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宿主是临时工的工作牌诶,宿主你——宿主,你们两个还要吻多久?】
秋应水推开逐渐放肆的白觉,在脑海中有些尴尬地问道:
“你能围观?”
系统:【只要不是脖子以下的事情,我都能围观的。】
秋应水伸手拽住白觉那只蠢蠢欲动的手,另一只手快而准地掐住了白觉的脖子,继续在脑海中问:
“那个临时工的工作牌是干什么用的?”
【临时工的工作牌就是招收正式员工的试用证明,这个工作牌可以自动为您筛选合适的员工,这样一来,宿主你以后就不用自己一个忙活啦。】
“哦,所以它就是帮我招收了一个小弟?”
【.....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那招收的小弟能帮我做饭吗?”
系统这次回答很坚决,【不能。】
秋应水:“......那小弟能帮我送外卖?”
系统依旧回答的很坚决,【不能。】
系统见秋应水脸色似乎变得难看了起来,连忙继续道,【但是小弟可以和您一起送外卖啊,这样宿主你一个人在送外卖的路上就不会孤单了。】
秋应水:“.....我谢谢你啊。”
【不用谢,嘿嘿。】
白觉见他掐住自己的脖子后一直没有动作,有些烦躁,他的鱼尾再次缠绕上秋应水的双腿,将他再次拉进自己怀抱,低沉道: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继续讨好我了?”
秋应水再次无语:“......”
tm的,能不能不要扭曲他的意思啊?
我那是讨好你吗?我那明明就是为了完成任务!!
秋应水只能在内心不断吐槽,他无法开口说话,因为这是在水中,一旦说话,说不定他就被水给呛死了!
于是白觉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对面的‘食物’回答他。
白觉微微皱眉,不明白刚刚还在讨好他的‘食物’下一刻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令他感到有些不爽,于是白觉一只手扯开那只按压在自己喉结上的手,俯身靠近秋应水白如雪的脖颈,惩罚般用力地咬下去。
“嘶——”
秋应水忍不住自喉咙中发出一声痛呼,妈的,这人又来?!!
他决定了,下次,他也要咬回去!
白觉仅仅只是浅尝辄止地喝了几口血便松开了,指腹按压上那处被他咬破的皮肤,鲜血顿时止住,伤口也随之愈合。
他抱住已经浑身发软的秋应水,在黑暗的水池中深深地看了他几眼。
——‘食物’不能吃掉,至少不是现在。
秋应水瘫在白觉的怀抱中,一点力气也抬不起来了,他觉得白觉这家伙指定是喝了他大动脉的血,不然为什么他现在头晕脑花!
事实上却是限时任务已过,系统给予他暂时的行动能力已经在逐渐消失导致的。
白觉稳稳抱住他,没有让他坠入水底,见他乖巧地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白觉微微勾唇,贴心地又给他渡了一口气——
这才是‘食物’该有的样子,虽然之前活蹦乱跳的‘食物’很有趣,但毕竟这只是一个独属于他的‘食物’。
‘食物’就应该乖乖待着,等待自己食用。
秋应水恍惚了一阵,感觉自己好点后便想起身离开这里,但他发现自己又无法做出任何动作了。
秋应水仰头看向水面,水面距离他们的位置有一段距离,他并不觉得在自己不能动的情况还能上去。
所以,他摆烂了。
就这吧。
“当当当——”
就在此时,消失许久的机器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头一次,秋应水觉得这机器音唱的歌也不是那么难听!
黑暗中,白觉的有些的温热的胸膛贴在他的脑袋上,他听着白觉的心跳声,莫名觉得他的心跳有些过快了。
秋应水仰头想要看看白觉的表情,但这是在黑暗中,而他也不能动,他无法看到。
白觉的臂膀逐渐收紧,秋应水被勒得有些不舒服,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为何?只是再次听到了这个机器音罢了,为何白觉这次的反应会这么大?
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出来,白觉便带着他往水面游去,越往上白觉的心跳就越快。
“哗啦——”
两人同时破水而出。
秋应水在出水面的那一刻便感受自己能动了,他想要跳出白觉的怀抱,但却在看到周围的场景时愣在了白觉的怀抱中——
首先入目的是一个巨大的金色牢笼,上面缠绕着数不尽的绿色藤蔓和红色玫瑰。
在牢笼的外面放着许多的灯笼,将周围的场景照的一清二楚。
牢笼外,围着他们绕了一圈的美人,她们披着轻纱,如灵动的舞蝶舞蹈,时不时还与坐在台下或是站在围栏上的人抛媚眼。
而那些围观的人更多的是看着牢笼中的白觉,秋应水觉得他们像是被当成了商品一样被人肆意打量着。
放在腰腹附近的手机震动了两下,秋应水回神,当即收回视线。
他伸手想要去拿手机,却被白觉一手抓住给制止了,秋应水愣住,白觉握住他的那只手好似在微微颤抖,他声音有些嘶哑:
“不要露出异常,不然你会被审判者杀死的。”
接着,白觉在他迷茫的眼神中将人给放到水池边,然后转身跃进了水池之中,鱼尾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高台之上,有人欢呼出声,一振千金。
金子尽数砸落在水池中、舞台上,秋应水望着那漫天金雨,微微皱了皱眉。
直到‘咔哒’一声,金笼打开。
外面的舞姬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看起来穿着得当的老鸨,他恭敬地弯着腰:
“王爷,玩够了就该出来了,您若是生病感冒了,小人可担待不起啊。”
秋应水垂眸看着水池中若隐若现的美人鱼,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第11章 《一首歌的旋律》11
老鸨听到声音连忙想要伸手将秋应水扶起来,却不料被水池中的美人鱼泼了一身水,而坐在水池边的秋应水却是一滴都没有被洒到。
老鸨当即对着水池中的美人鱼破口大骂,“你不过就是一件小玩意儿,现在胆子肥了是吧?晚上有你好看的。”
说完,她还想朝水池中吐两口口水。
水池中的水是碧蓝色的,很好看,秋应水不想它被污染,咳了两声,冷声道:
“走吧。”
老鸨听到声音,对着他又换了一副讨好的面容:
“好勒,王爷今天晚上想要包哪位舞姬啊?”
秋应水还没有说话,美人鱼的鱼尾倒是陡然拍了一下水面。
老鸨见状又要骂人,秋应水微微弯唇,在老鸨之前开口:
“不了,今天太累了。”
老鸨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在前面给秋应水引路,嘴中嘀咕了两句:
“没想到那美人鱼的活儿还不错嘛,居然把这位弄得都不想吃荤了。”
跟在后面秒懂的秋应水:“.......”
老鸨带着他上了楼,进了一间还算奢华的房间。
“王爷,最近可得小心些,听说边关那边不小心放了一位敌国的大官进来了。咱们青楼恰好位于这边关附近,那大官很有可能在咱们这鱼龙混杂的地方待着。”
秋应水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点点道:
“知道了,多谢告知。”
“哎呦喂,王爷您可是说笑了,我这还得多多指望您呢。”老鸨一脸讪笑。
秋应水现在浑身还是湿哒哒的,他道:
“没什么事你就下去吧。”
“王爷您好好休息。”老鸨将门给关上,转身下了楼。
秋应水在房间里找了一件纯白色的衣袍换上。
外面天依旧是黑的,秋应水没有打开窗户细看,而是坐到床上打开了手机。
手机一直都被他贴身带着,即使跟着他泡了这么多的水也依旧还能使用。
不得不说,惊悚世界的手机质量还挺好。
屏幕亮起,秋应水点开游戏app,一打开进去就看见最上面漂浮着一行字:
[公告:恭喜玩家ID4011触发副本《一首歌的旋律ktv》隐藏场景]
秋应水静默了一秒,然后看着右下角那里的消息标了个99+,又沉默了。
秋应水起身又喝了一口茶,这才点开消息。
消息瞬间弹出——
[ID2783:哇靠,兄弟你牛哇,居然触发了隐藏场景,有兴趣加入我们葬爱家族吗?]
“咳咳——咳。”秋应水一口水差点喷了出去,什么玩意儿?葬爱家族?
[ID4278:强身壮体药,兄弟,买一颗吗?]
秋应水忽略掉没用的信息,飞速地往下滑,直到看到了一个正经的才停下。
[ID0239:需要外援吗?]
在这条信息的下面有一行字:
[是否邀请该玩家成为向导?]
秋应水挑了挑眉,然后毫不留情地点了拒绝。
对方一直在等着他回消息,似是没料到会被拒绝,他发来一条信息:
[ID0239:你居然拒绝了?为什么?]
秋应水没有回复他,转而打开了之前的副本介绍界面,只见上面的介绍不知何时已经改变:
[《一首歌的旋律ktv》副本介绍:
青楼近来得了一件宝贝——美人鱼。美人鱼的出现瞬间让这座位于边关的青楼成为热闹之地。但是好巧不巧,你作为敌国的将军最近正好要查一起与美人鱼有关的案子,于是你杀了这个国家的一位小王爷,取而代之。获得了新身份的你迫不及待地就来到这座青楼,见到那位名动天下的美人鱼.....]
秋应水:“.......”
敢情他就是老鸨口中所说的那位敌国大官。
秋应水往下扫去,副本任务还是接受审判,副本线索也没有再继续更新。
他松了一口气,所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真正的审判者是谁,至于副本介绍上说的案子应该可以不用管。
秋应水关掉手机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宿主宿主,你的临时工想要见您!】
秋应水忽然被打断思绪,他迷茫了一秒,而后‘咦’了一声。
“临时工?我不是还没有招收吗?你自动给我收的?”
系统弱弱道:【对不起宿主,我忘记告诉你了,那个工作牌会自己选人的,不需要您手动选人。】
秋应水揉了揉自己的发痛的额角,问道:
“临时工是谁?”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下一秒,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胸膛出现在他眼前。
系统声音更加微弱了:【是.....白觉。】
秋应水面无表情地抬眼看着一脸欣喜的白觉,在脑海中低气压地询问:
“我作为一个老板,就连想不想见工作人员的权利都没有吗?”
系统默默缩到秋应水脑海中的某个角落,颤着声音解释道:
【宿主,若您五秒内没有给出答复,工作牌会认为您默认同意,自动把人给送来的。】
秋应水:“.......”
秋应水烦躁地拍开白觉那双不安分的爪子,沉声道:
“下去。”
哪知白觉见此却一手掰住他的下巴,眼眸中尽是无奈:
“食物,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所以你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抗我?”
秋应水:“.......”恶心他是吧。
秋应水一个翻身,将不设防的白觉压在床上,一手掐着白觉的脖子,俯身贴近白觉那线条优美的锁骨,道:
“小家伙,谁准许你忤逆我的?”
哼哼,跟他比油腻,还没有人能赢过他。
说完,秋应水也不在乎白觉的反应,直接一口恶狠狠的咬了下去。
白洁细腻的皮肤瞬间涌现出血珠,染红了一片,连带着也将秋应水的嘴唇也染红了些许。
秋应水伸手一抹,粘在嘴唇上的血珠彻底被抹开,远远看去秋应水就像是给自己涂了口红似的,分外妩媚。
烛光摇曳,落在秋应水身上倒是散去了一些平时冷漠、不近人情的模样。
白觉一时看得失了神,就连锁骨上的痛楚好像都感受不到。
秋应水勾唇,翻身躺在床的另一边。
白觉这才从失神中反应过来,他一手撑起自己的脑袋,抿了抿唇,才道:
“可以再来一次吗?”
秋应水觉得自己听错了:“什么?”
白觉深吸一口气,将声音提高了些许,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可以再来一次吗?”
秋应水无语:“......”
原来你喜欢这种的。
秋应水坚决地摇了摇头,要是再来一次他会先被自己给油腻死的:
“不行,我现在要睡觉了。”
白觉‘哦’了一声,又道,“那我也睡觉。”
秋应水没回。
等了几秒后,他发现白觉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睁开双眼,面无表情地看着白觉:
“你不是要睡觉吗?”
却没想到白觉伸手拍了拍他的脊背,嘀咕了一句:
“别吵,我已经睡着了。”
秋应水:“.......”
他叹了口气,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好吧,跟美人睡觉也不是不行,他还占了便宜呢。
几分钟后,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这房间里住的就是今天那位跟美人鱼关在一个笼子里的王爷吗?”
对方连忙捂住他的嘴,“嘘,可别讨论这位王爷,小心隔墙有耳。”
“不过我们找了这么久都都还没有找到美人鱼,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跑到哪儿里去了。”
“美人鱼逃了也好,免得还要继续待在这青楼里遭罪。”
“哎,听说下面的厢房又一个因为纵,yu,过度死了,他死的时候身边还放着跟美人鱼同款大小的人偶呢。”
“啧啧啧,这青楼怕是迟早要成为真正的污秽之地。”
秋应水本来就没有睡着,他一直都对身边的白觉保有警惕,此刻听到房外逐渐远去的谈话声,笑着看向白觉,打趣道:
“你可真是绝世佳人,居然还有人做了跟你等比例的玩偶。”
白觉冷笑着拍开秋应水放在他脸上的手,“一群淫秽之物。”
秋应水挑眉,“他们是淫秽之物,那我呢?”
白觉道:“你是只属于我的食物。”
秋应水翻了个白眼,再次躺回床上,骂了一句,“脑子有病。”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下一刻,门忽然被敲响了。
“咚咚咚——”
“客人,您还醒着吗?”
秋应水本来是不想回答的,但是敲门的那人就好像知道他在里面一般,一直敲个不停。
“客人,最近在青楼中出现了一位敌国的刺客,为了保证您的安全,请开门让我带你去其他厢房居住。”
说到后面,那人敲门敲得越发用力,到最后竟是直接开始撞秋应水的房间门。
这是惊悚世界,他没忘,根据常规定理,现在在外面敲门的一定不是人。
门被撞得发出不堪负重的吱呀声,混合着外面逐渐变得诡异的笑声传了进来:
“嘻嘻嘻~客官,奴家真的是来保护你的,你快给奴家开开门嘛~”
秋应水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啧’了一声,起身想要越过白觉去找些椅子将门抵住。
却不料被白觉一手揽过腰肢,将他拉回了那坚实有力、温热的胸膛里。
秋应水抬头怒瞪白觉,似乎想要从白觉的眼中找出答案。
但不等他找到答案,白觉就突然伸手掐了一下秋应水纤细的腰肢。
秋应水的腰肢最受不得这样的刺激,他忍不住轻哼一声:
“唔——”
他想怒骂一声,却又憋了回去。
不对,他已经发出声音了,现在憋了又有什么用?
秋应水瞥了一眼白觉,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转头看向快要支离破碎的木门。
房门外敲门的‘人’在听到秋应水的那一声闷哼,明显愣了一下。
然后敲门声急促响起,愈发激烈,恨不得要将整个房间弄垮。
秋应水:“......”草。
秋应水瞪向白觉,压着声音道,“看你干的好事。”
白觉不以为意,甚至搭在秋应水腰肢的那只手蠢蠢欲动,还想再掐一下。
——‘食物’的叫声怎么会这好听,他还想再多听几下。
秋应水抓住那只还想继续的手,眼眸中浮现点点怒意。
没看到外面还有一只不是人的东西吗,怎么这种时候还非得来逗弄他,让他发出那种令人羞耻的......等等!!
秋应水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他眼中的怒意退去,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
接着,在白觉疑惑的眼神下,秋应水顺势扯下一节床帷,将白觉的双手给绑住放到他的头顶上。
白觉下意识地想要反抗,想要解开绑住他双手的那块的破布。
但他却陡然发现他用不了体内的惊悚能量了,他现在完全变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普通人鱼!
这令他惊恐不已,他眸中消散许久的寒意再次浮现,仿佛只要秋应水做了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事后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死这个人类一般。
秋应水丝毫不在意白觉那如刀子般的眼神,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在刚刚系统突然提示他:
【察觉到工作人员白觉对您有攻击的意图,已经自动屏蔽白觉的惊悚能量】
惊悚能量,是鬼怪独有的特殊能力,人类要使用这类能量,只能借助道具。
秋应水在原主的脑子里扒拉出这么一句话。
“砰——”
摇摇欲坠的木门终于被屋外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打出了一个破洞来。
下一秒,她黑溜溜的眼珠挤进那个破洞中,目光直直地盯着在床帷后的两人。
秋应水余光扫到这一幕,但他没受任何影响,他可是恐怖片演员,小场景罢了。
秋应水俯身咬住白觉的耳鳍,另一只手同时捏了捏另一只耳鳍。
白觉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除了自己的鱼尾就是耳鳍,他忍不住从喉咙中溢出独属于美人鱼的喘息声。
——可恶,这个‘食物’为什么要咬他的耳鳍!
——要表忠诚的话明明只用摸摸他的耳鳍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食物’还让他发出他自己最为厌恶的声音!
白觉已经气成了河豚,不想自己再发出如此难听的声音,于是死死抿着唇,丝毫不放出一点声音。
秋应水挑眉,咬得更为用力了,接着还用牙齿慢慢磨着他的耳鳍,就如同当初白觉咬他的脖子那般。
白觉顿时败阵下来,他嘴中又发出了一声悦耳的人鱼族的轻哼声。
秋应水满意地听着那声音,他的内心此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之前在美人鱼身上所受到的所有此刻都尽数还给了美人鱼自己。
他大发慈悲松开了美人鱼的耳鳍,可也就是在这时——
白觉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险些将秋应水踢下床。
秋应水没有再继续对他做什么,他怕自己再深入的话,他会忍不住真的下手的。
“滋滋.....滋....咔”
木门仿佛被人用指甲一般在狠狠抓挠着,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屋外的那位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还没有走,她的眼珠还在用力的往里挤。
她在听到白觉的那道悦耳的声音就没有在继续撞门了,而是死死盯着屋内的一切动静。
秋应水压着还在反抗的白觉微微皱眉,她难道还没有放弃想要进来的想法吗?
但事实上却是,她已经放弃了想要进来的想法,她的眼球不断往里面挤只是想要看清两人的‘激战’!
这可太令她激动了!
自她从事这份职业以来,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激烈的‘chuang,事’。
这比她自己干这种事情还要兴奋得多!!
就在秋应水决定要不要来一点更刺激的时候,一道响彻天际的鸡鸣声播放了出来——跟机器音同款味道的鸡鸣声。
与此同时,屋外的那只舞姬鬼只能遗憾地扯出了自己的眼球,转身哼着歌离开。
屋外屋内只能听见木门被风吹动摇晃得嘎吱响,还有两人彼此起伏的喘息声。
白觉顺着秋应水的视线看向门外,嗓子有些哑:
“你原来知道了舞姬鬼的杀人规则。”
秋应水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没给他解绑,挑眉道:
“很难吗?”
“一开始,你逼我出声,我确实没有察觉。”秋应水伸手温柔地抚上了白觉的耳鳍,“后面那舞姬继续撞门我也越发确定是因为出声才引得她更加猛烈的撞门。”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白觉被他摸耳鳍还是忍不住地颤栗了几下,他强忍着自己想挣开的动作,罕有耐心地问道。
秋应水转而捻起了白觉的紫发,淡淡道:
“木门残破不堪的时候。”
“这间屋子或许有暂时性的保护,但是越到后面保护也就越弱,按照这个思路来说,已经挡了舞姬鬼许久的木门本应该很轻易就被破开了。”
秋应水松开他的紫发,转而盯着白觉的蓝眸:
“但是没有,甚至在最后舞姬都能将木门打破一个洞之后,她却依旧没有闯进来。”
“所以,舞姬的杀人规则就是当发现屋内没有进行那种事情的时候,她就会进来干掉你。”
说到这儿,秋应水想到那些只有一个人在屋子的时候,这种情况下也并非没有解法,只是可能要当着舞姬的面自w才能过关吧。
但这种情况其实很少,在回房间之前他记得老鸨特意问了一句‘今天晚上要包哪位舞姬’,如果是常来青楼的人包舞姬做那种事情,那确实也就没有鬼舞姬敲门的事情了。
——但若是包的人就是鬼舞姬呢?
这其中某些细节规则他还没有弄明白,秋应水揉了揉太阳穴,不再细想。
秋应水倾身靠近白觉,将绑住白觉双手的布条给解开了。
白觉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头也没抬道:
“你很聪明。”
秋应水拉了拉自己有些散落的衣服,淡淡道,“多谢夸奖。”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再一次响起了,不过这次敲门的人用的很轻的力道,紧接着秋应水就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秋,你在里面吗?”
——是渣女姐姐的声音。
秋应水转头正想跟白觉说句话,却见白觉突然消失不见了,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一般。
秋应水起身将门给打开,边在脑海中问:
“他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系统不知道从他的脑海中哪个角落蹦出来,解释道:
【临时工的工作牌应该是将他传回原来的地方了,他作为考察对象自然不能跟宿主您久待。】
秋应水:“......”
应该是怕他们两人又打起来吧。
秋应水侧身让渣女姐姐走了进来,跟在渣女姐姐身后的还有陈灵。
渣女姐姐的穿着跟那些舞姬的穿着一模一样,而陈灵的穿着比秋应水的穿着奢侈一百倍不止,像个移动的小金库。
陈灵被他盯的有些发毛,他道:
“秋应水,你这门的质量还不错哈。”
秋应水看向手中已经破了一个洞、摇摇欲坠的木门,‘砰’的一声,毫不留情地狠狠一甩,将门给关上了。
不得不说,这木门的质量是真不错,都这样了还没有从门框上掉下来。
秋应水在空着的座椅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渣女姐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冷冷道:
“我跳着跳着不知道为何就变成了这座青楼的舞姬,昨天我看着你跟着那个老鸨离开的,所以很容易推测你就住在这里。”
事实上却是他们两人几乎快将这一层的房间都开了遍,最后才发现秋应水原来住在这间房。
秋应水抿了一口茶水,又问陈灵:
“那你呢?”
陈灵余光瞟了一眼渣女姐姐,见她没有反应,才弱弱道:
“我是这里的座上宾,我跳着跳着发现自己在一间很奢华的房间里。然后就有人突然打开房间门,把渣女姐姐送进我的房间里了。”
秋应水差点把自己给呛到,他心中不禁感叹这神奇的命运。
秋应水想到舞姬的杀人规则,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在房间里你们晚上有听到有人挠门的声音吗?”
坐在对面的两人同时沉默了。
秋应水看他们这副模样,八卦之心更盛,道:
“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啊?”
渣女姐姐一拍秋应水的脑袋,“胡说什么呢,我出去跟那个舞姬鬼干了一架。”
秋应水转头看向陈灵,不经意间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哇哦,两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诶。”
陈灵阴恻恻地扫了过来,声音提高了些许,有些嘶哑道:“......这福气我给你要不要?”
秋应水没有回答,转头看向渣女姐姐。
渣女姐姐叹了口气,“好吧,事实上是陈灵,sao,叫了一晚上,那鬼舞姬才放过我们。”
秋应水默默地给陈灵倒了一杯茶水。
幸好昨晚来找他的鬼舞姬并没有待多久,不然美人鱼的嗓子估计也要受罪了。
正待在金笼中百无聊赖的白觉打了个喷嚏。
白觉揉了揉鼻子,嘀咕道,“谁tm在骂我?”
“白觉你又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你是不是还想再逃跑?!!”
话音落下,随之而落的还有一条长长的鞭子。
“啪——”
长鞭落在白觉的脊背上形成一道如蜈蚣般长长的伤痕,伤口流出触目惊心的红,血珠滴落进水池中,散开一片红晕。
白觉的双手还有鱼尾此刻都被人绑着,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活动。
白觉一双手握成拳头,咬着牙,即使是额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也没有从喉间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