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鼻子灵，他一闻就知道这是媚药。
媚药在游戏app内只需要10惊悚币就能买到，很便宜的东西。
但也正是因为便宜，几乎没什么人买，玩家都忙着应付副本没时间搞那些情情爱爱的。
秋应水淡然地点点头：
“放心吧，这道菜的名字就叫‘灵泉’，如何？够高大尚吧？”
陈灵下意识地点点头，竟然开始跟着思考这道菜的可行性。
“够高大尚了，但是——”
秋应水：“？”
陈灵突然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要不要多加点药啊？”
“这个是100惊悚币的媚药，要加吗？”
秋应水看了一眼，点点头。
于是，加强版的‘灵泉’被送到了那一屋子的达官贵人手中。
屋内穿金戴银的众人对那一碗碗清水投来鄙夷的目光，尤其是老鸨，她冷哼一声：
“灵泉？名字倒是好听，就是不知道这碗清水配不配得上这名字了。”
陈灵站在后面有点心慌，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干这种缺德事。
不过一想到能整蛊他们，就觉得很刺激。
秋应水丝毫不慌，他拿出惯用微笑：
“你待会儿尝尝就可以了，保证让你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感觉。”
老鸨皱了皱眉，有些不理解他什么意思。
“灵泉，采用七十八道精品食材，我和我的助手用细针将每一个食材中最重要、最新鲜的部分挑出来，其中不含有一丝杂质。”
“然后用半湿的松木作为柴火，小火熬制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做出这道无杂质、无公害的灵泉。”
秋应水说的头头是道，在场的各位达官贵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身后，陈灵嘴角微微抽搐，要不是他亲眼看到那制作过程，他就信了！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秋应水一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然后拉着陈灵往后走，他脸上的笑容单纯无害：
“预祝各位王爷玩的开心。”
“啪——”
房间门被关上，门内的达官贵人们看着所谓的‘灵泉’沉思，门外的陈灵欲言又止，有些心慌。
只有秋应水，淡定的简直不像话，陈灵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经常干这种缺德事了。
秋应水听到声响后，转身就走，陈灵亦步亦趋地跟上，他道：
“这样真的可行吗？”
“你忘记这是什么地方了？”
“青楼。”陈灵恍然大悟，“经常来青楼的人本就是一群恶徒，嗯.....这样的多人游戏的确会让他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顿了顿，他看向秋应水的目光愈发赞赏，“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事后不仅不会责怪，他们可能还想再来一次。”
“到时候，进入做人鱼宴的后厨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秋应水往楼下走，点点头，算是认同陈灵的想法。
陈灵跟着他往楼下走，有些疑惑道，“但是你之前洗过手的那盆水为什么不直接拿来用啊？”
秋应水表情有些厌恶，“他们喝我的血，我嫌脏。”
陈灵：“.......”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在秋应水这里有特权。
等这个副本结束后，他要找个时间去做个整容手术。
“诶，他们怎么都聚在这里？你是怎么找到的？”
陈灵一抬头就看到了跟他们一起进来的玩家，他光顾着问问题，都没有注意到秋应水直接带他找到了其他玩家。
渣女姐姐站在那群玩家的中间，跟他们讨论着什么，注意到秋应水来了，她走过去直接道：
“死人了。还失踪了三个人。”
秋应水听到这话下意识地就想到刚进副本的第一场舞会，舞会开始前一个被审判者杀死，另外三个被藤蔓绞杀。
人数上竟然巧妙的重合了！
渣女姐姐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巧合性，但是她却摇了摇头：
“数量上虽然是莫名其妙的重合了，但是房间内死掉的不是我们玩家。”
但众人还是会下意识地去想那个巧合性。
如果将之前的两场舞会对照在这个青楼里的话，那么白天的时间是审判者的杀人时间，晚上的舞会则是藤蔓的杀人时间。
今天晚上那三个失踪的人说不定会死，而明天说不定会死五个人。
这还仅仅只是将舞会的特性对照过来，还没有算上这个隐藏场景内的其他鬼怪——比如那位鬼舞姬。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后天，不，或许明天就团灭了。
众人不寒而栗。
秋应水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接着他径直走到房间门口。
在目光落到那位死人的身上的时候，他眉头一挑，并没有太意外。
——死的人正是之前跟他对赌的那位胖子。
秋应水之前送灵泉的时候就没有看到他，死在这儿倒是解释了他之前为什么不在那个房间内。
新人玩家中有人喃喃道：“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接着就又有一个人冲出来，他抓紧陈灵的双臂，“你为什么要审判他？！！”
至今，他们都不愿相信陈灵不是审判者。
——人在面临生命威胁的时候，往往会欺骗自己，以此来获得心理安慰。
陈灵神色如常，也算是彻底放弃之前的柔弱人设了，他踹开那人，冷嗤道：
“副本内最忌无法保持冷静，今天晚上说不定你就是第一个死的。”
那人嘶吼，“我又没有错！！我只是想离开！！”
“谁都没有错，谁都想出去。”
陈灵说完就往胖子的房间内走去，边道，“最新一条线索应该出来了吧。”
其他玩家迅速打开自己的手机，线索果真再次更新了一条：
[歌声]
最令人不想接受的结果还是出现了，有玩家道：
“这还玩个屁啊！！那机器音审判我们只会是死路一条。”
没错，机器音。
在背后操控全局的机器音。
副本的线索给的已经非常明显了，即使众人再不想相信，也必须得相信机器音就是审判者。
陈灵在室内查看完胖子后便出来了，他推了推眼镜道：
“并不全是死路，审判者不会杀我，或许我可以去跟审判者谈谈。”
秋应水接话，“但前提是我们能跟机器音交谈。”
渣女姐姐有些困惑，“它不是掌控全局的吗？它应该能听到我们的谈话。”
秋应水摇了摇头，“还记得第一条线索吗？”
陈灵的手指往上滑了两下，将第一条线索读了出来：“听说新来的那位花魁跟多位游客有情债纠纷，深海中的歌声无不让人流连忘返，小心不要被迷惑。”
“歌声？人鱼也会唱歌？”
众人皱了皱眉，这么说来，人鱼岂不是也有可能是审判者？
两个审判者，谁才是真的那一个？
秋应水直接道，“美人鱼不是审判者，但它能跟那位真正的审判者沟通。”
秋应水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继续道，“准确来说，是对弈。”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
陈灵最先反应过来，“你是说美人鱼能用歌声跟那位机器音联系，或者说是对弈？”
美人鱼在这个副本内看起来的确是一个受害者，美人鱼想要反抗跟操控全局的人对弈这么说也说得通，但是.....美人鱼拿什么跟机器音对弈？
机器音可是每次都能悄无声息地杀人，干脆利落。
难不成美人鱼拿美貌去跟机器音干架？
陈灵有些沉默。
秋应水望向陈灵，没有反驳。
陈灵更加沉默了，百年难遇的鬼怪造反、副本易主的事件偏偏被他给遇上了。
游戏app的玩家论坛里曾有过记录，几百年之前的那一次副本易主让前去过副本的玩家全死在里面了。
那些玩家还是高级玩家，全死啊！！全都死在里面了！！
高级玩家会没有保命手段吗？想也不用想，那些高级玩家都是死在系统清洗副本上的，而不是死在那些鬼怪手中。
陈灵欲哭无泪，这还玩个屁啊！
而且系统要清洗副本这件事件他们偏偏又不能说。
他转头看向渣女姐姐，果然，渣女姐姐也是一脸凝重的样子。
除了他们两个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鬼怪对弈将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
之前被陈灵踹倒在地的那位玩家突然大声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只要杀死那位美人鱼就能获得审判资格了？“
新人玩家冷笑一声，没听秋应水说需要靠美人鱼才能联系上审判者吗？
陈灵和渣女姐姐倒是沉默了，似乎是在思索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如果把造反者杀掉呢？
两人对视一眼，那就不会有系统清洗副本这种事情了。
秋应水面无表情，没同意也没反对。
他看着陈灵和渣女姐姐眉来眼去的眼神，有些微微皱眉。
“晚宴即将开始啦——嘻嘻嘻~”
诡异的机器音再次陡然响起在众人的耳边，他们站在四楼，并不高。
众人知道机器音就是审判者之后，听到这个声音还是会被吓一跳。
新人玩家试图跟这位机器音沟通：“喂，既然你是审判者，我们来谈个交易如何？”“审判我吧，让我活，我想出去！！”“傻逼机器，有本事你应一声啊！”
但无论他们如何挑衅或是祈求机器音，机器音就像是听不到他们所说的话一样，就如同秋应水所说的那样。
众人心一沉，同时用余光打量着一身白衣的秋应水。
在他们还糊里糊涂的时候，这位衣炔飘飘的青年却是猜了个七七八八。
“啪！”
青楼内的灯笼尽数熄灭，如同第一场舞会开始的那般，整个青楼内陷入了黑暗之中。
灯笼内的烛火再次亮起之时，众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因为这次灯笼内的颜色有些不对——是蓝色的。
渣女姐姐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鬼火。”
幽蓝的鬼火照在众人难看的脸上。
秋应水神色淡淡，往下望去，在青楼的中心处放置着一个布满鲜花的金笼，里面美人鱼的身姿若隐若现。
但这次出现的还有失踪的那三个玩家。
三个玩家各自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藤蔓缠绕在他们的身上，吸吮着他们的鲜血，红玫瑰在幽蓝鬼火的照射下更显娇艳欲滴。
“在舞会开始前，我们先来进行一场审判吧。”
毫无机质的机器音回荡在整个大厅内。
整个青楼的回廊内不知何时站满了人，他们嘴中还时不时大喊道：
“审判！审判！！”
众人一哆嗦，新人玩家颤着嘴皮问，“我们是不是要跟他们一起喊啊？”
这种时候没人想下去救下面被绑着的三个玩家，他们想的更多的是如何保护好自己的性命，祈祷下一次不是自己。
但又希望是自己，万一呢？万一审判者会放了自己呢？
渣女姐姐回头瞪了一眼那个新人玩家，道，“你要是想送死别拉上我们。”
渣女姐姐也没打算救那三个新人玩家，只要她身边还有五个新人玩家就够了，她没必要为了那三个玩家去冒得罪审判者的风险。
机器音在众人热情高涨的回音下，终于继续说道：
“审判三人皆有罪，私通敌国将军，为敌国将军打掩护，判死罪！”
众人口号再次改变，“判死罪！判死罪！”
秋应水神色无常，但事实上他手心捏出了一把汗。
果然，机器音再次道：
“敌国将军杀害同胞无数，最近已经发现其踪迹，相信明日在这里被审判的就是那敌国将军。”
鬼火摇晃，众人狂欢。
幽蓝的火焰照在每一个的脸上，他们与平常不同，他们癫狂地看着被审判的三人，不，更多看向的是美人鱼。
美人鱼面色苍白，那双幽蓝色的眼眸好似失去了平日的鲜活，他缓慢地抬起自己的双手，脑袋微微偏着，远远望去倒像是一个提线木偶。
秋应水眉头狠狠跳了跳，直觉不妙。
果然，下一秒，缠绕在金笼上的藤蔓如潮水般朝白觉涌去。
藤蔓刺入白觉的心脏，将他一圈又一圈的缠绕住，不断汲取他的鲜血。
秋应水看到白觉的心脏被那些藤蔓给挖了出来，鲜血染红了白觉漂亮的鱼尾，也染红了那片水池。
耳边的声音如潮水般退去，嗡声不断，连带着他的眼前也跟着模糊了起来。
直到有人推了他一把，声音再次尽数回归耳边——
“你怎么了，小秋？”
“人鱼要死了，我们不用担心了。”
渣女姐姐担忧的声音和陈灵激动的声音响起，秋应水莫名觉得陈灵的声音格外刺耳，也格外令人讨厌。
秋应水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后，才道：
“我没事。”
“诶？又活了。”
秋应水本不忍心再继续看下去，听到这句话当即抬眼看去。
那些藤蔓不知何时重新攀回了金笼上面，而美人鱼正漂浮在水池的正中央。
水池中的水翻涌，将美人鱼包裹起来，细细地为了擦去那些鲜血，而他身上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
两道惨叫声陡然划破天际，新人玩家别过了头开始呕吐。
只见那些鬼舞姬不知从何处飘出来，手中端着一个华贵的盘子，还有端着金杯子的。
端着盘子的则是将那三个新人玩家的心脏给剥离了出来，她们小心翼翼地放到了盘子上。
而另外端着金杯子的鬼舞姬则是弯腰将金杯子对准那些红玫瑰，等待红玫瑰缓缓滴落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后，转而又将目标放到下一朵红玫瑰。
等鬼舞姬拿到想要的东西后，退至廊内而后消失不见。
那些藤蔓在鬼舞姬消失不见之后，才彻底将十字架上的三个人蚕食殆尽。
秋应水的目光落在鬼舞姬消失的地方，其中有一个鬼舞姬他认识——怨种小美。
他微微皱眉，没想到小美又这么就生龙活虎了？
看她在最前面带路的样子，似乎还是个舞姬总管？
秋应水想到这儿，回头看了一眼陈灵道，“走了，他们的多人游戏应该结束了。”
渣女姐姐拉住他，“等等，你们不跳舞吗？”
“你现在还被控制着不能动？”
不等渣女姐姐回答，秋应水率先离开。
陈灵拍了拍渣女姐姐的肩膀，快速说了一句，“等会儿到我房间内来找我。”
然后他就快步跟上了秋应水。
“我看你刚刚魂不守舍的，不会是心疼那个美人鱼了吧？”
秋应水没说话。
“不会吧不会吧，你还动了真情啊？”
秋应水白了他一眼，道：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陈灵心下一惊，面上却胡乱吹了声口哨，吊儿郎当地说道，“你想多了吧，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怎么可能会瞒你？”
秋应水冷哼一声，直接道，“你们是不是有必须得杀掉美人鱼的理由。”
陈灵心道，要不是美人鱼要造反，他们也不会想杀掉美人鱼的。
陈灵还在胡思乱想，就听秋应水冷冷说了一句：
“要想杀美人鱼，除非你长得比他好看，否则你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再说。”
陈灵：“.......”
原来你的底线真的只是长得好看啊。
门被推开，一股难闻的味道瞬间窜上两人的天灵盖。
秋应水立即退出来，然后将陈灵踹了进去，关门，一套动作花了不到一秒钟。
在陈灵反应过来的时候，秋应水站在门外道：
“你去看看什么情况，我给你颜值加一分。”
陈灵：“.......”
秋应水站在门外跟系统聊天。
“你不是说这个副本有小卖店的吗？我都来这么久了连个小卖店的影子都没看见。”
【副本隐藏场景跟外面的时间流速并不相同，你最多也就在这里待了三四个小时不到。】
秋应水微微眯眼，“你是不是跟游戏app有一腿？”
“不然你为什么知道关于游戏app的这么多的事情？”
系统：【.....你想多了，很容易就能分析出来的东西。】
“那怎么不见你把骰子的点数说准确？”
【那是透视的事情，是它坏了，又不是我坏了。】
秋应水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咔哒’一声，门被推开了。
陈灵一脸阴沉，眉毛拧作一团，看起来下一刻就要炸毛了。
“怎么样？”秋应水问道。
陈灵拿出一根手帕，使劲儿地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和眼睛，看那模样是恨不得直接换个鼻子和眼睛。
“他们同意了。”
秋应水拍了拍陈灵肩膀，“辛苦了，我回去睡觉了。”
他打了个哈切就要往楼下走，却被陈灵拉住。
“美人鱼造反成功与否，我们都会遭殃的，我并不想与你成为敌人。”
秋应水看了一眼他握住自己胳膊的手，轻轻笑了笑，“你说的对，所以我打算取代美人鱼成为造反者。”
陈灵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不是，你跟我们好好的过副本不就行了吗？为什么非得要为那个美人鱼——”
秋应水打断了他，“你们难不成有什么办法让审判者审判我们不死？或者说你有什么办法能跟审判者沟通？”
就第一点来说，审判者除开不杀陈灵外，其他人的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更何况，审判者说了明天要审判秋应水。
陈灵似乎有些不甘心，“万一呢，我就不会被审判者杀死，万一你们也不会呢？”
“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不会被审判者杀，但我们不是那个万一，惊悚世界更不可能给那个万一。”
说完，秋应水就往楼下走去，陈灵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
“食物，我想吃吃掉你。”
刚打开门，白觉就朝秋应水扑过来了。
秋应水踉跄了两下，差点没稳住身形，他推了推白觉，推不动。
鼻尖萦绕着对方淡淡的香气，其中还混杂着一点酒香。
秋应水微微皱眉，“你喝酒了？”
白觉整个身体都靠在秋应水的身上，他的鼻尖蹭了蹭秋应水的脖颈，嘴中哼哼了两声后道：
“我才....才没喝酒。”
秋应水：“.......”
秋应水试着推了他两下，没推动。
白觉抓住秋应水那只推他的手，哼哼唧唧：“别闹，食物不准反抗我。”
秋应水叹了口气，见他实在是醉得厉害，放弃了想要叫醒他的想法。
他伸手搭在白觉的肩膀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弄到床上躺下。
秋应水坐在床边，伸手摸着他胸口处的那块铭牌，上面赫然写着的就是三个字——临时工。
秋应水看了一会儿，道，“怎么越看越像狗牌？”
他微微皱了皱眉。
临时工铭牌听了他的评价后暴怒，“你tm才像狗牌！！你全家都像都像狗牌！！”
秋应水捏了两下狗牌，“原来你还会说话啊，狗牌，跟我说说你为什么偏偏要选他？”
狗牌：“我都说了我不是狗牌！！”
“脾气还挺暴躁。”
白觉朦朦胧胧间就听到了他说的这句话，他伸手揽过秋应水，将秋应水拉到在自己的怀中，“我不暴躁，我好饿啊，食物，我想吃掉你。”
秋应水试着爬起来，但又很快被白觉拉回床上，在拉回去的时候秋应水不小心撞了一下白觉的胸膛。
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口还未完全愈合的原因，白觉‘嘶’了一声。
这声音听得秋应水都觉得很痛。
他慌忙想要起身查看一下，却又被白觉拉回了那温热的胸膛，白觉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的头顶：
“食物，你再动一下，我就真的忍不住了。”
秋应水那点担忧的神情瞬间消失的一无所踪，他道，“你是真的打算吃掉我？”
白觉歪头蹭了蹭秋应水的头发，“不然呢？食物不就是用来吃的吗？”
秋应水：“......呵呵呵。”
“砰——”
毫无任何新意的敲门声再次响起，白觉抬头看了一眼，“好吵。”
“砰——”
比刚才更猛烈的爆炸声响起了。
秋应水：“......为什么要现在暴露？”
白觉之前动手也只是在水池中动手，从未离开过水池，而现在.....白觉在水池外动手了。
他看得出来白觉不是一个甘心寄人篱下，甘愿做金丝雀的人，他眸中想要逃出去的欲望对秋应水从未掩饰过。
白觉轻轻含住秋应水的唇瓣，嘴中模糊道：
“它们想要掀棋盘不玩了，它们想要抢走你，那我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秋应水偏头避开白觉温柔的吻，他冷冷道：
“那我白天做的那些岂不是白费了。”
为了能够加入做鱼煲汤的后厨，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才进去呢。
白觉像是知晓秋应水在想些什么，他低声笑道，“不白费，他们能吃到是他们的福气。”
秋应水眼眸一亮，又转头看向白觉，“哦？你难不成也想吃我做的饭？”
白觉‘唔’了一声，含糊地说道，“如果你把自己做成一道菜的话，我会非常想吃的。”
秋应水当即挣开白觉的怀抱，站在床边冷冷地看着他。
白觉还想装醉酒的样子跟秋应水贴贴，但被秋应水避开了。
“走吧，你的局应该布好了吧。”
被困在副本的隐藏场景不知多少年，如今白觉想要打破樊笼，秋应水倒是挺想看看这位金丝雀如何打破。
白觉见骗不到秋应水，只得慢悠悠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秋应水面前，一只手捏住秋应水的下巴，然后笑嘻嘻道：
“等这个该死的副本没了之后，我要把你吃掉。”
秋应水毫不畏惧地回视白觉的目光，任由他掐着自己的下巴道：
“好啊，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徒留白觉一个人站在屋内。
白觉指腹淡淡摩擦着刚刚捏过秋应水的下巴，有些近乎病态痴迷道：
“食物一定非常美味。”
屋外鬼火摇曳，吵闹声混杂着歌舞声一并传进秋应水的耳朵里。
秋应水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往楼下走去。
陈灵的房间就在楼下，秋应水下去的时候还看到了一个熟人。
“哟，小美，刚敲完门呐？”
第18章 《一首歌的旋律》18
小美听到声音咬着后槽牙愤愤地转头看向秋应水，“你不在房间好好地和花魁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秋应水略微沉思片刻，“唔，请你们吃饭，顺便看戏？”
吃饭这词一出来，小美立刻就炸毛了，“谁tm要吃你的饭啊？！！”
秋应水疑惑，“你不是吃了吗？现在还生龙活虎的？”
小美一听到这个更加气愤了，她面容扭曲，一身的好看的红衣轻纱在她身上也跟着微微颤抖。
“你怎么不继续敲了？”
冷不丁的一句突然在小美身边响起，吓了她一跳，她转头看向面色潮红的陈灵，最终憋了四个字出来：
“关你屁事。”
陈灵：“.......”
陈灵又转头看向秋应水，惊诧道，“为什么你看起来一点事儿也没有？”
秋应水抬了抬下巴，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道，“出去看戏吗？”
他这话说的轻松，陈灵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作势就要关门。
渣女姐姐突然从屋里出来，一手抵住门框，面色有些凝重：
“我收到了来自系统的通知。”
陈灵打开手机仔细的看了一眼，有些奇怪，“怎么我没有收到通知？”
“别忘了我是向导。”
陈灵懂了，在系统眼中，她是向导，综合能力比新人玩家要强上太多，有这样一层身份加持，系统只通知她也是有道理的。
秋应水和陈灵同时望向渣女姐姐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但渣女姐姐却是看向秋应水，问了一句话：
“你，到底干了什么？”
秋应水：？？？？
“我只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外卖员，我能干什么？”秋应水眨巴了一下眼睛，眸中尽是疑惑。
渣女姐姐盯着他，好似想要从秋应水身上找出破绽来。
可惜，秋应水的神色的确不似作假，她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小美不知何时已经溜走了，渣女姐姐深吸了一口气，神情比方才更加凝重：
“系统准备要清洗这个副本了。”
陈灵当即惊呼一声，“卧槽？！！”
随即他又很快反应过来，“不是，那我们这些玩家怎么办？我们要跟这个该死的副本陪葬？”
他抱头痛哭，“至于吗，我不过就是想进来玩玩，怎么就遇到这种傻逼事。”
秋应水的脑海中，厨神系统有些疑惑：
【不应该啊？清洗一个低级副本，这不值得啊。】
秋应水：“？？什么不值得？”
“之前你就好像对这个副本还有系统有些了解，你们两个不会真的是夫妻吧？”
系统一噎，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秋应水还想再问系统什么，就听到渣女姐姐道：
“你应该还不知道什么是清洗副本吧？”
渣女姐姐低低地笑了一声，而后道：
“清洗副本，简单来说就是系统将本不该发生在这个副本内的事物或者是人或鬼怪，都将对其进行一个抹除，让副本剧情重新回归正轨。”
“知道清洗副本当初是怎么诞生的吗？”
秋应水摇了摇头。
渣女姐姐神情有些崩溃，“据之前的前辈所说，第一个被清洗的副本是因为当初那群鬼怪造反，把副本搅得天翻地乱。”
秋应水点点头，淡淡地‘哦’了一声，而后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