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O被反向攻略后—— by一口盐饼
一口盐饼  发于:2024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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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泽珩关了手机屏幕,想了想又发信息给顾柏然,对方很快回了一个白眼。
【顾柏然】:哥,您没嘴吗?想知道什么自己问去啊。无语.jpg。
【盛泽珩】:。
【顾柏然】:我不是林子矜的保姆,有什么你问宋烟去。
【盛泽珩】:我记得上回你说想投资一个综艺节目,资金不是很够,我出一个小目标,如何?摸下巴.jpg。
一分钟后——顾柏然发了林子矜住院的楼层和房间号过来。
【顾柏然】:兄弟之间,我的嘴就是你的嘴,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通通交给我!拍胸脯.jpg。

第19章 你什么身份去凑热闹
盛泽珩结束会议已经是傍晚时分,出了天盛总部的大门,正好遇上深城的晚高峰期。
“估计是有车祸事故,往常也没这么堵。”文叔从后视镜看了过来,猜测道。
深城什么都好,就是车太多,高峰期几乎寸步难行。
盛泽珩不置可否,烦躁地降下车窗看出去,密密麻麻的车流看不到尽头,热浪裹挟着细微的尘埃涌进车厢,他立刻又把窗户升了上去。
手机响了起来,是顾柏然的电话——
“哥,正准备去医院探病呐?结束以后要不要过来我这边,阎哥新开了个会所,环境很不错,他说好久没见你了。”
顾柏然口中的阎哥叫阎政屿,盛泽珩只知道他热爱古宅收藏,家里几乎摆满了价值连城的古董真迹,有传闻说他是某位政界大佬的幺子。
盛泽珩和他相识于一场拍卖,后来他和天盛合作开发的中式古宅酒店,才渐渐接触多了起来。
对方不是个好打发的角色,盛泽珩思考片刻,抬手看了眼腕表,问:“你那边什么时候开始?”
顾柏然说了一个时间。
“我十点到。”盛泽珩说。
林子矜这一觉睡醒,觉得整个人好了很多。
他坐起身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接着打开微博的访客记录,在里面找到盛泽珩的头像,估摸着他大概几点会来到这里。
护工给他送了医院的餐食,林子矜有些吃不惯,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病房里空调的温度有点高,林子矜身上因为出汗,皮肤有些黏糊糊的不适。幸好他住的是个单人病房,有配套洗漱间,虽然设施简陋但也能勉强洗个澡。
但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不敢洗太久,怕晕倒在卫生间。 他在背包里找了套换洗的衣服,再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就进去洗澡了。
水声盖住了桌面上手机的铃声,等他洗完澡出来,简岑已经打了十几个未接来电。
他们认识了这么久,林子矜从未见过简岑找他这么急,心底划过一丝异样,在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电话一接通,简岑就在对面带着哭腔求救:“七七,你快过来。我被人扣住了,他们、他们让我赔钱。”
听背景音好像是在酒吧会所之类的地方,隐约有男性Alpha的声音传过来。
“怎么回事?秦宥呢?”好友没头没尾的话让林子矜皱起眉,他很少见这样仓皇失措的简岑,语气也忍不住带上几分焦着。
一提秦宥,简岑哭得更大声了,“他是个混蛋,和别的Omega约会被我撞见,那个O我有印象,就是他公司里的小职员。”
“他们背着我不知道好了多久,这个混蛋竟然还想彻底标记我!骗我结婚!我越想越气,就随手抄起个东西砸破了他的头。他竟然、竟然要报警,还有酒吧的人也围着要我赔钱。”
听到这里,林子矜已经大概明白来龙去脉,“我现在过来找你,把地址发给我。”他声线很冷静,一边安抚简岑一边把手上的医用胶带撕开,露出青紫一片的皮肤,针口还有点疼。
背包里还有Omega专用的防标记项圈,林子矜也拿了出来带上,黑色丝绒质地项圈搭配金属装饰,他伸手绕到后颈按下了电源。
去酒吧那种信息素鱼龙混杂的地方,带上颈环会更安全。
医院夜晚的走廊里很安静,只有少数值班的护士,林子矜趁他们不注意,从护士站的柜台面随手顺了个口罩戴上。
他所在的楼层是十五楼,电梯里只有零星几个人,都在不同的楼层出了电梯厢。
空调的冷风呼呼吹着,林子矜有些后悔没有穿外套,抬眼盯着黑色屏幕的楼层跳动。
盛泽珩刚到医院地库,就收到顾柏然发过来的会所地址,他点开看了一眼就关上了手机。
文叔把他送到电梯口后继续留在车里等他。
附属医院建成有些年头了,电梯下行缓慢,盛泽珩在电梯间等了一会,看着数字从十五层慢慢下行。
电梯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盛泽珩快步走上去按住,金属门顿了顿,又缓缓关闭。
他按下十五层的时候愣了一下,想起电梯刚刚就是从十五层下来的,会是巧合吗?
电梯上到一楼医院大堂,
两三个Omega护士站在金属门前,叽叽喳喳地在聊天,盛泽珩面无表情地往旁边退了几步,她们涌进了电梯厢,还在说话。
不知怎的,他忽然觉得林子矜那样Omega相处起来更舒服,话不多,也不聒噪,用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静静看着你。
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一只手按住了门沿。
“抱歉。”进来的Omega男生低着头,额前的几缕碎发稍微盖住了眼睛,因为戴着口罩看不太清样貌,他伸手按下了十五层。
林子矜刚刚都出了医院大门,打车时才发现手机落在了病房,他只好又折返回来取。
护士们在二层就出去了,林子矜余光瞧见电梯里还有其他人。
一转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身后的盛泽珩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俊朗的脸庞带着几分不虞的神色,“林子矜?你不好好在医院呆着,准备去哪?”
盛泽珩刚才就一直觉得他的背影眼熟,心想这个时间点,林子矜应该在病房里好好休息才对,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他。
林子矜怔了几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盛总?您怎么在这里?”
简岑的事情打乱了林子矜的计划,他倒是忘了盛泽珩这茬。
盛泽珩:“刚好路过。”
林子矜眨了眨眼,口罩下的唇角疯狂上扬,“噢,盛总路过的范围还挺广。”
口是心非的某顶A脸不红心不跳,继续理直气壮道:“你还没说,这么晚跑出去干什么?”
“我朋友出了点事,我去看看。”
“什么朋友?值得你三更半夜从医院偷跑出去,说出来听听。”
林子矜犹豫片刻,还是把简岑的事情实话实说了,听完盛泽珩反而更加不赞同,“林子矜,你什么身份去凑这个热闹?万一被人拍到还要不要混娱乐圈了?”
林子矜看着他没说话,清泠泠的瞳孔微微颤动。
他的意图从来不会宣之于口,却让人永远也无法拒绝。
盛泽珩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陪你去。”

第20章 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盛泽珩看了眼地址后,无奈地揉了揉眉间。
深城宝庭路23号——鎏金公馆,就是刚才顾柏然提到的阎政屿新开的会所。
今天可真是什么事都碰到一起了。
偏偏还牵扯上姓阎的那位。
盛泽珩神情严肃,一字一句叮嘱林子矜:“你朋友估计闹的事情不小,等会去到那边,你不要说太多话,尽量不要离开我太远。”
林子矜神情也凝重起来,点了点头,说:“好。”
一路上文叔开得很快,盛泽珩提前打了电话给顾柏然,让他帮忙看看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林子矜也给简岑发了在路上的消息,却一直没有收到回复,他隐隐有些担忧。
盛泽珩看他身上穿得单薄,脸色也恹恹的,忍不住安抚道:“先别担心,顾柏然在那边盯着。”
去到地方,顾柏然一早在门口等着了,看见他们的车立刻快步走了上来,看见林子矜立刻惊讶出口:“七七怎么也在这?”
盛泽珩言简意赅:“那个人是他的朋友。”
林子矜眉头紧锁:“顾总,现在是什么情况?”
“阎哥在已经打电话给下面的人了,七七朋友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他确实砸坏了阎哥前不久收藏的一个清代描金贝雕,价值这个数。”顾柏然伸出手掌大概比了比,“但其实这件事钱还是好解决,最重要的是七七朋友在鎏金当众闹事,阎哥的面子……”
盛泽珩懂他的意思,阎政屿的身份自然看不上这一千几百万,但是有人砸场子就等于砸他的脸面,对方不会这么容易松口。
林子矜也问道:“还有一个人呢?”
顾柏然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说:“你说被爆头的那个傻/逼Alpha?已经送医院去了,那小子本来想报警,鎏金的人一把把他按在地上,据说当场就晕过去了。”
鎏金的设计布局跟迷宫没什么两样,四面反光的镜面折射无数,每一个包厢都是奢靡腐烂的世界,看得人眼花缭乱。
会所的隔音设计做得好,走廊很安静,三三两两的工作人员时不时穿梭在各个包厢服务。
林子矜被空调吹得打了个冷颤,盛泽珩停下脚步,把外套给了他,言简意赅道:“穿好。”
穿过长廊,绕过几道中式雕花屏风,鎏金的布局其实别有洞天。
潺潺流水,小径通幽。
这里和前面纸醉金迷的风格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有种置身隐秘世外的错觉。巨大的中式博古架前站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简单的白衣黑裤装扮,浑身透着一股矜贵傲然的气质。
“小事一桩,盛总不用放在心上。”阎政屿笑容和曛,手执通体温润的白玉茶壶,不紧不慢地给盛泽珩倒了杯茶,“听说是盛总朋友的朋友,也四舍五入也算是阎某人的朋友了。”
盛泽珩抬了抬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毕竟砸坏了阎哥的心头好,天盛集团的支票明天会送过来,希望阎哥不要拒绝。”
林子矜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转头看了看顾柏然,对方朝他眨了眨眼,意思让他先安心不用管这笔钱的问题。
阎政屿摇摇头,似乎并不在意这个事情,“你我之间,不必谈钱。”接着提起另外一个话题,“距离深城200公里有个宁安古城,最近政府有意公开投标发展旅游区,那里有数百间保存良好的古宅,极具文化底蕴不说,还蕴藏巨大的升值空间。”
“上次和盛总合作的中式古宅酒店很不错,这个宁安古城项目,阎某人不知道还没有机会和盛总合作?”
盛泽珩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当然。”
说完了正事,阎政屿才把目光转向盛泽珩身旁的林子矜,“这位是?”
顾柏然说:“这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小朋友。”
闻言,阎政屿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盛泽珩后站起身说道:“阎某人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请各位自便。至于盛总朋友的朋友,你们放心,今晚一定会安然无恙地离开鎏金。”
另一边。
简岑长睫下掩盯着断电关机的手机屏幕,他脸上还挂着泪痕,秀气的眉尖凝着焦灼,四周站着清一色黑西装Alpha,戴着墨镜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
光洁锃亮的地板一片狼藉,酒瓶的碎片混合着深红的酒液,染红了桌脚下的手工羊毛编制地毯,看起来像血液一般触目惊心。
对面沙发坐着的红毛Alpha,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看得简岑心惊胆战,总觉得那不是酒杯而是锋利的匕首。
“敢在我们鎏金闹事,你是第一个。”
“挺有勇气的,就是不知道后果你受不受得住。”
“知道刚刚你砸坏的摆件值多少钱吗?你恐怕卖身都不够还。”
简岑被他的话吓得脊背生凉,紧紧抓着手机一动不动,小声地辩解:“砸坏了是我的责任,但也不是你们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合理的,我会赔。”
他本身家境还行,出来工作也有了一些积蓄,再不济可以问朋友借,总不至于赔不起。
红毛嗤笑一声,似乎觉得他的话很可笑,“在我们鎏金的地盘,你还有说话的权利吗?”
厚重的玻璃门被推开,门外走进来一个黑衣手下,附身递上来一部手机:“李哥,是三爷的电话。”说完看了一眼简岑,低声说:“这小O恐怕有点来头。”
红毛收敛了神色,站起身去外面接了电话。
简岑隔着玻璃门悄悄看他,只见红毛一脸恭敬,对着电话那头的人不停说着什么,冷不丁地回头看他一眼,吓得简岑立刻转开了头。
刚刚那个黑衣人说三爷,为什么红毛要回头看自己,三爷又是谁?
红毛再次进来的时神情有些微妙,他对简岑冷声道:“你跟我过来,我老板要见你。”
简岑大惊:“为为为为什么!”
他们该不会是想找个无人角落,把他就地灭口杀人分尸吧?
红毛冷笑:“去了你就知道。”
简岑差点又想哭了,整张小脸皱成一团,“我不去。”
红毛压根就没看他,一个眼色就让周围的黑衣人一拥而上,架着简岑往会所更深处走去。

顾柏然有些忧心忡忡。
“珩哥,这个宁安古城的项目我听说水很深,那一带民风闭塞,讲究颇多,开发旅游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确定要和他合作?”
“五年前,天盛在宁安附近拍下了一块将近300亩的地皮。”盛泽珩神情淡然,“阎政屿找我合作不是临时起意,他看中了天盛的资源和优势。”
“他本质也是个商人,赚钱才是他首要考虑的。况且,古宅交易和修葺他是行家。”
顾柏然没再说什么:“哥有分寸就行。”
他刚才是真怕盛泽珩是为了林子矜才头脑一热,答应了阎政屿的要求。
毕竟他两认识这么久以来,顾柏然是第一次见他对别人的事情这么上心。
没想到,堂堂天盛集团掌权人还是个隐形恋爱脑。
阎政屿比想象中好说话,也是林子衿始料未及的。
但他心里也清楚,如果今晚不是遇到盛泽珩,这件事很难圆满解决。
至于他为什么愿意帮助自己?
或许一切都如简岑那天所说,对方不仅仅基于信息素的吸引,而是有一点点好感甚至喜欢?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Alpha漆黑深邃的眼睛看了过来,“是不是累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盛泽珩心里还惦记着林子矜是个病人,担心他的身体负荷不了。
林子矜摇摇头,“等我朋友出来,我在附近开个酒店,不回医院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想确认简岑是否真的安然无恙。
盛泽珩却仿佛看透他心里的想法,说道:“阎政屿既然开了口就不会再反悔,人是一定会放的。”
顾柏然主动提出留在鎏金继续等。
“今天不是还在剧组晕倒了吗,七七要是拖累拍摄进度,等会骄阳的导演来我这嗷嗷叫更烦,你朋友的事交给我。”
确实,作为一个新人演员,一而再再而三地请假拖延进度,传出去是会被人诟病的。
林子矜没再坚持,抬眼看向顾柏然,清澈的瞳孔盛着盈盈水光:“谢谢顾总。”
盛泽珩:“?”
心想,那我呢?明明今晚出力最多的是他!
忍不住冷冷瞪了顾柏然一眼。
对方丝毫不惧,甚至挑起眉毛朝着盛泽珩得意一笑,“七七不用客气。”
时至深夜,林子矜还是没能抵挡住睡意,在回程路上裹着盛泽珩的外套睡了过去。
路上,文叔在后视镜里看了又看。
一脸疲惫的Omega侧脸靠着盛泽珩的肩,随着汽车行驶的轻微晃动,一下一下地在那钓鱼。
场面很滑稽,然而盛泽珩竟然极耐心,不厌其烦地把他的脸颊轻轻托回位置。
“盛总,回医院还是回别墅?”文叔不敢多看,斟酌着开口。
盛泽珩垂眸思考了片刻,私心战胜了理智。
“回别墅吧。”
别墅位于清溪路的老牌豪宅区,这一带环境清幽,位置优越,住的人非富即贵。
优美庄严的欧式三层洋房,白色大门前是精心打理的草坪,棕色遮阳棚下摆着几张藤椅,别墅后院连着一片静谧的湖泊。
到地方了林子矜还没醒,文叔停车在大门口,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下车。
盛泽珩看他一眼,说:“文叔,你可以下班了。”
文叔是个Beta,对信息素的感知并不灵敏,绕是如此,他也能感觉到两人之间那种无形的契合,更为直观的说法就是,眼神拉丝。
他在盛泽珩身边工作多年,也多少了解他的为人,虽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家族继承人,在感情方面却并不花心滥交。
今晚,第一次见他带Omega回家。
别墅的落地窗透出暖暖的光晕,照亮了林子矜半边脸颊,细碎的头发丝在夜色中闪闪发光。
盛泽珩换了一个更为舒展的姿势,专注地欣赏着对方的睡颜。
他承认自己对林子矜有点上头。
是那种光看着,即便对方什么都不做,也就忍不住嘴角上扬的程度。
林子矜睡了半个小时就醒了,夜色正浓,盛泽珩坐在他身旁,靠着一盏暖黄色的顶灯看报表。
他有些迷茫地看向车窗外的建筑,想起刚刚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文叔和Alpha的对话。
一个Alpha把Omega带回家,意味着什么?
想来也单纯不到哪儿去。
林子矜抿了抿唇角,好像计划比想象中顺利。
看他醒了,盛泽珩神态自然地伸了伸懒腰,说:“走吧,今晚在我家将就一晚。”
林子矜跟着他的脚步,穿过别墅前院的小径,花园里点了几盏暖光,看起来格外有氛围。花园四面是白色大理石的围墙,攀爬着满满的绿植。
别墅的客厅做了三层挑高设计,看起来空间极大。
大部分佣人都已经睡了,盛泽珩也没打算劳师动众,
一边沿着旋转楼梯上楼一边说:“我给你拿套新的睡衣,尺码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大,不过也能穿。”
林子矜今晚睡在走廊的第一间客房。
房间很干净,洁白的大床紧挨着落地窗,层层雪白窗纱轻柔微荡。
盛泽珩回房间拿了套睡衣过来,这个牌子林子矜知道,以真丝材质为主打的高奢品牌,穿在身上亲肤舒适仿若无物。
盛泽珩给他简单介绍了房间用品后,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林子矜是病人,他也没丧心病狂到真要做什么的地步。
来日方长,他们有的是时间深入了解。
林子矜换了衣服,睡衣的质感确实很绝,就是盛泽珩的尺寸对他来说太大了。
领口标签忘记拆了,和防标记项圈卡同一个位置,林子矜把项圈拆了下来,标签却怎么也扯不断。
林子矜去盛泽珩的房间敲门了。
片刻后听到细微的脚步声,紧接着穿着同款睡衣的盛泽珩打开门。
视线越过,林子矜隐约看见房间内的格局,比他的房间稍大些,床边落地窗延伸出去是巨大的露台,远处的湖泊波光粼粼。
因为背着光,盛泽珩的轮廓看起来模糊而慵懒,刚刚沐浴完的声线低沉悦耳:“有事吗?”
林子矜身上的浅色睡衣很宽松,肩线垂到手臂半侧,长长的袖子几乎盖过指尖,有种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盛总方便帮我拆个标签吗?”林子矜说话的时候手指往后领轻轻扯了扯,露出一小片锁骨,“穿的时候忘记拆下来了。”
Omega的身高来说,林子矜算是比较高挑的,然而在腕线过裆,身高近一米九的盛泽珩面前,也只堪堪到下颚的位置。
眼前的场景让盛泽珩呼吸顿了顿,声音愈加沙哑:“好。”
林子矜低声说了“谢谢”,接着侧过身体微微低下头,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后颈。
刚摘了防标记项圈,后颈处有一圈淡淡的红痕。
往下延伸,是Omega微微鼓起的半透明腺体。
淡淡的汽水味信息素散开,这是盛泽珩第二次强烈感受到AO之间无法割裂的羁绊。
没错,这种感觉他称之为失控。

盛泽珩不自觉地握紧手掌,往后退了一步。
动作有点大,以至于林子矜回头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疑惑:“盛总,怎么了?”
盛泽珩深吸一口气,咬着后槽牙道:“没事。”才怪。
平心而论,他真的很抗拒这种失控感。
这是他作为顶级Alpha、顺风顺水的人生中极少有体会去体验的。
ABO性别属之所有分等级,不仅仅基于信息素稀有度,更多的取决于基因等级的高阶。简单来说就是,高等级的AO比低等级的自控力更为强大,受到其他信息素影响和压制的几率更低。
但所有的理论,在林子矜面前都会失效。
以至于现在,他能透过轻薄衣物想象到对方莹白宛如剥壳荔枝的皮肤,圆润秀气的双肩以及笔直修长的腿,匀称并不瘦削,每一寸皮肤与肌肉极具美感。
大半夜的忽然好燥热。
盛泽珩竭力控制着自己,语气生硬地说了句“稍等”。
林子矜站在原地看他转身回房间,接着消失在了视觉盲区。
盛转身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又从盥洗台的储物柜翻出一支A用强效抑制剂,毫无犹豫地往后颈扎了一针。
冰冰凉的液体从腺体流通全身,等待体内那股躁动被强行压下去以后,盛泽珩才从柜子里拿了把剪刀,再次走到林子矜身边。
“你……”林子矜皱眉。
“别动。”盛泽珩说,他垂眸看着林子矜后颈淡淡的红痕,想起他今天戴着项圈的模样。
这玩意儿设计得真反人类,材质也不做得亲肤一些,林子矜皮肤一看就很敏感,稍微碰一下都会留印子,要是戴久了,说不定还是磨破表皮。
林子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感觉到Alpha温热干燥的手指,轻柔地从后颈挑出那根纸质标签,拿起剪刀麻利地“咔嚓”一下,接着标签无声跌落在掌心里,就这么完成了动作。
他甚至还下意识地吹了口气。
一种温热的、微痒的触觉在后颈处散开,林子矜还没来得及感受清楚,就听见盛泽珩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说:“好了。”
就这???
没了???
看林子矜皱着眉头站在原地,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回事?
是哪个步骤做的不对吗?
一个正常的A看见O赤/裸裸的后颈,理智恐怕早就离家出走了。为什么盛泽珩看起来这么淡定,绝对契合的信息素杀伤力这么小吗?
攻略盛泽珩这么久,林子矜第一次感到挫败。
盛泽珩得意地挑了挑眉,还好刚刚他及时去打了抑制剂,不然他真的会忍不住化身狼A,把林子矜按在墙上标记。
虽然他们之间也不是没标记过。
可对方毕竟个病人,他作为一个有同情心的Alpha,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盛泽珩目光清明地看他:“还有事吗?”
没事了。
林子矜抿着唇角,轻轻摇了摇头,“谢谢。”看来离攻略成功,还有很大一段距离,“盛总早点睡。”
说完就准备回房间。
盛泽珩看他有些失落模样,心底闪过一丝微妙。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林子矜一而再,再而三和自己发生交集,都透着一种不对劲。
“等等。”盛泽珩叫住了他。
林子矜回头,只看见Alpha依旧站在背光处,接着一步一步慢慢迫近自己,直到他无路可走,整个脊背都贴在冰冷的墙上。
他们之间靠得很近,几乎鼻尖对鼻尖。
林子矜有种被当成猎物盯着的错觉,但他无法逃避,只能被迫抬起头和盛泽珩对视。
“林子矜。”盛泽珩目光沉沉,眼底蕴着意味不明的幽光,“你是对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只对我这样?”
他当然不能承认这一切。
“哪样?”林子矜表情懵懂,清亮的眼眸似乎不掺杂任何杂质,“盛总,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盛泽珩差点气笑,后来转念一想,林子矜从小颠沛流离,Omega母亲又离开得早,或者真的没有人教过他AO相处的界限。
盛泽珩:“ABO生理卫生课没学过?”
林子矜:“学过,考试不及格。”
果然如此,盛泽珩一副了然的表情。
“那我现在教你。”盛泽珩手指似有若无地划过林子矜后颈的皮肤,一字一顿道:“这里,不可以随意向Alpha展示,哪怕是很熟悉的人。”
看林子矜没什么反应,盛泽珩用手指敲了敲他的额头,“听懂了吗?听懂就早点睡觉,明天我让文叔送你回家,或者你要去剧组也行。”
林子矜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盯着头顶散开的光圈。
他本来是很困的,但经过刚刚这一轮失败攻略,彻底失眠了。在今晚之前,他对盛泽珩的了解可以说是非常片面、刻板。
A哪有不花心的?十个有九个都是臣服于信息素的野兽罢了。
就像他的父亲林立成,即便有了法定配偶又怎样?还不是在外面养了一堆Omega?林子矜就是他花心的直接证据,一个AO信息素吸引的产物。
林子矜第一次觉得盛泽珩变得更立体了。
盯着窗框里的树梢好一会儿,林子矜才想起给简岑发消息,对方很快就打了语音电话回来,听声音已经回到了家里。
简岑依旧心有余悸,嗓音都有些颤抖:“七七,还好有你,不然我真的要被吓死了。你不知道那里有个红毛Alpha可吓人了。不过还好,那个阎先生是个好人,他一点没追究我砸坏他的古董。”
林子矜蹙眉问道:“他和你说什么了?”
简岑明显心不在焉,“也没说什么,就是原来他之前见过我,在电视台的一档旅游节目,那会我们去了他的古宅酒店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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