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协婚上恋综后假戏真做了—— by空山望月
空山望月  发于:2024年0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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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想公开的话,我们就不用都接。”贺晏殊回答得很中肯,姜思砚贺晏殊一同接了电话。
“家人们,好想你们呀,一天不见,即使在家吃美食也觉得没有何导的综艺餐带劲。”沈郁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看起来十分惬意。
“耶思砚,你这是在车啊,去哪呢,这么早上就出发。”刚进来的迟锦桦问。
“赶一个通告,锦桦姐,你呢,就一天休息时间还在片场啊。”
“是啊,时间安排得满满的,这不刚好中场休息才接到电话。”迟锦桦梳着古装造型,旁边还有化妆师在补妆,看样子在拍今年爆出来即将杀青的那部《青衣行》,传言迟锦桦饰演了女二号一个黑莲花反派。
“呦,贺哥你也在啊,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不开视频呢。”温离问。
“我这边不太方便。”贺晏殊的声音传过来,但很快就闭了麦,却还是让沈郁听出了些蛛丝马迹,他疑惑道:“思砚,你和贺哥都在车上啊,还真够巧的。”
姜思砚没有说话,只是了,露了个毯子,半晌才说:“是啊,真巧。”
虽然秦放,颜云清以及季秋然三人没能进来,但大家也都见怪不怪,毕竟大家都是圈里人,各有各的忙。
贺晏殊盯着姜思砚欲盖弥彰的模样,唇角微勾,故意凑上去。
姜思砚吓了一大跳手机都差点直接丢出去了。
眼神瞪大像是在无声警告:“你干什么啊,我在打视频呢!”
贺晏殊不为所动,食指趁势抵上去,摸了摸忘了取下的发卡。
艾文瞬间明白,拉着小奥就放了隔板,给两人一个小空间,小奥也跟着懂了,耳朵微红。
姜思砚皱着眉头望过去,一口咬住了贺晏殊的指尖,贺晏殊却不觉得疼,往他嘴里伸。
姜思砚立马松口想喘息却又猝不及防地被贺晏殊唇贴住吻了上来,像是在抗议。
贺晏殊盯着他逐渐顺从的动作,往里搅了搅,姜思砚来不及喘息只好将口液往下咽,发出响声。
好在摄像头并没有对准两人,而是对着空调毯,但他却没来得及关掉声音。
果不其然,就在贺晏殊往里顶他的舌尖时,沈郁问:“诶,你们谁那边在下雨啊。”
姜思砚脸上每一部分都在发红,整个人微微蜷缩着,几乎大半个身子都被贺晏殊禁锢住,他羞涩不已,毕竟车上不止他和贺晏殊两个人,还有艾文和小奥还有...司机。还有手机!
贺晏殊真是精虫上脑!
贺晏殊亲着亲着他,悄悄嗯了挂断键。
于是沈郁他们看见:[贺晏殊、姜思砚退出视频通话。]
他俩这么同步啊,沈郁想,难怪在恋综上演一对呢。
这默契,无人能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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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晏殊伸手揭开了挡住姜思砚眼睛的镜头。
眸若含星, 肤如涂脂,等到对方从他唇上退开,羞涩地坐在原处打开手机, 他才回神,停了下来。
一股莫名的安稳涌上心头。
还好他为爱勇敢了。
现在他能肆无忌惮, 死皮赖脸地牵制住姜思砚接吻, 紧紧抱着他在他身旁相拥而睡,全神贯注地朝他看, 而不是在漆黑的深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入眠,不是以什么关系都没有的角度日夜祈求对方需要他, 和他见一面, 哪怕又是水火不容。
“贺晏殊,你什么时候把电话给挂了, 你怎么悄无声息的。”姜思砚看着手机, 瘪了瘪嘴。
贺晏殊收回目光, 说:“我这不是怕露馅吗, 所以我挂了, 你不会生我气了吧。”
没等姜思砚说几句, 他就看见贺晏殊的目光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姜思砚眨了眨眼皮, 然后又有些刻意地闭了闭。
敢情这人是故意这样说给他听的呢。
他怎么会因为这点事情就生贺晏殊的气呀, 他又不是气做的。
“挂就挂了, 你挂没事。”
“......”贺晏殊若有所思,半晌短促地笑了声, 多少有些感概。
贺晏殊思考了一下, 然后讲:“那我再亲一下。”
姜思砚觉得他有点太喜欢亲吻了, 贺晏殊凑过来, 然后小心翼翼靠近姜思砚:“我要亲你了。可以吗?”
他偏过头来,继续凑近姜思砚,说话的声音很低沉,热腾腾的气息钻进姜思砚的五感:“好喜欢亲你啊....。”
“我总想亲你。”
“也可以想亲我吗?”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姜思砚,深深望着,嘴里反复说:“也亲亲我吧,姜思砚,亲一下好吗?亲亲我吧。”
“几岁了,幼不幼稚。”姜思砚这样讲,眼波却与贺晏殊相交融,不经意间不管分寸,缠在一块,没完没了地吻。
两人温柔地亲,越亲越急。脸都红到了一块,两人呼吸炙热,互相对视了好几秒,似乎都在等对方挪开。
姜思砚很紧地闭上眼,退开他的唇,然后拢住贺晏殊的手。
“好了,快要到地方了......”
“不急,再亲一下吧。”贺晏殊撩拨他头发。
“......”
下车的时候,除了贺晏殊,有三个人脸都是红的。
颜云清下飞机的那个晚上,也是他和秦放一同返回公司的晚上。
他其实很不想回公司。
但必须要回去,他俩的经纪人还在等他们。
“来了?”经纪人李莫扶了扶眼镜框,“听说你俩在恋综的表现很好啊,而且有很多cp粉喜欢你俩这一对,怎么样,都没有当真吧。”
李莫坐在灰色真皮沙发上,手上点着烟,四周烟雾缭绕,空气很不新鲜。
颜云清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不要给我死灰复燃。”李莫毫不留情地吐出一团白烟,“我可不想再封杀你们一回,毕竟,你们现在可是公司的摇钱树。”
“但倘若再有一些不该有的情感出现,你俩是知道我们公司的手段的。”李莫扫了一眼颜云清,又看了一眼神色冷淡的秦放,“不想再和三年前一样的话,就别给我惹是生非。”
秦放藏在衬衫里的手捏成拳头,脖颈上的青筋抖动,无一不是在表示强烈地抗议。
“你先去找你的助理。”李莫神情不屑地扫了一眼颜云清。
颜云清没说话,几秒之后,走了出去,将门给关上了。
他靠在门外,公司里每一个人都很冷漠,似乎都是吸他们血养出来的工具,见到他们没有任何反应,但还是会投来唏嘘的表情。仿佛无声地在说:“你看,就是他俩谈恋爱被雪藏了三年,啧啧啧,现在又去参加恋综,要不是因为他俩曾经的cp有很大的作用,有流量,公司怎么可能会同意他们去。”
门外,颜云清低头望着公司玻璃窗外,云层糊在一块,浓厚的雾将所有的光都遮挡,哪怕是对面高楼的灯光也不愿意泄出来。
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门内,李莫抖了抖烟头,灰四处飘,落到地毯上。他毫不留情地用鞋踩了上去,不仅踩,他还用力摩擦。
李莫摁灭烟头,点燃第二根,深吸了一口,对着空气又吐出白烟。
“秦放,”他轻蔑地翘着二郎腿,有着中年男人特有的油腻,明明长得一股知青味道,却是个彻头彻尾的败类。
“没忘记吧,”李莫冷笑了两下,“我跟你说过的,再有一次,颜云清的清白那可就保不住了,你一定不希望自己前男友要给别人卖屁股吧。”
秦放没说话,紧紧咬着牙,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脏话全给冒了出来。
到时候,颜云清可真就完了。
“没忘。”半晌,秦放开玩笑般掩饰声音里的恨意,哽着喉咙:“我也不敢忘。”
门外,李莫的助理轻蔑地跟颜云清说:“李哥说得话记得吧,秦放的前途可都拿捏在你手上,出了这个恋综,你俩就能各自安好,可别出些幺蛾子。”
颜云清不敢回答,只是低着头点头。
待人走远,颜云清冲进楼梯间将安全通道的门反锁,倚靠着门滑落。楼道里有光,但他好像看不见,一遍遍在身上翻找着什么,越找越急,脸和眼睛都憋得通红。手机呢,怎么不见了,刚才还在身上的,怎么就不见了,好黑啊,他什么都看不清。
颜云清痛哭流涕,歇斯底里地在楼道里发疯。
半晌,他手机震动,噢......原来就拿在手上。
他不知道李莫单独找到秦放是要说什么,总之不会有什么好事。
难道...难道秦放真要退出娱乐圈,他真的不打算在忍忍吗?
啪嗒,眼泪如雨般再也憋不住。
都怪他,都怪他,要不是他和秦放谈恋爱,他俩又怎么会被公司雪藏,秦放应该有更好的未来,他可是当年成团总票选第一啊!
其实,应该退圈的是他才对。颜云清也不知道徒步走了多久,一直走楼梯到公司楼下,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
他没有去找助理的车,而是戴上黑色口罩打了辆的士,驶离公司范围的这条路,他心里忽地轻松了好多。身后的公司明明灯火通明却好像一个吞人不眨眼的怪物,时刻把他控制,他奋不顾身,卯足了劲才能从里面逃出来,有一刻喘息。
颜云清站在房子门口,插了钥匙,没等他坐在沙发上自己就倒在了地上。几乎在公司里的每一秒都在压着他,只要他还背着个庆元艺人的名头,他永远都逃不出魔窟。
这一刻,秦放的模样却涌入他的脑海,几乎每一个他都给予他希望,忽然一下,“颜云清,你自由了,你该开心,没有我的存在你如意吧。”几乎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尖锐的刺。
狠狠刺伤了他的心脏。
即使他的心早就千疮百孔,然后一块块拼好,却还是在这句话里再一次粉碎。
秦放才是最难过的吧,颜云清躺在地上想着,冰冷的瓷砖将凉意蔓延他全身,哪怕现在依旧是盛夏却冻得他蜷缩在一团。
小乡村出生,只有一个爷爷相依为命,被星探挖掘参加选秀,学舞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成团出道却摊上这么个吸血公司。还把他当作最爱的人,颜云清哭着说对不起,几乎每一个对不起都带着深深的自我谴责。
为什么当初没忍住和他谈恋爱,为什么要破坏秦放的前途,他比他更需要这条路。
要不他退圈吧,他退就什么都解决了。
“咚咚咚!”猛烈的敲门声忽地响起,颜云清实在没有力气开门,也不在乎外头到底是谁,他就蜷缩在地上。
秦放打开门,却没找到颜云清的身影,连续问了很多人都没有得到任何答案,就连他的助理都一脸懵。
那一刻,他站在公司楼下,外面车水马龙,唯独他是一个人。
上楼去找颜云清的那一刻,他站在门口,看着熟悉的门牌号,以及门上没变的猪头贴纸,他恨不能立马穿墙进去,但他还是忍住了。
摁了半天的门铃却没有人来开门,秦放脑子里萌生出一些不太好的想法,他强忍着紧张不停地敲门,依旧没人回复。
摁密码的那一刻,他站在门前,手指放上去却又挪开,心里纠结半天最终还是输了。
一秒后,门开了。
知道密码依旧还是以前那个的那一瞬间,秦放心中忽然就滋生出了一道无比阴暗的想法——
如果此刻颜云清在里面,他就直接带他远走高飞。
把他带走,永远都不要回来,现在立马就订机票,带他去一个谁也不认识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们两个人,没再也没有人能干涉他们,对他们指指点点。
这一刻,秦放带着私欲走了进去。
地上凌乱地散落了些药物,他捡起来,他不认识,但有耳闻。他满处找人,人却在堆满纸团的地上缩着,他捡起一张。
接着月光摊开一看——对不起,秦放对不起。
每一笔,每一划,都写在他心上,在他心口划出血痕,缓慢地给他凌迟。
现在就远走高飞吧,将他和自己绑在一起,永远。
秦放知道自己疯了。
在颜云清以为听到幻听声的时候,他其实在心里疯狂的祈祷祈求秦放能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手心里捏着当初两人的定情信物,秦放送给他的结婚戒指,他在无尽的寒冷与黑暗里闭上眼,数了十几秒钟,期待某一刻秦放真的出现在自己身边。
回到他身边,告诉他,那天说的话都是气话,都不作数的。
他还爱他,没变过。
“颜云清,”秦放的声音忽然就在他耳边响起,仿佛跟真的一样,他愣了许久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听到了,直到再度听见:“承认吧,你也一直爱着我,你也离不开我。”
你也需要我。
颜云清抬眼望着秦放的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的从黑暗里窥见还是错觉,他看秦放的眼神十分的温柔充满爱意,升值还有痴迷迷恋。两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对视了十几秒,直到秦放的眼里流出热泪一滴一滴滴到了颜云清脸上。
忽然,颜云清冲上来,紧紧环住了他的脖颈,很轻地在哭,仿佛还不确定现在是真的还是假象。
他说:“秦放,我一直爱你,你别真的不爱我......我对不起你。”
明明就是一句谁都能说的话,可秦放却被这句话激得喉咙发不出声音,哽咽到无法发声。
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错。
可你为什么要毫不留情地推开我呢,你明明知道我那么需要你,我那么爱你想保护你,为什么你宁可自己一个人在黑夜里孤独地受苦也不愿意回头看看我呢?
三年彼此了无联系,被迫分手,无奈离别。
这三年未见,好不容易重逢,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煎熬,数着日子祈求再见,我说出复合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也在犹豫和踌躇,是不是过得很不好,为什么开始吃抗抑郁助眠的药物?可李莫跟我说,只要我离开,你就会过得好。
那你呢,有没有担心过我呢?
“颜云清,看着我,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我。”秦放双手搭在他的肩上,郑重地与他对视,深深地说:“我是你爱的秦放,也是那个对你说了很多好话,坏话的秦放。”
颜云清一下子就僵硬了,他一点一点地抬起头来盯着他。
“颜云清,”秦放对他讲,“你好好看着我。”
秦放将他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胸口:“你的心跳,在回答我。”
“你的喜怒哀乐都是因为我。”
“我的眼睛,也不骗你。”
秦放说:“纠缠了这么久,那就再久一点吧,我爱你。”
“跟我和好吧,我不疼,也不想你疼。”
“大不了,我们结婚吧,明天就结,再没有人拦我们。”
颜云清很久都没有说话。
秦放盯着他的脸,看着他的喉结,期待那里滚动一下。
颜云清只觉得大脑“嗡”地一片空白。
某个瞬间他们视线再度对上,然后他的手忽然松开。
什么东西清脆地掉在地上。他着急忙慌在黑暗里摸索去捡,生怕被发现。
秦放看着平日里娇艳漂亮的颜云清此刻像个不修边幅的疯子一般在地上一顿摸索,喉咙干涩不止。
半晌,他说:“别找了。”
“云清,三年前说过结婚的,咱们明天就去领证好不好?”
“我们再次顺路,好不好?”
过了这么多年,果然我们都还只爱对方。
是承诺,也是亏欠,是期盼,也是希望归宿。
如果男朋友他没办法得到认可,硬是有人要阻拦,就只能堵上所有,来把大的了。
换个身份,重新通往他心的温度。
【作者有话说】
今天事情好多,虽然是周六qaq,来晚了,皇上不会怪臣妾吧~感谢在2023-09-22 17:43:25~2023-09-23 23:57: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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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后,彼此拥有的不只是今夜。◎
“颜云清, ”秦放的手臂从他的腋下穿过,将他完全揽进了怀里,男人纤瘦的骨骼包裹着□□与温度向他身上晕染, 秦放莫名就想起三年前地下恋爱的时候,彼此也是这么尽情相拥。
那时他总喜欢黏在颜云清身边, 但他一点都不觉得烦, 反而任由他将他圈紧,他们都需要彼此, 谁也离不开。
秦放一字一顿,“虽然才再度重逢几天, 但我对你的感情却从没有消散, 反而日益加深深入骨髓。”
听到这些话,原本在他怀里像一个没有力气的木偶的颜云清忽然猛烈的动起来, 着急地要从他身上离开。
秦放将他紧紧按在怀里, 声音特别柔情:“所以, 我很疼, 有个地方很疼。”
僵持许久的颜云清忽地就不动了。默默咬了咬牙, 感觉不到痛感, 又用力咬自己的手。
他仰起头,呆愣地看秦放侧颜。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掉了下来, 忽地平静了。
他张开手, 一路上去。“是这里吗?”颜云清红着眼睛问他。
是不是心这里?
听完这句话, 秦放看向颜云清,颜云清双目红着, 脸上像是憋着一股力气, 半晌, 终究还是无法坚持泄气了。他别开头, 把脸转向一边。
秦放在他即将收手的那一刻紧紧攥住:“嗯,是这里。”
秦放抱着他,又将他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家里的空调开得很低,刚才还在地上躺了许久,秦放咬咬牙,从房间里找来毯子给颜云清盖上。
颜云清坐在沙发上,看着满地狼藉,以及秦放独自忙碌的身影,痴痴看着。
他看见远处江边不知在庆祝着什么放着黄色烟花,只此刹那,转瞬即逝。他听见房间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秦放又拿着一堆东西走了出来,是他一直舍不得丢掉的,秦放的东西。
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颜云清从沙发上猛地爬起来,赤着脚,冲到秦放身边,泪水在他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划过脸颊滴了下去,他发了疯般去抢衣服,岂料秦放拿得更紧,两人都各自紧张抢来抢去,“刷”地一下,秦放的手背上被抓出长红痕,血滴往外冒。
颜云清愣住,忍不住抽泣,脸和眼睛像是在比谁更红,他忍住心痛抓紧秦放的衣角,语无伦次地说道:“不要拿走,不要拿走,是我的,不要拿走......”
他声音越说越小,像个濒死的人垂死挣扎。
秦放身体僵住,神经猛地一抽,手一下就松了。
颜云清抓住机会,将这些衣服收拾和抱枕娃娃全都抢了回去,一下又一下地哭,“别拿我的,我只有这些了。”
“你拿得还不够吗?”
颜云清下意识闭眼,在睁开时,他听见秦放的声音比他还要颤抖。
“我没想拿。”秦放哽了一下,“我是想着帮你扔,你放在角落里,我以为你不想要了。”
颜云清彻底喘过气来。
他抬起头,瞳眸里还有几分惊魂未定的惊恐,秦放没等他开口说话,凑上前吻住了他。
颜云清睁大眼睛,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秦放闭着眼去亲他的唇,摸到他的腰,从他身后穿过,满目深情地吻他,趁他不注意,又把颜云清直接抬住臀部抱起来,一只手扶腰一只手去捏揉他的脚。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吻才慢慢结束。
颜云清喘着气,呼吸急速变快,眼睛憋得通红,喘不过气声音也发不出,哽到青筋暴起。秦放立即安抚他的背,“深呼吸,调整气息,不急好吗?我错了,我不亲了。”
本想让对方更好受点,却看见他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忍不住去大声说话想让他维持呼吸。
好半晌,颜云清终于平静,他看着秦放红着的眼,立刻追过去,一下一下追逐他的唇。
秦放愣住,他看见颜云清眼中红血丝遍布,眼瞳里都是深深的悲伤,吻别,他说:“求你,吻我,亲亲我。”
秦放一阵鼻酸,强撑着矜持,转移话题:“你的脚不冷吗?光着冲过来,就为了这些?”
他心里灼烧得疼,哑着声音问颜云清:“我不在你身边,你就过成这样狼狈,是不是没我就不行啊,颜云清,是不是啊?”
颜云清沉默,秦放看到他变得这样破碎,心疼到不行,他俯下身,在颜云清眉间落下一吻。
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颜云清,又郑重地说了一遍:“你先前说这个房子虽然在江边但是平常看不到最好的风景,每个月的房租还贵。”
“这三年,我成熟了很多,也攒了很多钱,我选了个风景特别好的海景房,其实早就买了写的也是你的名字。有时间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你说不喜欢每天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害怕这个害怕那个,我也有了办法逃离这一切。”
“你相信我一次,”
“你愿意成为我的新娘吗?”
像是早想好了被拒绝之后的说辞,安静地等待他的回答,睫毛纤细漂亮,三年过去,岁月留在他脸上的东西除了成熟和凌厉似乎再无其他痕迹,一如当年还是个懵懂少男一样。
他俩走到现在,也算得上是患难与共,殊途同归。
又是长久的沉默,秦放闭上眼,打算问第三遍。
他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碰到了他脸上的皮肤,他还在猜想这是什么。
睁开眼,眼前的颜云清不知何时贴到了他的脸边,就连他眼里的泪水都看得一清二楚。
分开时都卯足了劲要往对方身上扎针,互相说着老死不相往来的话,眼泪却从没像此刻一样决堤。
就好像三年前互相欠的那笔债,冤家路窄,又再一次落到了两人头上,叫两人潸然泪下。
一股疼从心脏蔓延至全身,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都搅碎,一切爱与恨都无所遁形,只能袒露。
“给我重新戴上吧。”颜云清说。
秦放眼神几乎都要黏在他的手上,在颜云清的手心,藏着一个戒指。
依旧是三年前的那个。
他从没想过颜云清会同意。不,其实他想过,幻想过许多次,最近的一次是幻想在恋综上颜云清就能变成以前的那个他,依旧和他在一起,就这样幻想着,每分每秒,或者每日每夜,又说是每一个辗转反侧后背相贴。
两人僵持了太久,忽然情绪回落:“还是最想要这个。”
这次,秦放也听懂了。想要的不只是戒指,还有他。
颜云清一点点变得脆弱,最后死死抓住他的手,咬牙看着他的眼睛,用着深沉的语气:“不给我戴上是要给别人了吗?”
分开的那些年,他们都过得不好。
但以后,彼此拥有的不只是今夜。
“姜老师可以将眼睛看向镜头外面,这里我们拍的是一个全景,”摄像师走位拍摄。
这次要拍的是一个男装手表品牌广告,虽然不是顶级大牌但也是前线高端产品。
贺晏殊坐在一边,看着姜思砚按照动作指导老师改变姿势,这次的广告品牌方指定的代言人只有姜思砚,按理来说贺晏殊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两人一同到拍摄现场的时候所有人都懵逼紧张到不行。
谁都知道贺晏殊是顶奢手表的全球代言人,手握两百多个大品牌代言,他们这种相对低档次的品牌,像贺晏殊这种大明星怎么可能屈尊降贵来这里呢,最离谱的是还和姜思砚一块来的!
虽然他们都清楚两人在恋综上是一对,但是真是假现在都还不清楚,网上说什么的都有,可现在贺晏殊不仅出现在了姜思砚身边,还耐心地坐在一边,喝着咖啡,等待姜思砚拍摄完毕。
这不是一对是什么?!
尤其是贺晏殊对姜思砚极致欣赏,全程关注的眼神,都拉丝快成盘丝洞了!
原本没什么人的拍摄现场听到贺晏殊陪同拍摄的消息,忽地派了一群人过来,各个紧张到不行,生怕有哪里做得不好让贺晏殊这个时尚圈的金饽饽觉得不顺心。
还好贺晏殊什么都没说,只是专注在姜思砚身上。
品牌方总经理连忙下场。
“贺...贺影帝,哦不,贺老师,您是来陪姜老师的吧。”总经理鞠躬弯腰给他递上纸巾,业内都清楚贺晏殊的为人处事规则,他冷人冷情,说什么都是冷冷的。
“姜老师可以找一个视觉中心,”拍摄老师找了找感觉,最后笑道:“姜老师,要不您直接看向贺老师那边吧,稍微侧过来一点身子,下巴微微抬一下,很好很好,保持这个姿势别动。”
“对对对,眼神看向贺老师,唇角笑一下,”摄像师激动道,“就是这个感觉,很好,笑得非常自然。”
姜思砚的站位发生变化,在摄像师的指导下一点点接近最完美的姿势。
贺晏殊仰起头,恰好姜思砚的眼神望了过来。
镜头定格在两人对视的那一秒。
视线之外,贺晏殊默默环视了一眼姜思砚:“特意来的,没给您添麻烦吧。”
总经理惊讶道不行,欣喜道:“这怎么会呢,您来我们都非常开心,我们先前还想请您拍广告来着,但没那实力......”
“是你们品牌谦虚了,我手上拿了同品代言,确实已经没法再代言你们家的,”贺晏殊这样回答,总经理点点头。
“不过我觉得你们手表挺精美的,我可以买一对吗?”贺晏殊笑了笑问。
“一对?!”总经理反问,“当然没问题,但是您想要什么款式呢,我找人带样品过来。”
“不用了,”贺晏殊接过纸巾,眼神看向姜思砚手中正戴着的这一款,“他戴着的那款正好,我还想要差不多款式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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