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和太子爷谈恋爱—— by王子鏖
王子鏖  发于:2024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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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内,站在陈文骏旁边的林昕惊呼一声,惊恐地捂住嘴。
似乎阎南修那边杀青宴上也不少人面上露出震惊之色。
程屿眼镜都被打歪了,脸上猛地浮起红痕,错愕地盯着陈文骏。
陈文骏先发制人,阴沉着一张脸,大声质问,“我让你把请帖给杜承,你是怎么回事?”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陈文骏怒喝一声,“赶紧和阎少还有杜承赔礼道歉!”
程屿回过神来,咬住牙,涨红了脸迭声说对不起。
杜承在视频外面整个傻眼,人还没反应过来,又听视频里传来阎南修懒懒的声音,“只道歉请帖的事?”
陈文骏一愣,一时不清楚太子爷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就见太子爷挑着眉,眉眼深黑带着一分近似漠然的玩味,要笑不笑地看着他。
“联合抄袭杜承剧本的事,就不道歉了?”
这话一出,陈文骏和程屿两个人顿时像是被石化似的,表情僵住,凝在原地。
全场哗然!
作者有话说:
咳咳,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对手指)

第三章 的时候,太子爷就看过剧本了嘿嘿~感谢在2023-11-08 22:59:38~2023-11-10 22:45: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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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听着视频里的对话,杜承也有点傻眼。
郑子崇“我去”一声,“唰!”地转头,看着杜承震惊道,“怎么他连这个都知道?”
杜承喃喃,刚想说他也不知道,但下一秒,反应过来,忽地睁大了眼,“卧槽”一声。
“这剧本他看过,”杜承惊喜喃喃,“对,他看过!”就掉水那次!
杜承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从手机那头传来。
陈文骏听得不完全清楚,但大概猜到是什么意思。
他反应过来,脸色倏地变了又变。
几秒后,他咬着牙,赔了个笑脸。
“阎少,一事归一事……请帖的事算我工作室这边处理不周到。”
“但是这空口无凭的话,可不好瞎说。”陈文骏勉强笑了笑,“荆棘都拍完了,杜承是我之前的副编剧,本来就是一起创作的,怎么现在忽然又扯上抄袭了?”
陈文骏隐隐觉得不妙。
但这可是《荆棘》的杀青宴——他咬牙,太子爷就算要维护杜承,也不可能把全部的事都扯出来!
“我看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陈文骏赔笑,意有所指地暗示,“咱们可以私下……”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太子爷语气嘲弄。
“误会?”
阎南修抱起胸,黑眸睨着他,似乎对还好意思嘴硬上两句的陈文骏感到些许诧异,“我说的是你提交的剧本预案。”
“不过既然你自己提了荆棘……”
阎南修挑眉望过去,“百分之八十的剧情都是杜承负责写的,你是怎么好意思在主编剧上写你的名字的?”说完,他还语气玩味地“嗯?”了一声。
这话一出,陈文骏脸色骤然变得苍白,眼眸中还夹了丝不可置信的愕然。
……太子爷居然为了杜承,在杀青宴上全都不管不顾了。
阎南修说的所有话都没有避着人,周边听到的人,都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
更有好事的记者,已经举起相机,全对准了这一幕。
“联合抄袭?”
“不是吧,陈老师不也是名编了吗。”有人低声道,“都这么大咖位了,还干抄袭的事啊?”
“看阎少的意思,荆棘百分之八十是那叫杜承的编剧写的?”旁边行内人皱眉摇摇头,“这要是还不把人主创名字加上去,确实太不厚道了——竭泽而渔啊这是。”
“不过这个杜承又是谁?”
“好大的面子,”另一个人惊讶道,“……太子爷这是为他直接撕破了陈文骏的脸啊。”
被那么多人注视着,陈文骏脸上青了红红了白。
他深吸一口气,强撑似的沉了脸,“既然阎少这么说,那就没有交涉的必要了。”
“我会正式找律师起诉你,”陈文骏咬牙,“你不要以为你是极世少董,就能只手遮天!”
“随你。”阎南修耸耸肩,“做好败诉准备。”
陈文骏脸色是更难看了,他恨声咬牙,“走!”
陈文骏放完狠话,转身就走。
一直龟缩在角落,捂着脸的程屿,慌忙跟上。
而一旁早就等候多时的记者,这时顿时跟嗅到蜜似的,蜂拥而上,把陈文骏给围住。
而保姆车里的杜承,郑子崇和宋以晴,惊得下巴都掉了,嘴长成了个大大的o型。
……这战斗力也太猛了吧。
卧槽,完全不用他们出马啊!
刚这么想,摄像头就被翻转过来。
“人呢。”阎南修挑眉,“还在不在。”
手机里又出现太子爷那张俊脸,三个人齐齐一个激灵,杜承连忙道,“……还在,还在!”
“你们自己上来,还是我接你们上去?”
郑子崇在旁边一愣,“你……们?”
他指了指自己和旁边的宋以晴,磕巴了一下,“我、我们也能上去吗?”
镜头里,阎南修似耸了耸肩,“没有什么不能的。”
黑眸扫向还有点愣神的杜承,大叔两个字被吞回去,阎南修唇角一翘,懒懒开口。
“承哥。”
前几天听习惯了,杜承条件反射地“嗯?”了一声。
下一秒,他就听阎南修磁性的声音道。
“动作快点。”
这句话说完,视频通话便挂了。
漆黑的手机屏幕映出杜承呆滞的脸。
下一秒,保姆车齐齐爆发出两声尖叫,郑子崇“哦哦哦哦哦——”,宋以晴“啊啊啊啊啊——”两声叠在一块,差点把杜承耳膜给震破了。
宋以晴往副驾那边尖叫,“小赵,小赵,把车里礼服翻一下,有没有这几天没穿上的!”
郑子崇疯狂摇晃杜承肩膀,“卧槽,你什么时候和太子爷关系这么铁了?”
杜承被这股大力震的脑浆都快晃出来了,“停停停……”连连举手求饶,“就才认识的!才认识的好不好!”
“才认识的?!”郑子崇双目瞪的好似铜铃,“你糊弄我是吧,他叫你承哥——承、哥!!”
“我不信!!”
杜承,“……”尼玛他拢共就认识了一个多月,这个有个屁不信啊!
宋以晴一边脱外套,一边见缝插针的在旁边控诉,“就是!”
“上次同学会你也不说一声,”宋以晴义愤填膺,“我连礼服都没准备好,只能穿之前的了!”
“那也别我强吧?”郑子崇抓狂,“我tm还是穿着江影的羽绒服……欸?”
郑子崇眼睛一亮,钳住杜承的钢爪,忽地一松,去抓宋以晴的外套。
他嘿嘿一声,“你这外套LV的吧?”
“不错,借我穿穿。”
宋以晴,“……”
宋以晴,“。”
而全岛宴厅里,另一边。
工作室那边的人,远远的看到狼狈离场的陈文骏,全都惊到眼珠发圆。
“卧槽……”之前和杜承关系好的同事小声喃喃,“是不是我听错了,我怎么听到太子爷好像在说陈文骏抄袭承哥啊?”
“你没听错,我也听到了……妈啊!”另外一个人东张西望,“老杜呢,老杜人呢?”
“没来啊,我问了承哥了,人说压根没给请帖。”
“……他也真好意思。”旁边的人露出了一脸嫌恶的表情,“荆棘几乎全老杜主笔的,不让人来就算了,还把他名字全删了……”
“就是啊……”另外一个人说,“我早说最新让我们扩写的那个大纲有点杜老师的影子,谁知道还真是抄的。”
“卧槽卧槽!”旁边的人忽然惊呼一声,“你看那边!杜承来了!”
“嗯?”又一个人一脸惊讶,“怎么还有宋以晴?”
刚要推门,门忽然从里头开了。
杜承顿时下一大跳,一群举着麦克风的人顿时就涌了过来!
“请问您是当事人杜承吗?”
“对于您工作室陈文骏编剧您有什么看法呢?”
“宋以晴!以晴看这里,你怎么也在?你是受邀参加《荆棘》的杀青宴吗?”
“极世方面宣称陈文骏下部作品对您进行了剽窃,您是怎么看的,能分享一下吗?”
杜承稀里糊涂这才反应过来,这些人是杀青宴本来请的娱记。
刚好旁边的记者已经把麦克风递到了他嘴边,“你真的有全程参与荆棘创作吗?为什么主创编剧上没有你的名字呢?”
杜承汗了一下,“呃”了一声,“我确实有参与荆棘的创作……”
但至于主创为什么没他的名字,杜承还没想好怎么说,卡了两秒,刚要开口,又顿时一愣。
迎面过来的,除了记者……还有被围在其中的陈文骏和程屿。
视线愕然撞在一块。
陈文骏恨恨地瞪着他,完全没了之前在办公室里那皮笑肉不笑的威风,西装被人群推搡之下,显得还有几分狼狈。
对上他的眸子,程屿明显地僵了一瞬,马上就低了头。
郑子崇冷笑一声,反应的倒是比杜承快,“好歹一个寝室四年同学,不打招呼就走,过分了吧?”
“同学?你们是大学同学?”旁边记者大声问。
宋以晴穿着鹅黄礼服,得体微笑,“没错,我们三个从前都是话剧社的。”
“这次过来,也是想帮老友证明一下剧本原创的问题。”
这两句话一出,记者们更是两眼放光。
各种问题此起彼伏。
“听说你这么多年都是和他合作,先前工作室退出的几部经典作品中有没有存在主笔代写嫌疑呢。”
“为什么大学同学会协助陈文骏盗窃您的作品?这是怎么一回事,可以仔细的说一下经过一下吗?”
“查询到您似乎合约还未结束就提前解约,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方便细聊吗?”
七嘴八舌的问题,连这话筒疯狂怼到杜承面前。
杜承从来没经历过这么大阵仗,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一下人都有点傻眼。
“让一让。”低沉磁性的熟悉声音,忽然响起。
杜承一愣。
下意识抬头,就见记者跟摩西分开红海似的,一个接一个散至两边,让开了中间一条路来。
阎南修插着兜,慢慢走到他面前。
他今天一身浅灰西装剪裁格外适体,更是衬得身材修长,肩宽长腿。
就这么迎面走过来,顶光照下来,墨发黑眸,目光深的几乎能吸引所有视线。
刚刚还无比嘈杂轰的脑袋发晕的声音,忽地就小了起来。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杜承又愣了一瞬。
阎南修已经走了过来,自然而然地环住他的肩,语气懒懒,“我来介绍一下。”
“……?”介绍啥?
杜承茫然抬头。
四目相对。
阎南修微微挑眉,黑眸似带了几分黠色。
他愣了一秒,下一秒,就见阎南修转回头去,微微一笑。
“这就是我们极世下一部影视平台的主要创意负责人——杜承。”
杜承,“……”
杜承目瞪口呆,“…………?”
什么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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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杜承愣住了,全场记者都瞬间安静两秒。
下一刻,无数问题跟沸水炸锅似的,“轰”地响起!
“阎少,极世是有进军影视行业的打算吗?”
“能不能详细和大家分享一下什么是影视剧创意负责人
“这件事会影响到你们之后和陈编剧工作室的合作吗?”
“杜老师,你对成为主负责人有什么想说的吗?”
一堆话筒蜂拥而至,太子爷挑眉,“不如先回归主题?”
“涉及抄袭的剧本是下一部作品,荆棘不是抄袭的产物。”
杜承肩膀被他勾着,阎南修语气随意,“先继续杀青宴,极世之后的安排,之后会在发布会上逐一细说。”
他这么说完,微微一笑,就揽着杜承往里走,连带着还招呼了旁边的郑子崇和宋以晴。
几个人往主座的方向去了,工作人员也过来管理秩序,记者们便不好再跟。
事发的太过突然,杜承人都有点傻眼,就这么被带着走了几步,他才反应过来,压低声抓狂问道,“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什么时候就成了什么什么负责人了?”
听到这话,阎南修侧过头,“蔷薇男校不是你写的?”
他个子本来就高半个头,这么偏过头和他说话的时候,杜承觉得耳朵有些痒,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是啊。”
蔷薇男校是他准备到现在的偶像喜剧,还在江影的时候,雏形是他从前在学校写过的话剧剧本。
阎南修语气懒懒道,“我不是说过还不错?”
杜承纳闷,“说过是说过,但是……”
话还没说完,他就听阎南修继续道,“你说要带给你好朋友拍,”好朋友三个字还被格外念重了点。
太子爷黑眸瞥过来,“你那个好朋友又把剧本送回到极世,我决定投资。”
阎南修挑眉看他,“那你说你是不是主负责人?”
杜承,“……”
杜承顿时噎住,按这么个说法……好像还真是这样。
“大叔,”阎南修嘲似的“啧”了一声,“怪不得被人骗。”
杜承,“。”
太子爷说这话的时候,还在偏头看着杜承。
离得远别人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从背后看,太子爷长手搭在杜承肩上,两个人看上去关系格外密切。
杜承被讥了一通,还有点“兜兜转转怎么还是极世”的郁卒,压根就没反应过来他现在有多惹眼。
加上被阎南修勾着肩,一直到走到主桌,都没机会回头。
所以完全没注意到跟在他背后,互相“!!!”震惊对视宋以晴和郑子崇,更别说远处工作室同事,看到这一幕下巴都要惊掉的脸。
“都认识吧?”阎南修若无其事道,“还是要我再介绍一下。”
别人还没开口,齐明先哈了一声,他抱着胸,嬉皮笑脸地翘了翘椅子,“这还用介绍?”
“大家不很熟吗。”
杜承再一看,顿时愣了一下,“……?”
讲话的人居然是上次在泳池碰到的那个人。
他顿时有点惊讶,下意识看了阎南修一眼。
太子爷倒是没什么表情,黑眸还似奇怪地看他一眼,好像在问“你看我干什么?”。
见他这副表情,杜承虽然觉得有点纳闷,也还是老老实实和齐明打了个招呼。
旁边的监制见连齐少都认识杜承,心底愕然地张大嘴,顿觉杜承背景越发深不可测起来。
也不知道陈文骏脑袋在想什么——杜承连齐少都认识,他还天天把人当小编剧使唤?
……这么没眼力见,也是活该。
他转瞬间理清一切,立马堆笑站起来,“剧本大半都是杜老师的功劳。”说着还伸手过来,“杜老师辛苦了!”
杜承也忙伸手过去,干笑两声,“没有没有,不辛苦不辛苦。”
监制和他握手完,又满面笑容的去看宋以晴,“宋老师也来了!”
宋以晴大方一笑,“杨监,又见面了。”
“又见面了又见面了。”监制连声道,不过转头,看着郑子崇倒是有点疑惑,“这位是……”
郑子崇嘿嘿一笑,“我是杜老师和宋老师的同学,来蹭个饭吃。”
这话一出,几个人顿时笑了起来。
监制连忙招呼大家坐下。
不过刚刚虽然笑是笑了,陈文骏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安静下来,几个主演和导演看上去都有点担忧的样子。
尤其是刚才站陈文骏附近的林昕,笑容怎么看都有点勉强。
阎南修坐下来,神情自若,“不用太担心。”
“一事归一事,抄袭这件事是陈文骏的个人行为,和这部电影没关系。”
“极世会进行公关,”他往后一靠,双腿交叠着翘了翘,微微一笑,“你们也不用这么紧张。”
这话一出,荆棘的几个主创眼睛一亮,这才放下心来,就连林昕也松了口气。
她是个会来事的,眼珠一转,立马举起杯。
“杜老师,这段时间剧本的事还给添了不少麻烦,”林昕笑眯眯敬酒,“我给您赔个不是。”
她朝他撒娇道,“您可别介意啊。”
杜承顿时汗了汗。
确实,剧本要改的地方基本都是林昕那边的提出来的。
但看到林昕巧笑着的脸,杜承无端就想起了刚刚狼狈离场的陈文骏的眼神。
他莫名有种说不出的尴尬,愣了一下,连忙碰杯,“不会的,应该的。”
阎南修瞥了一眼林昕,倒是没有说什么。
杀青宴就这么继续下去。
本来其实是有主创感想活动的,但是因为陈文骏的事,这个活动临时取消了。
几个主演上去,每个人大概发表了一下杀青感想,工作人员那边联系了一下主持人,后头都换成了一些活跃气氛的互动活动。
郑子崇本生就是个活跃的性格,也放得开,一不小心整的和第二个主持人似的,一会逗哏一会捧哏,包袱甩的全场哈哈大笑,一下成了里头格外受欢迎的人。
他和宋以晴有一搭没一搭的,逗笑了全场人,但也不至于抢了主演的风头。
杜承在下面就看着,虽然他极竭力避开了当众发言这种社死局面,但还是逃不过别人过来和他敬酒。
不过他一跃成了什么负责人之后,一堆接着一堆的人来和他碰杯。
他酒量也就是一般人的水平,杜承稀里糊涂碰了一圈下来,没一会儿就有点上头。
而另一边,盥洗室。
“原来钓他是这个意思了——我都不知道阎少存心想让人开心,能这么用心。”
镜子里,齐明促狭地朝阎南修挤挤眼。“搞这么大张旗鼓,我要是那个大叔,那不得心动死。”
阎南修正在洗手,闻言头都没抬,嗤笑一声。
“我有那么闲?”他用绢巾慢条斯理擦了擦手背,“本来我就看好那个剧本,顺手整顿一下业内这种不良风气,也是极世的义务。”
说完,阎南修黑眸瞥他一眼,懒懒道,“你少戏那么多。”
说完,他转身就出了门。
齐明插着兜,晃晃悠悠跟上去,边走还边开阎南修玩笑。
“正常的杀青宴会叫这么多记者,到底是谁戏……”
多字还没说完,旁边的人忽然脚步一顿。
齐明话说到一半,诧异停下,顺着阎南修眯着眼的视线望过去,顿时“哈哈”一声。
“我戏多?我看你戏少了。”他吹个口哨,意有所指,“螳螂捕蝉……你看,有人黄雀在后了吧。”
另一边。
这一圈下来,杜承喝的晕晕乎乎,面色潮红,醉醺醺的挂在郑子崇身上。
宋以晴在旁边扶着杜承,无奈又好笑地摇头,“我也是服了老杜了,毕业这么久了酒量还没涨起来。”
郑子崇啧啧有词,“酒量是基因,他这基本没救了。”
他一边说,一手抬着杜承胳膊,半弯下身子,“你把他放我背上,我去开个……”
郑子崇刚想说开.个.房送杜承上去睡觉,肩上忽然一轻。
“我送他回去就好。”低沉磁性声音在背后响起。
郑子崇哈哈一声,刚想调侃宋以晴一句“你送他回去,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力了?”,但下一秒,他脸上一愣。
……不对。
这声音是男的啊?
郑子崇反应过来,顿时“!”地回头。
一看来人,脸上顿时悚然一惊!
怎么是太子爷?
某个站不稳的醉鬼,此时此刻完全倚在太子爷怀里。而且太子爷也像是习以为常似的,把人整个搂住。
阎南修低下头,语气自然,“困了?”
杜承模模糊糊听到熟悉的声音,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下意识伸手环住旁边人,往他颈边钻了钻,“……没困。”
他含含糊糊,“再喝一杯。”
温热呼吸拂过锁骨,阎南修动作顿时一顿。
但这点细微的停顿并没被两个眼珠子马上脱框而出的人看出来。
郑子崇使劲地咽了咽口水,“……阎、阎少?”
宋以晴在旁边,也磕磕巴巴,“你和杜承,你、你们俩……?”
……是什么关系?
阎南修整洁修长的手,牢牢扣着杜承的腰。
他朝着张口结舌的两个人,风度翩翩的挑眉一笑。
“你觉得呢?”
作者有话说:
太·什么关系都不是·子爷(若无其事):浅浅宣誓一下主权先:)
明天就入v啦!谢谢大家喜欢!!每个捉起来狠狠啾一口,大家明天见~!

你都要送他回房了, 你还问我我觉得呢?
郑子崇和宋以晴俩人脑袋异曲同工闪过一模一样的一句。
不过宋以晴隐隐划过一丝不可置信,‘……这到底是真的假的?’
老杜……和太子爷?
不是,今天他们两个人能认识都够炸裂了——结果, 这两人居然还是这种关系?
宋以晴脸上顿时划过一抹恍惚。
杜承靠了半天,醒了一点。
使了点劲, 撑起来,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了一眼, 看到是阎南修, 顿时发出了一声含糊疑问的“嗯?”。
下一秒,脑袋又被人压了回去,
杜承挣扎了一下,可惜效果甚微。
阎南修垂眸,直接面色自然地把杜承“怎么是你?”的意思曲解成,“困就回去睡。”
他这么说着, 又把人往怀里带了一点,黑眸看向对面两个人, 微微一笑。
“那我先带承哥回去了。”
郑子崇和宋以晴呆呆点头, “哦哦, 好的。”
望着太子爷带着人远去的背影,俩人对视一眼,宋以晴嘴巴张了又闭, 闭了又张。
最后化成一句震惊的喃喃, “老杜这是……铁树开花?”
“……是吧。”
郑子崇也目瞪口呆,“开得还是雄花。”
而在感慨神奇大自然和东风夜放花千树的两个人背后,齐明倚着墙, 笑得简直不要太欢。
刚刚还要说他戏太多, 现在又巴巴的上赶着去把人拐回去?
齐明眼珠子滴溜溜转一圈, 忽地就笑得更欢了。
他朝着身后的记者打了个响指,“出来。”
身后的阴影里,颤颤巍巍出来了个人。
“齐少,我这也不是故意要拍的,职业惯性,没控制住。”
这人咽了咽口水,讨好讪笑,“您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就把照片全删了。”
“那用不着,”齐明哥俩好似得勾住他肩膀,“来来来,你过来跟我商量个事……”
电梯里。
阎南修手机一震,单手摸出来看了一眼。
齐川少一:[送你个礼物]
齐川少一:[[邪笑][邪笑][邪笑]]
阎南修瞥了一眼,问号都懒得打就揣回口袋里。
没有人在,太子爷顿时就不是刚刚那副风度翩翩的模样。
刚刚还温文尔雅地搂着人的腰,现在干脆一把喝醉的某人拽过来,手还轻佻地在他脸上一弹。
杜承都快闭眼了,脸上忽地一痛,茫然地又睁开眼睛。
阎南修挑眉看他,“真醉了?”
杜承一脸呆样地看回去,过了半秒,才像是找到聚焦似的,“唔”了一声,摇摇头,“没醉。”
阎南修顿时“啧”了一声。
没有就是真醉了。
喝那么快,也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
刚好电梯开了。
阎南修一把把快要睡过去的杜承架起来,长腿随意一踢房门。
不过上次把他丢在客卧,这次阎南修嫌麻烦,直接把人往最近的主卧床上一丢。
结结实实地一声闷响。
喝得满脸潮红的人也不抱怨,随便翻过身,半张脸埋在枕头里蹭了蹭就要睡——
下一秒,手臂忽然传来一股大力。
就被人拉坐起来,杜承一脸呆滞,“……”这是要干嘛?
和阎南修大眼瞪醉眼两秒,闭着眼又往后一躺——
背都还没贴到床上,就又被人拽直了身子。
阎南修直接把人拉了起来,语气不满,“喂,起来。”
连着两次被人从床上拉起来。
杜承在床边直愣愣坐了两秒,才像是醒过神似的。
“别闹了。”他甩了甩头,揉了把潮红的脸,语气含糊,“我想睡觉。”
“不许睡。”太子爷眯了眯眼,语气霸道,“你才喝多少,就喝多了?”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杜承就和所有喝多了的人一样,下意识就嘟囔一句,“没有。”
太子爷唇角顿时悠悠一翘,“这你自己说的。”
在杜承旁边坐下,阎南修大手掰正杜承的脸,让他正着看过来。
四目相对。
他顿了顿,似随意道,“你今天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我可是帮你解决了这么多烂摊子……”觉得触感不错,阎南修又恶劣地捏了他脸一把,“大叔,把人都收拾了,爽不爽?”
杜承醉红的脸都被捏除了红痕,但因为酒精麻痹的神经,也没感觉到痛。
反而老老实实地点点头,“爽。”
他这副模样,莫名取悦到了阎南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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