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厘米的小高跟蹬在脚上,又配上了一对祖母绿的宝石耳环,桑奶奶站在镜子面前,只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18岁那年,好像穿上这身衣裳,从内而外都变得年轻起来了。
季青临则是随意的挑了两件比较休闲的衣服,他如今个高腿长,肩宽腰窄,就仿佛是一个行走的衣服架子,随意的休闲装穿在他的身上也多了几分淡雅的气质。
趁热打铁,季青临都带着两位老人去了一趟照相馆,穿着新衣服拍了一副“全家福”。
老两口的笑容挂在嘴上就几乎没有放下来过,到了家里,更是把那张全家福摆在了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在厨房里忙活,准备晚餐的桑国富听到声音跑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了那张十分温馨的照片。
他脑袋上瞬间冒起了一连串的问号,带着迷茫的眼神扫过心情很好的祖孙三人,“你们确定你们拍的这是全家福?”
他难道不是这个家里的人?!
买衣服不带他也就算了,为什么拍全家福都不带他?!
桑国富有史以来头一次心中有了一丝名为委屈的情绪。
然而,祖孙三人没有一个想要理会他的。
季青临淡淡撇了他一眼后回了房间,桑爷爷和桑奶奶继续捧着照片高兴不已,还时不时的来上几句商业互吹,一个说对方的中山装整洁又精神,一个说对方的旗袍优雅又漂亮。
桑国富在这个家里活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隐形人。
采访的那天,季青临回答的一板一眼,就像是写好了答案的数学题,没有丝毫值得深入探讨的地方。
老两口原本还会觉得面对那么多的记者和闪光灯,他们会紧张的连手语都忘了比划,可当记者向他们询问有关于季青临的问题的时候,他们瞬间就将紧张的情绪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他们的双手就好像是上了发条一样,来来回回的比划着,那夸赞季青临的好听的词语仿佛是不要钱一般不断的往外蹦,速度快到两个翻译的手语老师都差点没有跟上他们。
季青临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们,甚至都有些不由自主的带入了进去。
采访在本地的电视台播出的那一天,桑爷爷和桑奶奶把和他们一块儿下棋,跳舞的朋友们几乎全部都请到了家里来。
一大群精神抖擞的老年人挤在不大的客厅里,精会神的看着电视台上播出的节目,边看边对桑爷爷和桑奶奶夸赞,称他们养了一个好孙子。
老两口有荣与焉,乐的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这支采访播出以后,季青临本人彻底的火了。
高考状元虽然每年都有很多,可长的像季青临这么好看的,却寥寥无几,再加上他又是提前两年参加高考,几乎成为了“智性恋”的天花板。
大洋彼岸,梁霄盯着手机上有关于季青临的报道,恨的都快捏碎了指尖。
凭什么他灰溜溜的远赴国外,在一大群高鼻梁白皮肤的外国人之间受尽歧视,再也没有了曾经那种被人追捧的骄傲感。
可季青临却可以活的如此的光风亮丽,未来可期。
当一个人的敌人活的远不如他,宛若一个垃圾一样在地上乞讨的时候,他的心里或许还会闪过几分同情,觉得自己当初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剧情里,在看到桑嘉木的尸体的时候,梁霄心中就涌现过这种想法。
他虽然不后悔当年为了追爱而陷害桑嘉木作弊,可看到曾经被钟思源视作白月光的人如此悲惨的死去,他心中终究还是有些唏嘘。
但是,当一个人的敌人活的比他耀眼,获得了所有的光环和称赞,而他自己却像是灰溜溜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的时候,他的心里一定会产生极度的愤恨,恨不得当初的自己下手再狠上十分,恨不得现在就捏碎那个敌人的脖子。
只有让敌人苟延残喘的匍匐在自己脚下,他才能稍微解除掉那么一点恨意。
此时的梁霄,心中便是第二种想法。
“砰——”
手机被梁霄重重的砸在地板上,转瞬之间四分五裂。
梁霄扭曲着一张脸,眼眸当中闪着猩红的戾气,“桑嘉木……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对于梁霄会不会产生心理问题,季青临是一点都不在意的。
他只是在各大顶级理科院校打来电话的时候全部都拒绝了他们,毅然决然的报考了首都刑事警察学院。
虽然这所学校被誉为警界的“清北”,“东方福尔摩斯的摇篮”,是“国家刑警最高学府”,可凭着季青临高考732分的成绩,以及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的一等奖,林桐以及校领导还是试图再三劝解他,想要让他选择其他的院校。
甚至是清北大学的一个物理学教授亲自打来了电话,直言只要季青临报考他们学校,可以让他在本科时期就参与到教授的物理研究小组中去。
面对如此大的诱惑,季青临却依旧选择了拒绝。
林桐叹了一口气,“算了,你决定的事情老师也改变不了,老师只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才是。”
虽然警察也是一份十分神圣的职业,可学生这么高的分,终究还是有些可惜。
季青临对此却毫无感触,只是微笑着谢过了林桐,“我不会后悔的。”
不同于班主任和校领导们的反对,桑爷爷和桑奶奶却是举双手双脚赞同,他们觉得自己的大孙子这副模样穿上那警服绝对会更加的帅气逼人。
而且在老人家的视野里,当警察是一件十分值得骄傲的事情。
季青临很感激老两口如此的支持他,趁着还没有开学,他直接买了一辆房车带着老两口出去旅游了。
学校和教育局一共发放了一百五十万的奖金,足够他们祖孙三人游历祖国的大好河山了。
在校期间,季青临门门功课都获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受到了学校里很多老师教授的喜爱,再加上他本人又虚心好学,为了能让国家再多一个优秀的刑警,各个老师教授都恨不得把自己的毕生所学全部教给季青临。
于是,毕业那年,在其他的警校生还在忙着参加公安院校联考,为了申论和行测考试头疼不已的时候,季青临已经被江南省公安厅录取了。
梁霄的父亲这几年因为梁霄曾经入了拘留所的事情一直在警察局局长的位置上原地踏步,他是隶属于江城市市局的公安局,而季青临是在江南省的公安厅,因此,两人在工作方面是没有任何来往的,就算梁父想要给季青临穿小鞋,也只能鞭长莫及。
因为季青临傲人的成绩,刑侦大队的同事对他的态度都很好,在季青临第一次出外勤的时候还特意让他远离了尸体,以防他被吓到。
只不过,季青临在上一个世界的时候已经见惯了死人了,死状多么惨烈的尸体他都见过,因此在面对死者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队长方明不由得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你可真是厉害。”
想当年,他第一次见到尸体的时候,吐的那叫是一个天昏地暗,不仅是前天晚上的饭菜,胆汁都快要被他给吐出来了。
没想到季青临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甚至是还带了一点轻微洁癖的样子,结果看到了巨人观的尸体还能够面不改色,真的是很值得敬佩了。
巨人观尸体的凶手很快就找到了,是一个和她发生了口角的同学下的手。
犯罪嫌疑人被抓获后,季青临坐在电脑前写案件报告。
随着一个个的字体被敲击出来,季青临的神情微微沉了沉。
如今的时间距离原剧情中梁霄成为警察还有一年,剧情的主视角是梁霄和钟思源这一对主角,因此季青临只知道梁霄成为警察以后所遇到的案件的受害人,此前江城发生了哪些刑事案,季青临作为上帝视角也无从得知。
他没有办法提前去救下那些受害者。
“宿主,”8888察觉到了季青临的情绪,依依不舍地放下了手里的小人书,“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
虽然在上个世界,自家宿主也曾亲手杀过人,可那杀的也都是一些罪大恶极的该杀的人。
宿主身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这个世界又和自家宿主的原世界那样的相似,看到这些无辜枉死的受害者,自家宿主心里也是有些难过的吧……
垂着脑袋想了想,8888忍痛花费了一个积分,在季青临的脑海里放起了烟花,“宿主,你不要伤心难过了,你帮那些受害者找到了杀害他们的人,让那些坏人绳之以法,受害者们肯定会感谢你的,你已经做的很好啦~”
小系统不太会安慰人,但他已经做出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宛若撒娇一般带上了俏皮的尾音,“你要是还难过的话,要不88给你唱首歌吧?”
季青临:……
也不知道这自称是从哪学的。
漆黑如宝石般的眼睛微微闪了闪,季青临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那弧度不同于往日表现出来的温柔平和,反而带着一丝罕见的攻击性,“我没有难过。”
季青临天生没有痛感和味觉,他缺乏情感的认知和同理心。
他带给桑爷爷和桑奶奶更好的生活,他只是觉得作为一个正常人应该去那么做。
季青临很聪明,即使对这个世界没有一丝的认同感,可却也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发现。
他方才之所以沉思,并不是替那个被推入到水里,连尸体都泡的不成样子的受害者感到难过,而是觉得被抓住的那名嫌疑人明明害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却也仅仅是关在监狱里几年而已,如此的惩罚,有些太过于轻松了。
8888在他脑海当中发声的一瞬间,季青临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即便不可能让这个犯罪嫌疑人付出同等的失去生命的代价,但他却可以让对方一辈子都活在惧怕与悔恨当中。
说干就干,此时犯罪嫌疑人还被关押在省厅的看守所,他所有的犯罪过程还没有完全交代,身为警察的季青临很容易就能够见到他。
和另外一名女警提审了犯人,让女警进行审问,季青临则是坐在一旁记笔录。
大学四年之间,季青临学得最好的两门功课一是格斗技术,另外一门则是心理学。
笔尖摩擦在纸上发出有规律的音节,犯罪嫌疑人很快就变得昏昏欲睡起来,回答女警的问题更是驴头对不上马嘴,仿佛是在故意胡说八道。
女警内心有些生气,她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怒视着眼前吊儿郎当的犯罪嫌疑人,“我警告你,你要是继续在这里颠三倒四,你以后蹲监狱的时间只会更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有你把你做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全部交代清楚,你才有可能会得到量刑的机会,你懂不懂?”
然而,此时的犯罪嫌疑人却已经陷入到了恐惧的梦魇当中。
在他的视角里,他转变成了那名被他推下水的女生。
冰冷的湖水里,他拼了命的挣扎,试图想要爬上岸去呼吸新鲜的空气。
可除了不断灌入他鼻腔和肺腑的冷水,他的双手抓不到任何的东西。
那种脏水塞住他整个气管,一点一点挤掉他肺里面的空气,眼前逐渐变得昏黑一片,意识也慢慢消失殆尽的感觉,让他深陷恐惧和绝望。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轻飘飘地落入昏暗的湖底,被沙石和湖水所掩埋,浓烈到极致的黑暗宛如一瓶墨水喷洒下来,粘稠浆糊般的感觉在他的灵魂深处涌动,直到最后,彻底的窒息。
瞳孔在一瞬间放大,犯罪嫌疑人嘴里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
随后他的双手开始用力的挣扎,拼了命的想要去挣脱手上的手铐,女警和季青临两个人一起冲上前去按住他,他的力气却不知道为何突然变得无比的巨大,两个人拼尽全力都没有控制住他的双手。
那铁质的手铐硬生生勒进了犯罪嫌疑人的手腕,磨破了表层的皮/肉,露出了里面森白的骨头。
“救救我……救救我……”他像是着了魔一样不管不顾的挣扎,张大嘴巴拼了命的呼吸,还时不时的做出一些好像呛了水以后的反应。
无奈之下只能保外就医,心理医生给他做了检查后,得出一个结论——犯罪嫌疑人总以为自己落了水,快要被淹死。
这是很明显的,杀人以后有了应激反应。
因为季青临在审问犯罪嫌疑人的时候还叫了女警一起,而且整个审问的过程都有摄像头记录下来。
找不出丝毫的破绽,就好像犯罪嫌疑人是突然变得疯魔了起来一样,没有任何一个人把犯罪嫌疑人如此的情况怀疑到季青临身上。
在犯罪嫌疑人心中种下了心理暗示,季青临就再也没有主动去问询过有关他的事情了。
只是在几个月后,听到女警提了一句,“你还记不记得当初那个把女同学推到湖水里淹死的嫌疑人?他不是总是做噩梦,觉得被淹死的是自己吗,前两天听说在医院里跳楼自杀了,八层楼的高度,摔得那叫一个惨,尸体都成肉饼了,血流了一地。”
季青临淡淡笑了笑,“那还真是可惜。”
都不用坐牢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就来到了剧情当中梁霄破获的第一个案件的时间节点。
这是一起大型连环奸/杀案件,连续五名女大学生在江城的不同地点被暗害。
犯罪嫌疑人有很强的反侦查意识,选择的每一个作案的时间节点都是下雨的夜晚,路上行人很少,基本找不到什么目击证人,而且他选择的地点不是废弃的烂尾楼,就是人群混杂的城中村,这些地方基本都没有什么监控,根本就没有拍到犯罪嫌疑人的身影。
并且犯罪嫌疑人似乎是有什么生理上的疾病,虽然被害的五名大学生下/体都有严重的损伤,且都有明显被侵犯的痕迹,可法医验尸以后,却没有在死者身上找到任何有关于犯罪嫌疑人的DNA。
再加上大雨的冲刷,洗去了太多的证据,让犯罪嫌疑人迟迟逍遥法外,直到他在一次行凶的过程当中被钟思源给撞破。
这次案件让刚刚进入警局的梁霄立了很大的功,奠定了他后来青云直上的基础。
不要问为什么连续杀害了五名女孩没有留下丝毫证据的犯罪嫌疑人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被钟思源撞破行凶现场,问就是主角光环作祟。
根据剧情当中所描写的地点,季青临早早的就等在了这里。
晚上八点多,天空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路上来来往往的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目不斜视的快速往前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一名全身包裹在黑暗当中的黑衣男子正躲在一处角落里。
那一双充满了猥琐气息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路上的人,在看到有女生路过的时候,还会伸出那条恶心的舌头舔舔嘴唇。
男人抑制住砰砰直跳的心脏,单手放在自己裤子的正中央摩擦着什么。
他在酒吧门口观察了很久了,那个长相漂亮的女孩,每天都会坐公交车停在巷子前面,然后徒步走回家。
这一段路没有路灯,也没有监控,最是适合他干坏事的地方。
男人生来有那方面的疾病,谈了好几个女朋友,都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很甜蜜,很幸福,可一但当他说出自己那方面不行的时候,每一任女朋友都会毫不留情的弃他而去,就好像他是被人毫不留情的扔在街边的垃圾。
一次又一次,他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心理开始变得疯魔了起来。
在他看来,女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部都是一些只知道做那恶心事的贱胚子。
她们不是看不起他吗?
可他却偏偏要让她们知道,即便她们长得再漂亮,身材再好,也必须要在他的身下予以予求。
幻想着那种销魂的滋味,猥琐男上下摇摆的手上的动作越发的快速了一些,他的目光不断的扫过路上的女人,眼睛里闪烁着令人无比恶心的光芒。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眯着眼睛观察着别人的时候,他的身后也有一双十分锐利的眼睛注视着他。
8888看着衣服都已经被雨水打湿的自家宿主,有些心疼,“宿主,你都等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上去把那个坏蛋给抓住啊?”
“不急,”季青临轻轻的应了一声,“还没有到时间。”
法律总是留有余地,虽然这份余地给了受害者们一个可能生存的空间,却也给了加害者们肆意妄为的成本。
如果在这个猥琐男对女生动手之前季青临就抓住了他,那么他顶多是会进行一个批评教育,关在拘留所里几天就会被放出去。
但这样心思阴暗,思维低密,且百分之百会对独行女孩下手的犯罪分子,是不可能听从几天教育就有所悔改的。
一旦将这样的人放归于社会,指不定他会做出比原剧情当中更加疯狂的事情来报复社会,而那个时候的季青临没有了上帝视角,根本不可能再从他手底下把那些女孩救出。
所以,季青临必须要抓住这个猥琐男的现行,而且,己方还需要受到一定的伤害。
夜,越发的深了,雨,也越下越大。
整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一片,路上也没有了行走的路人,耳边除了哗啦啦的雨声,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突然,寂静的街道上传来了一阵杂乱无章的高跟鞋的声音。
只见明明灭灭的路灯底下,一名穿着一身鲜艳红裙的女孩正撑着伞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女孩身上的裙子很薄,在冷风的吹拂下被冻的瑟瑟发抖,她努力的裹紧身上的衣衫,可单薄的裙子根本无法提供太多的热量。
她家里穷,父母交不起上大学的学费,所以她只能自己出来打工赚取上大学所需要的钱。
可她打工的地方每天下班的时间都很晚,这个时候学校宿舍早就已经关门了,她没有办法回去。
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但是,市中心的房子太贵了,她根本租不起,打工赚的那点工资负担掉学费和生活费也根本剩不了多少,所以她只能租城中村这里的小房子。
今天酒吧里的一个客人十分难缠,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卖掉了手里的酒,自己也喝的有些醉熏熏的,若不是冷风吹着,让她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一些,她都快要看不清楚眼前的路了。
她知道自己一个女孩子住在这种地方不安全,可她真的没有钱,没有任何办法换一个好一点的地方。
路灯的光芒涉及不到的地方越发的昏暗,周围的寂静让女孩的心突突直跳,女生的第六感让她下意识的脱下了脚上的高跟鞋,直接丢下伞,光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快速的朝家的方向跑去。
然而,即便如此,她还是在一个拐弯处被突然伸出的一只手给拽了过去。
那只手十分的有力,直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在了冰冷的雨水中,随后整个人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那只满是脏污,带着恶心气息的手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只手直接掀起她的裙子去扯她的内/内。
女孩被吓得眼角溢出了泪,她拼了命的去挣扎,想要摆脱压在自己身上的猥琐男,可她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无法反抗猥琐男丝毫。
在内/内被褪到膝盖处的时候,女孩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她知道,这么晚了,不会再有人来救她。
她放弃挣扎,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磅礴的雨幕里突然响起了一道格外动听的嗓音,“住手!警察!”
女孩猛然间瞪大了双眼,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一名长得高高瘦瘦的青年手里举着警官证,正满脸正气的看着他们。
女孩心中一喜,趁着猥琐男愣神的功夫,一把把他推开了去,又迅速爬起来躲在了青年的身后。
猥琐男见此情况知道自己的事情办不成了,于是起身拔腿就跑。
季青临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女孩身上,安抚她道,“你在这里稍微等一下,马上就回来。”
猥琐男的体力虽然比女孩大的多,可却是完全比不上季青临的,跑没多久就被追上了。
知道自己被抓后一定会坐牢,猥琐男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警告你别过来,要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季青临勾唇笑了笑,带着一股意味深长的味道,“还真怕你不对,我不客气呢。”
说完这话后他猛地冲了上去,在抓猥琐男的过程当中故意让他刺伤了自己的腹部,这才用手铐铐住了对方的手。
“宿主!”8888原以为自家宿主对付一个猥琐男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受伤,“怎么办?怎么办?你是不是很痛啊?”
季青临低头笑了声,“我没事,我故意的。”
不这样,又怎么能够给猥琐男增加刑期呢?
女孩顺着声音寻了过来,看到季青临流血的伤口后一下子就慌了,“我……你……受伤了,流了这么多的血,怎么办?”
疼痛让季青临越发的清醒,甚至还有心情安慰惊慌的女孩,“我没事,不过,你可以帮我叫一下救护车,再拨一个110吗?”
六神无主的女孩迅速点头,“好……我马上就打。”
女孩只是受了点惊吓,身体没有太大的损伤,但季青临的伤势就有些严重了,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才好。
猥琐男在季青临亮出警官证以后试图逃跑,还刺伤了季青临的行为使得他又多加了一重袭警罪,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可就在他押送往监狱的时候,马路上的路灯不知为何突然倒了下来,而且还正正好好的砸在了押运车上,押运猥琐男的警察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而猥琐男却被当场砸死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季青临也有些莞尔,或许,这就是因果报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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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为了让猥琐男付出应有的代价,不惜损伤了自己的身体,虽然宿主后来好了,可是8888却不想让猥琐男就这么继续活下去。
他只是坐十年的牢,又怎么能比得过自家宿主受到的伤?
于是,8888连自家宿主都没有告诉,偷偷的弄坏了押运猥琐男的车辆必经之路上的一根路灯,并控制着路灯砸死了他。
小系统8888表示:我是宿主宝,谁敢伤害我的宿主,我就要他的命!
自己一个人回回都撞破犯罪现场也有些太过于明显了一些,于是季青临便总是在不经意间在警队的同事面前提起些什么,从而让他们去阻止案件的发生。
如此两年过去,就在桑嘉木死亡的连环流浪汉被杀案件的日子即将到来的时候,局长开口让此时已经升为刑侦支队副队长的季青临带一个新人。
副队长办公室,梁霄穿着一身笔挺的制服,面带微笑的向季青临伸出了右手,“桑副队长,久仰。”
多年不见, 眼前的梁霄褪去了当初的肆意张扬,身上多了几分内敛的气息。
他眼睛微微眯着,神色淡淡, 浑身上下带着一股轻微的疏离之感, 只不过那瞳孔当中隐隐露出来的敌意硬生生破坏了这份疏离的美感。
季青临眨眨眼睛,微笑了一下,将右手伸过去,握住了梁霄的手, “好久不见。”
局长并未发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看到二人似乎早已经认识后还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原来你们认识呀,那我就不用再介绍一遍了。”
“小桑, ”局长喊了一声季青临, 笑眯眯的说道,“小梁以后就并到你们一队,你好好带带他, 既然都是熟人我也就不和你客气了,你带小梁随处转转,我就先回去了。”
“好。”季青临应了一声, 局长笑着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刹那间,原本虚虚握在一起的两只手齐齐开始用力。
时隔多年,再次看到害的自己远走他乡的敌人,梁霄恨得几乎快要咬碎了一口的牙,如果局长稍微走的慢一点,他都快要绷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如今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 梁霄带着满腔的愤恨想要给季青临一个下马威。
自己这么多年一直都有健身,梁霄对于自己的力气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觉得他面对季青临这个“白斩鸡”,在力道方面具有非常大的优势。
然而,梁霄不知道,季青临大学四年当中学的最好的两门功课之一就是体能,穿着警察制服的他虽然看起来又高又瘦,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但实际上他的爆发力很强,明显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不过片刻的时间,梁霄的四根手指便被捏得紧紧的挤在了一起,每一个指节都扭曲的相互摩擦着,他拼尽了全力的想要把季青临的手捏回去,可即便他的右手用力到青筋暴起,却也丝毫没有办法撼动季青临。
梁霄的指尖因为大力的挤压而失去了血色,显现出一股不正常的惨白。
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顺着指尖一点一点的爬满了梁霄的四肢百骸,疼的他五官都扭曲了起来。
看着梁霄越来越痛苦的神色,季青临唇边的弧度却越来越深。
直到梁霄痛的再也抑制不住的叫出声来,季青临这才十分好心的放过了他。
季青临低着头,清澈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唇边还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多年不见,没想到梁霄学长……还是没有半点长进。”
“看来国外的这些年,你过的并不怎么好啊。”
梁霄自觉自己长的也不矮,一米八五的个子站在人群当中也是很显眼的存在。
可他却不知道季青临这几年究竟是怎么长的,当初又干又瘦的人变得棱角分明了不说,就连那比自己矮上几公分的个头现在也稳稳的压住了自己。
梁霄十分不想仰头去看季青临,毕竟那样会让他总有一种自己矮人一等的感觉。
可季青临说的话实在是太让他火大了。
梁霄强忍着怒火后退了一步,保持视线平齐,恶狠狠的盯着季青临,唇边努力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来,“在局里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一个副队长,学弟的长进也不见得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