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着玩着,其他人就都凑了过去。
“哇,嫂子玩游戏好强啊!”
“嫂子上学时候不会偷偷翘课去网吧打游戏吧?”
“傅哥好福气啊!嫂子不仅长得这么好看,做得一手好饭,打游戏都这么厉害。”
听着身边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吹捧,花重锦微微低下头去,似乎是有些害羞。
傅琢祈却微笑着接下所有对自己的羡慕夸奖。
大概是云婷也安静下来打游戏,不再跟傅琢祈对着干,气氛也就逐渐热闹起来。
不知道是谁又cue起了傅琢祈那个白月光。
“傅哥,如果早点认识嫂子,那你心里的白月光会换人吗?”
云婷精准抓到了重点:“白月光?”
“都是十年前的事了。”旁边有人赶紧解释。
“你可真敢问,这可是送命题啊!”有人笑道,“虽然嫂子大度,但也不带这么坑傅哥的啊!”
“傅哥可是真男人,真男人怎么会怕这种问题呢?是吧,傅哥。”
即便被问了这样的问题,傅琢祈依旧不愠不恼:“一定要答?”
同学们准备见好就收,云婷却抓着不放了:“一定要答。”
她倒要看看,傅琢祈这老男人,还能不要脸到什么程度!
“不会。”傅琢祈回答。
云婷的火一下就拱了起来!就算真的不会,这老男人连句好听的、哄人的场面话都不会说吗?!她看他不是不会说,是不觉得有必要说吧!
说白了,傅琢祈这老男人,还是没拿花重锦当回事!
之前那晚的所见,云婷已经抛之脑后——毕竟一些模糊不清的东西,哪儿比得上眼前的所见所闻来得真切。
“傅总还真是……专一坦诚啊。”云婷阴阳怪气。
花重锦赶紧接话:“祈哥哥这一点,我最喜欢了。”
这下不仅是云婷,连傅琢祈的那些同学们,也有些绷不住了——这么爱吗?
他们扪心自问,就算是玩笑话,在听到自己新婚对象这么回答这个问题,他们心里也难免会生气难过。
可眼前的花重锦,非但没有生气难过,竟然还是如此乐观的态度,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好了好了不聊这个了,都耽误嫂子打游戏了!继续继续。”
“你们玩儿,我去买点料酒,突然想起来,家里料酒昨晚都用完了。”花重锦放下游戏手柄,站起身。
云婷也跟着站起来:“我和你一起……”
傅琢祈打断了她:“来者是客,我跟阿锦去。你们玩。”
花重锦只是因为收到了姜月的短信,所以打算出去联系一下,自然不想有人跟着。
“祈哥哥,只留客人们自己在家也不太好。”花重锦拦住傅琢祈,“你在家里陪客人吧,我自己去就好,就在小区门口,不远的。”
最后,傅琢祈跟云婷都被留下。
花重锦一个人出了门。
在去超市的路上,花重锦查看了姜月发来的消息。
【傅琢祈想合作建设福利院,你怎么看?】
【你们聊过了?】花重锦问。
【没有。只是他的助理联系了我,约我下周一见面谈。不过你要是不想的话,我直接推掉。】
花重锦摸了摸耳后的痣,拿不准傅琢祈是个什么态度。
之前傅琢祈澄清绯闻的时候,打官腔说过要跟这些外来的青年企业家们积极合作,但花重锦没想到,傅琢祈第一个合作会选姜月。
是为了政府那边吗?
不……花重锦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傅家企业跟政府已经有很多深度合作了,不需要一个福利院来继续。
难道是因为……姜月?
【别推。你先探探他的目的。】花重锦回复。
要是傅琢祈的目的是为了私人情感,那倒是好说了。花重锦想,即便自己最后钓不到傅琢祈,至少姜月也能帮自己拿捏住他。
回复完姜月的消息,花重锦随便拿了瓶料酒,结完账往回走,却在走出超市不远处,遇到了不速之客。
“这不是傅太太吗?”刘纯静跟她的表哥叶奕辰一起走过来,“傅太太还要自己亲自出门买东西啊?我还以为,只要一个电话,就有人送到家里呢。”
花重锦懒得搭理这两个花鹤瑄的狗腿。
毕竟花鹤瑄都蠢成那样,他的狗腿更是蠢到自己搭话就是浪费生命的程度。
无视两人,花重锦绕开继续朝小区门口走去。
然而叶奕辰却快走几步,拦住了他的去路:“几天不见,傅太太不认识我们了?”
街上人太多,不好动手。花重锦环顾一圈,发现有人看过来,干脆摆出一副茫然的姿态:“你们是?”
“傅太太贵人多忘事。”刘纯静抱胸道,“或者,我跟着鹤瑄叫你一声大哥,你就认识了?”
“抱歉,不认识。你们认错人了。”花重锦穿着居家的棉T恤跟休闲长裤,看起来十分乖巧。
再度拦住绕开的花重锦的去路,叶奕辰笑得有些油腻:“傅太太今天怎么没去上学?一个人在家里等傅总吗?”
“麻烦让一下。”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是怎么了?”
“看着像是睡了人家女朋友,被人家找上门了。”
“啊,抓奸夫啊!抓女小三的我见多了,这抓奸夫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耳边不断传来那些离谱的话,花重锦觉得自己拳头都痒了。这两个人,跟花鹤瑄倒真是绝配,一样的喜欢犯贱。
等到结束,一定要好好打这些人一顿出出气。
不过当下嘛——
花重锦改了策略,突然朗声说:“都说你们认错人了。你们要找的花鹤瑄,那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跟弟弟相认才不久,你们跟他之间有什么纠葛,我不清楚。你们要找人就去找他,一直纠缠我也没用,我也不知道弟弟现在在哪儿!”
两人都没想到花重锦会突然这么说,呆住了。
“你……”
“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婚礼上,我弟弟确实带你们一起来过。但是我跟你们不熟,你们不要再来骚扰我,再来我就报警了。”花重锦看着呆若木鸡的两人,勾了勾嘴角。
周围窃窃私语的话题果然跟着变了。
人类本就是一种善变的生物,尤其是在群体中,羊群效应不管在哪个行业、哪个地方,都是一样的。
“我们找花鹤瑄干嘛?”本来就是花鹤瑄派他们来附近打听花重锦的事的。
可惜小区门禁很严,他们进不去,才只能在附近超市这边溜达。真没想到,一下就给他们遇到了花重锦本人。
叶奕辰再次见到花重锦,那点儿不入流的心思便立刻按不住。
尤其是今天的花重锦跟婚礼那天不一样,头发没有做任何造型,只是柔顺地垂下来,刘海微微遮住眼,露出那祸水一般的半张脸。
“既然相遇,就是缘分,我想跟傅太太单独……”
“你想跟我太太单独做什么呢?这位先生。”
身后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叶奕辰转头看过去,就见同样穿着家居服,一副off状态的傅琢祈,正含笑看着自己。
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傅……傅总。”叶奕辰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祈哥哥,你怎么出来了?”花重锦立刻露出一副惊喜的表情。
傅琢祈晃了晃手机:“家里酒不多了,出来买酒。你要先回去?还是跟我一起去买?”
其实他是想先回去的。但看看眼前这两个狗腿子,花重锦还是说:“我跟祈哥哥你一起去!”
“走吧。”傅琢祈冲着花重锦伸出了手。
看着那支带着银白色素圈戒指的手,花重锦舔了舔后槽牙,还是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傅琢祈到底在想什么?花重锦发现自己越观察,谜团就越多。
归根结底,还是傅琢祈这个男人太割裂了。花重锦想,真不知道,他对着那个姓胡的白月光,会不会也这样。
两人又去超市买了啤酒,傅琢祈看了看,最后又拎上了两瓶梅子酒。
结完账出来,花重锦无声地跟傅琢祈走在回家的路上。
“那个,祈哥哥……”
“恩?”
“对不起,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把婷婷叫来。”
听着小狐狸对云婷的维护,傅琢祈怎么听怎么觉得刺耳。
随着对小狐狸的无心薄情了解越来越多,傅琢祈发觉,自己对云婷的羡慕也越来越深,深到快要变成嫉妒。
“哦?我还以为,她是我邀请来的呢。”傅琢祈轻笑一声,“原来你也邀请了。”
恩?什么意思?
花重锦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傅琢祈会主动邀请云婷来参加他的朋友聚会?太阳打西边出来?转念一想,花重锦大概明白了。是云婷主动去问了傅琢祈,傅琢祈没拒绝的可能性更大。
“祈哥哥……怎么想着邀请婷婷?”
“既然是朋友聚会,也不能光有我的朋友。”傅琢祈语气有些不走心。
但花重锦却依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或许,他该去查一下,傅琢祈大学以前身边出现过的姓胡的人。
打了一下午游戏,晚饭又是烧烤,不仅有海鲜,花重锦还买了鲜羊肉和其他烧烤食材,简单腌制后端上了桌。
“傅哥好福气,娶到嫂子这么好的人!”
下午的游戏拉回了氛围,再加上酒气,晚饭的气氛又热络起来。
“对了,嫂子现在在做什么?”
“还在上学。”花重锦小声说。
有人顿时咋舌:“傅哥,老牛吃嫩草啊。”
“怪不得嫂子出现在傅哥生活里这么晚呢。感情是出生的晚。傅哥,可以啊!”
听着同学们的谈笑,傅琢祈心想,一点儿也不晚。小狐狸恰好出现在了最合适的时间。
“那嫂子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吗?”
这个话题,花重锦只跟云婷聊过。现在当着傅琢祈的面儿,他得琢磨一下怎么回答才行。
“暂时还没想好。”花重锦说着,娇怯地瞥了傅琢祈一眼,“我的专业应该也帮不到祈哥哥的忙,应该会在家附近找个工作吧。”
“嫂子你也太贴心了吧!”
“我家那位要是有这么贴心就好了,傅哥,我好羡慕你啊!”
面对这些言论,云婷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酒足饭饱,热闹到晚上十点,微醺的花重锦跟傅琢祈一一把人送上了出租车。回到家,就见云婷还一个人坐在那,面前摆着两听刚打开的啤酒。
看他俩回来,云婷递了一听过去。
傅琢祈毫不犹豫接过来。
“你们还要喝吗?”花重锦问。
看云婷铁了心要继续,花重锦只丢下一句“你们……别喝太快,对胃不好”,就进了洗手间。
等花重锦一离开,云婷便开了口:“傅总,您真是好福气。我们阿锦自小就体贴会照顾人,性格也软,今晚你那些朋友们也都羡慕傅总羡慕得要死。可是我们阿锦呢?谁来体贴照顾我们阿锦呢?又有谁会羡慕我们阿锦过的日子呢?”
傅琢祈垂着眼,没有回答,只是闷着喝酒。
看他这副架势跟态度,云婷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你要是不喜欢他,就早点跟他离婚,放他自由!要是你喜欢他,那就别总把他当做给你赚面子的工具。你傅总,傅大公子要什么面子没有,非得折腾阿锦做什么呢?!”
“婷婷,你醉了!”花重锦从洗手间出来,恰好听到这句,赶紧过来拦着云婷继续喝酒的手,“我叫司机来接你,回家休息吧。你明天不是有集体活动吗?”
“阿锦,这个贱,咱们非犯不可吗?”说着,云婷竟是快要哭了。
“对不起,婷婷。”从她手里夺过剩下的酒,花重锦半拖半抱地把人往外带去,“我叫司机来接你回家。”
“云家司机这个点儿应该也下班了,让她自己坐出租车回去也不安全,要不让她留在这住一晚吧。”
听到傅琢祈的提议,花重锦有些诧异。
难道,他真的就一点儿也不在意云婷说的那些话吗?
“好啊,我倒要留下看看,你傅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醉酒的云婷倒是一口应下。
花重锦觉得有些头大。或许喝醉的不止云婷,傅琢祈大概也醉了。
不过醉酒的云婷有些难办,花重锦费了好大劲儿,才给小祖宗放到自己那间客卧的床上,安稳睡去。
等安顿好云婷,花重锦翻了枕头被子出来,准备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但洗漱回来的傅琢祈却站在门口,瞥了一眼沙发上的人:“进来睡吧。”
“不用了,祈哥哥。”花重锦小声说。
“今晚云小姐在这里,外面的卫生间让给她,你跟我用主卧这间吧。”
不得不承认,傅琢祈想得确实比自己周到。花重锦看着刚放下的枕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抱起来,跟着傅琢祈进了主卧。
这是花重锦第一次进傅琢祈的卧室。
里面装修跟他预想的倒是差不多,雪白的墙,黑白相间的衣橱,简单又不失艺术性的吊灯,以及一张看起来挺宽的双人床。
看到床这么宽,花重锦松了口气。
傅琢祈把床上的枕头从中间挪到了一侧,让出另一侧给身后的人。
把自己的枕头摆上去,花重锦蹑手蹑脚上了床,贴着边儿。
但傅琢祈床上不知道是香水还是香熏的淡淡青草香,却充斥在花重锦的鼻间。花重锦突然有种错觉,有种他现在不是窝在被子里,而是被傅琢祈给圈在怀里,就像自己发烧那天。
疯了吗?大概是疯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儿的缘故,花重锦发现,自己现在的情绪竟然也没有太大的起伏。就在昏昏沉沉快要睡过去的时候,花重锦突然感觉到,身后有热源贴了过来。
热源贴过来后却并不老实,一条长臂直接连带自己的薄被在内,全被拦腰圈住。而那只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擦着自己那里过去,最后搭在自己小腹偏下的位置上。
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隔着薄被,源源不断地传过来,花重锦可耻地发现,自己……冲动了。
作为一个成年男性,一个健康的成年男性,花重锦自觉自己在这方面的谷欠望很低,低到平时都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与冲动,只有偶尔的晨||勃,昭示着自己还是个健康的男人。
但现在,他竟然有了感觉。花重锦想,肯定是酒精与外界触碰的双重刺激的问题!
即便平时谷欠望低,但一旦谷欠望涌上,想要什么都不做自我平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现在,自己身后那个似乎已经睡着的男人,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连脑袋都靠了过来。
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耳后跟颈间,花重锦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这些位置,竟然这么敏||感!
不行,他得先从傅琢祈怀里逃出去!
花重锦轻轻抬起那条压在自己腰间的胳膊,刚刚轻手轻脚地坐起身掀开被,还没来得及下床,手腕便被抓住了。
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力气有些大,大到竟然直接将自己拉躺回了床上。
花重锦朝那边看去,刚好迎上傅琢祈有些迷离的视线。
“祈哥哥,我想去下……”
话刚说到一半,花重锦的嘴就被堵住了。因为被亲的时候还在说话,傅琢祈的舌尖便毫无阻碍、顺畅地侵入了他的唇腔。
花重锦努力试图将傅琢祈的舌头推出去,却被对方顺势缠了上来。
花重锦:???
花重锦:!!!
不仅仅只有一个来势汹汹的吻,傅琢祈的手也顺着薄被边缘钻了进去,精准地朝着他冲动的地方进攻。
花重锦抬手去拦,却被傅琢祈另一只手给紧紧压住。
脆弱又敏||感的位置落入了他人手中,花重锦顿时绷紧了身体,想要反抗,身体却已经诚实地放弃了。
傅琢祈终于结束了他猛烈却有些杂乱无章的亲吻,却又在花重锦脸上轻轻落下几个啄吻。
“小狐……”
小胡?听到傅琢祈唇齿间呢喃出的那个称呼,花重锦心像是被重重砸了一下。
——傅琢祈这是醉到把自己认错了?!
想到自己努力这么久,傅琢祈的好感度却一直摸不透,一种屈辱感顿时涌上心头。花重锦想要逃离,然而傅琢祈手上动作却又加重了几分。
陌生的刺激让花重锦下意识弓起了腰背。
傅琢祈,他怎么这么会?!
察觉对方撤离的意图,傅琢祈又逼近了几分。
呼吸喷在花重锦的脸侧,带着淡淡的酒气与青草香。
“不喜欢?”傅琢祈似乎有些疑惑地问。
现在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吗?花重锦呼吸不受控地越来越急促,似乎全身的触感都集中在了那一个地方,感觉变得更加敏锐。
发现身边人终于没有要再逃的打算,傅琢祈微微偏过头去,含住了花重锦圆润饱满的耳垂。
花重锦小时候村里去过一个相面的老头,那老头说,花重锦这耳垂,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后来花重锦每经历一件事,就忍不住在心里嘲讽一次,那老头学不到家,竟然也敢出来给人看相。
如今,耳垂被含在温热的唇腔中,花重锦脑里却只剩下陌生又熟悉的快||感,以及残存着的一点理智——他得逃。
然而りせい终归败给了ほんのう。
当花重锦身子微微ふるえる,在傅琢祈手中到达的时候,花重锦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原来……还能这么爽的吗?
花重锦以为到此就结束了,然而傅琢祈却又再次吻了上来。
口腔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掠||夺,被子下,两人相碰处传来的しょっかん,让花重锦脑海中警铃大作。
“……好喜欢。”傅琢祈含糊不清地呢喃着,“小狐……”
再次听到那个称呼,花重锦心里不再是屈辱感,反倒激起了些许斗志。
对于其他人ふれる的抗拒,似乎也被斗志给压制了下去。花重锦伸过手去,轻轻ふれる傅琢祈的。
“祈哥哥,知道我是谁吗?”
傅琢祈盯着他看了片刻,才呢喃着说:“……阿锦。”
叫出口的名字,不再是那个白月光小胡,花重锦心里竟觉得松了口气。
花重锦ゆびさき微微动作了几下,听着傅琢祈呼吸逐渐乱了章法,心里冒出几分得意。
“祈哥哥,喜欢吗?”
七分醉三份装的傅琢祈,差点因为心上人压低声音的这句话而崩断最后的弦,好在紧要关头还是绷住了。
没有回答,傅琢祈只是又再次亲上了那张红润的唇。
搭在花重锦腰间的手,压着他的腰朝自己挺了挺,傅琢祈手指在他的腰窝上打着圈:“……喜欢。”
又何止是喜欢。
花重锦勾了勾嘴角,学着傅琢祈之前,加快了几分。
酒气在两人呼吸间蔓延,最终还是被另一种银靡的味道覆盖。
第36章
怪酒吗?就怪酒吧。早上醒来,花重锦看着还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默默在心里给昨晚的离谱找着理由。
如果说一开始还可以怪酒,那后来浴室里的那次呢?
花重锦想了想,决定还是怪人的本能。
对,都是本能作祟。
果然,男人的X与爱是两码事。明明没有感情,却还是能做到尽兴。只不过,花重锦有些意外,自己昨晚竟然没有抵触傅琢祈的触碰,甚至在最后仿佛脑子进水了一样,觉得或许还可以再有下一次。
病得不轻。
“醒了?”
耳畔突然传来有些低哑的男人声音,花重锦收回思绪:“抱歉祈哥哥,今天没有早起做饭。”
傅琢祈翻身过去自己那边,拿起床头手机看了眼:“没关系。时间还早。”
啧。真是得寸进尺。花重锦掀被起床,看着自己身上松松垮垮明显不属于自己的睡衣,进了卫生间。
听着卫生间传来的水声,傅琢祈嘴角高高扬起。
昨晚小狐狸并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抵触自己的碰触,或许,说不定还可以有下一次。
云婷一大早就醒了,推开门准备去洗漱,就被厨房传来的香气给勾了过去。
厨房里,花重锦穿着宽大松垮明显不属于他的睡衣,正忙里忙外地做着早餐。
“你怎么这么早起?”云婷眉头一皱,回头看了眼房门紧闭的主卧,又看看花重锦。
听到声音,正在摆盘的花重锦直起腰转身:“不早了,待会儿祈哥哥还得去上班。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睡不踏实。”云婷意有所指。
尤其是在看到花重锦身上明显属于另一个人的睡衣时。
不过云婷想,因为昨晚自己占了他的卧室,所以他临时穿下傅琢祈的睡衣,也算合情合理。直到云婷不经意间瞥见花重锦衣领下,隐约露出来的红色印子。
“你们……!”
“怎么了?”
云婷抬手掐了下自己的人中。
花重锦更纳闷了:“宿醉还没好?”
“你把衣服好好穿起来吧!”云婷转头进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疯狂用凉水扑脸。
衣服?花重锦低头看了一下,发现因为自己刚刚弯腰的动作,本就宽松的睡衣领子又往下跑了一段,露出了自己的锁骨。
而在锁骨下,是一个新鲜又清晰的还带着齿痕的……吻痕。
什么时候留下的?!难道是在浴室里的时候?花重锦咋舌,他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
傅琢祈他是狗吗?还带咬人的。
“今天早上吃什么?”
花重锦手里的筷子落在了地上:“祈哥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简直跟鬼一样。
看着小狐狸一脸受惊的模样,傅琢祈打量着他,心想,该不会是在想昨晚的事吧?连自己开门那么大的声音都没注意到。
“刚刚过来。怎么,吓到你了吗?”
“不,没有。”花重锦赶紧蹲下||身去,捡起了筷子,扔到一旁水槽里,又拿了新的筷子出来,“今天早上起晚了,简单煮了点面。”
面是白的,配菜红绿皆有,还有看起来应该是溏心的荷包蛋。
即便跟之前小狐狸从外面订的外卖比起来,色香味都差了一截,但傅琢祈觉得,这应该是这段时间里,自己吃过最好吃的早饭。
云婷洗漱出来,坐在餐桌旁,看看傅琢祈又看看花重锦,低下头去:“对不起,昨晚给你们添麻烦了。”
对她而言,虽然很不看好两人之间的发展,她也不喜欢傅琢祈这个人,但一码归一码,自己醉酒留宿给人添麻烦的事,确实是她自己的问题。
“无妨。”傅琢祈微微一笑,“你醉酒之后就直接睡了,没闹事。”
“啊……恩。”云婷安静地吃完了早饭,叫了家里司机来接自己。
傅琢祈也跟她一起出了门。
电梯里,云婷几次偷偷打量傅琢祈,最后还是没憋住,开了口:“你跟阿锦昨晚……”
“云小姐确定要打听别人的房中事吗?”
“我不想知道那个!”面对傅琢祈的有意挑衅,云婷有些恼羞,“我只是想问问你,你对阿锦到底有没有心?要是你对他压根没有那个心思,就不要去招惹他。他对待感情一向很认真,你要是真的不会喜欢上他,那就不要给他希望,他现在已经经不起更多的背叛了。你也知道,最近瑾城一直在传,是他克父才让花家变成现在这样。别看他不表现出来,他心里一直很在意这些事情。”
“恩,我知道。”傅琢祈垂下眼,心道,与其来问我有没有心,倒不如去问问那只小狐狸,他到底有没有心。
若非自己用不在意的态度与昨天提及的“白月光”吊着他,或许昨夜什么也不会有。
“你知道的意思就是,你不会背叛阿锦了?”云婷有些不可置信地问。
“那要看,你指的背叛是什么。”说完,傅琢祈从电梯里出来,按了楼下的门禁出去。
云婷也赶紧跟上去:“当然是背叛他的感情。”
“那不会。”傅琢祈心想,自己绝对没有机会背叛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我能信你吗?”
“随你。”傅琢祈挺住脚步,转回身去看向她,“我跟阿锦的事,没必要在意别人怎么想。”
看着傅琢祈上了车,云婷磨了磨牙。
她觉得,傅琢祈说不会背叛花重锦的时候,不太像说谎。可她又不觉得傅琢祈是喜欢花重锦的。
“啊——他为什么不挑个好懂的人喜欢。”云婷抓了抓头发,按着自己宿醉后有些不适的太阳穴,看着自家司机开着车慢慢过来。
算了,随便他们吧!上了车,云婷把车门甩得震天响:“不回家,送我去中心街区!”她现在急需甜食来安抚自己的心情。
等到两人一走,花重锦立刻拿了自己的衣服去重新洗了澡,洗去身上沾染到的,属于傅琢祈的气味。
洗澡的时候,他才注意到,不仅是锁骨下,就连腰上,也留下了几个明显的红印,可他昨晚完全没有留意。
要是注意到的话,他一定不会允许傅琢祈像狗圈地盘一样,在自己身上留下这些东西。
换完衣服出来,花重锦翻出药箱,找出外敷的消炎药,掀起衣摆,把身上那些牙印红痕上全都一一抹了药。处理完这些,他这才开始处理其他的事情。
先是去学校论坛转了一圈,看看有没有花鹤瑄的节奏可以带;接着是查看短信拦截,有没有花盛昌发的垃圾短信;最后是副卡跟邮箱。
确定都没有什么后,花重锦换了床单被罩,倒头就睡。
说实话,昨晚他其实并没有睡多久。
跟傅琢祈一起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瞄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后面即便睡着了,他也做了一宿的梦。
梦境具体的记不清了,只是感觉上不那么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