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为Enigma的笼中雀 ABO—— by旺仔点点
旺仔点点  发于:2023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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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也是Omega啊,您就不能,哪怕只有一瞬间,稍微心疼我一下吗?”
时玖凛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
他竟然也会有一天把让自己坠入深渊的东西当做救赎自己的筹码。
江池渊抿唇,帮他擦掉眼尾的泪:“别怕,很快的,就疼一下。”
果不其然,时玖凛最后的神智彻底被恐惧吞噬,他疯狂扭动身躯,试图挣脱麻绳的束缚:“你他妈的滚开啊!!!放开我!!江池渊,你听我说说话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没人愿意听我说话啊?!!”
到最后,他几乎是语无伦次的胡乱咆哮着冲江池渊大喊,眼泪瞬息之间再次滑落,濡湿发丝。

第63章 他刻下的烙印
“你说我偏执,你说我对Omega有偏见,那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只是因为他是Omega就无条件偏向他,你分明和我一样!!!”
江池渊没有反驳,只是冷冷道:“喊够了么?我要开始了。”
“别……别!!”时玖凛满脸惊恐,眼睁睁看着他拿出一根极细的针在火上烤了烤,随后朝自己逼近。
体内药物逐渐发挥作用,他甚至能感知到自己身体此刻对外界刺激异常敏感,是哪怕一阵风吹过都会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地步。
江池渊无视他的哀嚎,将针尖抵在他乳尖处,却并不着急直接刺入,反而像猫抓耗子那般在那一点上轻轻按压,时不时抬头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时玖凛反应。
不一样的,这次不一样的!
标记可以洗,纹身可以洗,但这回一旦让他穿刺成功自己这一辈子都要顶着这个羞耻的伤疤了!!!
他将再也没有机会像常人一样生活,终其一生弯腰屈膝,就像莫子黑口中那样——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烂婊子。
不行,不行的!!!
可他逃不掉啊,为什么逃不掉啊,为什么死不了啊!!!
时玖凛仰头,几乎是失声痛哭:“江池渊,先生,主人!!放过我,就这一次,求你了放过我啊!!!”
江池渊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不再磨蹭,针尖瞬间没入胸前那一点大半。
被刺穿的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昏厥,却又由于药物作用被迫保持清醒的状态接受这场酷刑。
“现在有精力吼了,刚刚跟我顶嘴的时候怎么没想想后果呢?”江池渊轻笑,完成了第一个穿刺。
他伸手,掌心覆住时玖凛的侧脸,一字一顿道:“再忍忍,还有一个呢。”
他是真的生气。
气时玖凛的负隅顽抗,气他把自己的话当做耳边风,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身为掌管者的尊严,也气他对自己那么理直气壮的逼问,好似自己没有一点错。
明明已经在自己手下被调教成这副模样了,却还有心思朝别人伸出爪牙。
无可救药。
时玖凛说的没错,他确实是偏向外人。
但那又如何?
总比他疯狗乱咬人来的要好。
殷红细小的血珠从伤口处渗出,晕染出一抹极其艳丽的色彩。
像极了以前被主人打上烙印的奴隶。
时玖凛哭到喘不上来气,疼痛感侵蚀骨髓。他后背起了一身冷汗,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被江池渊轻轻撩拨了几下:“记住这次的疼,再有下次的话……”
他飞快的在时玖凛身下某个部位掐了一把,温声道:“穿刺的位置可就要变了哦。”
时玖凛瞬间噤若寒蝉,甚至不敢大声呼吸。
伤口极小,如若不仔细看的话倒是也看不太出来。
可疼痛不曾减弱半分。
另一侧穿刺完成的倒是格外快,江池渊没有再刻意停留,那根针迅速穿透看似脆弱到不堪一击的红点。
“呜啊!!”
比起疼痛而言,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铺天盖地朝他涌来的羞耻感。
他吊着一口气,努力麻痹自己,好让自己冷静一些……
江池渊帮他解开绳子,轻轻抱住浑身颤抖的他安慰:“没事了,这不是结束了吗?别哭。”
时玖凛张大口,猛的咬住江池渊肩膀,几乎是用尽了全身仅存的力气,哪怕是尝到血腥味也没松口。
江池渊到抽一口凉气,神情不虞,却没有选择直接给他一个耳光逼他松口。
只是将手缓缓移到他胸前,随后猛的掐住那一点。
“啊!!!”
时玖凛瞬间松了牙齿,血丝牵连,他却已然顾不上那么多,像一条被打怕了的狗一般连滚带爬摔下床,将身体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江池渊微笑,将鞭子对折,猛地甩向在角落处恨不得将自己身体全部埋进阴暗地的那个人。
“肩膀打开,把胸挺起来。怎么,连正常走路都不会了?”江池渊挑眉,拿起戒尺在他胸口处狠狠打了一下,正好击中他本就敏感脆弱的那两点。
时玖凛咬牙,好不容易才遏制住失声尖叫的冲动,眼眶湿润,却没有掉出一颗眼泪:“是,先生。”
有意思。
江池渊能感知到他的克制隐忍,只觉得好笑。
他现在甚至不需要怎么刻意命令时玖凛在被他蹂躏时发出声音,只要趁他不备用力掐一下胸口凸起处,便能听到他失控,尖叫着哭出声。
衣冠楚楚下隐藏着红肿的乳尖,布料摩擦会让那两点充.血,逐渐挺立,直至撑起那块布料,看起来淫.乱至极。
他有什么好装的?
不照样会在他手下浪成狗么?
医院走廊喧闹异常,消毒水混杂着那个躺在横椅处身醉成一摊烂泥的男人身上那股劣质烟酒气息,让人闻一下都直犯恶心。
莫子黑从医院醒来后一照镜子基本上就疯了。
门牙被打碎半截,鼻梁骨断裂,眼睛青紫肿胀,睁也睁不开,看上去滑稽至极。
他将镜子一把摔到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清脆压抑,伴随着他近乎崩溃的大哭大闹。
说来好笑,时玖凛见到他时他正欲盖弥彰般捂着嘴嚎啕大哭,却怎么也掩不住那半颗破碎的牙齿。
更好笑的是他说话时漏风骂人时语速还极快,在看见时玖凛过来时甚至顾不上江池渊在场,把所谓的温柔善良人设全部抛诸脑后,将毕生所学的脏话全一股脑安在了时玖凛身上。
可时玖凛一句也没听清。
也没什么好听的,小白莲会的脏词就那么几个,他都听腻歪了。
他想扯出一个笑容,至少让自己不那么难堪。
可胸前的疼痛却让他连扯动嘴角都万分困难。
时玖凛垂眸,双膝弯了下去,直至触碰到冰冷的地面。
他跪在了莫子黑面前。
他还是屈服了。
不屈服又能怎么样呢?让江池渊把他膝盖骨敲碎,再拖到莫子黑面前吗?
莫子黑反倒是被他这个举动整懵了,甚至忘了继续抬手捂嘴,神情呆滞,张大口僵在半空。余下的脏词堵在喉咙间,戛然而止。
“跪在墙角,别在这碍眼。”江池渊踢了踢他的屁股,随手指了指最角落的位置。
还真像是在命令一条家养的宠物狗。
时玖凛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膝行着爬到角落。
江池渊随手将提着的礼品盒放到床头柜,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你的医疗费以及精神损失费由公司全部报销,包括住院期间的饮食和工资……具体财务一会儿会通知你。”
他顿了顿,面无表情接着道:“但你数次屡教不改骚扰我和时玖凛的行为也严重破坏的公司制度和规定,这次事情结束后你就走吧,违约金公司会照常赔付。”
时玖凛毕竟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他就算是再怎么偏心外人也不可能就这么把他随便抛下。
莫子黑愣了愣,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眼,泪珠倏然滑落:“你……不要我了吗?”
江池渊转身就走。
莫子黑情绪彻底崩溃,将枕头,被子,花瓶等一切他能够的到的东西全部砸向门口。
他把头埋在臂弯中小声呜咽,好半晌才想起时玖凛还在一旁跪着看他,涨红了脸猛的抬起头冲他大吼:“你还跪在这做什么?看我笑话来的?”
他们之间更像笑话的明明是他吧?
时玖凛微笑,坦诚道:“先生说了,在没得到您原谅前不能起来。”
莫子黑红着眼眶反问道:“那我要是一直不原谅呢?”
时玖凛跪的笔直:“那我就一直在这跪着。”
江池渊都走了呢,连管都没想着管他一下。
他真的,是什么事都对自己做得出来啊。
胸前那两点肿胀,疼的厉害。每一次和布料摩擦时都好似有一团电流在瞬息之间流窜全身,让他浑身发麻,针扎一般的疼痛。
莫子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跳下床将自己刚刚仍下去的枕头被子捡回来,嗤笑一声后道:“那你跪着吧,我睡了。”
他本以为等自己睡着时玖凛就会走的,或者起来休息一会儿再装模作样的跪回去。
可他整整眯了三个小时,睁眼时第一眼看到的却还是那个令人生厌的身影跪在角落。
甚至连跪的位置都没有丝毫变化。
时玖凛跪到大腿发颤,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偷工减料过的样子。
莫子黑诧异道:“你怎么还真……?”
时玖凛深呼吸,不卑不亢道:“那是命令。”
是他逃不过的宿命。
他身上被江池渊烙下的印记太多太多,他的未来早已被注定。
一个连自己生死都掌握不了的废物,哪有心思去思考所谓的自尊?
能活着已经是他的荣幸。
莫子黑现在早已心底不仅仅是诧异了,甚至是在内心生起一阵后怕。
一个人要怎么样才能被奴化成这种地步?
倘若真的只是鸭子,真的会为了钱做到这种地步吗?
这样的一个人,真的曾经是Alpha么?
他看着时玖凛的,毫不留情挖苦道:“那你可真是一条好狗。”

第64章 可他也想向阳生长
时玖凛那时冲上来打他的那股气焰和狂妄终于是被磨的一点都不剩,他点了点头,应和道:“如果这么说能让您开心一点的话。”
莫子黑心脏不知怎的像是被一块石头压住一般,莫名觉得压抑窒息。
他竟对这个该死的贱人生起了一丝同情之心。
那种感觉像是看到咬了自己一口的狗被饿死街头,幸灾乐祸之余又夹杂着几分高高在上的怜悯。
可他自己也是可怜人,又哪来那么多精力去嘲讽别人。
莫子黑泄了气,眼眶湿润,朝他怒吼:“你在我这假惺惺装什么?!我的一生都被你毁了!!你他妈快滚啊!!!”
时玖凛动也没动一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江池渊对他说,不管是什么理由,只要他在莫子黑原谅他前站起来就等着回去挨罚。
他真的,遭受不起江池渊第二次怒火了。
他也想活着,他也想向阳而生,也想回到最初的模样。
为什么对别人而言那么轻而易举,甚至是习以为常的生活在他这里就成了奢望?
他努力忽视膝盖处的疼痛,紧贴大腿的手自虐一般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大约是觉得莫过于心死,外界任何刺激都再也不能激起他一丝涟漪,他现在除了恐惧外什么也感知不到。
莫子黑抽噎道:“就差一点了,明明就差一点了啊!!!”
他差一点就能逃离那个黑暗的小巷,差一点就能不用再遭受别人的白眼,触碰那道遥不可及光。
明明,明明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啊!
他难受的要命,可还没来得及再骂时玖凛几句,病房门却被人一脚踹开。
是那时躺在门口的醉汉。
没有信息素,是Beta。
时玖凛抬眸,恰好抓到了莫子黑眼底闪过的那抹恐惧。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白莲也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一个Beta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时玖凛不解,却看到那个醉汉毫无征兆抓住小白莲头发,在他本就青紫一片的脸上狠狠抽了两耳光。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时玖凛都没反应过来,便听到那个Beta破口大骂:“老子养你有什么用啊?!什么事也做不好的废物还活着干什么?还不如早点去死给老子省钱!!!”
他骂人时,口腔内那股混杂着牙垢的酒气在房间内弥漫,时玖凛甚至能隐约窥见他被烟熏黄的后槽牙。
他对这类人物向来是唯恐避之而不及。
莫子黑甚至顾不上鞋还没穿,被打的抱头逃窜,鼻涕眼泪在脸上糊成一团。
他崩溃大喊:“你养我?你什么时候出过钱?我上学时学费都是我自己打临时工赚的,你有花过一分钱吗?!!”
“你妈的小兔崽子,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一个破Omega要学历有什么用啊?!还不如早点出社会找个有钱人家嫁了,你看看这回,如果不是因为你老了他看不上你,我们早就能大捞一笔了!!!”
莫子黑失声尖叫:“我在你眼里就只是赚钱工具是吗?我赚再多钱又有什么用,反正不管赚再多也都只会被你喝酒赌博败光吧?!”
这些话在反驳男人的同时也毫不留情将自己掩藏最深的伤口生生揭开,鲜血淋漓的疼。
膨胀的欲望是不会停歇的。
小巷子里潮湿的空气令人生厌,青苔从台阶处蔓延,暗绿的颜色扎眼。如果恰逢阴天,被褥挂在外面就算是三天也干不了。
他憎恨这里。
比厌恶要多很多。
憎恨这里没有一刻停歇的争吵谩骂,憎恨父母朝他伸手要钱时那副理所应当的嘴脸,憎恨他们一次又一次对他进行道德绑架,拿他是Omega说事……
他也曾经试图挣扎,相信所谓的只要考上大学就能逃离那条又黑又长的小巷。
可最后呢?
在他以为自己终于羽翼丰满,可以凭借努力挣脱禁锢时,却得知了高考志愿被改,自己将终其一生困在这里的消息。
他那么多年的努力终究是付诸东流。
他们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
“现在社会大环境对Omega很不友好的啦,还不如乖乖在家待着,出去如果被骗了怎么办?Omega嘛,就应该安分一些,别太招摇。”
莫子黑没有哭,就好像早就预见会是这个结果一般坦然。
或者说,其实他在内心深处也接受了他们给自己设置的人生。
他只需要像个人偶一样,跟着早就被设定好的程序运转就好。
至于他自己的意愿……那东西哪有存在的必要?
男人暴怒,也跟着他大吼起来:“你是老子生的!!给我花钱不是应该的吗?翅膀硬了是不是?”
“你快照照镜子看一看自己脸现在都成什么样了!本来就是个一事无成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只有那张脸能勉强称得上能看得过去,勉强能算是攀上高枝的筹码,现在呢?!!看一眼都让人觉得倒胃口,你现在还有什么能拿得出的?”
他被那个醉到发臭的男人一把抓住按在床上,脖颈被他一只手掐住,看着这个本该是他在世界上最大依靠的男人高高扬起手,巴掌马上就要落到自己脸上。
他闭上了眼睛。
闭住眼睛就看不到啦。
是不是只要自己看不到了就不会有这么多让人心烦的事了,是不是就可以感觉不到痛了,是不是就能幻想自己已经逃离了?
他在漆黑中静静等待疼痛感降临。
可他却只听到了玻璃瓶碎裂的声音,感受到好像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到了自己脸上。
睁眼一看,触目惊心的红。
时玖凛不知什么时候站起了身,握着透明长颈花瓶的指骨泛白,胸膛剧烈起伏,神情紧张。
男人应声而倒。
时玖凛抿唇,将染了血的花瓶扔到一旁。
他注意到了莫子黑惊恐的目光,这才淡淡开口:“放心,没死。”
跪到发麻的腿走起来跌跌撞撞,膝盖哪怕是轻按一下都疼的要命,他却好像感觉不到一样,默不作声将地上满身酒气和血腥的人往门外拖。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莫子黑。
只是意识混沌,大脑乱成一团,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花瓶已然砸在了那个男人头上。
等处理好那个男人后,他又回到了病房,看着呆呆坐在床上发愣的莫子黑嗤笑一声,问道:“还需要我继续跪着么?”
反正膝盖早就不值钱了。
莫子黑抿唇,用力摇了摇头,捂住脸大哭。
他大概是把时玖凛当成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磕磕绊绊跟他讲那些陈年烂事。
莫子黑的遭遇跟他的白莲属性一样,处处透露着狗血气息,假到让时玖凛怀疑这是不是莫子黑刻意杜撰想要骗取别人同情。
可这些狗血往事和他是Omega联系在一起,却又是那么的合理。
因为家里父母没上过几年学,却又都盼望着能生出一个Alpha好能赚大钱给他们养老送终。
于是他们求神拜佛搞各种土偏方吃各种乱七八糟的药一通乱弄,却除了将莫子黑母亲肚子搞坏外没有起一丁点作用。
莫子黑在畸形的期待中出生,又在父母的怨恨中一路走到现在。
“因为我是Omega,所以我就活该遭受这些。”莫子黑眼眶通红,“你曾经是Alpha对吧?你们Alpha是不是都一样,从出生那天起就注定风光无限,注定会和我们这些社会残次品划开等级?”
时玖凛沉默。
如果是之前的他,可能真的会笑着把莫子黑踩在脚底,讽刺着说“没错,你们Omega就是垃圾”。
那么现在被迫在Omega面前连着跪几个小时的他呢?
他又算什么东西。
莫子黑说,最初拒绝搬迁是家里人的意思,他们在知道这个项目是江池渊在负责后第一时间动了歪心思。
他们想拖,拖到对方开出更高筹码作为交换再装作恋恋不舍的样子搬走。
却在马上要松口的前一天恰恰好好从爱嚼舌根的邻居那里得知了江池渊和莫子黑相仿。
那一晚上,他们很难得的亲自下厨,给他的做了一大桌子饭,用近乎谄媚的语气跟他畅想他们自认为的美好未来。
莫子黑格外烦躁。
他巴不得能早日逃离这条阴暗狭小的地方,他们却一拖再拖。
但他别无选择,也无法拒绝。
他的余生注定要和那两个寄生虫死死绑在一起,直到它们将自己皮肤下的血肉蚕食殆尽,直到他只剩下一具空落落的躯壳。
时玖凛沉默,缓缓开口,嗓音干涩:“所以你,真的喜欢江池渊吗?”
“喜欢啊,当然喜欢。”莫子黑扯了扯唇角,神情低落“他有钱,长得好看,对所有人都那么温柔,礼貌,却又会保持恰当的距离,怎么会有人能做到不喜欢他啊?”
哪怕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那个人也始终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
哪怕每一次自己满心期待地转头去看江池渊,幻想能和他碰上视线时,却都会发现他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另外一个人。
那视线炽热,坦荡,带着他说不清的情绪。

说白了,那些对时玖凛莫名其妙的敌意追根到底也不过是因为嫉妒而已。
可看到他被彻底磨平傲气,跟狗一样跪在那里时,他心底又会涌起一些说不清的情绪。
是同情吗,亦或是同病相怜?
时玖凛垂眸。
他并不习惯于把伤疤露给别人看,也厌恶那些人怜悯的目光。
莫子黑尚且有在黑暗中相互依偎取暖的对象。
那他呢?他什么都没有。
莫子黑倾诉完毕,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那般瘫在床上,眼睛哭到红肿:“这个世界真不公平啊。”
时玖凛沉默,一声不吭捡起地上碎裂的花瓶,有意将指腹抵在在碎片最锋利处,用力按下。
血珠瞬间冒出,时玖凛却松了口气。
哪怕明知是作茧自缚,他却仍感到欣慰——
——看啊,他也不是完全没有伤害自己的权利。
莫子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闷声道:“你走吧,我原谅你了。”
时玖凛动作一滞,将余下的碎片清扫干净,轻声道了句谢,默默走出病房。
然后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卸下所有伪装,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明明不是他的错,却需要他费尽心思求得原谅。
时玖凛只觉得窒息,和抑制不住的绝望。
他撑起身子,摇摇晃晃走出医院。
在昏暗的病房待久了,眼睛乍一下见到锐利的太阳光极不适应,又干又涩,不过是眨了几下眼一颗泪珠便掉了下来。
朦胧间,他看到江池渊在不远处看着他。
他等了自己多久?
如果莫子黑一直不说出那句原谅,如果他一直在那里跪着……那江池渊还会在这看着他吗?
见到他来,江池渊不紧不慢掐灭了手中那支烟,快步走到他身前。
一个又急又重的吻。
时玖凛被迫张开口,感受那股苦涩在自己口腔内蔓延。
江池渊的手轻车熟路从他腰间一路向上移,在被布料撑起的那两点附近轻轻按压。
时玖凛倒抽一口凉气,声音极软:“先生,别……唔!”
剧烈的疼痛瞬间入髓,时玖凛咬牙,努力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莫子黑亲口说他原谅你了?”
江池渊岔开话题,神情似是有些意外。
他是知道莫子黑对时玖凛的敌意以及他睚眦必报性格的。
竟然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时玖凛?
他本来还在期待时玖凛跪到站都站不起来,只能顶着红肿的眼睛求自己抱他走呢。
“嗯。”时玖凛牙关都在打颤,好不容易才缓过那阵疼痛,顿了顿后还是没忍住开口,“毕竟我哪敢反抗您的命令啊?”
江池渊眯眼,手从他衣服下摆直直探入,随意摸了两下后将他衣服彻底撩起,直到胸前红肿的那两点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时玖凛被冻的打了个哆嗦。
江池渊俯身,一口咬住胸前右侧凸起,舌尖在上面肆意舔舐,牙齿也随之微微用力。
(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这段我删的时候也好难受呜呜呜算了剧情重要)
时玖凛先是感受到胸前被温润潮湿的口腔包裹,舌尖舔舐时那一股电流顺着胸腔直直爬上头顶,令他头皮都在隐隐发麻。
可接下来的刺痛却又把他一瞬间从天堂拉回地狱。
他没有辜负江池渊的期望,牙关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嗓间的哀嚎,眼泪涌出,几乎是失声惨叫。
“不就是穿刺了一下么,”他似乎是有意刺痛时玖凛,“怎么敏感成这样?”
时玖凛身体发软,后背都起了一层薄汗。
江池渊松了口,把他带到车里。
时玖凛身上的衣物被他褪了个干净,江池渊手轻搭在他的腰窝,低声命令:“自己来。”
他盯着时玖凛深陷下去的锁骨,在那上面落下一吻。
他身上遍布还未褪下的红痕,胸口纹身在皮肤衬托下愈发黑沉,更别提青紫一片的臀肉……
是遭受过鞭笞所留下的印记,是他亲手印下的痕迹。
瘦到令人心疼。
江池渊及时将这别样的情绪扼杀在心底。
时玖凛啊,不值得任何人去心疼。
他在心底不断这样的警告自己。
别僭越,别对时玖凛升起除了恨之外任何的情感。
反正他也只会把别人的心当成垃圾,看都不看一眼就抛掉的对吧?
他,不值得。
时玖凛睫毛轻颤,顺从的释放信息素迎合他。
车厢内独属于他的气味蔓延,伴随着那张隐忍克制,却泛着红的脸。
很难让人不心动。
是哪怕明知是飞蛾扑火也仍想靠近,触碰的心动。
时玖凛侧头,轻车熟路的去触碰江池渊嘴唇,在那条唇线处轻轻舔舐,直到江池渊惩罚性的露出牙齿啃了他一口。
他除了疼什么也感觉不到。
饶是如此,他也仍旧强迫自己敞开双腿,警告自己别败了江池渊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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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团被濡湿,紧缩了不少,却还是让他觉得难受。
可他的感觉又怎么可能成为干扰江池渊对他施以惩罚的因素?
江池渊随手将他的衣服扔在他身上,总算是下了道赦免令:“莫子黑这事今天就算彻底结束了,别再让我逮到你下次这么放肆。”
时玖凛喉咙干涩,摇了摇头,却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的。
他知道触怒江池渊的后果,却还是在心存侥幸,以为他能对自己有哪怕一点点的温柔。
就算不能站在他身边也无所谓,哪怕下手能不那么重也好。
但他对自己是真的不留一点情面,他都那么声嘶力竭的大吼求他了,他也还是反手就给自己打下了再也消磨不了的印记。
算了,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为自己徒增烦恼罢了。
反正,对现在的他而言能苟延残喘活下去已是极限,他不想,也没有精力去思考那么多。
那时绝望的记忆是哪怕稍微回想一下都会觉得疼到撕心裂肺的地步。
不只是身体。
时玖凛抚平衣服上皱皱巴巴的褶子,闭上了眼睛。
好想能好好睡一觉。
最好醒来后发现这些都是一场梦就好了。
江池渊顺手揉了揉他的头,语气温柔:“回去给你几天时间养养伤,休息一下。”
他顿了顿,补充道:“顺便练练床技。宝贝,我很不满意你今天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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