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为Enigma的笼中雀 ABO—— by旺仔点点
旺仔点点  发于:2023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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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池渊低声询问:“你不觉得,现在求饶似乎晚了一些吗?”
——关灯。
时玖凛的腿早已站不住,身体每一寸都在颤栗。他把头埋在臂弯里,不敢抬头。
他害怕看见别人嫌恶的目光,怕被人指着鼻子骂他不要脸,怕有人认出他曾经是那个高高在上的Alpha。
“妈妈,他们在干什么呀?”一个小女孩奶里奶气的声音忽然响起。
时玖凛猛的打了个哆嗦,几乎要尖叫出声。
他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臂,眼泪濡湿衣袖。
“嗯?”那个领着小孩的女人往他们这边瞥了一眼,瞬间如同触电般移开视线,急匆匆抱着小女孩离开。留下一句:“现在的年轻人有病吧?仗着天黑就在室外做这种事……”
看见了……他们看见了!
完了,都完了,一切都完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时玖凛终于忍不住了,无力向下跌去,哭出了声。
江池渊抱住了他,饶有兴趣的帮他抹掉眼泪:“紧张什么,他们离得那么远,又不知道我们是谁。”
时玖凛睫毛被泪水打湿,微微颤动。最后还是绝望的闭上双眼:“你杀了我吧。”
“我不是说过吗?”他轻轻吻了吻时玖凛的眼睑,“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你。”
江池渊餍足后,将近乎昏死的他抱上了车。
他强忍着笑意给那个人打了一通电话。
“从哪找的演员?差点把我也吓我一跳。”
电话那头似乎是信号不好,声音断断续续:“也是组织里的人……他怎么样?”
江池渊回忆了一下,笑的更开心了:“直接吓哭了,还往我身上跌……吃的更深了呢。”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开口:“你在为能掌控他而开心吗?”
江池渊点燃一支烟,缓缓放到嘴边:“……放心吧,我恨不得直接把他杀了,碎尸万段。好祭奠那些因他而死的亡灵。”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那个熟睡的人。
时玖凛的脸肿了一大片,上面还残留着泪痕。他的嘴唇无意识微微翕动,脖颈处是江池渊亲手掐出来的红痕。发丝早就凌乱不堪,连带着被血染红的白衬衫……
美得不可方物。
不知是不是A转O的原因……他似乎瘦了很多。
江池渊轻轻笑了一声,挂了电话。转而将滚烫的烟头碾在他裸露的手腕。
这样好看的人……竟然也能沦落到这种地步。
自作自受。
这几天总是做噩梦呢。
时玖凛疲惫的伸手掩住自己的眼睛,呆呆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嗓子似乎因为昨晚吼得太厉害有些发哑,身体也疼的要命。
要是真的是梦就好了。
要是这些全是在做梦就好了。
他的公司,钱……这些他花费无数努力才得到的东西现在竟然跟他都不再有任何关系。
真不公平啊。
真想……杀了江池渊啊。
江池渊推门进来时,看到的便是他如同一只断了线的木偶一般毫无生气躺在那里,眼底没有一丝光亮。
他心中竟不知为什么有一瞬的难过。
江池渊迅速调整好情绪,语调平淡道:“你弄脏了我好多衣服呢。”
时玖凛在听到他声音的一刹那条件反射般抖了一下,心脏似乎都停了一拍:“对不起先生,我会自己处理的……别打我。”
小腹处被他打了一拳的位置现在青紫一片,现在还隐隐作痛。
脸上就更别说了,他现在连稍微扯一下嘴角都费劲。
“不打你。”江池渊笑了一下:“我们玩点别的。”
这短短几个字比最恐怖的噩梦还要吓人。
时玖凛咬牙:“你不是说不会让我死的吗,之前的伤还没好……我会死的。”
“我好像还没有给过你拒绝的权利吧?”他也不恼,就这么笑着看他。
时玖凛深吸一口气,知道这就是无论如何也躲不掉的意思了。
他竟也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江池渊,你最好早点杀死我。不然迟早会后悔的。”

“在我后悔之前,先让你为了自己这句话后悔怎么样?”
江池渊走上前将他抱在怀里,忽然低头。亲昵至极蹭了蹭他的腺体,嗅着他的信息素。
像极了一对热恋期的恋人。
时玖凛浑身都僵硬了,一动也不敢动。
“嘴硬带来的后果难道还记不住吗?”他的牙齿刺破那片皮肤,感受着怀中人不断颤栗的身体。
记得住,怎么记不住了?
时玖凛嗤笑一声,忽然抬头直视江池渊的眼睛:“你不是恨我吗?天天和我待在一起不嫌恶心?”
“嫌啊,但我更喜欢看到你被恶心到的样子。”他甚至歪头亲了一下他的耳垂。
时玖凛猛的打了个激灵。
他没心思再去挑衅江池渊自讨苦吃,只得收敛锋芒,不重不轻道了句:“先生开心就好。”
江池渊静静的看着他,似乎是想要从他看似平淡麻木的面孔下挖掘出什么。
他可太了解时玖凛了。
他的骄傲是刻在骨子里的。是哪怕是被别人从高高在上的枝头摘下扔进一摊烂泥,他也依旧有底气挺直腰杆,暗戳戳计划着该如何复仇。
他倒是要看看这具身体的极限到底在哪。
“去三号房间吧。”江池渊轻轻吻上他的额头:“给你买了个新玩具,你应该会喜欢。”
三号房间……那个他第一次被江池渊拿鞭子抽掉半条命的地方。
这人也是有病,正常人谁会给自己家的房间标数字啊?
他觉着好笑:“就算是我不喜欢又能怎么样?我还能嫌现在自己身上的伤疤不够多吗?”
江池渊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嘴唇,最后落在了那半张红肿不堪的侧脸处,怜惜似的轻轻抚摸:“这次绝对不会留疤。”
他被一条黑绫蒙住眼睛,在江池渊的牵引下一步步走向那个房间。
“先生,我最近似乎并没有犯什么错。”时玖凛还是没忍住,出声提醒。
这种什么也看不见,只能被迫紧紧抓着那个疯子的感觉着实不怎么好受。
江池渊不语,只是轻轻往他脖颈处套了个冰凉的东西。
沉甸甸的,似乎是金属类的东西。
“坐下吧。”他终于出声命令道。
时玖凛伸手摸索了一下,微不可察皱了下眉。
皮质的椅子,形状和外面的按摩椅有几分相似。
见他迟迟不动,江池渊也不耐烦了,冷声道:“给你三秒……”
话音未落,时玖凛便乖乖坐了上去。
裸露的臀肉忽然触碰到冰冷的皮革有些不适,不安分的扭了几下,被江池渊警告的一鞭抽安静了些。
他的双手被分别扣在皮椅扶手处,脚腕也被分别锁住,使他近乎保持着一种双腿大开的姿势。
紧接着是身体……
时玖凛内心愈发警惕。
他现在已经动弹不得了,江池渊还要怎么样?
他能感觉到,对方好像在不断把什么东西贴在自己裸露的皮肤处。包括胸前,腺体,身体里……
江池渊将那条黑绫一把扯下,对他微笑:“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时玖凛呼吸骤然乱了一瞬,他拼命扭动着身体,却因为被束缚着动弹不得。
此刻,无数根电线连接着自己的身体,无声昭示着他要接受什么样的酷刑。
“先生!”他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叫声又尖又细。
“别这样,求你了!”
江池渊挑眉,反问道:“你要我放弃自己精心布置的礼物?”
他晃了晃手中的遥控器,在时玖凛目光注视下按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电流所产生的刺痛几乎穿透他的骨髓,皮肤每一寸都在颤抖。冷汗瞬间冒出,眼泪无意识溢出眼眶,他仰着头拼命喘息,感受着电流在自己身体里不断流窜,蹂躏……
“两个小时,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自己了。”江池渊不顾拼命嘶吼求饶的他,淡定的打开摄像机对准他的身体。
真美啊,像个艺术品。
啧啧,他口水都流出来了呢。
江池渊走上前,拿出卫生纸帮他擦干嘴角,又将电流调高了一些。
时玖凛身体紧绷,束缚身体的皮带紧紧嵌入皮肉。大脑一片空白,竟除了最基本的尖叫什么也做不了。
有好几次他都感觉自己似乎是晕了过去,却又被电流生生弄醒,不停在清醒和昏迷中切换,感受电流一寸寸割开自己的皮肉。
江池渊走出房间,顺便带上了门。
看他叫的是多么婉转动听,哪怕是离开也能听的一清二楚呢。
他低头,看向那个一直守在门口眼睛发红的金发Omega:“怎么,想进去看看?”
“不,不是……”他咬紧嘴唇,眼泪“啪嗒”一声落了下去。
“他会死吗……一定很痛吧?”
江池渊觉得好笑:“那不废话吗,被电了肯定疼啊。”
可能他都在想怎么才能死了吧?
“他命硬着呢,多打几顿也死不了……收起你的烂好心。”他收敛了笑容,警告道。
这种程度算什么啊,他的Alpha大人那么厉害,想必这些对他而言也不痛不痒吧。
屋内,时玖凛的汗已经几乎浸透了整张椅子。
电流在体内渐渐平缓,直到彻底消失。
他无力的垂下头,双眼空洞,一颗眼泪划过鼻梁,落到发丝里。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啊。
江池渊推开门,一缕光顺势洒进,恰恰好好照到了他破碎的身体。
他打开灯,走上前。
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他仍在颤栗的身体,就像是在告诉他这种酷刑永无止境一般……
江池渊把所有碍事的电线拔掉,解开皮带,将他揽入怀里。
“不哭了……宝贝,都结束了。”他语气轻柔,像是在哄孩子。
明明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
江池渊却把他抱在床上,掌心不断蹂躏着他的身体,把他的腿放到自己肩头。
时玖凛嘴唇都咬出了血,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逃不过,躲不掉。
江池渊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毫不怜惜的开口:“明明是你自己说的,Omega是强者泄欲工具……现在哭丧着一张脸给谁看?”

连他自己都好奇现在这具身子的极限究竟在哪。
一切都结束后,江池渊把他抱到浴缸,第一次亲自帮他清理。
时玖凛全程双眼空洞的看着他,仿佛被他抱着的人不是自己,这具身体和自己完全没关系一样。
“怎么?对生活绝望了?”江池渊抬手,指腹轻轻揉捏着他的嘴唇,下意识感叹了一句:“真美啊……”
很难想象,这么好看的一个人之前竟然会是Alpha。
他的身体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眼尾还透着一层薄红,放到浴缸里一动不动,就像一只好看的洋娃娃一样。
“没有,就是有些累了。”他嗓音嘶哑,垂下头不再说话。
他是真的,宁愿能直接死在那个电椅上。
可是死了的话就没办法报仇了啊。
也不知是不是这个信念支撑,他竟然真就这么吊着一口气挨到了结束。
浴缸水温刚刚好,他抬头望着那盏明晃晃的白炽灯,麻木的大脑和身体一点点复苏……
他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活着。
江池渊释放信息素安抚他的情绪,善解人意道:“累了就好好睡一觉吧,休息好了还要继续呢。”
这短短一句话几乎击碎了时玖凛全部的希望。
他低声呢喃:“……还要继续?”
脸上早已满是水痕,说不清是真的水还是泪。
“当然啊。”他理所当然的回答:“机器买都买了,不能让他用一次就积灰吧?”
时玖凛攥紧拳头,也不知是害怕还是生气,整条胳膊都在发抖。
江池渊帮他把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给他换了件干净衣服,就要抱着他往外走。
还未擦干的发丝搭在衣领处,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流水。
两条又白又细的腿无力垂着,灯光打在上面似乎还泛着淡淡光泽。脚腕处磨破了皮,依稀能窥见里面的血肉。
他看着比之前淡了许多的鞭痕,神情不悦:“伤口都快长好了呢,过几天又得重抽一遍了。”
时玖凛睫毛轻颤,没有说话。
他是真的累了。
这样被他折腾下去,别说找机会报仇了,能活着走出这里都是奇迹。
门外人很多,那些人都在看着他。
毫不掩饰的目光竟让时玖凛有一刹那的胆怯。
他下半身什么也没穿,就这么明晃晃摆在他们面前,宛若即将要被供上神龛的祭品。
强烈的羞耻感紧紧裹挟他的身体,他不敢抬头和那些人对视,却又避无可避,无可奈何。
他没奢望过江池渊会开口护着他。
但他又确确实实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他们的视线,皱着眉厉声呵斥:“看什么呢?你们也想试试?!”
Enigma的信息素瞬间在空气中炸开,强烈的压迫感震慑住了那些人。原本还有几个人想要开口辩驳些什么,最终却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看来Enigma的信息素不仅对他来说是刑具,对其他人也是如此。
他竟生出了一丝可笑的感激之情。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便被他自己掐断了。
他现在所遭受的痛苦都是江池渊赐予的,他又怎么能因为一点点虚假的好意就感激这个恶魔呢?
江池渊一路抱着他走上二楼,他并没有开灯,就这么把他放在床上然后搂着他睡觉。
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任人摆弄的布偶一样。
他们之间毕竟还有标记的联系,哪怕再不情愿,时玖凛在感受到他身上的信息素时也还是会觉得安心。
他不喜欢这种被信息素支配的感觉。
但不喜欢又有什么用呢。
他枕着江池渊的胳膊,在信息素安抚下感受自己的眼皮愈发沉重,最终昏睡过去。
就连梦里的他都被绑在那个椅子上,不断接受电流折磨。
江池渊在黑暗中缓缓睁眼,把双眼紧闭无意识挣扎的时玖凛抱紧了些。
果真是被打怕了呢。
不,这种程度还不够……
他要时玖凛彻彻底底明白自己的地位,再也不敢反抗才行。
这一觉注定不怎么安稳。
时玖凛梦中惊醒数次,最后竟直接崩溃到哭出了声。
江池渊微微诧异。
他以为两个小时对于时玖凛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才对。
他忘了时玖凛现在是Omega,忘了他在坐到那把椅子上前便经历了非人折磨,忘了自己还强迫他在接受完电椅惩罚后朝自己打开双腿。
时玖凛似乎是怕吵醒他后挨打,就连哭都在强压着声音。
江池渊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像是被剜下来一块似的发疼。
“做噩梦了吗?”他忽然开口。
时玖凛明显是被吓了一跳,后背都僵直了一瞬,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打扰到你了吗?抱……”
话还没说完,便被江池渊打断了:“回答我的问题。”
他似乎很不耐烦,眉头紧紧锁着,搭在时玖凛腰部的手也加大了几分力度。
“是的,做噩梦了。”时玖凛轻轻吐出一口气,也不知是自嘲还是挑衅:“开心吗?看到我现在这副样子。”
江池渊倒是格外有自知之明,他伸手揉着时玖凛那块不知被他咬了多少次腺体反问道:“有什么开不开心的?你是我的杰作,我看到你只会觉得满意。”
像是在看一只被剪了羽毛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
他身上的每一处疤痕都是自己亲手留下的烙印,他每一次痛苦哭泣都是拜自己所赐……
时玖凛低语:“如果真的有因果报应,那你就该和我一起下地狱。”
啧,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江池渊眯了眯眼,警告道:“还想不想睡了?”
时玖凛立刻闭了嘴,乖乖低头:“抱歉,是我的错。”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是没资本继续挑战江池渊的底线。
真的好累……
江池渊看着在自己怀里重新入睡的人,一时间竟真有种不知拿他怎么办的错觉。
一起下地狱吗?
他轻轻撩起时玖凛额前一缕发丝,低头吻了上去。
可你已经身处地狱了啊。

他看到自己脚下踩着无数尸体,浑身是血的站在那里。
风吹起他的发丝,视线被遮住了几分。他却毫不在意的随手往后一撩,转而将手中的枪对准那个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男人:“田总,游戏结束了哦,是我赢了。”
公司是他的了。
就算上面查起来也没什么好怕的,对方为了这次的行动可是把所有痕迹都清理干净了呢。
估计死也没想到会被他反杀吧。
真可笑,想杀他的人那么多,至今也还不是没一个成功的。
他的好父亲也是有意思,明明自己才是他的亲儿子,却偏偏向着外人说话。不仅把股份占额大的那份给他,甚至对外宣传继承人会在他和那个男人中产出。
实际上谁看不出来他偏心啊?明里暗里都在帮着那个男人打压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一腿呢!
他有什么资格和自己平起平坐?
时玖凛勾了勾唇角,不顾脚下拼命挣扎蠕动的男人,扣动扳机。
“砰——”
处理好一切事情后,他甚至还有时间去赴约。
那些Alpha瞠目结舌看着他满身血腥走过来坐下,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操,你这是刚从血池子里爬出来?”
时玖凛语气是掩饰不住的得意洋洋:“算是吧,刚把想杀我的人弄死了。”
人群中瞬间吁声一片。
没人会怀疑。
以他的实力,他的信息素等级,杀死几个小喽啰绝不在话下。
时玖凛想起那些甚至没有近他身的机会,便被他信息素压制的动弹不得的人,笑的更开心了。
“你受伤了?”有人稀奇道。
时玖凛随手将染血的外套扔到一旁,嗤笑一声:“可能么?这是田宇辰那条狗和他狗儿子们的血。”
“我操!”周锐辛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似的大叫:“那你把他杀了,公司未来不就是你的了吗?”
时玖凛故作高冷呷了一口酒,轻描淡写道:“算是吧。”
也不知道那个老头会怎么安排。
最好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无所谓。
反正他不介意多杀几个挡路的人。
“牛逼啊时哥!”他们尖叫着扑向他,玩笑道:“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就能抱大腿了?等你飞黄腾达后别忘了哥几个啊!”
时玖凛挑眉:“行啊,看你们表现。”
酒精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音乐声振聋发聩。灯光打在他们身上,轮廓模糊不定。
奢靡至极。
“那个追你的Omega有几分姿色呀。”周锐辛朝他挤眉弄眼对他道。
时玖凛捏了捏眉心,他并不想因为这些东西败了兴致:“追我的Omega多了,你说哪个?”
周锐辛语塞一瞬,忽然咧嘴笑了起来:“那反正你不喜欢,不如约出来给我们玩玩?”
“想玩就玩,问我干什么。”
Omega不就是用来玩的吗?
酒精作祟,大脑愈发昏沉。他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无声笑了笑。
他喜欢看那些人在绝望中挣扎的模样。
尤其是脆弱的Omega,他们哭喊的样子比旁人还要动听呢。
“记得录完视频后发我啊。”他歪头轻笑。
他并不喜欢在现场闻他们身上那股恶心的信息素,不过如果是视频的话勉强看看也不是不可以。
还可以发到网站上卖钱呢。
“一定一定!”周锐辛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时玖凛刚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他淡淡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点了拒绝。
对方却锲而不舍的再次拨了过来。
连续挂断五次后,时玖凛终于站起了身。拿着手机对其他人道:“抱歉,出去一下。”
气氛略微沉重。
有人压低声音对着旁边人道:“唉,早就听说时哥跟家里面的人关系不怎么好……”
“嘘,小声点!”
他叼着一支烟,含糊不清对着电话那头道:“有话快说。”
电话那头似乎是被他的态度气着了,猛的一拍桌子朝他吼道:“怎么跟我说话呢?!”
就算是当面硬碰硬时玖凛也没怂过,更别说现在还隔着屏幕了:“啧,我没空听您搁这说废话……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那边果然急了:“你他妈给老子挂一个试试?!”
这有什么不敢的?
时玖凛干净利落按了挂断。
随后便收到了一条短信:【来办公室找我。】
时玖凛忍住没笑出声,嘴角却是越扬越高。
那个人给自己发这条短信时双手肯定都是颤抖的吧?
也许还会颤颤巍巍的从抽屉里掏出那瓶白色药丸往嘴里送呢。
有趣死了。
他刚踏进那扇门,便被一沓厚厚的资料准确无误击中。
“你把田宇辰杀了?!”时玖凛猜的不错,他果真气的浑身发抖。
时玖凛垂眸,顺从的把那沓散落在地上的白纸挨个拾起。说出来的话却没那么好听了:“您怎么不关心自己的亲儿子差点被一个外人搞死呢?”
还没等男人开口,时玖凛便打断道:“奥对,抱歉。是我忘了,我才是那个外人。”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怒视着他,忽然起身,将桌台上的水直直泼向时玖凛,低声吼道:“杀了他又怎么样?我告诉你,你别想在我手里拿到一分钱!”
时玖凛答非所问:“您好像……还没来得及立新遗嘱吧?”
旧遗嘱可是白纸黑字写了,继承人会在他和田宇辰之间产出。
那么……
男人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你这么看着我是想做什么?!我是你爸!”
时玖凛从怀里掏出那把藏着的枪支,微笑道:“嗯,那你去死吧。”
他的父亲用看疯子的目光看着他:“你想为了钱杀死自己的至亲?我可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了!”
时玖凛置若罔闻:“可我好像一个人也能活的很好。”
他没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扣动扳机。
内心毫无波动,就好像眼前这个人和他之前杀得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一样。
早就麻木了。

第12章 不知道取什么名字
这把枪是他精心挑选后特意带到这的,安装了消音器,并没有发出多么大的声响。
尸体安静的躺在地上,血迹仍在不断向外扩散。
处理尸体的活向来都不是他干的,无论那个被杀的人是谁。
他给手下人拨了电话。
那边还以为他又闯了什么祸要他擦屁股,懒洋洋道:“怎么啦小少爷?又不小心把谁弄死了?”
时玖凛沉默半晌:“我爸。”
至少在血缘上确实是这样。
他走出办公室,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他应该感谢我吧,生前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肯定不想直到尸体腐烂发臭被底下员工发现才草草下葬”。
至少父子一场,他也会给他找个好地方埋葬的。
真的没有一点感慨是不可能的。
真难想象啊,他还以为那个男人是什么永远都不会死的恶魔呢。
至少对于小时候的他来说是这样。
那么强悍,那么无懈可击,竟然也会倒在血泊之中啊。
他一个人站在十字路口,忽然间就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哪了。
回去赴约吗?他们应该都已经散场了吧。
或者回家?可是那栋房子现在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惹人心烦。
总不能像现在这样在街上一直站着吧?
那可太智障了……
兜里的电话再次响起,时玖凛皱了一下眉。本想直接挂断,但转念一想那个最烦人的老东西已经死了,接一个电话好像也没什么。
他甚至没看来者便点了接通。
“大人!”焦急的女声。
他总算看了一眼备注。
夜语名义上的老板……奥,是那个女人啊。
好在不是什么让他特别厌烦的人。
时玖凛松了口气,语气也放缓了些:“怎么了吗?”
“是新来的一批货……有一个Omega怎么调.教也没用!甚至还打伤了好几个工作人员!”
如果是以前,时玖凛可能会随意挥挥手让他们直接杀死扔掉就好。
偏偏他现在闲的要命。
这通电话无疑是给他提供了一个选择。
最起码他有理由不继续在大街上继续游荡了。
“等我。”时玖凛打了个哈欠,顺手给枪上了膛。
时玖凛到的时候,那个Omega正在被一群人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那是一个灰发Omega,眼睛颜色很好看,让人忍不住想剜下来放到瓶子里日夜观赏。
当然,也只是想想罢了。屋里摆着Omega的身体部位他会觉得恶心的。
见到他来,Omega停止了挣扎,仰头看他。
视线交汇,时玖凛在他眼中读到了淬着毒的恨意。
“能被一个Omega打伤,你们也太废物了些。”时玖凛移开视线,转而看向那几个唯唯诺诺站在后面的人,不重不轻道。
“是……是。”他们垂下头,没敢反驳。
他稳步走到Omega身前,温声询问:“怎么,都到了我手下还敢这么不听话吗?”
Omega嗤笑一声,一字一顿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时玖凛笑着看他:“能让你生不如死的人。”
他本想直接一枪毙了那个Omega泄愤,又觉得这样似乎太过于便宜他了。
谁让他正正好好撞在枪口上了呢。
“大人,这个Omega是被卖到这的……”有人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好像还是被爱人卖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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