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板每天都在沉迷美色—— by乔拟
乔拟  发于:2024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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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俞临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你玩的还挺花!”
“都是成年人,有几段恋情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景雾回头看向俞临,觉察到他表情里的不悦,眼底流露出惊诧的情绪:“不是吧!俞临,你介意这些事?”
“我……我介意什么啊!”
俞临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我们之间又不是恋爱关系,我没必要计较你交过几个男朋友。”
景雾皱眉,薄唇紧紧抿着没说话。
俞临说他们不是恋爱关系,那这段时间的相处又算什么?
每晚抱着他,亲吻他,还和他做的那些亲密事又算什么?
第一次都给俞临了,这人吃干抹净现在却说他们没有在谈恋爱。
所以,他在他眼里也只是随去随用的工具?
三人各怀心事,谁也没心思在酒吧逗留。
顾予乘喝了酒,俞临不放心执意要送他回家。
他把车钥匙抛给景雾:“你开车先回去。”
景雾拿着钥匙,头也不回的走进停车场。
俞临觉察到他情绪的反常,但刚才在包房里景雾说的那些话,让他心底憋得慌,他也懒得理会景雾的小脾气,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俞临开着顾予乘的车,把他送进别墅。
奎叔过来接的顾予乘,发现他脸色很差,浑身都是酒味。
“五少,您怎么喝了这么多久?”
顾予乘人很清醒,但胃里疼得厉害。
他的胃病犯了。
“奎叔,拿胃药给我。”
顾予乘手掌按住胃部,眉头走得很近。
奎叔立刻跑过去拿药。
顾予乘吃了药以后胃里还是火烧火燎的,奎叔扶着他回到卧室。
推开门,
一室的黑暗。
床上模糊的人影让顾予乘意识到秦逸已经睡了,
他刚踏进房间又重新退出来,
对身边的奎叔说:“我今晚睡客房。”
奎叔意识到他是害怕打扰秦逸,只能将他扶回到客房。
顾予乘躺在床上,在疼痛中煎熬很久,这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秦逸睡得很沉,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黑色轿车停在别墅门口,
俞临和司机打了声招呼,这才回到别墅。
佣人迎过来接过他手里的外套。
俞临换鞋的时候发现,鞋柜里只有他的鞋,没有景雾的。
他皱着眉头问:“景雾没回来?”
“景少爷没过来,我看隔壁等亮着,他应该是在自己家里。”
景雾和俞临住邻居,没有亲密关系之前都是各自住的。
但那晚做过以后景雾就陆续把东西搬过来,住在了俞临这边。
这两个月两人每天同起同眠,如胶似漆。
让俞临忘了,他们根本不是情侣。
景雾身边从来不缺人,换男朋友就像是换衣服那么勤。
以前他就知道,但是也就是听个乐呵不会影响心情。
但今天不一样,他心里刺挠的难受。
可他有什么资格难受?
他不是景雾的男朋友,没有资格去管他。
俞临把烦躁的情绪全部憋在心里,闷头走到楼上。
洗过澡从浴室里出来,看到空荡荡的卧室,心底的烦闷愈演愈烈。
他披着睡袍,头发没有吹干就出门去了胳膊。
俞临站在门口按响门铃,
没多久,门从里面打开一道缝隙。
景雾的身影在门内若隐若现。
俞临盯着他露在门缝的一只眼睛,“看到我也不开门?”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你说我来干什么?”
“我今天没心情,不想做,你回去吧!”
俞临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你到底什么意思?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做这种事?不发生亲密关系,我连看你一眼都不行?”
景雾皱眉,
他在俞临语气里听出怒气。
这人有什么资格愤怒?
说他们不是情侣的不就是俞临吗?
“我们不是情侣,不就是火包友吗?火包友的意思是什么,不需要我给你解释吧!都是成年人,不要搞得这么难看。”
俞临落在身侧的手指捏得很紧:“景雾,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只把我当火包友?”

第158章 红痣消失了,难道不适期要来了?
俞临站在别墅门口,远处的霓虹被他高达的身躯阻隔在外。
他背光而立,垂下眼帘时羽睫投下的暗影,藏着让人读不懂的情绪。
景雾觉得自己从未看懂过他,
哪怕他们曾经发生过那么亲密的关系,哪怕相处这么多年,他还是觉得这个男人心思藏的太深。
他不敢提喜欢,努力让自己装作毫不在意。
这样在失去的时候才不会难过。
可俞临今天那句“我们不是恋爱关系”,狠狠撕毁景雾的自欺欺人。
从一开始俞临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是他自以为是的觉得他们可以从床上开始,褪去激情和冲动走到最后。
是他太天真了!
成年人的喜欢总是和欲望掺杂在一起,但不会以永恒告终。
景雾垂下眸子,藏起眼底的痛楚。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我们做炮友不是挺好吗?各取所需吧!哪天腻了连分手都不用说。”
俞临撑在门框上的手指骤然捏紧,眼眸里戾气横生:“你是不是对很多人都说过这种话?”
景雾脸色变了变,眼睛里弥漫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俞临把他当什么人了?
他是交过很多男朋友,但关系仅到了牵手那一步。
只有俞临不同,
他从身到心毫无保留的全部给出去,得到的确实轻蔑和嘲笑。
景雾捏住手指,很大声的吼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有什么关系?呵!确实没什么关系。你的事我也不想知道,既然你要结束这段关系,我没有任何异议,玩了这么长时间也够了。”
“玩够了……”景雾咬紧牙,恨不得把这三个字给嚼碎了。
说什么喜欢他,
说什么他最可爱……全特么是骗人的。
俞临这个混蛋,在床上说的话果然都不可信。
景雾眼眸憋得通红,冲动之下开始口无遮拦:“你的水平也不怎么样?和我以前的男朋友比起来你是最差的。你这个细狗!”
“你说什么?”
俞临脸色阴郁,眼神里仿佛结了冰。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喜欢的人质疑男性能力,
景雾的话简直是把俞临的男性尊严放在地上摩擦。
“我水平不行你还叫的那么大声?”
“演给你看的。”
景雾从小娇生惯养,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忍让。
他斜倚着房门,轻蔑一笑:“说实话配合你挺累的,我有时候演的自己都要感动了。”
房门打开的缝隙更大,
景雾探手过来拍了拍俞临的胸口:“实在不行去看看医生吧!有病别撑着,真要是立不起来,你也可以考虑做下面那个。”
俞临眼底的怒意井喷式从瞳孔里涌出来,
他用力推开别墅的门,
一步跨进门内。
高大的身躯乌云般沉沉的压过来,瞬间笼罩在景雾头顶。
景雾比他低一个头,被他浑身摄人的寒意逼的后退一步。
“你……你出去!”
景雾用手推着他,试图把他推出别墅:“滚!从我家滚出去。”
俞临攥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怀里:“既然要演,今晚就好好演给我看。”
景雾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眼底的抗拒达到顶峰。
他用力挣扎着:“我不演,我恶心你。滚啊!别碰我!”
景雾话音刚落,人就被甩在沙发上。
“俞临,你这个混蛋,你要是敢碰我……啊!”
伴随着景雾的尖叫声,
俞临撕开了他身上的睡衣。
真丝睡衣禁不起蹂躏,轻易就被撕扯的不成样子,残破的挂在身上。
客厅里水晶灯投下的光,落在景雾白皙的皮肤上,染上莹润,看起来格外诱人。
景雾很注重保养,皮肤又细又滑。
俞临喜欢他娇软的身体,视线定在他身上,呼吸变得急促。
感觉到他炙热的气息,景雾抬脚踹过去:“别过来!”
俞临握住他的脚踝,掰过去……呈现出很方便的姿势。
景雾身体很柔软,造型能够随便摆。
但也是他心情好的时候,不是在被强迫的境地。
“松手!”
景雾用力踢腾着腿,
他没受过这种委屈,一双桃花眼憋得通红。
俞临从未见过他这幅样子,心底积攒的怒火在看到他倔强的模样时瞬间化作浓浓的施暴欲。
他扑过去压住景雾,用力吻他的唇。
高大的身体份量极重,故意压过来把景雾死死压进沙发垫内。
景雾挣扎着,身体摩擦间带出很多花火。
俞临忍无可忍,拉开他的腿……
“疼!”
景雾痛呼出声,眉头皱的很紧。
“不是说我是细狗吗?那你疼什么?”
“我……”景雾有口难言。
他后悔刚才不该口无遮拦去惹这个疯子。
俞临把他按在沙发上,狠狠的欺负他。
景雾又哭又叫,难听的话换着骂。
这两个月俞临偶尔会凶一些,但从未像今天这样。
简直像个疯子!
“俞临,你大爷的!我要杀了你!呜呜……”
景雾哭的很惨,眼泪落了满脸。
俞临唇贴过去的时候,清晰的尝到他的眼泪。
苦涩的咸侵入到内心,疼的他皱起眉头。
“别哭了!”
俞临心烦气躁,抬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的哭声。
景雾哭的他心疼的要命。
“别特么哭了!”
俞临低吼的声音震得景雾耳膜嗡嗡作响,把他的哭声也震停了。
景雾眼睛沾着泪水,惊恐又委屈的看着她。
在触上俞临阴沉的眼眸时,积压的情绪像是一下子炸开。
“你欺辱我还不让我哭,你还是人吗?你出去,别碰我……别碰我!”
景雾越说越委屈,“我交过那么多男朋友,没有一个人敢像你这样欺负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啊!”
俞临一颗心都要被他哭碎了,俯身抱住他:“别哭了!脸哭花很难看的。”
“难看也和你没有关系。”
景雾推着他:“你出去……出去啊!”
回应他的是俞临凶狠的动作,
景雾声音发颤,抽抽搭搭的哭:“你是人不是?我都这样了,你还……”
“把嘴闭上,再敢用哭腔和我说话,今晚就别想让我结束。”
俞临嗓音里憋着浓稠的欲念,吓得景雾不敢多说半个字。
他把嘴抿的紧紧地,随着男人的动作落眼泪。
结束的时候,
景雾已经哭着睡着了。
俞临垂眸看着他,
看到他莹白的身体布满痕迹,
他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成就感,像是在珍贵的艺术品上留下自己的笔迹。
这样景雾就属于他,也只属于他了。
俞临俯身把景雾抱起来,送回到楼上浴室。
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
景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脑子还处在迷茫之中,下意识往俞临怀里蹭。
俞临被蹭的心头冒火,把他翻过来压在光滑的浴缸里……
闹腾到快凌晨,
俞临才抱着景雾从浴室里出来。
景雾早已经睡着,脸颊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模样看起来格外乖巧。
俞临垂眸看着他,眼神里有无奈也有痛楚。
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景雾安心留在他身边,不再去想其他男人?
景雾睁开眼睛,发现躺在卧室的床上。
幔帘外隔绝着灿烂的阳光,只能看到模糊的光影。
昨晚的记忆逐渐在脑海中变得清晰……
俞临强迫他,还对他那么凶……这个混蛋!
景雾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挪进浴室里洗漱。
被欺负了一晚上,他又累又饿。
不习惯家里有佣人,平时都是他自己做饭。
景雾撑着墙从楼上下来,走进厨房准备简单做点早餐。
门铃骤然响起,
景雾放下刚从冷藏柜里拿出的鸡蛋,走过去打开房门。
俞临站在门外,手里提着餐盒。
看到景雾出现在门口,他立刻把餐盒送过去:“约摸着你快醒了,特意给你买的早点。”
景雾仰起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俞临觉察到他眼神不太对劲,正准备开口询问,景雾突然抢走他手里的餐盒,全部砸在他身上。
热粥泼了俞临一身,刚换的衣服彻底报废。
“你疯什么?”
俞临沉着脸,眸子里压抑着狂风暴雨。
“滚滚滚!谁稀罕你送的早餐。”
景雾推着他,用力将他推到门外,砰的一声甩上别墅的大门。
“景雾,你特么把门给我打开!”
“开门!”
俞临暴怒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景雾充耳不闻,他走进厨房准备做早餐。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俞临把他当什么了?
景雾把鸡蛋敲碎,视线不经意间扫过手腕。
他发现手腕上的红痣没有了。
是他眼花了吗?
红痣去哪儿了?
景雾握住手腕仔细查看,
他有一颗红痣,但检查过后医生说不是孕痣。
第一次和俞临发生亲密关系以后,红痣没有消失,他就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怎么今天红痣没了?
难道不适期要来了?
秦逸早晨醒来的时候,没有在卧室里看到顾予乘,心情瞬间变得无比美好。
看来顾予乘是想通了,不打算在他身上继续浪费时间。
找情人吧!
最好快点把他甩了。
秦逸洗漱过后打开卧室的门,
刚踏上走廊,隔壁的门从里面打开——
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秦逸一怔,“你……你怎么在这儿?”
“昨晚我睡在客房。”
顾予乘被胃疼折磨了一晚上,脸色特别差。
看到秦逸就想抱抱他,为自己找点心理安慰。
他刚张开手臂,秦逸的声音就到了:“你一个人?”
秦逸探着身体往客房里看:“你没带其他人回来?”

他眉头紧紧拧住,眼神瞬间变得阴沉。
昨晚他一个人竟然让秦逸如此失望,这是有多想让他找个小情人?
彻底把情绪表露在脸上,连隐藏都懒得。
顾予乘落在身侧的手指一根一根捏紧,脸颊也随之绷紧:“我找情人你也别想离开我,你这辈子都得待在我身边,待到死!”
“看来我要好好保重身体,这样才能给你收尸。”
秦逸开始口无遮拦,什么难听说什么。
现在已经这样了,
他乖要受欺负,不乖也要受欺负。
既然学乖没用,干脆彻底放飞自我。
人在生病的时候心理比平时要脆弱很多,昨晚顾予乘在疼痛的折磨中想的都是秦逸。
想抱抱他,想让他给自己一点安慰。不用对他说什么,只要在他身边陪伴着,他就觉得异常满足。
可秦逸的态度,在他疼痛的身体上又添一刀。
顾予乘现在不只是胃疼,连心脏也跟着泛起疼痛。
秦逸发泄过后,发现面前的男人竟然始终保持沉默。
?!!!
顾予乘是被骂傻了吗?
怎么没有反应?
难道是在憋着什么坏招?
一定是这样的。
秦逸警惕的看着他,悄悄朝着旁边挪,试图远离他。
顾予乘余光瞄到他逐渐远去的身影,心头没来由的开始慌乱。
他一个健步冲过去,攥住秦逸的胳膊把人拉入怀中。
“你想去哪儿?我现在还没死,你就得待在我身边。”
顾予乘低吼着,把秦逸拽回到卧室里。
在秦逸以为今天又要被狠狠欺负时,顾予乘也只是紧紧抱着他,再没有其他动作。
?!!!
这人有毛病吧?
这么抱着他……
秦逸身体骤然僵住,
他感觉到顾予乘在身后缩成一团,颤抖的身体时不时撞上他的后背。
这样的顾予乘很反常。
“喂!顾予乘,你在搞什么?”
秦逸胳膊肘向后顶过去,撞了撞身后男人的胳膊:“你别装可怜啊!我是不会可怜……”
感觉到顾予乘滚烫的体温,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人是发烧了吗?
秦逸探手过去,盖在他额头上。
烫的厉害。
秦逸的手被握住,顾予乘紧紧攥住他的手指贴在额头上。
微凉的掌心盖上滚烫的额头,
这样会让他显得舒服很多。
秦逸掌心清晰的感觉到他过高的体温,已经超过正常的发烧,很可能是高烧。
“顾予乘,你把手松开,我去找奎叔。”
这种情况必须要接受治疗,不能再拖下去。
顾予乘没有回应他,固执的攥着他的手指不松开。
“快松手!难道你想烧成傻子?”
秦逸推着顾予乘的肩膀,没能把他推开,腰上的手臂反而缠的更紧。
“你这人……脑子真是……”
秦逸原本想要骂几句,但在垂眸看到顾予乘痛苦的脸时,到嘴边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在心底叹息一声,和一个生病的人计较什么?
“顾予乘,你把手放开,我去找医生。”
秦逸放柔语调哄着:“你生病了,一定要看医生。”
顾予乘把脸埋进他颈窝里,轻轻的蹭着。
如同受伤的小动物,在安全岛里寻求安慰。
秦逸在顾予乘面前总是情绪紧绷,充满警惕和戒备。
但今天顾予乘窝在他怀中,展现出的痛楚和依赖,让他没办法再用平常的态度对待他。
这该死的同情心!
秦逸在心底狠狠唾弃自己,
但手掌已经探过去,轻轻抚摸着顾予乘的头发。
“你乖点,把手松开。我去找医生给你看病。”
“不……陪我!”
顾予乘声音很轻,听起来很虚弱,但还是固执的把秦逸牢牢抱在怀中。
“我陪着你,但我要先找医生。”
秦逸劝了很久,没能让顾予乘松开手,反倒是被他压在身下。
沉死了!
秦逸推不动他,只能在他耳边诱哄:“我抱着你,我不离开。但是你要先松开手,让我去按呼叫铃。”
卧室里有呼叫铃,与管家佣人房连通。
秦逸现在走不掉,只能用呼叫铃让奎叔上楼。
好在他的安抚有点作用,
顾予乘稍稍松开了他一些,但双手还卡在腰间不曾松懈。
秦逸单手搂着他,勉强碰到呼叫铃。
奎叔来的很快,
推开卧室的门,看到顾予乘紧紧缠在秦逸身上,仿佛一对连体婴。
奎叔挺意外,
秦逸很无奈。
“奎叔,找个医生过来吧!顾予乘发烧了,烧的还挺厉害。”
秦逸感觉像是抱着一团火球,烧的他浑身冒汗。
“麻烦秦少先照顾着五少,我这就去请医生。”
奎叔很快请来医生,
诊断过后医生准备为顾予乘扎针输液。
但顾予乘很不配合,明明已经烧的迷迷糊糊,但固执的不愿意把手伸出来。
秦逸捂着他的手腕,哄小孩一样哄着他:“顾予乘,你乖!把手伸开……”
他手指握住顾予乘的手指,一根一根捋顺,在他手背上温柔的拍了拍:“乖哈!让医生给你扎针,这样你的病才能很快痊愈。”
顾予乘闭着眼睛,脑袋却扎进他怀里。
秦逸单手搂着他,另一只手拖着他的手掌。
医生终于顺利把针头扎进顾予乘的手背上,缠上胶带固定针头。
奎叔在旁边看着,表情不露分毫,但心里格外震惊。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五少,竟然害怕扎针?!!!
也就是秦少单纯好骗,看来又被五少拿捏住了。
顾予乘身体确实不舒服,但也确实有装的成分在里面。
秦逸对他的温柔,让他格外上瘾。
他想要让这份温柔一直维持下去,永远留在身边。
医生走后,
秦逸拍着顾予乘的肩膀:“你躺好,这样抱着,我感觉好累。”
顾予乘躺好了,但那只没有扎针的手紧紧攥着秦逸的手。
站在旁边的奎叔看到这一幕,很自觉的退出卧室,临走的时候说道:“秦少,我就在门外候着,有事您可以唤我。”
“奎叔,能不能把他弄走?”
秦逸被压得半边身体麻木,难受的厉害。
“五少这会儿意识不清醒,等他醒过来应该会松开您。劳烦您坚持一下。”
觉察到秦逸眼底的抵触,奎叔意味深长的说:“五少生病脾气会变得很差,特别是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会很危险。”
秦逸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他身边哪里是病号,这是定时炸弹啊!
他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秦少,五少很依赖您,他不会伤害您,但需要您的陪伴。”
秦逸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现在有他安抚,顾予乘会很乖。
如果他离开,顾予乘还不知道会疯成什么样子。
他就是束缚着孙悟空的紧箍咒,只有他能驯服泼猴的野性。
秦逸认命了,
陪着就陪着吧!
他和一个生病的人计较什么?
退烧药起效后,顾予乘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秦逸在他身边躺着,不能动也不能离开,没多久也睡了过去。
等他睡醒的时候,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被子整齐的盖在身上,原本枕了一半的枕头,现在规规矩矩的摆在他脑袋下面。
在他睡着的时候,有人调整好他的睡姿。
是顾予乘吗?
这人病好了?
秦逸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揉着酸疼的肩膀下楼。
顾予乘坐在客厅里,腿上放着ipad,一只手滑动着屏幕,另一只手握着手机正在打电话。
他说的是工作上的事,秦逸刻意绕路走,不愿意去听他电话的内容。
奎叔看到秦逸,恭敬的打招呼:“秦少,您醒了。”
“有饭吗?我好饿。”
“厨房都备着,我让阿丽送过来。”
秦逸瘫坐在餐椅前,神色中的倦怠格外明显。
照顾病号可能不会这么累,但照顾顾予乘实在是太累了。
丽姐送来很多餐点,
秦逸狼吞虎咽的开始吃饭。
饭吃到一半,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丽姐,怎么都是麻辣口味的菜?”
“上次听您说,知道您喜欢,今天特意准备的。是觉得太辣了吗?我让厨师调整口味。”
“我吃辣点无所谓,千万别让顾予乘吃。他胃有毛病,医生说最近都要忌口。”
顾予乘走进餐厅,听到的就是秦逸这句话。
他眼角眉梢染上笑意,
走过去站在秦逸身后,俯低身体看着他白皙的侧脸:“这么在意我?”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秦逸怔住,
反应过来刚才话里的内容,他飞快的回过头,语速很快的辩解:“我在意你什么?我是怕你再生病还要让我照顾。”
“我这是什么精神啊!给你当玩物被你欺负,还要负责照顾你。我都要被自己感动了!”
秦逸越想越憋屈:“没有工资、没有人权,我这是纯粹的倒贴。”
一个钱包递到秦逸面前,
他诧异的仰起头,看着身后的男人:“给我钱包干什么?”
“我的工资卡给你,所有的钱你都可以随意支配。”
“……”
秦逸脑子里有点懵,
他琢磨不透顾予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人到底知不知道给工资卡意味着什么?
他们之间的关系,仅仅是威胁与被威胁,不是爱与被爱。
“顾予乘,我想你是搞错了。我说没钱没工资,不是要你的工资卡,我是想回公司工作。”
秦逸语气郑重,一字一顿的说:“我们这样的关系,还没到你给我工资卡的地步。”
顾予乘:“我觉得到了。”
秦逸皱眉:“你到底只知道给工资卡意味着什么?”
顾予乘垂眸,狭长的眸子没有往日的野性,显得格外专注:“秦逸,你没发现吗?我在追你!”
作者有话说:
顾予乘喜欢上秦逸,意味着追妻已经开始了

“顾予乘,你是不是病还没好?”
秦逸指着楼上:“有病就去房间里躺着,不要在我面前说胡话。”
“我没说胡话!”
顾予乘咬牙,“秦逸,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喜欢你,我要追你!”
秦逸震惊的看着他:“你……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顾予乘一字一顿,极为清晰的说:“我要追你!”
秦逸听清楚了,
他紧紧皱着眉头:“这是你折腾我的新方法?顾予乘,你想羞辱我可以用别的方法,能别亵渎‘喜欢’这两个字吗?这么神圣的感情,从你嘴里说出来真的充满违和感。”
顾予乘怔住,
他设想过很多种告白后秦逸的反应,也想过很多应对的方式。
但秦逸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外,让他始料不及的同时又让他心口乍疼。
他想不明白,他说喜欢怎么会是亵渎?
顾予乘抓住秦逸的手臂,激动的低吼:“我为什么不能说喜欢?你凭什么觉得我的喜欢就是羞辱?”
“不是羞辱又是什么?谁喜欢一个人会强迫他?”
秦逸觉得顾予乘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喜欢,对他说的这些话不过是为羞辱盖上了一层华丽的遮羞布,显得不那么刻意和残忍。
但不管怎么掩盖,羞辱就是羞辱,侮辱性太强了。
秦逸对他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印刻在他脑海中,他永远不会忘记。
“顾予乘,你这样做真的让我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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