛随着贺之舟的到来而变得凝重,那种压迫感犹如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林万里喘不过气来。
“呵....”林万里扭曲地笑着,“贺总啊,至于吗?我好心的留了沈助理一命,你应该感谢我啊!”
贺之舟面无表情,慢悠悠地站在了林万里的身前,一手抓住林万里的头发,迫使林万里仰视他。
“林万里,你想先从哪一步开始?”
“哈....”林万里还没有意识到即将来临的危险有多么的残忍,笑呵呵地说道:“沈助理很喜欢我送他的东西吧?那玩意可是新货啊,想戒都戒不掉...哦,对了,沈助理醒了吗?医生有没有和你说,这药是周期性的?每个月都会发作个两三次呢。”
“呃—啊——!”下一秒,惨叫声震耳欲聋。
林万里直接扑倒在地,疼痛难忍。
贺之舟碾着林万里血肉模糊的左手,“疼吗?”他俯视着躺在地上的林万里,眼中透露出无尽的冷漠。
“呃——”林万里咬紧牙关,疼痛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他的左手,已经血肉模糊,骨头也似乎断裂。
贺之舟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表情,他俯下身,用脚尖挑起林万里的左手,看着它在地上挣扎。
“碰过他吗?”
林万里忍住疼痛,瞪着贺之舟,心中充满了愤怒,“碰你妈—呃——!”
“小点声,吵到我了。”贺之舟盯着林万里,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寒意。
林万里咬牙切齿:“贺之舟,我饶不了你——”
“哈.....”贺之舟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透露出一种无比的冷漠。
“我相信林总您饶不了我。”他站起身,踩过林万里左手的脚摩擦了几下地板。贺之舟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枪口对准了林万里的脑袋,“林总,还没瞎吧?看得清吗?”
“你,你竟然有枪——”林万里瞪大了眼,能合法持枪的有几个...他贺之舟怎么可能....
“砰——!”
“呃啊——”子弹穿透林万里的左腿,林万里瞪大了眼睛,疼痛让他无法置信地看着贺之舟。
贺之舟并未停止,继续无情地践踏着林万里。“林总,我知道您一定很懊悔。可惜,现在一切都太晚了。”他将枪口再次对准林万里的脑袋,“不过,您放心,我肯定会给您一个痛快。”
林万里嘴角青肿:“你,杀了我,林氏饶不了你!”
“啊。”贺之舟恍然大悟,“林氏啊,那就一起弄掉好了。”
“妈的.....”林万里紧闭双眼,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惧。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狼狈地面对生死。
“贺之舟,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死的——!”
“你知道吗?你活着就是个错误!你就该死哈哈哈哈哈——你杀了我,我爸一定会弄死的你——”
贺之舟扣动扳机。
“哈——”林万里临死前的笑声,成为了永恒的悲鸣。
这时,地下室门开了,有几个蒙着面的人进来了,他们拿着各种各样的工具,一人还拎着个巨大的编织袋。
“哥,老方式吗?”
贺之舟脱掉了沾血的手套,冷冷地“嗯”了声。
其中一个蒙面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在贺之舟的面前晃了晃。
贺之舟说:“不用,直接分了喂狗就行。”
“啊,明白了。”
“哥,这人怎么惹着你了.....”
贺之舟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冷漠。
蒙面人立马噤声。一旁的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后递到了贺之舟的嘴前。
贺之舟深吸一口气,说:“弄得干净点,干净到连骨头都不剩。”
“明白...”蒙面人们倒吸一口凉气,时隔三年,真是重操旧业了。
破碎的梦境,沈懿慈渐渐被无边的黑暗吞噬,母亲的身影消散了。他想要逃跑,但双脚如同灌铅般沉重。
就在这个时候,“懿之,醒醒吧....”贺之舟的声音拉住了深渊边缘的他。
“唔.....”沈懿慈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汗流浃背。
赵骁燃一脸惊喜:“我靠,嫂子,你竟然醒了!”
“......”沈懿慈扭头看向床旁的赵骁燃,似是很不解赵骁燃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视线望向周围,寻找着贺之舟的身影。
赵骁燃按照贺之舟说的,和沈懿慈解释:“舟他去处理望山工程的收尾工作了,晚上就来陪嫂子你。”
“这样啊……”沈懿慈半信半疑,凝着看了赵骁燃好久,然后问:“林万里呢?找到林万里了吗?还有,为什么你会来南宁?”
赵骁燃看到沈懿慈怀疑的眼神时,有些心虚,他走到沈懿慈的床边,说:“嫂子,你先别担心。舟他真的去处理望山工程的事情了,但他一定会赶过来的。现在,你需要好好休息,等他来了再一起商量吧。”
沈懿慈听了赵骁燃的话,没有就此作罢。他知道赵骁燃在瞒着他,贺之舟不可能去处理望山工程的事儿.....
“你可以不回答我别的问题。你回答我,你为什么来南宁?”
赵骁燃眼神飘忽:“呃,我,舟让我来帮帮他。”
“帮他?”沈懿慈追问:“帮他什么?照顾我吗?”
“是....”
沈懿慈又问:“他是不是去找林万里了?他....”
“哎呦喂——”赵骁燃打住了沈懿慈的话,说:“嫂子啊,你这刚醒,能不能别老动脑子?我知道你是在担心舟,但你觉得舟能出什么事呢?你要知道,没有舟解决不了的事啊。”
沈懿慈垂眸:“我是担心他会做出什么,而不是担心他解决不了什么。”
“......”
赵骁燃觉得还是不要和沈懿慈再聊下去了,容易被带进沟里。
“算了。”沈懿慈揉揉太阳穴,开始询问赵骁燃关于自己的身体情况。
赵骁燃真是语塞了。
“这个也不能回答?”
“......”赵骁燃说:“我又不是医生,我真不清楚啊。哎呀,嫂子啊,咱有什么事情登舟回来再说呗?你现在啊,就应该保存精力好好休息,等着舟晚上来看你不就好了?”
沈懿慈沉默不语。
半晌,沈懿慈看着赵骁燃说:“你说的有道理,我不问了。”
赵骁燃松了口气:“这才对嘛。”
沈懿慈:“能不能给我买点橘子?我嘴很苦,想吃点甜的。”
“好啊好啊,正好医院旁边有家水果店,我这就去买。”赵骁燃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往外走,他巴不得快点离开病房,呵沈懿慈独处就是无限制地被套话,太危险了。
等赵骁燃离开了,沈懿慈摁响了呼叫铃。
片刻,护士就来了。
护士一看沈懿慈醒了,眼露惊讶:“沈先生,您醒了。”
“嗯。”沈懿慈闷咳几声,“可以帮我叫一下医生吗?我有点不舒服。”
护士连忙道:“医生马上就来了,沈先生稍等一会。”
“好。”
两分钟后,主治医生来了。
沈懿慈的苏醒是一个奇迹。
主治医生问:“怎么样沈先生?除了感到虚弱以外,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比如有没有身体无端发热发痒,精神恍惚,出现一些幻觉?”
沈懿慈摇头。
主治医生拿着听诊器给沈懿慈做了检查,说:“沈先生..”
“医生,那是什么药?”沈懿慈突然问道,主治医生噎了一下。
贺之舟说过不让把有关病情的情况告诉沈懿慈。
沈懿慈深吸一口气:“医生,我有权利知道。”
“.....”主治医生叹了口气,患者自身是有权利知道病情的,尤其是患者现在已经处于清醒有独立意识的状态......“沈先生,您现在的情绪波动不适合有太大的起伏。详细的情况我会在您的病危彻底稳定后再告诉您,您只需要知道....您醒了,是一个奇迹。”
奇迹么?
沈懿慈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了。”他不想为难医生,他不能因为自己而去为难别人,那是错误的。
医生嘱咐几句就走了。
沈懿慈心绪说不来的复杂,他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那种趋向于病态的变化。
林万里不会手下留情,他想通过他来折磨贺之舟。
那...注射进体内的,无非就是两种东西。
前者致命性的药剂,达到一定量必死无疑,未到致死量被救活和以往无异;后者存活下来依旧是生不如死受尽折磨。
他醒了,他没有死,那所有的指向都倾向于后者。
后者能是什么呢?
......
沈懿慈偏头看向胳膊上的针眼,“还真是....”他已经没什么力气去撑起情绪了,没有一丝丝悲痛和绝望,只感到了平淡....也许这也是那东西的效果。
索性,他闭上了眼睛,让自己陷入黑暗。
贺之舟....
怎么还不回来啊。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医生们忙碌的脚步声和轻声低语的讨论,而他则沉溺在寂静中逐渐失去了对现实的感知。
“患者发作了——”
“快,注射——”
“……”
嗯,好累,无止境的累啊。
贺之舟啊。
贺之舟......
“沈懿慈?”耳畔那柔声的呼唤,满是关切担忧的呼唤,听着那人一声声唤着自己的名字......沈懿慈撑开了眼皮,偏过了头,看清了床前的人,“贺之舟啊,你....还真忙。”
贺之舟窝着沈懿慈冰凉的手,说:“这不是望山工程的事太麻烦了。”
“.....”
“你受伤了吗?”
贺之舟愣了下,“什么?”
沈懿慈强挤出了一抹笑:“没受伤吧?赵骁燃可是说没你解决不了的事。”
“...”贺之舟知道沈懿慈指的是什么,满眼温柔地看向沈懿慈:“嗯,没受伤。都解决了,什么都解决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他们在市区的街道上漫步,每一步都走的极慢,时而对视时而避开对方的视线。
彼此间似乎有些许尴尬,但谁也没有率先打破这僵局。
直到他们走到一处熟悉的咖啡馆,贺之舟突然开口打破了这沉默:“其实,我一直在想我们第一次.....我,不是个东西。”
“嗯.....”沈懿慈抬起头,看着贺之舟,微微一笑:“怎么又提起来了?”
贺之舟握住沈懿慈的手,拉他坐在自己身边:“我.....对不起,从头到尾,我都在伤害你。”
沈懿慈疑惑地看着贺之舟:“怎么了,我不是说过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么。”
“懿之......”贺之舟深吸一口气:“我太自私了,意识到你对我有多重要的那一刻,我害怕失去你。”
沈懿慈握紧贺之舟的手:“好了,不要说那些了,现在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吗?”
贺之舟吻了一下沈懿慈的手:“谢谢你,原谅我。”
沈懿慈温柔地看着贺之舟:“好好珍惜我吧。”
两人相视一笑。
林万里的事儿,贺之舟没和沈懿慈提过一个字。这倒也并非是贺之舟故意要隐瞒什么,只是贺之舟不愿再让一个可有可无地让卷入沈懿慈的生活,沈懿慈的生活里只有他一个人就足够了,哪怕这想法太自私....
快到月末了。
要进十一月了,快入冬了,天也日渐冷了。
“我想接吻。”沈懿慈偏头看向贺之舟,眨眨眼。
贺之舟一愣:“啊?”
“我想,接吻。”沈懿慈又将话重复了一遍,主动靠近了一点。
贺之舟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懿慈,他那双灵动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仿佛在邀请他做出一个浪漫的决定。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温柔地回应了他的眼神。
他们的嘴唇轻轻地触碰在一起,仿佛有一种神秘的电流在两人之间流淌。
沈懿慈的唇角微微上扬,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而贺之舟也紧闭着双眼,享受着这个美好的瞬间。
这个吻似乎永恒而漫长,却也恰如一瞬间。
他们继续尝试接吻,可不知为何,沈懿慈总是觉得心中有点空荡荡的。
他意识到,也许现在的他还没有完全的对贺之舟敞开心扉。
只是因为他的温柔和体贴而感到温暖和舒适。
沈懿慈鼓起勇气,对贺之舟说:“贺之舟,现在的我在尝试着接受你....也许,这个阶段的我,只是因为习惯了你的温柔和陪伴,而并非因为我真正喜欢上了你。”
贺之舟听完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他默默地握紧了他的手,然后轻轻地说:“我可以等。等到你彻底接受我,懿之....”
沈懿慈听完他的话,心头一震。
贺之舟又一次吻了上来,但这次,他们的心跳频率相同。他们的双手紧紧相扣,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彼此:
我喜欢你。
我在试着喜欢上你。
临近月末,沈懿慈回了躺沈家,他已经有半个月没见父亲了。
沈宅的空荡荡荒凉景象如同一张张旧照片,院子里昔日的绿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
他看到了沈父的身影。
“爸?”
沈父转过身来,看到了沈懿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开心。他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懿慈啊,你来了。”
“嗯。”沈懿慈忍住了话,没问出口。他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可又不知道该从哪一步问起,又不知道是否要去追寻个答案什么的,他现在过得很好,没必要自找麻烦不是么?
沈父看出了沈懿慈眼底的矛盾,说:“新闻上的事儿,我看了。望山工程结束了,林氏的事情应该也可以放一放了吧?你和贺之舟是不是也快办婚礼了?这个月月末?后天?”
“嗯.....”
“贺之舟对你怎么样?”
“还行。”
沈父点点头,“还行就好。”他长吁一口气,“是沈氏还有我把你拖累了。懿慈啊,你值得更好的人生,更好的选择,你已经做的够多了,好好享受自己的人生吧。”
沈父的话让沈懿慈心头一颤,抵不住的心疼。他知道,父亲为了他和整个沈家,付出了太多太多。自己是被父亲收养的又如何,带有目的性的利用又如何,是父亲养他到现在。
沈父看着沈懿慈,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便说:“在南宁生病了吗?你的脸色不太好。这几天没休息好吗?”
“贺之舟让我做他的助理了。我没干过,所以处理起事情的时候不太顺手。”
沈父:“助理?看来,他很信任你了。”
“应该吧。”
“外面冷,进屋呢。”
“好。”
沈懿慈搀扶着父亲,脚下放慢了步伐,进了沈宅。
沈宅内一如既往,没什么变化,一切都还像沈懿慈在的时候那般。
沈懿慈泡了壶热茶,然后坐到了沈父的对面。
茶香弥漫在空气中,带着温暖的温度。
沈懿慈微微一笑,露出了两个浅浅的笑,眼底却复杂极了。
“爸,喝茶吧。”
沈父笑了笑,点点头,慢慢地喝了一口茶。
“这茶怎么样?”
“还不错,挺清香的。”
沈父放下茶杯,说道:“我记得你以前不太喜欢喝茶的。”
“是啊,我以前不喜欢喝太浓的茶。”
“现在的茶很浓吗?”
“不浓。”
“那就喝吧。”
沈懿慈又喝了一口茶,烦闷的情绪嚷他的心绪乱糟糟的,他小幅度地垂下头,看着见底的茶杯,开口说道:“爸,我在南宁遇到了儿时的玩伴。”
“嗯,谁啊?”
“楚向生。”
“楚向生?”
“是。”沈懿慈抬眼,看着对面的沈父,问:“爸,你认识他吗?”
沈父放下茶杯:“记不太清了。”
沈懿慈抿唇,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追问下去。
沈父似是没有太多的情绪,脸色平淡,宛如古井里的潭水,沈懿慈的话并没有掀起他情绪上的的波澜。“他和你说什么了吗?”
"没有,他只是说他现在过得很好,很怀念我们小时候的时光。”沈懿慈迟疑地回答。
“哦,是这样啊。”沈父应了一声,目光变得柔和起来,继续说:“我知道你们小时候关系很好,但你都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要忙。他过得好不好,跟你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沈懿慈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父亲会这样说。他暗暗咬了咬下唇,有些失落地低下头。
“不过,楚向生现在过得不错,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沈父说道:“他现在事业有成,前途似海。你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是。”
沈懿慈听了父亲的话,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
父亲知道他想问什么,选择回避他的问题。
沈懿慈看了一眼腕表,“嗯...我知道了,爸,我先走了。”
沈父眸色愈深:“走吧。”
沈懿慈起身离开,快出了门的时候,听见身后沈父对他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是你的父亲。你永远都是沈氏的继承人,沈家也永远都是你的家。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
沈懿慈一声未吭地离开了沈宅。
在深邃的夜里,沈懿慈独自走在街灯下,他的身影在微光中显得格外孤独。
沈懿慈的面容,平静如水,却带着几分无法言说的哀伤。
“唔...”他的衣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雪白的发丝扎眼极了。
沈懿慈理了理凌乱的发,继续漫无目的走着。
“都过去了啊.....”
“嗯....”
“.....”
“都过去了。”
沈懿慈的身影在夜色中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最后,他消失在黑暗中,只剩下孤独的街灯在闪烁。
贺之舟做好了丰盛的晚餐等着沈懿慈。
当沈懿慈走进家门,贺之舟立刻迎了上去,笑着说:“懿之,你可算是回来了,这汤都快凉了。”他牵着他的手,带他来到餐桌前,为他盛了一碗热腾腾的鸡汤。
沈懿慈一笑:“谢谢。”
“谢什么。”贺之舟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可以和沈懿慈享受温馨的时光,是难能可贵的。
两人坐在了一起。
“回了趟沈宅,见到伯父了?”
“嗯,见到了。”
贺之舟贴心地盛了饭,又夹了满满一碗的菜放到沈懿慈碗旁。“伯父身体还好吗?改天我也一起去一趟吧,都要办婚礼了,这聘礼还没下呢。”
“噗....”沈懿慈不禁失笑,“聘礼什么啊聘礼,不需要那种东西。”
“.....怎么能不要?”
沈懿慈吃着饭:“我又不缺。而且,这就是一场形式婚礼,不用那么认真的。”
闻言,贺之舟失落了。
“怎么能说是形式上的呢,我是真的很想给你一场盛大难忘的婚礼。”
沈懿慈意识到自己话说的不恰当,“我知道。”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眼里浸着温柔,对贺之舟说:“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你再补我一个婚礼吧。”
第76章 林氏的报复,想要结束吗?
林氏集团与万利集团之间的争端,更是牵动了整个商界的神经。林氏集团,作为一家以精细化工为主的龙头企业,一直在市场上享有极高的声誉。
万利集团,一家以地产起家的企业,近年来逐渐向多元化发展,触角延伸至了金融、教育等多个领域。凭借着强大的资本运作能力和政治背景,万利集团在短短几年内成为了商界的一匹黑马。
“林氏来势汹汹,我们万利要做缩头乌龟吗?”
董事们议论纷纷,面对突如其来的商业变革各持有不同的意见。
林万里的事林老董事长知道了。
他采取了报复。
不,林氏集团采取了报复.
林氏集团选择采取了商业报复的策略。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揭露万利集团的负面新闻,试图破坏其公众形象。此外,林氏集团还联合其他被万利集团侵犯利益的企业,共同抵制万利集团的产品。
“这场商业报复战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我们双方都在暗中较量。林氏集团利用媒体和网络等手段,将万利集团的负面新闻传播得淋漓尽致啊!”
“我们自然是可以靠着公司的公关团队以及和政府关系来化解这场危机。但贺总,这么做还不如直接吞并林氏!省时省力还省资金!”
如今,这场商业报复战似乎已经到了一个关键的节点。双方都在权衡利弊,考虑是否应该结束这场争斗。
然而,无论是林氏集团还是万利集团,都不希望轻易放弃自己的利益。
贺之舟从容应道:“那就吞并吧。”
“....”
贺之舟决定的轻松,让不少董事缄默不言。
贺之舟耸耸肩:“各位又成哑巴了。我没说话的时候呢,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我不就是做了个决定吗?怎么没人继续说了,都同意万利收购林氏吗?”
“.....”
“贺总,收购林氏是我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是啊,最好的选择。”贺之舟扯扯嘴角,他倒是对林氏集团蓄意报复行为没多大兴趣,旱死的鱼做着无谓的挣扎罢了。
不过,对于整个商界来说,这场争斗的结果将具有重要的意义。它将直接影响到未来两大集团的竞争格局,也会对其他企业产生深远的影响。
其他企业,也包括贺章的集团也在关注着万利和林氏的斗争。
“散会吧。”
这场会议落幕,同时,林氏和万利的斗争也该定个尾声了。
贺之舟把婚礼定在了30号,他们都太累了,这场婚礼没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沈懿慈提了几次,说要不就算了,贺之舟一口否了沈懿慈的提议。
沈懿慈这几天都待在贺家,无所事事。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素质愈发差了,而且喝药的次数由一次变成了三次。他的胃本来就不太好,这些没有标名字的药物吃下去刺激性很大,每吃一次,他的胃就要绞痛一次。
沈懿慈看着手里三种颜色的药片,眼神有些空洞。
那些药片,虽然能够缓解一些症状,但它们并不是解决根本问题的办法。
或者说,没有根治的法子。
那些药片,吃多了也会产生副作用。他的头脑开始变得昏昏沉沉,思维变得迟钝。
“沈先生,水快凉了。”一旁的中年妇女面露忧色,提醒着沈懿慈。
妇女是贺之舟新请的阿姨,沈懿慈一般管她叫李姨。李姨心细,这几天也多亏有她的照顾,沈懿慈气色才好了不少。
沈懿慈回过神,仰头一手把药塞进嘴里,然后一手拿起水杯,一饮而尽,冲李姨说:“李姨,辛苦你了。”
李姨笑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药喝完了,沈懿慈也有点困倦了,可他抬头一看时间,才下午四点多啊。
李姨收拾好家务后,贴心地走到沈懿慈身旁,主动地开口和沈懿慈聊天:“沈先生,你之前是不是演戏的啊?我这人虽然不怎么看电视剧,但我以前出门买菜的时候,总是能在大银幕里看到您的身影呢。”
沈懿慈微微一笑,他对于这位热情的李姨是心存感激的。
李姨是一个勤劳、贤惠的女人,她总是忙碌于家务和照顾孩子。
“是的,李姨。”沈懿慈轻声说道,“我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多年,曾经饰演过许多角色。”
李姨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那么,您现在为什么不继续演戏了呢?”
沈懿慈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演艺圈里的压力很大,有时候为了拍摄进度和角色塑造,需要付出很多精力。我可能有些力不从心了。”
李姨眼中闪过一丝遗憾:“那真是挺可惜的呢。”
沈懿慈摇了摇头:“没什么可惜的。现在啊,我也觉得挺好的。至少,有了可以依赖的人。”
李姨试探性地问道:“是贺先生么?”
沈懿慈笑了笑:“应该是吧.”
李姨点了点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问题可能有些唐突。她意识到,这样的对话可能会让沈懿慈感到不自在。于是,她主动找了一个话题,说道:“沈先生,您喜欢旅游吗?我觉得您的气质和经历应该很适合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