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健急忙扶住她,心里长叹了口气。
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我就不应该心软,我应该在成为你的第一天就把你杀了。”沈岩咬牙切齿的看着被靳云臣护在怀里的闫文清。
无比悔恨,当时就不应该因为一时的心软留下他。
现在反而成为了对付他的证据。
闫文清看着顶着他面容的沈岩,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可我现在活着回来了,死的只会是你。”
外面很快就响起了警笛声,好几辆警车围住民宿。
有好些听到动静的邻居纷纷走出来看热闹。
警察刚下车还没走到大堂,又有两辆车在民宿门口停下。
桑朝和穆轻舟同时下车。
阵阵脚步声传进大堂,气氛肃穆且凝重。
沈岩看着进来的警察,嘴角勾出一抹阴险的弧度。
“小心沈岩。”顾清放一直注意着沈岩的动静,眼见他朝着王沁柔去,顿时就明白他的动机。
只是脚一动不动,半边身子始终挡在桑肆面前。
反正他提醒了,留不留意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啊!岩岩。”
“柔儿。”沈博健被沈岩一把推倒在地,身体恰好以跪滑的姿势摔在刚进门的警察面前。
沈博健:就……很猝不及防。
进来的三位警察面面相觑,顿了一会儿才把地上的人扶起来。
警察们一脸紧绷,把人生当中最痛苦的事情都想了个遍,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王沁柔被沈岩掐着脖子,沈岩藏在袖子里的刀对准她的喉咙,她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沈岩,快放开我妈。”沈礼绷着脸,目光紧张地瞄着刀的位置。
警察跟着劝说道:“沈岩,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把刀子放下,一切都好说。”
“我不想听你们废话。”沈岩厉声喝道:“都给我往后退,否则我就杀了她。”
水果刀离王沁柔的脖子又近了一步。
见此,沈礼和警察只能慢慢后退几步。
“岩岩,我是妈妈呀。”王沁柔始终不敢相信沈岩会对她这么绝情,“从小我最疼你了,难道你忘了吗?”
“你宠我,那是你的事。”沈岩邪笑着,“沈夫人,你也真是愚蠢、天真,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会相信我的鬼话,我要是桑肆我也不会认你。”
王沁柔被他说的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沈岩却还不放过她,他好似要把这些日子的冤屈都发泄出来一样,“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是你说你会爱我宠我一辈子的,是你们说不管我做什么,你们都不会怪我的。”
“可最后说话不算话的还是你们,凭什么呀,凭什么我的人生要受你们掌控。”
“还有你,桑肆。”沈岩扭头,怨恨的盯着桑肆,情绪激动道:“既生瑜,何生亮,明明你应该被我踩在脚底下,一辈子都活在我的光芒下,明明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是你,都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
“真无语,这什么白莲花发言。”邵文辞嗤之以鼻,“就你这五音不全,吊着个破锣嗓子,跳舞比机器人还要僵硬的动作,要不是沈家,谁会知道你是谁。”
“活了这么多年,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灵溪摇头晃脑学着沈岩的样子,“还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切,你配吗?”
他翻了个白眼,毫不掩饰地鄙夷。
沈岩冷斥道:“闭嘴,你们懂什么?”
如果没有桑肆的出现,他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顶流,会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主角。
可是,369没了。
所有的阴谋都被识破,他成为了人人喊打人人厌恶的过街老鼠。
这一切,明明是桑肆应该承受的。
他拿着刀的手,隐隐有些发抖,他猛然哈了一口气,体内好像有数万只蚂蚁在啃食自己的骨头一样。
他知道他毒瘾犯了,脸上没有恢复好的伤口,因为毒瘾彻底感觉不到疼痛了。
全身开始忽冷忽热,沈岩狠狠咬着牙,才没让自己露出异样来。
然而,被他钳制的王沁柔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身子刚一动,就被沈岩紧紧钳制住,阴冷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动什么,沈夫人,我的刀可不长眼。”
王沁柔吓得身子一抖,却再也不敢动歪心思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回沈家,沈岩,如果你不曾对我下过黑手,现在的你,依然会是沈家那个最受宠爱的小儿子。”桑肆淡淡道,他目光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门口的方向。
“现在说这一切还有什么用。”沈岩体内毒瘾发作的更厉害了,他吸了吸鼻子,“桑肆,我有时候真羡慕你,你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一大堆人前赴后继围在你身边,顾清放是,苏钰也是,江暮寒也是。”
“而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抛弃,桑肆,你现在心中一定很得意吧。”沈岩恶毒的看着桑肆。
要是眼神可以杀死人,恐怕桑肆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搞笑,我得不得意关你什么事。”桑肆扬了扬下巴,“没有你,我一样是娱乐圈的顶流子墨老师,我一样是桑氏集团的三少,我的身份,你一样都高攀不起。”
话落,桑肆还潇洒的拍了拍衣袖,“不用感谢我,毕竟我最擅长的就是教学生分清自己的几斤几两,白日梦做多了,还真以为能耐了。”
“还有。”桑肆话音一转,他欣赏了一下王沁柔惨白的脸色,“你手中的这个人质,你想杀就杀了呗,她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博健一听急了,“桑肆,你不能这样。”
“我怎样?”桑肆歪着头,状似很是不解。
“爸。”沈礼扯了扯沈父的衣袖,让他别说话,他相信桑肆肯定自有打算。
桑朝收回脚,嫌弃的甩了甩裤腿。
邵文辞看着他,眼里闪过惊讶、惊喜,又看着他的动作,噗嗤一笑,“你过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你们一个两个的,胆子那么大,发生这种事,跟我提前说了吗?”桑朝走过来,颇有些阴阳怪气。
两位警察把沈岩从地上拖起来用手铐铐住,另外一位警察走过来,对着桑肆弯了弯腰,“三少,沈岩已抓获,我们就先回去,后续情况,我们会发一个公告出来,麻烦三少了。”
桑肆点了点头,“去吧。”
他看向门口方向站着的靳云臣和闫文清,“你们两个是要现在去警局做个笔录,还是明天再去?”
闫文清眨了眨眼,从小守法公民的他,第一次听到,做笔录这种事,还可以约时间的。
他迟疑着:“我明天再去?”
警察笑了笑,“你们可以把手中的证据交给我,明天你们有时间再过来警局补个笔录就行。”
靳云臣掏出个手机,“证据都在这里。”
拿到证据,警察也不再逗留,压着口吐白沫的沈岩坐上警车。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众人都还有些讪讪的。
“哎,造孽啊!”
郑一朗突然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导演,别灰心。”桑肆挑了下眉,“节目导的还是不错的,节目收视率每天都在创新高,不是吗。”
“别安慰我。”郑一朗转身向他的导演室走去,“我想静静。”
“时间不早了,大家睡觉吧。”顾清放看众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提醒道。
“哎,正好我先去练会舞。”灵溪拉起迟逾白往楼上去,“白白,你来帮我看看,我跳的好不好。”
苏钰和江暮寒也先后上了楼。
桑肆:“轻舟,你给他们两个安排个房间。”
他指了指闫文清和靳云臣。
穆轻舟点了点头,“好,你们两个跟我来吧。”
“好,麻烦了。”临走前,靳云臣和闫文清又对着桑肆弯了弯腰,真诚感谢道:“谢谢子墨老师。”
若不是有桑肆他们的帮忙,他们两个也不会这么顺利会合。
桑肆嗓音柔了点,“早点休息,文清身上的伤还没好,拿药找轻舟就行。”
归根到底,闫文清会有此一劫,多多少少还是跟他有关系。
要不是沈岩恨急了他,也不会想出这一招来。
客厅里很快就剩下了桑氏两兄弟,顾清放和邵文辞,以及沈家一家。
王沁柔还呆愣的站在原地,从沈岩被带上车之后她就一直这个样子。
神情呆滞,双眼无神,好似受了很大的惊吓。
沈礼担心的唤道:“妈,妈…”
沈博健看着妻子这副模样也吓坏了,赶忙拉着她就要去医院。
“沈夫人,从今日起,我不欠你的了。”
清冽的嗓音在空旷的大堂里显得清晰明了。
王沁柔往外走的步伐一顿,脸上的神情终于没有那么呆愣了,眼睛微微有些发红。
沈博健叹了口气,也没有再说什么话,搂着王沁柔走了。
“…对不起。”
沈礼满脸歉意,他无力的揉了把脸,他想要和桑肆搞好关系。
却总是在有点希望的时候又把他推的更远。
桑朝拉着邵文辞在沙发坐下,把玩着媳妇手指的他,嘴角讽刺一笑:“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
沈礼张了张口,苦笑一声:“你说的对,我…太不合格了。”
就好像这次的事情他明明可以处理的更好,却因为着急,把沈家父母都引过来了。
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桑肆打断两人的暗潮汹涌,他看着桑朝,问道:“姥姥他们呢,没惊动吧。”
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叨扰了两位老人家的休息,那真是罪过了。
桑朝停下把玩的手,神情揶揄道:“没有,他们还在心心念念的想着你什么时候把你这个男朋友带回家给他们掌掌眼。”
闻言,顾清放耳尖冒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桑肆。
哇咔咔,||
要见家长了。
那他是不是得准备求婚了?完蛋,戒指都没买。
顾清放打定主意明天要找个理由出去买戒指,心里思绪乱飞,还不忘分出一丝心神来听桑肆说话。
“过几天节目结束,我先问问他。”桑肆想着还是待会问问顾清放的意见。
万一顾清放没有准备好,冒冒然的把他带回家,吓破他胆怎么办?
桑朝本想说不用担心,姥姥很喜欢他的话语吞回腹中,拱了他家小白菜的猪,他才没这个好心提醒他呢。
他颇为嫌弃的睨了眼桑肆身后的大灰狼。
拱白菜什么的,最讨厌了。
他抓紧邵文辞的手,还是他家乖宝好。
沈礼望着相处愉快的两兄弟,不禁想,如果桑肆没有被拐,这一幕会不会出现在沈家。
可惜,这一切都没有如果啊!
桑肆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昨天睡得晚,今天又忙了一天。
哎,他这操劳的命啊。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不行,从今天开始,他一定要当个咸鱼。
“行了,快去睡觉吧!”桑朝蹙眉,一分钟有五十秒都是在打哈欠。
这都困成啥样了。
“那大哥也早点休息,我先带阿肆上楼了。”顾清放无比顺口的唤道,至于桑朝的黑脸反应他就自动忽略了。
桑朝在客厅气得骂骂咧咧:“谁是他大哥,我承认了吗。”
邵文辞看着突然变得跟小孩子一样斤斤计较的桑朝,失笑道:“明明很满意,干嘛还装的这么严肃。”
“谁满意了。”桑朝口是心非道:“我弟弟才多大啊,他就下得去手。”
邵文辞摇了摇头,决定不拆穿某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
桑肆看着完全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的顾清放,好气又好笑。
每个嘉宾都分到一间房,但来到凉城几天了,顾清放一次都没有回过他那边。
顾清放没吭声,在床边坐下,直接用实际行动来表明自己的想法。
那个冷冰冰的床,哪有抱着软绵绵的媳妇舒服。
他才不要回去咧。
“别闹,我困了,我想睡觉,快回你房间去。”桑肆还想好好睡一觉呢。
两个人睡在一起,难免干柴烈火,他可不放心某个狗比会忍得住。
以顾清放那个一开始就停不下来的蛮劲。
桑肆可不想明天又起不来。
“我不,你见过哪个有男朋友的人,大晚上还独守空房的。”顾清放抱着被子一骨碌滚到了床最里面。
把耍赖进行到了极致。
桑肆无奈:“你保证你晚上不碰我。”
顾清放一喜,笃定道:“我保证。”
至于他眼底藏着的狡黠自然没被桑肆发现。
桑肆见他样子不像说假,只好同意他睡在这。
他从衣柜里拿了衣服进去浴室洗澡。
顾清放目光一直跟随着桑肆的身影,直到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他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
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个黑色袋子,神神秘秘的去了楼下房间。
“哐当。”
浴室门打开,桑肆洗完澡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他目光扫到床上,本想叫顾清放去洗澡的话咽了回去。
“小家伙~”
顾清放以一个特别骚的姿势躺在床上,他头发半干,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衬衫,胸前的扣子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的。
露出大半个腹肌加胸肌。
下面一条西装裤,他含着情愫的媚眼抛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条领带,中间一端咬在嘴里。
含糊不清的说着骚话。
“这就是你说的保证不碰我?”桑肆把手中毛巾一甩,完美的落到椅背上,脸上似笑非笑。
顾清放眨了眨眼,看着小家伙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太确定了。
江逸那老狗不是说,这身打扮肯定能把桑肆勾的神魂颠倒吗?
靠,这老狗,该不会是在唬弄他吧。
“怎么,不说骚话了?刚刚不是还很骚的吗?”
桑肆一步一步走过来,身上浅蓝色的睡衣,硬生生被他穿出了走T台的感觉。
顾清放眼睛张大,似是没想到桑肆会这么大胆,直接把脚……
但很快,他反应过来了,他勾着唇:“宝贝,你可悠着点啊,这可是你一辈子的性福啊。”
“什么幸福,我不懂。”桑肆故作不解的笑了笑。
顾清放似痛苦又似欢愉的表情,他嗯哼几声,带着点喘息声道:“怎么样,宝贝,满意你看到吗?”
“满不满意,不得用了才知道。”桑肆斜视一眼某个铁棍一样的东西,纤长的手指在顾清放腹肌上点了点。
“宝贝都这么说了,那我不好好表现一下,都对不起宝贝的一番心意了。”顾清放一个起身抱着桑肆在床上滚了一圈。
两人一上一下,对上顾清放炙热的要把他吃干抹净的眼神。
桑肆后知后觉,觉得自己有点凉。
房间里的灯光熄了又亮,亮了又熄,从床上到沙发,再到浴室,出来又滚到了床上……
筋疲力尽的桑肆,恍惚间才明白自己这是又上了顾清放的当了。
“不要了……”
顾清放亲了亲桑肆的唇角,轻声哄道:“乖,宝贝……”
“……可以了吗?”
“……真的不行了。”
桑肆眼角沁出了几滴泪水,他连连喘息着。
暗恼自己真是信了顾清放的鬼邪了。
有时候,他都不明白,为什么顾清放一干起这个精力就那么旺盛呢。
“好了,好了,不碰你了,宝贝。”顾清放吻掉小家伙眼角的泪水,炙热的吻又落在桑肆艳丽的唇上亲了亲。
他安抚地拍了拍桑肆的后背,“睡吧。”
桑肆这才窝在顾清放的怀里沉沉睡去。
顾清放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挺变态的,他就喜欢欺负小家伙,欺负到他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
在他身下绽放出美丽色彩的小家伙,只有他能够看见。
每到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就会蹦出极大的满足。
顾清放低头吻在桑肆额头上,语气里含着浓重的情意,“宝贝,我爱你。”
第二天,桑肆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桑肆睁开眼,房间里没人,他翻了个身,又是腰酸的厉害的一天。
“宝贝醒了?”
顾清放推门进来,正好对上桑肆的双眼,他把手中的食物放下,倒了杯水喂到桑肆的嘴边。
桑肆就着他的手喝下,一杯温水下肚,喉咙总算好受点了。
“直播开始了?”桑肆看了看窗外,明晃晃的太阳。
得,又是迟到的一天。
顾清放应了声,去浴室拿了洗漱用品出来,他把一个空盆子放在床下,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桑肆,“先洗漱。”
在床上洗漱什么的,也太奇怪了。
但吃饭都在床上的桑肆,现在已经接受良好了。
洗漱完,又吃完早饭,两人出门时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节目组今天没有安排任务。
凉城这几天因为腊八节,以及小年即将到来的原因,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热闹。
舞龙舞狮、皮影戏、杂耍,各种花样,看得人精神奕奕。
节目组咨询了下观众们的意见,是要看嘉宾们比拼任务,还是一起去看看凉城这边的风土人情。
百分之八十的观众们都选择看凉城的风土人情。
毕竟,任务什么的,恋综里面十个有九个都是比拼各种各样的任务,看多了难免审美疲劳。
凉城就不一样了,作为这几年新开发出来的独立城,很多人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貌。
桑肆和顾清放找到节目组时,他们正在酒楼门口拍摄一场书法比赛。
桑肆打听了下,才知道这书法比赛是这酒楼老板新店开业,为了吸引人流特地举办的书法比赛。
脸上带着岁月的痕迹。
老奶奶的字更是让人惊艳,一张平安是福,写的惟妙惟肖,特别彰显大气风范。
江暮寒从小就对书法感兴趣,家里人还特地给他报了兴趣班。
算到现在,他练书法也有十年了。
他目不转睛盯着老奶奶手里的字,满是赞叹,“这老奶奶应该不止普通的闲来无事练练这么简单。”
“江哥也上场去试一下呗?”灵溪歪了歪头,他眼神闪烁着隐晦的兴奋。
迟逾白不知道自家男友又在打什么歪主意,惩罚似的捏了捏他后颈。
江暮寒饶有兴趣的点了点头,“我去试试,书法肯定是没有那位老奶奶厉害,就当给大家助个兴。”
此时台上,酒楼的老板大声道:“还有没有哪位兄弟姐妹父老乡亲们想要上场浅试一手的,现在暂时排列第一名的是我们这位岁月虽老,但风采依旧的老奶奶。”
“大家懂得书法的都可以来上场试一手,不用害羞,我们今天不限年龄,别说老人家,就是小朋友一样可以上台。”
酒楼的老板捧着个大肚子,三言两语就把台下的观众们逗的哄堂大笑。
顾清放护着桑肆从纷纷攘攘的人群里硬挤出一条道来。
两人这才与节目组这个大部队会合。
闫文清看到桑肆眼睛一亮,问道:“子墨老师要不要也上去试一手?”
沈岩被抓的消息暂时还没公布出来,警方那边从沈岩嘴里审出了一条大鱼。
具体消息众人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缉毒警察都出动了不少。
桑肆目光看向台上,嘴角勾了下唇,“不了。”
郑一朗却很是鼓励嘉宾们上场,一来可以满足一下直播间里观众们的好奇心,二来也可以给节目增加一下素材。
他望了一下直播间的弹幕,从桑肆来到过来之后,弹幕就以火箭般的速度刷屏。
【啊啊啊!肆宝终于出场了,顾神那老色狗,人我都不跟你抢了,咋滴,还不能让我们看看了。】
【就是啊,崽崽录节目的时间本来就少,他还这样那样,我要强烈抗议了。】
【加一,强烈抗议。】
【……】
【……加10086…】
【天呐,那个老奶奶真的好厉害,这书法,确认了,是我二十年都学不来的功底。】
【导演,这么热闹的场面,让嘉宾们也上场试一下,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嘛。】
顾清放还不知道自己黏着桑肆不放的行为已经引起了粉丝们的强烈抗议。
当然,就算是他知道,他也只会置之不理。
他听着郑一朗嘴里冒出的嘉宾们上场试试的提议,直接一口就拒绝了,“我不去,我家宝贝也不去。”
这么多人,万一有哪个眼尖的发现他家宝贝怎么办。
他家宝贝辛辛苦苦捂马甲,他当然要出一份力。
但这些郑一朗不知道,他瞪着顾清放,“老顾,你不能这样啊,你来都来了,你忍心让粉丝们、观众们失望吗?”
顾清放半点不带犹豫:“忍心。”反正伤心的又不是他。
郑一朗不依不饶,“你看看我的收视率都降成什么样了,你还是不是我好兄弟了。”
“不是。”顾清放斩钉截铁。
【哈哈哈,导演,都不是第一次做人了,怎么还不了解顾狗的尿性。】
【导演:绝交,我没有你这个朋友。】
【话说,你们不觉得闫文清好像转性了吗?咋感觉他突然变得有点顺眼了。】
【转性了?……】
被说转性的闫文清,正拉着灵溪跃跃欲试。
“溪神,走吧,我们就一起去试试吗,反正导演都说了,能参加就参加。”
灵溪抽回手,躲在迟逾白的身后,只探出一个脑袋来。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他才不要上去自取其辱呢。
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好嘛。
反正丢脸的事情一个人就够了。
此时江暮寒已经上台了,他站在一张案台前,握着毛笔,笔锋犀利。
酒楼老板都忍不住大喝一声,“好,小伙子厉害。”
那位老奶奶也还在台上,她看着江暮寒的书法,很是欣赏的点点头,“小伙子学书法时间不短吧,比我家那个学了十几年的孙子强多了。”
江暮寒谦虚的笑了笑,“学了十年,奶奶,您书法造诣这么高深,您孙子肯定也不差。”
老奶奶慈祥的脸上勾勒出几条岁月的痕迹,许是想到了她口中的那位孙子,她眼中含着深深地笑意,“他啊,就是太调皮了,静不心来。”
台上其乐融融,台下桑肆和灵溪不期然的对视一眼,都心有戚戚。
灵溪拉着桑肆悄悄退后了点,顾清放和迟逾白都不约而同的转过身来。
桑肆尴尬一笑,“没事,你们接着看,我跟他聊点事。”
见两人都转过身去,灵溪凑在桑肆耳边小声道:“怎么办?要不我们逃吧。”
桑肆白了他一眼,“要逃你自己逃去。”
搞的跟逃兵似的,孬种。
直播间望着这说悄悄话的两人都忍不住好奇。
【这两娃在协商什么呢,有什么悄悄话是我们不能听的吗?】
【以我福尔李*摩斯的直觉,这两娃好像跟台上那位老奶奶有点纠葛,该不会这奶奶口中的孙子不会就是我们崽崽吧?】
【不会这么巧吧?那顾神和白白算不算被迫见家长了呀。】
台上比赛结束,老奶奶跟着江暮寒走了过来。
江暮寒朝众人解释道:“奶奶听说我们在录节目,好奇来看一下。”
老奶奶眼神清明,笑道:“你们这几个小伙子都长得好俊呐。”
她目光在嘉宾们脸上一一扫过。
桑肆总觉得她的视线在顾清放脸上停留的最久,其次是邵文辞、迟逾白,然后才是江暮寒他们。
俊朗的五官更加帅气迷人,冷淡的气场好似瞬间化成了一滩春水。
桑肆不自然的移开视线,美色撩人什么的。
太犯罪了。
以至于他忽略了老奶奶看他时嫌弃的目光。
老奶奶看着旁若无人含情脉脉的两人,颇为嫌弃的撇撇嘴。
瞧这不值钱的样。
我都不想承认你是我孙子。
“老太太我就是好奇一下,你们忙,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小伙子们,再见啊。。”
老奶奶也就是张素君摆摆手,转身就走。
却不想被郑一朗叫住,“哎,奶奶等一下。”
张素君回过头来,不解问:“有什么事啊。”
郑一朗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我就是想问一下您,您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溜冰场吗?”
粉丝们都在说想看溜冰,也不知道他们又是从哪个视频网看来的。
作为全网最宠粉的郑导,这不,就只能安排上了。
张素君眼角的笑意深了点,她指着左手边的位置:
“就前方不到一公里处有一个溜冰场,场地还挺大的,不过,就是人有点多。”
“你们要是想去录节目的话,可能得包个场。”
郑一朗大手一挥,“没事,场地费小事情,就当给观众们一点福利了。”
【看在郑导这么慷慨大方的份上,我决定了,我今天少损你几句。】
【导演今天终于做人了,不容易啊。】
【快快快,溜冰走起。】
张素君:“那我给你们带路吧,那溜冰场的老板我认识,说不定能给你们打个折呢。”
一听这话,郑一朗眼睛都发光了,“那感情好呀,那就麻烦您了,奶奶。”
张素君摆摆手:“没事没事,正好锻炼一下腿脚。”
嘉宾们跟着节目组转移阵地。
一路上,因着有张素君在场,嘉宾们的话都多了不少。
尤其是江暮寒,他和张素君兴趣相投,两人从书法聊到字画,天南地北,却总能聊到一块。
桑肆和灵溪则一左一右默默地跟在张素君身后。
顾清放和迟逾白对视一眼,都有点拿捏不住自家男友的想法。
就好像平时一个话唠,突然变成哑巴了。
“到了,就是这。”张素君朝前台负责登记的一个男生招了招手,“肖肖,有空的场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