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重生后和渣攻他叔HE了—— by乌龙白草
乌龙白草  发于:2024年0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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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陆时安以打工忙为由推辞了竞选班长的机会,方戎也一直觉得自己这个班长的位置名不正言不顺,全靠陆时安施舍不要让出来的。
“这傻逼玩意竟然在校内论坛上开贴坏你名声。”
#美院系草疑似碰瓷豪门富少,是为钱还是为人?#
帖子里扒出了陆时安出身农村,家里贫穷,每天打各种工赚钱的过往。
还有照片显示他被人抱进豪车里的一幕。
“这照片根本就是断章取义,你当时都被撞得头破血流了,偏偏就没拍到你的伤。”
游子昊点开那张照片,看的吐血。
尤其是跟帖的人各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
“你看看这些人,说你是故意让傅延川撞的,就为了攀龙附凤好嫁入豪门。”
“去你的攀龙附凤!傅延川那样的渣男,白送我都嫌脏。”
游子昊一边骂一边看,拉到帖子后面,已经气急眼了。
面前推过来一杯凉茶。
“降降火吧。”
游子昊喝完一杯,怒火没下去。
“时安你怎么都不生气?”
“跳梁小丑而已,有什么好气的。”
这样无关痛痒的话,陆时安从不在意。
“你理他反而称了他的意。”
“我是不想理他,但是他这么败坏你的名声,我看不过去。”游子昊埋头又开始跟人论坛口水战。
陆时安见他这样,拿起手机。
[陆时安:@方戎你很闲?]
班级群里突然跳出这么一条信息,潜水的同学们纷纷从论坛切了回来。
[方戎:我忙得很,不像某个人住豪华别墅,还有佣人伺候。]
[陆时安:原来你想住豪华别墅,让人伺候。简单,我帮你介绍。]
[陆时安:136xxxx8888,你口中攀不上关系的傅延川的号码,自己去联系吧。]
方戎看着那一串数字,心动了一瞬。
转念一想,陆时安这种人怎么可能这么大方的分享傅少的号码,肯定是假的。
班级群里已经有人好奇号码的真假,但是没人敢主动去验证。
[方戎:我可不是貌美如花的陆系草,喜欢被男人上。]
哦豁,这么直接。
一帮同学目不转睛的盯着群消息,迫不及待的想看陆时安会有什么反应。
[陆时安:以你的长相,确实没人愿意上你。]
方戎很忌讳别人拿他的外貌开玩笑,他长得相貌平平,在美院这样美人遍地的学院里,属于丢在人堆里就看不到的那一类。
[方戎:陆时安,我艹你妈的]
[陆时安:骂人不骂娘。不过鉴于你口味这么独特,我原谅你了。]
身侧的同学一把摁住方戎想要砸手机的动作,好言劝他:“陆时安那张嘴你又不是不知道,都吃了多少次亏了。”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清高的姿态。”方戎恨恨地咬牙,“不就长了张好看的脸,就想骑我头上。”
人也没骑你头上。
人家那都是凭实力碾压你。

那同学深知方戎的小心眼,没敢把心里话说出口。
“不是说陆时安眼睛瞎了,这打字很利索嘛。”
“肯定是游子昊那个贱人帮着他骂我。”
但凡跟陆时安关系好的,方戎一概看不顺眼。
“要不我们想个法子再整整他?”
“这在论坛抹黑他的主意就是你出的,你还能想出什么法子?”
“我这不是看他半个月没回学校上课,以为猜测成真了呢。”不然也不会挑现在才发论坛。
方戎眼底的阴鸷几乎要溢出来,绷紧的牙床显示着他压抑的怒火。
两个跟他关系最好的男同学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突然开口:“方戎,教授不是让你收期末绘画作业嘛?”
听到这话,方戎才抬头看他,语气十分不耐烦:“都没几个人交。”
那男同学凑到他耳边低语:“我的意思是等陆时安把绘画作业交上来,你可以……”
其他几个人都没听到对话,却能看出方戎一下子兴奋起来的神色,纷纷好奇的追问。
方戎扫了他们一眼,趾高气昂的说:“你们几个用不着知道。还有,记得把绘画作业早点交过来。”
游子昊看着陆时安随便几句话就把方戎气得没了反应,也顾不上继续刷论坛,笑嘻嘻的凑过来。
“时安,你不是说不理会他的嘛?”
陆时安放下手机,目光淡淡的瞥他一眼:“怕你被他气死了,还要我收尸。”
“嘿嘿嘿。”游子昊傻笑着,又殷勤的给他倒水,还不忘愤慨地说:“那傻逼玩意就是欠骂。”
陆时安听他又发完几句牢骚,这才站起身,“吃完了我们就走吧。”
游子昊反应慢了一拍,“去哪?”
“我有个东西要送去画室。”
“哦。你今早说的要送给画室一个小朋友的生日礼物?”游子昊被他一提醒,立即记了起来。
“你可真是有心,每个小朋友过生日还给他们画一幅画。”
“什么时候也给我画一幅做生日礼物呗!”游子昊追在后头,厚着脸皮讨要。
陆时安回过头睨他,浅褐色的眼眸里带着淡淡的调侃:“你是小朋友吗?”
“哥哥,我是你亲爱的弟弟啊。”游子昊拽着他的手,夹着声音开始撒娇。
陆时安被他恶寒了一下,见小餐馆里有人往他们这边看,立即扒拉开他的手,同时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T恤。
“当初是谁说生日互相不送礼,免得还要费劲准备礼物?”
“谁说的?”游子昊目光开始游离,“反正不是我说的。”
“嗯,我知道。”陆时安漫不经心地接道,“反正某人只会睁眼说瞎话。”
游子昊下意识瞪大眼睛,自言自语道:“我这么大的眼睛,怎么可能说瞎话。”
再抬头就见陆时安已经走远,只能小跑着追了上去。
“你等等我。”
傅家老宅。
傅延川强忍着烦躁郁结的心情看着面前黑白相间的棋局。
自那日从医院被叫回老宅已经第三天了,每天下棋下棋,已经下吐了。
他自暴自弃的随便下了一步棋,只想快点结束。
坐在对面的傅老爷子紧接着在他的黑子旁落下白子。
看着自己又被堵死的棋局,傅延川暴躁的出声:“爷爷,我认输还不行吗?”
傅老爷子从棋盒里重新拿起一颗白子:“离输还早着呢,继续下。”
“我走一步你堵我一步,我怎么赢。”
“反正都是输,何必浪费时间。”
傅延川把手中的黑子扔回棋盒,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
“你的时间很宝贵吗?”傅老爷子这才抬起头看他,“吃喝嫖赌,你占了三样,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能耐了?”
“不用瞪我。”他语气平缓的说,“我是你爷爷,我还能不知道你的能力?”
“你想要在公司里做出一点成绩给你二叔看,但是你也得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这次项目失败我也不多说,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
傅延川:“你从昨天说到今天,还叫不多说?”
“还敢跟我顶嘴!”
“我没有。”
“不要狡辩,有就是有。是男人就要敢于承认自己的错。”
傅延川这次咬着牙不说话了。
“我只是让你陪我下会棋,你就没耐心。商场上最忌讳你这种心浮气躁的性格。”
“知道你为什么比不上你二叔吗?”
这个话题一下子勾起了傅延川的兴趣,“为什么?”
傅延川一直不认为自己比傅柏宸差多少,年龄差?他们也不过相差八岁。
但是傅柏宸就能让商圈里叔伯辈的都敬畏他,年轻一辈的见到他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就连他每次见到对方也不敢直视那双深黑不见底的眼睛。
他厌恶自己这种反应,像老鼠见了猫,胆战心惊,想跑又跑不掉的威胁感。
“因为耐心。”傅老爷子对这个儿子是充满了骄傲感的,“食物链顶端的动物都不缺乏耐心,它们会看准目标,等待适合的时机,一击必杀。”
“而你连陪个老头子下下棋的耐心都没有,何谈跟你二叔比。”
“爷爷,说白了你就是看不起我。”没有得到理想的答案,傅延川的脾气又上来了。
“想要让别人看得起你,你首先得有让人看得起的资本”
“多的是人巴结我。”
“抛开你傅家小少爷的头衔,你有什么值得人巴结的?”
“傅家这些年的声望可都是你二叔挣下的。”
二叔二叔。
什么都是二叔。
傅延川气急眼:“说来说去你就是嫌我没用!”一抬手就掀翻了面前的棋盘。
黑子白子落了满地。
佣人听到动静进来,见状想要收拾,傅老爷子挥挥手,让她出去。
她刚刚退出去,一转身就见面容严肃的男人朝着书房走过来。
低着头,叫了一声二少爷。
傅柏宸听到了书房里传出来的争吵声,平静的眼底瞬间起了一丝波澜。
“怎么跟你爷爷说话呢!”
一声低呵直接堵住了傅延川到嘴的抱怨。
傅老爷子的脸上不见丝毫怒火,反而在看到傅柏宸的时候,眼里的高兴溢于言表。
“老二来了啊。”
傅延川被男人眼底的冷意冻了一下,身体下意识蜷缩了一瞬。
在意识到自己胆怯的那一刻,咬着牙,硬是挺直了背脊。
他倔强般的直视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瞳,企图无声的反抗。
傅老爷子先出声道:“延川的棋艺太臭了,还是老二来陪我下会棋吧。”
傅柏宸走过来,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黑白棋子。
棋盘放回桌面时,发出咚的一声,吓得傅延川往后退了两步。
他看着棋子重归棋盒,桌面恢复如初,心跳如鼓。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打破了安静无声的对弈环境。
“接电话。”男人的语调听不出起伏。
傅延川眼皮一跳,这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抬腿就往书房外走去。
“就在这里接。”
冷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傅延川回头,就见男人把白色棋盒拿到面前,示意老爷子先手。
他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接听键。
电话那端传来有些急切的声音:“傅少,陆时安跑了。”
“谁跑了?”傅延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陆时安是谁。
“就是傅少前段时间撞的那个,瞎子。”
一听瞎子,傅延川立即有了印象,他记得霍凯跟他说过,那是目前最像夏燃的一个。
“人跑了你不会去……”他吼了一声,余光瞥见正在对弈的男人,一下子收了声音。
深吸了口气,傅延川压低声音道:“人跑了你不会去找回了吗?难不成还要我自己去?”
他挂断电话,借口道:“爷爷,二叔,我有点事想先走……”
“下午上班你就去公司交接一下。”傅柏宸落下一子,目光依旧停留在棋局上。
傅延川怔愣了一下,“交接什么?”
“你现在的职位不适合,我重新给你调整了岗位。从明天起,你就去分公司挂职。”
男人平静无波的语调就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听在傅延川耳中恍如平地炸雷,一下子把他刚刚压制住的火气给点燃了。
“我不就一个项目没做成,凭什么要把我调去分公司?”
从总公司调去分公司,说好听点叫历练,说难听点就是下放。
他堂堂傅家少爷,将来是要继承整个傅氏集团的人,因为一点小错就被踢到分公司去。
让人知道了,他哪还有脸面在帝京混。
“你只需要执行。”
“我不。”傅延川咆哮了一声,“整个傅氏又不是你说了算。”
他急切的看向傅老爷子:“爷爷,你难道任由二叔这么欺负我?”
傅老爷子被儿子一粒白子堵住了生路,眉头紧皱,“啊?你说什么?现在整个傅氏不就是你二叔在管吗?”
“他让你去分公司历练也是为了你好。”
“就听你二叔的。”
傅延川气得直接摔门而去。
“老了老了。”傅老爷子突然唉声叹气道,“这孩子是越来越难管教了。”
“他有父母,用不着你操心。”傅柏宸说。
“你以为我想操心延川?”傅老爷子说,落下一子,“我操心的是你。”
“你说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结婚?”
“没兴趣。”
“这是兴趣的问题吗?”傅老爷子看了一眼再度被白子堵住的黑子,眉头皱得更紧。
“我不过就是想看看我儿媳妇长什么样。”
傅柏宸面容沉静的开口:“你可以看看你孙媳妇长什么样。”
“那能一样吗?”
“更快一点。”
傅老爷子此刻清楚感受到了孙子每回憋屈的心情。
若不是几十年来的良好修养,老爷子都想吐几句国粹出来。
“我三十三岁的时候……”
“我还没出生。”
傅老爷子的一句感慨被他直白的堵在嘴里。
“你这性子,真不知道有没有人受得了。”
傅柏宸:“年纪一把,少操点心。”
一盘棋下了一个小时,傅老爷子咋咋呼呼的输了两子,脸色不太好看。
“下回我一定赢回来。”
傅柏宸全然不在意老爷子的心情,起身准备离开。
“不吃了晚饭再走?”傅老爷子问他。
“不了。”傅柏宸朝外走去,临出门前,脚步顿了一下,“有个人突然……”
“什么?”傅老爷子有些疑惑的看他。
傅柏宸:“没什么。”
说完直接走了。

傅延川怀着满肚子怒火从老宅子里出来,车速被他飙到了极致。
轰鸣的声音又仿佛在往他的头上浇灌着浓浓汽油,烧的人精神狂躁。
在连续拐过几个弯道发泄完后,车速才渐渐降了下来。
傅岐山打了电话过来:“你二叔想让你去分公司,你怎么想?”
“他想让我去分公司,我凭什么要顺着他。”傅延川想也不想的回道。
“其实我也不希望你去分公司。”傅岐山说,“你爷爷已经完全不管集团的事务了,要是连你都去了分公司,那整个傅氏就都是你二叔的天下了。”
傅延川拧眉:“二叔野心大的很,不然怎么能越过爸你,直接掌控整个傅氏。”
傅岐山何尝不知道老头子更中意他那个精明能干的弟弟。
他们两兄弟差了二十来岁,兄弟感情少的可怜。平日里见了面也只不过是面子上的问候,但也足够让外人以为兄弟和睦。
毕竟他一直老老实实待在傅氏董事的位置上,没有动过歪心思。
“我虽然比不过你二叔,但我有你这个儿子。”
“你二叔一直不结婚,你爷爷安排了不少相亲都没成功,显然你二叔志不在此。”
“将来他老了,整个傅氏还不是要交到你手上。”
“就让他现在好好的替你打工吧。”
傅延川挂断电话后,心情好了不少。
“傅柏宸你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做白用功。”他恶狠狠地说完,又得意的笑了起来。
他又给刚才打电话过来的跟班去了电话:“那个陆时安跑哪去了?我亲自去把人逮回来。”
那跟班刚刚打听到地址,赶紧报过去,“我从美院一个学生那打听来的,陆时安为了方便兼职,就在校外租了一个房子。平日里不回学校就住那。”
他正打算过去找人。
傅延川皱着眉头:“什么破地方,听都没听过。”
“那一带的房子都比较便宜,他在那租了有一多年了。”
跟班知道像傅延川这种豪门富少根本不懂普通人生活的艰苦。
“那就去这里逮他。”脚下油门一踩,性能极强的跑车飞快的向前开去。
一小时后,两人碰头。
“傅少,就是住在这。”
跟班引着傅延川走进一个有些破旧的小区,按照楼层门牌找到房子。
单看房门就能看出这房子的年龄,周围的墙面都已经发黄发黑,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宣传单胡乱贴在楼梯墙面上。
傅延川一脸嫌恶的看着这周围的环境,感觉进来一趟能招惹一身脏东西。
跟班抬手敲了敲门,没有人应。
他有些为难的看向傅延川。
傅延川直接给了他一脚:“没人就踹门。”
“这不太好吧。”
“不是你踹,难道还要我踹?”傅延川目光往他身上一停,大有“你不踹门,我就踹你”的意味。
跟班本想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能在傅延川眼神的威吓下磨磨蹭蹭的上前。
就在他抬脚准备踹门的时候,有个男人正好走上楼来。
“你们干什么?”对方看到他们,下意识喊了一声。
喊完才发现面前的男人气质不凡,看起来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他叫不出对上身上穿得衣服牌子,毕竟傅延川一向只穿高定。
但是他认得对方手上拿的打火机,那是他做梦都想拥有一个的极品。
价值六位数。
跟班收回脚,笑嘻嘻的递过去一根烟,“我们找住在这的一个年轻人。”
男人接过烟,看了一眼是他平日里舍不得买来抽的牌子,立即兴奋的塞进嘴里。
他可不指望那个富家少爷会用极品打火机给他点烟,老实的在跟班递过来一个打火机时,凑过去。
吸了一口,高档牌子的烟味道就是好啊。
得到满足的男人这才开口说道:“你们找姓陆的啊。”
“对,是姓陆。”
“我是这的房东,不过他昨天就搬走了。”
“什么?搬走了?”跟班扭头去看傅延川,一眼就看到他眼底酝酿着的怒火。
显然没找到人让傅少生气了。
跟班立即抓着男人的衣襟质问:“他搬哪去了?”
男人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手指间夹着的烟都掉在地上。他一边心疼一边有些害怕的说:“我不知道啊。”
“他昨天来找我退房子,退完就直接把东西也一并搬走了。”
“你就没问他搬哪里去?”跟班不死心的追问。
“这有什么好问的。”男人有些莫名的看着他,“不租了就搬走了呗。”
“艹。”松开手,跟班小心翼翼的请示傅延川,“傅少,你看这事……”
还没说完,就被一硬物砸了一脑袋。
他手脚麻利的接住那砸人的打火机,捧在手心里不敢磕碰到。
“废物。”傅延川骂了一句,“继续找。”
男人等两人走了,见那根烟还没灭,赶紧捡起来拍了拍,又满足的抽了一口。
等一整根烟都抽完,他才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手机信息跳出来的时候,陆时安正在新租的房子里打扫卫生。
他昨天下午就找好了地方直接搬过来,只不过房子不大,一室一厅。
新租房位于老城区老街的一个老单位楼,各种老字叠加在一起,这个房子自然也大不到哪去。
游子昊昨天帮着他搬家的时候,一脸嫌弃。
“这里也太老破旧了吧。”他搬着东西进屋的时候,差点不小心撞到墙壁。
抬头一看,一堵承重墙突兀的横梗在屋子正中间。
“哪个家伙这么设计的房子,这不是祸害人嘛。”
游子昊骂骂咧咧的,陆时安走过来搬走他手上的东西。
“几十年前的老设计,习惯就好。”他无所谓的说着,手脚麻利的把搬进来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归整。
游子昊看不过去的说:“要不你还是搬回原来那处吧,贵就贵点,至少住着安全。”
“我刚进老街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附近基本都是些不三不四的店铺,谁知道会不会白天开门做生意,晚上抹黑偷钱财。”
想想就瘆得慌。
陆时安拍拍他的肩膀,吓得游子昊一个激灵。
他浅浅笑着:“我搬来这里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游子昊见他不回答,抓抓脑袋,“时安,我总觉得吧,你好像比以前更……”
“更什么?”陆时安目光沉静的看着他。
“怎么说呢?”游子昊努力搜刮着他为数不多的智商,“好像比以前更有魄力了。”
“你以前能容忍你养父母一家压榨你,现在你说不给生活费,就直接唬的你养母怕你赖上他们赔钱。”
“还有你以前会听我的意见,现在一意孤行,说搬家就搬家。这种破地方怎么住人啊!”
“还有你现在怼方戎也更直接了。”
他掰着手指头在那细数这两天在陆时安身上感受到的不同。
陆时安收回目光,继续整理东西。
“有魄力还不好吗?”
“好啊。”他顿了一下,“就是我感觉你没之前开心。”
“是不是傅延川欺负你了?你别瞒着我不说。虽然我是不能拿傅延川怎么样,但是我能想办法让你开心呀。”
陆时安偏头看了一眼被抓住的手臂,心底莫名有点暖。
“我没有不开心,只不过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而已。”
他拍拍游子昊的手背,“放心,我不会让自己不开心的。”
陆时安把厨房擦拭干净后,才放下手中的抹布。
重新洗干净手,擦干,点开手机信息。
[小陆,真的有人来找你。]
陆时安看着信息,嘴角泛起一丝薄凉的弧度,眼神冰冷。
以他对傅延川的了解,自己的离开肯定会引起对方的不满,派人来找自己是件很容易猜到的事。
[我看其中一个人很像富家公子哥,小陆你是不是惹到麻烦了?]
陆时安盯着这一条信息看了许久,眉心渐渐皱了起来。
他回了一条信息过去:那人长什么样?
[穿的衣服一看就很高级,看人的时候眼神高傲的好像别人是低贱的蝼蚁,拿几十万的打火机砸人就跟扔一块石头一样,态度嚣张又充满了恶少感。]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时安没想到傅延川会亲自来找他,这倒是让他有点意外。
[小陆,有麻烦你就说一声。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哥哥我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陆时安回他:没事,真有麻烦的时候一定会找你帮忙。
谢绝了对方的好意,陆时安从班级群里找到方戎的头像,点开私聊。
[绘画作业我已经完成了,你明天什么时候在学校?]
方戎正跟几个朋友在喝酒,听到微信的提示音,慢悠悠的摸出手机。
旁边有人凑过来:“什么消息让我们方少看的这么认真?该不会是有女朋友了吧?”
另外几个人在旁边起哄。
方戎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力气有些大,半杯酒散在了外边。
眼尖的人一看情况不对劲,立即改口:“不是女朋友,该不会是情敌吧?”
“他也配!”方戎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眼睛盯着陆时安的名字,有些恶狠狠的说:“除了一张脸,哪里比得过我。”
“原来是死对头啊。”有人接道,“既然这么惹方少生气,把人叫过来,我们替你整整他。”
“用不着你们,本少爷有的是办法对付这个小贱人。”
这时,微信消息再度跳了出来。
[既然你没时间,那我直接交给教授吧。]
方戎急了,打字的手直接按到了语音通话。
陆时安有些嫌恶的看了一眼,点了接听。
方戎在那头喊着:“陆时安,明天本少在学校里等着你,谁不来谁就是乌龟王八……”
陆时安皱着眉直接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游子昊突然打电话过来,“时安,你看班级群,方戎那个傻逼玩意怎么回事?”
陆时安刚刚把手机关了静音,这才点开班级群。
群里一溜的都是方戎@他的信息。
“忘记吃药了吧。”他随口说了一句。
方戎第二天酒醒的时候才发现班级群里自己无意识按出去的一长串的艾特,最下面的一条消息是陆时安的回复。
[陆时安:@方戎精神病院床位很多,不要勉强自己睡马路。]
下面紧跟着是一张方戎在班级聚会时喝醉酒脱光了衣服抱着路灯睡觉的照片。
关键处还被人贴心的打了马赛克。
这件事当时班级里的同学大多数都看到了,马赛克打不打都没有差别。
看到这一幕,方戎的怒气值直接到达顶点。
“陆时安,我草你妈!”

黄幼珍早上去菜市场买完菜,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赶。
同个村子的人看到她这心急火燎的样子,叫了她一声也不搭理。
“怎么回事呢?”
“谁知道呢。”
“说起来她家那养子还挺让人羡慕的。”
“羡慕啥?读书好?读书好有个屁用,还不是被他养母拿捏的死死的。”
“说起来也对,那孩子也怪可怜的。”
“咸吃萝卜淡操心。你是没见那孩子自从上了大学就很少回来,那养子迟早跟这一家子断了关系。”
几个中年女人凑在一起说着黄幼珍一家的八卦,那些事他们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说的多了也就不新鲜了。
黄幼珍进了屋放下菜篮子,直接往卧室里钻。
陆士庆还在睡梦中,就被一枕头给拍醒。
“能不能让我好好睡觉了。”他半眯着眼,等看清站在床边的人,抱怨了一句。
“睡睡睡,就知道睡。”黄幼珍见他抱着枕头转身继续睡,边打边骂,“这个家里就你最没用。”
“是是是,我没用。”陆士庆困的很,随便她骂。
“你找你那有用的儿子去,这个月生活费也不打过来,我都没钱出去玩几把。”
“我就是要跟你说那个小杂种。”黄幼珍直接拉开窗帘,明亮的光线逼的陆士庆紧闭着双眼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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