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只是我的保护色/漂亮老婆和直男boss上恋综了—— by木一州
木一州  发于:2023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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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宋愣了一下,“靳总?”
靳泽少见地回答了他,也只是说:“言言醒过来了会不高兴……”
林宋恍然大悟,自家总裁哪里是知道心疼自己了,分明是怕淮言会心疼!
靳泽很快就出来了,速度之快让林宋咂舌。
“找人帮言言换套床单。”
林宋顺着靳泽的目光朝着淮言看过去,就看到对方的床上湿了一小块,是靳泽手臂放着的位置。
浑身湿透了靳泽也觉得没什么,但一点小小的湿气,他都怕淮言会不舒服。
林宋眨了眨眼睛,片刻也不敢耽误,赶紧说好。
夜已经很深了,靳泽还是雕像一样抓着淮言的手,坐在病床前面。
林宋很识趣地退到了门口守着。
他原本还想问问靳泽该怎么处理王淞明跟陈东的,毕竟陈东那个爹的电话已经打到他这儿来了。
但看着样子,他觉得还是缓缓为好。
没开灯,靳泽就坐在病床边上,握着淮言的手。
起初淮言睡得并不好,但手上握着的热度太过于令人安心,再后面药效退了下去,他的呼吸也慢慢清浅匀长起来。
反倒是靳泽,头脑好像在不知道哪个瞬间就变重了,接着跌进了一个绵长的梦里。
梦里出现了一个青年,青年背对着他站在窗户边,洁白如玉的脊背,在模糊的光影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纤细轻薄的脊背,挺翘柔软的臀,笔直的腿……
靳泽无比清楚这是一个梦,一个旖.旎的春.梦。
在自己的梦境里,他无法弄虚作假,没有自欺欺人……
在他的春.梦里,他的性.幻想对象,是一个男人。
然而没有排斥,没有抗拒,靳泽甚至在梦里听到了自己响得出奇的心跳声。
他看到自己伸出的手,也听到了自己清晰无比的声音,他对着那个青年喊:“言言……”
场景突然转换,世界天翻地覆。
青年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微微泛红,乖乖地叫他:“哥哥,哥哥……”
青年软糯的调子变得有些急促,和平时的样子也不一样了。
外面好像在下雨。
春天的水势太过湍急,伴随着细雨,热气氤氲成薄薄的雾气,让两人身上都不同程度地带着些潮湿。
梅雨季节,潮湿又炎热,靳泽喜欢这种过分的热度,尤其是和淮言一起。
所有的情绪在梦里都有了一个宣泄口,无比诚实,又饱含炙热。
淮言的脸很红,红得可爱,眼尾的水汽让青年的睫毛结成一团,他的睫毛也很可爱。
梦里的他疯了一样,去吻淮言的脸,吻他微微颤抖的睫毛,吻他鼻尖的小红痣,吻他的唇……
比蜂蜜甜,比蛋糕香,靳泽尝到了他认知中所有味道之外的美味。
不是酸,不是甜,不是苦,不是辣。
是激动,是兴奋,是胆颤,是虔诚,是求而所得,是得偿所愿。
心里的野兽终于被彻底释放出来,在无人得以窥见的梦里。
靳泽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要将淮言拆吃入腹一般吻他。
言言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是所有人都不能抢走的!
“哥哥,哥哥?”
青年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清晰地到了他的耳朵里。
意识骤然间回笼,靳泽被这声音惊醒,睁开眼就看到了穿着病号服坐起来的淮言。
外面天已经亮了,青年的脸上有着担忧,许是因为刚刚睡醒,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睛里水汪汪的。
让他的意识又飘回了那个梦里……
靳泽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冷汗,他几乎无法直视青年关切的眼神,强装镇定地咽了口口水,“没事,言言好点没?”
淮言其实把昨晚的事情忘了个差不多,他甚至对自己进了医院都觉得很奇怪。
靳泽揉了揉他的脑袋,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事儿告诉他:“昨天那杯蜂蜜水不干净……”
淮言的眼睛慢慢睁大,后知后觉地去看自己的身体,发现没什么大碍后又问:“哥哥你送我来医院的?”
得到的是靳泽肯定的回答。
淮言的心里在打鼓,他小心翼翼地问:“那我昨晚……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靳泽摇摇头,目光一时间正好落在了淮言微微长大的嘴上。
柔软的舌头从自己虎口上舔舐过的酥麻触感,突然在头脑中重映,让他的呼吸粗重了一些。
淮言不疑有他,点了点头,看着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脸:“哥哥,你的脸好红,你……是一晚上都趴在这儿吗?”
靳泽愣了一下,手指蜷在一起按在膝盖上,但还是笑了笑:“没事,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几乎不确定自己最后你那个笑是否被挤了出来,近似落荒而逃进了洗手间。
拧开水龙头,水流哗哗而下,将一墙之隔的两边暂时分开。
靳泽捧了一捧水,重重浇在脸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梦里淮言的样子却像是在他脑子里生了根,挥之不去,时刻提醒着他有多卑劣。
外面的阳光自没关紧的窗户缝泄进来,照在他的眼下的青黑上。
靳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重重一拳锤在了盥洗池,头一回觉得自己根本没脸去面对外面的青年。
他的言言这么好,他却在短短一天里,一而再再而三地臆想对方!
他这样和那些想要爬.床的死gay有什么区别?!
靳泽思绪万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引以为傲的理智其实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可以算得上是看着淮言长大,把人当亲弟弟疼。
他曾对那些质疑他和淮言关系的人嗤之以鼻,他曾信誓旦旦地说他会一辈子当保护淮言,当他的哥哥。
可没有那个哥哥会觊觎自己的弟弟……
现在看来,那些人的看法……他们是对的。
在短短月余的时间里,在那个荒唐的梦里,在身体一次次无法自欺欺人的反应里。
他都没法不承认……
原来他的确是那只监守自盗的那只灰狼。
他甚至有些心虚,他蠢蠢欲动的爪子,究竟是否离开过淮言这只羊圈里唯一的羊?
理智和心里的野兽在互相撕咬,靳泽觉得自己快疯了。
不,他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他的所有决定都那么果断,但此时此刻,他竟然羞于承认自己的内心。
几个吐息之后,他重重呼出一口气来。
再抬头望向镜子里的时候,通红的眼睛已经不复刚刚的疯狂。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又一次被压在了这幅姣好的皮囊下。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淮言:“哥哥,怎么这么久,你没事吧?”
靳泽平稳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没事,刚刚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让林宋换一套进来。”
淮言不明所以地哦了一声,想不明白对方刷牙洗脸怎么能把衣服弄湿。
林宋的办事效率快又周到,一整套从里到外的衣服被完完整整送到了靳泽手上。
再走出来时,靳泽又恢复了那副光彩照人的模样。
只是淮言看着靳泽那双眼睛,总觉得好像就是有什么变了。
不过靳泽很快朝他伸出手来,将他抱在怀里,狠狠嗅了几口。
淮言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被吸的猫猫,被勒得喘不过气来的同时,又带着种莫名的欣喜。
终于被松开,靳泽推了推眼镜问他想吃什么。
淮言想吃的当然是甜甜的蛋糕,香香的布丁。
但靳泽很坚决地对他说不行,末了看着青年垂下去的眼角,又有些不忍,“好了,言言乖,等好一点了哥哥带你出去吃,嗯?”
得到了承诺,淮言笑着应了好,乖乖答应靳泽好好把营养餐吃光光。
然而看到所谓的营养餐,就是一些白粥和肉松的时候,他的眼睛里还是明显的失落了一瞬。
他正要接过那碗粥,靳泽却直接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轻轻吹凉才放在他嘴边。
淮言愣了一下,一时间也没动作。
靳泽笑了下:“怎么了言言,张嘴……”
淮言闻言愣愣地张开了嘴,直到不烫也不凉的粥在嘴里化开,他才反应过来对方在做什么。
脑子里好像突然多出来了一些记忆,昨晚被遗忘的记忆。
比如这好像已经不是靳泽第一次喂他吃东西,比如昨晚那碗蜂蜜水,以及昨晚靳泽从他嘴角略过,又放进自己嘴里的手指……
淮言的脸又悄悄红了起来,这回不幸运地被靳泽抓了个正着。
对方在担心他是不是还不舒服,淮言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最后还是摇摇头。
“没、没有,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明明知道淮言就是爱害羞的性子,但看着青年湿漉漉的眼睛,听着对方软糯的声音,靳泽还是僵硬了几秒。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举着勺子又舀了一口,“言言刚刚答应我,都要吃完的。”
淮言眼睛亮晶晶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本来他也没有不想继续吃的意思嘛。
很快小半碗下了肚,淮言已经有些饱了,靳泽很顺手地拿了一张纸,将青年嘴角的水渍擦干。
接着就在对方的眼神中,慢悠悠地将剩下的半碗吃下了肚。
刚刚被他含在嘴里的勺子,又进了靳泽嘴里,这甚至已经超过了间接吻的范畴了吧?
淮言偷偷看靳泽的侧脸,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变得奇怪了起来。
两人吃完了早餐,医生进来给淮言做了一个全套的检查,确定人已经没事了。
“目前淮先生的身体已经没事了,靳总你们可以随时出院。”
靳泽听了医生的建议,但还是不太放心,“再多住几天,好好休息?”
淮言主要是怕耽搁《心动的选择》那边的录制,但靳泽坚持,他也就点了点头,乖乖坐在了床上。
不一会儿节目组的制片人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先是对他慰问了一番,又说节目组这边还有机器没调试好,让他放心休息。
虽然觉得也太过巧合了些,但难得放假,还能和靳泽待在一起,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高兴的。
没一会儿微信开始蹦跶,是江彬彬说要来看他,被淮言拒绝了,两人闲聊了几句,扯到了靳泽身上。
【江彬彬:要说这个,可得好好谢谢靳总】
【言:?】
【江彬彬:你不知道?靳总那边又投了不少钱给节目组,这几天大家都在带薪放假,别提多高兴了】
淮言愣了一下。
他想起来之前节目合同里,有一项是如果由于嘉宾本身耽误节目组的进度,需要嘉宾承担节目组损失。
当初他没想到会出这事儿,况且一般的资本家也都带着点儿不讲理,他就没多想。
他偷偷看了靳泽一眼,对方正拿着pad看工作汇报,察觉到他的目光,对方抬起头来朝他笑了笑,“怎么了?”
淮言摇摇头低下头去,没过一会儿又抬了起来,发现靳泽的目光里满是玩味看着他。
靳泽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坐在了他身边:“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不能跟我说?”
淮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那个,节目组的事儿……”
他说得吞吐,靳泽一下明白过来,捏着他的手问:“刚刚跟人聊天,他们跟你说的?”
淮言点头,“江彬彬还说让我谢谢你……”
听到这个名字,靳泽的脸沉了一些,手指在淮言的手背上打圈。
江彬彬。
名字在他舌尖打了几个转儿还是咽了下去,最后说出来的话却带着点儿酸酸的意味,“言言和他很熟?”
“也没有,就是偶尔聊聊。”淮言如是说。
偶尔聊聊……这才不过两天,就在微信上聊上天了,还能叫偶尔聊聊?
靳泽默默盘算着,总觉得自己羊圈里那只羊现在有些岌岌可危。
“那个,钱……”
淮言话还没说完,就被靳泽打断了,“怎么,言言想着还我?”
对方站了起来,突然捏住了他的下巴。
力度是很轻的,眼里也带着笑意,很具有调.戏意味的捏。
被人捏着下巴,淮言仰起头来看着对方,脆弱的脖颈划出道曲线来。
“我现在可能还没这么多钱,但以后我会还哥哥的!”
靳泽笑了笑,看着一脸认真的青年,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狗血小说里,放高.利.贷的债主。
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些别的荤.话,好在说出口的时候又被控制住了。
“言言想怎么还,拿你自己还我?”
他的手指无意识用了点力气,很快在淮言的下巴上留下了两道红红的手指印子。
想再继续下去,想更重一些……但不行。
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野兽再次伸出锋利的爪子,只是轻轻挠了一下,就叫人窥见了可怕的欲.望。
靳泽自觉失控,赶紧松开了手,看着青年脸上的红痕,眼神却变得晦涩。
淮言只当靳泽是在开玩笑,但听了这话,耳朵尖儿还是有些红。
“可是哥哥,这件事本来就不该你负责的……”
“言言跟哥哥,还非要分你我吗?”
淮言最怕的就是靳泽委屈地垂着眼睛看着他,对方这一问干脆地将他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嘴里。
他想起刚刚靳泽捏着他下巴的样子……
靳泽以前,会开这种类似调戏他的玩笑吗
淮言记不清了,他的脸红了红。
不过他很喜欢就是了……
事儿就算是这么过去了,淮言知道靳泽不愿意让他去沾背后那些腌臜事儿,他也就不问。
一连两天靳泽都没去公司,踏踏实实陪着淮言在医院休养。
第三天的时候两人依旧一起窝在医院里。
上午的时光过得悠闲又散漫,靳泽削了一个苹果,又切成了块儿,还拼成了一个小猫的形状,才递到了淮言面前。
看着这个可爱的小猫,淮言有些舍不得下口。
“又不是小朋友了……”
以前淮言不喜欢吃水果,靳泽就切成这些小动物的形状,哄着小淮言都吃下去。
但是话虽然这样说,淮言的眼睛却是弯着的。
心口不一的小猫……
靳泽勾着唇角,看着青年将那个苹果全部吃了下去。
淮言住院的消息被封锁得很好,周韵中间来看过他一次,见到有靳泽在,没说两句就回去了。
青年坐在病床上,宽松的病号服衬得他的身体更小了。
“言言,这么久没见阿姨了,你不回家一趟吗?”
青年拿着水果叉的手猛地一顿,而后又若无其事地叉了一块苹果放在嘴里。
“算、算了吧,反正我家离得远,来回一趟也不容易。”
青年说话时语气平静,但靳泽却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些异样。
淮言的父亲走得早,从小和母亲长大。
他爸爸妈妈都是当地的老师,书香门第,后来淮言的父亲走后,他妈妈撑起了这个家,加上淮言的外婆给淮言的母亲留下了一笔很丰厚的嫁妆,从小也是吃喝不愁。
只是淮言从小就很黏妈妈,按理这些年娱乐圈赚的钱,他早就该将母亲接到A市来了。
靳泽敏锐地察觉出一些不合常理来,但推了推眼镜将眼底的情绪都压下去。
“我回国应该先去看看阿姨的,是我考虑不周了。”
淮言有些紧张地摇摇手,“没事没事,妈妈她喜欢清静一点,以后再说吧……”
林宋这时候突然走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他俯身在靳泽耳边说了点什么,靳泽点点头,“行,一会儿我去一趟。”
淮言知道他有事要忙,于是便说:“我没事的哥哥,你去吧……”
靳泽想了想,觉得接下来的事情还是不让对方知道的好,于是跟医生护士招呼了一声,就离开了。
坐在车上,靳泽按了按眉心,“陈家那边有什么动作没?”
林宋来找他就是这个事儿,“昨晚事儿虽然在顶楼,但王淞明滚了下去,还是惊动了去那层上厕所的……”
这事儿发生得匆忙,又是在王淞明的地盘儿上,倒是没人敢报警的,不过消息是很快就透露出去了的。
“陈家那边的人也是第一时间就去了,接着电话就打到了我们这儿,还一口一个再不放人就报警,靳总您看……?”
靳泽的手指在前两天被淮言咬过的虎口上打转,上面没被咬破,只是到现在还有一圈微微凹凸的齿痕。
青年当日痛苦的眼神历历在目,靳泽眼镜下的迸射出寒光:“想谈谈是吧,带他去见他儿子。”
林宋愣了一下,对方又说,“顺便通知他们也过来一趟……”
他很快意识到靳泽的意思,点点头拨通了电话。
靳家出资的医院里。
靳泽的车稳稳停在了医院门口,陈伟山早就等在医院门口了。
男人发福的肚子将西装撑起一个可笑的弧度,头顶的几根毛顺着风乱飞。
“陈总,不进去?”
反应了很久才意识到靳泽在叫他,看着靳泽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陈伟山愣了一下,但还是抬腿跟上了对方。
医院里温度很低,尤其住院部里,鲜少有人说话,透着一股子寒意,让陈伟山莫名打了个寒颤。
他看着靳泽的侧脸,一时间竟然连开口说句话的胆量都没有。
昨晚他原本以为计划万无一失后,转身回去组了个局,想好好放松一把。
结果没多久,竟然一通电话将他从小情儿的床上扯了起来,有人告诉他他儿子被靳泽一脚踢翻,现在被靳泽的人带走了。
他当即往那边赶,结果地儿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靳泽是一丝一毫都联系不上的,打电话给他的特助也是一口一个不清楚,不了解。
他着急上火了好几天,硬是坐立不安到了今天,总算等到了靳泽的电话,让他到这医院来。
“到了……”最前面的林宋说话间,将最里面的病房门推开。
陈伟山刚觉得靳泽还算有点良心,知道给他儿子安排个单人房,就见到了孤零零躺在床板上的陈东。
林宋见陈伟山一脸心疼地扑了过去,顺势挡在了靳泽面前。
自己老来得子,生了好几个女儿,就这一个儿子,虽然是私生子,但陈伟山还想着让人继承家产呢。
现在儿子背打得半死不活,陈伟山面子里子都过不去。
不过顾忌着靳泽的势力,加上他们本来有错在先,陈伟山压下愤怒,“靳总为了一个小情儿,是不是过了点儿?”
对于他来说,淮言那样的,靳泽花钱能买一打,为了那么个戏子来得罪生意伙伴,自然是不明智的。
靳泽闻言,周身的气压降得更厉害。
他踱着步子走到陈伟山面前:“是,陈总说得对……”
陈伟山见他这么利落,也愣了一下,而后顺理成章地,将对方的话理解成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他儿子一顿打,换挽回靳泽这么个生意伙伴,倒也不是不值。
“陈总的那药,还有吗?”
听到这话,陈伟山愣了一下,而后贼贼地笑了,“靳总这是?”
靳泽不予置否,嘴角微微勾起看着他,眼底却是一片冰凉。
陈伟山有心维系与靳泽的关系,半小时就叫人火急火燎地送了过来。
甚至在将那个小药瓶交到靳泽手上的时候,还特地嘱咐他这药性猛,别用多了。
“当时陈东下进去的,就是这个?”
陈伟山点头,“没错。”
靳泽没说话,看着那个小瓶子嘴角勾起冷笑。
“都录下来了没?”
等到靳泽这句话突然响起来,陈伟山才突然有种中计了的感觉。
林宋那边点点头,“已经联网给警察那边发过去了。”
他说着,还笑着看了陈伟山一眼,“王淞明家的别墅那边监控找不到了,还多亏了陈总你不打自招。”
陈伟山自觉上当,抬腿就要上去抢,被靳泽一脚踢倒在地。
巨大的压力让他像只死狗一样忘记了反抗,男人昂贵的皮鞋踩在他的脸上,一点一点细细地碾。
土腥味和血腥味混合着进到嘴里,陈伟山怕得话都说不利索,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做的事儿有多蠢,“靳总,放,放了我……”
头顶传来一声嗤笑,有什么冰凉的液体倒下来,顺着嘴巴灌了进去。
脸上的桎梏骤然间松开,陈伟山跪在地上发抖。
药效又快又猛,短短一会儿就发作了。
靳泽冷冷地看着开始撕扯自己衣服的陈伟山,“王淞明呢?还能动弹把他也送进来吧……”
离开医院,靳泽让人开车去了一家心理诊所,他常看的心理医生叶医生也一起回国了,这间诊所就是对方开的。
靳泽这些年独自一人,一路在商场厮杀出一条血路,个中压力不可谓不大。
而曾经,当叶医生试图找到突破口为他进行排解的时候,问了他一句,“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不得不说,作为心理医生,叶医生确实更擅长让病人在他面前展露自己,即便这也出自靳泽的配合。
当时他脑子因为刚刚做过放松而短暂地空白了一会儿,这个问题的答案却如同肌肉记忆被说了出来。
“淮言……”
后来靳泽因为工作的原因,心理治疗的频率越来越低,但几乎每一次,两个人的话题都能说到淮言身上。
直到他回国前的最后一次治疗。
结束治疗后,叶医生突然叫住了转身要走的他,并且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你最好不要去见淮言,现在对他的情感,很危险……”
靳泽当时没当回事,甚至自负地觉得是叶医生判断失误。
但事到如今,一切似乎都应验了。
躺在皮质的睡眠椅上,靳泽偏头将眼镜取下来放在一边,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他缓缓张嘴,略带沙哑的声音慢慢铺开,“叶医生,你是对的……”
两人心照不宣,叶医生很清楚靳泽在说什么,“你对淮言,到哪个程度了”
靳泽的嗓子有些干涩,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我梦到和他……做/ 爱了。”
很直白的一句话,叶医生有些惊讶于发展之快,却又在意料之中。
“所以你现在的感觉是什么,为自己弯了而感到不可思议吗”
叶医生的声音缓慢又轻柔,让靳泽紧绷的脊背慢慢放松。
“不,我感到矛盾。
想要得到他,想要占有他,想要他属于我一个人……”
靳泽语气里带上了些癫狂,这对治疗不利。
面对自我意识太强,掌控力也太强的人,心理治疗是很困难的。
叶医生试图将主动权找回到自己手上,“你在害怕,靳泽,愿意告诉我你的恐惧吗”
靳泽吐出一口气来,闭上眼睛:“他是我弟弟,他是我从小就想保护的弟弟……”
“但你喜欢他……你爱他,对吗”
靳泽顿了顿,放在椅背上的手紧紧握成一个拳,许久之后,在叶医生以为对方已经不会回答他了的时候。
靳泽像是泄力一般,缓缓吐出一个“对”。
这一刻,在心理医生的剖析下,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横亘在靳泽心底的刺终于被挖出来。
“是的,我爱他,不是对弟弟的爱,我想……占有他。”
做完心理治疗,再回到淮言住的医院已经是深夜了。
有护士见他回来,便跟他说淮言说要等着他。
轻轻地推开门,床上的确还坐着一个小小的人影,电视机也没关,但淮言的眼睛其实已经闭起来了。
靳泽看着对方的样子笑了笑,将熟睡的人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他换上了干净的睡衣才敢上床,刚躺下去,青年的手脚就像八爪鱼一样盘了上来。
青年窝在他怀里,嘴巴微微嘟起,动作里都是信任和依赖。
靳泽原本对于这样的动作是喜闻乐见的,但现在,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他缓慢地抬起手揽住青年的腰,将人往自己这边按了按。
对于之前来说,这对于他是个再熟悉也再正常不过的动作。
在几天前,他还能自欺欺人,说好兄弟之间一起搂着睡觉怎么了
但现在,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
靳泽的脑子里,都是叶医生对他说的那个词。
危险……
是个,这个动作很危险,他和淮言的距离很危险,他对淮言的感情很危险。
会哭吗会哭吧。
会惊慌,会害怕,会恐惧,会厌恶,会……离开他。
想到淮言可能回离开自己的这种可能,靳泽揽着青年的手无意识缩紧。
这个动作约束力太强,青年或许是在睡梦中感到了不舒服,微微动了几下身子,又因为靳泽的动作不得已跟他挨得更近。
靳泽手上的力道不松,张开手几乎整个将淮言揽住。
柔软的触感从手下传来时,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不能离开他,不许离开他……
所以,不能被发现……
作者有话说:
终于变质啦~接下来靳总会疯狂心动 占便宜还偷偷的不敢让言言发现!
感谢大家的支持哦 我会继续努力哒!

出院后, 恋综那边的录制就紧接着继续了。
陈东做的那些事情都不是明面上能拿出来的,因此节目组的统一口径都是:嘉宾自身原因,退出《心动的选择》节目录制。
但还是有不少好奇的网友, 讨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听说陈东跟他爹进去了,真假?」
「为什么啊, 就因为之前爬.床??」
「不止,那边的罪名好像是迷jian」
「我靠, 谁这么倒霉,好恶心啊,有毛病吧」
与此同时, 陈氏集团陈伟山入狱的消息也轰轰烈烈传了出来,罪名贪污漏税等等一系列,压得他们无力回天。
而网上又有不少之前被陈东骗过的人, 拿着证据出来锤他, 说他私下玩得很花, 还出轨, 拿着裸.照威胁他们金钱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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