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溯ABO—— by一只猪儿飞上天
一只猪儿飞上天  发于:2024年0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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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们来,拐走了严家的少爷,这次来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安悠悠正色起来,“他们没有携带武器,也没有伤害任何人,好像只是来找什么东西?”
“出于侦查不可能闹出绑架孩子这么大的动静,当年没抓住他们,这次一定要。”
“……”两两相望,继续探讨起了事情上的细节。
今天的天气异常地寒冷,乌云蔽日,倒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严秋朔等人早早就到了探查局,报上了自己的学生证编号,门卫在机械上对好了信息身份,就让他们进去了。先到的已经跟随自己编队的警官前往自己的区域。
他们三人则在原地待命,大概是有人通知,带领他们的警官很快就到了。
一位男警官健步如飞地向他们走来。
身穿白T和有些泛白的牛仔裤,温和的脸配合这一身,倒是给人一种文职气。
“你们好,我叫郭晓飞,你们可以叫我郭警官,任务期间叫我飞哥。”他伸出手,挨个握了个去。
“飞警官。”三个人礼貌向他敬了个礼。
“恩,我们走另外一边,我们坐公交去郊区。”
“是。”
“出了局就算任务开始,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是,飞哥。”
郭晓飞满意地看着他们,带他们绕来绕去出了侦查局。
“学生也是潜在的犯罪分子,局内的规格可以让编外人员知道吗?”严榆安四处打量了一下,问道。
“没人会把秘密暴露在蓝天下。”话外之音就是,知不知道都没关系,这里只是一个幌子。郭晓飞对着他笑了笑,严榆安了然点头。
“飞哥,我们不是去巡逻的吗?就开着车那种。”卫明拿手比划了一下。
“悠悠姐是这么和你们说的?”郭晓飞乐呵呵笑了起来,“队长果然还是了解悠悠姐啊。”
“这次是去探查一些趁着新兵交接混进来的一些流民,你们没有枪。打听或者遇到一些奇怪的人第一时间通知我,不要擅自行动,听清楚了吗。”郭晓飞收敛了笑容,严肃叮嘱道。
“听清楚了!”
“你们还挺临危不乱的。”郭晓飞又恢复了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严秋朔和卫明两个从小专车接送的公子哥没坐过公交,以为车坐满了就不能上去,想等下一班,然后被郭晓飞塞棉花一样了塞了上去。
车上开着暖气,人挨着人,严秋朔被挤得头昏脑胀,下意识往严榆安那边靠,二人就被挤到了角落。等他回神的时候,已经被严榆安揽在怀里了。
严榆安的身高好像完全没有被第二性别左右一样总是比严秋朔高个几厘米,严秋朔把他归于自己还没长大的原因。
“小朔……”严榆安靠着他的耳朵呢喃着他的名字,莫名让他心上一跳。
“哥?”
“有点晕,让我靠一下。”说完,也不管严秋朔有没有同意,就将额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尽管再不喜欢这样的环境,可在此时竟让他有些小雀跃。
因为隔离贴的原因,信息素的味道被掩盖下去,也许是沐浴露的味道,阵阵薄荷味从他的身上飘来,让原本有些晕乎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到了目的地,郭晓飞好不容易才把他们从人群找出来。
“你们怎么给挤角落去了,哈哈,不习惯挤公交吧?高峰期都这样,我也不经常挤,我都挤地铁。”
“我的发型都被挤乱了。”卫明脚步虚浮走向他们,伸手想将翘起的发丝抚平。
扯了几句,郭晓飞提出了两两分队。由于严家两兄弟的格斗术都比卫明高明,卫明就被郭警官领走,分开之前又强调了几句不要鲁莽行动,就带着卫明分开了。
他们行动的地点是一个远离市中心的偏远郊区,只有一些居民楼和大街。街上零零散散走着几个人,由于是周末的原因,还有几个回家的小孩在家门口闹,还不至于显得冷清。明明距离就相差着一辆一小时路程的公交车,风格却差了十几年似的,倒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郭晓飞让他们表现地跟来游玩的学生去探探周围居民的口风,严秋朔虽然和同龄人没什么话说,但和年长的人还是有办法应付的。
他同几个店家买了些食物,聊了几句附近有什么可玩的。又道了几句家常,和顺拐到了最近的新闻,那又有人出了什么事,一个店员像是想起来什么,抬手指着天花板晃了晃。
“最近你们可别在这耍咯!前些天的夜里有几个穿得跟乞丐一样的人来这,老板心善想给他们送些面包吃,结果那群人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说些啥,拿走馒头就跑了。”
“是啊,也不知道走没走。”

严秋朔和严榆安互相对视一眼,还真让他们打听出来了。
不过具体是不是郭警官他们要查的人,还不能确定。
“这几天没见过他们吗?”
老板摇头,“或许是走了吧。”
“大概什么样衣服的?”严秋朔问。
“不清楚,太暗了,就只记得挺破的。”
老板顿了顿,又像是想起是什么,扭头和店员说了句,“十几年前好像也有这样的人路过。”
“咱们的休战协议是不是快到头了?还有几年来着?十年?还是八年?”
“又要打仗了?”店员扭头问他。
“谁知道呢?谁还愿意见到炮火?”老板像是陷入了某些回忆,语气还带上了无比的哀意。
“拿枪打人很酷唉。”店员年少不知轻狂,只在电视剧和游戏上见过枪这玩意,眼睛亮晶晶的。看得老板怒上心头只想给他一巴掌。
“你去挨那一梭子就知道酷不酷了,你以为是在过家家呢?还很酷,老祖宗都得爬起来给你一榔头。你连电视上的小偷都打不过,就别想这些事了,安安分分过日子吧。”
老板还是很清醒的,拿着手里的苍蝇拍打醒了不清醒的小店员。
“老板,咱们先走了。”严秋朔得到了情报,就该和严榆安离开了。
“快些回家去吧。”老板笑着送别了他们。
走到远处,他们才停了下来。
“不对,这种一问就知道的事情为什么要专门来查?”严秋朔嚼着买来的小吃,提出自己的想法。
“所以,我们是来巡逻的?”
“那老板有问题?”
“不能确定。”
“要和警官说吗?”
“或许只是因为他们人手不够让我们来问的,如实汇报就好了。”严榆安揉了揉他的脑袋,“A国最近的战役是什么时候?”
“五十六年前,内乱,社会主义胜利了所以有了现在。”
“那老板不太像是五十岁。”
“别想了,在这守着看看能不能蹲到人。”
严秋朔点头应下,他们和寻常逛街的人一样,到处晃着,有时候会拿起手机拍些照片,可仔细一看,他们连手机都没打开。
严秋朔水喝多去上厕所,把严榆安丢在了原地。
路上没有其他人,一个戴着黑帽子和口罩的人在路过严榆安的时候想捉住了他的手,被他躲开了。
发出有些沙哑的声音,“你是林榆安?”
“……你是谁?”
“你想知道你养父母怎么死的吗?”
严榆安一时之间僵在哪。
那怪人低声和他说了几句话,然后便快速钻入一个小巷,很快就消失不见。
往事如风般刮过他的脑海,喉咙像是被堵住,让他有些呼吸不上来。
什么意思?他养父母不是出意外死的吗?
他想起了那个老板一副经历过战争的模样……指的是十五年前的B国内乱。
他很快恢复了镇定。
“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胃病又犯了?”严秋朔走回他的身边,有些慌张地拿出药盒来。
严榆安的胃病不是已经差不多好了吗?怎么会又犯,难道是被风吹的?
“没事,有点冷,风太大了。”
“那我们去买点保暖的东西。”
“小朔牵着我就好了。”
严秋朔一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的表情,硬拉着他就近买了一条白色的围巾和帽子,将它们戴到严榆安身上。严榆安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外套,还挺百搭,严秋朔满意地看着他,果然穿什么都很好看。
“先将就戴着,到时候拿回家洗。”
又继续逛了起来,对于严秋朔来说是一无所获的。
等黄昏的时候,郭晓飞才让卫明通知他们该走了。他们将老板说的事转告给了郭晓飞。
“怎么没当时就打电话通知我?”
“……”严秋朔沉默了,偷瞄一眼严榆安,他记得他有让严榆安跟卫明发信息。
“抱歉,我刚才身体不舒服,一时间忘了。”
“没事,我现在过去看看。”
老板已经回家了,只剩刚才的店员,他又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严榆安心下了然,面色如常。
原来不是他遇到了过去,而是过去找上了他。
郭晓飞见实在问不出多的什么,带着他们又挤上了那辆人满为患的末班车。
目送他们上家车离开的时候,郭晓飞盯着严榆安的背影多看了两眼。
这个区域偏巧是他们没问过的。
他把这个事情向上报给了队长。
“那挺巧,你带两个人去查查底吧。”郭念签了张侦查令丢给了郭晓飞,对方接过那张纸很快就没了身影。
“你的学生,还挺厉害。”
“要避嫌?”安悠悠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起身就要走。
“又不是查你学生,别这样,我就是夸他运气好。”郭念连忙将她拦下,好不容易来个人帮忙,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走。
何况这件事和严榆安根本没有能连起来的地方。总不可能人家一个学生,粗心大意摸鱼太快乐忘记打报告,你就说他可能和国外的间谍有什么关系吧。
“他之前在B国待了十三年,你们就没查过他的底?”
“当然查了,当年他可是在边境的军医院待了一个星期才放回来的,严辛和他的亲子鉴定都是军医院接手的,B国那群小畜生对他还真挺烂的,当时背后都有不少伤,简直是触目惊心啊——把严辛那老男人都吓哭了。不过嘛,万事皆有可能。”
“……一群迂腐的垃圾罢了,迟早把他们都铲了。”安悠悠忽略了她后面的话。
“你们也看过那些人放出来的消息?”
“国际网络那些不是基本上一查就知道。”
“那些对我们来说没有参考价值,真是给我们增加工作量。国内的事还没清扫完,现在还要担心国外的事。”郭念欲哭无泪。
“别扯这么远,上面发通知了吗?”
“没呢,快了吧,不就这几年的事了。”
“先把这些流民查出来再其他,联合盟国那边来消息了吗。”郭念摇了摇头。
安悠悠将郭念的思绪拉了回来,继续翻档案去了。
消息两国消息封锁的手段做得都是极为高明,A国并不知道B国的内乱是怎么发生的。A国虽然对B国通道封锁,可他们并没有把联合盟国的通道封锁,A市贴着这条通道,那些流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B国来的,如果真是,那他们确实是翻山越岭了。
毕竟B国和联合盟国隔了两条山脉,他们看上去也不是有移动设备的人。

‘天湖公园 12·8 8365槐树’
这是被严榆安记在本子上的一串字,它就那样摊在书桌上。风涌进房里将帘子扇动,月光在本子上忽闪而过,随后又回归阴影。
要交出去吗?
他靠在椅子上,紧紧盯着串字,直到敲门声的响起。
“哥,怎么不开灯?”
严秋朔抬手就着走廊灯光摸索到开关,灯光瞬间将昏暗的房间填满。
严榆安像是不太适应,抬手遮挡了一下眼睛。
“忘了。”他站起身,顺手将本子合上,“怎么了?”
“妈让我来给你送水果,你今天怎么跟丢了魂一样。”严秋朔将水果放到了他的桌子上,无意识扫过那本黑皮笔记本。
严榆安摇了摇头,“可能有点感冒,头晕。”
“吃过药了吗?”严秋朔瞬间就紧张起来,将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确定没有发烧才松了一口气,“那哥你好好休息,今天就先不拉你锻炼了,我先走了。”
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严榆安这才发现已经八点多了,是平时夜跑的时间,他伸手将本子拿到手中,将那一页撕了下来,然后撕碎丢弃。
由于快期末了,学校为了让同学们安心考试,最后一个月拒绝了外边调配人手的活动。
卫明如他所愿分化成了A级alpha,在班级就差横着走路了,得了个‘孔雀明’的外号。在严秋朔面前傻笑了三天有余,摆弄了下 手上长得花里胡哨的抑制环。
“朔哥,到时候我送你抑制环吧,我买了好几副。”卫明扑闪着大眼睛,带着期许看着他,面上还带着些许红晕。
严榆安闻言抬头,看向卫明的眼里有着些许道不明的意味。
“买那么多干吗?”严秋朔皱眉,手中的笔停下了写作,这年头还流行起送抑制环了?
他突然想起了最近网上流行起的那些做成形状各异的手镯或者项链形状的抑制环,低眸想了一会,在卫明将要嚎叫的时候开口,“你买的什么样式的?”
“带脖子上的那种,你不是不喜欢手腕上有东西嘛。”卫明趴在严秋朔的桌子上,只露出他那一双大眼睛和那红润的耳尖。
“那……”
“我买好了,不需要。”严榆安打断了严秋朔即将脱口而出得答应,眼神里藏着几分阴沉。
“安哥都准备好了啊。有哥哥就是好,不像我姐,都让我自己准备。”卫明直起身子,挠了挠他的鼻子,眼神有些飘忽。
以至于没瞧出严榆安眼里的翻涌,他飞快向严秋朔笑了一下,然后转了回去。
“哥,你什么时候买的?”严秋朔讶异地看向他。
“前几个月的任务,路过的时候看到。” 严榆安瞬间恢复了他的眼神,含笑回道。
“是带脖子上的?或者脚踝上也行。”他向严榆安比划一下自己的脖子。
严榆安眯起眼,缓缓点了点头。
“小朔,你自己和我说过的,你忘了吗?”
“……”他想起两年前第一次带严榆安来学校的时候,他和对方解释自己平时不喜欢手有东西圈着。
“哥你记性真好。”
“他都记得为什么会觉得我不记得?”
“卫明跟我认识八年了。”
“我知道很奇怪吗?”严榆安眉头轻皱,语气里夹杂着些不满。
“不是……我挺开心的。”严秋朔笑着在本子上不知道写些什么,乱糟糟的线条好像也压制不了要脱颖而出的东西。
为什么哥会记住他习惯的心情会让他脑子这么乱,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看着被自己涂鸦弄得一团乱的本子,烦躁地闭上了眼睛。
严榆安听见这话,刚才的不快很快就消散来,呼出一道轻哼,写题的速度都快了点。
安悠悠此时进了班级,虚弱得像是好几天没睡过觉似的,身后还跟着一位戴着眼镜的男老师。
“同学们,这几天老师的课请代课老师,你们跟着他好好学。”
然后她再不愿多说,很快就离开了学校。
侦查局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忙,安悠悠过了安检,敲开了郭念的办公室门,毫不客气地坐到她的对面。
“那个便利店老板,不是A国人,是联合盟国那边过来的,一个omega。挺自然的,好像没啥问题,和他们那边确认过了,有这个人。”
“那些流民也是吗?”安悠悠让郭念给她倒了一杯咖啡续命。
“不太像,还没查不到,他们说不认识。”
“蓝星8365年来到这,在那些B国人来这两年之前,有什么联系吗?”
“没有……”
“你说过,当初他们像是来找什么东西?有没有可能是来找人的?严榆安那个孩子是谁带走的?”
“找人?找谁?”郭念停下了她的绕圈,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难不成一百年前就有人安插进来,子孙后代为了他们潜伏在这然后里应外合?”
“你能不能别开这么大脑洞,几十年前已经清剿过了,8365年盟国还有谁过来了?帮忙查一下吧,当年入境名单肯定有留案底。”安悠悠皱眉想到。
这几年就算联合盟国的人来A国,也是要有证件和过境证的,何况前几年,查得只会更严,这几年联合盟国一直都抛来橄榄枝,高层才对他们稍微松懈一些。
“和他一批来的都查过了,不是beta就是omega,后面就是8367年的时候,又自己家去了。”郭念在抽屉里翻了很久,才拿出一份泛黄的文件夹,递给了安悠悠。
“……”安悠悠有些烦躁地啃起了笔盖,又得加班了。
“那个老板有人跟着吗?”
“当然有了,我还是感觉不太对。”
“什么不对。”
“他为什么要选择留在A国,他在联合盟国可是有很大的权利的。”郭念指着地图上的那片区域,“他为什么要在那个破地方当个便利店老板?”
联合盟国没有AB两国强盛,是由各个不同的小国组合成立的盟国,成立之初昭告蓝星说自己不愿参与战争,立下了不侵略誓言。

日子很快就到了12月8那天,严榆安说他有点事,让严秋朔回去。
他抓住了严榆安的手,喊了他一声。
“没什么事。”
严秋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放开了他。
和严秋朔分开之后,叫了辆车,因为高峰期堵车的原因,原本半个小时就能到的路程硬是开了一个多小时。
到达目的地之后,他晃悠了许久,才找到一棵树上编号为‘8365’的槐树,它看上去是这些槐树里最年轻最瘦小的一棵,枝叶现在已经光秃秃的,茂密的树干还是证明了有他努力生长的痕迹。
严榆安在树的附近绕了一圈,低头发现了一个箱子。
夜晚最适合散步,公园走动的人群很多。孩童拿着手里的飞机到处奔跑着,后边跟着几个同龄小孩,没有人注意到角落的严榆安,也没注意他身后袭来的黑影。
严榆安抬手截住了那只手,反手将那人影的手掰到背后。那人也不是吃素的,脚打了个转,回身化解。
严榆安松手退一步,借着那路灯透过树叶的零散光线,他认出了眼前的人,是那个老板。
“目的?”
严榆安冷眼盯着眼前面部沧桑的人。
“小朋友,敌意不要这么大,说起来,你还应该叫我一声叔叔。”
“……”
“你的养母林笙是我的至交好友。”
一个八年多未曾听过的名字,唤醒了他的那些过去,他抓住自己的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一个名字而已,谁查查都会知道的。
“那个箱子里有一份资料和一段视频,榆安,我们十七年前能来到这,多亏有你养父母的帮忙,他们能平安回到B国,也全靠你的养父母。”说到这对方沉默了一下,“他们是被B国的探查科找到蛛丝马迹,认定他们叛国被秘密处理了。”
“所以呢?”严榆安有些晃神,被这些话砸得头昏眼花。
“他们是被那些高层alpha害死的。”
老板面目狰狞,咬着牙一拳砸到了树上。
“箱子里有你想知道的全部。”
“你的目的?”
“我需要你帮忙,这份资料就当是谢礼了。”老板因为刚才的急火攻心咳嗽起来,
“我没打算帮你。”
“你站在这里,就等于帮了我。”
“什么意思?”严榆安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很快就知道了。”老板呵呵笑了起来,然后走进了树影下,没了踪影。
这份东西就像一个烫手山芋,让严榆安疼得呼吸都变得急躁起来。
上当了。
此时,他的手机铃突兀地响起来,他将手机拿到手中,看清楚了来电人的名字,是严秋朔。
“哥,你去哪了啊?怎么还没回……”
“小朔,我想见你……”严榆安急促打断他,呼吸控制不住颤抖。他现在无比渴望见到他,无比渴望。
“哥?你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你在哪?”
“没事。”他忍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将电话挂断,拨打了安悠悠的电话号码。
“喂,安老师?现在方便吗?我去侦查局找你。”
原本昏昏欲睡的安悠悠,接到严榆安电话瞬间来了精神,把已经趴在无数档案的郭念吵了起来。
“我学生来电话说有份东西要给我们,走。”安悠悠把头发理了理,快速将桌子上的快餐盒收了起来。
天湖公园和侦查局的距离并不远,现在车流已经少了很多,五分钟就到了。
郭念安排对那个箱子做了个安全检查,确定里面没有能产生化学反应的东西才把人和箱子放进来。
“说说吧小孩。”
严榆安将过程细诉给了二人,“不过也有可能和这件事没关系,它不过是一份他国发生的一场悲剧。”
“没事,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那个人认识B国的人。”
郭念戴着手套,打开了那个箱子。里面只有一打资料和一个录像带。
“悠悠,你拿去看看有没有机器可以对上。”郭念将那个录像带递给了安悠悠。
“警官,这不符合规矩吧。”
“现在这个东西还没被规划到证物里,记得拿着摄像机录下来,以防播放完自我销毁。”郭念说完,就把那份资料拿了出来。
“办公室这台就能放。”严榆安指着那台布满灰尘的放映机。
安悠悠将踏出门的脚收了回来。
郭念并没有抬头,而是紧紧盯着那份资料。在这里沉默就表示默许。
安悠悠也没拖沓,把那台东西抱了出来,插上录像带按下了开关。
那屏幕缓缓开始闪动,映出一道人影。
“开始了吗?”那人询问着摄像的人。
“嗯。”回答她的是一道模糊的男声。
“你好,榆安,我叫兀希,是你养父母的朋友。当年是我将你送到他们身边的。”
“她是那个人同行的,她是B国人!”安悠悠睁大了眼睛。
“他们是很好的人,是那个时代属于我们的一盏灯。”说起他们,画面中的兀希眼里是止不住的哀伤,随后又被那蓬勃的怒火所覆盖。
“现在我是B国内乱的发起者,现在我以‘火棉’的代表人向A国的高层发出邀请,在两国休战协议停止的那一天,将枪指向B国,我们会为贵国做出最盛情的邀请。”
“什么?”
安悠悠眉头都拧在了一起,“这是什么意思?归降?”
画面的人又动了起来,“或许,各位不太相信我们,可我请求你们相信。”
“诸位也许看过B国现在的社会环境,和发生在弱势群体的惨案,我也是一位omega。”
“那份资料是B国的一些武装资料和高层信息,最近他们通过人体改造,将一位alpha的腺体改造成了Enigma。”
“什么?!”安悠悠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按下了暂停键。
“叫晓飞他们通知上边,可以抓人了,那批和他一起留下来的瞒天过海的人。”郭念松开了手里的资料,按住胸前的对讲机。
“他们这是在飞蛾扑火吗?既然要合作,那就要拿出诚意来,他们绝不能安稳地在不属于他们的地方生存。”
一群偷溜进来的人,一份录像一份资料,再有什么样的理由那都是威胁。

“什么是Enigma?”严榆安皱眉听着这个未知名词。
“可以标记alpha的第四性别,基本上不存在了,现在唯一的Enigma在联合盟国,另一个还不知道真假。很危险啊,现在抑制环还没高级到能防Enigma的地步啊。”郭念笑了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可以标记alpha?”生理课上可没教过这个。
“恩,一种很恐怖的存在,特别是这种腺体带来的,恐怖的掌控欲和占有欲,嘶……”安悠悠不幸见过联合盟国的那位Enigma,那次有一位beta对Enigma的伴侣略微亲近一些,下场就无比的惨。
安悠悠看不顾联合盟国对这件事的不作为,但毕竟自己管不到他们,只是明里暗里的‘夸赞’贵国的行事风格,让她眼前一亮。
“榆安,这些资料我们可能要回收。”她没有把这个话题持续下去。
“还有这些不知道真假的消息,榆安,在你身体健康的情况下,必须进军队了,来我们这也行。”郭念笑着拍了拍这个肩膀。
“我养父母……”严榆安再怎么也听出逐客令来。
“这个如果我们查到就会让你老师转告你的,悠悠,带去吧。”郭念打了个手势,将那份资料压了下去。
“真成你们员工了。”安悠悠一脸无语,转身带严榆安去签署了保密协议,“放心吧,她就吓吓你,保密协议签完可不能泄露出去,到时候出了事,你们严家可保不了你。”
您这才叫吓吧,严榆安眼神里透露几丝无语。
“不错嘛,心理素质。”
送别了严榆安,安悠悠走回了郭念的办公室。
就看见对方脸色难看地拿着一张纸,死死地盯着上面的字,生怕错过一个字。
“看来是真的……人体改造。”
“好了这不是我能知道的范围了,别说了。”安悠悠捂上了耳朵。
“没事,你比较特殊。”郭念无所谓道。
“我是真不想管你们的事了,安安心心让我当个老师吧。”安悠悠捂上额头。
“悠悠。”郭念泄了口气,用她疲惫的眼睛央求地望着她。
“唉,我服了你了,赶紧换个地方说吧。”安悠悠暗骂自己没出息,任劳任怨地抱住了那台放映机,和郭念去了地下室。
“我误会他们了,原来不是飞蛾扑火,是威胁。不知道高层那些人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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