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只是我的保护色/漂亮老婆和直男boss上恋综了—— by木一州
木一州  发于:2023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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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最后还是有惊无险, 教练员的实战经验很丰富,顺着下面一个坡道往下滑行了一段距离,但还是好好儿地落了地。
只是在降落的时候, 因为距离原因, 詹舒绒的小腿不慎被划伤了, 留下了一道十来厘米的大口子。
因为他们偏离了航线, 因此医护人员没能在第一时间赶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几个编导和淮言他们了。
两人都受了伤,詹舒绒更是嘴唇都白了,一道血口子在她的小腿上, 不停地往外渗着血,看起来很恐怖。
摄像师跟在后面姗姗来迟,是现场除了靳泽和淮言之外唯一的男生。
教练员也受了伤, 但只是扭伤,稍微搀扶一下就行, 詹舒绒这个伤很深, 需要人将人背回去处理。
“赶紧把人背回去吧, 医生他们到这儿还得有一会儿呢……”说话的是一个剧组场记,小姑娘是个实习生,人都要被吓哭了。
话是这么说,但摄像师要扛镜头,在场的其余人都是个子不高的女生,显然没有这个能力。
詹舒绒的目光状似不经意地看先了靳泽,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那就要麻烦靳总了……”
「额,怎么说,虽然确实现场选让靳泽背,这很正常,但是吧……反正就是觉得有点奇怪的亚子」
「就是让人背一下而已,也没什么奇怪的吧,受伤了非要自己硬撑着走回去才正常?」
「但是詹舒绒从刚刚开始,眼神就一直在看靳泽的表情啊,有种莫名的预谋感」
「有些人别太阴谋论好吧?」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靳泽身上,“靳总,就麻烦您了,舒绒的这个腿如果不赶紧处理一下的话,可能会感染的……”
「有种突然的道德绑架感」
淮言皱了皱眉,他很能理解靳泽的顾虑。
之前他知道,由于身份的原因,靳泽经常会被一些人趁机抱大腿,这背后会给他带来一下麻烦。
而夏子明又跟他说,詹舒绒家族那边有什么争端,需要得到靳泽的支持。
现在如果靳泽真的蹲下来背詹舒绒回去,虽然只是帮了一下忙,但难免会被有心人给利用。
淮言虽然不觉得詹舒绒是那种会利用靳泽,来帮助自己解除家族危机的人,但也不想让靳泽深陷绯闻的舆论中。
另外,詹舒绒的腿上这么大的伤疤,对于女孩子来说留疤一定会很难受。
为了节省时间,淮言没多想,在詹舒绒面前蹲下:“我背你回去吧。”
他这个动作,直接打碎了詹舒绒的小算盘。
詹舒绒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淮言,也是下意识地顿了一下。
但见靳泽的眼神愈发黑沉,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等一下。”就在詹舒绒即将碰到淮言手的那瞬间,靳泽出声了。
他将淮言从地上拉了起来,从摄像师手里接过摄像机:“麻烦你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靳泽的意思,几人已经在这里耽误了不少时间了。
几个场记小姐姐都担心詹舒绒的腿会发炎,眼下让摄像师将人背回去,确实是最好的方法了。
摄像师见状也蹲了下来,将人背着跑了回去。
没一会儿就有节目组的大部队过来,从靳泽手里将摄像机接了过去,又对教练员的伤口进行了一下简单的处理,才开着参观车将几人带了回去。
「感觉跟拍原本是想拍点爆炸镜头的,结果成了苦力哈哈哈」
「但是言言刚刚蹲下的时候,我真的有点震惊诶」
「言言真的很善良,我的天使宝贝」
车上这部分太颠簸,淮言的麦被震掉了,靳泽尝试了几次帮人带回去无果,干脆将自己的也扯了下来。
“我不背詹舒绒回去,言言会不会觉得哥哥不是好人?”
听到靳泽的话,淮言很认真地摇了摇头:“不会,哥哥是想帮她的,否则也不会让跟拍背她回去。”
靳泽如果真的想坐视不理,完全可以将他拉起来后,在原地等着医护人员赶过来,但对方并没有这样做,这就证明他其实还是想帮詹舒绒。
“再说了,我们平时和女明星一起做节目的时候,也会注意避嫌,我知道的……”
靳泽闻言挑了挑眉,将两人握着的手举了起来:“看来淮言老师比我有经验,那跟男生就不用避嫌了?”
淮言被对方一句老师说得脸红,又看着两个人的手,不自在地将头偏了一点:“和哥哥一起,不用避嫌……”
靳泽虽然被对方这句话里的信任所讨好,但转念又觉得大概是淮言因为性向的原因,根本想不到要和男生避嫌。
他叹了口气:“除了我,和别的男生也要避嫌,知道了吗?”
淮言在心里小声说,别的无论男生女生,他根本都不想靠近,哪里还来的避嫌?
不过闻言,他还是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对了,你下回离詹舒绒远一点。”靳泽见他点头,又想起些什么似的。
淮言有些不明白,他早就觉得靳泽对于詹舒绒似乎有种似有若无的敌意,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特地问过他是不是喜欢对方。
虽然上次他已经知道了,靳泽的这些表现是因为怕自己在感情上被骗,但他不明白对方今天怎么又提出这件事来。
“为什么啊哥哥?”
靳泽将中午詹舒绒找他的事情全都隐去,只说:“那一块都没什么大的石头,就算是降落失误,有什么能把她的腿划那么大的口子?”
淮言反应了好久,才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你说她故意的?”
“她腿上的伤是自己划的。”靳泽的语气很肯定。
淮言微微长大了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靳泽看着青年,用手将他发丝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的草屑拿下来。
詹舒绒在他们后面一个跳下来,自然知道他和淮言的最近落点在哪里,因此她只需要在他们附近落下来,并且发出受伤的信号,心软的淮言就一定会拉着他一起过去。
不得不承认,詹舒绒对自己的目标足够明确,对自己也够狠。
如果靳泽真的背了他,接下来她甚至只需要多买一些水军。
两人同框镜头多可以被说成发糖,不同框也可以剪辑成避嫌,再时不时来一些亦真亦假的数字糖和同款,两人的绯闻就会越炒越多。
本来他们这档节目就是恋综,磕的人又多又乱。
她的目标就达到了,詹家需要他这么个“隐形资源”,自然也不会薄待身为绯闻女友的她。
而自己是无法因为这些小东西去为难人家的,这就是个哑巴亏,是娱乐公司经常用的炒作手段。
靳泽算计人多了,被人用这些恶心人又甩不掉的方法用在自己身上,到底是不舒服的。
更何况……
詹舒绒今天中午来找他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跟他说,让他对淮言若即若离让人吃醋,自然能捅破这层窗户纸。
但他生怕青年离开自己,给他足够的安全感让人走近自己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任由詹舒绒去做这样的事儿?
靳泽下意识里是不希望淮言因为这些破事儿烦心的,有些脏东西,他挡在淮言之外就好了。
因此,看着淮言微微睁大的眼睛,他只是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大概是觉得节目组的话题度不够,想增加点话题量吧。”
淮言闻言哦了一声,“那她还真的挺拼的……”
因为詹舒绒这一摔,医护人员又没及时到位,《心动的选择》话题度确实爆了。
本来在草原上也就是最后一天了,明天就需要换新的录制地了,下午就干脆停止了录制。
“哎哟,这下好了,”夏子明一拍脑袋,“我不管,你俩明天还是得换衣服穿啊,不然这不是欺骗消费者吗?”
夏子明说的是中午玩儿的官兵捉贼游戏,淮言和靳泽两人需要接受互相穿对方衣服的惩罚。
淮言其实心里一直记得这事儿,他还以为能躲过去呢,偷偷在后面拽靳泽的衣服,以为对方会跟他在同一战线。
毕竟互相穿对方的衣服什么的,也太像是那什么过后住在男友家里没衣服穿,然后换上男友的衣服什么的了吧?
淮言脸热得厉害,殊不知他这样子,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找丈夫撑腰的小媳妇儿似的……
靳泽见状,微微笑了一下:“我们愿赌服输,言言不会是想耍赖吧?”
没想到靳泽竟然是这个态度,淮言说话都结巴了:“我,我不耍赖,我就是,就是……”
他想找出一个理由来,却怎么也编不出来。
淮言抬起头,就发现靳泽正看着他,笑得一脸玩味。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靳泽其实根本就是想看自己穿他的衣服?
大家的目光都一起落到了他身上,那种被很多人一起看着的感觉很微妙,尤其淮言还能从众人的眼神中闻到一丝暧/昧的意味。
他收回刚刚说靳泽是个好人的话,他根本就是大坏蛋!

“师傅,我们现在不走吗?”
司机闻言转过头来, 朝着他笑了笑:“节目组说的是让靳总跟咱们的车走!”
话音刚落,车门就被拉开了, 刚刚淮言还在心里骂靳泽呢,这时候人上来了, 他却不敢说话,甚至往边上自觉地给人腾出一个位置来。
只是这个距离……未免有些太远了。
靳泽挑了挑眉,上车关上了门, 特地往淮言那边靠了靠。
青年察觉到他的动作,撅着嘴往车窗那边挪。
两人一个挪,一个追, 但车座就只有那么大, 淮言很快就被挤到边上了。
他以为靳泽会继续过来, 但对方追到一定的程度似乎就停下了。
“生气了?”
靳泽人没继续追过来, 但手却在他脸上轻轻戳了戳。
青年脸上不算很肉感, 唯有脸颊两边是肉肉的,戳下去能窝凹下去一个小小的窝。
淮言还没发现对方在他脸上发现了好玩儿的乐趣,鼓着嘴说:“没有。”
“口是心非, ”靳泽的手指在他脸上改戳为捏,掐着人的下巴让他转过头来,“嘴巴都撅成这样了, 还说不是生气?”
淮言在看到对方那双含笑的眸子时候就不行了,低声说:“都怪哥哥你逗我……”
“哪里逗你?”
淮言见人还不承认, 正坐起来:“就是……就是你还想和他们一起看我穿你的衣服!”
靳泽笑了声, “言言又不是没穿过……再说了, 这只是一个惩罚而已,哪里是我想看?”
“那夏子明当初提出这个惩罚来的时候,我明明看到你跟他对视了!”
看着青年撅着嘴,靳泽微微勾了嘴角。
居然被看到了呢……
他将手收回来,继而拉着淮言,趁着车子转弯往青年那边靠。
“可是夏子明一开始说的是让我们两个亲吻呢,我没办法才让他换这个的……”
靳泽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低笑:“还是说,言言其实想跟我亲亲看?”
两人坐得极近,淮言微微偏头就能看到对方的唇。
男人的唇是很好看的,唇色极淡,有着不太明显的唇珠,微微勾起时像一只展翼的蝶,震翅像是要飞到人的心里。
淮言一时看得呆住,愣了好一会儿脑子里还回荡着靳泽说出的那句“亲亲看”。
和靳泽……亲亲看吗?
耳边的一声轻笑将淮言拉了回来,他抬头正好对上靳泽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看那么久,还真的想亲亲看?”
“哪,哪有?”
淮言的脸因为这句调笑的话,一下就红了,连带着往回退的时候,都忘了自己后面是车门。
幸好有靳泽的手在后面拦了一下,否则就要碰到车窗了。
手掌在淮言的脑袋和车窗之间,发出一声闷响。
哪怕靳泽没闷哼出声,淮言也能感受到靳泽的手这下捱得不轻。
他下意识就拉着人的手到面前,轻轻往上面吹了两口气。
手心里传来细小的风,挠痒痒似的在靳泽心上打着转儿。
“言言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淮言抬起头来,有些不解:“一样什么?”
“一样总是想用别的事情来分散别人的注意力……”
本来以为刚刚那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的淮言,因为靳泽这一提,又蔫哒哒地低下了头。
“都说不是了……”
见人低下头去,原本打算再逗逗人的靳泽立马收了心思,将人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
“好了,不逗你就是了。我就是觉得言言没有以前那么信任我了……”
淮言下意识就要反驳没有,但想了想,自从自己发现对靳泽的心思开始,好像连带着去分析靳泽的行为习惯也变多了起来。
比如上回觉得靳泽要帮他穿衣服觉得奇怪,这回要穿靳泽的衣服也觉得哪里有点问题……
但靳泽是个直男,并且是个对他很好但性向不为男,是只知道喜欢他、保护他的哥哥。
他不能拿自己的心思,去揣测一个直男,更不能去揣测靳泽。
比如这次,靳泽是怕夏子明让两人接吻,怕这种过界的举动让两人都不舒服,才制止了人家,从而选了一个比较理性正常的惩罚。
他怎么能觉得靳泽是有别的奇怪的心思呢?
想到这里,淮言有些愧疚,慢慢搂住了靳泽的腰:“哥哥对不起,是我自己多想了……”
看着主动靠过来的青年,靳泽满意地揉了揉人柔软的发旋,“嗯,这就好……”
到了酒店,淮言两人是最早来的一个,但被工作人员告知说今天的房间不够,需要两人睡在一个房间。
淮言虽然觉得这周边只有他们节目组,人数不应该不够啊,但想想又觉得人家没必要骗他,于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安排。
这个酒店就是一开始他和夏子明一起住的那个,酒店的设施很好,两人住的是顶楼的总统套房。
目前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还在收拾器材和设备,再是詹舒绒那边受伤了,听说虽然不严重,但毕竟人家的身份举足轻重,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倒是靳泽和淮言两个人,两边都不沾,在酒店里乐得清闲。
这节目虽说是个恋综,但其实活动强度也不低。
尤其今天早上两人驱车赶去心动小屋,起来得要早很多,简单洗了个澡后,两人饭也没吃,就先在床上躺下了。
淮言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床头被人细心地留了一盏小小的灯,应该是怕他起来会害怕。
起身开了灯,淮言发现靳泽不在卧室里,倒是外面的灯亮着。
这间总统套里有个开放式的厨房,此时靳泽正围着围裙,站在灶台边为他做饭。
男人宽肩蜂腰,围裙围在他身上,反倒将人的劲腰勾勒出来,性感又迷人。
应该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靳泽微微扭头朝他勾唇:“醒了?你看会儿电视吧,等会儿吃饭了……”
淮言说好,兴奋地坐在沙发上盘着腿开打开了电视。
电视上正在播的是一部最近很火的耽美剧,特别狗血的真假少爷梗,蝻風睹珈讲的是两人被报错,导致真少爷在农户家里生活了很多年,而终于被认祖归宗后,家里人都不认可他,反倒继续去宠爱假少爷。
假少爷因为这些年在家人和朋友的宠爱下,被养得单纯又天真,完全察觉不到真少爷带着目的的靠近,很快就在对方的设计下爱上了对方。
而真少爷也在复仇过程中,对假少爷动心,两人经历了狗血强致爱和他逃他追的剧情后,顺利地he。
淮言完全没看进去,幸好没一会儿靳泽就叫他去吃饭了。
靳泽今晚做的是意大利肉酱面,上面还撒了欧芹碎,看上去色彩协调,散发的香味让人食指大动。
淮言洗了手,迫不及待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靳泽高中大学的时候,其实是经常做饭给他吃的,但四年的工作,淮言还以为对方已经失去这项技能了呢。
他拿起叉子,卷了一团面放进嘴里,芝士和肉酱的香味醇香浓郁,配上欧芹碎,又有别样的风味。
他朝着对方比了个大拇指,“太好吃了!”
看着吃得正欢的青年,靳泽也忍不住弯了嘴角。
这顿饭吃得很欢快,两人将桌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剩下的就留给明天的客房服务了。
吃完了饭,难得明天不需要早起做游戏,两人干脆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淮言其实根本不在意电视里放的是什么内容,他将头靠在靳泽的怀里,腿盘放在沙发上,而靳泽就在他抬头可见的地方……
像极了无数次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样子。
可当时他只是将靳泽当哥哥而已,现在他却起了些不一样的心思……
淮言从来没因为自己喜欢上靳泽而感到后悔,他就是怕对方知道他的心思后,两人不能再像现在这样亲密。
“哥,你别这样!”电视剧里一声惊叫将他的思绪给扯了回去。
电视里现在正在下着暴雨,而假少爷这时候终于知道了真少爷的心思,不顾一切地想要逃走。
但猎物是飞不出猎手的掌心的,他只能一步步失去力气,然后被后面赶到的真少爷给抱了回去。
真少爷这么多年恶劣的心思,在看到自己这个假弟弟湿透衬衫下漂亮的身体时,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饿狼一样将人扔到床上后扑了上去。
亲吻一触即发,两人的身上都被雨水湿透了,气氛不断升温,甚至开始传来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淮言做贼一般收回眼,不自在地低头咳嗽了一声去找遥控器:“哥哥,咱们要不还是换一个台吧?”
靳泽闻言,偏头过来,漆黑的眸子反射着电视机屏幕里的光:“言言不喜欢看这个吗?”
淮言一愣,看着对方的眼睛,突然想起自己还需要装直男这个事儿。
看靳泽的样子,感觉他很镇定啊?难道直男看到别的男的亲热,应该是无动于衷的?
他呵呵干笑了一声,伸手将衣服扯了扯:“也,也不是……”
“对了,我记得这个本子,是不是递到过言言手上?”
淮言想了想,点头说是,又跟人解释了原因:“当时没有档期了来着。”
他这两年本身话题度就高,加上长得又好看,原本假少爷那个角色,导演是联系过他的,但因为档期冲突了,于是没能接下来。
靳泽的眼睛似乎黑得更加厉害了,淮言却莫名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一些笑意来。
只是这笑意不像靳泽平时的笑,反倒让他看起来有些像那个疯癫的,想要对假少爷墙纸爱的真少爷。
“那言言原来,想和谁一起拍这个?他也会这样亲你吗?”
作者有话说:
又醋咯~

淮言看不懂靳泽眼里那些莫名的情绪具体是什么, 总之他能感受到对方现在很生气。
靳泽的下颌抿紧,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不像平常那样轻, 是用了些力气的让他无法动弹,连手和腿也被压制住, 断绝了他一切反抗的机会。
换做是别人靠得这么近,以这样束缚的动作桎梏着他, 淮言一定会跑会反抗,但对方是靳泽。
淮言看着对方反光的眼镜片儿,无端觉得身体里有股火在燃烧起来, 就好像他不仅不反感靳泽这样的动作,甚至有些……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两人的身体贴得很近, 靳泽身上的气息在不断助长淮言心底的火焰, 正巧电视上两人也激战甚酣。
假少爷的惊叫变了个调儿, 从开始的反抗, 越发往着不对劲的方向发展。
声音在某些时刻, 最能表现人的情绪,也能成为最好的催化剂。
沉吟的喘.息和一下一下的叹息声,交响乐一样此起彼伏, 很快传遍了房间里的每个角落,好像连带着他们两个人的姿势也开始有些莫名的不对劲。
靳泽的手逐渐松了力道,强迫自己从浓重的怒意中脱身。
他使劲闭了闭眼, 有些烦躁地吐出一口气来。
身边的淮言因为他的动作,似乎已经被吓得微微睁大了眼睛, 水润润地看着他……
非常可口的样子。
但不行, 至少现在还不行。
他推了推眼镜, 片刻后才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这就是一般坏人在面对你时,会做出的动作,而如果这个人不是我,你接下来会遭受什么你知道吗?”
淮言还没从对方带来的脸热中缓过神来。
许久他才明白过来,原来靳泽是刚刚看了电视剧,怕他以后也遇到这样被人威胁,于是做了一次情节再现。
他不自在地咬了咬嘴唇,他就知道事实一定会是这样……
他怎么会觉得靳泽是想和他做一些别的事呢?
低下去的头再次被抬起,靳泽微微眯起眼睛:“回答我淮言,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吗?”
淮言晃了晃脑袋,小声地说自己不知道。
靳泽勾起唇,很轻地笑了一声,目光从他裸/露在外面的脚踝往上。
“坏人会撕开你的衣服,一层层地把你扒光,将手放上去,感受你的皮肤在他手掌下发出细微的颤抖,然后啃咬你漂亮的嘴唇、喉结、锁骨、口口……然后是,这里。”
靳泽目光和他的声音一样冰冷,让淮言真的有种被扒/光了的错觉,他随着对方的语言,仿佛真的被人打开了……
一丝不经意的颤抖从他喉管发出,像是小兽的呜咽。
而后他很快被抱住,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靳泽的大掌覆在他背上,带着些安抚地将他拢住,“害怕?”
淮言下意识地摇摇头,将脑袋埋进对方颈窝里偷偷红了脸。
他该怎么说,其实他不是害怕……
而是因为他刚刚在听靳泽描述时,不自觉的就将靳泽和自己代入了进去,甚至开始想象自己被满满打开……
淮言在这个拥抱里调整自己的情绪,但越是呼吸到对方的气息,就越觉得血液里像是有小虫子在啃咬。
“害怕就离那些人远一点,言言太漂亮了,坏人忍不住的……”
虽然我也一样。
靳泽扶着人的肩膀和人对视,竭力隐藏的声音里,还是带了些命令和训诫的意味。
淮言闻言看了看对方,点头说了好,靳泽才放开他。
电视剧已经播到了片尾,淮言借口说自己要去洗澡,正想跑的时候,被人一把抓住了手。
靳泽的眼神里满是玩味,视线状似不经意地往下瞥了瞥:“言言不先解决一下吗?”
甚至都不需要挑明,淮言就已经做贼心虚地伸手将衣服往下拉了些。
他的整张脸都红透了,紧张得连手都在细微地发着抖。
居然被发现了!他还以为自己伪装得足够好呢……
但是靳泽会发现这件事很奇怪吗?会怀疑他吗?
所有的疑虑,在靳泽拉住他的手时候变成了巨大的慌张,让他如惊弓之鸟一般几乎整个人弹了起来,又被对方轻松一只手压了回来。
在看出他的神色中没有一丝不适,仅仅是羞涩后,靳泽不轻不重地……一下,引起他的一阵轻颤。
“看来言言真的是很乖的孩子,但是,越是乖孩子,越容易被坏人骗走……”
对方的嘴里说出乖孩子时,吐出的气息似乎都变热了,让淮言无处可逃地在对方的指令下接受一切。
接下来的一切,都像一个五彩斑斓的梦。
靳泽的声音就像是醇厚的大提琴,在他耳边奏出美丽的乐章,让他不断浮沉的乐章。
他说,乖孩子是会被区区一颗糖果骗走的,所以要让他尝试过绚丽的滋味,才不会被坏人骗走。
靳泽用切身动作,带给了他一场全新的,无与伦比的体验。
他觉得自己在对方眼中,好像突然变成了一块可口的糕点,在接触的第一瞬,他的身体就被奇异的感觉包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大脑的热度超出了承载范围,让他无法思考,只能用本能去感受对方口腔的温度和动作。
人的舌苔是粗糙不平的,这是淮言第一次对这一点有了切身的体会。
最后一点理智尚在时,他慌乱地要将对方推开,靳泽却只是喉结上下了几下,很平静地咽了下去。
此时的淮言已经手脚发软,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甚至短暂地战胜了羞耻。
哪怕是兄弟,真的……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淮言在几个小时之前,还在对自己说一定要对靳泽保持完全的信任,但这件事情实在是超过了他的接受程度。
在他发出疑问之前,靳泽站起身来,伸手将他额角贴住的碎发抚开,“有了这次经验,言言下回就不会被别人骗了对不对?你再缓缓,我去漱口……”
淮言脸红之余叹了口气,果然,靳泽只是因为怕别人稍稍使出一点诡计就把他骗走,本质上还是出于对他的弟弟般的关爱。
他看着对方的背影,很匆忙。
显然靳泽其实也根本受不了跟男生这样吧?但为了让他保持警惕心,还是做了……
淮言的心里升起一股暖流,刚刚感到的奇怪也再次一消而散。
第二天两人睡了个整觉,尤其是淮言,在前一天实在是累了,闹钟被摁掉了还没能醒过来。
靳泽做完了早饭,坐在床上看着青年的睡颜。
他昨天做出那件事情实在是太冒险,甚至差点就要让对方有所察觉……
但他实在忍不住了。
无论是青年在听说詹舒绒受伤,马不停蹄赶去,还是下意识就蹲下来背对方……
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感觉到淮言在他身上的注意力正在被不断分散,青年对他的偏爱,是不是也在被一点点分走呢?
他尽力在忍耐,但在无人窥见的阴暗角落里,他已经嫉妒得快要发狂了。
因此他不得不从理智的笼子里,稍稍放出一些些的欲/望,让他不至于做出什么更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昨天他没能忍住对淮言说出的,那些坏人的招数,不过是他卑劣心思的冰山一角,这就足够让这只小兽害怕到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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