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同人)我的cp必须结婚—— by青梅树下
青梅树下  发于:2024年0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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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老首领并没有换上身体上的疾病,他只是正在衰老和逐步走向死亡。真正出现问题的是他的脑子。
虽说这位港口黑手党的老首领年轻时也必然是一位有作为的首领,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上的力不从心和更多强势且比他更优秀的年轻人出现令他逐渐生出了嫉妒之类的心情,也让他对手里的那点权利越来越贪婪。
在这种身体保守衰老痛苦,掌控感逐步消减的情况下,老首领逐渐开始疯狂和疑神疑鬼。
而这份疑神疑鬼放到寻常人家里或许会给儿女填些麻烦,放到富贵人家里可能会给遗产的继承造成一些异议。但放在以为暴力组织首领的身上,则代表着一段充满血腥的惨烈时光。
“他现在已经开始陷入疯狂,前段时间无缘无故杀死了自己的一名干部,港口黑手党内部已经开始震荡,其余的干部和准干部人人自危,都在查找合适的医生,我觉得这是我最好的机会。”
说起来那位被杀死的干部先前正是为港口黑手党赚钱以及走私武器的人,要不是他突然死了导致很多关系和运输线路都断掉了,港口黑手党还不至于在两年后就陷入经济危机,害得他不得不接受A那个家夥。
一想起来A,森鸥外就有些咬牙切齿。他们两个是真的气场不和,要不然他也不会沦落到被困在这个世界里苦苦给人相亲的地步。
好在夏目漱石听了森鸥外的话后就开始低头沉思,并没有看到他脸上发狠的表情,不然不知道又要脑补到哪里去。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趁乱接近老首领获取他的信任?”夏目漱石的眉头皱了起来,“那这段时间会是一段危险的日子,不管是其他想要接机安插自己人在港/黑首领的干部或者准干部,还是那些觊觎港口黑手党地位的其他组织都有可能对你下手。不过这也确实是一个好机会,你需要我为你做什麽吗?”
夏目漱石对于森鸥外的目的和其中的要害看得清晰,同样他看得出森鸥外的想法。
“在这个阶段我不会是最危险的,外部的人会优先攻击最冒头的,内部也会先互相攻击,但我也不可能一直保持着默默无闻的状态。不过好在我有福泽阁下的保护,安全目前是没有问题的。”说到这里森鸥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门口,好像在透过门板看向福泽谕吉的身影。
“不过那样我们就无法估计乱步和晶子了,为了防止他们两个出意外,我和福泽阁下会先把送到宅子那边去。到时候可能要麻烦老师照料一下。”说到晶子和乱步时,森鸥外的神色又有些担忧,“当然,我也会尽快离开以避免给他带来麻烦。”
他这次任务因为想要完成任务以及一时心软给自己留下了太多的隐患。要知道人在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是可以很没品的,而自己和福泽阁下的关系已经成了明晃晃的把柄就等人让人来抓。
但自己活着时,这时候他已经和福泽阁下决裂,并且晶子也被乱步给带走加入了武装侦探社,知情人都知道他们这一架打的有多狠,以及是什麽原因打的。没人有对他们动手的意思,因为那时候杀了福泽阁下对他来说其实还能算是报仇。
不过现在想要复刻这个场面似乎有点麻烦,毕竟港口黑手党的成员也不是傻子,能做到准干部以上位置的人大部分都是人精,自己无缘无故就和福泽阁下决裂反而可能用力过猛适得其反,暴露了重视的本意,毕竟他俩现在生活的好好的,干什麽就要打架还要决裂,总不能是某些方面生活不和谐导致的吧,现在他只能把自己往有野心,为了权钱抛妻弃子(?)的方向靠。
一想到这里森鸥外就又开始头疼,他把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而这一切都被夏目漱石看在了眼里。
他虽有些心疼森鸥外在这系列事件中做出的种种牺牲,但在他眼里毕竟横滨第一,所以该提供的帮助他还是要提供的。
“不行你到时候就说是我死活不同意你们的婚事,谕吉他被我说动了准备当渣男。”
反正都是理由,多一条少一条的也不妨事,好使就行了。鸥外他都要离开家顶着危险走上不归路了,他们两个又何必在意一些名声。
只是这句话落在森鸥外耳朵却不出意外的让他的头更疼了。
夏目老师,你是狗血剧看多了吗?他在心里默默的想。

第269章
听着夏目漱石宛如狗血剧附体的想法后,森鸥外不禁有些怀疑以前他的前辈究竟带着夏目老师看过些什麽。
这可不是他诬陷同事,而是那位前辈在管理局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小说,而且是越狗血的那种他越爱看,让人非常怀疑他的婚恋标准。
而在森鸥外思索着那些事思索的露出好奇的眼神时,夏目漱石又会错了他的意思。他从怀里取出来了一本相册。
“我就知道你一直盯着我们是想趁机看这个,看吧,省的老是惦记。”其实在夏目漱石心里,一直因为森鸥外是受到福地樱痴影响,开始对相亲之类的事感兴趣,不过他并没有那麽严重,所以只是产生了一点八卦心理。
但也正因为产生的那一点八卦心理,让他对自己对谕吉一直单身不恋爱也不结婚的事感兴趣,现在自家大徒弟那边原因已经解释清楚了,自己要不赶紧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指不定那天的事某天又会发生第二次。
不过那种社死场面哪怕深沉如夏目漱石也不想在遭遇一次了,所以他赶紧带着相册过来了一趟。
而在森鸥外好奇着夏目老师变成猫的时候是怎麽带着一本相册的时候,后者已经翻开了第一页。
相册的第一页只有两张照片,两张照片上的内容极其相似的,都是两个人的合影,甚至连拍照的位置和季节都是相同的,唯独不同的是一张是两人的少年时期,另一个则是两人青年时期。
“我都快忘了你的样子了。”夏目漱石的感慨听得森鸥外起了一后背的鸡皮疙瘩,不知道夏目老师要是知道这人根本没死,而是正在管理局种菜养花他会是什麽表情。
不过现在森鸥外只能故作好奇的问。
“夏目老师,这个人是?”
“是我过去最好的朋友。”夏目漱石的语气很怀念,搞得森鸥外愈发的替前辈心虚,“他是个很好的人,不过很可惜你是见不到了。”
森鸥外从善如流的保持了沉默,听着夏目漱石讲述他们两人之间的故事。
其中听到两人组成暂时搭档,然后搬到一起同吃同住的时候,他甚至还产生了点既视感。其实他自己活着的时候没什麽感觉,但在去了管理局之后大家都说他们横滨的搭档是种甜蜜的诅咒,一旦成了搭档就很有可能会擦出火花来,而且以年少或者年轻时结识的第一人搭档为主,相遇的年纪越小感情越深。
那时候听到这种传言他还吐槽大家太过八卦,甜蜜什麽的在搭档这种天天打架的身份上并不存在,至于诅咒就更过分了,简直不靠谱到了极点。要他看充其量是两个都在青春期的男孩因为过度的熟悉显得有点过分亲密而已,向他和福泽阁下这样凑成一对属于极个别现象。
不对,其实他和福泽阁下现在也没什麽。
不过后来在又遭遇了中也和太宰治事件,以及中岛敦与芥川事件之后,森鸥外后悔不相信这个诅咒就是后话了。
现在森鸥外的注意力已经逐渐跑偏到了奇奇怪怪的地方,而夏目漱石沉浸在回忆里浑然不觉,殊不知那位前辈因为之前几次过分欠人情债的问题,已经造成了不良影响,目前管理部正在讨论,要不要给他特殊仪器让他回去还债。
这麽一想,夏目老师没准往后还能见到前辈。
这边森鸥外结束思索,那边夏目漱石也结束了讲述,从表情上来看,森鸥外觉得对方好像轻松了很多,看来倾诉是有意义的,至少能让人放松。
而夏目漱石看森鸥外脸上已经没了好奇的神色,估计对方已经对这事不感兴趣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对于老一辈的感情生活终究还是没那麽多探究的意愿的,不过这样最好。
夏目漱石只求他的小徒弟别发展成福地樱痴那个样子,那样他的老脸真的经受不起。
不过怎麽说一番谈话获得了落幕,两人成功讨论有关港口黑手党的问题,同时森鸥外也知道了前辈给夏目老师留下的心理阴影过大,导致他有生之年已经没了结婚的打算。两人通过亲切友好的交谈,达成了一致意见(字面意思)。从此森鸥外可以死心了,同时夏目漱石以后也安静了,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但在送走了夏目老师并确定他真的身体没有问题也不是喜欢猫之后,森鸥外又盯着上福泽谕吉,想看看他到底身体有没有毛病。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完全是森鸥外觉得好玩了,毕竟他也知道以福泽阁下那每天练剑好几个小时的身体,他有问题对方都不可能有问题。
但最近一段时间,由于老首领的接连发疯导致横滨动荡的同时也影响了他们这个家庭的安稳。
至少他的离开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成了定局,虽然福泽阁下对此一直没有做出什麽表示,但两个孩子却已经有了陆陆续续的小动作,乱步那边看起来还算安稳只是偶尔在厨房里摆弄什麽,而晶子已经默默收拾好了一部分行李,似乎已经默认了自己要跟着他离开,只可惜森鸥外从始至终就打算带她去港口黑手党那种他根本适应不了的地方。
而就在某一天早上,森鸥外突然又起了好玩的心思。他想着自己给福泽阁下前前后后介绍了那麽多个都不行,外加自己和他同床共枕了这麽长时间,对方也没做出出格的事,那是不是自己主动一点,对方也不会有反应?
于是那天几乎从不抽烟的森鸥外破天荒的在早上点了一支烟,要知道家里除了他以外就没人沾烟这种东西,而距离他戒烟也有三年多的时间了,所以在翻出这包纸烟的时候,森鸥外甚至诧异了一下它居然还没有发潮。
之后在福泽阁下不太理解的眼神中,森鸥外穿着用来充当睡衣的皱皱巴巴的衬衫点燃了香烟。
“福泽阁下,你要来一口吗?”森鸥外站起来朝着福泽谕吉的方向走去,木头性格的人就是这点最有趣,他们被调戏时脸上的表情是最精彩的。
“森医生,你没事吧。”福泽谕吉看着走过来的森鸥外,下意识的扶住了他。
“要试试吗?”森鸥外调转了香烟的方向,将自己含过的位置递给对方,但福泽谕吉显然是不习惯抽烟的,他下意识的避开了森鸥外的动作,并觉得对方的意识似乎不怎麽清醒。
于是森鸥外又自顾自的吸了一口烟,只是这回他把烟雾吹到了身边人的脸上。
“真的不试试吗?”森鸥外将香烟按熄在桌子上,双手勾住福泽谕吉的脖子,在烟雾缭绕中凑近了他。
这回对方可比他想象中的要主动多了。
被按倒在床上的时候,森鸥外对于对方喜欢自己这件事已经完全持认命的态度了,而既然都到了这种情况,自己不沾点便宜似乎也不太合适,反正自己自从出生以来就一直是单身,而福泽阁下个子高性格好,长相又踩在自己的审美上,左右自己不亏。
想到这里森鸥外更加投入的勾住了对方的脖子。
但有时候意外也就出在这麽一刹那间,他昨晚睡觉的时候居然忘记了锁门。
这可真是不要命但足够社死的错误,尤其是在晶子不小心推开他们卧室的门。
“晶……晶子!”意识到有人闯入后森鸥外下意识的推开了身上的人,而福泽谕吉显然也十分惊讶。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与谢野晶子慌乱的看了看森鸥外的嘴唇,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门外试图阻止他但又慢了一步的江户川乱步。
“没有的事,好了,早上想吃什麽?”而森鸥外也同样慌乱且下意识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他自己乱来是一方面,但被孩子们撞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更何况被撞见的另一方是一个很严肃很正经的人,一旦这件事被传来了,他不负责就很难收场了。
想到这里森鸥外略带抱怨的看了福泽谕吉一眼,却见对方也在偷瞄自己。
事实上福泽谕吉已经开始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了,他本以为因为两人即将到来的分别,以及森鸥外的身体缘故,他的这份感情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了,但面对对方突如其来的主动,福泽谕吉心里想着克制,但实际行动起来又变了另一幅模样,如果中途被打断估计还会往更深入的方向发展。
但这样是草率的,从小受到的家庭教育告诫他要是爱恋一个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承诺,需要表白和赠礼后得到允许才能继续下一步,虽然他们两个把顺序给搞错了一部分,但总体的流程还是不能出错的。
于是在晚饭后孩子们都去休息的时候,福泽谕吉在收拾好餐桌后将正在医务室整理药品的森鸥外叫到了卧室,将一个包裹着天鹅绒的小盒子推给了他。
“这是?”森鸥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疑惑。
“这是送给你的。”福泽谕吉略微有些紧张,他打开了盒子,露出了里面的对戒。

看着眼前的对戒,森鸥外既觉得是意料之外又觉得是情理之中。
“福泽阁下还是老样子,性格古板的要命。”森鸥外嘴上这麽说着,眼睛却定定的盯着那对戒指,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福泽谕吉没有说话,他知道对方现在心中也在天人交战,他们在一起相处这麽久,早上又发生了这种事,如果森鸥外说他对自己没感情,他是不会相信的。
但他也同样理解对方的挣扎,他们想要保护横滨的心是相同的,因此他们最终也会做出各自的抉择,这份感情即便再坚固,也无法获得长久。
但世界上又有几份感情会获得长久呢?很多矢志不渝的爱情最终都淹没在了柴米油盐中,甚至反目成仇的也不在少数。与其担忧未来,不如珍惜当下。
但最后还是合上了戒指盒的盖子,将他推回给了福泽谕吉。
“抱歉,福泽阁下,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我负担不起。”其实虽然嘴上一直说着要给福泽阁下相亲,见他相亲不成还要暴跳如雷,但面对对方的一片真心时,森鸥外说没有感触也是假的。
其实上辈子也好,在这个世界也罢,某种意义上,森鸥外都掉入过名为福泽谕吉的陷阱里,期间挣扎过,痛苦过,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过后悔。
但就如同他说的那样,这份承诺实在太过贵重了,身为管理局员工的森鸥外负担不起。毕竟一夜情还只是转变了自己和福泽阁下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关系,如果接受了这只戒指,森鸥外相信哪怕在福泽阁下去世后的几百年他都没办法忘记他,忘记自己戴上戒指的那一天。
而为了一时的心动,付出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
见森鸥外拒绝,福泽谕吉没有说话,他微微垂下了头。
森鸥外知道这是他下意识的举动,目的是让自己心软。但这次他打定了主意。
“这个礼物我不能接受。”他向对方展示了他的坚决,“但如果是别的,我没有那麽介意。”
说到这里,森鸥外解开了胸前的两颗扣子,反正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该做的自己早上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而做完这些,他又把手伸向了福泽谕吉的衣襟。
“别这样。”福泽谕吉抓住了搭档的手腕,阻拦住了他的动作,又帮森鸥外理了理衣襟,“我今晚搬去乱步那里睡。”
说起来他们已经不用再挤着了,因为为了避免港口黑手党成员可能造成的误伤,从明天开始福泽谕吉将和晶子还有乱步搬回以前的那座宅子里,他们的东西大部分前几天就已经收拾好了,本来是预计着明天一早就搬家。至于这家诊所,森鸥外早已有了新的安排。
“福泽阁下还真是老古板。”森鸥外又从房间的柜子里取出了一瓶清酒,“你又不吃亏。”
听到这话,福泽阁下应该会掉头就走吧,毕竟像他那样的老古板最受不了自己这种感情上轻浮的行为。
森鸥外背过身去背对着福泽谕吉等着他离开,之后他拔开瓶塞,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伏特加味。
乱步这小子,这招还没玩够吗?森鸥外深深的怀疑,他和晶子已经把自己这边的所有酒里都兑了伏特加。不过这种时候森鸥外反而确实想喝点烈酒,乱步挑的时机非常好。
其实这麽一看,乱步确实是长大了,不管是上次他利用福泽阁下有些紧张的心态骗他喝酒,还是这次通过这种方式让他明知是烈酒也想喝点的心态让他喝醉,都是正大光明的阳谋,可以说现在的乱步已经完全具备了抓住人心态上的弱点反杀的能力,自己不用在担心他有这方面的空白了。
想到这里,森鸥外到了一小杯伏特加一口气给自己灌了下去,顿时感觉暖和了不少。他以前是不怎麽爱喝酒的,都是为了给福泽阁下相亲愁出来的爱好,不过好在还只是爱好,没有发展到成瘾的那一步。
而森鸥外本以为会被自己折腾走的福泽谕吉其实并没有动,毕竟一起生活了这麽长的时间,在森鸥外分外了解福泽谕吉的同时,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福泽谕吉能通过种种小细节判断出森鸥外的真实想法,而非单纯的只能听他去说。所以他能看出来,刚才对方主动献身的行为,未必没有故意气他的意思,但尽管如此福泽谕吉还是真的被气到了。
为什麽在他眼里自己就像是个礼品一样可以被拿来送来送去?他难道不知道那样会让自己受到伤害,让身边在乎他的人伤心吗?
想到这里,福泽谕吉心中的火气越来越旺,他看着不断给自己倒酒的森鸥外,终于是忍不住大步迈过去抢走了对方手里的酒杯,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口喝掉了。
森鸥外见状歪过头来看他,他已经有点醉了,眼底泛起了水光。
之后他们两个都已经不能记清两人到底是大吵了一架还是趁乱动了手,森鸥外断片前最后的记忆平平无奇又毫无新意的在床上,他的好搭档又趁机咬了他的脖子,他就不明白了,对方对他的脖子怎麽就这麽感兴趣。
但不管喝醉酒或者借酒装疯的时候有多放得开,第二天一早两个人还是要面对冷冰冰的现实的。
森鸥外很庆幸自己是先醒来的那个,醒过来之后只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痛,不过看衣服福泽阁下昨晚应该给他洗了澡。他转头又看向自己右手的无名指,有一枚戒指戴在那里。
还真是执着啊!森鸥外心想。
他努力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腿,确定行走无碍后立刻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又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做完这一切之后,森鸥外换好出门的正装,从客厅的茶几底下拖出来了一个小行李箱,这是他几天就准备好的,要带去港口黑手党的行李,原本是想过几天等安顿好了福泽阁下他们在提议出发。
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只能提前离开了。
在离开前,他又从抽屉里取出了变卖小诊所的钱。反正他们所有人都要搬走了,留着这个地方也没有什麽用了,还不如换一笔钱给福泽阁下他们减少一下压力。
森鸥外把钱和临时写好的告别纸条留在了厨房的餐桌上,他知道自己这麽做很过分,但原谅他其实也没有那麽擅长应付离别的场合。
最后,森鸥外取下了那枚无名指上的戒指,把它压在了纸条上。希望福泽阁下能原谅他的拒绝,如果有一天孩子们都长大了,横滨不再需要他们的时候,他或许真的会鼓起勇气接受对方的喜欢,但很可惜这是永远是不可能的。
就这样森鸥外提着行李,消失在了太阳还未升起的茫茫夜色里。
但很快他就后悔了。
“我是发了什麽疯,非要在这个时间出门。”台风季过去之后,横滨已经进入了秋季,这季节具体表现为早晚气温下降,森鸥外这身正装又是图漂亮,虽然好看整齐,但主打一个不保暖,这样的衣服中午的时候穿着还行,现在可就太冷了。
而他出来的这个时间又比较早,早到港口黑手党的大佐干部还在家里睡觉呢,他根本就没办法现在给人家打电话来接他。
于是为了逃避告别而逃出来的森鸥外最终还是选择认命,拉着他的小行李箱在空旷的街上来回逛荡,想要打发时间到港口黑手党大部分成员上班为止。
也就在这时候,他收获了一个意外的惊喜。
“森医生?是你吗?”这个称调用的森鸥外一愣,听声音也有点熟悉。
他回头一看,果然是一个熟面孔,那是小诊所附近的一户邻居,家里很穷但人还不错,以前森鸥外送过他一些感冒药,后来台风来了的时候他也给森鸥外他们一家回送了一些蔬菜。
“真是太好了,森医生,我正要去找你呢。”邻居看见森鸥外显然很惊喜,“这边有一个孩子掉进水里了,你快帮忙看看有事没有?”
森鸥外这才注意到邻居身上湿淋淋的,手里还拿着一条毛巾,他刚才应该是在擦头发。
“孩子我来处理就好,你还是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的好。”早晚的凉意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们这边的人有大多既没药又没钱,一旦生病发烧就很有可能会发展成肺炎甚至送命。
邻居又夸了几句森医生果然心好之类的话,给他指了一下孩子所在的方向就赶紧往回走去,看的出来他现在确实很冷。
森鸥外把行李箱扔到一边,想要看看那个溺水儿童的情况,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太宰?森鸥外有些意外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太宰治,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遇上。不过现在太宰的情况显然不太好,他看起来筋疲力竭还喝了不少水,唯独那只没被绷带遮住的眼睛还是睁着的,只是看起来很痛苦。
森鸥外叹了口气,熟练用给溺水急救的方法让太宰吐掉了肚子里的水。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森鸥外知道自己问也是白问,太宰治这个年纪早就离家出走了,哪里还有家。
果不其然,太宰摇了摇头。
“那你愿意跟我走吗?”森鸥外让太宰靠在自己怀里,希望他能舒服一点,这回他也想好了,要是太宰不愿意,他就把他送到中也那边去,呆两年直接送武装侦探社得了。
但太宰扯着他的袖口点了点头。于是森鸥外又叹了一口气。
“跟着我也不见得有什麽好日子,第一年你想走随时可以,跟我说一声就行,再往后就不行了。”
太宰治还是不说话,但他也没有松手。
最后森鸥外站起身来,脱下外套裹住太宰,抱在了怀里。
先到港口黑手党找个能让他暖和暖和的地方吧。
港/黑剧情开始了

第271章
森鸥外加入了港口黑手党,成为了老首领的私人医生。目前所有的一切都合乎他的预期,除了一件事。
“太宰,把炸弹放下,把它绑在椅子上再坐上去并不能送你上天,更不能让你舒适的前往三川途,事实上这个剂量只会让你被炸得半身不遂,下半辈子躺在床上。”
森鸥外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手里攥着炸弹的太宰,虽然他并不后悔把这个麻烦的小家夥带到身边,但在他胡闹的时候,他也是真的恼火。
“哎!不要嘛,森先生真是没有一点实践精神。”太宰治依旧不肯妥协,直到森鸥外扬言要把所有的蟹肉罐头都给爱丽丝吃他才收敛了一点,放下炸弹转头去找别的东西玩了。
森鸥外无奈拆掉了这些小玩具,又从窗口大喊让太宰早点回家吃饭,然后才松了一口气去病房查看病人的情况。
在加入港口黑手党之后,森鸥外并没有立刻随侍在老首领身边,而是在大佐干部的帮助下在港口黑手党的地盘开了一家新的诊所,只不过在老首领需要的时候要随时前往大楼。
对于这种情况,森鸥外并没有觉得失望。毕竟和生前在老首领身边带了整整三年不同,现在的自己是通过高超的医术加塞到港口黑手党的,所以在老首领的身体彻底垮下去之前,他还需要忍耐。也正好太宰这个时候也需要他的看护。
同时,这些经常来他这里看伤的目前的底层成员也是他拉拢的对象,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最后不需要底层成员的拥护,打好关系总归有益无害。
“森医生的医术还是这麽的高明,我感觉自己的脖子舒服多了。”在收拾的最干净的一间病房里,大佐正坐在病床上活动着脖子。
他年纪也不小了,外加年轻时不够重视,颈椎和关节都有些老毛病,而出于感谢对方的提携之恩,森鸥外会帮对方准备一些缓解的药物,有时候还会帮忙做做按摩。
大概是确实被困扰了很久的缘故,大佐对森鸥外的这些行为十分受用。作为回报,他提供给了森鸥外一些无伤大雅的情报。
“今天晚上会来一批人,大概有十几个,都没有异能,不过你不用紧张,首领其实已经准备好了后手,只要注意一下别再我们赶到前出事就好了。”大佐干部压低了声音对森鸥外说。
这就是老首领允许他在这里开设诊所的另外一层深意。他希望利用森鸥外据说能治好他的唯一希望来吸引港口黑手党里图谋不轨意图反叛的人。
其实在老首领确实在因为疾病而陷入疯狂的时候,他也保存了部分理智。这部分理智的代表行为就是故意夸大了自己的病情,让人以为他今年就会命不久矣。但实际上,森鸥外判断如果他不出手干涉老首领至少还能再活两年,而在未来一年里试图反叛的人都有着被反杀的可能性。
也正因为他的这份理智,希望尽可能保存自己实力的森鸥外选择了蛰伏,他没有做给老首领吃不该吃的东西以外的任何一件事,直到对方只剩下了在病床上嘶吼的力气时才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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