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
姜思砚突然就觉得冷飕飕的,“别这样,赶快找吧,抓紧时间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地方忘了,总之节目组不可能将线索放到外面吧,毕竟外头这么大,要是真外头我也只能吐槽节目组不做人了。”
颜云清此刻也点头说:“没错,节目组一定藏在我们没想到的地方。”
他忽然就觉得姜思砚在这种危机时刻无比冷静,可当他和贺晏殊站在一块又好像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冷静又聪明,还有控场能力,如果他是贺晏殊,看到这一幕,他也一定会心动。
一切都恰到好处,难怪贺晏殊会钟情于他。
[靠,忽然就觉得姜思砚好帅啊!冷静又漂亮我真是太喜欢了。]
[突然就get到了姜思砚的其他优点,这时候有人一直鼓励和控场我真的会爱疯,密室逃脱不会玩的我实名制羡慕!]
[贺晏殊你快看啊,快看砚砚为了救你简直豁出去了,绝美爱情我磕了。]
几人找得眉心都同步蹙在了一块,另一边等待救援的四人同样心焦,完全不知道外头的情况又不知道自己的“爱人”究竟怎么样了,很快就坐不住了。
秦放:“我们还要保持这种坐姿多久,板凳都要坐烂了吧。”
季秋然也叹气道:“难道就不能给我们松掉头套吗?节目组我真的要闷死了。”
贺晏殊也说:“有人吗?”
节目组工作人员扮演的npc出场,他穿着一身苗族服饰,身上的银饰随着他的脚步碰撞出声音。
空气忽然就凉起来。
“想动?”节目组npc讥讽道:“得看你们命好不好了,所谓的真情,到底值不值你们的命。”
他话音刚落,弹幕瞬间沸腾——
[啊啊啊艹!哥哥沙窝!我可以!]
[节目组工作人员的声音也太蛊了吧!这才是下蛊才对!真的牛,何导不会是找了个cv老师吧!]
[哥哥,命给你!都给你!斯哈,秘书呢,速速给我查清楚这个小哥的联系方式!]
[沉浸式体验剧本杀的感觉出来了,这一句话直接让我起鸡皮疙瘩了,真的太有那味了。]
嘉宾耳麦里出现何导的声音:“大家不要破坏氛围,记住你们的人设。”
贺晏殊望着眼前的黑布,通过声音的来源确定了npc的大概位置,他转过头,看过去,忽然笑了。
笑意并没有减弱他身上自带的压迫感,尤其到这种时候他还并没有流露出气恼的语气,反而心平气和地低声说:“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相信我的爱人,他一定会找到我的。”
这句话对现场所有人的刺激程度是不言而喻的,尤其是现场的观众直接在弹幕上刷屏了。
全场百分之八十的弹幕都在为姜思砚和贺晏殊这对配合默契的“情侣”呐喊,
节目组npc维持人设哼笑了声,随后说:“那就等着瞧吧,看我先把你们炼化还是奇迹降临。”
正当观众在这边直播间看疯了的时候,另一直播间弹幕全是“牛逼!”
[我去想了半天我都没想到原来节目组把线索藏在了这,真是应了那句古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
[非人哉,非人哉!]
赶过来看这边的观众:“???”
啥子情况!?
几分钟之前。
“警告,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
“警告,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
“怎么办啊,只有半个小时了,完了。”沈郁忧心忡忡。
“别慌别慌,大家一起想想还有哪里忽略了。”姜思砚道。
“没错,这种时候一定要冷静,一慌就完了。”颜云清接话。
迟锦桦:“沈郁你别急,一定来得及。”
姜思砚呼吸散乱,强忍着,思考到底有哪里忘记了。
他忽然眸光一闪,看向远处,嘴角微扬:“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所有人:“什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节目组根本就没打算藏着,他就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沈郁急道:“哪儿啊?思砚你快说。”
“我去找找,等我好消息。”
节目组:“???”
难道他真的知道了?!
何导捂住忐忑的心口,望向弹幕前的姜思砚。
于是观众看见,姜思砚忽然就离镜头越来越近,甚至直直走到摄像头边,脸贴镜头,然后只听得“刷拉”一声,“我找到了,原来藏在这呢。”
何导:“......”
我的养生茶呢?!姜思砚你是游戏bug吧!
“根本就不用我们找,就放在摄像头上的。”
话落,颜云清沈郁迟锦桦三人连忙去找线索,果真就在摄像头上找到了。
沈郁:“节目组可真够另辟蹊径的。”
迟锦桦:“我都趴在地上了还没找到,却在这。”
颜云清:“大家赶快看看线索里面是什么,咱们就直接拍照发群里,不集合了,浪费时间。”
话落,几人无视群里还有何导和小梁的存在毫不忌讳地开始拍照分析。
何导:“......”
你们可真行!
迟锦桦:“原来是一张地图,就在这里,我们现在就出发!”
沈郁一边跑,还不忘数落何导:“何导你真不行,哎,这都被我们找到了,啧啧啧。”
何导:“。”
于此同时,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节目组npc忽然出现了四个人,原来刚才的那个人是主谋,剩下的三个是被他“炼化”没有智力只会听命的蛊人。
“我就喜欢这种等着看你们一个个等死的模样,只有五分钟了,你们的爱人看来并不是真心对待你们,果然什么情爱根本就不是真的。”
“谁说的!——”姜思砚一脚踹开房门,稳住呼吸,“真可惜你遇上了我,只会有失败的份。”
他扫了一眼贺晏殊的位置,“乌木青,摘下你的面具,你输了。”
颜云清他们三人也赶在最后三分钟赶了过来。
“乌木青,曾因为爱一个人不惜为他种下情蛊而破坏家规被扫地出门,谁知你有情人家无意,另可杀了自己也不任你摆布,你真可怜。”
“你的弱点,不信爱情又渴望爱。你的面具底下,是一张被火焰吞噬了的脸。”
“恭喜主角嘉宾们,在最后的时间里讲出乌木青的弱点,完成救人任务。”节目组声音传来,一切尘埃落定。
颜云清和姜思砚,沈郁迟锦桦四人对掌,庆祝胜利,这么一折腾他们都出了一身的汗,全程不敢停,一直在跑。节目组给的位置又远又偏根本不好找。
姜思砚连忙找到贺晏殊的位置,急匆匆扯下他的头套,解开他的绳索,哽咽了一下,强忍住想拥抱的冲动,“贺晏殊,我总算是保护住你了。”
他说:“我知道你行,思砚,别担心。”
小梁打开门,节目组npc拿出准备好的节目卡,递给几人。
小梁:“哇塞,大家辛苦了。”
“小梁啊小梁,你骗得我们好苦啊!”沈郁咬牙切齿道。
“找何导,一切都是何导做的!”小梁红着脸,轻声道。
“其实呢,这次小插曲只是带大家了解一下苗族还有一项传说技能那就是下蛊,恭喜所有人都挑战成功了,原本大家没挑战成功的话明天是要有惩罚的。”
“那现在呢?”秦放说。
“因为大家都成功,所以今晚以及明天下午第一站录制结束之前,大家可以随便玩随便逛!”
迟锦桦:“真的?!”
小梁:“女神你不是想拍这个苗族照片吗?晚上拍夜景的刚刚好非常出片,现在就可以去了!”
小梁说完,所有人都开心不已。
弹幕:[呜呜呜太棒了大家!]
[我去,节目组还在弹幕上讲解了这次乌木家的故事!别太好了!]
[我心都跟着一上一下的,终于!]
“别哭啊。”贺晏殊的声音里带着温柔的笑意,“我有礼物要给你。”
“你知不知道我急死了,”姜思砚红着眼睛,“还好你男朋友我聪明。”
“什么礼物呀?”
贺晏殊卖了个关子:“我们自己出去走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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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贺晏殊伸出手臂,牵住姜思砚的手,“悄悄的。”
现场房间很小, 所有嘉宾和工作人员都挤在一块,各种声响很大, 趁着一片混乱, 姜思砚任由贺晏殊牵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外头走。
姜思砚侧头看贺晏殊的表情, 在晦暗中,贺晏殊白皙的侧脸更加明显, 身上穿着的是较为休闲的黑色套装, 喉结随之滚了滚,性感得要命。
贺晏殊脱掉了外套, 身上只剩下一件v领衬衫, 带着他一头扎进黑暗里, 风将他发丝吹得后仰他却乐此不疲。姜思砚定睛看, 晚上的望仙村灯光确实不同凡响, 每一束光都仿佛在给黑夜加上一层耀眼的滤镜。贺晏殊深刻的无关却在照射下越发立体越发惹眼, 多么契合。
贺晏殊揪着他的心跳,无比剧烈, 无比醒目。
“所...所以在哪里呀?”姜思砚愣愣垂下眼来。
“想知道?”贺晏殊垂眼看着他一笑, “在这之前, 咱们先一键变装。”
“一键变装?”
下一刹,贺晏殊牵着他的手走到一家出租苗服的店子里。
看着满目的各式各样的服装, 姜思砚在这一瞬恍惚间明白过来, 贺晏殊是想带着他...来拍苗族写真。
琳琅满目银饰满墙。
仰头望向店里成套挂着的苗族服饰, 眼前忽然重叠那天穿着苗族服饰拍摄亲吻照任务的那一天, 姜思砚颤动着眼睫,缓缓回过头去。
贺晏殊望着满墙的苗族服饰,真正的传统款式,弯了弯唇:“这才叫真正的苗族写真,特意问的老店,都是村民自己做的,是不是都比节目组找来的那套好看些。”
“佳人穿佳衣,频频动春心。”
姜思砚心头一震,呼吸都闭紧了些。
可心跳却像是一头拉不住的马,早已脱缰。
贺晏殊垂眼去看他:“选一个你喜欢的,咱们试一试?”
见他发愣,男人挑眉:“那我帮你挑?”
两人偷跑出来的,身后没有摄像师跟着彼此都活络了许多,尤其是这家店偏僻还是老人家开的,来这边的游客也不多,趁着没人,根本无人能看见两人紧扣的手。
贺晏殊嘴角扬了扬。
店主人看到店里头有人只徘徊却不挑选,走了过来。
看到两人的瞬间,店主人目光在贺晏殊和姜思砚身上扫了扫又落了落:“你们两个是来租服装的吗?是来给自己女朋友租的还是自己啊?”
“你们两个长得好俊呦,都有女朋友了没?要给你们介绍一个不,我亲戚家的女儿,二十七岁,律师,长得又漂亮人又优秀,跟你俩颜值都配,我给你俩看看照片噢,给你们打八折妆造免费。”
店主人还带着有些口音的方言普通话,姜思砚听完,他下意识看向贺晏殊,男人脸色看起来有点黑。
他忽然就很想笑,最后实在有点没忍住,抿着嘴笑出了声。
贺晏殊垂眸斜视了他一眼,重新又将视线落在店主人身上,神色平静,语气淡淡却像是有些炫耀的意味:“这是我老婆。”
“领了结婚证的那种,合法的。”
店主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比贺晏殊稍微低了个头但依旧看起来不好惹的姜思砚。
男人长了一张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脸,脸蛋精致五官大气,只是眉宇之间也有些冷气,恣意傲娇,怎么看着也不像一个早结了婚的人。
而旁边正和她说话的男人气质更加不凡,尤其是那张俊美无匹的脸,老一辈那些明星都比不上,即使身上穿着衣服依旧看得出他身材不错,两人站在一块根本不怎么像已婚人士。
噢,是她老眼昏花了,居然没看见这俩男人牵着手呢。
“结了就结了呗,早说啊真是的。”她忍不住瞥了他俩一眼,“她还看不上你俩呢,怪炫耀的,俗话说的好,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姜思砚又去看贺晏殊的表情。
贺晏殊丝毫没被店主人这些话惹到,反而语气淡淡又像是有些感慨:“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确实有,但在我们身上不会成立,毕竟我们正在恋爱,爱情还没有结晶。”他说完,一把将姜思砚拦腰抱进怀里,低头笑着说,“你说是不是,老婆。”
姜思砚这会儿完全沉浸在贺晏殊花式回击里,根本抽不开神回他。
店主人:“......”
男人能生孩子那就真的不需要女人了。
店主人斜视了他俩,又扫了一眼自家的服装,没好气道:“化妆不免费,租服装十二点前还回来,一套188不打折,这年头生意不好做。”
长这么凶,说话这么呛人,啧啧啧,当他老婆肯定很委屈吧。店主人一边想一边带着点惋惜的表情看向姜思砚。
姜思砚:“?”
贺晏殊笑了笑,拿出手机打开自己的朋友圈,又说,“老板,你亲戚的女儿二十七了还找不到男朋友,需要我帮你介绍吗,我手机里都是跟我一样帅气的男人。”
姜思砚:“?”
店主任:“?!”
有这好事?!
“没问题呀帅哥,来来来,看看店里面有什么衣服适合你老婆的,你先跟我过来咱们看看你朋友圈帅哥都长啥样,那个你老婆的衣服咱们就免费!”
姜思砚:“?6”
贺晏殊居然还会这一出,看不出来他还挺会砍价居家的。
“这个行不,人叫沈郁,一米八大帅哥,八块腹肌,行走的荷尔蒙,人还特别好又有钱。”贺晏殊笑着说。
听到这句话的姜思砚浑身一抖,仿佛感觉后背凉凉的,他唇角忍不住勾起,压也压不下,要是沈郁知道自己被贺晏殊无情的出卖了保准发疯。
店主人:“我去!”
姜思砚,贺晏殊:“???”
店主人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我给你看看我闺女,人长得真好看,不骗人。她就是只知道搞事业都不管家庭了。”
姜思砚,贺晏殊:“???”
你闺女?刚还不是说你亲戚家女儿吗?懂了,都是套路。
贺晏殊:“确实长得不错,跟沈郁很配,郎才女貌的。”
店主人:“是吧,我就说我女儿不差吧。”
贺晏殊:“那我先加你,然后你推你女儿,我把她推给我朋友。”
店主人:“哎呀真是谢谢了,来来来,咱还给你老婆配一个专属摄影师,不花钱。”
在一旁越听越离谱,越来越心痒难耐的姜思砚:“啊啊啊!到底长什么样子啊!”
他给沈郁发消息:[恭喜你即将喜提美女联系方式。]
沈郁:[啥?!你给我找的?!]
[是你的好贺哥,他太爱你,出来玩还想着给你找女朋友......]
沈郁:“?”
最后,贺晏殊硬生生和这老板聊了很久直到姜思砚选了一套中意的衣服准备去更衣室换。
姜思砚刚拉上门帘,贺晏殊靠在他身后,感受到他那颗心脏一下又一下重重敲击着他的肌肤,“贺晏殊,你怎么进来了,我要换衣服,你先出去。”
“出去干什么,我为什么不可以看你换?”
姜思砚脸一红,垂下眼不敢往后看,还好他现在什么衣服都还没有脱,要不然......
贺晏殊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忽地伸手摸进他的上衣,闪电般吻上了他张合的嘴唇,贺晏殊结结实实堵住他的舌尖,不断发出难以启齿的声音,姜思砚的心脏一下就提到了喉咙里。
外头店主人还在不远处贺晏殊居然就这么亲他,要是被听到或者看到......
姜思砚的新章在胸腔中砰砰狂跳,更衣室光线不好,他挑的地儿是最里头那间,原本他还打算换一间,此刻却无比庆幸还好是最后一间。
全省血液都好像一下子往贺晏殊手掌摸的那地儿涌,就连呼吸都带上了意思火热的滚烫味道,他情不自禁却又惶恐地加深了这个吻,对方的手慢慢往上移,在某一点忽然停止,与他相吻的唇也褪去,拉出一条长丝。
贺晏殊偏了偏头,咬上了姜思砚的耳尖,惊得他娇嗔一声。姜思砚连忙一手捂住嘴,一手遏制住贺晏殊双手移动的冲动,又羞耻又恼,含含糊糊吐出一句:“够了......不要。”
贺晏殊摸了摸他的肌肤,柔声道:“不要什么?”
姜思砚:“不然呢,公共场合不要这样。”
贺晏殊:“在家里就可以了吗?”
姜思砚:“......”
姜思砚手指微蜷,从对面穿衣镜中看到了自己,他身上肌肤都变得潮红,隐隐浮了些水珠,要被贺晏殊手揉怀了。
姜思砚舔了舔干涩的唇,含情透过穿衣镜看贺晏殊,声音浅浅,“你好变态。”
“是啊,我变态。”姜思砚看着镜子里的贺晏殊低下头来又去勾他的嘴唇,他将他完全罩住,仿佛嵌在了贺晏殊怀里。
姜思砚略愣了两秒,扯住贺晏殊作乱的手,仅仅是喘息的功夫,贺晏殊手腕处就多了个东西,冰冰凉凉,圈圈圆圆。
贺晏殊没猜到姜思砚给他戴了个什么东西,他试图垂眸往下看,姜思砚却忽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双目,“晏殊哥哥,不要动了,”声音压着,轻佻又暧昧火热。
贺晏殊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忘了动,下一瞬,姜思砚反过身来,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够不够?”
他滚烫的温度隔着单薄的皮肤延申到贺晏殊手心,彼此热量传递,烙印在两人身上。
久违的一声“晏殊哥哥”喊得他像是断了魂,仿佛一下就回到了两人无比交好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粘腻,无事不谈。
这样子勾人的姜思砚他虽然没办法看到,但贺晏殊以及臆想过无数回了,贺晏殊真的想现在就和姜思砚身贴身,管他什么试衣间,管他什么公共场合,去他妈的道德。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主动吻了之后,贺晏殊的状态有些诡异,贴着他的下身都热了许多。
实在很难以形容,炙热得简直感觉到贺晏殊身上皮肤起了火。
贺晏殊就这么不顾他捂住双目凭着感觉精准地吻上了他的唇,闷声骂了句:“该死。”
贺晏殊一手环紧姜思砚的腰,把人贴在自己跟前,沿着他的耳尖,吻到他的侧颈。
“别......”姜思砚几欲起身,在残喘中,双目通红,“说好的礼物呢,你才是骗子。”
贺晏殊反握住姜思砚的手,在昏暗的环境中,看向试衣镜,手腕处隐约有东西在闪着微光,原是姜思砚今天刻了一下午的银镯子。
像是欲盖弥彰般,姜思砚急着捂住他手腕,缓声说:“...没你送的那个精美,不要看。”
“思砚亲自做的,我怎么会不喜欢,我应该供着捧着,不忍心让它氧化。”贺晏殊言辞之间还又些仓促和急切,像是在赶着反驳他说的这句话。
姜思砚嘴唇张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手指攥紧,又松了松,终究还是让贺晏殊瞧见。
“真好看,跟你一样。”
“姜思砚,”贺晏殊松开他,直起背,注释着姜思砚那张安静的,羞红的,还不知道接下来他会做什么的脸,他说,“你穿上这个一定很好看。”
贺晏殊不知什么时候在试衣间角落放了个袋子,他拿起来,将里面的东西展示在姜思砚眼前,在他张大的眼睛里,给他穿上,又帮他褪去裤子,轻轻地捏着他的脚踝,神色不变,帮他穿上。
这是白天贺晏殊染好的那块靛蓝色扎染布做出来的苗
族版型成衣,上面的扎染纹样是一对鸳鸯戏水。
姜思砚已经从巨大的震惊里缓不过来。
漂亮的色彩倒映在姜思砚眼底,贺晏殊是单膝半跪在地上仰起头看他的。这个角度他非但没有变样反而帅得出奇,喉结明显滚动,眼神含情迷恋,像只勾人的狐狸。
贺晏殊看着他,说:“不喜欢我也不难过,只要你觉得喜欢我就一切都好。”
虽然这歌场合并不是绝佳的,也不是事先想好的,但贺晏殊还是问了。
“姜思砚,”贺晏殊动作没变,额前碎发遮眼,耳朵有些红,牵住姜思砚的手,他问:“如果我没有跟你坦白,你会跟我表白吗?”
姜思砚低下头,怔怔地摸着胸前地鸳鸯戏水纹样,几次张口,都被心跳和喘息打断。
在含情春潮里,他承认自己对贺晏殊急切喜欢,无比渴望,让他慌乱,让他十八岁撞见接情书落荒而逃的,让他冲动去纹身的,让他久久不能释怀的,让他变成胆小鬼,变成窥探他生活小丑的,让他沉溺不已的,在这一瞬,他终于承认了。
承认他对贺晏殊的喜欢,承认他对贺晏殊的愚钝。
他弯下腰,深情看着贺晏殊,一字一句说:“我好爱你啊。”
拂去仇视敌对与孤傲的外表,坦露出的全部都是关于他对贺晏殊爱的滩涂。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点早嘿嘿嘿。感谢在2023-09-16 23:56:16~2023-09-17 21:52: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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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衣解带,都得是我的份。”◎
这盛大的黑夜里, 矮小隐蔽的试衣间,像是个巨大的保护罩,将他们与整个世界隔绝开。
姜思砚低眼看他, 双手捧住贺晏殊的脸,忽地喊:“晏殊哥哥, 老公。”
一晚上听到两个梦寐以求的称呼, 贺晏殊的心脏仿佛安了只对姜思砚这个软件独有的加速器,跳动的频率一下连着一下, 仿佛要将他灼烧,他猝不及防地抬起眼想借机看清姜思砚, 却看到了他满目深情的眼。
“你要是怪我开窍得太晚, ”他一直觉得说情话特别吝啬和矫情,好像以前都觉得丢人, 但他好像发现了其中的乐趣, 对方会因为这个高兴而他的快乐由此延申, 姜思砚渐渐拉近他和贺晏殊之间的距离, 弯下腰来, 又蹲下, 额头贴着额头,“这么多年, 就只喜欢你一个。”
“不是我不开窍, ”
“是我要和你长念长恋。”
“如果我们都不说, 我还是会偷偷一边爱你一边看不惯你。”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好像从我还没成年的时候我就习惯了。”
“你知道吗?”
“贺晏殊, 要不要跟我谈恋爱?”姜思砚双眸柔软的不像话, 低声说道, “你不跟我谈我也没关系, 反正我到时候就去找下家。”
两人不由得一笑。
姜思砚说:“算不算?不算的话我也不会说了。”
“找下家?”贺晏殊准确地抓住了里头的关键字眼,像是个醋坛子般,缠上去追问,“你还要去找下家?”
姜思砚深知他会这样说,唇角勾着,手指却轻车熟路地点触到贺晏殊的唇上,指腹磨了磨他的唇,面上是魅人的潮红,手指若有若无的滑动,描摹形状和路线。
“气一气你,你会更爱我,就喜欢你为我吃醋。”
然后他凑过去将两人之间的空隙完全闭合,轻轻贴住贺晏殊的唇,碰了碰之后又分开,“表白成功后都是要亲一亲的。”
贺晏殊勾唇笑了笑,扣住了姜思砚的脑袋,追上去又亲了好几下,那双通红的眼睛看着姜思砚,他没有拒绝贺晏殊顶开齿关进入自己的口腔包裹舌尖,贺晏殊察觉到姜思砚特别紧张就好像他当初坦白一切的时候,但贺晏殊只是吻住他的唇就松开:“表白成功后还可以有别的,但不是在这里。”
贺晏殊克制呼吸,他是真怕自己□□缠身被他逗得忘了场合,毫不留情地把姜思砚吞得一丁点儿都不剩。他只能用炙热的目光和表情表达自己的苦楚,追着他缓解自己的情动。
姜思砚脑子里终于清醒了些,知道贺晏殊说的究竟是什么,脸色红了红。
贺晏殊笑起来,摸了摸他的头发:“我们出去散散步吧,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肆意的独处了。”
姜思砚嗯了一声。
贺晏殊替他贴心的整理好衣衫,看着试衣镜,“果然好看。”
姜思砚谦虚一笑,瘪了嘴:“干嘛养我像养小孩的,穿衣服都要你来了。”
贺晏殊说出几个字:“是啊,你是我养的小孩。”
他又捏着姜思砚的腰腹,说:“宽衣解带,都得是我的份。”
两人出去试衣间的时候,店主人还在划拉着沈郁的朋友圈,脸上还挂了笑,看样子颇为满意,看到他俩出来,起初只是点了点头,而后惊叹道:“这套衣服不是我们店里的吧,染的色挺好看的,你老公自己做的?”
姜思砚愣住,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将店主人衣服重新挂好的贺晏殊听到动静回过头,对姜思砚隐约地笑了笑,这是一个即安抚又自在欣慰的神色。
姜思砚望向他,在彼此的注视里,用力地将两人嵌入生命。
店主人:“你真幸福,祝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贺晏殊嗓音沉沉,两人都好像不是以往那个高高在上的大明星,此刻就如同普通的恩爱小夫夫无异:“我们会的。”
两人仿佛只是来这边短暂停留旅游的游客,肆无忌惮,毫不拘谨。
走的时候,店主人还非常热情,再三相送最后还硬生生拍了好几张合照,说是等她闺女回来一定要给她好好看看,
原本姜思砚还有些迟疑害怕被知道两人是节目组真情侣的事给贺晏殊使眼色,发现对方根本就没在怕的之后反而释然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顺其自然。
另一边,现场几人原本聚在一块笑个不停,细说今天究竟是如何惊醒又如何找到线索一路过关斩将的感人事迹时,沈郁越说越激动:“多亏了思砚,要不是他咱们今晚都有惩罚,很可能根本就没有办法这么自在快乐的玩耍了。”手往刚才还坐在这的姜思砚肩上拍,摸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