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未婚夫今天也在自我攻略—— by朴左右
朴左右  发于:2023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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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简以为夏不苦误触,回拨了过去,但对方却直接挂断了。
第二次再打过去,对方没有再挂断,却一直没有接通。
不会是出事了吧?
念头闪过,乔简的酒瞬间醒了一半,身体都变得冰凉。
他匆匆向同事告别,打了辆车往家里赶。
屋子里一片黑,夏不苦的房间也是黑的。
他在外敲了敲门,却没听到有声音。
乔简很少进夏不苦的房间,他知道年轻人总是不愿意别人进入自己的领域的。
但这次不一样。
要是夏不苦在自己的监督下出了事,自己要怎么面对对方的父母?
不再犹豫,乔简推门进去。
却正好遇见了腰间只围了一条围巾,从浴室擦着头发走出来的夏不苦。
乔简吓了一跳,夏不苦也吓了一跳。
“乔……”想要直呼老男人姓名的嘴巴适时地转了个弯:“乔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乔简憋了一额头的冷汗,在路上的时候没流下来,见到夏不苦后却全一股脑地留下来了:“你突然挂断了电话,还不接电话,我以为你出事了!”
他使劲顺着砰砰直跳的心口:“还好你没事,不然我怎么和你家人交代?”
夏不苦似笑非笑地扯起嘴角。
他问乔简:“你回来了,你的相亲怎么办?不再仔细听听看对方的介绍吗?”
作者有话说:
推推我的新预收,最近就是想写一些没脑子的恋爱文哈哈哈:
《止渴关系》
贺池意和宋暗认识了八年。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关系不好。
却不知道,两人的不正当关系也持续了八年。
风雨无阻,每周一次。
不接吻,不拥抱,只用手。
问就是馋对方身体。
再问就是撞号了。
谁也不想当受。
贺池意本以为这段关系只是各取所需。
他腻了,提出结束。
宋暗却发疯了。
贺池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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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比自己小了这么多的年轻人问到关于相亲的事情,让老实人乔简生出了一种带小孩子窥探成人世界的错觉。
虽说相亲也不是什么有罪恶感的事情就是了。
“我……”
乔简正要说话,夏不苦却打断他。
“对方是什么来历?长相怎么样?年龄多少?身高体重?学历呢?”
“现在做什么工作?薪资比你高还是低?”
问了一串问题,负责的样子简直像是乔简的亲生父母一样。
乔简虽还有话想说,但也觉察到夏不苦提起来有些莫名兴奋的样子。
他把这总结为夏不苦的好奇。
他从身后的衣架上拿起一件衣服,垂着眸有点不好意思地递给夏不苦,想让年轻人遮挡一下相当光裸的身体。
夏不苦慢吞吞地接过去,却不穿上,只是盯着他:“乔叔叔?”
乔简只有说:“对方是从法国留学回来的博士生,今年29岁。长得蛮可爱的,娃娃脸,有很深的酒窝。”
“有酒窝?”夏不苦笑:“正好,你也有啊。你们两个人要是结婚,生下来的孩子说不定也会有酒窝的。”
乔简有些发愣。
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有些迟钝的大脑慢吞吞地浮现出了两个念头。
第一个念头是:他的酒窝并不明显,有很多同事共事了几年才能够满脸惊讶地发现,而夏不苦竟然知道。
第二个念头则飘远了:结婚生子……乔简很想有自己的孩子。
他喜欢孩子,也一直想当一名父亲和丈夫。
要是他结婚生子,他绝不会像自己的父母那样。
他会好好爱他的爱人,也会成为让孩子骄傲的父亲。
夏不苦看到乔简脸上那向往的表情后,一瞬间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乔简!”
夏不苦几乎是狼狈不堪地叫着对方的名字,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打断男人的想象。
当乔简带着酒意的表情看向他的时候,夏不苦变得恼羞成怒。
“好啊,你现在就去和那女人结婚!去生小孩!马上!”
说着便伸手,年轻人有力的手抵在乔简的后背上,将他送出了房间。
房门在乔简身后“砰”地一声砸上。
“不苦?”
乔简敲敲门,里面却没动静。
虽然不明白气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剑拔弩张,甚至好像在吵架一样。
但确认了夏不苦的身体并没有出任何状况后,乔简也放松下来。
夏不苦玩了一会儿游戏。
本来是想用游戏分散自己的怒火的。
但一场对局下来,因为分心去听乔简那边的动静而死了好几次,心里的怒火越来越旺盛。
听着刻意打开的门缝里却没有一丁点的声音,夏不苦更烦躁了。
他操纵着游戏角色冲到对方面前,将敌人挑飞。
三分钟后,夏不苦赢得了第一。
他直接退出游戏,关掉电脑,起身朝乔简的房间走去。
喝过酒的男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甚至还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夏不苦从后面拥住男人。
睡得正香的男人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夏不苦不答,自顾自的亲吻。
“不苦啊。”男人竟然已经习惯了夏不苦的半夜偷袭,闭着眼睛都知道是他。
他睡意朦胧地道:“我已经拒绝相亲了哦?”
夏不苦抬起头:“拒绝?”
“我和你的婚约还没有结束。”男人困倦的声音:“我怎么可能答应和别人相亲?”
一瞬间夏不苦的胸腔被陌生的心情填满了。
他感到了巨大的喜悦和巨大的悲伤向他同时涌来。
他知道乔简这话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因为乔简是个负责的人。
可乔简把他们的婚约当了真。
夏不苦把乔简抱得更紧,更用力地亲吻着男人。
男人被他闹得逐渐清醒了,无奈地看着夏不苦:“不苦,你又……”
却没拒绝。
毕竟两人一起过这么多次,也确实不难受。
一来二去的,乔简也从最开始的紧张到大脑空白,到渐渐学会接受。
乔简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里残留的酒精在作怪,还是因为今晚的夏不苦是真的真的很温柔。
他觉得今晚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舒服。
就连接吻都忘记了拒绝。
但很快乔简意识到了不对。
他变得慌乱起来,想要从夏不苦的手掌下逃离:“不苦,不苦,你……”
年轻人却无视了乔简的话。
到最后乔简的意识都有些模糊。
只是感觉到年轻人在自己的耳边问自己:“乔简,你想结婚吗?”
乔简迷迷糊糊地说想,夏不苦就把他抱的紧紧的:“好的。”
隔天直到下午乔简才起床。
他是睡在夏不苦的房间的——他的房间到后面几乎是一片狼藉了。
夏不苦直接把不能动的他打横抱起,换了个房间。
乔简睁眼,看到的就是夏不苦坐在电脑前的背影。
看着年轻人挺拔的背,乔简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脸一瞬间就红透了。
他想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下去,露出没穿衣服的身体。
红红紫紫的简直是惨不忍睹。
乔简自己都不敢看第二眼,慌忙捞起被子裹住身体。
这一番动静,被夏不苦听到。
他回过头:“乔叔叔,你醒了。”
态度很自然。
他这样,让乔简反而有种害羞反而很不正常的反应的错觉了。
但乔简的思想仍旧是传统的。
“你饿吗?我叫了粥的外卖。我查了一下,做过之后要吃清淡的食物。”
夏不苦一脸坦然:“还是说你要先洗个澡?腰会痛吗?要我帮你洗吗?”
乔简低着头:“不苦。”
夏不苦扬眉看着他。
乔简慢吞吞的语速:“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对我负责?”夏不苦扬起嘴角,星目亮闪闪的,但他垂眸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乔简低垂的头,瘦弱的、能看到骨头的颈椎。
就像是因为承受不住乔简说出口的话语的重量,而垂落下来似的。
充满了愧疚:“嗯,叔叔会对你负责的。”
夏不苦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他薄唇抿成一条线,冰冰凉凉的。
“可是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乔简讶异抬头的时候,看到就是夏不苦写满了无所谓的表情:“只是做一下啊,两个人都舒服了就好了,负责什么啊?别好笑了。”
说完还觉得不够:“都什么年代了,你是什么老古董吗?”
说完转身离开。
乔简脸色再次变得通红,他起身,遮挡着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才松了口气。
再次洗了澡,坐在餐桌前着夏不苦点外卖叫来的天价瘦肉粥,乔简有些发呆。
现在,比起对夏不苦负责。
乔简觉得自己作为长辈,好像很有必要纠正夏不苦的观念。
如果夏不苦认为“做一次也没什么”,乔简很难不去想夏不苦是否和自己以外的人做过那种事情。
这太不好了。
吞下一口粥,想到刚刚出门的夏不苦,乔简觉得自己好像很有必要纠正一下夏不苦的观点。
但,怎么开口呢?
乔简搜索到了好几个说法,又在心里打了好几版的腹稿。
只是,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
因为傍晚的时候,乔简突然开始发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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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药箱里的体温计,竟然足有39.8度。
也不知道是刚刚洗了澡着凉了,还是……还是因为昨晚和夏不苦折腾的时候着凉了。
乔简连忙吃了粒退烧药,又躺回到床上。
但身体的感觉却越来越难受。
晕乎乎地又睡了一个多小时后,乔简再次测量了一下自己的体温,竟然不降反升。
这样下去不行。
得去医院打针输液。
乔简晃悠着站起身穿衣,他倒是想着一定要保暖,只是手脚和四肢都在发软,眼睛也花得厉害。
好不容易把自己裹到密不透风了,乔简拿上手机准备出门。
手刚碰到门把手,却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乔简反应慢吞吞的,身体顺着伸出去的手往前栽去。
出现在门外的年轻人皱着眉将乔简接在怀里。年轻人空着的左手下意识把乔简紧紧搂住,脸上却是嫌弃的表情。
“……干嘛?又要对我负责?”
“不苦?”乔简反应不过来的:“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出去了吗?”
听到乔简问,夏不苦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他倒是想出去。
连朋友都叫好了,打算去赛车。
但一想到乔简说要对自己负责时那不情不愿、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又觉得没意思。
索性又对朋友说不去了,在走廊里百无聊赖地站了两个小时吹冷风。
期待着乔简会不会出来找自己,担心自己。
又忍不住要听屋子里的动静。
一边生气,又一边像个输掉的无能赌徒一样哀怨地责备着一切。
眼见着天已经黑了,夏不苦却还是没有决定好究竟要不要回去。
正想着不如干脆去酒店住一夜,却听到传来开房门的声音。
夏不苦被吓了一跳,怕被出门的乔简看出他一直在楼下没走,索性几个大跨步冲到门口,装作自己是刚出门回来的样子。
夏不苦心里发慌,还没发现乔简的异样。
“你管我干嘛去。”夏不苦反问:“你干嘛去?还有,不要再挂在我身上了。”
“我去医院。”乔简的声音虚虚的:“打退烧针。”
夏不苦一愣,侧头去看乔简。
这才见到乔简的整张脸都是红的。
神情也是迷迷糊糊的。
夏不苦突然想到了昨晚的乔简。
脸红的比现在还要厉害。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夏不苦的心神在同一时间冒出了荡漾和唾弃自己的感觉。
他伸手一探乔简的额头,果然感受到了新滚烫的温度。
夏不苦紧皱着眉头,把乔简挂在了自己肩膀上。
开着乔简的车,一路驶向医院。
老男人在副驾驶缩成了一个团,竟然还有空夸夏不苦:“不苦,你有驾照哦?好厉害。”
“你是猪吗?”夏不苦臭着脸:“发烧了不知道给我打电话?还准备自己一个人去医院?”
被骂了的男人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可是……”
“可是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呀,不苦,不用担心叔叔。”
到医院的时候,男人又睡着了。
夏不苦先把车停了好,又下了车,准备去副驾驶那边扶乔简。
伸手扶乔简之前,年轻人用鹰一样的目光盯了乔简两秒。
心脏泛起奇妙的疼痛酸涩感。
两年前第一次见到乔简时,乔简就在生病。
男人戴着口罩,半长的没什么发型头发微微挡住温柔的眉眼。
“你问春日路?”男人温和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顺着这条街再走两个路口,看到有超市的时候往左拐,然后有个十字路口,你……”
说到这,男人顿了顿,眼睛里的笑意又浓了一分:“算了,我带你去吧,跟我来。”
一路上,他走在夏不苦前面。
他的感冒听起来真的很严重,咳嗽个不停,还流鼻涕。
为此,乔简还不好意思地对夏不苦倒了两次歉。
直到把夏不苦一路护送到了那并不存在的“和朋友约好要见面的地方”后,乔简咳嗽着对夏不苦说了再见,还祝他今天玩得开心。
那时的乔简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也是那时候,男人那就算在咳嗽的时候也要挺直的脊背开始频繁出入在夏不苦的梦境中。
看着烧红了脸的男人,夏不苦臭着脸伸出手,在男人额头上带着力道弹了一下:“起来,到医院了。”
这还是夏不苦第一次帮人挂号、开药。
年轻人一路上几乎都是用跑的,匆匆从这个窗口跑到另一个窗口,心焦得不行,又觉得只是因为发烧就跑起来的自己简直可笑。
十几分钟后乔简躺在了病床上,手上打着退烧的药水。
“你先躺一下吧。”夏不苦说:“我帮你看着药。”
“谢谢,不苦。”发烧到了四十度的男人竟然还能对答如流,还不忘记道谢。
他昏沉沉地倒在枕头上睡了,那边夏不苦盯着男人睡着的脸,一时发呆,又一时打开手机搜索:发烧的人吃什么病号餐。
医生一共给乔简开了三瓶,换了两次药后乔简醒了。
这时他的脸色已经很正常了,夏不苦伸手一探,发现他额头的温度也很正常了。
“你自己看着药。”夏不苦站起身:“我去买点饭吃,还没吃饭,饿死了。”
“好。”乔简脸上的表情是混杂着愧疚和不好意思的:“辛苦了,不苦。”
夏不苦淡淡应了一声,往外走。
走到一半又顿住脚步,回头问乔简:“你想吃什么?”
乔简一愣。
乔简总是不好意思麻烦别人的,见夏不苦问自己,下意识推脱了两次,直到夏不苦皱起眉,语气也变得不耐催促起来,这才垂着头,轻声:“想吃馄饨。”
“噢,等着。”
给乔简打馄饨的时候,夏不苦想起之前几次吃学校食堂。
男朋友帮女朋友打饭,女朋友帮男朋友占座位。
还要抱在一起互相喂饭。
黏黏糊糊的,看得人食欲都下降了。
但一想到自己现在也是在帮人买饭,回去后说不定还要喂乔简吃饭,夏不苦的心跳就有些加速。
现在时间已经晚了,医院里的馄饨只有两个味道,夏不苦索性就每样都买了半份,又自己打了一份盒饭。
拎着回去的时候看到乔简正在和护士聊天。
看不清护士的表情,从门口,夏不苦只能看到乔简笑得温柔的表情。
夏不苦的心情一下跌落到谷底。
他冷着脸走过去,护士一见到他回来,先是吓了一跳,接着红了脸,匆匆转身离开。
夏不苦把护士的脸红理解成了是被她撞破了好事的尴尬。
“打扰你们谈情说爱了?”说着,夏不苦把手里的饭菜重重放在了桌上。
“……嗯?”乔简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夏不苦的意思后,又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在想什么呀,我刚刚是在和护士小姐聊关于你的事情。”
乔简说话时开始有鼻音,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还要软上一些。
“不苦,她说她看过你的直播耶。”乔简问:“你倒是说过你在做直播,难不成你其实做的还不错吗?”
夏不苦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乔简。
他的内心很纠结——
他想要一口气地把自己其实很有名的事实告诉给乔简,看乔简惊讶的表情。
又不想告诉乔简。想要让乔简觉得自己其实只是一个普通人,让乔简看到的只是他自己而已。
最后夏不苦含糊地说:“一般吧。没有很好。可能是那个护士碰巧看过。”
乔简似懂非懂地“喔”了一声。
“吃饭吧,”怕乔简再问,夏不苦主动换了话题:“要我喂你吗?”
“这算什么问题?”乔简被夏不苦的问题逗笑:“不用,我自己可以吃的。”
夏不苦撇嘴,将手里的馄饨递给了乔简。
乔简打开盖子,用并不趁手的塑料小勺舀起了一只小馄饨。
吹了吹,一点点咬到嘴里。
“不苦?”咽下一只小馄饨后,乔简有些困惑地看着夏不苦:“怎么了?”
夏不苦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盯着乔简看。
他摇了摇头,低头扒了一大口饭,却见乔简伸手过来,往自己的碗里放了两只小馄饨。
吃好了饭后夏不苦简单收拾了一下垃圾,便靠在床边百无聊赖地玩手机消磨时间。
乔简这最后一瓶药打的速度不能太快,直到病房里的其他三个名人都打好了针走了,乔简的药还剩下了半瓶。
乔简似乎很不适应身边有人陪自己,对夏不苦倒了好几次的谢。
“别废话了。”夏不苦翻白眼。
等药水终于快见底的时候,乔简接到了其他组组长的电话。
这位组长在电话中苦苦恳求着乔简接下他们组的业务。
“我们组接下来也有其他安排的。”面对这位很会缠人,很会给别人安排工作的组长,乔简满心无奈。
“而且我们刚结束了一个项目,还没休息两天,就要帮你们赶ddl,实在是……”
“阿简,你就帮帮忙嘛——你也知道我们组最近走了两名设计师,要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也不会来……”
正满心无奈地被对方缠着,乔简手里的手机却突然被人抽走。
“欸……”
乔简吓了一跳,抬头,见到夏不苦将手机放在耳边,冷笑着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有威慑力:“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没学过?别人拒绝了就不要再让别人为难?没学过?还是说你只会欺负老实人?”
“啊?”对方被骂,吓了一跳,还要说话时,夏不苦却突然挂断了通话。
让对方的一肚子反驳全都留在了那边。
“你……”同样被吓了一跳的还有乔简,他手忙脚乱地结过夏不苦扔回来的手机,哭笑不得的表情。
“怎么?会让你为难吗?”夏不苦冷着脸:“可是他都让你为难了,不就是仗着你不好意思和他撕破脸皮吗?这样没本事又爱偷懒耍小聪明、爱推卸责任的人,你还好声好气地理他干嘛?”
要夏不苦说,乔简的好声好气全都留给他就够了。
乔简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一些。
虽然夏不苦做出了这么莽撞的事情,但想到那位同僚吃瘪,他心底竟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暗爽。
“不苦。”
“嗯?”
“谢谢。”这已经是乔简今晚不知道第多少次和夏不苦道谢了。
年轻人则板着脸:“别再和我瞎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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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不苦驾驶技术很好,一路上行驶得都很平稳。
乔简靠在后座上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直到感觉到车子停了才睁开眼。
一睁眼,就对上了夏不苦看着他的眼神。
年轻人的五官深邃,目光也很深邃。
像是黑夜中波涛汹涌的海面,看的人心惊,于是,就连想要移开目光都几乎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不苦。”
自己偷看男人却被男人抓了个正着,这让夏不苦有瞬间的难堪。
在听到男人叫自己名字后,夏不苦更是心虚,他移开目光,装作若无其事地用手指敲打了两下方向盘:“干嘛?”
乔简笑着:“我发现,你还挺有脾气的。”
夏不苦的表情更难看了。
他没指望自己在乔简面前一直能伪装成乖学生的样子,甚至有的时候都忘记伪装。
可乔简就不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蒙混过去?
非要当面指出来,是做什么?
是想指责他的虚伪,还是愤怒于他的欺骗?
夏不苦扭过头去不看乔简,只是硬着声音问他:“怎么了?不行?”
“没有不行呀……”身后,传来男人带着温和笑意的嗓音:“年轻人有性格不是挺好的吗?我还挺喜欢的。”
“你……”夏不苦慢慢转回头去,看着乔简:“你说什么?”
“我说,我还挺喜欢的。”乔简似乎被夏不苦的表情或是语气逗笑了,脸上浅浅的酒窝又开始若隐若现的;他伸长了手臂,轻轻地,像是抚摸小动物一样的力度,在夏不苦头顶上抚摸了一下。
“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
乔简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夏不苦板着脸坐在原地。
觉得自己因为男人的一句“喜欢”就开心到心脏狂跳的自己真是太可悲了。
到家的时间已经是深夜。
可睡了几乎整整一天、烧也退了的乔简也很有精神。
他窝在沙发上找找一部电影看,正选片,被夏不苦看到:“你要看电影?”
“嗯,我现在很精神,所以想看点什么。不苦你有推荐的吗?”顿了下,男人的表情浮现了一些后知后觉的歉意:“抱歉,会打扰到你吧?我还是回房间看……”
说着男人就要起身。
夏不苦双手按住乔简的肩膀,又把他按得坐回了沙发上。
“不用,正好我也想看电影,一起看吧。”
夏不苦随便在排行榜找了个恋爱电影。
这部电影是文艺片,一大堆意义不明的花草天空镜头,看得夏不苦心烦,但坐在身旁的老男人却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因为优美的镜头而赞叹,还夸夏不苦会选电影。
“你喜欢就好。”
“喜欢啊,我很喜欢。”乔简道。
夏不苦的心脏又开始狂跳起来。
电影快结束的时候是个浪漫的镜头,乔简看得感触,想要和夏不苦分享一下自己的心情。
却没想到刚一回头,年轻人快速地靠近,吻住了他。
乔简实打实地被吓了一跳,被年轻人按倒在沙发里。
乔简更慌了:“不苦,我……”
他的生病还没好,明天还要上班。
最重要的是,他的腰还是酸疼的。
夏不苦呼吸很沉重,亲吻的动作也很用力,却像是知道乔简在担心什么一样:“放心吧乔叔叔,我不做其他事。”
乔简提心吊胆地被缠着吻了好半天,确认夏不苦的确没有做其他事情的打算和前兆,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但又觉得现在放心实在是太早了——
就算只有亲吻……也很怪啊。
他想要告诉夏不苦不要这样做的,可被吻得心跳加速,大脑昏昏沉沉的,心底又模模糊糊回想起夏不苦的那句:“这很正常啊。”
翌日上班的时候乔简脑子里还都在琢磨这件事到底正不正常。
微微有些恍惚的神情,反而给乔简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
昨天打电话给他想要推脱工作的那位同事还以为他生气,想要质问的脚步又退缩了回去。
公司老总也贴心地来问乔简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今天都没见到几次他的笑脸,也没听到他像老父亲一样嘱托公司同事今天的天气或吃饭时注意营养搭配。
乔简哪里好意思说自己是在思考和比自己小11岁的男孩子亲吻是否正常。
只有支吾着说,自己昨天发烧了,身体还有些不舒服。
“是工作太忙了吗?”向来乐于压榨员工的公司老总脸上竟然浮现出千年难得一见的愧疚表情,他拍了拍乔简的肩膀:“这段时间你确实很辛苦,今天下午就早点回家休息吧。”
乔简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得了半天的假期。
回家的路上,乔简记起夏不苦今天下午没有课,便想着给他做顿午餐。
拎着从菜场买回来的大包小裹回家的时候,夏不苦还在睡觉。
他听到外面的动静,揉着头发出来,脸上还有怒容:“谁啊?一大早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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