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红月还在。
“它为什么跑到了我的眼睛里？”
想着，封游跑出浴室，看向窗外，红月不见了，月亮变得正常。
他拿出手机自拍，月亮还在他眼里。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红月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颓废的坐在床上，双手捂着脸，“红月攻击过我，又保护过我，现在又…”
“你知道吗？”封游问系统。
[系统未检测出bug，但据系统所知，这个设定不存在。]
系统语气很肯定。
封游陷入了沉思，可能这个红月和他本人有某种联系。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看不到也就有道理了。”他说服了自己，没有继续自我怀疑。
平躺在床上，封游闭上眼睛。
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也许，也许最开始的疼痛，就是为了植入进我的眼里。”封游生出这个想法。
睡意席卷而来，封游很快沉眠。
这一次他一觉睡到了天亮。
早上起来，洗脸的时候，封游特意去观察红月，本来明亮的红，光芒在渐渐淡去，本来染红了整个黑瞳，现在也在慢慢缩小。
他并不知道这件事是好是坏，但让封游去贸然剜掉自己的眼睛，他还是需要考量一番。
带衣服的时候，封游多看了两眼那件大衣，在打开行李箱发现，里面装满了这种大衣。
“这是第几个世界？”
他沉思，“也许我无时无刻都在穿梭。”
如果是这样，那身边的人前一秒是他知道的，下一秒可能就变了。
把大衣拿出来，一件件比对，封游发现了不同。
有些衣服上面有脏污，油渍，血迹，还有的衣服被剪了，可能是为了做个标记。
封游把那些衣服通通放进柜子里，这次他一件没有带。
收拾好行李，他去吃饭，之后打车去机场。
远远看到宴苏的脸色惨白，像是害了大病一样。
“你怎么了？”封游看着他，很是惊讶。
“这是你的第几个世界？”他问封游。
“我不能肯定。”封游摇头。
“昨天吃饭途中，我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已经是在新的世界。”宴苏叹气。
“然后呢？”封游听着，却不敢全信。
“我就先离开了，然而我回到家遇到了袭击，那是个拿着镰刀看不清长相的人。”宴苏抿了抿唇，“还好我躲的及时，但还是受伤了。”
“你看到他的脸了吗？”封游很在意这一点。
“没有。”宴苏摇头。
封游也不失望，“你看我的眼睛。”
宴苏听到这话，紧盯着他，试探，“很大很亮？”
“不是，你看我的瞳孔。”封游指着自己，“你看是什么颜色的。”
“黑色，怎么了？”宴苏不解。
封游掏出手机打开自拍，他很清楚的看到是红色，然而拍出来把照片递给宴苏，后者一头雾水。
封游又把照片发给陈木火，问对方自己的美瞳怎么样。
[没看出来，不就是黑眼珠吗？]
显然，其他人都看不到红月的存在。
“你发给他干什么？我也有。”宴苏说。
“？”封游表情古怪的打量他，“你要我照片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都是同事，你要一视同仁。”宴苏一本正经。
“啧。”封游懒得理他。
到达云市之后，他们放好行李就去找推测出来的主人公。
一所超市的前台，这是一个笑起来很甜的女孩子。
她对每个人说话都是温声细语。
两人在超市逛了一圈，时不时去观察她。
“你还是你吗？”宴苏突然问。
“问这个干什么？”封游不解。
“我怕找到重要的信息，分享错了人。”宴苏道。
“所以？”封游看他。
“这样吧。”宴苏说着，牵着他的手，“这样应该不会出问题。”
“我记得你开始说的不谈恋爱。”封游提醒。
“肯定不是我。”宴苏一脸坚定，“冒牌货吧。”
封游嘴角抽了抽，“你觉得我们手拉手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宴苏理直气壮。
“我们只是普通同事。”封游提醒，把手抽出去。
他们逛了许久，也买了一些东西，等没什么人才去付钱。
借着付钱的空挡，封游随意问了几句，大概了解了女生一些事情。
出去之后，他摇头，“她太没有防备心了。”
封游问附近有没有吃的，女生热情回答，说自己经常吃某家的饭，又便宜又好吃。
经常去的地方，肯定离住处或者工作地方不会太远，通过这一点可以得到更多信息。
“一般人不会去窥探别人的隐私。”宴苏说。
“我们去吃那个？”封游提议。
宴苏点头。
这是一家做盖浇饭的店，门面不大，但生意很好。
看看那些饭的价格，的确要比其他店低了一些。
两人吃饭的时候，进来一个男人，有点地中海，胖胖的看起来面善。
他点了一个餐之后，却开口打听起经常来吃饭的小姑娘。
“你问这些干什么？”老板觉得奇怪。
“她说这家做的不错，我就想来尝尝。”男人解释。
“原来是这样。”老板点头，看他是来照顾自己的生意，没怎么怀疑了。
于是，他多说了两句。
“女孩子一个人在外不容易。”男人跟着叹气。
封游两人对视一眼，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等男人起身离开，他们也立马跟上。
他们跟着男人到了他所在的小区。
“知道一个人的信息真的很容易。”封游皱眉。
“这个人恐怕…”宴苏看着小区大门。
小区离那家店并不远，属于是出去走两步就会路过，男人不可能不知道。
他说是来吃饭，却一直在问各种问题，饭根本没动几口，不可能是饭量小吧。
封游故技重施，搜了这家小区租房的帖子，然后留言。
下午时间，房东就带他们去看房。
两人一直没开口，而是在不同的楼层穿梭。
房东开始觉得他们是故意为难人的，但是二人对着房子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又到了一层，他们出电梯，刚好遇到那个男人要进电梯下楼。
“老卫你怎么在这里？”房东有些意外。
“随便转转。”老卫说着进电梯，关门的时候，看向封游二人点了点头。
在确定电梯下去，封游好奇开口，“听你这话的意思，他不住这个楼里啊。”
“嗯。”房东点头，“你们以后遇到他，也少和他交流。”
“为什么？”宴苏不解。
“他这个人怎么说了，有点毛病。”房东道。
“什么毛病？”宴苏问。
“自来熟的过分，就是刨根问底的那种。”房东说：“好多人都背后吐槽他没有边界点。”
“还有其他的吗？”封游又问。
“光是这点就很可怕了。”房东摇着头。
转了一圈，二人看好了房子，但没有立马租，而是打算等几天。
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之后，他们乘坐电梯下楼。
叮咚——
电梯门打开，他们看到在电梯外面等候的人群里有那个女生。
她很惊讶，“是你们啊。”
“好巧。”封游微笑着点头。
打完招呼各自走自己的，出了小区之后，二人表情严肃起来。
“他很可能就是冲着那个女孩家去的。”封游说。
“那我们入住这里比较好。”宴苏说。
“嗯。”封游点头。
虽然那个老卫很大可能不是日记本主人，但他本身行为就有问题，两人竟然发现了，自然要盯着，以防出什么意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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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回到酒店之后, 他们和其他人联系。
“云念念不见了。”和她一组的是陈木火，两人分开调查，结果碰面时间对方没来, 电话还关机了。
他找了几个地方都没看到人。
“怎么回事？”几人都非常意外，然后开始给云念念打电话。
根本不在服务区。
“你们有没有遇到什么意外？”江边河询问。
“没有。”陈木火摇头。
“剩下的人都在吗？”江边河又道。
封游看着群里信息, 主要是关注欧小海和木子腾。
两人正巧是一组。
“你们期间都在一起吗？”封游问他们。
“你是什么意思？”木子腾有些不爽, “你不会怀疑我吧，我离他们可是最远的。”
“都是玩家, 你是不是想多了。”杨潇天道。
“我们其中有不是玩家的人。”封游说。
“什么？”陈木火惊讶，“这是怎么回事？不是玩家为什么会知道我们…”
毕竟一些话只有玩家能懂。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木子腾问, 他气到脸通红。
“你觉得呢？”封游看着他。
木子腾心虚的眼神闪躲起来。
其他人都看到他的异样, 顿时表情都变得复杂起来。
下一秒，木子腾退出了群聊, 并且退群删了所有人。
“你干什么！”欧小海那边传来打斗的声音, 之后手机“啪嗒”掉在地上, 彻底没了音。
“欧小海恐怕…”江边河脸色不太好, “没想到我们之中真的混了个非玩家的人, 他到底想干什么？”
“更恐怖的是他为什么会知道玩家的一些事, 一般设定npc会自动忽略。”杨潇天道。
“会不会是这个副本特别的设定？”陈木火道：“所以云念念极大可能是被他抓走了。”
“那他会不会是那个日记本主人？”江边河道。
“应该没跑了。”杨潇天说。
离欧小海比较近的两位，准备去看看。
电话挂断之后, 封游二人对视。
“你觉得这场戏怎么样？”他问。
“拙劣。”宴苏说。
封游点头, 他也是这么觉得。
“不过, 对于其他玩家来说，他成功了。”
“哦？”宴苏挑眉。
“因为我知道一些内幕。”封游看着他, “他只是凶手之一, 你又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假装玩家？”
宴苏一愣,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谁了？”
他开始以为对方是搭讪的一种方式, 但是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在其他地方见过“他”，因此推断出他的身份。
宴苏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先回答我。”封游看着他。
宴苏答非所问，“那个人和我很像？”
“什么？”封游懵了。
“你在其他世界有过男朋友。”宴苏语气加重。
“不算男朋友。”封游想了想道。
“那就是露水情缘。”宴苏咬牙，“那你还念念不忘。”
“你知道玩家，知道其他副本？”封游又听出了其他信息。
“知道。”宴苏被带偏注意力，“你们是通关不了的。”
他表情无比严肃。
“你有其他玩家进副本的记忆？”封游再次被这些信息给惊住。
“这个世界很混乱，所有玩家都会迷失在世界里，直到失踪。”宴苏道。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封游心里问系统。
[系统正在检测副本，当前没发现任何bug。]
[但根据本系统观察来说，这个副本出现了bug。]
“能不能不说废话。”封游道。
[……]
“失踪的意思是死亡吗？”封游好奇，然后又问系统，“你能查到云念念所在地吗？”
[系统已联系她的系统，玩家还在，但不在此副本。]
“她出去了？”封游惊了。
[不知道。]
“不知道。”
非常整齐的回复。
宴苏说着，走到窗户旁边，他拉开窗帘，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黑夜。
但是外面黑洞洞的，月亮并不存在。
“一遍又一遍，无奈会重复上演。”
他叹气，“你们是玩家还是什么人，我不在乎。”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看向封游，“我只想抓到他们，想要杀掉他们。”
“他们两个就是凶手？”封游问。
“是。”宴苏点头，“但是我抓不住他们。”
“他们真的拥有那种能力？”封游愣了愣。
“嗯。”宴苏点头，“副本对我影响很大，我的记忆会出现错乱，可能也与不停穿梭有关。”
“所以，你之前的茫然是真的？”封游道。
“嗯。”宴苏点头，“但刚刚木子腾的暴露，我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然而没什么用。”
“我扮演的这个角色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虽然副本稀碎，但封游还是非常敬业，打听关于故事的线索。
“是。”宴苏道。
系统开始各种警报，像是为了阻止男人透露信息，但是没有用。
“这个世界是‘我’想象出来的对吗？”封游又问。
“是。”宴苏点头。
“两个凶手利用侦探身份，从而跟踪偷窥，这是原版故事对吗？”封游问。
“是。”
“那本笔记是他们寄给侦探社的对吗？”封游又问，“玩弄人心，戏弄整个侦探社，但在众人发现线索时，他们就会出手干扰甚至灭口。”
“是。”
“这个世界的设定，侦探让人信服，侦探受人尊敬，所以面对他们，人们会不自觉放松警惕。”
“所以，这个身份让他们能为所欲为。”
“原版故事里，大家都怎么样了？”
宴苏抿唇，神情低落。
封游明白了。
“只有我这个角色活着吗？”
“差不多。”宴苏道。
“什么意思？”封游不解。
“有永远躺在床上的。”宴苏蹲在地上，捂着头，“我们太信任他们，从未怀疑，在寻找凶手时，非常顺理成章的被误导。”
“受害者们…”
他很是痛苦，“因为我们盲目的信任，没有快点找出凶手，她们…”
身为侦探的职责，他们都没有做到。
“身边人一个又一个出事。”宴苏眼里闪过痛苦，“你这个角色崩溃了，他疯了般去查去找，突然有一条，他说凶手化成了墨水，所以找不到。”
“他疯了。”
“他们两个还来安慰，我当时并不知道凶手是谁，直到我死了也不知道。”
“后来我以另外一种方式活了下来，我回到侦探社，看到了一群陌生人，他们在‘扮演’我们。”
宴苏叹气，“我那时候并没有加入其中，直到我了解了一些信息，我改变面容混进了玩家群里。”
“他们也一直在改变面容，这是我多次观察出来的结果。”
“一开始我以为是有人扮演凶手，所以我有顾虑，直到有一次他来杀我。”
“你的意思是，他们可以随便换身份，你都不能及时找到？”封游觉得这个本难度太不正常了。
凶手能随便变，那他自爆之后，杀一个玩家伪装其中，可以继续看戏。
这并不符合封游认知中的还原故事本。
[系统，我们是不是到了其他游戏大厅的副本之中？]封游问。
“嗯。”宴苏点头，“所以这次最开始，我也在寻找那两个人是谁。”
“真的没有一个人通关吗？”封游问。
“没有，他们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宴苏摇头。
“按照我之前经历的副本，这个副本的boss应该是你，原版里没有找到真凶，玩家版本你会为那些人报仇。”
“但是从两个人逆天的能力来看，他们才是副本boss。”封游道：“所以，这个本的通关方法变了。”
说着，封游尝试提交任务。
[还原故事…滋啦滋啦…]
[请玩家击杀boss，通关副本。]
系统卡壳了一会儿之后，重新交代任务。
“怪不得没人能通关。”封游听到这个任务，皱起了眉头。
他们都是走故事流，没有道具，没有武力，全靠嘴巴和脑子，结果现在要去打能随便换身份，还能变成墨水的无敌反派。
这相当于让一群幼儿园的小朋友去高考，跨度未免太大了一些。
“你怎么了？”宴苏看到他表情凝重，有些担忧。
“我要杀了他们才能通关。”封游抿唇。
“你…”宴苏张张嘴巴。
他的心情很复杂，显然也认为过于困难。
“你真的看不到红月吗？”封游又问。
宴苏摇头，“事实上，月亮都很少出现，红月这种现象我从未见过。”
“其他人呢？”封游又问。
“一样。”宴苏很肯定。
“那就是…”
封游朝着卫生间走去。
他看着镜子里又缩小了一圈的红瞳，“红月是我的一部分？”
他说着嘴里念着什么口诀，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封游又用双手比划，企图能召唤什么，结果依旧没反应。
跟过来的宴苏依靠着门，看到他奇怪的举动，一头雾水，“你在干什么？”
封游身体一僵，这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个人，也就是说他尴尬念着中二台词，各种手舞足蹈的发疯样子都被看到了。
“你怎么还没走？”他问。
“我们呆在一起比较安全。”宴苏才反应过来，忍不住低声笑了几声。
【作者有话说】
“什么意思？”封游一愣。
“他们会动手，只要是那本笔记描述的主人公，都是他们动手的对象。”宴苏又道：“那不是简单的偷窥日记, 而是死亡名单，还是需要我们一个个去找正确主人的死亡名单。”
封游表情不怎么好看, “真的改变不了吗？”
“他们的能力太过逆天。”宴苏摇头, “即使我死不了，也无法拯救别人。”
一次又一次回到副本开始, 不同玩家参与其中，宴苏一次又一次目睹那些人死去。
他为了改变这一切, 曾和其中一位主人公说了她的处境, 那个女孩相信他的话，所以时刻小心翼翼。
但是有一天她因为救一只猫, 被猫抓死了。
后来, 他又试过几次, 两个人又变成女生亲人朋友从而轻而易举的接近她们。
“不停的重复, 过程有差别, 但是结局无法改变。”宴苏叹气, “我开始逃避，我想离开这个世界, 不想目睹这一场又一场的悲剧。”
“但是我离开不了。”
“我又尝试怎么去死, 然后发现我总会复活。”
封游拍拍他的肩膀, 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
相顾无言，床上的手机响了。
封游拿起来看是陈木火。
“喂？”
“封游是你吗？”
“先回答我的问题, 当时你进我的酒吧迈的是左脚还是右脚？”
“挂了。”封游一头黑线。
“别, 我再问一个问题, 我给你算命算出的结果是什么？”陈木火又道。
“你什么时候给我算过？”封游反问。
“确定是你了。”陈木火松了口气, “这个副本什么毛病，我好像一直在穿越。”
“你试着提交一下任务。”封游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还不知道任务有变。
那边停了几分钟。
“卧槽！这是什么东西？什么杀boss？boss是谁？卧槽我们不是在玩玛卡巴卡的睡前故事本吗？游戏出bug了？”
陈木火嘴巴不停，吐槽了一大堆。
“我们误进了别的游戏区副本。”封游道：“关于其他区，你应该听说过。”
“嗯。”陈木火点头，“开出过盲盒。”
“所以别的区玩的这么大？”陈木火又忍不住哭嚎，“我只会算卦看相，体力活真不适合我。”
封游叹气，因为他也一样。
“你在哪？我去找你。”陈木火语气带着警惕，“我总觉得暗处有人盯着我。”
封游告诉他地方。
“你不怕他是被伪装的？”挂断电话后，宴苏道。
“我让他来，不代表完全信任，如果是boss自己送上门，那再好不过不是吗？”封游道。
“可是我们杀不了他，说不定还会陷入危险。”宴苏担忧的看着封游，他倒是不会死，但是青年可能会出事。
“放心。”封游摆手，“如果在这里死了，只能说明我命数尽了。”
“不要说丧气话。”宴苏不爱听，他语气严肃。
封游不吭声，而是打开自拍模式，看自己的双眼。
红月出现那天，紧接着凶手出现。
之前封游把月亮和凶手联想在一起，但是现在他肯定红月和他本人有某种关系，那当时红月的出现，可能是保护他。
虽然那个办法自损八百，但的确有用。
所以，他的眼睛是不是也可以锁定boss造成伤害呢？
想到这个设定，封游热血沸腾，太酷了吧。
看到他脸颊绯红，眼眸含笑，旁边的宴苏表情古怪，“你怎么了？”
“最好来的是boss。”封游没解释。
宴苏看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心里郁闷，但也没打扰，只是默默陪着。
陈木火到了之后，三人出去吃了顿夜宵。
“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陈木火叹气，“想我平时慧眼识金，在这里却栽了。”
“你经历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封游问。
“进副本之后，我是在家里，一周后才见到其他人。”
“我当时以为都是玩家，因为他们是这么说的。”
“还好，我因为没和你一队，所以一直留了个心眼。”
“你是几点去侦探社的？上楼的时候，里面有几个人了？”封游又问。
“第二个。”陈木火道：“害怕错过重要信息，我去的很早，第一个是叫木子腾的人，看到他你一定要小心，这丫的伪装玩家，玩的贼六，什么游戏大厅什么排行榜他都知道，这科学吗？显然是不科学啊。”
“破系统还没检测出任何bug，我想投诉还没地方。”
他摊手，“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怎么过的吗？”
“在你认知你，你在这个副本加起来待了多久？”封游好奇。
“最少三个月。”陈木火狠狠喝了一杯酒，“我差点崩溃了。”
“在我的认知里，我第一次去侦探社，你是后面才到的。”封游盯着他看。
“啊？”陈木火正在吃丸子，差点被噎住，他拿着筷子的手都顿住了，“你…你…你不是…”
他猛然站起身，“卧槽，我这是自投罗网了吗？”
“我们认知的时间不一样。”看到他的反应，封游对他多了点信任，“可能，从一开始玩家在的世界就不一样，但是我们遇到的人是一样的，因为他们的的确确出现在这个副本之中。”
“真的吗？”陈木火精神紧绷，不敢坐下。
“我刚刚也是为了测试你。”封游为了让他放下心，又补充。
这话，果然让陈木火放松了下来。
封游接着把关于这个副本的一些事情告诉他。
“所以他也不是玩家？”陈木火指着那边默默盯封游看装空气的男人，“他还是原本副本的boss？”
“故事副本和其他副本融合。”封游叹气，“任务改变，说明这个副本的主调是以那两个boss为主。”
“他们能各种变变变，连同boss都无可奈何，我们又怎么可能击杀他们？”陈木火泄气了。
“我们不会动手。”封游说着看向宴苏，“你一直离开不了，大概也是因为原本设定的目标心愿没有达成，如果你杀了他们，可能就自由了。”哪怕只是短暂的。
后面那句，封游自己在心里补上。
“可是，我们能抓住他们吗？”陈木火又问。
封游指着自己的眼睛，“能。”
接着他又说了自己的遭遇。
“中二又玄幻。”陈木火听完之后吐槽，“若不是知道你不是喜欢吹牛的人，我都要以为你是在开玩笑。”
“你们真的一点点都看不到？”封游不死心。
两人摇头。
封游心塞塞。
“可能是因为我们不够格。”宴苏安慰。
陈木火眼皮一抽，盯着二人瞧了瞧，眼神古怪起来。
用过饭他们回酒店。
看到二人进一个房间，陈木火的表情更复杂。
次日起来，看到二人早早下来吃饭，陈木火摸着下巴。
“看什么？”封游疑惑。
“起这么早，不多休息休息吗？”陈木火委婉。
“？”封游迷茫。
“就是，咳咳…那什么…”他指指两人。
“你在脑补什么？”封游脸黑。
宴苏在一旁闷声笑。
然后他小腿被踢了一下，男人立马轻咳两声，坐直，一本正经，“他识破了两人的身份，很可能被报复，我是为了保护他。”
“明白明白。”陈木火点头。
但他的表情显然只是敷衍。
用过饭之后，三人一起搬去小区。
“之前一直都没改变的了，这次能改变吗？”陈木火路上了解了宴苏之前的遭遇，他脸上的表情逐渐严肃。
“不一样。”封游道。
两人同时看向他。
“这次我们三个人。”封游说。
“哇，鸡汤哎。”陈木火道，却没能打起精神。
封游眼皮跳跳，真没看出来这人嘴巴这么欠。
和房东交流一番，他们很快入住。
简单收拾了房间，他们就出门去盯目标。
因为封游二人之前和老卫见过，所以他们负责在暗处保护女生，陈木火去盯老卫。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几人回到住处。
“他是真的爱聊，非常没有边界感，而且他的窥探欲真的太强了。”陈木火皱眉，“怪不得他会被认为是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